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無妄之災
不知不覺江玉和南宮非已對飲了幾杯烈酒,桌上氣憤尷尬異常。忽聽一嬌柔女聲在江玉耳前道:“幾位爺今日吃的怎么樣,酒菜可曾滿意?”
江玉也是學過功夫的人,但卻未發現有人接近,一時心驚轉頭望去。
不想那說話之人離自已竟這般近,江玉又猛一轉頭,此時竟與那女子嘴對了嘴,兩人均未反映過來,一時間僵在那誰都動不了。
江玉哪里經過這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能感覺鼻間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淡淡纏繞,嘴唇處柔軟麻酥。
在說周圍食客哪看過那刺激的場面,只見一風華絕代的紅衣女子伏身底頭吻著坐在雅間的白衣男子,頓時都血脈膨脹。有好事之人竟起身拍手叫好!
江玉身體一顫馬上清醒過來,忙分開彼此距離站起身。
此時那紅衣女子也回過神來,一時羞憤,向江玉臉上甩了一巴掌。
這事發生的只是一瞬間,那女子又像是習武之人,手上的力道很大,江玉實實的挨了那一掌。
江玉無辜的捂著臉望向那紅衣女子道:“這位小姐為何打我!”
紅衣女子紅著臉,怒道:“誰讓你輕薄我!”
南宮非也被那場面驚了一下,此時方回過神來。見那女子不講禮,也站了起來對那紅衣女子辯道:“這位小姐怎么這般不講禮,明明是你自已貼上的臉,怎么會怨別人?”
紅衣女子臉已紅如番茄,滿臉怒容的用手指著江玉道:“明明是他先有意轉頭侵犯我的!”
此話一出,頓時又一片哄笑~
南宮非又接道:“不是小姐先走的那么近,怎會有此事發生?”
紅衣女子氣呼呼道:“我是這家店主,看你們穿的人模狗樣。本想好意過來問問你們吃的怎樣,誰知道你們竟是群專門吃人豆腐之人渣!”
南宮非乃是王爺脾氣,忍不了事的主兒。一聽這話就更加氣憤,逐與這紅衣女子一頓變論,現場人山人海,不少好事者一時間全都圍了上來望著。
十幾個伙計見掌柜與客人發生口角,人又這么多。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也觀望過來。
江玉一聽她是這家店主,心下留意幾分,見那紅衣女子明眸皓睞、杏臉桃腮、黑發如墨在配上那身錦衣紅服,真真是個風華絕代的烈性美女。在看這年紀也就十五、六歲,但這家凰飛樓怎么會是這樣一個美人開的店,心下疑問不少。
但見南宮非與那女子氣勢,像是要分出個誰負誰勝,心道先把這事給化解了在細細查來。
江玉忙打斷這兩人的口角道:“小姐先別生氣,此事是江玉的錯。是我不該對小姐無禮,還請小姐息怒。”
紅衣女子自知理虧,見人圍的也越來越多,像是看耍猴的。心里也不愿在這事上僵持下去了,見那人又對她認錯,又看到江玉那白皙的臉上被她打的五指山已經腫起老高,也心虛的道:“本小姐也不是不講禮的人,即然你們認錯了,本小姐也就高抬貴手,這事也就這么算了。”說完轉身播開人群向外走了出去。
南宮非本想叫住她在理論理論,但被江玉攔住使了眼色。也不好在言語。
幾人經這么一鬧也吃不好飯,就在眾人的注目下悻悻的離開了凰飛樓。
南宮艷被剛才那陳勢嚇的一直未出聲,此時才回過神來望向江玉的腫臉,憐惜的道:“玉哥哥,你的臉腫的好高,很痛吧?”
江玉紅著臉看向南宮艷道:“沒事,明個就好了,不用擔心。”
南宮非白了江玉一眼道:“艷兒不必擔心,賢弟被美人打的這一巴掌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人家心里正美還來不急呢!”
江玉聽他話中沒好氣,就陪笑道:“南宮兄莫要開玩笑,我怎么會美呢。那女子也是一時惱羞成怒,咱們也就別和她一般計較了。”
南宮非也不理她,這一道一直是黑著臉沉默寡言,其他幾人也各有心事,所性氣氛詭異的回到了江都候府各自別苑。
晚飯時江玉因臉部腫傷,沒有到正廳和大家在一起用膳。飯后南宮艷一直放心不下江玉的傷勢,就帶了藥品與春兒來到天樞別苑看望江玉。
此時江玉正用冰塊敷著臉,見南宮艷來了便起身迎接道:“郡主怎么來了,晚膳用的可好。”
南宮艷望著江玉腫腫的玉臉,滿是心疼的道:“玉哥哥可是又與我見外了不是,怎又叫起郡主了。似是想讓我叫您小侯爺嗎?”
江玉不好意思的笑著稱:“我也是一時不習慣,請艷兒見諒。”說完江玉又命一旁丫環小青給郡主倒水。
南宮艷起身道:“不用忙了,艷兒是來看看玉哥哥的傷怎么樣了。這是我從王府帶來的宮中御用紅傷藥,很管用的。當時出門時帶著所一時急用,這回子算是用上了。我幫玉哥哥敷點,保管明天就消腫了!”
南宮艷笑盈盈地望著江玉,那溫柔的目光彷彿能將千年冰雪盡數融化般。
南宮艷用藥棉沾著藥劑輕輕的擦試著江玉的臉,那紅紅的掌印分外清晰,真真讓人好生憐惜。南宮艷小心翼翼,生慢弄痛江玉,那勁道著實剛剛好。
江玉原是不大好意思,時間一長也就沒那么拘謹了,似是在享受著那冰冰、涼涼、輕輕、柔柔的觸覺,竟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她從沒有如此的信任一個人,而這個認識不足二月的郡主竟讓他如此放心。
“玉哥哥,玉哥哥……”南宮艷輕聲的道。
江玉收回飄渺的思緒,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南宮艷,有些失望的道:“完了嗎?”
