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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錯


  “嗚嗚嗚嗚!”

  哭兩聲,身軀哆嗦一下,無比的委屈。

  硯青手持鐵尺,鐵面無私的俯瞰著女兒冷漠道:“把手伸出來!”

  傭人們都不忍心的皺眉,第一次見少夫人對四小姐發(fā)威,至于嗎?

  李鳶也萬分心疼:“兒媳婦,算了吧,小孩子哪里懂這些?”

  “小孩子?五歲了,還小孩子,不知道不可以破壞別人的東西嗎?把手伸出來!”這都是你們給慣出來的。

  雪兒顫顫巍巍的伸出右手。

  ‘啪!’

  “啊嗚嗚嗚嗚奶奶,好痛啊!”雪白的手兒立刻泛紅,痛得顫抖得更厲害了。

  硯青卻不以為然:“還有九下!”不打不長記性。

  “干什么呢?”

  隨著一道清冷性感的聲音響起,雪兒趕緊拔腿就跑,到門口抱住父親的大腿告狀:“爹地嗚嗚嗚媽咪她打我!”

  另外三個孩子都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早就該打了。

  柳嘯龍見硯青手持鐵尺,目光如炬,仿佛今天誰說好話誰倒霉一樣,再看看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沖硯青道:“孩子還……”

  “還什么還?好好的,去劃人家的車,她根本就沒想過劃了后的后果,她一定想著有人給她撐腰,怕什么,誰給她撐腰?就是你們,今天劃人家的車,明天是不是該燒人家的房子了?”越說越氣,牛眼瞪起。

  “爹地我怕嗚嗚嗚嗚!”跳著腳要抱抱,只有父親的懷抱最安全了。

  柳嘯龍輕嘆一聲,后冷冷的垂眸,肉疼的抱起孩子邊擦拭著那淚花兒邊耳語道:“快跟媽咪道歉,說以后不敢了!”

  雪兒撅嘴看向七竅生煙的母親,抿唇囁嚅道:“媽咪,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這下子,硯青的火消了不少,知錯能改嘛,扔下鐵尺過去指著鼻子教訓(xùn):“小孩子就得有個小孩子的樣子,一次這樣,人家會覺得沒什么,二次三次后,誰還會喜歡你?看到了都會說‘這誰家的孩子,這么沒家教’,你看看你大哥二姐,他們怎么就不像你這樣?”以前挺乖巧的,怎么上學(xué)后,越來越不聽話了?

  “媽咪,我知道錯了!”雪兒知道母親的火滅了,趕緊討好似的伸手摟住媽媽的脖子。

  硯青也順勢抱入懷中,令寶寶挎在自己的脖子上,雙手拖著那小屁股依舊瞪著眼:“小孩子是不能說謊的,知道嗎?”再敢弄這事,一定打得她屁股開花。

  雪兒用小臉兒蹭蹭母親的臉頰,破涕而笑:“雪兒知道了,媽咪最好了!”撒嬌啊,沒辦法,這些大人只愛吃這一套,每次一撒嬌,保證什么事都沒了。

  “咳!少貧嘴!”某女輕輕拍了寶寶的屁股一下,瞅向同樣掛著淡笑的柳嘯龍,一定又是他教的,只教道歉有什么用?每次做錯事就來道歉,如果哪天殺人了,道歉有用嗎?沒好氣道:“沒為難那人吧?”

  “哦沒!”某柳搖搖頭,后無表情的走向書房。

  看不出異樣,此事就算過去了,為寶寶吹著泛紅的手兒,苦口婆心的教育:“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雪兒啊,媽咪真的希望你是個乖孩子,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豎拇指,而不是個壞小孩知道嗎?還痛不痛了?”

  雪兒深深的凝視著母親:“媽咪也痛嗎?”明明是她挨打,她痛什么?

