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重生之嫡女不悠閑 > 62更新來了

62更新來了


  作為皇帝監(jiān)控官員的鷹犬爪牙,錦衣衛(wèi)和東廠沒少被文官們噴過口水,于是每逢廷杖官員,除了少數(shù)皇帝只說了‘打’暗示不要重傷的之外,被下重手打的殘疾或者身死的不在少數(shù)。

  現(xiàn)在輪到了聲名在外的秦敏湛。

  皇帝的口諭是‘著實打’,意思是不摻假的打一通,活下來是天意,死了則是命運(yùn)。明日還有廷杖要執(zhí)行,所以今夜盧鷹飛沒有宿在衛(wèi)所,自從妻子死后,他深居簡出,一心都撲在錦衣衛(wèi)的事務(wù)上,反倒贏得了皇帝的信任,一路高升,終于坐到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

  入夜,打發(fā)了下人,獨(dú)自坐在窗前摸出她唯一留給自己的那縷發(fā)絲……

  如果當(dāng)初他不帶她回西南老家,現(xiàn)在她或許還和自己在天津衛(wèi)平淡的生活。如果當(dāng)初她沒吃……

  “唔——”他胃中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死死捂住嘴巴,半晌才喘了幾口粗氣,恢復(fù)平靜。說來可笑,因為心結(jié),他調(diào)任京城后,幾乎和任何人都沒有交際,不赴任何宴請,卻給上任都指揮使留下來了好印象。

  突然,有規(guī)律的叩門聲傳來,外面是府內(nèi)廚子謹(jǐn)慎的聲音:“老爺,您在嗎,我,我,我……有一事相求……”

  有事相求?他想了想,似乎猜到了。“進(jìn)來罷。”

  周大廚忐忑的走進(jìn)來,噗通一聲跪下:“大人,盧大人……請您,請您救救……”

  “救秦敏湛?”盧鷹飛見外面天色已深:“你等我回來,等了很久吧。”見周大廚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于是笑道:“是卓小安讓你來的?還是……你在匯祥居的東家?”

  周大廚到目前為止,還什么話都沒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都被猜中了,不禁愈加緊張:“大人,卓小安和劉家小姐還在府外候著,他們想見見您,我不過是個傳話的。”稍微抬起頭,看到盧鷹飛面無表情,立即道:“我實在是推脫不了,如果大人不不愿意,我馬上讓他們走。”

  “別,別!”盧鷹飛道:“讓他們進(jìn)來,從后門悄悄帶進(jìn)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周大廚喜出望外,趕忙爬起來去帶人進(jìn)來。

  劉明妝已經(jīng)被休了,緣何要來找他?她和卓小安在一起就證明,她已經(jīng)到了天津衛(wèi),為何又折返回來了?

  最關(guān)鍵的是,她來的正是時候,倒像是早知道有今日,故意留一個能和自己說的上話的人在府中一樣。

  一個廚子不顯然,卻又對他至關(guān)重要。

  她怎么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很快劉明妝和卓小安被人帶了進(jìn)來,與上次相比,她容貌上略有憔悴,不過精神氣兒還在,雙目奕奕有神,一見到他,兩人就齊齊跪下:“見過盧大人。”

  他對卓小安道:“行了,護(hù)送主人到此,你的任務(wù)完成了,你先下去,我有話和你的主人說。”

  卓小安不敢不應(yīng),道了聲是,便退了下去。盧鷹飛則翹起二郎腿盯著明妝:“你此次前來,是為了讓我取秦敏湛性命還是求我救他?”

  明妝準(zhǔn)備的一肚子拐彎抹角的說辭都用不上了,驚愕的抬眼看盧鷹飛:“大人全都知道了?”轉(zhuǎn)念一想,盧鷹飛是做什么的,京城發(fā)生的大事小情哪個他不知道。于是也直白的說道:“請大人明日廷杖,網(wǎng)開一面饒他一命。”

  “皇上的口諭要打他板子,我如何能救他?”

