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波瀾不驚的變化
丞相武甲在善美還未出宮前就來到皇后身邊,此等重要的事情,讓兩個人多少有些緊張,他們無形之間形成了攻守關系。
御醫被請到皇后的屋內,溫熱的帶有篤行的湯劑盛放在湯罐里,為了怕御醫不小心摔破,皇后親自懷抱于胸前。丞相武甲跟在皇后和御醫身后,慢慢向皇帝的寢室走去。
來到皇帝寢室的門口,皇后就把湯罐遞給御醫,眼睛逼視他,意思是千萬要遵從我的指示,否則拿你是問。御醫伸手接過湯罐,手無意碰觸了皇后手指,冰涼立刻傳到他的神經。御醫二話沒說,轉身進入皇帝的寢室。
“皇帝,給您請安。”
御醫手里捧著湯罐,不能給皇帝跪拜,只好貓著腰縮起身子。
“奧,”皇帝朦朧中聽到御醫的聲音,“寡人還想休息一會。”
“皇帝,奴才昨晚有熬制了一副湯劑,想必喝下它就會好轉的。”
“唉,寡人喝了你多少的湯劑了,還不見得好轉。”
“皇帝,俗話說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不喝怎么就能保證好轉呢?”
“先放到哪里。。。”
皇帝朦朦朧朧不愿睜開眼睛,和御醫的對話已經讓他有些清醒。
“皇帝,你不喝下它奴才不能走。”
“為何啊?”皇帝不情愿地回答。
“皇帝,奴才是為圣上的龍體康復著想。”
“寡人知道了,就是想過一會再喝也不為遲。”
御醫再也無話可說,站在那里干著急,他也沒有膽量去逼迫皇帝喝下啊。可就是皇帝這種拖延,反倒解救了善美,挽救了善美一條命,也成全了善美和周吉。可皇帝是在無意當中的成全,這一切真的是命運的安排。此刻的善美正走出宮門,告別了噩夢般的宮殿,一心飛向心愛的人周吉身邊。
皇后和丞相武甲如坐針氈,待在門外心中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御醫沒有辦法,剛想轉身出去和皇后稟告一聲,皇后那里忍耐得住,直接款步走進皇帝的寢室。御醫愣在那里,不知是出去還是再轉身回到放在桌子上的湯罐旁邊。
“夫君啊,臣妾來看您啦。”
皇后一邊用眼光示意御醫端起湯罐,一邊兩眼緊緊盯住閉著眼睛的皇帝。皇后的聲音不大不小,驚醒了想睡覺的皇帝。
“愛妻,一大早的來干什么,寡人身體已漸漸好轉。”
皇帝不能在皇后面前悲觀,他要裝出一副強壯的樣子。皇后心中想,今天你就要永遠離開人世間了,我苦苦等待了這么多年,還被你打入冷宮,不就是盼望這一刻的到來嗎,你說你的身體已經漸漸好轉,騙誰呢?容不得你好轉了,你要是好轉我就要倒霉。
“夫君,御醫一片苦心,臣妾也每日都在盼望您能重振雄風,可是要聽醫囑啊,”皇后走近皇帝,一屁股坐在皇帝的身邊,“來來來,臣妾喂您。”
“御醫,改用小碗給皇帝服用。”
皇后一邊說一邊就把皇帝的肩膀摟住,皇帝依然閉著眼睛,他不愿意看到皇后老邁的布滿皺紋的臉,要是善美此刻在他身邊,他早就坐起來了。
“喝一點再休息。”
皇后雖然心里砰砰直跳,可表面上很冷靜,她已經把小碗的邊緣對準了皇帝的嘴唇。
皇帝無奈,就想快一點喝下去,然后就睡覺也好躲避令他討厭的皇后。一小碗下去,皇后又揮手御醫再來一碗,御醫趕緊遞過來。又是一小碗進入皇帝的口里,皇后覺得事情成功了,一把放下皇帝站了起來,氣鼓鼓的眼神盯著皇帝。
“你也有今天!”皇后在心里想。
皇帝被皇后一閃,頭有些沉重地“砰”地一聲倒在床頭,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隨后,皇帝的心力衰竭,漸漸地消失了跡象。皇后松了一口氣,一旁的御醫悲痛地閉上眼睛,站在地上發呆發愣。
“還站在那里干什么!快過去試試脈搏。”皇后冷冰冰說。
御醫戰戰兢兢地走到皇帝身邊,用手先把了一下脈搏,然后又在皇帝的鼻子上試了試。
“皇后,皇帝已經駕崩。”
“好,你先出去吧。”皇后吩咐御醫。
御醫剛剛走出皇帝寢室的門,丞相武甲一臉的冷笑。就在御醫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丞相武甲對身邊的衛兵發話了。
“左右,拿下這個這個人!”