  硯青見孩子如此天真,就紅了眼,點(diǎn)頭道:“媽咪的心很痛!”揉揉心臟,后撫摸著那一雙美麗的藍(lán)眸,很快,我就不能照顧你們了,以后一定要聽話。

  “媽咪,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雪兒見母親眼眶里有淚水打轉(zhuǎn),頓時后悔不已,很少見媽咪哭的,顧不著手里的疼痛,摸上那剛正的臉,捂著其眼睛,深怕有東西漏出來:“媽咪我發(fā)誓,我再也不劃別人的車了,再也不了,您別哭啊!”

  “呵呵,媽咪沒有哭,雪兒能這么懂事,媽咪開心還來不及呢!”硯青沒想到孩子會這么害怕她哭,想忍住的水澤還是滑進(jìn)了寶寶的手兒里,走之前還打了你,還以為很期待她離開呢,感動啊。

  老二抬頭狐疑的問道:“您怎么了?”敏銳的感覺到?jīng)]那么簡單一樣。

  老大和老三也一頭霧水,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硯青強(qiáng)行忍住要痛哭的沖動,咧嘴笑道:“我啊,太開心了,你們四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所以不可以輕易和人打架,鬧事,好好讀書,將來才會有出息!你們要記住,以后不管媽媽去了哪里,你們都會是我一輩子的牽掛……”

  李鳶聽出了話中的貓膩,還是要走嗎?而且是馬上了吧?原來不管我做再多,也無法讓你們兩口子和好,也罷,既然你執(zhí)意要走,誰也攔不住,或許離開這里,你會活得快樂一點(diǎn),看樣子并不打算帶孩子走,現(xiàn)在該她愁了,是帶著孩子們跟她走呢還是……

  一想到兒子將來都要孤零零一個人,又覺得于心不忍,老頭子用命保住了他,就是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點(diǎn),現(xiàn)在媳婦走了,孩子走了,自己也走了……他的日子得多難過?

  也不想找他們談?wù)劻耍談什么?結(jié)果不都一樣。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是兒子還是兒媳,早就都是她的孩子了,她得去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還以為你們和好了呢,每次都這樣,讓人空歡喜一場,倆孩子從來都沒為她著想過,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們會后悔嗎?

  夜里,硯青也忙碌到了半夜,看一看表,正好十二點(diǎn),而她也忙完了,伸了個懶腰,見男人還沒回臥室來,又在加班嗎?葉楠后天就回來了,也就是說,后天我們的這段婚姻就該到盡頭了,算了,大發(fā)慈悲一次吧。

  下樓悄悄的來到廚房,輕輕關(guān)上房門,開始找出雞蛋打碎,攪拌攪拌,加調(diào)料,水,后放入微波爐中,再熬了一碗瘦肉粥,找出晚飯時剩下的兩根油條,細(xì)心的做著一頓夜宵。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而女人還毫無知覺,聽著鍋?zhàn)永锕具斯具说姆序v聲而哼著小曲兒,可見自認(rèn)為做得不錯。

  柳嘯龍并沒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瞅了一眼微波爐里的水蛋,再看看圍著圍裙,帶著袖套的女人忙來忙去,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嘴角彎起,帶著濃濃的暖意,沒有打攪,將門關(guān)好,又走回書房,看著早已處理完畢的工作,又被全部推翻,開始檢查。

  二十分鐘后,書房的門推開,硯青將夜宵放下就態(tài)度冷淡的說道:“我吃剩下的,倒了可惜,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倒了吧!”說完就要走。

  “我不餓,倒了吧!”眸子沒離開過工作,看都沒去看旁邊熱氣騰騰的美食。

  硯青捏緊托盤咬牙切齒,怒瞪著可惡之人,平時不都有吃嗎?難道說傭人給的就能吃,她做的就……無所謂的過去將美味要拿走,誰知道手剛碰到盤子,男人就按住了她,不解的擰眉:“放手!”

  見妻子眉宇間燃燒著一把無名火,男人忍俊不禁,笑道:“陪我一起吃!”

