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一百零二
遙遠無際的海域在沒有風暴時是極為平靜安逸的,水波微微蕩漾起來猶如夢中的外婆手中的竹簍,這時一只黑色的船只由遠而近行駛而來,順著海風從船上時不時的散發(fā)出一股股肉香味兒,只引得飛下啄食的幾只小型妖鳥疑惑的朝那只陌生的船只看去。
這只船并不大,整體黑色制作有些粗糙,連帆布都是用未脫毛的獸皮縫補而成手藝顯然不精,此時正午時分,海上的風力較小,船行駛的并不快,船上的人也似乎不急于前行,而是在向船不遠處觀望,那里正有兩只通水獸和一只通體冒出紫紅色火焰的巨大豹子打斗。
這一片本是水域,乃是水屬性妖獸的天下,一只火屬性妖獸突然出現(xiàn)在此還以一敵二,若是有旁人見到也不得不佩服它送死的決心,一般妖獸都是夾尾巴逃的,這只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子了,居然以已之短跑到人家家門口挑釁,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船上甲板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正緊張的看著那妖獸打斗,而男的卻是頭也不抬拿出一只紅色的火葫蘆放到一個奇怪的裝置下,代替著火源一直控制著往一處噴著火,而那裝置顯然可以調(diào)制火的大小,到火焰輸出的焰口處火焰慢了起來,溫度也下降了很多,噴口類似于一個長條的槽子,上面正放著幾只足有腦袋大小的鮮嫩妖貝,正在慢火上烘烤,因為火候的關(guān)系不一會緊閉的口便微微的張開了,并散發(fā)出一陣陣海鮮的香味。
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出海兩年多的陳鶴,因其是金丹修士,加上全靈功法小成,歲月在其臉上并沒有絲毫痕跡,還一如剛筑基時二十多歲的模樣,一身干凈的白袍絲毫沒有因火焰的燎烤而臟上的半點,此時玉白的手指正拿起一片洗干凈漂亮的熒色蚌殼,形狀如一只圓盤,盤中正有五個紅瑩瑩如包子般的點心。
人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中的豐富食材多了去了,光是魚種不下于千種,每種滋味又是不同,鮮蝦蟹貝應(yīng)有盡有,此時的陳鶴正懶洋洋的曬著海上日光,邊烤著鮮貝,順便做了點點心,這點心每一種都是豹子喜歡吃的,陳鶴對做這些極有興趣,并且觸類旁通興一反三能力非凡,總結(jié)出來就是對美食的遺傳基因及末世沒有食物餓的,所以對于做食物絕對沒有厭煩,反而是一種滿足的享受,有吃有喝也寓意著生活美滿。
也因此最大的受益者便是黑豹和靈目猴,靈目猴正趴在雪麗的手臂上,但是大眼卻是偷偷的盯著陳鶴正在往火屬性的槳果果皮上淋了些五行玉膏,還摻著些凝神果的的果末,黏黏的香香的,靈目猴忍不住偷偷吸了吸鼻子,把口水從鼻子里咽了回去。
雪麗緊張了看了遠方的三只妖獸瘋狂的打斗,妖獸類天性殘忍,打斗起來你死我活拼盡余力,雪麗每一次見到陳鶴把黑豹毫不留情的趕下船,然后被一群妖獸圍攻不管不顧,任其被打得滿身是傷的返回,她就忍不住替黑豹不值,心中暗道前輩真是個狠心的主人,怎么能這么對待自己的妖獸,和自己一命相連的妖獸不是應(yīng)該多多寵愛,戰(zhàn)斗時一同進退的嗎?就像她和自己的雪虎,這樣妖獸才會跟自己親。
雪麗見那兩只五階的通水獸厲害非凡,身上的殼防御極為厲害,隱隱替黑豹擔心,不過她倒是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之前前輩的妖獸黑豹有過以一敵五的經(jīng)歷,雖然最后逃了回來,但是那五只也沒有討得半分好處,所以此時以一敵二雖然兇險,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生命之憂,但落下傷是肯定的了,雪麗神情有些不忍。
