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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魏老頭著實嚇了一跳,待仔細看后,發現是前座發亮的兩眼睛竟然是黑豹的,之前還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躺著,此時竟然坐了起來,難道它傷好了?
此時黑豹旁邊的張書鶴也警覺的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感覺到眼前有些亮光,轉頭一看,只見黑豹四只爪子兩只耳朵及一條尾巴上的金色越來越耀眼。
黑豹此時正瞪著琥目,口里痛苦的發出陣陣低吼聲。
張書鶴立即收了棉被皺眉細看黑豹,生怕它會有什么不妥,卻見黑豹身上爪子,耳朵和尾巴尖的金色毛發正耀眼的閃爍著,之所以耀眼是因為,金色的光亮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向上延伸。
原本黑豹只有耳朵是金色的,此時耳朵下面也出現了斑斑點點的金斑,而四只爪子也延伸到腿上,出現星點的金斑,尾巴同樣如此,斑點正在擴大。
而此時劉海也被星星點點的金色亮光驚醒,三人都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黑豹,金色毛發的蔓延只延續了十分鐘左右便停止了,遍布黑豹身上金色毛發的面積比原來增加了一倍,更顯色金光耀眼,連黑豹眼睛都似有金色火焰閃耀。
張書鶴只驚訝了一瞬間,便醒悟過來,看來那個要變異的三級喪尸的青珠讓黑豹突破了體內獸精的限制,成功融合了些許獸精,所以才使得代表著金色火焰的金色毛發增量。
待那青色珠一消化,融合也就停止,體內蓄滿能量的黑豹必定會暴燥不安,張書鶴見它一尾巴差點沒將椅燒漏,抬手立即打開了車門,黑豹沖張書鶴吼了一聲,便一道黑影竄了出去,向前方喪尸群撲了過去。
張書鶴一打開車門,頓時一陣冷風撲面,車內的熱乎氣也消散了,魏老頭和劉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清醒過來,這時張書鶴已經將車門關上。
劉海急忙問道:“張哥,小黑好了?”
張書鶴光上車門后,擦了擦車窗向外面夜色的那一點金色光影望去,半天口中才嗯了一聲道:“應該是好了。”臉色雖然如常,眼神卻是多少有一些欣喜。
“小黑受了那么重的傷,只吃了一個珠子就好了,那珠子難道是仙丹妙藥?”劉海覺得有點懵,這也太不可思夷了,不過想想,一般的豹子都是全身帶斑點的,只有小黑才是全黑四腳帶金色,還會噴火,相比之下,受傷不用吃藥,吃點珠子就好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但劉海卻對那珠子產生了好奇,他兩年時間里沒少給張書鶴收集喪尸燒化后的珠子,也知道那些東西都喂了黑豹,一開始他只以為那東西是黑豹的飼料,就像是養的雞鴨偶而喂喂臭魚蝦一樣,不過此時才終于白,那些東西其實就是黑豹療傷的藥啊,不知道人吃了會怎么樣?劉海有點艱難的想,雖然那東西是喪尸身上的,但是燒化了應該沒什么毒了吧?如果受傷吃了人也能康復的話……
似乎看出劉海的心思,張書鶴收回目光道了句:“它吃了沒事,人若未必……”說完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劉海:“如果你想試試,我也不反對……”
劉海聽罷臉一白,立即擺手,“啊不不不,有大米白米吃誰那東西啊,那東西就是喪尸骨灰,哪有人吃骨灰了,這不是惡心人嘛,啊,哈哈……”說完尷尬的笑了兩聲,從此打消了這個念頭,誰知道那東西吃了會不會變成喪尸,他才不會去傻到去做小白鼠。
