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情亦可橫征暴斂
“父皇啊,門口站著很多人,不知父皇說的是誰。。!碑敾实蹎柤傲笆欠裨陂T口遇到什么人時,公主故意把她遇到的善皇妃,和其他人等混淆于一體,顯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她是公主,要高出父皇的妃子們一等。
“你是說她還在門外站著?”皇帝沒有說出“善皇妃”這個名字,其意思也比較明顯,就是惦念善美。
皇帝剛剛在公主柳馨進屋前,得知善皇妃已經快走到門口了,她該和柳馨前后不差幾步,為何現在還沒有她的動靜呢?
皇帝并沒有看著柳馨問,而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從外邊進屋的太監。太監守著公主柳馨的面,不好言明善皇妃此刻正站立在門口恭候,他支支吾吾不想把話撩明。
“父皇,您說的是誰啊?”公主柳馨明知故問,想讓皇帝自己把這個妃子的名字說出來。她公主在此,看看你這個父皇的表現,親生女兒是不是趕不上那些賤女人。
“啊?嗯,柳馨啊,父皇說得是你呀!被实垡粫r窘迫,在女兒面前也不好過于顯現對宮里女人的關切,他除了是皇帝,還是個父親。父親的尊嚴,要建立在掩飾那些聲色犬馬的獵艷事情上面。
“父皇,女兒這不是進來了嗎?我剛才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遇到一個女人,不過她也許返回了呢!惫髁安幌胪富什刎堌,既然父皇著急打探,還是自己把事情說開較好。
“奧,你遇到什么人了?”皇帝也開始裝糊涂,柳馨的“也許返回了呢”這句話,多少讓他有些失望。
“回父皇,我遇到一個后宮的女人!
“她怎么沒有進屋探望父皇呢?”皇帝發出疑問。
“女兒怎么會知道呢?女兒看望父皇的心情急切,就直奔屋內。父皇,您一定要好好安歇啊,自打父皇身體欠佳,孩兒掛念得夜晚都睡不好覺。”
公主柳馨最后的話,的確屬于違心的奉承,在外界看來也屬于流露真情。真實的情況是,她自我撫慰一番后,睡覺很沉。
“柳馨啊,父皇沒有大問題,安心便是,”皇帝先安慰女兒,“你們看看善皇妃是否已經返回?”皇帝轉向太監和丫鬟。
“回皇帝,善皇妃還在門口恭候。”太監只好老實地回答。
“奧,快宣寡人旨意,讓善皇妃進屋!被实塾智妨饲飞,身體向后靠攏,端坐在床頭。也許他覺得該安慰一下公主柳馨,就和顏悅色地說:“柳馨,坐在父皇的旁邊!
太監急忙走到外門口,見善皇妃依然安靜地站在那里,就小聲吆喝:“皇帝宣旨,善皇妃進屋面見圣上。”
善美此時正目光平視,眼睛盯住門廊的雕刻發呆,聽到太監的聲音,她一下回過神連忙回應:“謝主隆恩。”款款走進屋門,跟隨太監的身后走向皇帝安歇的龍床。
善美并未因公主的失禮而惱怒,公主高傲的神態和搶先一步跨入屋里的行動,也未對善美形成什么難堪的影響。要知道,善美的心不在宮殿,也不看重皇帝的寵愛,那么,任何來自宮殿的奇談怪事,就左右不了她的情緒。
前來看望皇帝,也屬于被動的無奈,僅僅為了表明一個關心皇帝的態度而已;实鄄〉乖诖玻泼肋有小小的慶幸,終于又可以擺脫皇帝的糾纏,度過一段平靜的日子。
雖然善美心里,絕沒有詛咒皇帝不要再從臥床上爬起來了的惡毒想法,但也絕無皇帝立即康復的祝愿。
善美巧遇了公主柳馨,不失端莊又排除了心懷不滿的惱怒,哪怕是她面對妃子艷或妃子娟,善美也照樣心情平淡如水,不像各自的丫鬟們那樣一爭高低。
何苦呢?退一步或是暫時停頓下來,有何不可呢?再說時間對她在宮中來說,就是一種難熬的打發,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
善美為何在看著公主柳馨趾高氣揚地趕在她前頭,然后盯住門廊的雕刻發呆呢?
善美眼看公主柳馨的背影,在不遠處消失于皇帝的臥榻內門,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善美的心一陣狂跳,就如平緩的胡泊水面,突然竄出碩大的鯉魚,鯉魚快速地翻轉,又一頭扎進湖心,在一個漩渦的四周,波紋蕩漾散發粼光。
善美驚訝地醒悟過來,她剛才面對的女孩子,不止是皇帝的女兒,還有可能即將成為自己的對手。這個對手不會給她相互爭奪的機會,也根本不可能意識到,這個世間還有個隱秘的情敵,在密切注視和感受愛情的困擾,也可以說正在暗地里煎熬自己。
這個所謂的“情敵”,乃善美的自以為;這個“對手”,也是善美的特殊定義。
“情敵”和“對手”,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利,卻有至高地位的女孩子,天下人都稱呼她為“公主”。
公主世人矚目,是多少富家子弟和才子英豪祈望的人物,充填了男人無數的夢想。柳馨,公主的名字,就是她,要把心上人周吉納入靡下;周吉將不再是周吉,“駙馬”成為閃耀的代名詞。
“她會奪走我的心上人”,善美呆呆地看著雕刻的圖畫,一點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景致,“她,公主,柳馨,奪走了我的心上人周吉;躺在床上的病人,皇帝,奪走了周吉的意中人,周吉的意中人是我山妹。”善美繼續聯想,“皇帝,已經奪走了我;柳馨,即將奪走周吉!
難道就這樣扯平了?怎么可能呢!周吉一開始就輸了,他把善美輸給皇帝,皇帝得到了;現在善美更是輸的慘極了,她把周吉輸給柳馨,公主得到了。
這和橫征暴斂差不許多,根本就無比試“愛”的平臺。他和周吉都輸了,皇帝和公主,都贏得氣定神閑和不容置疑,霸氣十足。
如果按照如此聯想和推論,那么皇帝就該是周吉的“情敵”和“對手”,這個強大到天空和高山一樣的“敵手”,周吉無論怎么樣都戰勝不過他,他是天子。
善美只是這樣一想,就在內心否定了;实墼撌恰皻⑹帧焙汀皭耗А,他配不上一個“情”字。
公主呢?可以算是“情手”,而不是“情敵”,因為善美寄托了善待周吉的愿望在里面。公主若是見到周吉,定會有欣喜之情,雖然不可能達到善美那樣的情濃意切。
看來,所有的事情,都會在一種無法阻擋的力量面前改變,按照帝王的意向照葫蘆畫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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