給她一個交待 3
“嗯。”陸彎彎點頭,目光巡過室內(nèi)。
“曄回A市了。”唐昕銳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卻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窺探到她的心思。
陸彎彎聽了沒什么表情,坐下來。
這時門鈴聲響起,唐昕銳急匆匆地將游戲機(jī)搖控塞進(jìn)她手里說:“幫我撐著點。”然后起身去開門。
陸彎彎掌心里拿著搖控,心思卻不在電視屏上,等唐昕銳回來時他已經(jīng)被人家干掉了。唐昕銳本來想抱怨幾句,看著她那黯淡的臉色,又將話吞回去。
示意酒店的服務(wù)生將飯菜擺到餐桌,付了錢就將人打發(fā)走了,然后招呼她說:“彎彎,過來吃飯。”
陸彎彎哪里有胃口吃飯?
可是看著他那殷切的模樣,還是起身走過去,坐下。唐昕銳將薏米粥擱在她面前,說:“吃吧。”
其實薏米粥原本也不是她愛吃的,只不過多年前她鬧過那次胃病之后,容曄強(qiáng)迫她吃了一個多月的粥,據(jù)說養(yǎng)胃,也便漸漸習(xí)慣了這個味道。
手拿著湯匙在粘糊的粥里攪動,看裊裊的白氣上升,卻沒有半點要吃的意思。
唐昕銳看著她的樣子,嘆了口氣,說:“彎彎,其實華州賭場的那個案子,是我告訴容曄的。”
陸彎彎聞言看向他,也就除了最實那一秒眸子有絲變化,隨即仍然深潭無波。
唐昕銳甚至覺得這丫頭怎么越來越像那個容曄,沉悶的讓人難受。
“容曄這么做也是不得已。你想想容爸爸要大選了,家里不能出什么亂子。”這事還他給容曄點的醒,要說愧疚,他也不是沒有,但是沒別的辦法不是么?如果當(dāng)初告訴她,她就能同意?
“就因為這樣,我哥的罪就白受了?”不是她要較真,就算她能理解,她情感上過不去。
那是容曄,她剛剛決定重新接受他,剛剛想要暫時忘卻那些過去不美好的事,不去追究。他有沒有想過她做這個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
沒想到,他會這樣對自己。
唐昕銳知道她在鉆牛角尖,其實她也沒錯,如果自己是她也一時過不去這個坎,所以很理解她的心情。可是以一個男人的角度看,他覺得容曄這樣做也并沒有錯。
“曄說,這件事會給你一個交待。”
交待?什么樣的交待能還她一個完好如初的哥哥?能讓陸家恢復(fù)如初?
陸彎彎沒有再說話,擱下手里的湯匙,說:“我吃飽了。”
其實一口未動。
她不該給唐昕銳臉色看的,畢竟這不關(guān)他的事。可是她太累,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應(yīng)對。
彼時,容家。
容國誠已經(jīng)退修在家,他是個粗人,不喜歡花花草草的,偶爾與一些老戰(zhàn)友湊在一起下棋,聊聊以前的戰(zhàn)爭啥的,日子過得還弄愜意。
容正峰比較忙,以前就基本不回家,自父親退修后回來的次數(shù)也多起來。再說他的妻子,容曄的母親,本來也是世界各地的跑。如今歲數(shù)大了,前些日子又傷了腿,這下子倒都齊聚在家。
今天是容母的生日,她腿腳不方便,倒也沒有大鋪張,只請了娘家那邊的人,打算一起聚聚。
容曄回來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客廳里聊天,說說笑笑的,聽起來很是熱鬧。
“容少回來了。”在他家服務(wù)了多年的保姆高興地喊。
家里人都順著她的喊聲看過去,果然見到容曄挺拔的身影走過來。
“我就說曄兒是孝順的孩子,哪能忘了你的生日呢?”他的舅媽在一邊揶揄地笑。
容媽媽看到兒子回來也是很高興,唇角帶著笑花。兩人上次在Z城鬧的并不愉快,她還真怕容曄故意不回來。
“爺爺,爸,媽,舅舅,舅媽。”他一一喊著打過招呼。
“坐吧。”容國誠微微點頭。
容曄坐下來。
他在容國誠面前一向嚴(yán)謹(jǐn),可是臉色微微繃著還是讓人看得出來。
“曄兒,你可好長時間沒回家了,最近在忙什么?”容國誠挑起話頭問。
“這段時間在Z城,生意上的事爺爺感興趣?”他問,臉上終于有一點表情。說到在Z城里,還特意看了容媽媽與舅舅一眼。
兩人也對望一眼,仿佛滿眼茫然。
“對了,程卓呢?”容曄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
