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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X巧克力


  對此,硯青只想到了六個字,該死的有錢人!

  你牛叉,花錢買高興。

  “哇!好好喝哦,嗯,口感超好!”美麗贊不絕口,什么每天一杯,有錢不還是滿屋子都是?

  “味道真好!”幾位男士紛紛掏出一千塊拍在了陸天豪面前:“老兄,來這一趟,就今晚玩得最高興了,都是出來玩的,哪能占你便宜!”

  有人帶頭,幾乎人人都掏出鈔票來,不一會堆了滿桌子都是,硯青見陸天豪要拒絕,趕緊財迷瘋一樣把錢收好:“呵呵,高興就好,高興就好!”十萬呢,捐助給希望小學,得救多少貧困兒童?

  反正這些人看起來也不缺這點嘛!

  陸天豪對此相當無奈,只是笑著點頭,丟不丟人?送出去還收回來,無語!

  柳嘯龍漠然,可見早已習慣成自然。

  十萬,回去就捐給紅十字會,硯青樂呵呵的將錢捆好,今兒個老百姓,真高興!

  但是,出了門,按照記憶尋找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有找到那個什么客棧,只能說玩得太嗨,且周圍的房子一模一樣,轉向也不足為奇,六人走得精疲力盡,還在處處搜尋那條名為阿龍的薩摩耶。

  “完了完了,你們真不記得嗎?”硯青完全暈頭轉向,雖說路燈比比皆是,可古城這么大,繞來繞去,最容易迷失方向,這個地方,剛才不是來過的嗎?

  柳嘯龍仰頭抓著后腦同樣一臉迷茫,甚至連那客棧的名字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客棧名字你們記得嗎?”陸天豪煩悶的問。

  全體搖頭。

  甄美麗趴在離燁的身上快要斷氣,走了一天,腳很痛吖!

  硯青拍拍腦門,丟人死了,出門還忘了住哪里,望著月亮苦澀道:“報警吧!”拿出手機撥通一一零,禮貌道:“對,迷路了,麻煩了,我們現在在這個……哦!宿愿客棧門口,拜托!”

  “你說說你們,這么多人,最起碼也該記得客棧的名字吧?警察來了能怎么找?”林楓焰邊為柳嘯龍點煙邊抱怨。

  “你怎么不記呢?”甄美麗很不友好的瞪過去。

  “嘿你這小丫頭,越來越沒規矩……”還未說完,就見離燁那陰險的模樣,改口道:“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見色忘友的東西。

  皇甫離燁霸道的摟緊嬌妻,這輩子,第一次如此丟臉,太忘乎所以,真忘了,再說了,咋每一個都叫客棧?個個大同小異,叫他們怎么找?只記得那一條和大哥同名的狗:“好在那狗和大哥的名字一樣,否則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嗖’某柳的視線形同刀子一樣射過去。

  巧克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捂住嘴,瞪著眼瞅著柳嘯龍不敢再發言。

  硯青找了個石凳坐下,哎!待會一定不讓他們知道和自己是同行,說出去這臉要往哪里擱?六個高齡男女,這么不靠譜。

  陸天豪吐出一口煙霧,也坐了過去,搔搔頭埋怨:“你們警察方向感不是一向很好嗎?”

  “我警告你!”硯青瞪起牛眼,指著男人道:“老娘現在心情很不爽,最好別來找不自在!”該死的,還來怨她了?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陸天豪納悶的問。

  某女冷哼,拍拍胸膛大放厥詞:“這叫直爽,懂不懂得欣賞?再說了,我要溫柔了,到時是犯人審我還是我審他們?”要的就是這種凌厲氣魄,否則怎么鎮得住那些惡人?

  某陸立刻偏開臉,后惆悵的搖搖頭。

  許久后,警車才出現,四名警員很是詫異的盯著六個男女上下打量,還以為就一個女人,迷路了可以理解,六個……其中一名中年男人道:“真有才,說吧,那客棧周圍有什么特征!”

  “門前有一條水溝……”甄美麗剛說完,就見那四個同行看向了旁邊的水溝,跟著看去,后傻笑道:“當我沒說!”是啊,到處都是水溝。

  “還有什么?”

  硯青仔細回想,有什么呢?打了個響指:“我記得那個客棧名字里有一個居字,什么居!”見四人看向旁邊的一個客棧,和不遠處的兩個,繼續都帶著居,揉揉脖子,垂頭道:“別的不記得了!”

  皇甫離燁舉手:“門前有一條白色的大狗,叫阿龍!”好吧,周圍的所有客棧,門口都蹲著一條大狗,可他就記得這么多。

  四名警員問了半天,就問出一條叫阿龍的狗,長嘆道:“我們知道了,跟我們走!”然后開始一家一家的問。

  “你們家有叫阿龍的薩摩耶嗎?”

  “不好意思,沒有!”

  找到最后,開始煩了,拿著喇叭進一家就問:“有叫阿龍的狗嗎?”

  柳嘯龍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喀吧喀吧響,見陸天豪挑眉看過來,頓時換上一張若無其事的淡漠表情。

  大概找了上百家,終于甄美麗指著前方一個名為云水居的客棧尖叫道:“我記起來了,就是云水居,就是這里,終于到家了!”

  惡寒,都到了,她想起來了。

  “確定是這里?”警員問完,果真見到門口蹲著一條薩摩,而且老板已經出來迎接,看來是沒錯,教訓道:“以后出門呢,記得向老板要一張名片!”一個個,個子挺大,咋就沒腦子?