而魏老頭對黑豹的奇怪早就司空見慣了,給妞妞掖好被角隨后就道:“時間不早了,我給你們倆守夜,你們倆再睡會,小黑回來老頭給它開門……”
張書鶴卻是否決道:“都睡吧,黑豹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它不會走遠,晚上不會有什么事。”
幾人一想,對啊,黑豹可比他們的眼睛耳朵可靠多了,以前張書鶴都會讓黑豹守夜,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耳朵,魏老頭頓時取出了棉被,二話不說準備睡覺了。
劉海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張書鶴卻是盤腿坐著,閉上眼開始行吐納之法,一夜,車內的人睡得香甜,果然如張書鶴所料,黑豹一直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竄回到車里,現在的它,已經會前爪立起扒著車窗,用爪子敲窗戶,跟人無異。
張書鶴給它開了門,就嗖的竄回了自己的專屬位置,張書鶴旁邊的墊子上,喪尸血有一股讓人作嘔的腐臭,這股腐臭帶進車里,雖然不能造成感染,但是長期聞人也受不住,所以每次殺完喪尸,張書鶴都會將身上濺了腐血的衣服脫下扔掉,臉也要擦一遍,劉海也是如此。
黑豹倒是無需這么麻煩,張書鶴只要將毛巾沾濕后將它全身毛發擦兩遍就可以了,但是聽起來容易,做起來比脫衣服難多了,不說黑豹現在這膘悍的身型,單是身上的毛,就是厚厚一層,還不是短毛發,比普通豹子要長,而且豹子也有潔癖,要擦的干凈才好,不干凈就鬧脾氣。
劉海在一邊看著張書鶴取了一塊防水塑料,黑豹老實的趴在上面,脖子,耳朵,腦袋,擦得時候還伸長了抬高了讓張書鶴擦。
妞妞在椅縫里偷看,魏老頭則在后座疊著被子,劉海拿出毛巾擦了擦臉后,有點羨慕起張書鶴來,黑豹平時只親近張書鶴,就算幾人在一個車里,它從來不拿正眼瞅他們,就是看他們,也大多是兇狠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殺你的那種感覺。
平時別說看,就是摸一下搞不好就會被燒斷手,魏老頭如果喂點肉給它吃,哪怕是放上一年它都不會碰,就算和它在一起待上十年二十年,它也是這個樣子,用老人話說是,白眼狼,養不熟的野雞。
但是,張書鶴卻是例外,在老樓住的兩年時間因為水的問題,根本不會奢侈到去泡什么澡,浪費那些水,都是用毛巾沾濕了擦擦身體,頂多用小半盆水洗個毛巾,黑豹也是如此,以前在老樓里時張書鶴基本是一天給它擦洗兩次,黑豹一直都是一身油亮干凈的毛發。
出門在外也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但至少在門里也保持一天一次的頻率,也只有這時候,才能看到黑豹溫馴的樣子,趴在塑料上被人伺候的,看樣子是極為舒服的。
因為體內能量撐得它難受,于是在外面撒了一夜的歡,殺死的喪尸一片一片的,方圓一里基本進不了喪尸了,因為都死了,殺了太多的喪尸,自然身上油亮的毛都濺上的腐血,打著綹一卷卷,清理起來十分麻煩。
不過張書鶴對此倒是不厭其煩,因為擦洗的先后順序都是固定的,黑豹十分的配合,要到尾巴時,立即抬起尾巴,要擦爪子,就馬上爪子送上,還把倒勾伸出來,方便張書鶴給它清理倒勾上的污漬,耳朵如果沒擦干凈,會一直抖,直到張書鶴注意到重擦一遍為止。
看得是旁邊兩人忍俊不止,不過卻不敢露出笑意,黑豹的報復心極強,若是被它看到你嘲笑它,張書鶴旁邊時它倒不是做什么,不過眼珠子會一直惡狠狠的盯著你,等到過兩天就會無端端出個大丑,劉海就吃過虧,本來好好的,后屁股突然就被劃開個大口子,露出里面的花褲衩,涼嗖嗖的,車里都是男人也都罷了,還有個妞妞小女娃,燥得劉海臉色漲紅,這好在是現代社會,要是古代的大家閨秀估計就咬舌自盡了。
于是再沒人敢對黑豹露出嘲笑來,就算想笑也只能憋著,尤其是在擦澡的時候,正面擦完了還要擦腹部,不過黑豹是不會仰著躺,讓人看肚皮,一般是側著躺。