想到此,她回頭看向坐在甲板上翻烤貝物的陳鶴,自己的妖獸天天受傷他這個做主人的都無動于衷嗎?不過在看到陳鶴后,卻又遲疑了,之前她覺得陳鶴前輩這個主人對自己妖獸太過殘忍了,妖獸雖然受他驅(qū)使但都以后都不會同他一心的,但是在在看到地上的食物時,突然間又覺得其它他對黑豹還是很不錯了,除了會以冷漠到冷酷的眼神讓黑豹一只火屬性妖獸去海上獵殺水屬性妖獸,而且還數(shù)次見死不救。
但是吧,她也沒見過每天至少兩次給自己妖獸做吃食的修士,而且頓頓不重樣,全是她沒見過的好東西,甚至于那五靈膏脂都毫不吝嗇,可以這樣翻著花樣的給它做上一個月,而那只黑豹也貪嘴到了讓她感覺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她從沒見過一只妖獸可以如此大的獸口天天必須要進食吃主人做的東西,吃不到就各種鬧脾氣鬧主人的,即使讓它每日下海獵海獸換食物也甘之如飴。
雪麗有些失神的看著前輩如玉雕一般的手指正專注的做著肉加飯,米是陳鶴芥子空間里種的靈谷,粒粒飽滿亮澤,蒸熟后的香氣足以讓人腹如鼓鳴猛咽口水,果飯里揉進了她送給陳鶴自己族人腌制的妖獸臘肉,取了厚厚的一塊用靈劍切成薄薄的肉片,再以火煎的油亮香噴后鋪了一層在晶瑩剔透的靈米上面,很快烤得流油的臘肉肉汁滲入到了靈米之中,片刻后陳鶴又在臘肉上又壓了一層靈米。
這才從旁邊的一黑罐內(nèi)挖出一勺釀好的紫色的槳果,香味濃郁的紫色小果粒撒在了白白的靈米上,看著讓人格外有食欲,稍一停頓,陳鶴便取了幾片似乎是某種靈草的寬大的綠葉,先在葉子上面涂上了一些可能是前輩自己調(diào)制的天然調(diào)味料,再將其包在了米團上,然后放在鍋中加火輕蒸。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是前輩做起來速度即快且從容不迫,即專注又有幾分懶散和心不在焉,這時旁邊的那幾只妖貝已經(jīng)烤長了嘴,殼張開了一點點,陳鶴袖袍一揮,將其取下來,挖出了鮮肉放進一只殼內(nèi),這東西鮮美異常不用加任何調(diào)料便能讓人吃得合不攏嘴,挖在一起是吃起來方便。
隨即又做了幾種肉人參點心,及以五靈膏脂做餡的大香肉團,還有數(shù)種妖魚鮮肉去刺剁碎加靈米和香蟹黃做三鮮飯,等到不遠處的撕斗接近了尾聲,黑豹拖著兩只五階的海妖獸回到甲板上時,陳鶴的食物基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
兩大殼的鮮蚌肉,蚌殼上五只碧綠葉包的醬臘肉點心,一層厚厚的三鮮飯及它最愛吃的大香肉團,它張口啪嗒的將那只通水獸扔到陳鶴不遠處的甲板,然后便竄了過去趴在陳鶴旁邊開始狼吞虎咽開始吃了起來,那碧綠葉包一口一個,顯然味道特別好,直到五個吃完還意猶為盡,還用爪子用力拍打著放碧綠葉包的蚌殼,一對紫色眸子看著陳鶴,嘴里嗚嗚數(shù)聲,顯然這東西好吃下次還要的意思。
看著黑豹暴殄天物的大口的吃著精細的東西,雪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此時已經(jīng)是筑基中期修士,即使早已經(jīng)淡了口腹之欲,但是此時此刻口水泛濫的讓她有點臉紅,靈目猴早已經(jīng)跳了下去,跑到黑豹后面撿著它剩下的一些果醬的殘渣,里面不是有凝神果的果肉,就是有五靈膏脂,隨便一點都是好東西,一大一小這一頓吃得是心滿意足。
“前輩,這兩只五階的通水獸較為少見,除了兩枚妖丹,身上的殼和頭上的角應(yīng)該值不少錢。”雪麗為了掩飾自己一個修仙者冒出的口腹之欲,急忙轉(zhuǎn)移話題的走到黑豹獵殺的那兩只通水獸道,她雖然沒有離開過石牛島,但是聽陳鶴說起過其它修仙界的情況,所以知道這種妖獸的材料也是值錢的。
