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樣裝扮，如何能逃離都城？”善美嬌嗔地反問周吉。

　　“說的倒是啊。”周吉解開善美扎緊的頭巾。

　　善美坐了起來，把頭發甩了甩，一頭烏黑的瀑布展現在周吉眼前。

　　“你為何不帶著我就離開都城呢？”善美又假裝生氣地問周吉。

　　“周某人以為那榮華富貴不屬于我。。。”

　　“那屬于誰呢？”善美追問。

　　“就算屬于浮華吧。”周吉無法準確回答，“對不起，我無法得到你的信息，更不能到后宮把你搶奪走吧。”

　　“你早就奪走了我的心，難道你不明白啊？”善美一臉的幽怨。

　　“我知道，你是山妹的時候，我可以打死大灰狼；你是善美的時候，我有什么辦法？我只能望洋興嘆啊。”

　　“那你和柳馨是怎么回事？”

　　“善美，不要提她了，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那都是過去，讓我們都忘記吧。”

　　“不過我好奇怪，”善美露出奇怪的眼神，“怎么據說你沒有男人的功能呢？”

　　“啊。。。有沒有你還不知道啊？”周吉樂哈哈地說。

　　“那不‘都是過去嗎’？不是你剛剛說過的。”

　　“是過去，也是現在，更是將來啊。”

　　“你說的好玄妙，小女子不懂啊。。。”

　　“善美，你的柔軟只是對我有效，不是吧？”

　　“是啊。。。”善美眨眨眼，不知道周吉下一句想說什么。

　　“那我的堅硬也只是針對你！”周吉不懷好意地微笑。

　　“你這個大壞蛋！”

　　善美又撲倒周吉的懷里，兩個人又緊緊擁抱在一起。

　　“我知道你為了我丟棄了很多東西。。。”善美在周吉的懷里說。

　　“那都不屬于我，我無福享受。”周吉回答。

　　“你還受到屈辱。”善美的意思是武文光。

　　“我不這樣看，柳馨在我心里沒有位置，那種屈辱只是讓我除掉一個敗類。”

　　“若不是你這樣沖動，還恐怕沒有我們的今天呢。”

　　“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致，這話一點也不假。”

　　“以后我天天跟隨你，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嗯，我們就做個普通的人，”周吉轉眼一想，“不過還要和孫哥哥商議一下，你看我們光顧著親熱了，把哥哥冷落在一旁，哎，太不應該了。”

　　“嗯，也許太興奮了。我們前去拜見孫知府吧。”

　　周吉和善美雙雙整理一下衣服，一前一后走回喝酒的屋里。孫綱正獨自品酒。

　　“哥哥，實在抱歉！讓您見笑了。”周吉一臉誠懇的歉意，“善美，快過來拜見哥哥。”

　　“哥哥好，小女善美拜見哥哥。”善美低頭弓腰施禮。

　　“奧，她就是善美？”孫綱好奇怪，但沒有說出是“善皇妃”。

　　“哥哥，說來話長啊，小弟和善美乃屬于青梅竹馬的伙伴，只因皇帝選宮女拆散了我們。”

　　“坐下吧，善美也坐下吧，今天沒有外人，不要講究什么規律了。”

　　善美在周吉的身邊坐下，幸福的感覺洋溢在臉上。周吉詳細地把所有的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孫綱敬了周吉和善美三杯酒。

　　“弟弟，善美能女扮男裝逃脫都城，一個小女子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氣才能做到如此啊，”孫綱點點頭，表示理解和支持他們，“弟弟，你有沒有想過都城的事態啊。。。”

　　“哥哥，小弟暫時未多加考慮。”

　　“皇帝的病情不見好轉，你又打死了丞相武甲的兒子，現在善美也化裝離開都城和你會面，看來你不能前去邊關復命了。”

　　“依哥哥看。。。”

　　“依我看，丞相武甲定不會饒過你，待沉淀一段時間就要對你采取報復手段。”

　　“哥哥，小弟不怕。”

　　“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現在善美也要隨你同去，時間一長那有不透風的墻啊？皇帝知道善美丟失，也要在各地探尋她的下落，就是她仍然女扮男裝也不是長久之計。”

　　“依哥哥的見解，莫非是讓小弟隱藏于民間？”

　　“你算說對了。弟弟，以后都城的變化無法預測，皇帝恐怕到了壽限，若是皇帝駕崩，都城就要混亂一陣，還不知道時局怎么變化，你和善美暫時隱居我看是最好的穩妥的辦法。”

　　“那我聽哥哥的。”

　　“賢弟，這還要看善美的意愿。”孫綱說。

　　“哥哥，小女愿聽哥哥的建議，海枯石爛也不改和周吉的初衷。”

　　“好！難得你們如此的深情，哥哥也頗為感動。明天我安排個打劫，在弟弟行走的途中搶回來，讓兩個當差的回去說遇到劫匪，然后你們就可以找個地方隱居。”

　　“哥哥，我父母那邊怎么辦？”