  硯青點頭哈腰:“是是是,謝謝你們!”被這種小警員訓斥,都感到臉紅,瞪了一眼四個大男人,還心想著有他們在,哪會出這種事?白相信他們了,進了屋子首先就是抽走一張名片,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柳嘯龍見女人要上樓,上前拉住:“硯青,我們睡一屋吧?”

  “你說什么?”硯青不可思議的轉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現在他還有力氣想那事?她骨頭都要散架了,明天還爬雪山呢。

  這個吃飽了只會思春的老淫棍。

  確實,男人滿面的欲求不滿,嚴重不滿,夫妻生活是要天天進行的,到了他這里,咋還就成奢望了?秉著盡量不得罪的心,懊惱的轉身回屋,好在四個手下里,有一個比他更慘,所以沒太低落。

  A市,蕭祈家,滿屋子的狼藉,酒瓶滿地都是,蕭祈橫躺在沙發里望著吊燈出神,最近這是怎么了?情緒完全無法自控,理智完全被瘋狂吞噬,大學時期確實一切靠拳頭來解決,步入社會后,就保持著以理服人,文質彬彬,溫潤如玉,是所有人給的評價。

  已經不記得第一次打那女人是在什么情況下,反而越來越覺得消沉,一不高興,就想拳腳相加,看著女人因為忍受不了疼痛而向他靠攏,居然會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這是不對的,是屈打成招。

  在她心里,她不愛他,不管他怎么做,她還是會想著那個人,用了幾年時間,也無法走進她的心,這是一種失敗,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失敗,以前他并不愛她,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愛,很單純,很可憐,想要保護她,即便是哥哥保護妹妹那種。

  也不介意娶她,因為他從沒想過會尋得一位能看上眼的女孩子。

  不知道什么時候,感情變了,對她也不再不在乎,一想到多年來,都無法走進去,就會莫名的挫敗,多少次以酒精來麻醉自己,告誡著自己不要去在意,為了她,親自設計家園,喜歡她喜歡的朋友,顏色,喜好,自認為付出得夠多了。

  也算得上一個完美好男人,總有一天會俘獲她的心,可是他失敗了,不知道為什么失敗,難道是他做得還不夠好嗎?不是的,因為她得不到西門浩,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西門浩是最好的,人嘛,不都這樣?

  情愿去被傷害,也不多看他一眼,感情從未升溫過,每一次的親密接觸,他都感覺到她有排斥,硬著頭皮和他接吻,那么的不自然,覺得他很惡心?既然如此,當初為什么又要來招惹他?給他希望,愛上了,卻又說不想結婚。

  可笑可嘆,柳嘯龍不看重他,他無所謂,好好努力,總有被欣賞的一天,這不,從助理到副經理,再到總經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總部去,可愛情要怎么努力?四年了,居然毫無進展,甚至還要遠離,那他的付出算什么?做了這么多,又算什么?

  還有那幾個女人,是不是也勸著她早點離開他?她們好意思開口嗎?當初不是她們給他們創造了機會嗎?說用就用,說甩就甩,沒有一個真正欣賞過他,一直努力著,希望可以超越西門浩,也失敗了,都失敗了。

  “扣扣!”

  蕭祈猛地坐起,驚愕的看著大門,不對,硯青她們去了云南,這個時候來的不應該是她們,他相信茹云不會害他,所以更不會報警,否則這一生,真的會因為一時的泄憤而崩潰,也想過這個問題,為了前程,放開手。

  可是他不甘心,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傷害了她,他也很心痛,可茹云為了怕他一敗涂地,特意搬了過來,所以他斷定不會是警察,如此一想,大起膽子來到門口,從貓眼里看到居然是母親和妹妹,松了口氣,開門道:“你們來做什么?”

  “閃開!”蕭母推開兒子,進屋就見到滿屋子的酒氣,和地上亂七八糟的酒瓶子,咬牙道:“他們說我還不信,這個該死的狐貍精,兒子,聽說你最近一直為了那女人混混噩噩,上班也無精打采,是真的嗎?”

  蕭瀟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為人妻,渾身珠光寶氣,有一個擁有上億身價的丈夫,更是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性格,眼里盡顯陰毒:“哥,拜托你清醒一點,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女人我們要不得,現在好了,我看你怎么收場,到處都知道你為了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費盡心機,現在好了,人家不愿意跟你過了,當初西門浩甩了,你倒好,撿了雙破鞋不說,還當寶,本來就臭名昭著,現在破鞋都不愿跟你,往后還怎么在這圈子里混?我都覺得丟人。”狠狠拍拍臉蛋。

  蕭祈閉目,冷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們管!”

  “兒子,聽媽的,把她趕走吧,用趕的,這樣外面就不會說你了!”蕭母面帶祈求,為了個女人,家人都不要了,這是造的什么孽?

  “不可能,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

  陰郁的瞇眼,來利用他,她們找錯人了。

  蕭瀟跺腳,瞅向二樓,不由分說,直接沖了上去,見門反鎖著,和地上的一串鑰匙,拿起來快速捅開,剛要開罵時,嚇得怔住了。

  床上,蕭茹云面如死灰的坐靠著,頭部包著一圈白色紗布,嘴角青腫,目光崆峒的直視前方,一頭烏絲好似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就那么凌亂不堪的搭在肩頭,一只眼烏黑一片,一邊臉頰腫得好似包子,短袖長裙睡衣下,裸露在外的雙腿更是駭人。

  雙膝是破了皮后剛剛結出的痂,一只腳的大腳趾滲血,指甲蓋硬是從中全部裂出一條縫,十指連心,她真的毫無感覺嗎?