給黑豹擦后背和四肢,張書鶴一般用的布是硬毛,這樣擦起來比較去污,擦腹布一般是用棉紗,比較軟和,黑豹腹部是一層緊貼皮膚的白細毛,一般沒什么腐血,擦擦熱氣即可,擦到下腹時,黑豹突然尾巴動了動,而張書鶴手中動作卻是一頓,隨即臉色一變,看向黑豹時,黑豹正不明意味的吼了聲,尾巴開始纏著張書鶴手腕。
張書鶴臉色有點難看了,掃了眼后面的劉海的魏老頭,兩人一時沒有朝這邊看,而是在分吃早餐,張書鶴停了手,將纏在他手腕上的金尾給扯了下來,金尾上的毛發顯然要比黑毛來的堅硬,如同硬麻一樣刺手。
張書鶴扯開了黑豹后,不太好看的臉色緩了緩,將手里的布卷了卷扔出窗外,而黑豹已經開了心智,見張書鶴臉色不好看,也不給它擦毛了,此時已經從沙發上躍了起來,后背上半干不干的毛正柔軟的貼著,有點討好的伸舌頭舔張書鶴的手。
張書鶴這才打量了下黑豹,已經快三年的豹子,早就成年了,人講究成家立業,動物也講究后代傳承,不過,現在正是末日時,作為食物鏈的最高端,人已經死傷大半,何況是動物。
在末世里,要找只母豹比找個女人要難上數倍,黑豹見張書鶴沒有像以前一樣撫它耳朵,正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看著它,黑豹爪子往后退了退,目光也有點躲閃起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什么,只覺得心虛的很,又有點惱羞成怒,一轉頭見魏老頭和劉海在分吃東西,頓時有點遷怒的向他們吼了一聲,震得劉海急忙捂住耳朵。
平常黑豹只要不動它,沒這么大脾氣,這突然間怎么了,魏老頭想到什么,急忙道:“小黑是不是餓了?書鶴,你弄點東西給它吃,它在外面轉了一宿,肯定是餓了……”
“對對,趕緊給它喂飽了,再這么吼就要腦震蕩了。”劉海急忙接道。
妞妞居然一邊吃玉米餅一邊學著黑豹一邊在劉海那邊吼了一下,把兩人給逗笑了。
張書鶴用濕巾擦完了手后,聽罷這才從空間取了盆煎了三分熟的牛肉片,滿滿的大半盆,即有生肉的腥氣,又有熟肉的香味,對黑豹來說誘惑無比。
每次都會竄上去占有性的扒著盆啃吃,不過這次卻是邊吃邊猶豫的看張書鶴,吃了一半,竟有些討好的將盆用爪子推到張書鶴腳邊,那意思似乎是要把肉分張書鶴一半。
平時給它的肉,是只進不出,只要到了它爪邊,就別想再要回去,它就算找個坑埋起來,也不會同別人分享,不過這次竟然肯將半盆愛吃的肉主動獻上,讓張書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剛才他倒是沒生什么氣,道家所說,世界萬物陰陽相合,這人且有各種欲望,何況是一只動物,只不過人會遮掩,而動物比較直接,并沒什么可以責怪。
只是他想到的是,動物有發情期,一般分時間段,發情期的動物比平時有所不同,而且也并不清楚這段時間內黑豹會有什么異動,沖動?暴燥,不理智還是殺戮?這些都不能確定
可是現在不同以往,這段路程至關重要,張書鶴心里擔心的是,若是黑豹以這種狀態,對剩下的這段路程會不會極為不利。
不過看到黑豹此時的樣子似乎不是四種中的任意一種,也就暫時放下心,還是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將盆朝它推過去,黑豹仿佛意料中張書鶴不會吃,從一開始爪子就沒離開盆,見狀瞄了瞄張書鶴表情,覺得沒事了,終于又恢復雄風,將爪子霸著食盆,露出獠牙張開嘴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早飯,被黑豹昨天清掃的范圍內已經晃晃悠悠又出現了幾個喪尸,劉海酒足飯飽,給車子加了油后,嘴里又含了塊張哥給的徐福記話梅糖消食,頓時吹了一聲口哨,起動車子,開始朝B市的方向開去。
