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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一瞬間,張書鶴以為自己中招了,這湯藥果真是黑豹報復(fù)他所使的手段?不過稍過一會兒卻是打消了這念頭,因為疼痛之余,全身的經(jīng)脈似乎終于有了動靜,雖然一直在扭曲著振顫,但總算有些效果不再像一灘死水一樣,無論怎么催動靈氣都無法動彈分毫,此時撕裂的部分甚至有隱隱靠攏愈合的痕跡。

  經(jīng)脈的損傷是極不容易治的,但如果有好的藥物配合著功法,也是能夠痊愈如初,而且他經(jīng)脈傷得時間并不長,效果會比舊疾更加有效果,雖是全身劇痛,但張書鶴仍然咬牙忍耐住,倘若真能愈合,即使再痛上數(shù)倍,他眉頭也是不會皺一下的。

  藥效出乎意料的猛烈,這與他一口將湯汁喝進去有些關(guān)系,不過若是不一下子入口,擱上一會兒藥效也就大打折扣,這苦是必須要吃的,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張書鶴以為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會這么一直延續(xù)下去時,藥效終于緩了下來,也容得他緊崩的身體喘息片刻,隨后內(nèi)視之下,頓時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藥果然不是凡物,雖然劇痛難忍,但經(jīng)脈瞬間就修復(fù)了七七八八,還有少許破裂之處只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也能慢慢愈合,只是時間問題,憂的是,這藥似乎有副作用,原本他的經(jīng)脈早就被靈氣沖刷的純凈無瑕,看上去猶如冬日陽光下的冰一般,還帶著微微的光澤,但是此時卻是如鐵誘,處處沾得是污紅色的臟漬,實在是讓他看著大皺眉頭,經(jīng)脈的好壞優(yōu)劣直接影響到平日身體吸受靈氣的厚薄,而這種經(jīng)脈就算修復(fù)好,恐怕能吸收的也只能是以前靈氣的十分之一。

  不過張書鶴只猶豫了片刻,就將憂慮拋至腦后,還是盡量修復(fù)好經(jīng)脈重要,待痛楚徹底消失后,他這才從空間取了一枚玉桃,幾乎沒有停頓的直接服用了,打坐趁那污漬還沒有深入經(jīng)脈,開始沖刷里面的雜質(zhì),希望盡快的將其逼出體外,功法與玉桃就這么循環(huán)往復(fù),直到他吞了第六枚后,經(jīng)脈才終于又有了些透明色,這也是雜質(zhì)剛聚集不久,若是再耽擱上幾天,深入經(jīng)脈中再想逼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全身經(jīng)脈初修復(fù)好,又連接的吸收靈氣,身體早就不堪重負,張書鶴一直是被一口氣提著,這么松懈下來后,就立刻覺得倦意甚濃,加上身旁似有個火爐,他閉著眼,手上的觸感好像是油亮順滑的毛發(fā),不由的想到黑豹,心下更是一松,下意識的抬手像以往一樣親昵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頭,隨后便感覺到一條尾巴卷了過來,像鐵繩一般箍著他的腰,將他身體往里移移,接近了一片火熱,那力量讓他微微皺起了眉,但實在是太困睜不開眼,只是低喃的輕斥了一聲,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待兩天后醒過來,立即感覺到全身經(jīng)脈暖洋洋甚是舒服,這顯然是體內(nèi)靈氣充沛之象,等起身后張書鶴才發(fā)現(xiàn),一覺醒來身上竟傳來了一陣惡臭,竟是如第一次食用玉桃一樣,一層污垢隨汗液厚厚的覆蓋了全身,只是逼出來的雜質(zhì)不是黑灰色,而是褐紅色,這味兒別說是正常人,就是街上的乞丐都要捂著鼻子繞道走。

  更別說是一向整潔的張書鶴,當即從石床上起身,此時下午時分,金斬元不知去了哪兒,似乎并不在附近,于是張書鶴也沒有猶豫直接取了一臺無用的空冰柜,將里注一半以上的水,因為空間一直備有熱水,怕不時之需用,所以微微一兌水的溫度便適宜了,隨即幾下脫了衣衫進去洗了個澡,身上直沖了兩遍才總算去了味,從頭到尾洗了個干凈,以前一個人住時洗衣做飯都是常事,沒人伺候著,這些本是女人做的事情,男人做起來還更有效率,看著洗澡剩的水,于是就著臟水便將臟衣也洗了洗,用干凈水沖凈后曬在了石壁的一棵無名樹的樹枝上,過午的陽光還是很曬的,衣有一會兒就半干了。

