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強相斗
程姨娘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看來這情況，景竹苑的人還沒有發現兇手是誰。程姨娘心里暗暗地想著，神色有點恍然。
“程姨娘，你在想些什么東西？”九太太叫了兩聲，才見到程姨娘回過神來。她皺著眉頭看著她，一大早發什么呆呢？
“呃，沒有，賤妾只是看著花園的花出了神而已�！背桃棠锩偷鼗剡^神來，正看到過來給她們見禮的冬香和幾個丫頭都莫名地看著她，連忙找了個借口。太太心思縝密，應該不會這么容易被人發現，她還是看看情況再說的好。
冬香不動聲色地觀察這程姨娘，這程姨娘鐵定是知道什么，才會這樣的害怕。她跟七太太，一定是有勾結的：“這花雖然快過花期了，但是年年也是如此，有什么好出神的？看你的臉色也不大對，算了，我也乏了，回去吧。”九太太看這程姨娘的神色不對，而且花園也逛了一圈，便懶懶的準備回去。
冬香屈了屈膝，送走了九太太，才若有所想地看著程姨娘那邊的方向一陣，然后才回去把消息稟報給瀾意。瀾意聽了之后點點頭，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讓人好好看著程姨娘，同時在二太太那邊，也要做好準備了。夏玉凝，她是一個關鍵。
“少奶奶，你說程姨娘她，會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呢？”冬香覺得，這程姨娘雖然是聽進去了，但不代表會相信的。這樣程姨娘沒動作，他們怎么也抓不到這程姨娘和七太太勾結的證據吧？
“不用擔心，總會有她們緊張的時候。而且還有一個證人，可以用來利用利用�！逼咛斆鞯睦孟挠衲�，卻沒想到，夏玉凝有一天，也會成為證據。
第二天，在外面看著夏玉凝的人回來稟報，已經讓人動手了。所以在藥剛剛抓到的時候，藥鋪的掌柜立刻被抓住了。而被夏玉凝收買，抓藥的小廝也在剛剛回到府里的時候，就被抓住了。不過這都是不動聲色的，在幾個時辰之后，就傳出來了，夏茗韻喝了安胎藥之后腹痛流血，請大夫來的時候，三個月的胎兒已經保不住了。
聽到消息的二太太當場昏厥，夏茗韻也鬼吼鬼叫的，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二房的消息很快在自家的院子傳遍了，連帶著，也傳回了王府之中。
“怎么會這么快！”夏玉凝在自己的屋內走來走去，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頭雁珠：“這藥沒道理這么快就見紅的，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夏玉凝還是害怕的，如果是慢性中毒的話，那么還能夠掩人耳目，到時候查不到自己的身上。但是現在居然這么快見了紅保不住，又是剛剛分出府，這跟夏茗韻不和的，就是她一個了。這樣看來，很快二太太就會懷疑到她了。
“三少奶奶，奴婢是給了你的方子讓人去抓藥的，沒道理這么嚴重才對的。我們當初不也去檢查過的嗎，怎么好端端的居然會這樣呢？”雁珠也十分的不懂的，她利用美色讓那小廝幫三少奶奶做事，為的也是讓三少奶奶的地位穩固，他們的日子也好些。但是誰想到，事情突然這么嚴重：“三少奶奶，我們現在應該想個對應的法子。”
很快地就查到抓藥的小廝，那么她們也就危險了。
“想法子？沒機會了！”在兩人還在焦急的時候，忽然聽到二太太的聲音，夏玉凝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后退了兩步，卻就被人抓住了：“你居然這樣的喪心病狂，害我的孫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二太太目光猙獰地看著夏玉凝，雖然這是演戲，但是想到夏玉凝差點害到了她的孫子，她就心里面騰騰的冒火。第一次要謝謝瀾意，提前告訴她這件事。