“咳,這小子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容曄的舅舅回答。
容曄的姥爺也是從政的人,只不過從舅舅這輩就從了商,家里有家公司。程卓呢就理所當(dāng)然地學(xué)了財經(jīng)和工商管理,打算繼承這份家業(yè)。
只不過仗著上一輩的老關(guān)系,又有容家撐腰,在外面就有些為所欲為。起初容曄也不在意,想著也就是在生意上尋些方便,卻沒想到他還參與了黑幫那樣的事。
“舅舅,程卓雖然老大不小了,成天的在外面瘋玩,您還是多過問一下的好。現(xiàn)在的新聞爆光率這么高,別到時候出了事兒就晚了。”明眼人都聽出來,容曄這話里有話。
“喲,聽表哥這意思,我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門口傳來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簟?br />
程卓,二十六歲,穿了一身白色休閑服,右手轉(zhuǎn)著手里的鑰匙圈,左手拎了個大蛋糕走進(jìn)來。
他將手里的蛋糕擱在茶幾上,對容媽媽笑著,說:“姑媽,孝敬您的。”
“還是卓兒這孩子孝順。”容媽媽說。
“那是。”程卓沒臉沒皮地應(yīng)著,挨著她坐下來。然后抬頭問容曄:“表哥,你還沒說我到底做了什么丟臉、跌份的事呢?”
“你自己做了什么難道自己不知道?吃完飯我再找你算帳。”容曄多少顧及今天是母親的生日。
“別,我這人心里藏不住事,我說哥,你還是現(xiàn)在說吧,省得我一會兒連蛋糕也吃不下。”他這哪里是不知道,他這明顯就是在挑釁。
容曄冷笑一聲,干脆就將自己帶的東西直接摔到了茶幾面上。他暗中支撐黑幫,等于就是容家間接給人家做了保護(hù)傘,這事傳出去,容正峰前途盡毀。
容家父子與舅舅程鳴還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拿過那份文件觀看。
程卓卻不知悔改,冷笑一聲,說:“不就是不小心動了你那寶貝陸彎彎家里么?用得著動靜弄這么大?”
這事他以前干的多了,家里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自己發(fā)財?shù)膱鲎訜o緣無故被人端了,沒想到還是自己人端的,他還覺著窩火呢。
“你他媽再說一遍?”容曄因為聽到陸彎彎的名字,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說你發(fā)這么大火,不就是因為那個野種陸彎彎……”話沒說完,容曄一腳就踹了面前的茶幾,茶幾邊緣直接撞到了程卓的腿上。
很痛,讓他的臉都白了。
程卓咬著牙站起來,也不管誰在場,就朝著容曄撲上去。
可是他哪里是容曄的對方,三兩下就被容曄按在地上,一陣猛揍。
“卓兒,卓兒……容曄,你放開,他是你表弟。”程母見自己兒子被打得滿頭滿臉的血,心疼地喊著。
“住手,都給我住手。”長輩還在呢,居然鬧成這個樣子,氣得容國誠拿拐棍使勁戳著地面。
兩人已經(jīng)打紅了眼,誰也不讓誰。容曄最近也很失控,就像將近三十年來所積蓄的沖動都在最近爆發(fā)。最后是容正峰打了電話,外面的勤務(wù)兵進(jìn)來才將兩人分開。
好好的生日宴,弄成這個樣子,滿室的狼藉。
“我還沒死呢?”容國誠雖然退修了,但是威嚴(yán)猶在。除了兩人還虎視眈眈地互瞪著,其它人都不說話。
“跟我來。”容國誠看著兩人,轉(zhuǎn)身往樓上的書房去,勤務(wù)兵上前想扶他,被他一把推開。
“放開他們。”容正峰對勤務(wù)兵說。然后俯身拿起容曄帶來的東西,與程父對望了一眼。
他們都知道,這事對于容家來說并非小事,必需解決。
容正峰與程父率先上樓,兩個女人留在樓下,容曄跟在后面,程卓是最后上去的。
“卓兒……”程家因為程父從了商,母親娘家也不過是個生意人,平時更不關(guān)注政事,更不明白這里面的具體事。但是看得出來,是程卓惹了麻煩的,不由有些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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