南宮艷被如此近距離的直視弄得紅云似起,低下頭不敢看那紅腫的臉,幽幽的道:“沒、沒有,艷兒要給玉哥哥往臉上敷藥,玉哥哥最好要躺在床上,這樣藥才敷的穩固些。”
江玉微笑著答應道:“那就麻煩艷兒了,我這就躺下。艷兒真是神醫,才這一會我就不感覺痛了。”說罷便起身走向床鋪前乖乖的躺了下去。
南宮艷見江玉已躺在玉榻上,也丟掉矜持大膽走了過去,在白沙上抹滿了膏藥,慢慢的敷在江玉的腫處,又用藥水,在白紗面上一點點的輕抹。
江玉則一動不動任由南宮艷為自已上藥,嘴角略帶一絲滿意的笑意。這么多年除了奶娘婆婆,江玉不曾感受到這般關懷與溫暖,更別說是如此溫柔的碰觸。這讓她那一直緊繃的心一下子就卸下了所有防御的面具。
藥以差不多上完,南宮艷見江玉平緩的呼吸自知她已經見了周公。便安了心,方大膽的細細注視著那紅顏玉面,視線不自覺的下滑就被那精致的紅唇吸引了過去。
熟睡的江玉卻不知此時的自已卻是這般誘人。南宮艷望著那紅唇出了神,好像那是人間美味般的真心想品一品,不自覺的抬起玉手觸上那溫軟的紅唇,感受那溫溫熱熱又柔柔軟軟的觸覺,忽想起酒樓的一目,心中五味均起、酸酸溜溜。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春兒見郡主呆呆的盯著榻上人出神,又看天色已晚,怕被人撞見不好,就催著南宮艷快些回了。
這幾日江玉因臉部印記不好出門,便把所有公務全部放在別苑中做,江都侯過來看了幾次,見那掌痕纖細似是女子的細掌,也沒多問,心中猜想兒子也大了,可能在外惹了什么糊涂帳。心道也是,今年江玉都已年滿二十了,如一般家庭都已妻妾成群,可江玉現在連個正式都沒有。便也暗自心急的算記著兒子婚姻大事,他可還想早點報個大孫子將來后繼有人呢。想著想著,就又想起了去世的夫人,又免不了老淚縱橫一翻。
江玉日日窩在天樞別苑處理著事務,也出不了門,甚是煩悶。還好每日空閑時,南宮艷都會出現在她身邊,陪她下棋解悶,或是在別苑的花園賞花聊天。
經幾日的接觸,江玉也感覺兩人感情又進了一分。而南宮艷每每幫江玉上藥擦拭時,則也是江玉最享受舒服的時候。
每每一到那個點鐘,江玉就及為自覺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已的床上,等著南宮艷來幫自已換藥。弄得南宮艷總是望著那急急上床躺著的呆子,真是哭笑不得。
這日江玉在床上老實的趟著,左等南宮艷也不來,是又等她也不來,有些急了,剛想起身。就見南宮艷帶著春兒嘻笑的進了門,青兒也在一旁掩面笑著。
江玉費解的看著南宮艷道:“艷兒,你們在笑什么?怎么這么久才來啊,真是讓我好等啊!”
南宮艷見她那一副費解的樣子,又是惹來一陳歡笑聲。
江玉撓撓頭不知所謂的道:“到底怎么了?”
南宮艷不忍她傷神,便走到床前坐下笑道:“玉哥哥你在干麻呢?”
江玉皺眉道:“不是等艷兒來為我上藥嗎?”
南宮艷笑道:“上什么藥啊?玉哥哥這臉傷早就好了,還要上什么藥啊,難到還要讓艷兒上一輩子藥不成嗎?”
江玉聽完便下地拿起鏡子仔細望了望那俊美、英氣的臉,不自覺的輕道:“怎么這么快就好了呢。”想了想,又轉頭望著南宮艷道:“可惜了,唉!”
南宮艷望著那搖頭的江玉道:“怎么了?可惜什么?是哪里還痛嗎?”
江玉看那緊張萬分的南宮艷,周身泛著閃閃的妖氣湊近南宮艷邪邪的笑道:“可惜我怎么這么快就好了呢!我還沒有享受夠艷兒的上藥手法呢,就這么給結束了,等哪天我在上那凰飛樓去,讓那娘子在賞我一巴掌好了。”
南宮艷聽道江玉還想去凰飛樓挨巴掌,又想起那記艷吻,心下不舒服,甩袖氣道:“玉哥哥是想那紅衣美麗女子了吧,還想去挨巴掌?”
江玉轉身拉住南宮艷袖子笑道:“才不是,我是想讓艷兒日日在給我上藥才是。”
南宮艷聽完江玉軟軟的細語,心中頓是溫暖,臉上又是一陳紅云起浮,抽出袖子淬道:“好好的上什么藥啊,還想一輩子呆在這別苑不出門啊?”說完,心下暗自想道:如真能一輩子這樣與她相處,那也真是件幸福好事。
青兒和春兒見這二人打情罵俏,笑的更是前仰后合。
此時天樞別苑真是歡聲笑語,但這江都侯府可不是處處如此。還有一處離此不遠的天權別苑則是另一翻冷清景象,這一連七、八天都暗淡無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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