陳鶴看了兩眼后微微點頭:“這兩只角可以用來煉制水屬性攻擊法器,甲殼稍差一些,但煉兩片防御盾還是可以的。”說完一揮袖數(shù)把法器而出,不出半刻兩只通水獸身上值錢的東西便都取了下來,這種獸身上的肉雖微酸又太粗,平時沒有吃的倒是可以嘗嘗鮮,現(xiàn)在海上食物豐富也就不必勉強了,隨即便丟入到了海中,并且將兩枚水屬性五階妖丹和角殼收進了儲物袋。
此時出海兩年內(nèi),光是黑豹一個人獵殺的妖獸所取的材料便裝了滿滿一只儲物袋,如果到達陸地后將這些材料變賣立即便得能得一大筆靈石,當然并不止是為了靈石,陳鶴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的主要目地其實是以培養(yǎng)黑豹的實戰(zhàn)力為主,這片海域無疑是最好的訓(xùn)練場,對于火屬性妖獸最大的致命敵便是水屬性的妖獸,雖然黑豹因吞噬了水火變異的焚冰火,對水已經(jīng)不是那么畏懼,但是那種骨子里的退意是不會輕易消散,要想徹底驅(qū)散,那就要不停的戰(zhàn)斗,直到它不再懼怕為止,而無疑此處便是最好的訓(xùn)練場。
兩年的時間,黑豹從每每受傷夾著尾巴跑回來餓著肚子,到現(xiàn)在以一敵五仍然能夠殺死一多半,這種強悍戰(zhàn)斗力遠遠不是養(yǎng)在溫室,在主人的呵護保護下的妖獸能夠擁有的,是需要在不斷的殘酷的環(huán)境下訓(xùn)練出來,一只野生的戰(zhàn)力強的低階妖獸甚至能戰(zhàn)勝高階妖獸,這種可能雖然低,但是并不算罕見。
從此處便足以見妖獸戰(zhàn)力的重要性,在生死拼殺之間需要的并不是有多少能力,而是能夠瞬間發(fā)揮多少,那種膽量與實力的綜合力不是平白落下,也不是空口白話,而都是需要妖獸不斷的在戰(zhàn)斗中以生命來領(lǐng)悟,想要變強便要付出血的代價,否則這一刻在吃肉,而下一刻遇到強敵連逃命可能都不知如何逃出去。
所以數(shù)次雪麗臉上閃過的不忍和看向他的不贊同目光,陳鶴都是清楚的,他雖然面不改色,但實際上心中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緊張和焦急,但是這種情緒是絕對不能出現(xiàn)在臉上,全部藏在心底,時間長了反倒是讓雪麗覺得冷酷了,但是和陳鶴心神相連的黑豹卻是能夠感受的到,一開始會鬧點別扭,生氣陳鶴不讓它待在身邊,但后來卻是極為聽話的,而讓黑豹獵些妖獸取材料,也不過是些借口,割草打兔子順便而已。
雪麗跟陳鶴討要了煉黃清丹的丹方,隨即回到船艙打算和族人研究下,陳鶴空間的黃清草有的是,一催一大片,這些要是買,一塊極品靈石能買到一個島那么多,知道雪麗有想學(xué)煉丹的想法,索性便做個順水人情,催了一片黃清草贈于雪麗,這一年來她們族人都在煉習(xí)煉制丹藥。
畢竟一個受種種限制無法煉丹的荒島土族,一想到將來可以煉丹修煉,還可以換取靈石生活,再不用困于一個孤島之中,人人眼底便都有著無同尋常的狂熱,但因材料的關(guān)系,平時只能用真火煉點五傷散和低階的解毒丸煉手,每個人都在船艙之中日日以陳鶴教的方法煉習(xí),不斷的鍛煉自己控制火候的能力。
終于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十幾人的基礎(chǔ)才算打下了,這次陳鶴又給了他們很多靈草,可以真正意義上的煉制修煉的丹藥,雖然只是些煉氣期低階的靈草,但族人仍然十分感謝陳鶴,對陳鶴極為尊敬,畢竟就算他們不不懂也很清楚像煉丹這種秘術(shù)除了自己的弟子之外,很少會有人向外人詳細教授經(jīng)驗的,就算弟子也未必會全部教授。
