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八十
陳鶴看了幾人一眼,即有神獸閣又有器靈山的弟子,這幾人身上有些狼狽正拼命喝著靈酒向黑沼澤之外飛去,與陳鶴擦肩而過時,一個人還看了陳鶴一看,不屑的扭頭對同伴道:“得,又是一個送死的,才筑基初期就想進去搶九品靈蓮,真是自不量力。”
那幾人完全一致的贊同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了陳鶴身上,但很快便頭也不回的向南面方向飛去,使陳鶴想要開口詢問的話一時落空,望著他們的背影不僅眉頭一皺,這幾人方才的話難聽歸難聽,但卻透露出了兩點信息,一是里面有九品靈蓮,很有可能便是青蓮,二是似乎不少人在搶。
陳鶴猶豫了下不由的加快了速度,黑沼澤的范圍極大,一路上無論是在沼澤之上,還是枯樹枝椏上都看到不少浮著的衣袍碎片,甚至不時還聽到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顯然隕落在這片黑暗腐蝕的黑沼澤中的修士不在少數。
那慘叫聲讓陳鶴更加的謹慎起來,并開始放慢速度,如果不是修仙者,普通人在這沼澤之上根本無法生存,因為單單是這些瘴氣就足以讓人致命,隨后又遇到不少修士,有單個也有幾個,紛紛都是身上帶傷或防御不穩,看到陳鶴也是視若無睹,只急忙趕著離開此處。
就在陳鶴試探向里行進時,突然從濃郁的瘴氣中飛來一道傳音符,“陳哥,你怎么來了?”聲音一貫的露出驚喜,不久便從瘴氣處飛出兩道身影,正是于烈與另一名面生修士,兩人很快便趕到了陳鶴所在之處,于烈一臉焦急:“陳哥,別進去了,里面瘴氣太濃,我等筑基中期絕對不能久待,并且里面那株九品靈蓮都被筑基后期修士占據,進去也會那些修士被趕殺出來,有不少中期修士都死在里面……”
陳鶴聽罷沉凝了片刻,卻是轉口問道:“那靈蓮是否已被取走?你可見著是什么屬性?”問完隨手扔了筒靈酒給于烈,于烈接到酒筒一看是佛岑果釀的酒,對驅散這些帶魔氣的瘴氣很有效果,頓時臉露喜色,立即道:“還沒被取走,聽說那九品靈蓮馬上就要結籽了,時間多則一月少則十數天,十幾個筑基后期在那里等取靈蓮籽,恐怕會有一場惡戰,至于靈蓮的屬性,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聽說是木屬生的青蓮……”
陳鶴聽到木屬性青蓮頓時目光一凝,心中有些狂喜,當初得到那五靈功法時還覺得這條件高的離譜,五種屬性靈蓮實在太過難找,整個修仙界也許都滅絕,有生之年都未必能湊全,卻沒想到已經有四種靈蓮面世,如果再得到一枚青木蓮籽,便只剩下最后一枚火蓮,陳鶴喜出望外的心情算不必言說。
“陳哥,你真要進去啊,還是跟我們一起離開吧,雖然九品靈蓮稀少,但是要搶到太難了,幾乎沒什么希望,還不如我們一起搭伙去尋找古修士的墓穴,還剩下一個月七殺之地就要關了,趁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找到些東西。
陳鶴卻是一揮袖道:“無妨,我且去看看,到時再離開也不遲。”隨即便向沼澤里行去,于烈在后面叫了陳哥數聲無果,旁邊那修士卻是突然開口道:“別擔心了,那人是后期修士,只是用某種秘掩蓋了修為,如果我是后期我也會進去的。”說完便嘆了口氣,畢竟是九品圣蓮,誰不想弄個一枝半葉,無論是用來煉丹還是煉器都是絕佳的材料。
“你說陳鶴是后期……修士。”于烈聽罷表情有些呆滯了,他記得陳鶴進階中期好像沒幾年,怎么突然就進階后期了,這進階的速度都堪比門派的核心弟子了,不過同門煉就的秘術確實有看透對方元神之力的能力,這點倒是不容置疑。
陳鶴沼澤深處前行,一些修士的尸體越來越多,有的倒在樹底賂下陷,有的甚至只剩下了一只腳,不少零散的法器和一些材料浮在黑沼澤上正慢慢的向下沉,而周圍的瘴氣確實如于烈所說越來越密,腐蝕防御罩的速度也越加的快了起來,不過與此同時陳鶴卻是已感覺到了一絲靈蓮的圣氣。
陳鶴已親手催熟了三株九品靈蓮,自然知道在靈蓮快成熟的月余時間它會散發出一股圣蓮之氣,對修士來說在此地打坐極為有益,但可惜是長在了這片黑沼澤之中,無法打坐,又有瘴氣圍繞自然不是可以清心打坐之地,既然聞到了圣蓮之氣,有些迫切之下,陳鶴不由展開了修為,速度又加快了兩分。
