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第一百一十四
不僅是陳鶴,其它幾人在見到密室中的情形時也是腳下一滯面露驚訝之色,因?yàn)檫@最后一間密室乍一看極為恐怖,入目竟是滿眼血腥的很,因大殿范圍極大,所以最后一間密室也足有十幾丈的面積,而就是這么一片地面此時竟是血紅一片,如同殘忍的兇殺案現(xiàn)場一般,鮮血大量的淋灑在上面,這種類似于人血的大紅色能讓人一瞬間瞳孔緊縮,心頭涌出莫名的驚駭和恐慌,
薛姓女修顯然也嚇到了,臉上也有些震驚,但隨即便很快冷靜了下來,然后抬頭與不遠(yuǎn)的師兄視線對視了下,那師兄頓時低身取了地上的紅色物放在鼻尖嗅了下,然后又在手中捻了捻,這才開口道:“這似乎是某種妖獸的血跡,不似人血。”確定后薛姓女修的師兄便站起身。
幾人都是金丹修士,自然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無論男修女修哪個又是真正的清清白白,誰都找過人,手里也都染有血跡,平時倒也不慌,只是現(xiàn)在進(jìn)入這陌生密室中,猛然間在沒有心理防備之下見到如此大面積的血色,自然會有些愣神,如果是凡人見了恐怕早已嚇得屁滾尿流高聲尖叫了。
而幾人片刻后便反應(yīng)過來,臉色如常,聽到那薛姓女修的師兄說是妖獸的血跡,倒是心下一松,畢竟獸血確實(shí)是有不少修士采取,而且用到之處著實(shí)不少,一些丹藥的引子需要妖獸血液,并且也有采取大量制作畫符的朱砂,想到此眾人再細(xì)看地面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一踏入此地,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和刺目紅色并不是血噴灑在地面,而是一些有規(guī)律排序的細(xì)小符咒。
不僅是幾人在打量,陳鶴也仔細(xì)的看了下地面上那如蝌蚪文般密密麻麻的符號,除了知曉全是以某種獸血制成的朱砂所寫外,其它的一概看不懂,但能看出這是上古修士所畫,并且時間不短,威力越大的符畫起來便越難這一點(diǎn)陳鶴比幾人更清楚。
更何況還是布下這么大片面積的符陣,一處畫錯便如一臺精密的機(jī)器壞了個螺絲一般都是無法運(yùn)轉(zhuǎn)的,就算是陳鶴恐怕也不一定能成功,顯然此符應(yīng)是更高階的符師所畫,但是這樣一間密室為何要畫一地的血符,看起來實(shí)在是有些觸目驚心。
“你們看快那里。”黑衣女修指著一處道,幾人的視線均從地上看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血符移到了黑衣女修手指所指的方向,只見在密室偏西南方向放置著一堆東西,原本黑乎乎在紅色之下顯得不起眼,幾人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此時看過去那黑乎乎之物竟是一畫兩米長的骸骨。
走過去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這處臥著的完整的駭骨竟是妖獸骨,而在獸骨周圍地面竟是微凹進(jìn)半掌的距離,女修向來心細(xì),薛姓女修立即看到凹面周圍不知為何刻著如電腦回路一般的細(xì)小凹槽,只是這些凹槽非常的淺,甚至里面有著黑黑的東西將凹槽全部堵住,這東西是什么,幾人不由奇怪的互看了眼,著實(shí)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那中年男子有些按捺不住,畢竟他損失了一只七階的青焰虎,若是此地沒有元嬰丹,那就算是拿到了一些法寶古寶及功法,也仍是覺得肉疼到不行,畢竟這么年月的伺養(yǎng)那代階是極大的,在他心中只有拿到了元嬰丹才值得他為此所付出的心血。
