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從C市回到B市,單樂這位患有嚴重暈高癥的人,不得不強迫自己乘飛機。不是沒有直通的火車,而是不停的余震讓人驚心。單樂抱著小嬰兒,走在柯晨的身邊,身后跟著的劉兵手推著三個大行李箱,劉兵把行李箱看得比命都重要。
柯晨的狀態(tài)一直很虛弱,讓單樂很擔心,雖然軍醫(yī)鄭重的表示柯晨同志絕對的沒有危險,但不放心的單樂想要快一些回到B市,到最好的醫(yī)院再檢查一下。柯晨很無奈的苦笑,卻也沒攔著,柯晨清楚如果不讓他證實一下,他肯定是放不下心的。這個也是單樂為什么克服暈重乘飛機的主要原因。
登機后,單樂表現得很淡定,一只手卻死死的抓著扶手,柯晨只能用未受傷的手將單樂擁在懷里。單樂怕傷到柯晨受傷的手臂,不敢靠在柯晨的身上,而且還抱著一個小嬰兒,“我自己坐著,你老實些。”單樂小聲的開口。
坐在柯晨另一邊的劉兵很認真的看著報紙,不把視線打轉。柯晨瞇著眼睛,“我不舒服,抱著你,舒服些。”
“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這可怎么辦。”單樂立刻反應過渡的著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現在飛機還沒起飛,我們下飛機,到醫(yī)院檢查一下。”
柯晨說完后就后悔了,聽著單樂一連串的話,柯晨更是后悔,他怎么說這個。“我沒事,真的,很好,你快坐下,飛機要起飛了。”柯晨拉著單樂坐下,“小寶寶要哭了。”
單樂瞪了一眼柯晨,“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被柯晨這么一鬧,單樂沒有了剛剛那么強烈的恐懼感。抱著小嬰兒,單樂輕輕的坐下,低聲的哄著小寶寶,不再理柯晨。柯晨摸了摸鼻子,把手搭在單樂的腰間,閉上眼睛。單樂斜眼看了柯晨一眼,嘴角往上揚了下。飛機起飛時的雷動還是讓單樂有強烈的不安,身體不由得發(fā)抖,懷里的小寶寶像是感覺到了單樂的不安開始哭啼。柯晨緊了緊手臂,讓單樂放松,靠在單樂的身上,“單樂,我手疼怎么辦?”
好吧,柯晨有些惡質,但這個方法是最好的,柯晨剛說完,單樂的注意力立刻轉移的柯晨身上,懷里的小寶寶被劉兵接收,“哪里疼,不能吃止痛片的,那東西吃多了會上隱的,你能忍住嗎?剛剛飛機沒起飛時,我就說下飛機到醫(yī)院……”單樂一邊說一邊檢查著柯晨包得嚴實的手臂,一直到對上柯晨帶笑的雙眼,才發(fā)現自己上了當,狠狠的掐了一下柯晨沒受傷的手臂,“好玩嗎?”
柯晨搖頭,“但是有效,真不知你為什么對高的地方那么恐懼。”
單樂無言的靠著柯晨的肩膀,“應該是與生俱來的吧!”從高處墜下的那種感覺,他現在還無法忘記。在柯晨到國防學院那幾年,獨自一人睡在床上,他經常做著那個惡夢,這樣的一切就像是幻想出來的不真實的夢一樣,讓人如同身處在鏡花水月之中看不清真實。
柯晨對單樂感嘆的話語,只是做著很簡單的動作,輕輕的拍著單樂的身體,飛機已經平穩(wěn)的飛在空中,小寶寶在劉兵的輕哄中,睡著了。單樂放松下來后,幾天的疲憊感涌了出來,沒一會兒便也入睡。劉兵看著領導和“家人”都閉著眼睛休息,再看看在他懷里的孩子,不知什么時候賞了他一潑童子尿不說,還把他的手指當奶瓶,一邊睡一邊果,他,他,他不是奶爸啊!
單樂是幸運的,從他重生以后,一路走得順順當當的,沒有走過彎路。但,幸運之神不會永遠站在某個人的身邊,每個人總會經歷一些不好的事,才會讓不幸的人平衡,才會讓那些娛樂記者很有事干。例如,單樂和柯晨出現在B市的飛機場,就有個嗅覺很敏銳的家伙發(fā)現了兩人不同尋常的親密。
一路跟著兩人上了部隊的車,某個家伙在跟還是不跟之間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爆料點戰(zhàn)勝了跟部隊的車很可能觸碰到什么敏感問題引起的許多不可預測的事情的恐懼心理,悄悄的跟著前面掛著軍牌的綠色吉普車。
劉兵之前是偵察兵出身,后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他們,劉兵自然會發(fā)現,有了發(fā)現劉兵立刻就向領導稟報。柯晨回頭看了看那輛車,讓單樂把他的筆電打開,可憐的小寶寶后單樂放到小籃子里,單樂聽著柯晨的指揮很快的就查出了后面跟著他們的車的歸屬,是一家娛樂報刊的記者名下。單樂不用想也知道,這次的麻煩是他引起的,“沒事,他跟著好了,左右也沒想過要隱瞞。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給你帶來什么不好的影響?”