“母親，你說什么，什么害你的孫子？”夏玉凝還想辯駁，但是卻已經被人抓住了，二太太也不讓他繼續辯駁：“今天你就算是說破了嘴皮子，我都不會相信的了，今天年兒回來，我就要他休了你，再送你到官府去！”
二太太聽了瀾意說的，一定要讓夏玉凝感到害怕：“來人，將她鎖到柴房里面，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出來�！毕挠衲犃耍⒖倘鰸姃暝�，嘴里說著冤枉。
“母親，你不能亂冤枉人，我根本沒有這樣做，你放開我，我是尚書府的大小姐，你沒有資格這樣關著我。你放開我，我是冤枉的，夏茗韻，你這個可惡的賤人，活該流產……”夏玉凝的聲音在整個院子里面回蕩著，二太太面無表情地看著，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出聲：“搜一搜三少奶奶的屋子。”
到底是誰，要設計他們二房？
另一邊，一直密切地關注著二房的院子的七太太，整一天，都在等著消息。只要夏茗韻肚子里面的胎兒保不住，她也可以走得安心了。
“太太，太太！”紅葉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臉色因為跑得急，變得紅紅的：“剛剛收到了消息，夏茗韻喝了安胎藥不到片刻，就見了紅，大夫趕到的時候已經保不住了。而二太太昏厥了一陣，醒來立刻去找夏玉凝，現在沒憑沒據的，就將夏玉凝關在了柴房�！�
事情總算是順利完成了，現在二太太懷疑這夏玉凝，而夏玉凝本來就有這害人的心思，所以她是逃不掉的。而他們只要這兩天走，那么到時候王府和二房的人想找她們，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確定嗎？大夫有沒有問問？夏玉凝有沒有亂說話？”七太太也覺得事情順利了一點點，但要是按照她準備的，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太太放心，這都確定了，大夫說了，已經沒救了。而且打探到，夏玉凝只是抵死不認，大概還想著推賴就能占著這少奶奶的位置�！奔t葉冷哼著跟七太太說道，這二房的人還真是一個個都惡心極了。夏玉凝連自己的妹妹都嫉妒，活該現在這樣。夏茗韻也是活該，她不湊合進來平南王府，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哼，他們也都有今天！現在嫡妻做出這樣的事情，夏茗韻的胎兒沒了，二太太應該很恨的了吧！”嫡妻平妻兩個嫡出的都沒有了，雖然不知道這藥量能不能夠讓夏茗韻都不孕，但是現在，她也做不得這么多了。
“可不是，她現在綁了夏玉凝，好像要顧流年休妻，將夏玉凝送官處理。所以太太，我們要不要準備后路？”紅葉緊張地看著七太太，這時候不準備退路，難免到后面夏玉凝就會告發了綠竹。
“我們做了什么？我們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要準備后路？不過，現在已經達到目的了，就沒有必要在這茍活在平南王府了。收拾一下，想辦法讓綠竹出來一趟，我們后日就走�！逼咛⒖瘫阕隽藳Q定，顧家愛怎么亂，就怎么亂了吧，最好再亂一點更好。
紅葉點點頭，聽著七太太的吩咐，可這時候，乳娘卻拉著八少爺敲門。
“太太，顧老太君請八少爺過府住幾天，現在接的人已經來了。”乳娘的話，讓七太太和紅葉都一愣。怎么這當口，居然接八少爺到王府住幾天呢？“太太，聽聞二房又出事了，所以老太君想這些小孫子，所以也接八少爺到王府。”
乳娘走了進來，跟七太太解釋著。這八少爺老太君還念著，這樣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現在府里面因為七老爺的奢靡浪費，已經不剩什么了。
“要這時候接八少爺過去嗎？”七太太皺著眉頭，看來，夏瀾意他們找不到法子，想要讓小八到王府，然后借機來牽制她了。他們倒是機靈，一下子想到這樣的辦法。
“母親，我們去王府吧，小八很久沒見到老太君，六哥哥七哥哥他們了�！毙“丝粗咛笾x開了王府之后，就很久沒能夠見到老太君他們了。