“這里倒是奇怪的很,不知元嬰丹是否會藏在此處,不如我們將這地方掘開查看一番……”中年男子說罷已經(jīng)取了三把法器,便急不可耐的要將那副骸骨踢開,薛姓女修的師兄卻是一抬手道:“且慢!”隨即看了眼那中年男修,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逝,“這副妖獸骸骨放在這里有些奇怪,恐怕有詐。”說完便低頭不住打量起來。
幾人聞言便都看向那骨頭,不同于白骨,此骨一體黝黑,甚至?xí)泻谏撵F狀物飄浮,但卻并不起眼,薛姓女修的師兄顯然也是極為謹(jǐn)慎,能修煉到金丹修為哪個也不是傻子,那中年男子作勢用腳踢也不過是在做做樣子,試探幾人反應(yīng)罷了,若真要踢也是以元?dú)舛粫酝冉佑|,誰又上面會不會有毒。
薛姓女修遞了師兄一把小靈劍,用那靈劍輕輕一挑,接著幾人便目瞪口呆起來,因?yàn)槟庆`劍剛一碰那副黑色骸骨,整柄靈劍便突然化成了粉末落到地上,就如同手中這劍是用煙霧所凝,輕輕一碰便散了,當(dāng)即那薛姓女修的師兄便臉色一變,若不是他反應(yīng)極快的松了手,恐怕他這條手臂便也要同樣下場。
“好霸道,這是什么妖骨?”黑衣女修不由驚道。
“這應(yīng)該是黑魘獸,聽說此獸在上古乃是九階的兇獸,全身骨為黑色,其骨髓中會產(chǎn)生一股黑煙火焰,觸之便化為飛煙,厲害異常,此獸現(xiàn)在早已滅絕萬年,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有一具……”薛姓女修看了半響緩緩說道。
幾人見識都非凡,但是對此獸卻是無什么印象,但即是九階妖獸那自然是極為厲害了,因?yàn)榘穗A妖獸便可以化為人形,修為堪比元嬰后期,九階那更是傳說中化神的所在,幾人一聽便噤為寒蟬,金丹期雖然在云夢澤可以行走一方,但是跟化神期妖獸比那就跟螞蟻一般,幾人看向那妖獸也不由的露出怪異神色。
既然此獸是化神所在那又怎么會只剩下一副骨架,又是誰將它放置在這里,這些問題現(xiàn)在都無從得知,但顯然這一間密室絕對不同于之前那幾間,這些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血符,還有九階妖獸的骸骨,更加上之前那奢侈的晶石大殿和六團(tuán)金焰陣,這些都預(yù)示著這里的主人地位的不同,及這件密間的重要性。
薛姓女修見幾人都在盯著那副骸骨,目露懼意,不由眼神微微一轉(zhuǎn),竟是熠熠生輝起來,與師兄眸光一碰,于是抿抿唇開口道:“幾位也看到了,此處顯然藏著重寶,否則不會有金焰陣和這些符與怪異的九階妖獸的骸骨,但是這里究竟藏著什么寶物無論你們還是我和師兄都不清楚,但是絕對要比其它幾間密室的寶物要珍貴的多,不僅僅是元嬰丹,也許還有其它更好的寶物……”
修仙者對寶物二字趨之若鶩,這些丹藥和逆天之寶就如同是到了嘴邊的肉,誰都會上去咬一口,不咬那是傻子,尤其還是一些可一步登天的神仙肉,此時就算攆幾人走,幾人也絕不會離開,但不走是一回事,而疑惑也同樣是有的,黑衣女修便有些猶豫道:“此地也許有寶物,但是總覺得有些怪異,也不必弄這么多妖獸血……”就算是過了多少萬年,因密室是密封的,所以那股讓人不舒服的血腥味仍然讓人難以忍受,尤其是女人,全身會不舒服。
“這些符跟外面的火焰符陣有些相像之處,甚至如此密布地面,可能是地下掩蓋某此寶物的波動,又或者是用一些妖丹煉制的逆天丹藥,聽說極品丹藥會有靈性,產(chǎn)生了靈性便會自己逃走,到時需要以符鎮(zhèn)之……”那薛姓女修的師兄解釋道,一聽到極品丹藥,那中年男修頓時眼前一亮,顯然更為心動了,就連女修眉頭也舒展不少。