  “不好意思,看著你的臉,我就倒胃口!”抽回手,作勢要走。

  “不想離婚了?”

  硯青頓住,欣喜的看向男人:“你答應(yīng)了?你真的答應(yīng)了?”

  柳嘯龍忍住發(fā)青的臉,點(diǎn)頭道:“看你表現(xiàn)!”

  “好吧,離別前的聚餐!”過去拿起一根油條大口朵頤,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早這么想就對了,這男人,就得有點(diǎn)魄力才討喜,糾纏不清,說出去都丟人,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比以前的確實(shí)不錯!”柳嘯龍贊美的點(diǎn)頭。

  “什么以前的?”該死的,他不會是一直就知道吧?

  “家里誰不知道我沒吃夜宵的習(xí)慣?”

  說得那叫一個得意,硯青狠狠喝下一口粥,憤憤道:“那你還吃?”

  柳嘯龍拿起勺子說著難得的情話:“哪能辜負(fù)你的愛心?”

  意思很明顯,因?yàn)槭撬舻模欢〞裕幥鄬擂蔚拿统裕辉倩卦挘裉焖X抽瘋?說這么肉麻的話做什么?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嗎?門都沒有,丟人死了,居然一直就知道是她,這小子夠陰險,明明知道,還裝得不知情。

  真是要瘋了,見他一直在笑就發(fā)怒道:“你很得意嗎?”

  “我沒啊!”某男一頭霧水。

  “那你笑什么?”該死的,一定在笑她根本就不想和他離婚,你想太多了。

  柳嘯龍拿過一張報告道:“陸天豪失憶了,你知道嗎?”說到‘失憶’二字時,咬得特別的重,仿佛有意告訴女人,你們是不可能的,笑容更勝了。

  說到這事,女人眼神一陣黯然,埋頭道:“哦!”怪不得自從陸天豪回來后,這人的笑容就特別的多,就因?yàn)槿思沂浟耍坑字伞?br />
  翌日一早。

  ‘嘩啦啦啦’

  浴室內(nèi),是男人梳洗聲,硯青換好警服,一出來就奇怪的看看地鋪,昨晚她沒有聽錯,這男人說了一句夢話……

  ‘永遠(yuǎn)都不會恢復(fù)記憶不錯……’

  該死的,這什么人啊?做夢都在詛咒人家,當(dāng)然不知道他夢中是不是在說陸天豪,好奇的來到浴室門口,打開門,見男人還在刷牙,和往常一樣,笑得跟向日葵一樣,雖然前不久有大鬧一場,但這不能令他難過,他仿佛每天都活在快樂中。

  明明庇佑教的事情逼得這么緊,他還笑得出來,吃飯在笑,睡覺在笑,還天天睡懶覺,每天一覺到大天明,從來沒見這家伙這么輕松過,環(huán)胸斜倚著問道:“陸天豪失憶了,你就這么開心?”

  柳嘯龍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收斂起那一抹形同二月春風(fēng)的笑,認(rèn)真的搖頭道:“沒有啊,我很惋惜!”回答得相當(dāng)快速,仿佛真的很惋惜一樣。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惋惜!”

  男人摸摸臉部,后反問:“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喜歡落井下石、幸災(zāi)樂禍的小人嗎?”目光頓時轉(zhuǎn)冷,仿佛對這污蔑相當(dāng)?shù)牟粷M。

  你好像就是這種人吧?但可能真是她想多了,畢竟人家現(xiàn)在的樣子是真的很生氣,一切只在好奇才想問問,否則不會跟他說一句廢話,站直身軀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看錯了!”說完就扶扶帽子,走出了房門。

  原本表情陰冷的男人卻慢慢回頭盯著鏡子,冷笑道:“!”

  白翰宮大酒店外,沫兒拿著手機(jī)找出硯青的電話,總經(jīng)理說先不要告訴其他人,可硯青是蕭秘書最好的姐妹,又是警察,告訴她不見得會是壞事吧?剛要打時……

  “沫兒!”