七太太的眸子暗了暗，隨即又立刻變得溫柔，“好，現在小八就去看望老太君可好？”那兩人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那倒要看看他們能做出什么。
“太太，我們現在怎么辦？”紅葉看著被帶走的八少爺，一下子又擔心起來了。這時候八少爺去王府里面住，這分明就是想要拖住太太：“難道我們只能呆在這里等著？”
“沒事，他們再怎么拖時間，也拖不了多久，有證據，他們便動手的了！”這樣做的目的，不過就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小八是我的兒子，他們讓小八住，能夠住的了幾天？”
景竹苑
“七太太她非常的冷靜，在聽到二房的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波動，而八少爺被帶來王府，她也沒有顯得生氣。”長醉回來將事情稟報，這七太太到底是多么的冷靜，才能是現在這樣，一點兒擔心都沒有？明明猜到他們已經懷疑了她，她居然還能這樣的冷靜？
瀾意微微驚愕，但卻也是早就猜想到。七太太并非一般，她在王府暗暗地做了這些事情這么多年，哪里會是這般輕易就讓她手足驚慌的呢？只是她不擔心？瀾意細細想了一下，臉色便僵冷下來。七太太的確不好對付，她原來想的，是這么一回事。
“七太太下毒害人，但是卻沒有傷及性命，她大概是憑著這一點，并不怕我們能拿她怎么樣！”但是就算罪不至死，但是下毒害人，她依舊難逃罪責。
“她害了這么多人，她難道還想著能夠全身而退？”顧流景嗤笑，這七太太莫不是當顧家不是一回事，是一般的小門之家吧？做了這么多的喪盡天良之事，還想著她并沒害人，可以安然離開，那簡直是癡人做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并非絕不可能，如果去到了官府，我們也沒有什么利處。畢竟這么多年，王府各房太太除了不孕之外，全然安好。我們也不能說我們王府的各位太太都是不孕的，所以，她表面上，可是清白的很。而且當初誰流產誰怎樣的事情，都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要怎么查？”查到這里，不得不說，七太太的做法很是好。她不奪一人的性命，但卻讓人痛不欲生，現在被查出來了，她依舊能夠安然無事。
這就是七太太，做的最高明的地方�，F在他們就算是查出來，還真只是將她休離，逐出華京，剩下的倒是都做不了。顧流景聽了，握緊了雙拳，怎么可能讓她這樣的好過？“不是說，夏茗韻現在已經流產了嗎？她能夠害這么多人，我們為何不能讓她承認罪狀！”雖然各房的人待他不算好，但是這事情關系到顧家的命脈子息，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是可以，但我覺得，要讓她承認，也不容易。畢竟七太太分府出去，夏玉凝出事的時候，她并沒有出現。根本沒有直接的關系，除非，能讓程姨娘供出所有�！钡�，這好像是不可能的。瀾意不明，程姨娘為何也會跟七太太做什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個丫頭成為主子了，不想著如何鞏固地位，反而是做這樣的事情，真真是讓人納悶。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放過他們。冬香不是說，她已經擔心了嗎？而且實在不行，也還有七太太的父母可以作為要挾。”顧流景冷冽地說著，這事情怪不得他狠絕。放走了七太太，他是一輩子都難以舒坦。
“這樣會不會太過牽涉無辜？這里面，我覺得還有內情的�！币亲屗齺�，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一碼歸一碼，七太太的父母，根本不知道七太太的所為，我們如此做，跟她有何差別？”