這幾人也許不懂地上的血符,但陳鶴卻是略通一二,什么寶物會要用妖血畫符鎮(zhèn)壓,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如此大的面積,再結(jié)合外面大殿的妖獸圖案,陳鶴產(chǎn)生了一個怪異的想法,這里可能根本不是什么人修的修煉之地,而是上古一個妖修的洞符,至于那些密室中的寶物和那荒廢的藥園極有可能是妖修斬殺了不少人修收集的一些還算能入眼的東西,扔之可惜便隨手丟在了洞府中,之前收取寶物時陳鶴還有些納悶,因?yàn)槠贩N非常的雜亂,根本沒什么主人的喜好而言,書籍甚至隨手堆放,雖放密室中卻并不見珍惜擺放。
到于為何洞府類似于人修府邸,也可能是這個妖修喜好人修般享受生活,所以依照人修洞府建造,如果按照這個思路,那這間密室地上用以妖獸血畫血符,又有一具九階妖獸骸骨,那極有可能根本不像薛姓女修所說有元嬰丹,而可能是一些與妖獸有關(guān)之物,地上這些血符密密麻麻毫無空隙,他雖然看不懂,但是也知這是一種極難的血符,而且血腥氣這么大,有血有骨,陳鶴心頭隱隱覺得似乎是為了用來陣壓某物。
想到此陳鶴目光不斷的在密室四處停留,他并不能未卜先知,所想的也不過是大膽猜測,若以薛姓女修所說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全靈功法還是會給他一些靈氣波動的暗示,雖然暗示不大,但是他卻是能感覺到那骸骨之中似有那么一絲危險(xiǎn)。
但與陳鶴相反的是黑豹,黑豹此時已完全被那具黑色的骨頭所吸引了,大概是妖獸對于高階妖獸的骸骨有些天生的占有欲,又或者是那骸骨上的滅天火焰,此時一雙眼眸正緊緊盯著那骨頭,如果不是陳鶴約束住恐怕早就撲了上去吸食那骨頭上的怪異黑火。
而陳鶴覺得不妥往后移動時,要生生拖著它才能將它拖到門口,即使如此它仍然不受控的向那骸骨移動,此時薛姓女修摸著地上骸骨邊緣那紋路,正皺眉想著什么,不一會便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那邊的中年男修急忙問道。
“以前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此物應(yīng)該是一種上古祭祀之物,你們看,這里雖然圍著不少凹槽,但是可以找出共有五個入口,而最終五個入口會全部匯入到那具骸骨之中,也就凹面的中間……”
幾人急忙查看,果真如此,“就算這樣那又如何?”中年男子問道。
“這也許就是打開寶物的關(guān)健之處,不如我們一試如何?”薛姓女修目光閃閃的抬頭問向幾人,其它三人離那骸骨很近,而陳鶴卻是稍遠(yuǎn)一些,薛姓女修大概查覺道一轉(zhuǎn)頭便看向陳鶴,當(dāng)所有人都圍上前時,陳鶴雖離了三米遠(yuǎn),但卻是像是特立獨(dú)群一般,“陳道友莫非有什么異議,為何會離得那般遠(yuǎn)……”
陳鶴卻是笑了笑道:“我只感覺到此處的血符十分怪異,恐怕是不吉之兆,陳某實(shí)在是膽小的很,所以還是離得遠(yuǎn)些好。”此話一出頓時幾道鄙視的視線掃來,只有黑衣女修抬頭看了他一眼。
薛姓女修臉上表情似笑未笑,抬頭看向陳鶴眼神倒是黑黑亮亮道:“即然陳兄無竟參與,那便在此等候吧,若是先行離開恐怕會在我設(shè)的陣法中迷了路呢。”潛意思便是他即使不參與尋寶了,此時也不能離開此地,畢竟幾人一同前來,卻讓他先行離去,也要防備尋了其它人反劫殺,或者在外面做什么手腳幾人豈不是要吃虧,要知修仙界人心叵測,就算是兄弟伴侶都可能為點(diǎn)寶物反目,更不要他們這樣互不知底細(xì)的人了。
陳鶴倒是露出些苦笑,一時之間他倒是沒想到這些,再看黑豹那聚精會神的樣子,明顯可以感覺到它心頭的興奮之意,究竟是什么興奮他不得而知,但卻知道應(yīng)該是對它有好處之物,能對黑豹有好處,就算是冒些險(xiǎn)也是值得的,陳鶴雖謹(jǐn)慎,但是一味的謹(jǐn)慎便是懦弱了,該爭取時還是要爭,只是此時此他不敢魯莽,并沒有依黑豹心思上前,而是仍停留在原地即沒有上前也沒有靠后。
