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
自從認(rèn)識瀾意以來的點點滴滴在顧流景的腦海里面涌現(xiàn)著,從初初知道有瀾意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對生命毫無希望。一柄畫著寒梅的折扇,上面短短的‘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給他莫大的沖擊。可雖然沖擊,但他那時候并不敢,并不敢接受任何的東西,他不想再承受失去的痛,也不想在連累任何人。
可是她卻一意孤行地闖入,帶著強勢帶著堅持帶著不容他拒絕的態(tài)度,闖入了他的生活。也是因為這樣,改變了他的所有。他慶幸,當(dāng)初沒有真正決絕地趕走她。他慶幸,他現(xiàn)在能夠擁有她,擁有世間唯一的她。
顧流景的目光如癡如醉,像兩把火一樣閃耀著,將瀾意鎖住。又似乎要將瀾意融化焚毀。瀾意微微地移開了斂眸,臉頰飄過緋紅,顧流景的眸光,是任何人都難以抵擋的住的。
“意兒,知道我第一次聽到你名字的時候,是什么時候嗎?”見到瀾意似嬌似媚的低頭,顧流景終于難以按捺,一手抓住瀾意的手,將她攬過來,凝眸鎖住她問。
瀾意聽了,任著顧流景抱住,然后側(cè)頭想著,他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是什么時候?應(yīng)該是她要嫁到平南王府的時候吧?那時候他還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休書給她:“是在我要嫁到平南王府的時候嗎?”想想感覺又好像不是,只好目光如星辰一樣看著顧流景,等他回答。
顧流景莞爾一笑,然后從懷里拿出那把已經(jīng)被他撫摸的光滑的檀香木扇。瀾意看了一下子就有點愣了,這是她當(dāng)初隨便拿的一把扇子,他居然貼身放著?她居然這么久都不知道。
“這把扇子?”瀾意驚呼,只見顧流景慢慢地把扇子打開,里面的畫和字,都是她當(dāng)時寫的。
“這是父王母妃當(dāng)初去了夏府跟你提親的時候帶回來的。本來我是氣憤想扔掉的,后來昏倒了,然后醒來看到它在我的床側(cè),然后就一直放到現(xiàn)在了。當(dāng)時我看到扇子的第一眼是很沖擊,然后又想到底是什么的女子寫出這樣淡然處世的一句話。接著我又很氣憤,覺得你憑什么自以為理解我寫這樣的一句鼓勵的話給我。但現(xiàn)在想,幸好有它,幸好有你,我的生命才有了希望。意兒,你是我的希望。”
意兒,你是我的希望。在人生低谷的時候出現(xiàn)的一道陽光,是未來生活的希望。顧流景在心中默默地想著,所以不是他會離開她,而是他離不開她,因為沒有她,他就不會有希望。
瀾意定定地聽著顧流景說的話,看著他手中的扇子,似乎感受到顧流景當(dāng)時的矛盾心理。她當(dāng)初并沒有理解顧流景,只覺得他是一個因為自己殘疾了,所以失去生活斗志的人。所以寫這個無非是想激將法,也希望能夠鼓勵他。但是后來慢慢了解他,才知道他心中因為大姑娘還有三位夫人的事情所以絕望,不想再有人因為他受傷害。
所以,這也是她為什么愿意留在他的身邊,顧流景能夠給她一種安穩(wěn)放心的感覺。雖然看起來不強大,但是相比一開始,他不是一直在努力嗎?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一直努力用盡自己的一切來保護她。
歷經(jīng)兩世,她不過也是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她不是古代這些三從四德的女子,但是也是一個想要有一個能夠保護自己,和自己相守的丈夫。雖然平南王府很多未知的未來,雖然顧流景不是一個能夠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男人。但是他能夠為了她努力,為了保護她傾盡所有,這不就是一個簡單女人所想要的簡單平凡的感情而已嗎?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不需要多么的轟轟烈烈,只要平平凡凡的互相相守。
縱使前面的路布滿荊棘,風(fēng)風(fēng)雨雨,但是兩人相依,有什么是走不過去的?幸福生活不是上天賜予的,而是應(yīng)該兩個人一起努力開創(chuàng)的。
“甜言蜜語!”走神了良久,瀾意抬頭發(fā)現(xiàn)顧流景依舊癡癡地看著,一下子臉又紅了起來,她真是無法在顧流景這樣的目光下鎮(zhèn)定起來。
“這是我的真心話!”聽到瀾意這樣說,顧流景的神色認(rèn)真起來,攬著瀾意的力度也加深:“我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我心里面的想法!”