  張書鶴并不是沒有想過趁妖修不在時離開,但是他的那團心頭血被金斬元從體內(nèi)提煉了出來后,一直還留在他體內(nèi),雖然沒有毀掉,但是也形同于人質(zhì)被囚禁了,只要他一逃,金斬元就會憑那團心頭血找到他,它就像是一個抹不去的記號,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那妖修的追蹤。

  而金斬元只需捏碎血團,他就會立即身負重傷,行動受阻,他追蹤起來就會更加容易,并且與黑豹拼速度,那真是愚蠢的行為,這種無謂的冒險不是張書鶴的選擇,一旦被抓回,以那妖修的脾氣……怎么想,這都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何況他內(nèi)傷剛好了一點,既然暫時沒有性命危險,倒不如在這妖修身邊待一段時間,養(yǎng)好傷再做打算,說不定會有機會討回那團血液,想到此,張書鶴神情倒是不若之前的煩擾,并開始處理起石床上的枯草,大概是他躺過,沾了污垢,上面怎么聞都覺得有一股異味,于是被他一起收拾收拾扔了出去點了火燒毀。

  當金斬元提著幾只灰毛肥兔子回到洞里時,眼中看到的就是張書鶴剛洗完澡,并背對著他,正往身上穿著干凈的棉質(zhì)襯衫,隱約間,白暫的頸項,上寬下窄的后背及腰線,都被眼尖的金斬元看得一清二楚,腰側(cè)的肌肉絕對不假,但卻含而不露,極具線條美,摸起來想必也彈性十足,皮膚不是普通人的蜜色,卻是白得似雪,再配著那頭有些半干潤黑的黑發(fā),有了強烈的視覺效果,等他穿上上衣后便彎腰在石床上鋪著紅色的羊毛毯,這紅毯還是當初搜刮超市時拿得,幾十條大紅色,估計是新婚之物,一直放在空間里,此時倒是用得上了。

  畢竟這地方荒山野嶺的,煞氣重,并且久無人氣,人突然在這里住著,在風水上來說容易著病,所以用紅色擋擋剎,倒也是有好處的,接著又猶豫取了一床棉質(zhì)薄被,留著晚上可以蓋蓋腿,秋日白天雖然炎熱,晚上很涼,山上風大,洞口都沒門,蓋蓋腿也好。

  待整理好一轉(zhuǎn)身,便看到身后站著個人影,饒是張書鶴心理素質(zhì)好,也不由的吃了一驚,腳下一挪竟是側(cè)移了兩步,待看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是好妖修。

  金斬元此時就在他身后,眼睛里不知閃著什么光,竟是直勾勾看著他,讓張書鶴從心底生出股寒意來,但那神情不似仇恨狀,也沒什么敵意,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未解除禁術(shù)時,黑豹雖然蹤跡隱匿,但是仍然能第一時間清楚它所在位置,但是現(xiàn)在卻半分感應(yīng)也沒有,既使就站在身后,也絲毫不知,這讓他不由在心底拉起了警鐘,實在是太危險。

  在張書鶴念頭轉(zhuǎn)了片刻時,金斬元目光終于從他身上移到了剛鋪完的床上,顯然是對床的顏色滿意至極,扔下兔子便朝石床走了幾步坐了上去,味道估計沾了張書鶴沐浴后的氣息,清清爽爽的,看罷,便開始上上下下開始打量起張書鶴,眼神有多肆無忌憚就多肆無忌憚。

  “鋪的草臟了,我剛才整理了下。”張書鶴見狀猶豫的退了一步,直到站在安全距離線上才謹慎的開口解釋道。

  “你的傷可都好了?”金斬元眼底莫名的露出火熱的盯著他看。

  “好了一些……”張書鶴略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見他眸子幽深的盯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張書鶴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本來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想了想還是沒有將話說的太死,而是道:“再修養(yǎng)一段時間應(yīng)該就沒事了。”