　　“這個好說，要拖延兩個當差的回都城的時間，可以把他們暫時扣押。我會派人接他們二老，不過你們準備到哪里安居？”

　　“哥哥，小弟想到鵝頭山，”周吉看了看善美，“你呢？”

　　“小女跟隨將軍，你走到哪里我就跟隨到哪里。”

　　“哈哈哈，果然情投意合。來來來，我們喝酒。”孫綱開心地說。

　　周吉和善美，在孫綱安排的寢室住了一晚。分別的相思和見面的火熱，都呈現在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愛戀里，周吉那里像公主柳馨傳說的，是個“軟柿子”呢？何況善美就沒有相信這一點。

　　善美百般的柔情、萬般的火熱，都在周吉堅強的身子骨下面得到全部的闡釋。周吉在最初的力度和持續的沖擊中，融化在善美迷人的芳香里面，從舒緩的節奏到迅猛的節奏。接下來兩個人耳鬢廝磨悄悄說話，差不多到了天亮。

　　“我要給你生好多的孩子。”善美夢幻般地說。

　　“個個都要像你一樣俊美。”周吉回應。

　　“嗯，男孩子呀，不要求他俊美。”

　　“那要怎么樣？”

　　“要讓他像你一樣硬朗。”

　　“哈哈哈，那女孩子就要像你一樣柔美。”

　　“嗯，有硬朗還有柔美，一大群每天都圍繞在我們身邊。”

　　“我得種地養活他們啊。”

　　“我還能織布納鞋做飯哩。”善美笑嘻嘻地說。

　　“晚上還要給我暖被窩啊。”

　　“那還用說啊？”善美瞪大了眼睛。

　　“只是暖被窩啊？”周吉故意問道。

　　“這之后是您將軍的事兒了，小女無能為力啊。”

　　“哈哈哈，將軍定能駕馭啊。”

　　“什么，你把我比喻成一匹馬啊？”善美嬌聲問道。

　　“我是馬還不成嗎？你來騎。”

　　“奴家愿意夫君天天乘坐。。。”善美幸福地想象，“不過啊，你可不要嫌棄奴家過去啊。。。”

　　“不是說好了嗎，我們都要忘記它。”

　　“有個事情小女要和你說明白，自打進宮我就偷偷喝銀粉，據說可以免得生育。”

　　“唉，那也是糟蹋自己的身子啊。不過沒有辦法啊，你說皇帝的病情是否由于他的過分奢靡有關啊？”

　　“嗯，皇帝自打十名年青的宮女進宮，就從此失去了男人的功能，周將軍是化裝啊，可皇帝卻是真的。”

　　“再也不要周將軍地稱呼我了，雖然我們沒能成親，可不就和成親一樣嗎？只怕周吉委屈了你啊。。。”

　　“夫君，能在你懷里，是我最大的夢想，現在這個夢想觸手可及，小女真的很幸福呢。”

　　“善美，我們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可以相守到老了。”

　　“奴家愿意下輩子也伴你左右。”善美看著周吉，真恨不得融化在他的懷抱里，“說來神奇，你在固縣的時候，我整日都睡不著覺，有一天做了個奇怪的夢，我們一同從都城潛逃出來。”

　　“然后呢？”周吉問。

　　“然后就來到了固縣，當時你已經在那里任知縣，為了接我才喬裝打扮來到都城。我也是女扮男裝得以逃脫。到了固縣后我依然沒有顯露身份。。。”

　　“怎么就和‘周正’的情況一樣呢？”

　　“你把我同‘周正’相比較啊？我不理你了。”

　　“不是的，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她現在來見我，也屬于哥哥和妹妹的關系，我的心里沒有其他女人啊。”周吉爭辯。

　　“這還差不多。話說那個奸臣武甲后來猜出了我在固縣，就帶領皇家衛隊去固縣把我們逮住押往都城，半路上一幫綠林好漢解救了我們，你猜他們是誰啊？”

　　“我猜不著。”周吉老實地回答。

　　“你笨啊，原來是當時的孫知縣。他在一個武甲必須經過的地點，裝成土地爺爺，把武甲迷惑的神魂顛倒。后來孫知縣說有個幾國交界的地方，我們可以到哪里躲藏生活。”

　　“我們去了嗎？”

　　“去了啊，不過，那個地方有個勢力很大的人家，我們按照孫知縣提供的線索找到他。哎，找到他家后還出現了另外一種情況。。。”

　　“什么情況啊？”

　　“他的家里有兩個美貌無比的女兒。。。”

　　“怎么樣？”

　　“她們同時愛上了我們倆。”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當時為了躲避嫌疑，我依舊是女扮男裝。”

　　“奧，是這樣啊。那不把我給便宜了？”

　　“你想的到美啊，可是就此我的夢打住了。”

　　“那沒有繼續做下去？”

　　“沒有啦，我怎么可以再這樣去做我的美夢呢？讓人家去追你啊。”

　　“嗯，她要是追我啊，我就說我‘無能為力’。”

　　“你好羞啊。。。”善美伸出手捂住周吉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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