  雙臂無一完好,若不是有著輕微的顫抖,蕭瀟都會以為她其實已經死去,畢竟傷得過重。

  “蕭茹云,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該死的掃把星,把我兒子害成……”蕭母剛進屋,也傻了,手里提著的名貴包包落地:“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樓下,蕭祈重新躺回了沙發里,對樓上的事不聞不問,拿著酒瓶子繼續品嘗,就當發瘋好了,他們說得對,這只不過是個妓女而已,一個不懂得珍惜良人的妓女,根本就沒必要對她太好,就算真對她好,她也不會心存感激。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覆水難收,后悔也沒用,要做就得做得徹底,打得她再也不敢有想離開的想法,他還就不信真有人承受得起這種痛覺。

  蕭茹云,你怪不得我,本來好好的,你卻不識好歹,非要來逼我,你真當你是什么香餑餑?可笑,他不知道她為何還那般清高,可笑啊。

  既然對你好你不要,那就繼續活在你編制的痛苦里吧。

  蕭瀟上前剛要問候,可一想到這些年,哥哥因為她連家都不要,很是氣憤的伸手狠狠推了一下女人的腦袋:“蕭茹云,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茹云沒有說話,還是那么淡淡的看著并未打開的電視機,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了,路嘛,是自己走的,出了事,就得自己去承擔。

  “啪!”

  在那紅腫的臉頰上狠狠甩下一巴掌,指著無視她的女人咆哮道:“蕭茹云,你少給我裝死,我警告你,識相的就乖乖聽我哥的話,否則要你好看!”

  “閃開!”蕭母拉開女兒,揪起茹云的頭發,露出了最為兇惡的嘴臉,逼迫著對方看向自己:“要不是你有一群狐朋狗友,我早就撕爛你這張嘴了,不想結婚?你有什么臉來說這種話?你算個什么東西?真懷疑,你害臊嗎?你媽是怎么教育你的?當初被甩的是你,被逼得無路可走的也是你,要不是我兒,能有你的今天嗎?還秘書執行長,你真以為自己有這個本事?他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倒好,那西門浩再次向你勾勾手指,就去跟他睡一個月,你真不覺得丟人嗎?”

  這下子,茹云知道為什么蕭祈那么瘋狂了,真的眾人皆知了,都以為她和西門浩睡了一個月,可她解釋過了,他不信,或許除了知情者,都不會信吧?切身體會著頭發一根一根的脫離腦殼,加上臉頰如火般的剔骨之痛,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滾落,她不想哭的,可是痛覺這個東西,不是她能控制。

  嘴角滑出了腥甜的液體,卻得不到人們的憐惜,當初西門浩的殘忍歷歷在目,本以為終于找到了一個會真心疼人的男人,她又錯了,蕭祈是好男人,只是任何好男人,到了她這里,都會變樣,因為上天注定她是個不配擁有異性珍惜的不詳人。

  當初為什么要想著結婚呢?要想著找個依靠呢?突然羨慕起谷蘭了,為何不選擇一個人過下去呢?現在好了,告又不能告,朋友不能找,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好想爸爸媽媽,爸爸再貪,可對她,真的很疼愛,長大后,不管她怎么做,都無法得到人們的認同,冷嘲熱諷也不覺得刺耳了,真的會麻木呢,妓女怎么了?靠雙手賺錢,比去偷去搶好吧?每天喝個半死,她們還當她很樂意一樣。

  沒有一個人去想想她以前也是個生活在富饒家庭里的千金小姐,現在爸爸如果能看得到,一定會很心痛吧?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唯一的女兒落得了這種下場,媽媽一定天天都在哭,可是她想告訴他們,用不著難過,她從來沒有怪過他們。

  蕭母喊了半天,都不見有回答,該死的,居然還敢藐視她的存在,一把將人給扯下床,順帶踹上一腳:“打你都會臟了我的手,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么下賤的女人,還真以為你那群朋友真把你當寶貝?呸,只不過是尋你開心罷了,蕭茹云,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就這樣把你扔出去,我心有不甘啊,乖乖的跟我兒結婚,聽話一點,說不定往后進了門,大伙還會對你好點,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茹云干脆就這么趴伏在地上不再動作,咬牙忍住劇烈疼痛,突然有些希望她們下手再狠一點,好讓她看看老天爺給她安排的命運到底能凄慘成什么樣,自作孽,不可活,說的是她嗎?

  感覺到人們離去,顫抖著爬起,拿出枕頭低下的手機,或許她已經活不了多久了,蕭大哥喝完酒下手完全沒有輕重,說不定什么時候不注意便會離開塵世,總得說幾句遺言吧?可打給誰呢?已經沒有顏面再見硯青她們。

  翻找了一圈,也不知道倒地要打給誰,最后一個字一個字的輸入了一串號碼,猶豫不決的點擊了撥通。

  布勒多,坐在床頭扶額的西門浩使勁搖搖頭,又做噩夢了,最近似乎老是心神不寧,且每每夜里都噩夢連連,是壓力太大了嗎?可布勒多已經穩固,還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聽到手機響起,煩悶的反手拿起,當看到號碼是‘云兒’后,激動的接起:“云兒?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蕭茹云抿緊唇瓣,忍住要大哭的沖動,到最后,想到的居然是他,吸吸鼻子,張開殘破的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其實她還是不確定,西門浩是否真的會不在意那一段過去,因為所有人都在意。

  害怕在一起后,每每吵架,他都會搬出這一段回憶來堵她,那樣在一起毫無公平可言,即便知道她確實沒有那個資格去要求平等,也不會去嘗試,情愿就這么隨風而逝,她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現在,除了硯青她們,她誰也不相信。

  ‘云兒,你是不是按錯了?’