“意兒，如果不這樣做，讓七太太逍遙，那么我們等同縱容了她的所為。而且我們只是要挾，又并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她的父母。太過心軟，太過講究規矩，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边@些人個個冷血無情，如果他們講這么多的道德仁義，那么吃虧的也只是他們：“好吧，或者你說的也對。夏茗韻的事情，先瞞著他們，我們盡快的在他們逃走的時候，抓一個措手不及，她們就推脫不了了�！�
當日，八少爺來到王府，便安排到了六少爺住的地方，而瀾意正和著六太太說著話，就聽到人說，九房的程姨娘來看八少爺了。瀾意蹙眉，這么快就來了？
“要說，這程氏還真是疼惜這個八少爺，對七太太也忠心的。”六太太聽了，讓人去請程氏過來，她卻在這里跟瀾意說笑著。
“聽聞程氏是七嬸娘的陪嫁，后被九叔父看上要了過去，但一直以來都對七太太敬重忠心，比九嬸娘還要好幾分�！睘懸庖残χ闷鸩璞K吃了口茶，跟六太太說著閑話。她倒忘了，這些太太們知道的那些八卦的事兒可比她們多多了。
“可不是么，七房的人在的時候，就經常的過去坐坐，跟七太太的感情倒是好得很。當年啊，她也是和七太太一起懷孕的，卻沒想到，臨到生產的時候，才難產，后來保住了大人的性命，小的倒是出聲就沒了，還是個小少爺呢。要是在，現在可是九房的獨苗了。”想想這些天王府的事情，六太太也嘆了口氣，爭來爭去，卻被人害了。她幸好還有七哥兒，現在想著，守著七哥兒，她就心滿意足了。
“程姨娘當年還有過身孕啊？怎么會難產的？”瀾意瞳孔微微的睜大，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七太太難道容不得這孩子，所以也害了？但是沒道理這樣，程氏還如此的幫著七太太啊。難道說，程氏的難產，是意外？
“哎，女人生產，都是走一趟鬼門關一樣的。當時程氏才多大，好像才十五吧，年紀小，又沒有什么經驗，請來的產婆都是尋常的。畢竟當初九太太還沒有嫡子，這程氏也算是越過去了。待遇自然沒有這么好，也沒有這么看重。若是現在，程氏恐怕要被供起來養呢�！绷f著，抿嘴笑著，這也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而那時候，七太太正準備生產，聽到程氏這件事，便擔心的也生產了。所幸的是這七太太年紀稍大一點點，生產自然順暢一些。才得了現在的八少爺�！绷脑挘尀懸庥质且惑@。這兩人的時間會不會太湊巧了？瀾意甚至都有些懷疑這里面的古怪了：“所以啊，程氏身體也敗了，現在便對這八少爺極好，有時候關心照顧比七太太還細致�！�
六太太無心的話，讓瀾意卻放在了心上。七太太是心細的人，但程氏對八少爺居然比她還要心細，這么看來，里面的文章大著呢。如果能夠證明些什么，那就更好了。
“王府請些什么樣的產婆，居然這樣做事。這些不是一貫都有安排的嗎？怎么還是尋常的�！睘懸夤室馔魄弥鴨枴Ｕf不定能夠在六太太嘴里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按照程氏跟七太太的關系，還真是不尋常。或者正是因為有某些的關系，才會這樣的忠心。
“王府是有定制，但是這定制也僅限嫡妻啊。九太太算是心善的了，你要想要是你二嬸娘，哪里容得小妾爬頭？這你在大院子里面長大，也該是懂的�！绷竺娴脑�，說的隱晦。瀾意卻覺得，正因為這樣，或者才讓程氏和七太太有了機會：“這自然是的，那些個產婆也是用不得的，這些人應該讓她們不得在華京待下去，今后也不得讓她們接生才是。這樣經驗不足，居然還幫人家接生，這不等同于間接的害人性命嗎？”
瀾意十分的氣憤的道，六太太嘆了口氣：“這些人如今倒是做得挺好，雖然當時程氏難產，畢竟也是小妾，生出來的也是庶子而已，倒是沒有人太過追究。不過也只能說女人生產也就是走一趟鬼門關，自己闖過了，那么就是福氣，不然也怨不得了�！绷珱霰〉恼f著，瀾意卻想，當年給程氏接生的產婆，應該是有記錄的，到時候調出來查一查，再把人帶回來審問一下，那么就知道如何了。
兩人說著，程氏便從外面走進來了，見到六太太，恭敬地行了禮：“這么晚，倒是打擾六太太了�！背淌蠝赝竦卣f著，在古代雖然算是年紀大，但放在現代，才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正年輕著。