顧流景笨拙地解釋著,身體和瀾意緊貼著,鼻間索繞的是瀾意身上自然的馨香,感覺的是瀾意那溫軟的嬌軀。今天是他們的圓房日,夜。想到這,顧流景的思想開始有些不自然了,整個人都僵硬,身體某部分居然蠢蠢欲動。
他想的是什么!可看到瀾意嬌媚誘人的如同初開的花蕊的櫻唇,和那如水蜜桃一樣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顧流景感覺自己幾乎要把持不住了。
“我就說說,你不用這么認(rèn)真啊!”瀾意輕聲的嗔道,他怎么一時腹黑極了,一時又很是笨蛋的!可瀾意的嬌嗔,更是讓顧流景的忍耐到了極限,他耳邊有某個聲音在嘶喊在呼喚,讓他有種想要將瀾意揉進骨血里的感覺。
“意兒……”顧流景聲音低沉沙啞,瀾意聽了,身體顫抖了一下。頭輕輕抬起,雙眼對上顧流景那似乎帶著熊熊烈火,又似乎像個深潭一樣能把她吸進去的眸子。瀾意的身體僵硬,只是定定的和顧流景四目相對,橫在她身上的手越來越緊。
“你……”似乎意識到什么,瀾意難為情的想移開臉,可顧流景卻快她一步,如玉琢般的雙手撫上她的臉,如捧著一件珍貴的寶物一樣捧著她的臉,讓她無法移開視線,只能在他的幽深火烈的眸子下淪陷融化。
“今天、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說到這,顧流景的全身都顫抖了,臉也跟喜服一樣,紅成一片。
“嗯。”瀾意低低聲地應(yīng)了,臉更紅了。臉忽然感覺到一陣灼熱的氣息,火燙的唇瓣貼上她的。一下子,如同干柴碰上烈火,兩人倒在床上,同樣火紅的身影交纏起來。不消片刻,地上散落了兩人的喜袍。
春宵一刻值千金,多少人嘆春宵苦短。
清晨的第一縷的陽光灑進屋內(nèi),照亮了滿室旖旎,床上的人兒正相擁而眠,臉上都帶著幸福的微笑。只是外面的花鳥在鳴唱,喚醒了床上的人兒。
瀾意的眼簾動了動,身上的酸痛讓瀾意清醒了起來,睜開了眼眸,發(fā)現(xiàn)自己正枕在顧流景的身上,腰被緊緊地攬住。輕輕地挪了挪身體,在看到自己身上那點點的痕跡時,臉又控制不住地發(fā)燙了。
她終于知道,什么是本能,什么叫男人本性了。顧流景哪里像是第一次的樣子,而且身體一點兒也不弱,光是看她身上,就能夠知道,昨晚是多么的瘋狂了。而她自己,好像也有點過火。因為顧流景的胸膛上,還有頸上,都有自己的咬傷和抓傷。
雖然都是很小,很曖昧的傷痕。
“意兒。”在瀾意懊惱的時候,顧流景的聲音在瀾意的耳邊響起。剛剛瀾意動的時候他就醒了,看到她偷偷往旁邊縮著,讓顧流景一陣的不滿。可是在看到自己在瀾意身上留下的痕跡時,幽深的眸光又變得溫柔起來:“你怎么樣?”