  ‘你說話啊,還是出了什么事?’

  多好聽的聲音,有些討厭不堪的過往了,真的好討厭,為什么老天不能幫所有人洗凈那十年的的記憶?反而還鬧得滿城風雨?

  仿佛知道女人正在聽一樣,西門浩沒有掛斷,靠向床頭,沖電話笑道:“其實感情這個東西,有時候看起來挺復雜,但真正想通了后,它很簡單,云兒,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該怎么走,就好好走下去,我相信蕭祈他會善待你,這些年,我對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待人挺和善的,一個很好欺負的男人,你們女人的最愛,至于我,你不用擔心,我很好,想想在落云山,我覺得自己挺幼稚的,不會再做那種事!”

  茹云捂住嘴,無聲的抽泣起來,真的很想問問他,碰到這種問題,該如何去解決?選擇離開嗎?可蕭大哥要怎么辦?萬一他真的一時想不開,又該怎么辦?本來他很有前途的,她不能害他,可留下來嗎?到時候出事了,硯青她們一定會恨死她的。

  阿浩你又該怎么辦?真的在布勒多孤獨到老嗎?

  西門浩并不知道女人此時的想法,可能真的是不小心按到了通話鍵吧,其實她或許并沒在聽,還是自說自話:“或許我真的無法再令你相信,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再去證明,能做的,都做了,云兒,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賭一把,不去嘗試,你永遠不會知道結果,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對你不好,亦或者你厭倦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十年,二十年,哪怕是生命到了盡頭,死之前能等到,閉眼后,此生也足以!”

  為什么你不說話?真的是按錯了鍵嗎?還是已經和我無話可說了?那為何又要打過來?

  感覺到門被推開,茹云立刻結束通話,后無表情的向床上攀爬。

  蕭祈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食,淡漠的瞅著那手機,上前奪過,翻開一看,號碼并無命名,擰眉道:“你在打給誰?”

  “呵呵,蕭大哥,你覺得現在這些還重要嗎?”已經不想再去看,這張臉,她不在喜歡,甚至存在著害怕,還是有一絲勇氣的,她不會再和他結婚,永遠都不會,因此而打死她,那么也隨意,生死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就當逃避這個過于復雜的世界,也不用去想西門浩今后會不會再次將她推向地獄,不用想著怎么去和硯青她們解釋,不用再面對世人的諷刺……

  人類太難令人理解了,變化無常,曾今他一遍一遍的告訴她,不用去在意那段過往,不要去回憶,好不容易忘記了,這下好了,他又親自來幫她回憶,活到現在,也只有幾個姐妹是真心待她而已,來世,我們還是好姐妹,希望到時候我們都不要再有磨難,真正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蕭祈沉下臉,莫非還真報警了?那他得另作打算了,放下面條,沉思了一下,頹廢的坐在沙發內,調整好心態,撥了過去。

  還在床頭轉動手機的西門浩再次坐起,看著號碼咧嘴笑了,他還就不信,每一次都是無意識的按錯鍵,好笑的接起:“云兒,不要跟我玩沉默了,說說話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竭盡所能的幫忙!”

  ‘總經理,是我,不好意思,剛才我不小心按錯了鍵!’

  蕭祈?聲音還是溫和恭謙,吸食了一口空氣,點點頭:“知道了,她的手機怎么在你這里?”問完就后悔了,人家現在也算半個夫妻了,丈夫拿著妻子的手機,再平常不過。

  果然。

  ‘是這樣的,剛才抱茹云去洗澡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按到了,現在她已經睡著了,您需要我叫醒她嗎?’

  西門浩臉色有些難看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好好歇息吧!”立刻切斷,這么快就住一起了?大手按向太陽穴,苦澀的躺倒。

  他永遠想不到,接了這通電話的后果,是何等的嚴重。

  茹云彎起了唇角,帶著一抹諷刺:“蕭大哥,我發現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你這是做什么?是想我毫無退路……啊!”

  ‘砰!’

  隨著男人殘忍的一腳,再次滾下床,抱著雙臂倔強的坐起,仰頭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她們嗎?她們不會放過你的!”

  蕭祈胸腔大力起伏著,手機硬生生被捏碎,一把扔到了地上,上前猙獰著臉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蕭茹云,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啊?為什么你一定要來挑戰我的耐力?還說相信你,我相信你什么?你怎么這么下賤?有好日子你不過,非要去尋求刺激,這么想被他搞死你才死心嗎?”

  “咳咳……沒錯……我情愿被他……殺死……最起碼,死得瞑目……”比起死在這里,不明不白,她更希望死在西門浩的手里,是帶恨走的,可現在,她能帶什么走?對蕭祈的恨?她拿什么來恨他?

  當初是她找的他,她死了,他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換而言之,是她毀了他一生,死得毫無價值。

  大手將纖細的頸子掐得變了形,就在女人要翻白眼時,緩緩松開,瞇眼道:“他根本就不愛你,懂嗎?如果他愛你,當初不會選擇拋棄你,真正愛你的是我,會對你好的也是我,不在乎你出身的是我,他只不過是想玩玩你,他覺得不甘心,因為我不如他,卻能令你嫁給我,所以才向你獻殷勤,我是男人,我了解,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傻?”