在喪尸堆里開車是非常鍛煉車技的,幾天的工夫劉海這只開車菜鳥就虎的像賽車飛人一樣,毫不費力的在路上進行蛇行高難度動作。
一夜的工夫,幾個人覺得今天的喪尸似乎比昨天少了不少,也不知道都走哪去了,總之雖然車速依然慢,但是不太阻礙行駛,喪尸密的地方如果實在擠不過去,兩人會拿著沖鋒槍暫時解決一部分。
因為子彈有限,所以路上張書鶴和劉海幾人能省則省,此時離B市越來越近,倒是沒有什么顧忌,槍最大的好處是在固定的地方可以進行遠行攻擊,人不和喪尸近身就是最大的優勢。
掃了一路障礙,中午行至一座橋后,劉海想下去加點油,橋上游蕩著不少喪尸,不過兩邊喪尸似乎少一些,張書鶴讓黑豹下車自己去找紅珠吃,現在沒人有時間給它收集,它需要補充體能,就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黑豹早就在車上待膩歪了,張書鶴一打開車門,它就沖了下去。
只見一道金色就竄到了喪尸群里開始東一口火西一爪子,對于普通喪尸來說,黑豹是絕無敵手的,它們的速度就像是一個個木頭樁子等著它去消滅,所以一會工夫車周圍的喪尸就燒的一干二凈,燒完后,黑豹就開始在地上尋紅珠吃起來。
魏老頭見周圍喪尸清理干凈了,就帶著妞妞下去方便,妞妞之前就說想便便,別憋壞了孩子,好在小姑娘拉得快,也沒走遠,就在轎邊找了個干凈地方,沒用上兩分鐘就回來了,現在末世誰還管在哪上廁所,又沒人罰款。
回來后,劉海也下去放放水,劉海放水回來,張書鶴也去方便了下,順便將黑豹收完的紅珠剩下的紅渣收集起來,讓黑豹不要跑得太遠,這才返回車上。
時間已過去了半個小時,張書鶴取了濕巾擦了擦手,又看了眼天色,回頭沖魏老頭和劉海道了句:“中午咱們就先湊合吃點東西,吃完就走,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到達B市,到時再找個幾個人向他們打聽下基地位置,只要進了基地,基本上就是安全了。”
一番話說得魏老頭和劉海雙眼放光,天知道他們多久沒接觸人群了,在樓上住時,全樓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們幾個,天天見到的不是喪尸就是尸體,現在也是,看著這么多的喪尸,他們甚至有點懷疑,人是不是都死光了,究竟還剩多少同志?此時聽到基地兩字,突然特別的有歸屬感,這一路上風吹日曬挨餓受凍的,不就是找歸屬感嗎,現在愿望伸手可及,怎么能不讓人振奮人心。
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到了基地一定睡它三天三夜,張書鶴自空間拿出些熱食,及幾袋抗餓的壓縮餅干,然后又拿出三個背包出來,三人一路上都是因為手里有空間,所以跟本沒用包這種東西,有也早就丟了,不過快到B市,有些東西該準備還是要準備下。
空間張書鶴在老樓出發時已經說過,最好不要暴露,一旦暴露難免被有心人惦記,劉海和魏老頭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輕重,這東西會讓多少人眼紅啊,不用說他們都知道,肯定要處處小心。
魏老頭和劉海現在空間里的熟食放了很多,還有很多干菜和大米白面,這些東西夠兩人省著吃,吃十來年的了,張書鶴取了三個背包,隨手在里面放了些包裝食物,和一些雜牌礦泉水老婆餅之之類的,魏老頭和劉海都分別放在自己座位上。
就連妞妞也有一個小布包,里面放了點她喜歡吃的奶豆餅干和小零食糖塊等。
之后幾個人邊吃著熱菜和涼餅子,邊興高采烈的討論起來B市的基地會是什么樣,能有多少人,會不會遇到熟人什么的。
正說著話,只聽對面船頭似乎不對勁,黑豹是最先注意到的,竄回到了車門邊,張書鶴打開車門讓它進來,應張書鶴的要求,它盡量不用爪子撕喪尸,只吐火,這樣身上的毛才不容易臟,上來給它擦擦爪子就可以了。
劉海把最后一口硬餅子咽了下去,脖子伸挺好長,指著轎對面道:“張書鶴,我近視眼,那邊是什么啊?”