  “口諭不可改,但是力度可以人為控制……我們奢求不多,只希望大人能讓執(zhí)杖的小哥手下留情,讓他茍活一命。”明妝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不敢起身,用雙膝爬到桌前,全部放到桌上:“這是給大人和各位小哥吃酒的錢,小小心意還望笑納。”

  盧鷹飛用手指撥弄開銀票,面無表情的道:“秦大人年俸四十五兩,去陜西做副主考收入也不過一千兩,這筆錢的來歷,劉小姐可否解釋一下?”

  “……敏湛中進(jìn)士拜客所得,分家所得,我的陪嫁,還有我大哥補(bǔ)助給我的錢都在這里了。”明妝道:“都是正路來的,大人不用擔(dān)心。”

  “你大哥……”盧鷹飛想了想:“你是不是有個舅舅在大同軍中做官?”

  明妝小心的頷首:“我的舅舅左懷堂確在軍中有小小官職。”

  “你的娘家是濘城的劉家,難怪出得起這筆銀子。”盧鷹飛把銀票疊上,往桌上一放:“皇上說的是‘著實打’,我也不敢容許他們太放水,性命可留,但是落不落殘疾,我不敢保證。”

  明妝激動的極了,忙道:“只要不傷元?dú)猓軌蚧蠲托辛恕Vx盧大人,謝盧大人!”

  “別忙著磕頭,你還得回答我?guī)讉問題,否則我不會幫你。”盧鷹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從什么時候起便開始算計我了?”

  明妝愣住,須臾干笑:“大人說笑了,我怎么敢算計大人您呢。”

  “那解釋一下,為什么周大廚會在我府中做事?而且秦敏湛一出事,他就立即發(fā)揮了作用。”他不慌不忙的說:“當(dāng)然,你如果不想說也可以,立即起身走出都指揮使府就是了。”

  “大人,敏湛直言不阿,早晚會得罪人,廷杖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巴結(jié)大人,也的確為了今日,但是想要攀附大人的人何其多,我并不覺得有哪點(diǎn)做錯。!”

  承認(rèn)就好,繼續(xù)盤問:“可是其他人不是送金銀就是送女人,倒是你,別出新裁,送個廚子給我。”他低啞著聲音說完,突然一拍桌子:“我在西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明妝被他嚇的抖了下:“什么西南?”

  裝傻是吧。“匯祥居在我入京半年前就開業(yè)了,如果真是為我準(zhǔn)備的,你是不是準(zhǔn)備的太早了點(diǎn)?那會我還未動身去西南。京城中關(guān)于我的流言最早是在元月,你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呢?”

  “這,這……”明妝心虛的一笑:“大人……我原本是想劍走偏鋒,以為京中的人吃慣了大魚大肉,可能會換換口味吃素菜。卻不想生意慘淡,本來是打算關(guān)門的。可是在元月我聽到了您的流言,就堅持了下來,我的確有投機(jī)的心思,卻絕無任何不軌之心,我怎么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垂眸思忖著,燈燭忽明忽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只覺得自己衣裳全被汗打濕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

  “倒也解釋的通,看來是我想多了,你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盧鷹飛道:“你和秦敏湛倒是很不一樣。你是打算救他的性命,讓他收回休書,重新接你回去嗎?”

  “他無情,我不能無義。我這么做,只是想自己心里好受而已,絕無他想。”明妝如實回答。

  “是啊……”盧鷹飛抬手示意她起來,待她起身,他走到她面前,拍著她的肩膀道:“不該留的,就別留下,記住了嗎?”

  “記住了。”她順口回答,卻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可是具體怪在哪里,又說不上來。

  “我派人送你出府。明天請兩個好大夫及時醫(yī)治,他就死不了。”

  明妝萬分感激,連連致謝,然后低著頭走了出去。

  —

  廷杖的命令下來后,秦敏湛便一直被關(guān)在獄中等待杖刑。明妝早上回到家中時,青石打開門一見是她,先是驚訝,接著激動的哇的一下咧嘴哭開。明妝恨道:“哭什么哭,有力氣快去請大夫,然后再帶兩人去宮門口等著抬人!”掏出銀子塞給青石:“麻利點(diǎn)!”