在被子里的手圈過瀾意纖細柔軟的腰肢,緊緊地?fù)еW岊櫫骶坝窒肫鹱蛲淼拿篮闷饋怼?br />
“沒怎么樣!”顧流景的動作讓瀾意全身輕顫了顫,忍不住拍了一下這毛手:“已經(jīng)天亮了,要準(zhǔn)備起來了。”
今天一大早還要去給老太君請安呢,還在這里磨蹭著。而且瀾意有種感覺,這樣下去可是會失控。
“可是,現(xiàn)在還早,還能再睡一會。”雖然不是和瀾意第一次同床共枕,可是先前都是各睡各的,兩人是相敬如賓。但有了昨夜的美好后,顧流景覺得就這樣每天抱著瀾意睡到自然醒,沒有煩惱算計的生活,那是最美好的。
“哪里還早了,劉媽都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瀾意白了一眼顧流景,他怎么這么歪膩起來了。今天是她正式成為顧家的一份子,如果遲到,總是不那么好。她在這平南王府里面,敵人可不少的。可是身上的人還像是小孩子一樣抱著她,他不動,也不給她起來。
“意兒,是你昨晚還不夠累,所以今天才這么有精神嗎?”顧流景忍不住嘟囔著。看來是他不夠努力,她現(xiàn)在才比他還有力氣。瀾意翻翻白眼,瞪著這個耍嘴皮子的顧流景。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就一壞胚子,哪有表面看到的純良。
“你起來不起來,不起來今天晚上睡地板!”瀾意威脅著,顧流景一聽,不敢置信地望著瀾意,她說什么,要他睡地板?可是看到瀾意板起來的臉,顧流景當(dāng)然不會懷疑她的話。就算不讓他睡地板,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所以雖然一臉的郁悶,但是顧流景也只好放開瀾意,自己也起來穿衣梳洗。
穿好衣服后,劉媽她們也走了進來,看到凌亂的床鋪,劉媽忍不住地偷笑著。讓鳳兒和冬香兩人去伺候著,自己去整理床鋪,順便拿上東西去給老太君和王妃看,自己也能討個賞。看到只是開了一床被子的床鋪,旁邊也凌亂凌亂的,劉媽眉眼里面都是曖昧。誰說他們爺身子弱的,保不準(zhǔn)再過一兩個月就有好事兒傳出了。
兩人分別梳洗了一番,然后用了一點早膳便出發(fā)到老太君那里請安了。
去到老太君那兒,就已經(jīng)不少人在候著了。老太君和王妃在說著不知道什么喜事兒,臉上布滿了笑容。她們自是已經(jīng)收到了劉媽讓人送過來的喜帕,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不管兩人什么時辰來,都不管了。
“怎么不多休息休息才來,昨個兒那么累,應(yīng)該多歇歇的。”老太君見到顧流景和瀾意一前一后的進來,忍不住地就嗔道。看著瀾意和顧流景兩人都不怎么好意思的樣子,老太君眼睛都快要瞇起來了:“你們現(xiàn)在可就是不用老想著到我這老太婆這里請安,多多努力給我添個玄孫子就是最大的孝心了。”
老太君的厚待,讓旁邊站著的各房輩分不同的媳婦臉上都閃過幾分的冷意。老太君可真是偏心偏出格了,她們同輩分的圓房來的時候,老太君可是笑臉都沒給多個。最氣悶的是二太太了,今天難得的能夠見著了老太君。可是老太君一坐下就是跟王妃在旁邊說話著,誰也不管,她請安也不管,跟老太君說話也不理,分明是不待見她。
而剛剛,居然說讓夏瀾意添個玄孫子。那三少奶奶算什么,她懷的可是嫡長孫來的。一想到這個,二太太又一肚子的氣,現(xiàn)在還沒有敢將夏茗韻的事兒跟夏玉凝說。也是因為這樣,二太太才十分的惆悵,夏茗韻到底怎么處置才好?