御醫那還來的及反抗和爭辯,文弱的他隨即被捆綁,嘴里還塞上軟布被押到一個皇后和武甲早就安排好的地方。
武甲轉身走進皇帝的寢室,親眼看到皇帝已經咽氣。皇后已經坐在椅子上,權力即將到來的喜悅充滿她的心,她的嘴角在丞相武甲進來時還微微一笑。
“皇后,臣武甲叩見皇后。”
武甲非常識時務,轉眼就跪拜新的主子。武甲知道自己也成功了,他和皇后已經捆在一起,坐上一條威力無比的權力之船,接下來他就要運用這個權威,達到自己的目的。
“平身,丞相,本皇后今天就封你為大丞相,輔佐小皇帝和本皇后。”
“謝主隆恩!”武甲連磕三個響頭。
“好,丞相,下一步的計劃?”
“皇后,按照我們預定的行事。先把那個妖精宣召至此,我們需要躲進一邊的房間。”
“嗯,再一步呢?”
“接下來,擬定懿旨公子立為太子,還要擬定傳位于太子的手諭。隨后召集文武百官,向天下頒布。皇后,老臣先恭賀太子即位,也要祝福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愿您越來越年青。”
“謝過丞相。”皇后樂哈哈地說,她對丞相武甲最后一句話特別喜歡。
太監早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懿旨,在武甲的吩咐下直奔善美的宮苑。皇后和丞相武甲此刻端坐在隔壁的椅子上,一臉準備捕捉獵物的模樣。丞相武甲還要對付的人,有老將軍,周吉,還有所有親近他們的人。
周吉,你就是走到天邊也逃脫不了我的手心啊。你先到邊遠的地方待幾天,過后一個手諭過去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也可以給我兒做個抵償。鹿死誰手?誰是最后的勝利者?還不是我武甲嗎。
太監走進善美的院子,兩只鵝“嘎嘎”地叫了起來,但沒有看到人影。太監只好走進去,堂屋里空空蕩蕩。
“有人嗎?”太監扯著鴨子般的聲音喊。
“來了。”還在努力干活的丫鬟出來一個。
“請善皇妃接旨!”太監趾高氣揚地說。
“善皇妃,善皇妃!”丫鬟一邊喊一邊走進善美的寢室。
善美的寢室依然如故,可善美卻沒了蹤影。
“善皇妃可能去了皇帝那里。”丫鬟回頭說。
“我剛剛從皇帝那里領命前來,善皇妃不在那里。”
“那我們接旨?”丫鬟說完跪在太監的前面。
“善皇妃,皇帝特召你前去陪侍。”太監只好念了一遍。
“奴才代善皇妃接旨。”丫鬟小心翼翼地說。
太監宣旨完后白了一下丫鬟,轉身就走。他要回去報告。
丞相武甲也早就假傳了圣旨,吩咐皇宮的所有宮門要嚴加看守,絕不允許一個人出去。這個時候,善美已經改換了服裝,坐在馬車上直奔江城。
“回皇后,回丞相,”太監一進屋就跪倒在地,“奴才去了善皇妃那里,接旨的是個丫鬟。”
“什么!”武甲驚訝的簡直不敢相信。
“什么?”皇后一臉的疑惑。
“善皇妃不在她的宮院。”太監說。
“她去了那里?”皇后首先問。
“丫鬟說,她來了皇帝這里。”
“不可能啊!”武甲急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皇后先稍等片刻,我帶人過去看看。”
武甲顧不得后宮的律令了,因為皇帝已經不存在了,男人在過去是不可以進入后宮的。
武甲在太監的帶領下來到善美的住所,兩只鵝竟然向小湖的深處游走,怕是他一身的煞氣驚動了乖巧的小動物。
武甲和太監尋著說話聲音來到丫鬟們干活的房間,一打開門丫鬟們嚇了一大跳,怎么太監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面帶陰冷的大男人呢?
“善皇妃到底去了那里?”丞相武甲厲聲質問。
“快說!這是丞相。”太監一旁應和。
“啊?”幾個丫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搞得大丞相都親自來過問,她們放下手里的活計連忙跪倒,“奴婢真的不知道,善皇妃一大早就吩咐我們納鞋,我們只顧干活,也沒有注意她去哪里啊。”
“難道她飛出去了?”
武甲在心了畫了個大大的問號,不覺得后背一陣發涼。這個妃子,就是個妖精,她怎么就這樣巧合地逃脫了呢?你說奇怪不奇怪!
“皇后,那個妃子找不到了,看來早就潛逃了。”武甲回去對皇后說道。
“這就神奇了,難道她聽出了風聲?提前就變沒有了?”皇后也在疑問。
“我到宮門口問詢一下,看今天早晨是否有人出宮。”
武甲來到皇宮門口,在東門口終于打探出一個消息,守衛宮門的士兵說,一大早有個丫鬟出去過。武甲心里茫然不知所措,這個丫鬟看來就是善皇妃,她是怎么預感到今天會有危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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