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舒墨的番外 上
說起雅小蝶,其實他最初是非常非常厭惡她的。
哪個姐姐在面對比自己小3歲的親弟弟時,居然毫無謙讓之心?雅小蝶!
哪個姐姐會在爸媽面前跟自己的親弟弟爭寵?雅小蝶!
哪個姐姐舍得用一大捆毛線針抽打自己的親弟弟?雅小蝶!
哪個姐姐整日責怪老媽把她生成姐姐而沒生成妹妹?雅小蝶!
哪個姐姐對自己的親弟弟恨之入骨,甚至埋怨爸媽生下了他?雅小蝶……
在他的記憶中,從他4歲時能夠記事起,雅小蝶就從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原因很簡單,她痛恨他搶走了原本只屬于她的父愛和母愛,她覺得他是個超級大累贅,不管到哪里都必須要帶著他、照顧他、保護他、讓著他。
她和他的脾氣很相像,倔強、霸道、任性、驕傲、自私,有時甚至冷漠到殘酷。
于是,他和她的童年,簡直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兵荒馬亂的戰爭。他們倆總是不停地吵架甚至打架,打得烏煙瘴氣,打得對方鼻青臉腫、頭破血流。
奇怪的是,每次他和雅小蝶發生矛盾時,不管是不是他的錯,受到爸媽指責的肯定是他。不僅如此,爸媽還總是叮囑他讓著雅小蝶,不要欺負她。
為此,幼時的他覺得特別委屈,為什么別人家里都是姐姐讓著弟弟,到他們家里就反過來了,弟弟必須讓著姐姐?
在他5歲那年,有一天中午,正在睡午覺的雅小蝶突然從床上爬起來,睜著眼睛,像個木偶一樣翻上陽臺,似乎準備從沒有防護欄的7樓陽臺上往樓下跳。
看到這樣的情形,他嚇了一大跳,一邊拉住她,一邊大叫爸媽來幫忙。
后來,在醫生的解釋下,他們全家才知道,原來雅小蝶有很嚴重的夢游癥,容易在睡夢中作出一些危險的舉動。
從那以后,他們家的陽臺就安上了防護欄,而且爸媽還要求他和雅小蝶睡到同一張床上,她睡靠墻的里邊,他睡外邊。假如她半夜夢游,那么就會把他驚醒,他就可以拉住她,以免她迷迷糊糊地跑到家門外,發生意外。
就這樣,他和雅小蝶開始了每晚的同床共枕,而時間在他們倆的吵架和打架中漸漸流逝。
轉折性的突變是在他13歲時,那一年,爸媽給他和雅小蝶請了一個鐘點工,然后就一起出國做生意去了。
于是,每天放學后,家里就只剩他和雅小蝶大眼瞪小眼。為避免跟她發生矛盾,他每天寫完作業后,就干脆跑出去打籃球,對她是眼不見心不煩。
有一天,他和一幫兄弟打完夜籃球后,又去吃了串串香,所以等他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他習慣性地推開洗手間的門,想沖個澡,誰料卻意外地看到雅小蝶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浴缸里裝滿了清水,還灑著紅色的玫瑰花瓣。雅小蝶一/絲/不/掛,睡得很香甜,整個身體側臥著蜷縮成小蝦米的形狀,看上去竟有幾分楚楚可憐。
她的腦后,枕著一只白色的充氣海豚枕頭,它是老媽買沐浴露時得到的贈品。半年前,為了搶奪它的所有權,他和雅小蝶還轟轟烈烈地打了一架。
洗手間里的金色燈光異常明亮,他知道這時他應該轉身離開,但出于對異性的好奇,所以他的眼睛根本不聽大腦的使喚,硬是黏在了雅小蝶凹凸有致的裸/體上。
于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胸前那對雪白飽滿的蜜桃,看到了蜜桃上的兩顆粉/嫩小點,以及她雙/腿間的黑色森林。
他突然變得口干舌燥,心跳加快,而他的下/身,也無法自制地起了變化——他居然硬了!
想到雅小蝶是他的親姐姐,他心里一下子充滿了懊惱和犯罪感。
退出洗手間后,他擔心雅小蝶會著涼,所以就拉上門,又裝模作樣地對著門猛敲,用不耐煩的語氣將她叫醒。
她醒來后,顯然對剛才的事一無所知,走出洗手間后,就穿著睡裙上床睡覺了。
她睡覺時從不戴乳/罩,否則就睡不著。若是換成平時,他也毫不在意這一點,可偏偏今晚不一樣。
他剛剛才看過她的裸/體,現在她又只穿條薄薄的睡裙躺在他旁邊,而且他還知道她沒戴乳/罩,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想不亂想都難,除非他不是男人!