一看到瀾意,二太太忽然靈光一閃。
“老太君,意兒和景兒也圓房了,他們兩個就是大人了。王府的事情也應(yīng)該讓他們多學(xué)學(xué),將來好上手些。”王妃也眉眼都是笑容,見老太君說話,也跟著建議。讓兩人盡早地上手,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人,快點換一批也是好的。
“你呀,兒子兒媳才安生一兩天,你就添事兒給他們了。”老太君搖搖頭,嗔了一句王妃。她自然是知道,王妃雖然有能力處理王府的事情,但是卻是十分的吃力的。這么多年來沒有管過王府的大大小小事兒,一下子讓她做這么多事兒,是不怎么適應(yīng)的。而王妃也說的是,別說瀾意,就是景兒也該學(xué)著處理外院的雜事。平南王府這么大,上上下下上千人,靠的不僅僅是那點兒俸祿來生活的。外面的田莊,生意,還有各種各類的事兒,都是需要一個人去管的。
平南王現(xiàn)在出征打仗了,這外院的雜事她是交給管家去處理好,讓她過目,可是現(xiàn)在也該是讓兩人熟悉學(xué)習(xí)。她也老了,可是要早早的讓年輕人去做好才行。
眾人一聽王妃的話,個個臉色微變。如果顧流景和夏瀾意兩人管了府中的事情,那么就是意味著他們的身份是鐵板上不改變的。不過呢,另外一方面大家卻想。這兩個乳臭味干的小孩子想要來管事兒,哪里有那么容易。顧流景雖然是嫡長子,也十九了,算是不小了。可是呢他那樣子,出門去田莊上鋪子上管事兒,哼,那是笑話啊!
別說人家笑話了,就是府里的人,也不一定會服這顧二爺?shù)摹?br />
所以,顧流景想要管這府里的事情,沒那么容易。最好是讓他管不了,自然是沒辦法擔(dān)當(dāng)這平南王府當(dāng)家的。
而夏瀾意要主持中饋那就更沒有人能夠服氣了,一個小孩子,管平南王府上上下下上千人?別說她們各房的人了,就是別的,也不見得會聽這小主母的話。
所以對于這件事,大家又淡定了下來,沒事兒,他們不會給他們添事兒的嗎?
“老太君,您老人家想要抱玄孫子,媳婦也想抱孫子的。這他們早日能夠上手,那么媳婦將來也好含飴弄孫,享享清福啊!”王妃在旁邊笑著道,這府里的事情沒那么簡單,這王妃自是知道。所以她才覺得,越早讓兩人去熟悉練習(xí)越好。起碼現(xiàn)在他們都在這里,能夠震懾那些有異心的人。
只是,瀾意聽著卻不是全部明白。她要主持中饋,做什么的她大概知道些。可是像顧流景這樣的當(dāng)家,他要管些什么,這她卻是不知道的。而且王妃這么快就讓他們來接手,自然是知道他們想要好好的管這平南王府,沒那么容易。
“就你知道偷懶!”老太君瞪了一下王妃,沒好氣地道。然后又看向瀾意和顧流景,“你們兩個已經(jīng)圓房,掌家的事情也是應(yīng)該開始學(xué)習(xí)熟悉了。本想讓你們遲一些再來管的,畢竟景兒的身體還不是大好了。不過既然你們母妃都覺得應(yīng)該讓你們早些練習(xí),那么就從管賬開始吧!內(nèi)院和外院的賬目都不同,意兒和景兒你們就從賬目這方面入手吧!從賬目上看看,外院的話賬目上有什么生意數(shù)目,有什么進賬出賬等等,內(nèi)院也是如此。意兒,景兒,你們都知道怎么做了嗎?”