而陳鶴卻是不僅將所有要點寫下來讓他們之間傳看,甚至知無不言,有問必答,別看只是些經(jīng)驗之淡,但這些東西若是學(xué)好無疑是等于是前輩給了他們族人一份日后糊口的技能,就算是到了陸地他們都不必為日后生技發(fā)愁了,所以每個人都將陳鶴當做了族里的大恩人,小孩子見到前輩都是跪地嗑頭。
其實在這件事上陳鶴心里多少是有點愧疚的,傾囊教授煉丹術(shù)也帶了些彌補之意,之前在島上自己得到了三分之二的的靈石和五行靈膏,雖然這算是他護航的酬勞,但要細算起來還是有點占便宜之嫌,所以見他們有心要學(xué),也就順水推舟教了一些。
雪麗歡喜的拿了黃清丹離開,回頭便見黑豹正在貝殼盤里添著湯汁,顯然還沒有吃夠,見真得沒有了,頓時轉(zhuǎn)過頭沖陳鶴長長嗚了一聲,那紫眸定定的看著陳鶴,有一瞬間陳鶴想起了以前金斬元未化形成的黑豹,吃完鋼盆里的肉食,舔干凈這是這么叫喚,一時間倒是有些微怔,不過隨即便回過神從空間取了點飯后甜點,凝神果和紫瑙果釀的果醬。
黑豹見狀知道陳鶴真沒有藏吃的了,這才扭動的身軀朝那果醬盒走過去,這果醬又醇又甜,放在寒潭冰一冰口感更好,確實好吃,是靈目猴的最愛,一向挑嘴的黑豹也會吃上一壇子,尤其是摻了五靈膏脂,上面會凝厚厚的一層果糖油,入口即化舔起來又軟又香,就連陳鶴時不時也會挖上一勺。
黑豹走到陳鶴身邊,然后自然的趴下,伸在腥紅的舌頭開始舔著里面的紫色的半透明果醬,陳鶴見靈目猴吃了兩口已經(jīng)吃飽,便收它到芥子空間的樹洞里睡覺,接著從空間取了一瓶藥膏出來,然后在黑豹身上有傷口的地方拔開毛涂抹著,黑豹最愛這時候了,老實的一動不動的任他涂抹著,時不時的甩甩尾巴然后攀著陳鶴手臂上纏繞著。
前爪上有些血跡,陳鶴翻了趾縫發(fā)現(xiàn)有裂痕,黑豹聽話的把前爪虛抬著給陳鶴看,甚至還張開五個足趾省得他還要費力扒動,陳鶴卻是半皺著眉頭,按說兩年的時間足以讓黑豹掌握節(jié)奏,即使再笨也懂得減少身上的傷口數(shù)量,但是顯然這段時間傷口一直只增不減,甚至一對一也是傷口不斷,好在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部位,沒有什么致命傷,但如果是愚鈍的也就罷了,偏偏陳鶴清楚,這家伙即貪嘴又奸詐,怎么會吃虧?
雖然如此想,但是看向黑豹的眼神還是帶了點審視,黑豹紫眸頓時閃了閃,然后溫馴的趴在另一只前爪上,顯得很虛弱的樣子,但是陳鶴一轉(zhuǎn)開視線,紫眸便咕嚕的轉(zhuǎn)了兩下,如何能在不傷及要害的情況下往身上留點小傷,流點小血來博取某人的同情,騙得更多的關(guān)心和美食,這對黑豹來說是個技術(shù)活兒,畢竟陳鶴的疑心絲毫不比它少多少,一不小心就要露出馬腳,若是被發(fā)現(xiàn)被打幾下倒是無所謂,若是不再給它撥毛涂藥做好吃的,那就虧大了得不償失。
黑豹自然知道身上有傷流血疼,但是這點疼跟陳鶴的關(guān)心,及小心往它身上涂藥的舒服感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所以它沒少往身上填些傷口,傷口地方越多受那個人的關(guān)心的時間就越長,待在他身邊的時間也就越長,下次給做的美食就越好吃,想到今天那個殼里的綠色果醬味的酸酸甜甜的臘肉米飯,它便覺得剛剛吃飽的肚子又餓了。
陳鶴給黑豹涂完藥后便擦干凈手,可能是因為累了上完藥黑豹快有兩米半的身體習(xí)慣性的圈著他睡著了,摸了摸豹頭,以前那種軟乎乎的絨毛已經(jīng)被堅硬的硬毛所代替,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間它已經(jīng)由當年不馴的的小豹成長為現(xiàn)在六階的成年豹了。
可能是之前吞噬焚冰火的原故,在沒有完全消化掉時只進了一階,但是幾年的時間焚冰火慢慢的被徹底煉化,再加上五福之地的福氣和兩年來的不斷戰(zhàn)斗,它早已經(jīng)從五階進階到了六階初,身形也大了一圈,所以才能以一敵二殺死兩只五階水階水屬性妖獸。
