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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密室


  泰華園,如今改為了十王府,位于皇城西南的郊區,府邸和花園兩部分組成,總的來說,占地面并不是很大,但貴在精巧,該有的,也樣樣俱全。

  府內建筑布局規整、工藝精良、樓閣交錯,有皇室輝煌富貴的尊貴,也有民間清致素雅的的風韻,府內古木參天,亭臺樓榭,廊回路轉,翠山碧水、曲徑幽臺

  花園風景秀麗,徜徉于花園中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間,以一座半圓拱形石門,與府邸相呼應。

  阮心顏很滿意這里,夠靜謐,夠清雅。

  她居住的是落庭居,滿庭樓是主臥室,而落庭居是整個王府內僅次于主臥樓的最偏靜,也是最大的院落。

  院內設計曲折變幻,風景幽深秀麗,碧水瀠洄,院內主臥一間,偏房三間,后寢六間,左右有配閣,雖然在這里,相對那些富麗堂皇的皇宮,及大戶人家的院落,落庭居算不上有多大,阮心顏卻很滿意。

  “郡主,王爺在外候見。”

  明月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看著躺在從浩國帶來的大床上的主子,這幾天主子一直都在床上靜養,但她總感覺主子心情不好,所以,一行一言,她都格外的謹慎。

  這幾日,她晚上都做惡夢,夢見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郡主,她被哮天犬吃了。

  “讓他進來”阮心顏抬手,明月上前扶起她,再拿起外衣為她穿上。

  秦不值走進內室,腳步不由自主的放輕,看著坐在大床上的人正喝著婢女端來的連子湯,停在一旁,靜候著。

  一碗蓮子湯下去,阮心顏背靠著身后的軟墊,伸手示意一旁的椅子,語氣平淡:“王爺,請坐。”

  對于她的平淡,秦不值也不以為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抬眼看著她。

  他知道,她嫁給他,絕非是看中了他,這幾天,她一直在靜養身體,他也一直在思考,她嫁給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軒轅硯想要控制他,吞并阜國的可能性當然最大了。

  而他遲疑的是,如果明知道浩國居心不良,她也是居心不良,為了個人欲望,他引狼入室,真的可行嗎?

  “如果我的目的,就是你所猜想的,你會如何選擇?”

  阮心顏閑適的合上眼斂,語氣一慣的平淡,但說出的話卻讓秦不值低下頭,他一直都在想,就是因為左右為難,所以才會過了幾天了,才來看她。

  該如何選擇?是啊,還需要思考嗎?她的目的定然不是嫁給他,那么……就只有剩下的了。

  他明知道是這樣,他還要借助她嗎?屆時主請佛容易送佛難,或許說是請魔容易送魔難。

  他不會傻的以為軒轅硯會不需要報酬。

  秦不值皺眉,心里想著是一回事,真的聽她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受了。

  “你們需要我付出什么樣的代價?”盯著她,秦不值抬頭,雙眼陰沉,他理智上,當然知道,如果今天靠了她,以后會非常麻煩,甚至有可能成為阜國千古罪人。

  但如果……那么他的下場,依然逃不掉。

  阮心顏輕笑,暗自搖了搖頭,再如何有野心,也終究只是個孩子,難怪軒轅硯非要她養狼,確實,阜國的國情內戰已經白日化了,不管是哪一位皇子登上皇位,手足相殘是必然的。

  走到最后的人,就算贏了,也實力大減,面對外來侵略,抵抗不了多久,阜國遲早被瓜分,這個少年,扮演的也只不過是過程而以,絕非結果。

  “如果我說我只不過是無聊,想來貴國游山玩水,暫時借住在你這里,你相信嗎?”這話聽起來,像哄騙一個小孩子,但卻是她的真心話,這阜國的去向,自然不是她關心的問題了,她要,是這過程!

  秦不值瞪視著她:“你以為我相信?”她是真的把他當成小孩子看待,還是以為他就這樣好騙?