  青石拿了銀子,一路小跑出了門,明妝則進(jìn)了院子,開始準(zhǔn)備各項事物,等著他回來。晌午過后,外面人聲嘈雜,明妝心知是人回來了,趕緊對早就候著的大夫道:“拜托您了。”

  那大夫也不敢保證,只能說:“看情況吧,如果傷了筋骨,老夫也無能為力。”

  這時人已經(jīng)抬進(jìn)來了,明妝就見包著他的白布上全是血跡,下半截身子一眼望去,皆是血紅。敏湛緊閉著眼睛,嘴唇半點(diǎn)血色也沒有,人已經(jīng)昏了過去。明妝雙膝一軟,但立即鼓起了勁兒吩咐各就各位,熬參湯吊命的吊命,給大夫打下手的打下手。

  明妝趁大夫給敏湛剪被血跡黏在身上的官袍的時候,拉過卓小安盤問:“怎么樣,你看這傷嚴(yán)重嗎?”

  “多是皮外傷,死不了人。”小姐花了一萬兩打點(diǎn),平均一廷杖合一百兩銀子,真下血本。

  明妝這才拍著心口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晚回天津衛(wèi)幾日吧,青石做事我不放心。”

  既然小姐這么說了,卓小安哪還能推辭:“是,您放心。”

  明妝回眸瞥了眼床上那個只剩半條命的人,既心疼又無奈:“真是的!”

  明妝得感謝敏湛摸老虎屁股的時間是在春末,否則擱在夏天,傷口惡化弄不好得要他的命。經(jīng)過治療,傷口清理了,入夜也沒發(fā)燒,人已沒大礙,到了第二天早上,敏湛人醒了過來,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竟是妻子,還以為是自己死前出現(xiàn)了幻覺,但身上的傷口疼痛提醒他,他尚在人間。

  “你……你怎么回來了?”他一激動,眼前全是金星,才想起受廷杖之前就沒怎么吃東西。

  明妝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當(dāng)然是回來看你窘境的。秦大人,廷杖給您活筋動骨,還舒坦嗎?”

  “……”敏湛趴在床上,本來面向她,聽了這話,把臉朝向床里,不再說話。

  “呦,生氣了,看來是死不了了。”明妝道:“沒死成是不是覺得可惜?后悔做的太過火,直接把我攆出去了,弄了半天你還沒死成。”

  “我給你休書……不,不是怕連累你。”敏湛悶悶的說:“你什么時候離開?趁早走,別在這里,讓別人看到,你再嫁也難。”

  “你怎么知道我再嫁困難,我哥說了,我還年輕,又沒生育過,憑劉家的地位,在濘城重新找門親事不難。”

  “……那你,回來干什么?”敏湛怒而回眸。

  她笑:“都說了,是看你笑話的,我特意從天津衛(wèi)趕回來為了的就是過這眼癮的。你別急,我這就離開,不該留的,不會留下……”忽然耳畔響起了盧鷹飛的那句話‘不該留的,就別留下’,她愣怔,很快想通了:“難道是這個意思?”說著,起身就走。

  敏湛雖趕她走,卻沒想過這么快,撐起身子叫她:“你去哪?”無奈根本動不了,眼見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以為她真的走了,傷心欲絕,抿唇含淚的時候,就見她抱著一捆紙走了進(jìn)來。

  “青石,拿個銅盆來生火。”吩咐完,她把那捆紙扔到地上,抽出一張看了看,對敏湛道:“你什么時候有寫筆記的習(xí)慣了?別急,別急,我不看。”等青石拿來銅盆后,她點(diǎn)了火折子把一張紙點(diǎn)燃扔到銅盆中,看著熊熊的火光,得意朝他挑挑眉。

  “你做什么?快住手!”他急了,想掙扎去阻止她,但嚷了嚷,她全做耳旁風(fēng),繼續(xù)燒他寫過的筆記和其余的札記:“青石,你愣著干什么,快阻止她!”