  沫兒手機(jī)直接嚇得落地,當(dāng)看清來人不是總經(jīng)理后就怒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走路沒聲嗎?”

  鐘飛云委屈的聳肩,順帶將地上的手機(jī)撿起遞了過去:“是你走神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哎呀,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我求求你了,別纏著我了好不好?我們是不可能的,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如果不是欠你錢,我真不想和你有交際!”煩死了,現(xiàn)在她都快急死了,這人還來,是不是又要去吃飯看電影?真是要瘋了。

  鐘飛云眼里閃過失望,卻還是堅持道:“為什么不給我一個機(jī)會呢?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道歉,這總行了吧?”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厭惡他,而他卻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了,希望這個女孩有一天會對他和顏悅色,更希望她不再這么的絕情。

  沫兒聞言嗤笑:“鐘先生,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我是真的討厭你!”

  “就因?yàn)槲仪艚四悖俊蹦遣灰彩且驗(yàn)橄矚g嗎?從第一眼見到,就決定了要將這個女人永遠(yuǎn)禁錮在身邊,直到那一天,她開始瘋狂的去撞墻,他才知道,心里沒有愛的話,不管你怎么挽留,都徒勞無功。

  “我說你這人真的很奇怪,你說說你,長得好看,又有錢有勢,為什么非抓著我不放?鐘先生,就算你沒囚禁我,我們之間沒有恩怨,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沫兒意志很是堅定,其實(shí)一開始有想過和他過一輩子算了,反正虛榮心可以滿足,直到那一次,那個女人,他的妻子找到了她,聊了很多后,就不再想了。

  那個女人讓她明白了愛情不是虛榮,她告訴她,她說,如果你們真的相愛,我可以退出,說這話時,沫兒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苦,一直聽飛云說,他不愛他的妻子,甚至厭惡,她也信以為真,直到那時候才明白,他是一個幸福的人,有一個那么為他著想的老婆。

  確實(shí)不喜歡鐘飛云,說句心里話,自從他幫了她這么多后,有點(diǎn)釋懷了,可是愛情是無法勉強(qiáng)的,不愛一個人時,就算他是天地的主宰,不愛就是不愛,她做不到去拆散別人的家庭,再說了,她是女人,自然也就是向著女人多一點(diǎn),見了陳月兒后,就更討厭這個男人了。

  “你這話說得我太傷心了,為了你,我已經(jīng)很久沒和別的女人來往了,不感動嗎?”鐘飛云苦惱的看著女孩,對方越是對他不聞不問,就越是想有一天她會臣服。

  “鐘先生,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很久?”呵呵,陳月兒告訴她,其實(shí)一個月前他就帶了女人回家,還很久,一個月叫很久嗎?這不是愛情,愛情是獨(dú)一無二的,哪能嘴里說著愛,卻又和另一個女人上床的?

  她真是快被他搞瘋了,看一眼都覺得惡心了:“算了算了,你走吧,你的錢我會想辦法盡快還清的,以前的一切,我也不愿去想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事,拜拜!”一刻都不想多待,轉(zhuǎn)身便走。

  鐘飛云嘴角抽搐,奇怪了,哪一個女人看到他不是如癡如醉的?唯獨(dú)這一個,沫兒啊,總有一天,你會像她們一樣,苦苦哀求著不愿離開的,他就不信憑他的魅力,還拿不下一個女人。

  “喂!硯小姐,蕭秘書已經(jīng)失蹤快十天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失蹤?’聲音很壓抑。

  沫兒邊走向大樓邊為難道:“是真的,蕭經(jīng)理不讓我告訴你們,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很害怕……”還沒說完,對方就掛斷了手機(jī),一定很擔(dān)心吧?蕭秘書,你到底去哪里了?

  “沫兒!”