其實陳鶴又何嘗忍心讓它每天傷痕累累,如果可以他寧愿一直給它安逸的生活,但是修仙界不是前世,無論是人還是妖獸,如果不變強,有朝一日就會被別人所殺,陳鶴不想有一日自己性命不保護不了它時,它再被人奪去虐殺,如果如此,他就算是魂飛魄散也是死不瞑目。
陳鶴雖然心思縝密,但是卻不是悲觀主義者,正因為他將所有的可能的結(jié)果都想到,才能盡可能的避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斷的修煉,并不斷的逼迫黑豹去冒險殺海妖,這片海域雖然經(jīng)常會遇到危險,但是對黑豹而言卻是一片最好的訓(xùn)練場,若是能將它的戰(zhàn)力大幅度提升,也不枉此次冒險橫穿海域一行。
在黑豹睡覺夢到陳鶴抱著它親口喂吃的,不斷吧嗒口水時,陳鶴已經(jīng)吞了兩顆剛煉制不久的清元丹,此丹乃是青金色,金丹初期修士可以服用,可固本清源,當初在仙城時陳鶴便事先搜刮了幾張金丹修士服用的丹方備用,草藥和輔助材料已經(jīng)全部收集齊全,兩年的時間內(nèi)也一直在服用。
幾天的時間這片海域都風平浪靜,以雪麗之祖的海域圖,短時間內(nèi)這段路線中沒有什么風險,除了會遇到一些妖獸的挑釁,十來黑豹一只便完全可以應(yīng)付,再多陳鶴出手也沒什么大問題,最怕的便是些海上風暴,它們毫無預(yù)兆,突然而來,船雖然結(jié)實但是若是觸到暗礁也難免船毀人傷,之前的一艘便是如此,所以一行人都是小心意意,每日無論白天夜晚都必有三人輪留查崗,防止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這一日行到一片海域圖中標明的安全的海域,大家本來提起的神經(jīng)松了松,誰知行到一半時,突然天上烏云蓋頂周圍狂風大作,嚇哭了船上兩個玩耍的孩子,所有人都跑到了船艙向外看,雖然海上的風暴來無影去無蹤,但是因為他們常年在海上,多少還是懂一點看云觀天的天象,不能說次次準,但是也繞道躲過不少龍卷天災(zāi),可今天天氣萬里無云,怎么會突然狂風大作起來,難道附近有什么風暴潮?或者有什么妖獸作怪?
雪麗急忙讓族里人調(diào)頭向后駛,但是奈何這風暴起得突然,發(fā)現(xiàn)時便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船已經(jīng)在風暴的核心范圍內(nèi),整個風向和潮涌都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這也是海域的可怕之處,眼見木船被卷進了風浪中別說是掉頭,就算是想將船停在原處都無法做到,此時此刻船上的族人望著天上那如漩渦般的烏云,就如同壓在頭上的一般,巨大的壓力讓所有人都有些驚恐莫名。
雪麗不由的急忙走向正站在船前甲板處望著不遠方向的陳鶴,緊張道:“前輩,這天象突變,不知是不是有要凝聚海暴,不如我們先將船收起,共同御劍離開此地……”雖然御劍飛行風險有些大,但是若一直待在船上恐怕連船帶人都要被卷進暴風中,到時再想離開就難了。
陳鶴擰著眉頭看著遠方的云層,似想到什么,頓時臉色變了幾變,半晌道:“不,別輕舉妄動,前方不是海暴,若我們御劍沖出恐怕會有滅殺之禍,暫時先等一等……”
“不是海暴?”雪麗聽罷一愣,但馬上明白了陳鶴話中的意思,臉上頓時一白:“難道是……”在海域中除了海暴和妖獸潮之外,還有一個恐怖的存在,但是一般碰到的機率是千萬分之一,所以她一時間沒有想到,但如果真如前輩所言的話,那他們的運氣就太糟糕了!相比海暴和妖獸潮這個要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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