  明妝朝青石嘖了嘖舌頭:“一邊站著去!”然后旁若無人的繼續(xù)焚燒那堆書稿,過了一會,綠衣從外面進(jìn)來懷里也抱了一堆紙,主仆兩人燒的不亦樂乎。敏湛這會身上的傷倒無所謂,心里卻堵得緊:“劉明妝,你恨我,我任你任你罵,你不許再燒了。”

  “切,打你罵你?你可是出了名的皮厚,不怕打罵,你父親那般嚴(yán)厲,你都挺過來了,我可拿你沒辦法?”明妝晃了晃書稿:“生氣吧?生氣就對了,姑奶奶就是為了這個回來的。”說著還咯咯的笑了兩聲。

  敏湛被她氣的心口郁結(jié),須臾想起了什么冷笑道:“你的確該恨我,要不是我在船舫故意抱你那一下,你也不至于嫁給我,或許已經(jīng)成為孟家的少奶奶了。”

  明妝笑不出了,調(diào)轉(zhuǎn)身子看他:“你說什么?故意的?”她一直以為那次是意外。

  他見有了效果,反而氣定神閑起來:“對,還有上門求親。我故意死纏爛打,別說跪一天,就是跪三天我也所謂,反正我爹總罰我跪著。”

  “你,秦敏湛!”明妝想到這里,把剩下的紙都扔進(jìn)了火盆中,頃刻烈火熊熊,煙嗆敏湛連連咳嗽,青石趕緊去開窗戶:“夫人,老爺剛受過傷,受不了煙熏啊。”

  “熏死他最好!”明妝怒極反笑:“秦敏湛,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反正我現(xiàn)在受夠你了……”見書稿焚燒盡了,讓綠衣拿銅盆下去收拾了,她則抱著肩膀看著秦敏湛,搖著頭道:“嘖,嘖,想不到你心眼還挺多,當(dāng)年小瞧了你,被你算計了一把。”

  “哼!”敏湛不甘示弱,雖然身上疼的厲害,依然擠出笑容。

  這時,突然卓小安從外面呼哧帶喘的跑進(jìn)來,對明妝驚慌的報告:“不好了,來了一隊錦衣衛(wèi)!”

  “秦敏湛,你還不快點(diǎn)裝死?!還想被拖回去再打一頓嗎?!”明妝指著敏湛急道,敏湛立即聽話的趴好。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明妝還沒來及說什么,已有人七八個人沖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見柜子就翻。卓小安護(hù)住明妝面前,知道這些人阻攔不得,由他們胡來,待過了一會,漫步走進(jìn)來一個胖乎乎的身著飛魚服的中年男子,叉著腰吩咐道:“仔細(xì)著點(diǎn),片紙不許遺漏!”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朝秦敏湛道:“呦,打擾秦翰林了,皇上派我們來搜點(diǎn)東西。”

  敏湛一驚:“搜什么?”

  “那得看您有什么了!”說完臉子一撂:“給我翻!”

  除了敏湛外,家里還喘氣的人都被聚集到一齊,倒出空來給錦衣衛(wèi)抄家。明妝緊張的手心都是冷汗,但心里明白他們也搜不出什么來,果不然,過了一個時辰,那胖子拎了個銅盆進(jìn)來,對著明妝問:“這燒了什么?”

  “回大人,我家老爺傷的重,還以為他要?dú)w天,提前給他燒些紙錢。”說著,引袖拭淚。

  “是么?”

  “回大人,是的。”

  那胖子將銅盆隨手一撇,對部下怒氣沖沖的喊道:“走!”

  等錦衣衛(wèi)走了,卓小安將門關(guān)好,咽了口唾沫道:“今日要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有不臣的只言片語,咱們就都危險了。”


  (https://www.dzxsw.cc/book/28131/152625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普陀区| 扎囊县| 龙游县| 沧源| 抚顺市| 灌云县| 淮阳县| 商河县| 北京市| 陆丰市| 海原县| 阜阳市| 深圳市| 黄石市| 武冈市| 阿鲁科尔沁旗| 雷波县| 丰原市| 佳木斯市| 翼城县| 揭西县| 青岛市| 高尔夫| 尉犁县| 定日县| 上思县| 曲靖市| 马尔康县| 周至县| 从化市| 五河县| 金华市| 津南区| 迭部县| 黄冈市| 前郭尔| 合山市| 酉阳| 两当县| 枝江市| 廊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