很快便來到了九品靈蓮的所在地,一進去便是鋪天蓋地的濃滾瘴氣翻騰襲來,即使陳鶴防御罩堅固仍然還是縮水了半寸,這只靈蓮不偏不巧的正長在了瘴氣最濃郁之地,整個黑沼澤的顏色已經黑中帶藍,惡臭到了極點,但卻并不妨礙在其中一處長出了離沼澤幾尺高的數片碧綠蓮葉。
而在幾片蓮葉中正有一枝半開的青蓮,亭亭玉立,青蓮的花瓣猶深到淺,顏色慢慢的過渡,清透而水靈,在這灰黑的惡沼澤中顯得極為美麗耀眼,如一抹青色的透明寶石一般奪目,讓人禁不住的會停下屏息欣賞,所有人在見到九品靈蓮時都會受其吸引移不開目光,陳鶴也是。
只不過陳鶴因看得多,控制力已強上不少,很快便將目光移向圍繞在九品蓮花周圍數丈之內的三群修士身上,其中一群便是李凌菲所說的流云宗,后期修士的人數高達六名,其中還有兩個后期女修顯然是望月宗的修士。
不得不說流云宗雖然是修仙界的五大宗之首,對資源極為霸道,但對方確實是有這個實力,無論期升階的速度或法器都幾乎是五宗之首,并且男子個個樣貌俊美異常,身著纖塵不染的白袍更是飄逸如仙,怪不物會有望月宗女修肯為其叛離師門,不過這種誘導女修不入流的卑鄙手段卻是容易招人垢病,極不光彩,甚至于引起其它門派弟子的不屑。
而另一伙則是器靈山的人,沒想到器靈山這次也是大手筆,竟有四個筑基后期修士兩個筑基中期修士,其中有一個穿著藍邊冰吞絲衣袍,頭戴極品白玉冠顯得極為奢侈富貴,在這個時候手里還拿了把扇子悠閑的扇著,在這濃瘴氣里扇出的風都帶著一股惡臭,這樣也能風雅起來,還真是讓人佩服。
而另一伙是神獸閣與玉丹門,顯然這次玉丹門失利極重,先是陳鶴那一組人全軍覆沒,之前在沼澤又遭到流云宗弟子的攻擊,隕落了十幾人,此時勉強能和神獸閣搭上伙,否則早就被流云宗和器靈山的后期修士趕出了此處,神獸閣修士自然也有些狼狽,他們與器靈山向來敵對,這次也隕落了不少修士,可算是損失慘重了。
此時間陳鶴突然出現,玉丹門兩個神色陰沉的后期修士,頓時眼前一亮,本身神獸閣和玉丹門平日關系雖然不能說不合,但是也不見得有多好,五派中又以玉丹門的人數最少,只有兩個人,自然是氣弱,一方面有流云宗的冷嘲熱諷及挖神獸門的墻角,一方面又得防備神獸閣倒槍反戈,用戰戰兢兢來形容都不過份。
不過此時陳鶴一來,兩個玉丹門的后期修士頓時眼前一亮,雖然這名后期修士面容陌生,但是其身上穿著玉丹門的藍色衣袍,并且有腰牌,這是進入七殺地所發的特殊腰牌,以方便識別對方是自己門派還是其它門派,有此腰牌自然確定。
“各位還請住手,這位師弟乃是玉丹門弟子,師弟,還到這邊來。”玉丹門那位年紀略大的蓄胡修士沖在場的所有修士解釋了句,隨即揚聲向陳鶴道,陳鶴一進入到九品靈蓮十丈之內就已經被這些修士發覺,雖然沒有明面上進行攻擊,但是陳鶴已經暗暗阻擋了數次偷襲,幸好他早就準備,否則真是防不勝防。
此時即有人開口,陳鶴自然不會拒絕,與眾人微微行禮便來到了玉丹門和神獸閣一伙人之中,雖然玉丹門內杠嚴重,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還是自己門派的人相對可靠,神獸閣的三人見到陳鶴面上倒是沖他點了點頭,唯有兩個玉丹門修士喜出望外,總算丹門不是墊底的了,至少神獸閣想要翻臉也要掂掂自己的份量。
陳鶴站定后中,只聽那搖扇子的俊美男子突然輕笑了一聲道:“沒想到玉丹門又來了個小嘍啰,這下有熱鬧看了,三對三正好夠人數,可以開打了,我等看戲就是。”此人長像不差,但一開口便是挑撥是非,讓神獸閣和玉丹門起內杠,斗得越狠越好,最后自然漁翁得利。
在這一點上流云宗和器靈山意見出奇的一致,流云宗一個白袍男子也笑道:“神獸閣的一位中期修士不久前才被玉丹門修士所殺,這我可親眼所見,沒想到這么快兩門派便握手言和,真為那死去的無辜弟子惋惜啊……”在這七殺之地,哪個都沒殺過其它修士,到搶奪寶貝時就算是同門也是照殺不誤,更何況是其它門派,白衣男子的挑拔更為惡毒。
神獸閣其中一修士手握得“卡卡”作響,被旁邊一修士按住,“師弟,冷靜,此時不是動怒之時,萬事還以大局為重,其它的等日后回到門派再說。”畢竟神獸閣的人也不是傻子,流云宗與器靈山兩伙修士的挑撥言語昭然若揭,就算之間有些矛盾,此時此地也并不是發作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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