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依然力不能及，也是在默默地攢足氣力。他并不急于對兩個妃子進攻，就如灶房里的煲湯，先用文火熬制，當達到一種程度時再改為急火收湯。他并非不希望急火，因為爆炒他已經沒有力氣，他要玩一個欲望的馬拉松，個中滋味慢慢品嘗，也如同疲倦的虎狼，好吃的骨肉近在眼前。

　　艷也伸出柔軟并小心翼翼的手，皇帝似乎頓時有熱乎乎的感覺，他依然沒有讓兩個妃子開始那些想當然的動作。龍柱需要溫熱的呵護。

　　艷和娟像小狗在舔一塊含肉的骨頭，一副巴望施舍和爭先恐后的樣子。

　　艷和娟，都沒有太大的情緒，從她們并未充分濕潤的地方就可以知道。如果此時皇帝需要她們，她們則會偷偷吐口唾沫權當潤滑。她們只是在威嚴的皇帝面前無奈地表演，她們更不甘于遭受冷落，她們服務的是令她們暈眩的權威，已經超出真實的和一個普通人完全沒有兩樣的，也可以說低俗的男人。

　　整個后宮，只有一個男人就是皇帝本人，若是提前喝點酒或是聊些情話，她們也許能夠體驗男女的歡快。也由于大半年皇帝沒有臨幸她們了，這剛剛恢復的驚喜讓她們無所適從。再則女人天生的嫉妒，也令她們熱望被皇帝召喚，得以榮幸陪侍皇帝過夜，以區別并可以傲然看待其他女人。

　　過去艷和娟還未有過共同陪侍皇帝的情況，她們此刻也根本顧不得彼此的尷尬，更讓她們難堪的是，皇帝的的毫無反響。盡管她們不敢嫌棄這種差事，在費力又小心地不停地動作。她們也不抱幻想，只是接受皇帝意志的奴仆，嘴里混合著不同氣味，想吐出來但是忍住了。她們不敢湊近皇帝，因為嘴里有污穢的氣息，還不敢說話，怕把這種氣味傳到皇帝那里，引起皇帝的不悅。

　　皇帝閉上眼睛，沉醉在另一種愉悅的體驗里。這絲毫感不到樂趣，還有點惡心的感覺。皇帝閉上眼睛，一臉的陶醉，艷和娟表面像盡力做好事情的孩子，呆呆的麻木的心，低頭勞作的身軀。

　　皇帝終于有了感覺，吩咐她們立即漱口洗滌。艷和娟回來后，皇帝剛剛有點度卻又拉不開大栓，感覺她們臟兮兮的。皇帝有些惱怒，把怒火發在兩個妃子身上。

　　“你們都給寡人滾回去睡覺！”

　　皇帝發出一聲怒吼，他要比這兩個妃子還尷尬。如果是和善美在一起，絕不會出現這種窘迫的事情，他這才知道年齡和魅力還真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顯然，皇帝并未想自己今天過于消耗自己了，而且御醫的調理實乃在透支他的身體，提前消耗他的精力。后來皇帝因此大病一場，并無意之中給善美和周吉提供了見面乃至于私會的機會，這也是天意使然。

　　艷和趕回來的娟嚇得大氣不敢出，她們也不理解皇帝這是怎么搞得。她們從邊上撿起衣服，準備穿上后悄悄離開。失望和驚恐已經占滿了她們的心。

　　就在艷和娟剛剛默不作聲地走到皇帝臥榻的房門時，皇帝感覺自己也有些過火。原本是自己的不對，況且今天已經和善皇妃有過兩次的歡快，怎么能夠埋怨這兩個過去受過他寵愛的女人呢？

　　“回來吧，陪寡人。”

　　艷和娟聽到皇帝的話，轉身又輕輕挪步趕回皇帝的身邊，她們也不情愿就這樣離開，那樣的話就預示著她們的失敗，也許以后就要被皇帝更加的冷落，這種結果她們更不敢想象和承受。

　　皇帝漸漸地平息了火氣，并讓兩個妃子吹滅油燈。

　　艷和娟乖乖她們拉過來被子蓋在三個人身上，不敢說話。皇帝并沒有熟睡，腦海里閃現善美嬌美的面容，那音容笑貌以及舉手投足都令皇帝怦然心動，善美和與她一同進宮的女孩子們就如春天含苞待放的花朵，要比盛夏的艷麗迷人，況且在善美身上，季節在不斷地變換，唯獨看不見嚴冬。善美的魅力在于她自始至終，保持著春天的新鮮。兩名妃子雖不能和善美相比，卻也能夠讓他疏解暴雨狂瀉般的震蕩。

　　皇帝摸黑翻轉身子，讓艷和娟吃驚不小。她們一直沒有合眼，在幽暗的臥榻里緊張地等待皇帝熟睡。皇帝不但沒有睡意，反而在沉默一段時間后有了動作，也來不及點上油燈。

　　皇帝像是在賣老命，他不但想證明自己能夠讓他的妃子懷上孩子，也試圖證實自己并未年老。皇帝一會是艷一會是娟。兩個妃子由于皇帝的突然爆發而欣喜若狂，開始小聲吆喝并裝作極為陶醉，這一切都是為了取媚皇帝，她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皇帝今晚和過去寵愛她們的那些夜晚不同，過去屬于恣意歡快，今晚皇帝還有播種并希望生根發芽的意圖，她們更想不到皇帝只是由于滋補過盛，暫時找個替補。

　　身體本身的快樂是一方面，沒有其他男人可做選擇的情況下，皇帝的粗魯就是她們唯一的體驗到一個真正女人的方式，盡管這個方式并未喚醒她們全部的熱情和感覺，能繼續保持被臨幸也為更重要的方面，互相攀比的念頭要超過皇帝所能帶給她們的真正快樂。她們謹小慎微，一邊應對皇帝的動作，還要仔細觀察皇帝的反映，看她們表現的是否讓皇帝滿意。

　　究其實質，這反倒成為喂食動物的一種方式，這個動物能力一般卻顯示自己無所不能，更有巨大的勢力和財富在隨后可以索取。兩情相悅的夢想，她們自從進入后宮就蛻化成乞討，變得身體雖呈現女性的柔軟，內心卻機械地按部就班。

　　征服妃子的只是身體，她們的心境皇帝不會試圖理解，也懶得窺視，眾多巴望的眼睛也在提醒皇帝不要在乎她們，如果沒有特別招惹注目和留戀的迷魂之術，不要祈望皇帝的云雨降臨。只要皇帝高興，能獲得自以為的滿足，她們的地位就有保障，起碼不會立即排擠出局，還能趁著皇帝高興搖尾乞憐，索要財富留給自己并惠及家人，繼續在虛幻的面子上陶醉。

　　皇帝的變化，未能瞞住丞相武甲的眼睛，接下來的事情是武甲的花花腸子，要比皇帝還富有刺激。這一切，都是在周吉還未趕回都城前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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