  “你既然不相信了,為何還在問?”她說真話,他不信,她說假話,他也不信,真是個多疑的小狼。

  “那你為什么要選擇……幫我?”秦不值本來想說為什么嫁我,但話到嘴邊,這話還是有些不合適,只得臨時改道。

  “我在你這里借住,自然得付房租費,你是我的房東,我又不想搬家,所以你不能早死,至于為什么是你吧,我說真話,你也不會相信,反正已經是你了。”如果她說,是怕她的‘美色’被人窺探,所以才選還未長大的他,這話恐怕會笑掉人的大牙吧?

  不過,這里確實比較浩國好玩,人多,矛盾就多,那樣斗起來,你死我活的,就好像是一出精彩紛呈的戲碼,熱鬧無比。

  秦不值看著她:“你能幫我多少?”不能早死,他為的不就是不能早死,他說過,他要完全他的夢想,不惜一切代價。

  阮心顏掀眼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殺人放火,只要你不敢想的,沒有我不敢做的。”人,無情,自然所向披麾,心有多大,走的路就有多遠。

  “以后,我們會是敵人嗎?”

  阮心顏玩味:“你說呢?”

  秦不值低下頭,沉默著,良久,他起身,走出去。

  看著他離開,阮心顏眼皮再度合上,這身體再過幾天,應該就能恢復如常了。

  這里國與國之間,都必須渡海,那交通工具必不可少的是船,她不能再任由自己坐一次船就去了半條命。

  “莫訣。”

  “奴才在。”清細的聲音很快就在房間內響起。

  “四周的環境如何?”泰華園地處皇城郊區,更不是繁華街段,但這里卻是王公貴族的別墅區。

  “這里一共有十三座府邸,除三位公主、安王和十王府是冊封的外,其余的都是幾位皇子暗中圈地蓋建的。”

  “是嗎?”如果這里發生兵變,豈不是甕中捉鱉?

  “三皇勢力分布。”

  “大皇子較為優出,三皇子,三皇子勢力不差上下。”

  那這兩人恐怕最想先干掉的是秦或了。

  “秦不值有多少勢力?”雖然現在還是個稚嫩少年,但從五歲開始,就懂得處心積慮,嚴格說起來,秦不值極有天賦。

  “十皇子五年前投身于大皇子腳下,五年來,他著力于籠絡朝中下層官員,這些被他籠絡的官員雖然權力不大,但均是昔日大皇子門下的人。”

  嗯,這也解釋了為何秦或急著解決他,這樣翹墻角的人,留在身邊,太危險了。

  “說說秦義,秦啟兩人。”這兩人如果不是還留著有用處,她不會留下禍根。

  “秦義能力出色,深得秦克信任,此人素以辣手出名,喜研酷吏刑使,詭計多端,秦啟雖然不及秦義的手段,但斂財卻極為有天賦。”

  “秦連。”

  “秦連行事穩重,在兵部就職,與朝中官員間系融恰,但秦或對此人也并不若表面上那樣來的信任。”

  阮心顏微微一笑,有了一個挖墻角的人出現,秦或自然不可能再全然的信任秦連,而秦連……

  “我要清楚秦連的一切,生活作息,一舉一動,性情喜好,越詳細越好。”也難怪秦或竟然敢冒大險,不惜引進外力來外援,頂著皇帝最寵愛的皇子身份,如果不是根基夠深,恐怕早就被人干掉了。

  但再深的根基,也經不起夾擊。

  “是”

  “朝中中立派的人,我也需要詳細資料。”

  “是”

  阮心顏揮手,莫訣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暮色頓至,轟鳴的雷聲伴著絲絲閃電,在天幕上出現,炎熱的氣候,并沒有得到舒緩,反而讓人感覺到壓抑。

  阮心顏四處轉悠著,看著四周的景致,邁步登上一旁的曲廊,一陣風吹來,終于送來了一些涼氣。

  “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婉兒斂下眼,心里思味著主子的話,不禁暗自稱妙。

  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云、日、雨、風,四者相連,如此清晰、自然、流動,卻又頗極錯綜輝映之妙。