“這凹槽里凝固的黑血應(yīng)該是獸血,將這東西給扣出來,到時取點(diǎn)獸血試試……”薛姓女修說完幾人便用銀針清除起來,眨眼將便清理好,此時黑衣女修主動取了自己金獅獸的一些精血然后流入凹槽中,但是半天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這里有五只條入口,難道是需要五只靈獸血液嗎?”薛姓女修疑問了下。
“需要五只?”黑衣女修看了下幾人道:“現(xiàn)在只有我和陳道友一人一只妖獸。”
“我還有只五階妖狼。”中年男子道。
“加上現(xiàn)在也只有三只,還少兩只。”黑衣女修道。
薛姓女修看了師兄一起,隨即笑道:“正好我和師兄一人有一只六階噬水獸和七階的影光獸加一起正好是五只……”說完回頭看了陳鶴一看:“陳道友可要幫忙啊,少了你那只火云豹,我們可是湊不上數(shù)了。”
陳鶴猶豫了下,雖然感覺有些不妥,但是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不容他反悔,便也只是笑了下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薛姓女修撫掌然后取了妖獸出來,“那我們就開始吧。”說完便將自己妖獸脖頸處取了一縷鮮血順著那一處凹槽流入,其它三人也隨即取了血液從固定的槽口流入,只見四股血液融匯在一起流入到了那骸骨之中,周圍仍是寂靜并沒有反應(yīng),于是四人看向陳鶴,那中年男子顯然有些不耐煩他的磨磨蹭蹭。
陳鶴見著這才帶著黑豹走上前,其它人取自己妖獸精血眼都不眨,只有黑衣女修取完拿了幾枚伺丸給她那金獅獸服用,其它幾人根本都沒有安撫,也是取點(diǎn)血也不危急妖獸生命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陳鶴卻是不同,他若取黑豹的血,比取他自己的血還肉疼,剛才不是他不取,而是下不了手。
黑豹雖只六階,但因吃多了玲瓏果和凝神果,早就靈智大開什么都懂,自然明白眼前怎么回事,見陳鶴摸著它脖子遲遲不下手,頓時一抖耳朵,張嘴就從口中噴出了一小股血液來,別的妖獸都是被動取血,黑豹卻是主動獻(xiàn)血,足可見妖獸心智高低。
取了血四只妖獸皆有些萎靡,只有黑豹仍舊精龍火虎,甚至還仰頭張嘴等著陳鶴喂他幾枚恢復(fù)精血的靈果,看得是幾人詫異不已,想不到這只六階靈獸竟然如此靈通,若不是都清楚它的品階,幾人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化形前夕妖獸了。
但這畢竟次要,幾人掃了幾眼后,便都低看向血槽,只見那火云豹的血慢慢流入了凹槽之中,緩緩的與其它四種妖獸匯合,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得這火云豹的血似乎流得很慢,而且血中竟似帶了層詭異的紫火,看起來便像雙影一般,妖獸一般來說只有骨中含火,沒聽說血中有火的,也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
接著發(fā)生的事便不是花眼了,當(dāng)那血液慢慢的浪動,直到過了幾個拐角其它四種靈獸血相合在一起時,便見那一團(tuán)紫火如澆酒點(diǎn)火,一瞬間騰的一下便將那一灘血全部點(diǎn)燃了起來,燒得噼啪作響,這火一燃幾人便感覺到那攤原本是骸骨的黑魘骨架突然間動了一下。
詐尸莫過于是世上最恐怖事情之一,即使是修仙者也不例外,況且那具骨骸還是九階妖獸,足以讓人嚇得肝膽俱裂,五人頓時如驚弓之島退后數(shù)步,黑衣女修臉上竟是露出驚懼,一時間不由心下惴惴,難道這具死了萬年的妖獸骨頭現(xiàn)在還能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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