瀾意打量著程姨娘，笑容柔和，樣貌雖然不算特別出眾，但也是清秀佳人。
“說的是什么話，我們這里可很久沒有熱鬧熱鬧了。八哥兒來了，倒是可以跟七哥兒作伴玩玩。若不是老七那糊涂東西做的糊涂事情，也不至于現在這樣麻煩�！绷尦桃棠镒�，對不是自家那些狐媚姨娘，各房太太都能很和顏悅色的。
“謝謝六太太了。”程氏聽了，只得少半邊的坐著，一邊笑著聽瀾意和六太太說話。瀾意一直帶著微笑，程氏的一舉一動，都是十分遵循規矩來的，難怪讓九太太也能夠刮目相看。
“程姨娘真是關心八弟，以前經常能夠見著，現在七房分府出去，離開的久了，現在八哥兒好不容易來一趟，程姨娘也是怪想的吧。”瀾意無心地笑道，但程姨娘卻背脊一僵，不是很懂瀾意這話的意思。
她這么說，目的是什么呢？“嗯，八少爺可愛，從小看著他長大，突然沒見還真是想的。而且短短時日不見，身子也高大了，本來準備的衣裳倒是穿不下去了�！背桃棠镄χ�，但說完之后感覺自己說的太過了，臉上閃過驚慌，忙拿起茶盞喝茶掩飾。
“程姨娘不說，我都沒有發現，八哥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長得快些，也是正常的，倒是可惜了程姨娘的衣服了�！睘懸獾脑�，讓程姨娘一陣的尷尬，“沒有什么可惜的，衣服不合適再做便是。反正都是長日無事，給自己解悶而已�！�
程姨娘解釋著，尷尬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瀾意的話有些許的奇怪。
“也是，程姨娘做出來的衣服，一定讓七太太更加喜歡放心，畢竟都是一針一線很細心的做的�！睘懸飧胶椭f，可見，這程姨娘一定是有事隱瞞著。不然，剛剛哪里會這恍惚？
“那是七太太不嫌棄�！背桃棠锬樕⑽⒌牟蛔匀�，低聲說。
“好了，今天也晚了，就不打擾六嬸娘了�！睘懸庹酒饋�，跟六太太道別。而程姨娘坐著也左右不安，便也起來跟六太太道別。只是走出門后，瀾意卻走得極慢，像是等著程姨娘一樣。
“聽聞姨娘當初是跟在七嬸娘的身邊的，現在七嬸娘因為七叔父的原因，被分府出去，姨娘也是想念的吧�！睘懸膺呑撸吀桃棠镎f道：“要說，七嬸娘和八哥兒也是可憐的，七叔父的性子，哎……”
“七老爺是大老爺們，自然是有些脾氣的�！背桃棠锟诓粚π牡卣f著，只是她心里卻想，前幾日不是說查到什么了嗎？怎么今日這夏瀾意居然像是幫著七太太說話的樣子？還是她這是試探自己？但是試探的話，她也不可能說什么七老爺的壞話的。
“也是，難得程姨娘也這么幫著七叔父說話。好了，我也到了，程姨娘好走�！弊叩搅朔植砺房冢瑸懸獾χf，昏暗的天色下，讓程姨娘看不到瀾意眼底閃過的冷光。
程姨娘屈膝致意，兩人便一同轉身，在轉過身之際，神色都冷淡了下來。這事情，一定要通知太太有所準備。
回到景竹苑，瀾意的臉色便才舒緩了些：“今天，倒是有新發現了�！睘懸庾叩剿贤嶂胩上聛�。雖然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今天在六房那里，倒是有些收獲。
“怎么了？”看到瀾意的樣子，顧流景一陣好奇：“不是送八弟到六嬸娘那里嗎，還有新發現？”
顧流景倒是覺得，新發現倒是不要再有了，這可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連六房也給介入來，那又亂成一團了：“不會六房的也有問題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六嬸娘聊起了程姨娘，結果原來程姨娘當年是和七太太一起懷孕的�！睘懸鈱⒃诹抢镏赖南⒁黄鸶嬖V了顧流景：“這樣，是不是很可疑，我們要去找老太君，查查十年前的記錄。這程姨娘也是敏感的，我們得趕快的行動，不然可就被她捷足先登了。”
“這你懷疑產婆被收買了？”顧流景不敢置信地問，隨后便立刻讓人去問老太君調出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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