雖然是從賬目一個地方入手,但是卻已經(jīng)是大工程來的了。所以老太君提點了兩人一兩句,畢竟從賬目上了解,首先就要學(xué)會看賬,學(xué)會去知道人家是怎么記錄,你也應(yīng)該怎去看其中的問題。一不小心,就會被假賬蒙混。所以老太君也是擔(dān)心的,如果做的不好,那么可不是出笑話做錯事那么簡單的。
“景兒意兒知道。”顧流景和瀾意同時回答。兩人相視一眼,他們自然知道,老太君給下來的這個任務(wù),并不簡單。賬目,牽涉的人,牽涉的事,牽涉的交易就已經(jīng)是不少了。而且這賬目也不止一點,不止一年的。要全部熟悉平南王府外院的事情,斷然要了解這些年的賬目,然后發(fā)現(xiàn)哪些地方虧損,哪些地方可以繼續(xù)經(jīng)營或者發(fā)展。
這都是相當(dāng)?shù)馁M心思,費精力的,也難怪老太君想讓兩人休息一陣子再來。
不過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安排下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反正什么難事都那樣過來了,賬房的事情,更不可能做不來。怕就是怕人心有異,或者有人從中橫插一腳。
這些,他們都得防著的。
“嗯,這兩天我會通知賬房那邊整理好內(nèi)院和外院的賬目,你們過幾天就可以到賬房那邊去跟幾位掌柜去學(xué)習(xí)。”老太君點點頭,對兩人的能力,老太君是沒有一點懷疑的,但賬房的事情畢竟不是看一篇文章那么簡單,不然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掌柜。
不過這些,就讓兩人慢慢去摸索吧。她只能在有事情的時候幫忙,不能一開始就幫他們走了。
兩人連聲應(yīng)了,眾人聽到老太君讓兩人先去管賬房的事情,不由地偷偷笑了。賬房啊,里面多少亂七八糟的事情,可卻是不可能查的清楚的。所以,就看他們到時候怎么辦。
這個問題解決完,一眾人又閑聊了一陣,瀾意和顧流景準(zhǔn)備退下回去的時,二太太卻出聲了。
“意兒,不知道你對你五姐姐的事情怎么看?”二太太這樣一問,場上的氣氛就僵了下來。顧流年和夏茗韻的事情,大家雖然是明面上不知道,可是內(nèi)地里,誰沒有幾只手幾雙眼去打聽到了。所以在暗地里,大家都不知道笑話二房多少了。
大院子里面就是這樣,在平常人家有幾個兄弟幾個妯娌的,都有互相看互相笑話,表面和諧,暗地里說壞話的事情。所以平南王府這樣的名門大家,就更不用說了。
“回二嬸娘的話,瀾意是妹妹,五姐姐的事情,怎么好妄自的猜說。所以不好意思,瀾意對五姐姐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看法。”瀾意恭恭敬敬地回話。瀾意自然知道二太太這樣問的目的是什么的,由她的口中說出怎么處置夏茗韻,二太太就按著做,將來做錯做對,都不關(guān)她的事情。可是夏茗韻的這件事,偏偏是怎么做,都不可能如人意的。如果讓夏茗韻只是一個小妾,那樣夏茗韻好歹是尚書府嫡出五小姐,更是夏玉凝的妹妹,當(dāng)姨娘?好像說不過去。可是呢,以平妻的身份進門,這事情夏玉凝肯定是慪氣的,而且也要夏玉凝的同意,這事情怎么處置呢,二太太都不是人了!
二太太眸光一滯,眸光頓時冷了幾分。她會沒有任何看法?什么妄自猜說,都不知道在背后說成什么樣子了,真真是裝模作樣的:“意兒真是會開玩笑,不過是姐姐的事情,有什么妄自不妄自呢!你覺得,你五姐姐是應(yīng)該當(dāng)姨娘,還是平妻好呢?”二太太直接地開門見山,也不管旁邊的人怎么看了。反正到時候夏茗韻進門,也是知道的。臉已經(jīng)丟了,也不差再拖夏瀾意下水了。
他們二房成了平南王府的笑話,這都是拜顧流景和夏瀾意所賜,她怎么能夠讓他們安坐在旁邊,單單看他們二房的笑話呢!
這幾天兒子分外的暴躁她也是知道的,被顧流景這樣設(shè)計了一把,她也是憋屈的很。可現(xiàn)在他們也沒辦法啊,不要讓她抓到顧流景的小辮子,不然她可是要狠狠地踩一腳。
“二嬸娘,這事情怎好問意兒呢?夏府有老太太還有父親,再者意兒和五姐姐還有大姐姐,雖然現(xiàn)在在平南王府,但是按道理,是該問大姐姐才對的!”瀾意微微一笑,果然是想要她來當(dāng)這個死貓,二太太當(dāng)她傻了么?