  “我就喜歡,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愛他,沒錯,在落云山,我確實和他睡了一個月,說不定現在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愛他,你懂嗎?呵呵!蕭大哥,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一直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了,因為你不懂愛為何物,你所謂的愛,只不過是尋求回報,你覺得你對我付出了這么多年,我就該回報你,是,當初是我們找的你,可你也說過,如果我找到了我喜歡的男人,可以隨時走,對嗎?”

  “是啊,可是那個人,為什么是西門浩?為什么?他就是個人渣,我有哪點比不上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咆哮。

  茹云后退了一點,擰眉道:“你看,只要是換個人,你就同意,蕭大哥,這是愛嗎?還是你覺得你比不上他……唔!”捂住被重擊的小腹,徹底躺了下去,再也沒了翻身的力氣,感受到肋骨已經斷裂,卻還是要說:“你永遠也比不上他,他能給我心靈上的痛,而你卻只能是身體上的,蕭大哥……你只是我的蕭大哥,一個哥哥級人物,蕭大哥……”裂開嘴笑看著。

  一句句蕭大哥,變得極為刺耳,蕭祈這才發現,這輩子,她似乎從來沒有喊過他的名字,挫敗,永無止盡的挫敗,鳳眼瞇成了陰暗的弧度,一把掀開那裙子道:“今天我就倒要看看,以后你還怎么把我當成哥哥!”瘋了一樣,將那內褲狠狠扯下,扭曲的俊臉擠在一起,完全失去了理智。

  蕭茹云沒有反抗,望著天花板傻笑:“呵呵……蕭大哥,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解脫的勇氣!”在男人只剩下一條內褲時,忽然閉目,下一秒,身軀開始劇烈的顫抖,大量血液順著嘴角噴涌而出。

  蕭祈倏然清醒,暗罵一句,爬上前一把捏開女人的牙關,更多的腥紅淌出,森冷道:“蕭茹云,你想死,沒那么容易,你想就這么毀了我?你有什么資格?啊?你告訴我,你有什么資格來毀了我?”狠力的搖了搖,情愿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這是為什么?他就差成這樣嗎?

  女人已經昏厥,蕭祈害怕了,他不要她死,她不能死,她要死了,他就真的完了,怎么辦?他只是想娶她而已,只是想以后好好在一起,就這么簡單,為什么現在會搞得這么繁雜?是因為他打了她嗎?

  “茹云,你堅持一會!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相信我!”打橫抱起沖向了門外,來到客廳時,不行,到了醫院,一切都會穿幫,想了想,將人放在了沙發里,找來急救箱,掰開小嘴,能清楚的看到丁香小舌已經全數紫紅,幾個血洞還在冒出液體,立刻開始搶救止血。

  忙完后,才點燃香煙,盡然發現雙手抖得完全打不著火,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死的,看著女人那支離破碎的身軀,這真的都是他的杰作?如果被會長他們知道了,自己會怎樣?后果不敢想象,最近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雙手抱住頭顱,自己為何變得這么殘忍?

  以前不這樣的,為什么你們要來逼我?為什么?我只是想對她好一點,為什么你們不給我這個機會?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要看不起我?為什么要來玩弄我?

  越想臉色越蒼白,最后一腳踹向前方的玻璃桌,起身在屋子里轉來轉去,腦海里似乎有著十萬個為什么。

  皇城基督教,葉楠同樣沒有閉目,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了置身蛇海中,那是不祥之兆,難道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將要發生?摸摸肚子,茹云最近搬去了蕭祈家,天天如膠似漆,都沒空來探望她,偶爾只打一個電話報平安,這樁婚事已成定局,硯青剛剛也來過電話,一切安全。

  那到底是什么事?

  翻身下床,套好神女服飾,來到大殿,望著神圣的主,開始祈禱。

  不管是何事,都請萬能的主保佑。

  時光匆匆,好似一頁書籍,經過上天一夜的默讀,翻到了下一頁,天大明。

  身在云南的一群人騎在馬背上,去往玉龍雪山的路途中,沿途欣賞著周遭美景,硯青走在最后,邊拉著韁繩邊舉著手機道:“老頭?五個老板都是老頭兒?”還個個都六十多歲?

  ‘老大,剛調查出來,是的,只拍到了一張模糊的照片,不確定是不是那所謂的五個老板,但云南那邊的警方最近是遇到了麻煩,聽說那五個怪老頭特別難纏,短短幾年,就占據了金三角的大片面積,更是種植了大量的罌粟,大麻等多種毒品的主要原料,由于警方不敢深入金三角進行調查,所以并不詳細,只是這五個老頭恰好是五個人,我想差不多應該是他們!’

  硯青舔舔唇瓣,想了想:“別的毒販子沒有五個老板的嗎?”

  ‘近幾年,那邊的黑幫團伙,確實沒有五個龍頭的,而且根據那邊的人說,這五個老頭極其難對付,跟金庸寫的周伯通有得一拼!’

  “周伯通?是誰?”好耳熟。

  ‘哎呀,老大您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是很老頑童,您明白嗎?那五個老頭,都是老頑童,冥頑不化的那種,總之您要小心!’

  “還知道什么?”老頑童,乖乖,確實有點棘手了,這種人她真不知道怎么對付,那才是真正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總是嘻嘻哈哈的,表面陽光,內心卻比墨還黑。

  ‘還知道的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聽說這五個人,曾經只有一位妻子,你說有意思不?’

  硯青抓抓后腦,沒聽明白:“你再說一次!”

