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秘書情人
第二天,天氣大好,適合外出。歐一宸今天去公司了,昨晚提前報備過,所以謝晚晴索性睡得個大天亮。
吃完早餐,小寧對謝晚晴說,哪家的商場,哪家的咖啡館,哪家的美容院,哪家的俱樂部不錯,問謝晚晴有沒有興趣。謝晚晴只笑不答,最后問得多了,她只是一個勁兒地?fù)u頭。
“小寧呀,這些都是富家太太喜愛的消遣,我沒有那習(xí)慣,我覺得呆在家種種花看看報,既舒坦又自在。”
謝晚晴說完,一臉笑顏。
“晚晴姐,先生真是有福氣,能娶到像你這樣賢惠又不物質(zhì)的老婆!”
小寧笑起來有腮部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看上去可愛又清純。
謝晚晴暗嘆,二十歲多好的年華,可她,再也回不去,也折騰不起了。所以,小寧的贊美,讓她心頭一陣溫馨。
“今天天氣不錯,我打算出去走走。”
謝晚晴用手蒙住額頭,仰望那團(tuán)溫柔的暖光。生怕被刺了眼,雖然這個季節(jié)的陽光不那么兇神惡煞,可是還是經(jīng)不起光芒的照耀。
“那晚晴姐,我讓司機(jī)來接你?”
小寧顯得有些急不可待,異常積極。可謝晚晴卻笑著搖頭,婉言謝絕了小寧的一片好意。
“小寧,不用那么麻煩了,我只是隨便出去走走,順便買點東西。”
謝晚晴不想那么大張旗鼓,出個門還那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去,不僅沒自由可言,而且還渾身不自在,而且,她還有非常重要的東西要買。
“買的東西很多嗎?要不要安排人幫你拎?”
小寧真是想得太過周到,仍窮追不舍地詢問。
“不用啦,小寧,謝謝你為我想得這么周到!”
謝晚晴笑得很窩心,有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那好吧,晚晴姐,你早去早回!”
小寧終于拗不過,只好作罷,悻悻地說。
謝晚晴看著小寧那可愛模樣,忍不住走上前去給予一個溫暖的擁抱,貼著臉親密萬分地說:“我的好小寧,我知道你所做的,所說的,全是為了我好。我真的好感動,好幸福,被你們疼愛著。”
真誠的眼里,似乎有淚光閃爍。
“晚晴姐,你被這么說,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比你更幸福,能遇到像你和先生這么好的人。”
說到動情處,小寧眼淚如潮,滾滾涌流。
“好啦,本好好的心情,被我們這矯情話語顯得傷感了。來擦擦。”
謝晚晴放開小寧,笑著替她擦著眼淚。
出了歐宅,心情無比舒暢,謝晚晴行走在四季常綠的林蔭道上,愜意地伸著懶腰,像是久經(jīng)牢籠之苦的小鳥,博得自由后,快樂地展翅。
謝晚晴穿得很普通,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注意到她,雖然嫁給歐一宸等于嫁入了豪門,可她從未把自己當(dāng)成豪門太太,身上不沾染世俗氣息的她,才是她。
就在謝晚晴玩心大發(fā)時,一個電話打進(jìn)來,將她的思緒凝結(jié)。是一個陌生號碼,謝晚晴愣了一下,還是膽大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
謝晚晴說得小心翼翼,又充滿試探意味。
電話那頭除了深沉的呼吸聲,并無回應(yīng)。一種詭異之感襲上謝晚晴起伏不定地心口。
“你到底是誰?不說我掛電話了!”
謝晚晴以為又是何以烈不安好心搞得鬼,所以言語間沒有半點客氣。
“謝小姐,是我!”
電話那頭,因為擔(dān)心掛斷電話,終于急切應(yīng)聲了。
謝晚晴心一震,眉心擰緊,遐想萬千。
寧可欣!她打電話干嘛?怎么知道她手機(jī)號碼的?連串的問題讓她的心,一下子繃得緊緊的。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謝晚晴本覺得突兀,但礙于她喜歡謝謝,和上次那哀婉的眼神,讓她終究忍不下心,只好禮貌性地問候。
“謝小姐,很抱歉,我來你家了。小寧告訴我,你剛走,也許我們錯過了,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
這么說來,她的號碼是小寧告訴寧可欣的。她心中沉重的擔(dān)子終于卸載了,她以為是何以烈不肯放過她,讓寧可欣來刁難奚落她。看來是她多心了……
“哦。我也是剛出來,你找我有事嗎?”
謝晚晴語氣稍微溫和了些,耐心地詢問。陽光中,微風(fēng)過臉,吹拂著謝晚晴黑幽幽的發(fā)絲,發(fā)間傳出花香的芬芳。
“我想見見你,不知你是否有空?”
寧可欣語氣沉沉的,似乎裝有太多心事,沒有初見時,那種言談舉止間的輕松。
謝晚晴眉眼低落,心中又莫名糾結(jié)起來,她與寧可欣并無多大交情,連普通朋友都稱不上,更何況礙于何以烈的關(guān)系,她跟她應(yīng)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好在同為女人,若是真有什么麻煩事,她置之不理,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她豈不自責(zé)難當(dāng)?
思量再三,她還是連聲說是。
“好吧,在哪兒見?”
電話那頭,沉默半刻,隨即說出了地名。
掛上電話,謝晚晴心情凝重地抬頭看看天,陽光透過云層,散發(fā)著毫不炙熱的光芒,她喜歡這樣的季節(jié),雖然蕭條,偶爾肅殺,可是沒有夏日炎炎的難以抵擋,沒有酷冷時節(jié)的冷漠。
可是這樣的季節(jié),是否會帶給她溫暖的生活呢?