熄燈后,臥室里一片黑暗。
沒多久,雅小蝶就睡著了,但她身上和發絲里散發出的水果般的甜香,卻讓他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他總算睡著了,卻突然又被她的驚聲尖叫驚醒。緊接著,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她一把摟進懷里,摟得他差點喘不過來。
“你發什么神經了?”他以為她夢游了,所以生氣地想推開她,誰料她嚶嚶地哭了起來,還把他摟得更緊。
他覺得不對勁,就問她怎么了,她卻始終不肯說話,只是哭得一塌糊涂。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以前不管他和她吵得多厲害、打得多厲害,她也從來沒哭過,所以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他抱著她開始哄她,哄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終于把她哄住了。
那時他就覺得,女人的眼淚真恐怖,以后不管怎么樣,他也要讓著雅小蝶了,免得她哭起來又哭個沒完。
等雅小蝶緩過氣來后,他又問她為什么哭,結果她說剛才她是被噩夢嚇壞了。
“什么噩夢能把你嚇成這樣?”他有點好笑。
她抽泣著說:“我夢到爸媽買了一輛新自行車,我和你都搶著要騎,最后是你搶贏了。你騎著自行車上山去玩,我跟在你后面追著跑。山勢越來越陡,我叫你不要再騎了,下來推著自行車走;但你不聽,非要跟我對著干,繼續騎著自行車上山。突然,你騎不動了,于是自行車就飛快地往山坡下面滑去。我大叫著讓你捏剎車,可你告訴我剎車失控了。我嚇得魂飛魄散,一路飛奔向你,想控制住自行車,卻完全追不上自行車的下滑速度。最后,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和自行車一起,滑下了深不見底的懸崖……”
他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既然我是騎車上山的,那懸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的夢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她氣得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像個孩子般嚎嚎大哭起來:“你還笑!你還笑!夢里就是這樣的嘛,而且這個夢真的好真實,嚇死我了……嗚嗚嗚……我還以為你真的掉下懸崖了,嗚嗚嗚……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
看她哭得這么傷心,他的心里五味雜陳。不過,為了逗她,他還是調侃道:“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以后你就是獨生女,再也沒人跟你搶爸媽了。”
“不!我一點兒也不高興!”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一直以為……我是……我是討厭你的,但剛才做了那個夢之后,我才發現……發現……”
“發現什么?”他繼續跟她開玩笑,“發現你是深深愛著我的,發現我在你心目中有著任何人也無法取代的地位?”
“嗯……是啊……”她嗚嗚咽咽地說,“如果這個夢有一天會變成現實,那我寧愿摔下懸崖的是我而不是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健康快樂地度過每一天……”
他的心猛地一震,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假裝輕松地說:“你也太能扯了,就算想耍我,也不至于說出這么肉麻的話吧?”
“我沒耍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她迫不及待地爭辯,“我突然發現我以前太自私了,一點兒也不像姐姐!從現在起,我決定什么都讓著你,做一個稱職的好姐姐!”
“你真的什么都讓著我?”他半信半疑地問。
“對,什么都讓著你。”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忍不住笑了,隨口胡謅道:“那你以后每天都要幫我洗內/褲、洗襪子,而且不準跟我搶電視機的遙控器。”
“沒問題。”她回答得很干脆,又支支吾吾地說,“舒墨,對不起……我以前對你特別不好……不如這樣,我讓你打一頓出氣好了,我絕對不還手。等你出完氣之后,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他樂了,逗她說:“好,你說話要算話,我馬上就狠狠打你一頓。”
說完,他就摸索著,打開了床頭柜上的臺燈。
剎那間,昏暗的淡金色光線籠罩了整個房間。
她松開他,慢慢地坐起來,很專注地看著他,臉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吧,快點打我,我準備好了。”
他哭笑不得,下意識地低頭,想避開她的視線,卻看到了她胸前那兩顆若隱若現的凸起。
“你快打我嘛,我保證不還手。”她用力搖晃他的胳膊,聲音嬌軟而甜美。她那對豐/滿的乳/房,隨著她的動作在他眼前晃出一浪浪性/感的乳/波。
他差點噴鼻血,心想還好他是她親弟弟,否則這樣的情形讓別的男人看見還得了?還不撲上去把她強/奸一百次?