  ‘五個男人,一個老婆,那個女人以前是個厲害的角色,姓洪,云南那邊有這種習俗的,一女嫁多男,但這個女人是曾經金三角最大的毒梟,這五個男人算是被她娶回家的,和這五個男人共生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后來有了六個孫兒,您應該聽說過八年前的洪家吧?’

  洪家滅門慘案,硯青立刻想到了這個,是啊,當時很紅的,那也是當了緝毒警后才知道,金三角毒梟猖獗,但唯獨洪家最為風光,無人敢惹,稱王稱霸,比現在的墨家可要風光得多,那女人的照片她都見過,一個老太,看不出什么美丑,倒是不知道她娶了五個男人的事,只知道那時候洪家幾個兒子,就洪老二最為成器,黑道上人人畏懼,金三角一代的毒品想出去,還必須先通過他的同意。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八年前洪家就那么沒了,全家十幾口人,外帶整個幫會都一夜之間消失覓跡,警方稱,并未他們所謂,初步斷定是黑道上的爭奪,狗咬狗,咬死了。

  無一幸免,連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放過,八年前,五個老頭又是怎么活著的?一來就要搞得各大黑幫不得安寧,甚至期望著被一網打盡,如果真是那樣,那么也就說得過去了,當初參與的人恐怕相當不少。

  瞅向前方的柳嘯龍等人,一定有他們,怪不得這倆人這么在乎這件案子,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應該是現在各大黑幫都很在意這案子吧?五個老頑童,背負著滅門仇恨,為了報仇,不顧他人的安慰。

  每日銷售出去那么多毒品,他們有沒有想過,吸食這些藥物的人也是爹媽所生?太殘忍了。

  這種人是毫無血性的,他們的眼里,只有他們自己,除去這些黑幫后,他們就會成為最最最浩瀚的團伙,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于公于私都會阻止,于私,保住丈夫,于公,除去一個毒窩。

  突然發現認識柳嘯龍后,這種大案總是會自動上門,耶穌那個,要不是柳嘯龍,他根本就不會來A市,現在這個,柳嘯龍要不在,也用不到她來辦,這一生,越來越激情了,挑戰性一次比一次高。

  老頑童都出來了,她想起來了,老頑童是是黃蓉的……黃蓉的……該死的,有空去把這武俠電視看一遍。

  ‘老大,金三角到處都是非法組織,您可別進錯地方,那里警方都不管,地形復雜,氣候惡劣,處處都存在著危機,到了您就打聽一下他們的聚集地,幾乎那里的人都知道!’

  “嗯,知道了,這事切忌要保密,免得那些人會比我們先出手砍了他們,我要抓活的!”

  ‘當然,通話完畢!’

  ‘完畢!’

  掛了后,若有所思的盯著前方幾個男人的背影,不行,自己一個人混進去后,恐怕有些吃力,多個人,多份力量,且知道這事和柳嘯龍他們有關,他們應該非常的想鏟除這個洪家,所以會極力配合她,英姿和美麗她不放心,英姿嘴巴太大,不能帶進去。

  說漏了可是會要命的,美麗槍法不靠譜,剩下的就是那四個男人了,離燁反應是被美麗訓練出來了,且常年混黑,無論是任何的戰術,他都了如指掌,林楓焰就更不在話下,至于柳嘯龍和陸天豪,哼哼,合作多次了,大家彼此算是最好的搭檔。

  必帶不可,五個人,夠了。

  冥頑不化是吧?越是有難度,她就越喜歡,還就不信對付不了幾個老頭兒。

  說起這老頭兒,她就頭疼,這輩子最不想和老頭兒打交道了,當然,原因是因為那個給錯她報告的老頭兒醫生,他還真把她騙得團團轉,她討厭老頭兒!

  三個小時后,某女下馬后,走路可以去和唐老鴨一較高下,大腿最嫩的皮膚一定磨紅了,屁股疼得開了花,這是花錢找罪受,為什么每次旅游總有那么點不如意?在橫店走長征那次也很坑爹。

  見柳嘯龍走姿端正,好似剛才騎的不是馬,而是摩托車一樣輕松,一派從容,又看那臉,好家伙,眉頭皺得足以夾死一只蚊子,這家伙,痛就說嘛,何必裝模作樣呢?

  “感覺如何?”

  柳嘯龍沒有理會,面無表情的越過,走向前方的私家車。

  陸天豪倒是誠實,走得很有風度,可越過時,垂頭抓著腦門小聲道:“蛋疼!”后繼續前進。

  蛋……硯青無語,他倒是敢說。

  五個寶寶摸著屁股叫苦連天,老三都快哭出來了:“媽媽,屁屁好痛!”

  “媽媽給你揉揉!”愛憐的彎腰輕柔小屁屁,剛開始不是很高興么?

  祈兒幫雪兒揉著屁屁:“不痛不痛,一會就不痛了!”

  “陸莫祈,你好厲害,你的屁屁都不痛嗎?”雪兒沒有拒絕,揉一揉,是很舒服。

  “痛啊,但是爸爸說,男子漢,不能說痛!”

  老三頓時炸毛,指著祈兒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是男子漢嗎?”

  祈兒瞪了一眼,拉著雪兒就向前走。

  見老三要過去打架,硯青警告道:“敢鬧事,下次就不帶你出來,而且都不帶!”這一招百試百靈,因為一個犯錯,其他人都得跟著受罰,為了不被群毆,他們基本都會點頭,比如出去玩,必須全都九十八分,那么成績好的,為了去玩,就會極力的督促最差的那個。

  “知道啦知道啦,媽媽,您就不能換一招嗎?”煩死了。

  硯青揚唇:“招不在新,管用就行了!呵呵,走!”拉著小手并肩而行。

  坐在車子內,麗麗不停的介紹:“那里就是玉龍雪山了!”