  吐血了,這男人怎么這么纏人?惱火的扭頭:“你有完沒完?我算了算,我欠你現(xiàn)在是兩千四百三十萬,外帶利息,你放心,我會還給你的!”

  那恨不得能立刻速戰(zhàn)速決的模樣令鐘飛云再次挫敗:“可以告訴我理由嗎?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以前你不是都有說可以和我……”

  “鐘先生,以前我確實(shí)想過和你結(jié)婚沒什么不好,錦衣玉食,吃穿不愁,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是自從見了……”這樣說不好吧?不能告訴他陳月兒來找過她,否則回去后,他會去找她算賬,苦笑道:“自從我見了一個女人后,我改變主意了,我想擁有她那種單純的感情,深深的眷戀著一個人,我覺得那比某些虛無的東西來得珍貴,而且我喜歡比我年齡小的,我喜歡照顧別人,明白嗎?”

  鐘飛云頭冒黑線:“你也可以來照顧我!”

  “這人真是……”懶得廢話了,扭頭小跑著進(jìn)大門,像這種男人,居然有那么多女人為他著迷,她咋不覺得他有多好呢?整個一變態(tài),真希望陳月兒能看清事實(shí),讓他孤單一輩子好了,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你會有后悔的那一天的。

  庇佑教密室內(nèi),西門浩幾乎是不屑去看扔在腳邊的飯菜,沒有再被吊起,雙手反綁,雙腳被禁錮,手腕血肉模糊,可見掙脫了很久,卻無法和雙層手銬做對。

  蕭茹云口干舌燥,有氣無力的坐靠著墻壁,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看前方的飯菜,雖然一看就是人們吃剩下的,但真的很可口,香氣撲鼻,好餓啊,五天了,只有偶爾餓暈了,人們才會強(qiáng)行給她灌粥吃,冷漠的瞅著門忍耐。

  她絕對不會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去吃那碗里的東西,寧愿被餓死,這就是她和硯青的不同,硯青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就算是給她倒在地上,她都會為了保命而吃,可她不一樣,看似是幾個人里最柔弱的一個,但倔強(qiáng)起來,無人能比。

  幾天里,沒有和身邊的男人說過一句話,也很后悔來了,這是來遭罪啊。

  ‘咕咕咕’

  肚子叫得厲害。

  西門浩聞言偏頭看去,見那快體力不支的模樣甚是心疼,他知道她有多想去吃那些食物,卻拉不下臉,而他又何嘗不是?這代表著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正被人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剝離軀體,后放在腳下不停的踐踏,要一個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學(xué)狗,幾乎是不可能。

  特別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更不能做得那么狼狽,所以沒有想過為了活命就被人牽著鼻子走。

  “咳咳咳咳咳!”茹云突然猛咳了起來,后癱軟下去,好似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了,心里呼喚著好友們快點(diǎn)來救助,然后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吃火鍋,吃得飽飽的,好餓啊,眼皮開始打架,就在快陷入昏睡時,察覺到有人在靠近,是粗重的呼吸,沒有力氣睜開眼了,她知道是西門浩。

  這個時候還要趁火打劫嗎?隨便他吧,反正他就是個不會顧慮他人感受的人,還說什么想一輩子照顧她,再也不令她傷心,現(xiàn)在就要因?yàn)轲嚳识加兴龁幔繜o恥。

  果然,嘴唇貼了上來,想到要和蕭祈結(jié)婚的事,用出所有的力氣要推開時,一口飯菜落入口中,這下子,心都快震出來了,他……是怎么吃到飯的?該不會是……驚愕的看著男人將飯喂進(jìn)自己口中后,又艱難的趴到臟碗前別扭的含了一口,后笑著看著她,示意她趕緊把嘴里的吞下去。

  或許是餓得已經(jīng)快癲狂了,快速的嚼了幾口,吞咽了下去,好吃,飯不干燥,還有湯汁呢,就這樣,看著那個高貴的男人,那個不管怎么被毒打都不屈服的男人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將一碗飯喂進(jìn)了她的嘴里,眼淚已經(jīng)打濕了小臉,哽咽道:“我吃飽了,你也趕緊吃吧!”