其實他是很早熟的,大概男生都比較早熟吧,他8歲時就從鄰居家的強哥口中知道,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么做/愛的了。
扯遠了,再說回來。雅小蝶沒穿乳/罩,只穿著條薄薄的粉色絲綢睡裙在他面前晃啊晃,晃得他血脈噴張,小弟弟又硬了。
但這時,雅小蝶還是沒發現他的異常,反而一個勁兒地嚷著要他打她。
他又好氣又好笑,猛然揮起右拳,作勢打向她的臉,嚇得她尖叫一聲,條件反射地閉上了雙眼。
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雖然她很害怕,但并沒有躲開,反而哆哆嗦嗦地閉著眼睛,再次催促他打她。
其實自從他10歲之后,每次和她發生爭執時,她就再也打不過他了,總是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但又不肯服輸。
至于現在,她閉著眼睛的樣子又柔弱又可愛,就像一只戰戰兢兢的小白兔,簡直跟她平時兇巴巴的母夜叉形象有著天壤之別,于是他當然是打不下去了。不僅打不下去,而且看到她紅紅的嘴唇和豐/滿的乳/房,他還有些心/猿/意/馬。
最后,他沒有打她,而是忍不住摟過她狠狠親了一口,不過他沒敢親她的嘴唇,只是親了她的臉蛋。
然而,她的思想顯然沒有他的思想齷齪,發現他沒打她反而親了她之后,她很開心地認為他原諒她了,認為他給她的吻是純潔的姐弟之吻。
因此,她興高采烈地抱住他,無比熱情地在他的臉上和額頭上回吻了十幾下,害得他的小弟弟硬得跟石頭一樣,過了大半天才終于軟下去。
自從那晚之后,他和雅小蝶之間原本的惡劣關系,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果然如她承諾的那樣,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姐姐。她幫他洗內/褲、洗襪子,看電視時不跟他搶遙控器,吃飯時不跟他搶好吃的菜肴,每天都幫他檢查作業,事事都遷就他。
可是,他卻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甚至還懷念起曾經那個嬌縱霸道的雅小蝶來。因為那樣的她更真實,并且因為真實而顯得格外可愛。
于是,他開始胡亂對她發脾氣,故意惹出各種禍事來氣她,希望能夠找回當初最真實的她。但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做出了怎樣過分的事,她還是對他笑臉相迎,一點兒也沒有討厭他的傾向。
就這樣,1年過去了,他14歲了,生平第一次做了春/夢。
他夢到在夕陽如血的山坡上,雅小蝶穿著白裙子在桃花樹下蕩秋千,而他站在旁邊替她推秋千。推了一會兒,秋千停了,她笑盈盈地轉頭看他。
這時,起風了,粉紅的桃花花瓣滿天飛舞。他把她從秋千上抱下來,又將她壓倒在草地上,還脫/光了她的衣服,沉醉地吻著她的嘴唇……
夢境至此,他倏然驚醒,卻發現自己初次遺/精了。
看著身旁仍在睡熟的雅小蝶,他懷著萬分復雜的心情下床,到洗手間里換了一條干凈的內/褲,又把噴上白色污跡的臟內/褲洗干凈,晾到陽臺上。
做完這一切后,他再也睡不著了,心里無比煩躁。可那時,爸媽仍在國外,每年只有春節才回來一次。
于是,在那個萬籟俱寂的深夜,他心煩意亂地翻出老爸的香煙,走到陽臺上,開始第一次抽煙。
他發現他的很多第一次都是因為雅小蝶,第一次親女生,第一次做春/夢,第一次遺/精,第一次抽煙……
就這樣,他在陽臺上站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抽了很多煙,扔下滿地的煙頭。
第二天早晨,看到雅小蝶時,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晚的春/夢,所以一言一行都很不自在。
不過,雅小蝶不是一般的遲鈍,她仍然一點兒也沒把他當成異性看待。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毫無顧忌地背對他脫掉衣服,脫掉乳/罩,套上睡裙,然后笑嘻嘻地跳上床。
結果,他失眠了,腦子里不停閃現的畫面,就是雅小蝶脫掉乳/罩后的光潔如玉的背部,以及她那一頭烏亮柔順的長發。
那時正是冬天,而且那天晚上剛好停電,沒法用電熱毯。他一直沒睡著,雅小蝶卻睡得很香。過了一會兒,她大概是被冷醒了,所以就下意識地從她的被窩往他的被窩里鉆。
“舒……墨……冷……冷……冷冷……”她含糊不清喊著他的名字,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拼命往他懷里躲。她緊緊地抱著他,把手臂和腿全都放在他身上,以尋求溫暖。
盡管他極力克制自己,但小弟弟還是硬了。他心緒復雜地把她摟進懷里,心底最柔軟的某個地方狠狠痛了一下。
雅小蝶真的一點兒也不像姐姐,一點兒也不像。她依賴性強,脆弱,霸道,孩子氣,愛撒嬌,迷糊,嬌縱,任性,還特別懶惰……
總而言之,即使她再怎么努力想成為一個稱職的姐姐,可她骨子里根本就不是當姐姐的料。她永遠沒辦法像那些對弟弟真正充滿愛心的姐姐一樣,堅強而獨立……
想到這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從今后再也不把雅小蝶當成姐姐看待,而是要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疼愛。
然而,世事卻并非盡如人愿,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頭痛地發現:
他無法把她當成姐姐,也無法把她當成妹妹,總而言之,她似乎完全不像他的姐妹!
每天晚上和她的同床共枕,對他而言變成了一種煎熬。她總是很快入睡,可他聞著她身上的少女體香,卻情不自禁地要勃/起,然后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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