魏老頭眼神也不太好,而且轎比較長,看不真切,張書鶴卻是拉開門下車,站在車門旁看過去,黑豹則是撐著車前湊在玻璃前盯著轎對面,嘴里的低吼聲非常急燥,黑豹的吼聲狀態是不一樣的,聽得時間長了,魏老頭和劉海多少也能聽得出來。
如果是餓了跟張書鶴討吃的,聲音不會大,斷斷續續,就像小孩向大人討吃的,嚇人威脅人時聲音洪亮,并伴有動作,平時沒事就沒動靜,偶而哼哼兩聲一般沖著張書鶴,對他們不具威脅。
只有遇到敵人,或者前方有危險,才會像現在這樣,壓低身體,眼睛盯著某處一眨不眨,這個時候它即不會大吼,更不會斷斷續續,聲音是一種非常低沉,像是從喉嚨里迸出來一般,極為壓抑并具有威脅感,使人心下產生驚慌感。
“這是什么情況?”劉海望著前面有點坐不住,邊看邊又說道:“那東西好像越來越近了,你們聽到聲音沒有……”
張書鶴看了幾秒退回到車里道:“是一臺改裝的悍馬2。”
“我就說那個形狀有點像車……”劉海聞言有點興奮,總算是能看到點人氣了,這一路上,真就沒碰上幾個人,碰上了要么是小孩要么是強盜。
魏老頭有點擔心,不由道:“我們用不用躲一躲?”誰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一想到在老樓里遇到的那些傭兵,正常人心里都畏懼。
“怎么躲啊,好不容易殺到這里來,躲的話又要往回走……”劉海看了看地形嘀咕道。
前面有狼后面有虎,魏老頭也拿不準主意,只好問張書鶴道:“書鶴你說怎么辦?”
張書鶴也沒有躲的意思,去B市必須要經過這座橋,能離目標前些,誰會舍近求遠,便道:“先看看,車玻璃是防彈玻璃,就算有人來者不善,也不必怕他們。”
劉海一拍方向盤道:“對,咱也有槍,怕他們作甚!”他是力量異能者,這么一拍,只聽方向盤嘎登一聲響,魏老頭和張書鶴都看向他,劉海頓時心虛的檢查了下,見沒事才舒了口氣,不好意思道:“沒控制好,下次不會了。”
當初從雇傭軍手里就搶來了兩臺車,第一輛廢了,這是最后一輛,要是壞了可就要步行到B市,危險指數高到破表,這就等于是自殺行為,也由不得人不擔心啊。
不過魏老頭和劉海不知道的是,其實張書鶴空間里還有一臺性能更好的改裝車一直沒用,不過他并沒有說破,只是摸了摸黑豹的頭,安撫了一下它暴劣的脾氣,一見到陌生人就是這個樣子,他懷疑黑豹有懼生和狂燥癥。
兩三分鐘的時間,那臺車終于駛了過來,本來是一臺好車,但是整個車的造型實在是不敢恭維,車頭整塊鋼板扭曲,玻璃上全是碎痕,車門關不死,但是車仍然在飛速行駛,但是過度快速使得車體不穩,在橋上左沖右撞,看得劉海一陣冷汗,這樣的車還能開,開成這樣還能活著,里面的人一定是個高手。
就在張書鶴和劉海覺得不退也不行了,這臺車開成這樣,說不定就會連他們的車一起撞了,結果在距離橋中時,那車竟然跟之前他們的第一臺車一樣,車突然爆胎,大概速度太快,加上車胎磨損嚴重造成的,車突然一個大回旋,最后撞到了一側的橋欄上,好在沒有掉下去。
接著看到兩個人從車上狼狽的跳了下來,然后向橋頭這邊跑,跑得近了劉海才看清,竟然是一男一女,男的個子有175左右,身體非常壯實,屬于電視里的肌肉男,既使穿著皮衣,身上的肌肉也遮不住。
而那個女遠看著身材非常好,雙腿又長又美,尤其是跑起來,竟如同一只飛奔的梅花鹿,一件米色的修身風衣竟絲毫不能掩住胸前那兩團豐滿,隨著步子落下,就如同胸前揣了兩只肥兔。