  大伙順勢望過去,陸天豪第一個大吸涼氣:“這么高?”

  該死的,那山頂都在云端之中,掉下來還不得粉身碎骨?

  “哇,好高哦!”

  “上面那白色的就是雪嗎?”

  “沒錯,那就是雪!”

  美麗唏噓:“怎么會這樣?這么熱,雪不會化掉嗎?”

  “你們看那邊,那邊下雨呢,嘿,就那么一團!”硯青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遠處草原上一團黑驚叫,那黑影走到哪里,雨就下到哪里,可笑的是周圍還陽光普照,好神奇。

  麗麗講解道:“這就是云南十八怪中的其中一怪,東邊下雨西邊曬!其實你們可以去去西雙版納,香格里拉,都很不錯!”

  “呵呵,可以考慮!”哪還有時間去那些地方,明天就將孩子們送走,可以去金三角了,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爸媽,很快我們就要到達了。

  柳嘯龍見瓶子里只裝著泥土,想到這女人是說過要帶她的父母到雪山的,這……就是他的岳父岳母?沒有輕蔑,眼神透著一種尊敬,更寫滿了保證。

  “我們去買票!”

  “去吧!”

  硯青見麗麗已經走了,她說在山下等他們,可為什么那些人都穿著羽絨服?是哦,上面有雪,定冷:“來來來,孩子們,跟我走!”

  待柳嘯龍等人回來后,發現妻子孩子都穿得跟個胖企鵝一樣,納悶道:“不熱嗎?”

  “上面一定很冷,你們也租一套吧,很便宜的,五十塊!”

  男人們擦擦熱汗,根本不聽勸告,一意孤行。

  硯青長嘆著搖頭,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隨便他們吧。

  “媽咪,為什么爹地要戴那個東西?”

  高空纜車中,倆男人紛紛戴著黑色眼罩,動也不動,令寶寶們非常好奇。

  “因為爹地覺得這樣更帥!”

  還是給他們留點面子吧。

  “哦,可是一點也不帥!”小四嘟囔,見爹地捏拳,趕緊轉移目光,望著山下尖叫:“哇哇哇,好高啊,好好玩啊,媽咪,好多山哦!”好刺激。

  老三跪爬著指著遠處的美景道:“那里一定是老師說的泰山!因為它最高!”

  老大白了一眼:“胡說,最高的那是珠穆朗瑪峰!”

  “泰山!”

  “珠穆朗瑪!”

  “泰山!”

  “好了,別吵了,快到了!”

  見母親生氣了,都乖乖閉嘴,好漂亮。

  李鳶沒說過話,瞅著兒子那瑟瑟發抖的樣子搖頭贊嘆道:“真不知道遺傳了誰!”她和他爹,他爺爺,他奶奶,他外公外婆,沒一個怕高的,還有這小豪,連這怪癖都一樣,要說他們不是親兄弟,才難以置信呢。

  “噗,媽,上次我們玩蹦極才搞笑呢,柳嘯龍跳下去后,上來站都站不穩,陸天豪就更逗了,跳得倒是快,還以為他真跳下去了,結果不一會從下面自己爬上來了哈哈哈哈!”一想到這事,每次眼淚都會笑出來。

  這也讓柳嘯龍相信那書是真的,女人喜歡把老公的糗事當做樂趣。

  “哈哈哈哈我想起來,在橫店!”英姿拍著大腿也笑彎了腰。

  一伙人笑得幾乎岔氣,令兩個戴著眼罩的男人不停的暗罵,不知道這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我跟你們說哦,最搞笑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泡妞的方式,那天我心情真不好,他想挽回我,說會滿足我一切需求,結果陪我去爬山,然后去打羽毛球,結果九十比零,他九十我零,當時我氣得想殺人,然后打排球,還是一樣,你說說哪個男人這么傻?那個時候,誰不會讓著點是不是?去賭博他還敢贏,最后我受不了,直接拉去跳傘,哈哈哈嚇得他是被抬上車的!”硯青擦擦眼淚,笑死她了。

  “噗!”陸天豪噗哧一聲,實在是沒忍住,想不到這老小子還挺單純。

  幾乎是硯青一說完,幾個女性就張嘴狂笑。

  某女繼續道:“簡直就是個奇葩,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還有還有……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柳嘯龍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原來是那樣才去跳傘,女人啊,虛榮,讓著她贏了,那叫贏嗎?

  寶寶們見大人笑這么開心,也跟著傻樂。

  就這樣說說笑笑,抵達到了山頂,下了纜車,站在入山口前,離燁抱著雙肩道:“怎……怎么這么冷?大大大哥,我看里面有租衣服的,我去給你們租!”凍死了。

  柳嘯龍搓搓雙手,點點頭,確實有點陰寒,而且似乎有些喘不過氣。

  林楓焰似乎也感覺到了,取下背包,將里面的氧氣罐一一分發:“覺得頭暈就噴一口!”

  寶寶們試用了一下,很是滿意,確實好多了。

  “大哥,快穿上!”離燁將羽絨服分發后,喘息道:“是不是我缺乏鍛煉?走幾步就感覺好累!”