裝飾典雅的咖啡館里,謝晚晴和寧可欣選了靠窗的位置相對而坐,裊裊余香的咖啡,將兩個打扮截然不同的兩個女人顯得別有韻調(diào)。
謝晚晴坐下來,才開始仔細(xì)打量了不同以往的寧可欣。一身干練緊身的工作服,將苗條的身材展露無遺。一頭短發(fā)更是精神奕奕,只是那憂患的眼神,讓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惆悵。
寧可欣用勺子攪拌下咖啡,先小口抿了一下,然后放下。抬起頭來,對謝晚晴歡喜一笑。
“謝小姐,這家咖啡館不錯,我是這兒的常客。”
寒暄的話,倒讓謝晚晴有些不適應(yīng)。眼神從寧可欣的身上收回來,對富麗堂皇的咖啡館左顧右盼了一番,附和地笑著。
她從不喝咖啡,可是卻欣賞那些嗜好咖啡的愛好者。看得出來,寧可欣是個很會生活的人,言談舉止優(yōu)雅,是上流社會很好的代表。也許,何以烈作此選擇是對的,這樣的女人才是將他事業(yè)推向頂峰的女人。而不是像她這樣,什么都做不好,連瑣事都要他全權(quán)料理。
面對舊愛,即便心中不存有愛,總會習(xí)慣性地比量一番,找下心理平衡。若還存有感情,鐵定兀自對其罵得狗血淋頭,還詛咒連連。
“我很少來這些場合。”
謝晚晴只不過隨口說說,可看到寧可欣那吃驚的眼神,方才知自己語出驚人,歧義深深。
隨即補充:“我是說,我剛來這座城市不久,還不太熟悉……”
謝晚晴閑的有些局促。
“哦,這樣啊。聽以烈說,你和歐總裁新婚不久。恭喜呀,只是很遺憾沒有參加。開始我以為謝謝那么大,你和歐總裁隱婚呢!呵呵……”
寧可欣極力在調(diào)節(jié)氛圍,拉攏謝晚晴和她的關(guān)系,畢竟彼此還很生疏,所以話題也少得可憐。
可在謝晚晴聽來,那話里別有意味,好似在打趣她和歐一宸是先上車再補票,又或者,是一種平平無奇的談話。是她太過敏感了些。
“我喜歡平靜的生活,所以也沒有大宴賓客,一切從簡。謝謝何太太的祝福!”
謝晚晴如實說著自己的想法,雖然“何太太”稱呼起來有些拗口,她還是禮貌性的稱呼道。
“如今這個物欲縱橫的社會,像謝小姐這樣的純凈女子實則稀少,我很欣賞你!”
寧可欣視線落在謝晚晴身上時,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話語里全是贊美之詞。
謝晚晴帶著笑,不做言語。只覺得兩人的對話很官方,互相褒獎間,有種互掐的感覺。
謝晚晴心想,若寧可欣知道她曾和何以烈有過一段舊情,她還能坦然無介地與她相對而坐嗎?還能平心靜氣地和她談話嗎?還能心懷寬廣地對她大肆贊揚嗎?
“謝小姐……不,現(xiàn)在該稱呼歐太太。你看我,一根筋,稱呼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寧可欣端起咖啡,自顧取笑。謝晚晴暗自納悶,她同她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言語交流不過幾句,何來習(xí)慣?她無非是在提醒她,別忘了歐太太的身份。
難道,她都知道了?
謝晚晴想到這兒,心有余悸,眼神驚惑地對著寧可欣那張面帶溫和笑容的臉。
“沒事,何太太不用跟我客氣,有什么事,直說無妨。”
謝晚晴正襟危坐。
“歐太太果真是個出奇女子,人不但漂亮,而且這般聰明。”
一般被人帶了高帽,要么是有求于你,要么就是給你驚心動魄的“驚喜”。
謝晚晴出于禮貌,無比認(rèn)真地看著寧可欣那張精致的面孔上那雙精明的眼睛。
寧可欣輕輕地放下咖啡,仍舊掛著笑意,慢條斯理地說:“歐太太可知歐總裁和以烈曾是大學(xué)校友?”
這不是多此一問嗎?上次在聚會上,已經(jīng)說得清楚明白,難道是寧可欣別有用意?
謝晚晴越覺得越不對勁,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言語,讓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開始怎么不一口謝絕呢?
“是的。”
謝晚晴言簡意賅地默認(rèn),將視線停留在毫無熱氣的咖啡里。
“我還聽說你和以烈也是校友,而且他曾經(jīng)收養(yǎng)過你?”
果不其然,一切沒有那么簡單。謝晚晴全身被雷擊般,整張臉都變得僵硬起來,有種被壓在箱底的衣物被翻玩出來,一種刺鼻的腐臭味,讓她嗤之以鼻。
謝晚晴的沉默,讓寧可欣不肯作罷的追問。
“是嗎?五年前,我打算嫁給以烈的前幾天,有人匿名信里告訴過我,說我不能嫁給以烈,說他是因為保住家族企業(yè)才答應(yīng)娶我的。還說出他已經(jīng)有心愛的人,那個人做了他的秘書,可當(dāng)時被愛情沖破頭腦的我,哪里顧得了這么多,沒有弄清楚,就決定嫁給了以烈。”
寧可欣順暢地將猶猶豫豫半天的話,通通說了出來,心頭的積壓瞬間輕松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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