看得年青氣盛的劉海眼都直了,就是魏老頭也有點尷尬的移開視線,張書鶴也不能說是無動于衷,但是臉上卻沒什么神色,在他看來,女人是弱不禁風的,要用男人來保護,但是,如果一個女人能隨男人一起打獵,那就不能再將她看成女人,因為她很可能是個你意料不到的厲害角色,也許比男人還厲害,更有可能,是一個異能者。
很快兩個人便看到了路邊停的改裝越野車,兩人大喜,立即朝越野車這邊跑來,在看到車里有人時,也沒有停頓,竟是一頭撲到了車門上。
男的搖晃車門,女的在拍車窗,并不時朝后焦急觀望。
劉海看著女人白凈的手一直拍著他的車窗,而且那對像小兔子一樣的胸脯隔著米白色羊毛衫正緊貼在玻璃窗上,一時咽了下口水,不過對于美色,他更害怕開了車門后,對方拿槍對著他,那些雇傭兵給他帶來的影響太大了。
而且張哥不發話,他也不敢隨便讓外人上車,這時張書鶴很冷靜,他沒開口車里人也沒有說話,女的跟旁邊的男的說了幾句話后,然后她輕輕拍打車窗,一臉的焦急的說道:“幾位,你們是要進B市的吧?我們是從B市基地里出發的隊伍,結果途中遭遇到了喪尸潮,幾個兄弟都死光了,只有我們兩個逃了出來,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因為喪尸潮馬上就要過來了,途中好幾個車隊都死了……”
話還沒說完,劉海就看到對面橋邊黑壓壓的一片,頓時忘記了窗外的兩團兔子,汗毛都立了起來,抬手指著對面那個橋,磕巴的毛病又犯了:“張,張哥,你看對面……”
這橋雖然不是拱形,但是兩頭偏低,等到喪尸走到橋頭才能看到,張書鶴見狀也是臉色一變,怎么會是喪尸潮……
喪尸潮就是大量的喪尸聚在一起,千個是小數,數萬都有,雖然不算少見,但是大多都是在基地周圍出現,很少會出在荒郊野外,這里距離B市還有百里,怎么會有喪尸潮,并且方向并不是朝著B市,而是B市相反的方向。
不過,這個時候根本沒時間想,那個男人和女人見到喪尸潮出現后,臉色立即變得剎白,她轉首看向開車的劉海和其它人,但是并沒有露出哀求的表情,只是道:“我知道有條路能繞到B市,只是比這條路難走,你們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指路……”
一個美女的懇求,就是在末世前,也鮮少有男人會拒絕,現在更是鳳毛麟角,毫無意外,無論是劉海,魏老頭,就連張書鶴也都同意了,因為這個時候不管對方是不是個大美女,已經無在緊要,對于有逃生的路,并且通往B市,沒人會拒絕。
時間有點來不及,再磨蹭一會,喪尸潮恐怕就會到眼前。
在末世,遇到一個三級喪尸或者四級喪尸并不是最可怕,因為其中總有人或有機會能夠逃出生天,最可怕的不是別的,就是無數低等喪尸聚在一起的喪尸潮,它們就像是蝗蟲一樣會將人啃得連白骨都不剩,根本殺不干凈,一旦被圍上,沒有人能逃處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男人和女人顯然知道此時是危險時刻,為了讓對方更相信自己,他們將身上的東西都交了出來,兩把手槍子彈全部打光了,女人風衣里有幾袋速食,男人腰包里有數袋壓縮餅干,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
他們上了車后,不用張書鶴吩咐,劉海就已經啟動車子,倒車向喪尸潮相反的方向跑路,要是早知道前面有這么多喪尸,一早就不會再在這里浪費時間,早就跑得沒影了,現在竟然被喪尸追著屁股跑。
本以為車速很快,但實際上,路不好走,速度并沒有想象中快,而喪尸卻又比想象中快的多,那個女人顯然對這里很熟悉。