“這是自然,嬸娘我當(dāng)然會問她們,現(xiàn)在不就是想要問問意兒你的意見嗎?”二太太哪里會這么容易放棄的,直咬著不放。老太君看得直皺眉頭,正想出聲,但又想到她不想插手管這件事。
“二嫂,你們房里面的意見,自己拿主意便可。意兒只是一個晚輩,你何必苦苦為難。如果你開不了口跟三少奶奶說,王嫂是不介意代你走一趟,原原本本跟三少奶奶說清楚!”王妃不冷不熱地開口,她自是知道二太太想拖他們下水,自然不會讓她如愿的。
“王嫂貴人事忙,這事情哪里需要麻煩到王嫂!”二太太咬著牙,露出一副笑臉婉拒。好一個王妃,才當(dāng)家了幾天,就開始壓她們了。難怪想要自己的兒媳婦早日管家,不過就是想他們都要看她一家人的臉色么!
“既然這樣,意兒和景兒也都累了,你們回去休息吧!”王妃趁機讓兩人離開,反正就是三十六計,先走了再算!
瀾意走了,二太太的戲也唱不下去了。她轉(zhuǎn)頭看向上首老太君還在,正要開口,老太君卻先出聲了:“寧媽媽,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老二家的,趁著喜事上頭,你可以快點辦完,凝兒也能不用長久的住在外院。”
老太君的話,重重的擊了一下二太太。這樣下來,老太君是逼她趕緊處理啊!
老太君走了,王妃也走了,自然剛剛看熱鬧的各房太太們也走了,只余二太太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夏府中,等到瀾意的完禮一過,夏老太太是終于有時間管夏茗韻的事情了。大太太才死,安義侯悔婚。夏老太太和夏老爺自知安義侯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況且德妃產(chǎn)下龍子,他們沒必要牽扯到這些糾紛之中。
只是,這個夏茗韻實在該死,居然連這樣的下作的事情都能夠做出。勾引自己的妹夫,還要下媚香。結(jié)果勾引不成,和自己的姐夫搞在一起,第二天還要冤枉人家,做出這樣的丑事,他們實在是沒臉去看了。
“你說,如今你要如何出去見人?你說你如今還有什么臉留在這個世上!”夏老太太氣得發(fā)抖,指著夏茗韻,是連罵都不想罵了。他們夏家書香門第,居然出了一個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兒,實在是家門不幸啊!
“祖母,韻兒知錯了,韻兒知錯了!”夏茗韻自知她現(xiàn)在是沒道理,而且也知道現(xiàn)在的命運都是在夏老太太手上,夏老太太爭取,那么她就是可以跟大姐姐平起平坐。如果夏老太太不爭取,那她豈不是只有一個姨娘的份?
看看旁邊的二夫人,夏茗韻自然知道姨娘的日子是怎么樣的,她怎么過得下去。
“知錯?你現(xiàn)在知錯還有何用?以你現(xiàn)在這種不清不白的身份,你覺得你將來還有什么出處!”夏老太太是恨鐵不成鋼,恨極了這夏茗韻。但是擺在她的面前,她是打是浪費力氣,不打自己慪氣。
大太太,你看看吧,你做的孽,應(yīng)在兒女的身上了。
“祖母,韻兒可以……可以嫁給姐夫的……”夏茗韻低著頭,臉上是紅透了。現(xiàn)在想想和顧流年那一夜,夏茗韻還是覺得挺難以忘懷的。這樣的話,嫁給顧流年,當(dāng)平妻也是不差的。而且她也是嫡出的千金,當(dāng)平妻一點兒也不為過。
“你到底還有沒有臉皮!”夏老太太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夏茗韻驚懼地抬起頭來:“嫁給你姐夫?虧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嫁給你姐夫?跟你姐姐共侍一夫就算了,嫁?顧流年能夠收了你,就不錯了!”