柯晨搖頭,前面多話的劉兵倒是先開了口,“單先生,您不知道,您和柯領導的事,我們差不多都知道。”
柯晨尷尬的咳了一聲,“小劉,你的話太多了。”
單樂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就沒關系,一會兒我會給王助打個電話,我只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又不是演藝界明星就算是報道,也不會引起什么大的波浪的。”
劉兵指揮著司機進了單樂和柯晨居住的小區(qū),跟著的車正要進去就被保安攔了下來,某娛記向保安打聽著小道消息,哪知保安一個字都不肯說,只是將娛記清了出去。不久又看到那輛吉普車出來,娛記很快的追上,一路追到某科學院被衛(wèi)兵很友好的請到辦公室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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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某省的大地震經由幾次確定有7.8級升到了8級,單樂他們公司組織了幾次捐款,不過單樂這人對紅十字會倒不怎么相信,能干出吃一頓花去九千大洋的事,單樂怎么會放心把錢交給這樣的部門。捐出來的錢,單樂讓王助請一位公證處的人,帶著這位工作人員四處采買,把災區(qū)所需的物資紛紛搬上了幾輛大貨車,帶著工作人員跑了一趟災區(qū),余下的資金到了災區(qū)后,讓隨行去了公司里的員工采取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的細則將事情辦好。因為每一筆錢財都做了細致的公證,單樂對這次捐款很滿意。
外界不知內情的人爆出樂晨音樂沒有捐一分錢時,樂晨音樂只是將帶有公證處公證章,和當年免稅款向的兩份報表發(fā)到了網上。國家電視臺的記者來采訪時,問到王助為什么采取這樣的方式捐款,而不是在大型救災晚會時,做出表率?王助很淡定的笑稱,救災,每個人身體力行,只不過每個人善于表達的方式不同,我們已經向某縣政府做出了承諾,在重建時,會在他們那建立一所現代化的集小,初,高于一體的學校。
“聽說,單總經理在地震的當天晚上就趕去了災區(qū),送去了一大批物資,這是真的嗎?”
“是的,單總經理還領養(yǎng)了因為這次地震失去父母的才四個月大的男嬰。”王助不介意借著這個機會宣傳一下單樂的善行。
這則新聞上電視時,柯晨正在家里休年假,單樂一邊照顧他,一邊照顧著小嬰兒,完全沒有看電視的心思。多年不做飯的單樂因為柯晨受傷,不得不擔任廚師的角色,只是這個角色,單樂在廚房里兩次失手弄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故后,被柯晨鄭重的剝奪了。上崗的是柯媽媽,柯晨受傷的事到底沒瞞住,只不過柯媽媽一點兒都沒表現出心疼兒子的情緒,反倒是安慰著單樂,弄得柯晨不停的哼著“小白菜地里黃……”
某娛記被部隊的衛(wèi)兵轉送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警察們看著某娛記灰頭土臉的樣子,“哧哧”的笑著,“你真是強人,追到部隊去。那里是什么地方?沒按國家保密條令把你斃了,真是命大。老實交待,是怎么回事!”
某娛記被“把你斃了”四個字嚇到了,心里那叫一個悔,他,他就知道不能跟的,誰想會出這樣的事,“我,我會不會被關起來。”
“那要看你是因為什么事,所看到的,所知道的有沒有觸犯到條令,老實交待。”
某娛記其實也是個老油條,但還是挺惜命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照實說了。警察記著記著覺得這事不好處理了,這涉及科研院里某位技術人員的家屬,只是這位家屬的性別有些特殊,難怪部隊把人踢到了他們這兒。
“警察叔叔,我,我真沒干別的。”某娛記見警察一直沉著臉,心里突突的,他沒做什么啊!
“你比干別的還嚴重。”這事怎么搞,關起來?可理由是什么?但就這么放了?如果娛記把這事當爆料爆出去,不用他負荊請罪,他們頭都能把他家祖宗從頭到尾問候一遍,再把他下派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怎么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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