她指出了路,讓劉海一直延著大路走,到第二個分叉路口時,再向左拐,從那里走還是能繞到B市去,劉海一路上車技也練出來了,即使額頭冒汗,也仍然開得穩鍵,沒有毛愣。
不過行了半天,見仍然沒有甩掉喪尸群,于是又加快了速度,女人說的那個拐彎很快就要到了,劉海不由的急出一身汗來,回頭忍不住沖張書鶴道:“張哥,甩不掉怎么辦?”
張書鶴向后面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地形,“第二個拐彎時慢行。”說完,便向魏老頭要了穿過沒洗的衣物,臟衣張書鶴一般都扔掉,雖然沒有水洗,但一向節儉的魏老頭卻是一直收在空間里,此時裝作翻包取出了兩件給他,雖然好奇,但是并沒有問。
張書鶴拿了衣服,貓著腰推開改裝車頂的窗口一躍而上,末世改裝的車不僅座位加寬,上面都會開個窗,這個窗口是留著射擊喪尸時用。
張書鶴上去后,先用腿勾住車頂,劉海此時知道張哥在車頂,已經將車開得很慢了,生怕開得快了把張哥給甩出去,半分鐘后第一個路口到了,張書鶴將衣服扔也下去,雖然不能糊弄人,但是能夠擾亂喪尸的鼻子就夠了,這時他已經取出了空間里的桃木劍。
當初買符紙和朱砂附帶他便買了不少桃木劍,臨時煉制一番,加點法力上,然后將幾張障眼和斂氣符燒成灰后涂于桃木劍上。
因為張書鶴在外面,車里的幾人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快要到拐彎的時候,劉海大聲道:“張哥,我要拐彎了,你坐穩了。”說完一轉方向盤。
在車拐過去時,張書鶴將法入注入劍上,向拐彎的地面插了進去,地是柏油路,雖不能說像鋼鐵一樣硬,但是插根針進去是不容易的,何況是把桃木劍,不過張書鶴手里的桃木劍卻是筆直的插了進去,只留個把手,連續插了三支將拐彎處封上,才罷手。
而車里的一男一女顯然不知道張書鶴在干什么,都有點云里霧里,本來以為這個人可能是要往喪尸潮里扔炸彈一類東西,想阻擋喪尸潮的接近,但顯然不是那么回事,那個人什么也沒做啊,連個子彈都沒用,只是扔了兩件衣服,而扔桃木劍幾個人并沒有看到。
近百米距離,張書鶴又將十數把桃木劍封在地上,這些東西可能對人沒有作用,但是對喪尸和邪物,就如同貓遇耗子,一物降一物,雖然不能說有絕對的阻止,但是五六分的把握還是有的。
張書鶴布好陣后,剛要回車內,就聽車里的劉海大喊道:“張哥,你快看前面,車前面那個道口好像圍著一群喪尸,車沖不過去……”
張書鶴一回頭,果然見那數十喪尸圍在一起,似乎在啃食什么,顯然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走過這條路,但是沒走過去,被喪尸吃了。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車子速度絲毫沒慢,直直的向那些喪尸沖了過去,那些喪尸也聽到了車聲,都緩緩站起身,就站在道中間伸著手向他們抓來,張書鶴已經來不及多想,從空間抽出七星劍,氣運其中,“錚錚錚錚”四聲響,四枚銅錢的法力被激發出來。
揮手便朝著那群喪尸送了一劍,這一劍是橫著劈過去,喪尸一瞬間血滑濺滿地的情景,車里魏老頭和劉海早就司空見慣了,半點驚訝都沒有,但是那一男一女卻是驚的嘴都忘記閉上。
剛才劉海沖車上的那個人求救時,兩人就古怪的相視一眼,男的巴不得搶了車自己開,遇到喪尸還不減速度,這不是找死嗎?