  金斬元聽罷“嗯”了一聲,目光閃了閃,大概看出張書鶴的防備,突然指指地上剛死不久的野兔:“我餓了,收拾收拾吃飯吧。”

  本來張書鶴空間有食物,但這妖修目前看來明顯是想吃現(xiàn)殺的兔子,猶豫了下還是決定以后少說話,免得多說多錯,于是二話不說,伸手提了兔子便走到洞外。

  金斬元就坐在石床上盯著洞外張書鶴忙碌的身影,當看到他彎下腰那外形挺翹的臀部,及臀部上極為勁瘦的細腰,再配上剛才看到的情景,頓時腿間更加漲的難受,好在他下身穿著是迷彩褲,否則剛才當著張書鶴的面就露了陷。

  金斬元目光開始更為放肆的盯著張書鶴,一會看向他試湯的唇,一會又移到那雙修長有力的腿上,不知道纏上來會是什么滋味,說不出是不是被越來越濃郁的肉香味給饞的,他竟是有些口干舌燥的舔舔嘴角,看著遠處的人兒不知在想什么,眼底閃著莫測的光茫。

  殺兔燉肉對張書鶴而言,不過是順手而來的事,剖皮都不沾半點血,幾下就搞定了,再將肉切成小塊,現(xiàn)在這黑豹不是以前的野獸了,進食肯定不會大口撕咬,也肯定更講究口味,于是又從空間取了幾根羊排肉,也剁成小塊,并拿出備用氣罐和燉鍋,將兩種肉合在一起爆炒,這野生兔就是比家養(yǎng)的肉質(zhì)鮮美,味兒也是香多了,再在肉上撒些辣子油,肉塊起鍋后,顏色看起來紅郁郁油孜孜,還鼓著油泡,一看就讓人備兒有食欲。

  金斬元在黑豹時就最愛他的燉肉,此時更是覺得無可挑剔,兩盆肉幾乎全進了他的胃,張書鶴只吃了幾塊意思了下,這還是在金斬元半強迫的眼神下,否則他平日一般是能不沾肉就不沾肉的,因為動物血肉中所含雜質(zhì)遠比其它的食物多,吃的越多身體雜質(zhì)也會積多,這是他多年用靈氣沖刷身體雜質(zhì)得到的經(jīng)驗之一,所以近兩年他已經(jīng)是滴肉不沾了,只是餓時食些粗糧雜果,有時只喝兩口果酒唯持下正常代謝。

  不過與人不同,妖獸的強悍體質(zhì)這些雜質(zhì)并不算什么,它們天生就可以將肉和雜質(zhì)一起煉化,根本沒有排雜質(zhì)一說。

  待他吃飽喝足,天色已漸晚,金斬元提了兩只野兔便去了另一邊山洞,除了給老虎喂食,那洞里還有兩人,他不去享受幾聲慘叫聲,那可是渾身不舒服的。

  張書鶴收了外面晾曬的衣服,活動了幾下手腳,便坐在石床一邊開始修煉,當耳邊聽到凄厲的慘叫聲后,眉頭頓時皺了一下,對金斬元的手段當真有了幾絲懼意。

  原本那個失去雙腿的男孩在山洞中注定是活不過兩日,但金斬元偏偏有本事吊著他的一口氣,偏不讓他們?nèi)缭傅乃,每日飽一頓餓兩頓,吃喝拉撒都就地解決,大便小便滿地都是,褲子上都沾的糞便,如此骯臟不有尊言的活著就夠痛苦的,還要伴著虎日日生活在恐懼中,稍不如意就會被虎口咬下一塊肉來,不必金斬元親自動手,他們此時就已經(jīng)是生不如死,金斬元去山洞,那老虎就更是一通折騰,光想想,張書鶴都覺得心底直冒冷氣。

  待到一會兒,金斬元不知去了哪里沖了個涼,套了條迷彩褲便進了山洞,見到張書鶴盤腿閉目坐在石床一側(cè),立即幾步間躍上了石床,身體挨到了張書鶴身上,只是隔壁的慘叫聲還在一聲連著一聲,導(dǎo)致那慘叫聲的源頭在就身邊,他下意識的身體一僵,之前一段時間在石床上他一直是半暈迷狀態(tài),算是沒有意識的,此時清醒著才終于體會到那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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