夏老太太一盆冷水倒在夏茗韻的頭上,她倒是異想天開,大姑娘的為人跟大太太一樣,哪里容得下有人跟她平起平坐。不過說到底,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也是她暗中幫忙。自己的妹妹犯錯,姐姐明明知道,卻不管,也是難以饒恕。想到這,夏老太太倒是想到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
“祖母,你如何忍心讓韻兒當(dāng)任人作賤的姨娘!”夏茗韻顫抖地問著,雖然她想說她不要當(dāng)姨娘,但看到夏老太太的臉色,只好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任人作賤?那也是你自己犯賤得出來的結(jié)果,你就要承受這樣的結(jié)果!”夏老太太指著夏茗韻,已經(jīng)忍不住破口大罵了。她看著自己的兒子,怎么會生出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夏老爺?shù)哪樢彩窍喈?dāng)?shù)碾y看,兩姐妹嫁給一個丈夫,那是在填房的情況上才有的。
現(xiàn)在他們的臉,是被這孽女給丟光了!
“不要,祖母,韻兒不要當(dāng)姨娘,韻兒不要!”夏茗韻搖著頭,然后沖到夏老太太的跟前,跪著哀求著。夏老太太要是不幫她,她還有什么希望,她不要當(dāng)姨娘,一輩子看人臉色,被人欺負(fù)。她都可以想象,要是她成了姨娘,在大姐的院子里面,會被人嘲笑成什么樣子。
“不要?你憑什么說不要?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有拒絕的余地?現(xiàn)在人家愿意收你回去,那就是你的好運氣,不然你就等著被拉去游街示眾,然后送去族里浸豬籠!”夏老太太臉色難看極了,她以為嫁到平南王府就了不起了?論腦子她沒有大姐兒的腦子聰明,論心計人家一個姨娘心機就比她好。論隱忍聰慧她更是不如意兒,她在顧府她遲早就是等死,還不如現(xiàn)在了結(jié)了。
“祖母,你要救救韻兒,你要救救韻兒,韻兒知錯了!”夏茗韻跪在地上哭求著,希望夏老太太能夠幫她這一次。
“救你?我現(xiàn)在已是不知道如何救你了。你出了這樣的事情被送回來,除了當(dāng)天有人來說明了情況之后。你姐夫一家人,還有誰來過說明這件事,如何解決這件事?韻兒,做人不要太天真,醒醒吧!”夏老太太已是不知道如何去說了,這樣去到平南王府里面,只是會被人當(dāng)成槍頭去使。她才幾個孫女兒,已經(jīng)有兩個在平南王府里面,兩人的命運可見分曉,總有一個是不好的下場。現(xiàn)在還要添一個夏茗韻,她去了,還有什么將來可盼頭的。
夏茗韻聽了,怔在了當(dāng)場,難道說姐夫一家是不想待見她?打算不負(fù)責(zé)任了?夏茗韻搖著頭,不,這不可能的。
“韻兒,如果你放棄平南王府,愿意門第低一點的,祖母或者還能幫幫你,將來說不定還有一個好的將來。”夏老太太不免想,門第低的,當(dāng)一個填房,要是她好好的生活,那是比平南王府好上百倍的。
“不,韻兒不要,韻兒不要!”門第低?夏老太太這樣說,她幾乎都能想到是怎樣的。要她嫁給一個什么都不好的人家,她寧死也不要的:“祖母你幫幫我,二夫人一個姨娘也能夠當(dāng)平妻,我也只是要當(dāng)平妻而已,祖母只要你跟平南王府的人說,他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祖母,你要幫幫我!”
夏茗韻說白了的要夏老太太幫忙說情,她現(xiàn)在只想到她成了平妻起碼風(fēng)光過別人,現(xiàn)在她顧不得那么多,只要能夠解決這件事就行了。
“憑什么要讓祖母幫你,祖母幫了你,那么我呢!”這時候,夏玉凝尖酸刻薄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只見她一臉的冷漠氣息,雙眼帶著怨憤地盯著夏茗韻,平妻?她想的倒是美。
昨天她得知夏瀾意和顧流景好好的圓房才去打探,沒想到居然,居然是她的妹妹跟她的丈夫給搞在一起了,真是,真是氣煞了她。好你一個夏茗韻,表面上是要我?guī)湍悖找上了你姐夫,實際上就是算計好了的,想要進平南王府,爭平南王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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