  在心里沉吟半響后,婉兒溫聲道:“風已颯然,雨勢迫在眉睫,云起日落,雨來風滿,已是形勢逼人,身臨其境,必定先觀望。”

  阮心顏笑了,笑的愉悅:“婉兒,你沒有讓我失望。”心思鎮密,反應靈敏,確實是個人才。

  婉兒淡笑:“婉兒能跟在主子身邊,是婉兒的福氣。”跟在她身邊也有一段時日了,時間越久,她看到的東西就越驚人。

  也讓她驚嘆,世人何其愚昧。

  “讓你埋沒在深閨,是浪費了,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婉兒出神,喃喃的出聲:“身處在大家,且又是女兒身,婉兒一直認為鋒芒露,是不可為的,只要有心人,自然看見婉兒的好。”但她錯了,這個有心人,卻視她如無物,又豈會看到她的好?看到她的用心?

  “無論是家世,才華,性情,你配陸流天,綽綽有余,而你唯一犯的錯誤就是,自己挖了一個洞,把自己深埋其中,你深埋在洞里,已經不是和對方是平等的位置了,對方必須俯視才能看見你,需要俯視的人,又怎么會讓人上心?”

  婉兒愕然。

  “收斂鋒芒,深藏不露,是必要的,但你做過頭了,換句話說,就是清高過了頭。”

  穿過曲廊,走進后院,一場大雨很快就要來臨了。

  婉兒怔在當地,久久不能回神,是這樣嗎?

  “郡主。”

  阮心顏打量了來人一眼,心里也不得不為軒轅硯調教人的能力贊嘆,四名女子皆是死士,有艷,有麗,有清,有柔。

  四人人如其名,一艷,一麗,一清,一柔,輕功絕頂,武功不俗,原本四人也并不是這個名,身份也不同,卻被挑出來,送給了她,甚至改了名。

  衣食住行,煮飯洗衣,殺人放火,這四人簡直是全能。

  當然,這只是指能近她身的幾個人,這幾人的手下,都是隱形的,不需要她過問。

  有了她們和莫訣,再加上一個婉兒,清風和明月就清閑多了。

  原本,某人并不同意清風跟來,因為清風是男人。

  但她否決了,清風武功雖然不及莫訣,但做事嚴謹,忠誠耿耿,哮天犬也被他調教的讓她很滿意,以后有寵物,可以讓他教,省去不少心。

  而明月跟在她身邊時間久,習慣成自然。

  前世,她的身體殘破,什么運動都做了,就連情緒都只能平心靜氣,不能在太大的波動,這一世的身體如此健康,卻沒想到,坐個船,竟然如此大病一場。

  這對她來說,當然不行。

  “清風讓奴婢來請郡主前去看看。”昨天郡主吩咐了一個任務清風和她們四人,把后院兩間廂房打通,而且挖地七尺,雖然不明白郡主要這樣一個地窖做什么,但對她們來說,挖這樣一個地窖,并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

  阮心顏點點頭:“好”

  要習水性,首先要學會游泳,再來練平衡,這是最基本的,原本她想清風在后花園中挖一個游泳池,但想想,那樣太不方便,就改在室內。

  雖然換水比較麻煩,但身邊這么多人,不上戰場時,當然也得找點事讓她們做做了。

  有艷推開廂房門,恭敬的側身請示:“郡主請。”

  阮心顏一走進去,臉上難得出現驚訝的表情,她如果沒記錯,這是昨天早上,她要求的吧?

  那么……是這幾人的能力強?還是昨天晚上他們一夜沒睡就在執行了?