這么近的距離,挨個爆頭已經來不及了,就是神槍手最多也只能打一半,一個炸彈好用,但是炸彈炸了,車也正好可以陪炸了,這個時候應該是車子減速,殺死前面喪尸,然后再繼續前行。
就在一男一女一臉絕望甚至想跳車時,詭異的事發生了,前面那些喪尸不知道怎么竟是連腰齊斷,紛紛噴血倒下,一地腐尸,還濺了車窗幾滴紅白濃血。
今天的天氣偏冷,又是在車上,魏老頭也怕張書鶴待得時間長了受病,急忙道:“前面沒喪尸了,后面也沒見著,書鶴,你還是下來吧,上面風大。”
直到張書鶴從車頂退下來后,那個女人才正經的打量起他和車里的幾個人。
說實話,她之前見到車里人有些失望,本來以為車里應該是打獵的高手,但是除了開車的那個男人,身板肌肉還說得過去的外,剩下的,一個老一個小,都毫無作戰能力,還有一個偏瘦二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不錯,但是殺喪尸靠的不是臉,還要有腦子有力量。
不過在張書鶴從車頂跳下來時,兔子女人立即對他改觀了,這個長得俊逸的男人雖然有點詭異,但說不定是一個精神異能者,否則怎么會出現剛才那一幕詭異的事情。
加上喪尸潮沒有跟過來,使她再次重新看了張書鶴一眼,有些了解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真諦。
而旁邊的男人顯然也看出了張書鶴應該就是這個車里的頭頭,和女人交換了下目光,女人主動伸出手向前面的張書鶴說道:“你好,我的名字叫蕭美琴,你可以叫我阿琴,旁邊這位是和我同行的伙伴,名字叫李鐵,剛才十分謝謝你們能夠伸出援助之手相救,要不是你們,我們剛才差點就……”
“吼……”
話還沒說完,一聲震耳吼聲使得蕭美琴伸向張書鶴的手就如同遇了蛇一樣,速度收了回來,同時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臉色蒼白的驚坐回了座位上。
不過即使是美女,受驚時的樣子也沒有多少狼狽,倒是一派楚楚可憐,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上前安慰的模樣。
同伴李鐵更是唬的站了起來,頭差點沒撞到車頂,只見一個金色耳朵的豹子從前面座位上突然竄了起來,目光極為兇狠的盯著兩個人,并露出白森森的獠牙,虎視眈眈的,冷不丁看著讓人極為驚悚。
李鐵也不由的坐了回去,天啊,這是個什么東西?可能是剛才一直在座位下面他們所以沒有發現,而蕭美琴緩過神來,卻是眼神有點復雜的看起車里的幾個人。
原本以為這幾個人沒什么威脅,但是此時看來,明顯不是她原來以為的那樣,一個瘦小的老頭,一個扎著羊角辮子的女孩,一個開車的肌肉男,一個人又深不可測,加上一只動物園里的豹子,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隊伍啊,根本完全看不出他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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