  柳嘯龍掏出香煙,靠在欄桿上,拿出打火機,‘啪啪啪’打了半天,打火機被搖了十多下,依舊沒打出火星子來。

  “大哥用我的!”離燁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結果打了十多下,奇怪了,剛才在山下還能用的。

  就這樣,四個男人在那里拼命的打火,硯青已經等不及要爬山了,懶得理會,拍手道:“好了,現在大伙出發吧!”

  “哦哦哦,看誰跑得快!”寶寶們已經向前沖。

  而四個男人好像不抽煙走不動路一樣,非要打出火不可,路人們紛紛像看白癡,這里海拔幾千米,能打出火才奇怪。

  “嘿!我還就不信了,邪門!”離燁郁悶的繼續按了幾下,火星子冒出:“有了有了有了,大哥快用!”

  嘖嘖嘖,還真給他們打出來了,瞬間二十多個男人圍了過去。

  “老兄你真厲害,借個火!”

  “兄弟謝謝了!”

  柳嘯龍才剛抽了一口,香煙就被人借去一個接一個點,重新掏出一根點燃,伸手道:“走吧!”

  “海拔太高,嚴重缺氧!”陸天豪都時不時對著氧氣罐子噴上一口,好在并沒想象中的可怕,可以說,毫無恐高的表現,只是才走了那么幾分鐘,就氣喘如牛,那些女人早就跑得沒了影子,和柳嘯龍比體力一樣,就是不休息。

  林楓焰走了一會就熱得冒泡,脫掉羽絨服喊道:“大……大哥,我不行了……我休息會!”不顧形象的坐在階梯上,怎么這么累?高原反應也太強烈了吧?

  皇甫離燁寸步不離,累得夠嗆,還是沒搞明白是為了什么,平時也沒見這么脆弱過,似乎腦袋越來越昏眩了,見大哥噴殺蟲劑,難道這個地方有毒氣?需要殺蟲劑來化解?一想,將背包取下,拿出一瓶殺蟲劑對著嘴噴了一口。

  咦,真難受。

  終于,都不再逞強,陸天豪酡紅著臉也坐在了臺階上,無意間看到皇甫離燁手里拿著殺蟲劑,張口呆了,忘記了反應,就這么看著他自眼前消失,他不識字嗎?殺蟲劑和氧氣都分不清?

  柳嘯龍見陸天豪坐下,又走了一分鐘,再也支撐不下去,坐了下來,拿起氧氣連噴了幾口,感覺到離燁也坐在了旁邊,沒有去看,無表情的望著山下,突然一股子異味襲來,扭頭一看,再轉回頭,剛拿起氧氣要噴時……

  腦袋僵硬的又轉過去,后驚慌的大力向后靠,差點栽倒。

  皇甫離燁拿著殺蟲劑噴了一口,怎么感覺更暈了?見柳嘯龍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不解道:“大哥怎么了?”

  “你……你噴殺蟲劑做什么?”柳嘯龍木訥的問。

  “你們不都在噴嗎?我看你們買了那么多,我也買了十多罐!”拍拍背后的黑色旅行包,有什么不對嗎?

  柳嘯龍眉頭動了動,后腦感覺好似被人敲了一棍子,無數條黑線自腦門滑下,見還要噴,立刻搶過:“殺蟲劑和氧氣你分不清嗎?”還十多罐,這什么手下?

  離燁吸吸鼻子,這才仔細的看向柳嘯龍手中的罐子,一看,中文字和英文字,后眨眨眼,愣愣道:“大哥,我已經噴了好多口了,現在感覺有點暈!”

  “暈?趕緊的!”將自己手里的氧氣送了過去:“快點多噴幾口!”

  陸天豪把自己的也送了過去:“皇甫離燁,你真是讓我不服都不行,怎么樣了?還難受嗎?”

  離燁恨不得將一罐子氧氣全部噴進肺里,許久后搖搖頭:“好多了!”還以為要去見佛祖了呢,他哪里有閑心去看罐子上寫的是什么?差點就出人命了。

  林楓焰到了后,看看腳邊的殺蟲劑,差點暈倒,取出兩罐,分別給陸天豪和柳嘯龍:“離燁,你這家伙也太嚇人了,好點沒?”

  “真沒事了,走吧!”就是鼻子里有點難受,每次旅行都跟玩命一樣。

  有驚無險。

  柳嘯龍剛走幾步,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剛才好像有個孩子一直盯著那殺蟲劑看,猛地回頭,沖下去奪過孩子要噴的小手:“這個東西不能噴,你爸爸媽媽呢?”

  莫樂六歲的小男孩指指下面坐在凳子上閑聊的一堆男女道:“在那里!”

  “快去找他們!”看看殺蟲劑,扔到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們有沒有出事,越想,步伐越大。

  陸天豪唾棄:“這就是沒公德心的后果,垃圾不能隨便亂扔!”

  柳嘯龍自知理虧,不回話,垂頭快步尋找,終于在一個攤位前,看到了孩子們一人手里拿著一根烤腸樂滋滋的品嘗著,妻子同樣一臉的滿足,母親慈愛的抱著小四擦嘴,強烈地光線下,一家人說不出的溫馨,再次感覺到了幸福的滋味。

  嘴角不自覺蕩漾出微笑。

  硯青手持兩根,邊吃邊道:“如果能爬到山頂,媽媽就再給你們買一根,好不好?”

  “好!”五人朗聲回。

  “那么咱們開路吧?走嘍!”

  李鳶做了幾個肢體運動,也小跑著跟上,回去得好好鍛煉,海拔高也不至于這么嬌弱,果然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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