  兩間廂房打通后,寬九米,長八米,再加上挖地兩米,這可不是一般的工程,她原以為這幾人有武功,但畢竟就只有他們五個人,怎么著也得十天半個月。

  但瞧瞧,兩天一夜的時間,竟然已見初形,就只差還沒有挖到兩米深。

  約莫深一米的底下,清風正在拿著丈尺在那兒丈量著深度,其余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則按清風比劃出來的深度,雙手賣力的刨泥……雙手一動,地面看著結實的泥就如同自己可以翻動一樣,另外一人,手中的一把……嗯,她沒看錯,確實是劍在運泥。

  阮心顏有片刻的呆滯,但很快就回神,她小看了這些人的本事,這幾人均是一人可以抵十個人用的人才。

  “汪……汪……”哮天犬看見她進來,飛速從已經近一米深的池中躍了上來,停在了她的腳前,朝著她歡叫了兩聲,然后蹲了下來,乖馴的令人稱奇。

  “參見郡主。”下面的幾人,都停手,朝她行禮。

  阮心顏揮手:“既然你們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后面的任務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挖好后,左右兩邊分出兩道排水的,嗯,就是水溝,兩條水溝以及整個池面都貼上白玉石,上游挖一個隱密的井,引水,下游把水放入后花園。”

  站在底下的幾人,恍然大悟,原來主子挖的是沐浴池。

  但隨即四人都面面相好,沐浴池需要深七尺嗎?人在里面豈不是溺……

  看著底下等人面容上的疑惑,阮心顏解釋:“不是用來沐浴的,是用來練習水性的,這樣,以后不會暈船。”

  底下的幾人面色一赦,不約而同的出聲:“屬下知錯。”

  “嗯,你們的能力強,就抓緊把這件事完成。”她們不會空閑太久,她的到來,廢了兩頭蠢豬,殺兄弒父四個字也成功的刺激到了靖帝,他不會再坐視內戰激化,而不管。

  觀望幾天,她要看看,究竟誰最先沉不住氣。

  秦義、秦啟兩人關三個月的禁閉,但就算關禁閉,也依然有能力興風作浪一番,自然,他們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她報仇了。

  “是”底下幾人面色一肅,同聲道。

  走出房間,不意外的,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伴隨雷鳴閃電,整個落庭居在風雨中佇立。

  阮心顏瞇眼,阜國的斗爭隨著她的到來,恐怕還會出現變故。

  例如,極具野心的大朗國,甚至是林國,騰國。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軒轅硯能想到,其他三國自然也能想到,阜國也不全然是白癡,自然也心知肚明。

  靖帝,恐怕接下來,會有大動作來平息內戰化,她有些期待,他會采取什么樣的方式來平息這場奪嫡戰爭。

  阜國的國情,讓她想起了康熙五十年,九龍奪嫡的那種戰爭,那種激烈,那種殘酷,當真是讓她開了眼界,不過,書上說的,除了結果,過程當然是修化了,她相信,真正的過程,絕非后人記載的那樣‘平淡’

  所以,現在有機會親證類似相同的戲碼,她當然有有很濃的興趣。

  夜幕籠罩著大地,今晚沒有月,星星也是極為稠密的,經過一場雷雨的洗禮,炎熱的沉悶也被涼風吹散了,難得如此舒適的涼夜里,很適合用來睡一個舒爽的睡眠。

  皇宮,常福殿。

  秦靖站在外殿庭前,抬頭對天空望著,歷亂而稀少的星光,在沉寂黑洞洞的天幕上,與他的心情相映。

  “皇上。”跟隨他身邊多年,深得他信任的德公公走到他身后,輕聲道。

  靖帝收回目光,轉身往內殿走去,德公公緊隨其后。

  “任何人不得進入內寢宮,善入者,格殺無論。”在進入內寢宮前,靖帝冷聲道。

  “是”站在門外的禁軍肅然領命。

  壁燈照射在青石墻上,散發著詭異的青芒,這是一條幽清的秘道,并不深長,走了約莫十步,前面是一扇青石門。

  靖帝停了下來,吩咐道:“守著。”

  “是,皇上。”德公公恭敬的回答。

  打開石門,豁然開朗,里面是一間不大的石室,石室上掛著一幅水墨畫,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背對著靖帝,看著那幅畫,似是根本就沒聽到背后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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