  西門浩看了看另一碗,鄙夷的靠向墻道:“云逸會的男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踐踏的!”輕蔑的看了看頂上方的攝像頭,送去一個邪笑,告訴著敵人,想來糟踐他,不可能,死也要死得讓人敬佩。

  茹云恢復(fù)了點(diǎn)精力,再次坐好,感觸是有的,心也暖暖的,如果我們是夫妻,那現(xiàn)在叫共患難嗎?哦不,想到這一點(diǎn),立刻將好不容易伸出的頭又縮回了殼子里,不可以被感動,絕對不可以,再次淪陷的話,就完全違背了當(dāng)初的誓言。

  她說過,如果再次走回頭路,就立刻出門被撞死,不想欠什么人情吧,也趴上前,將碗里的飯用舌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勾進(jìn)嘴兒里,再挪動到男人面前垂頭喂了下去。

  西門浩驀然睜開眼,瞅著那一厘米外的黑眸,心停止了跳動,但不想讓敵人露出得意的目光,還是偏開頭:“我不餓!”

  “西門浩,知道什么叫大丈夫嗎?得能屈能伸,硯青說過,尊嚴(yán)和命比起來,不值一提,難道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嗎?”開始運(yùn)用激將法,這樣下去,我們的胃都會出問題,說不定被救出去后,就都要在醫(yī)院過下半輩子了。

  “你知道的,他們就是希望看到我們這樣……唔!”還未說完,小嘴又湊了上來,強(qiáng)行的將飯菜喂進(jìn),蹙眉淡淡的看著。

  茹云卻好笑的看著監(jiān)控器:“喜歡看就看嘍,他們想看我們活得痛苦,可我們卻偏要讓他失望,我們應(yīng)該笑著來面對!”說完就又趴過去,含了一口,依樣畫葫蘆的一口一口的喂完。

  最后一口時,西門浩笑了,點(diǎn)頭道:“你說得對,我們應(yīng)該開心一點(diǎn),好像不夠吃啊!”肚子還餓呢。

  “喂,我們飯不夠啊,再送點(diǎn)來嘛!”茹云沖監(jiān)控器開心的大喊,這么多天了,今天才發(fā)現(xiàn)真的可以笑著來面對的,她知道,硯青她們是絕對不會不管她的。

  西門浩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的愉悅,其實(shí)有時候,你比我們都要值得人欽佩呢,有些感激耶穌將他們關(guān)在一起了,鬼使神差的看著女孩骯臟的小臉道:“還是現(xiàn)在茹云比較好看呢!”

  不再裝作一個女強(qiáng)人,這才可愛嘛!

  蕭茹云臉蛋一紅,又板起臉,坐回,不說話。

  “你看你看,剛說完,就又變臉了!”見瞪過來就求饒:“好好好,我不說話,行了吧?”偷著樂了一把,其實(shí)你還是舍不得不是嗎?舔舔唇瓣,還殘留著女人的溫度,明明這么相愛的兩個人,為何上天非要給他們拆散?

  “出去后,我就要結(jié)婚了,西門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暫時還沒有,或許有一天我也會找個女人結(jié)婚,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其實(shí)我覺得一個人也沒什么不好,自由自在!”說得很大方,事實(shí)也是如此,因?yàn)檫@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女人能住進(jìn)他的心里了,沒有人能超越眼前這一個。

  茹云鄙夷:“一輩子打光棍,對得起你媽媽嗎?其實(shí)有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了,你的心胸過于狹隘,應(yīng)該放寬點(diǎn),既然那個女人愿意和你在一起,就說明你是她心里的唯一,即便有時候會說謊,那也是善意的謊言,否則她不會和你在一起,倘若有一天,你真的發(fā)現(xiàn)她不愛你了,那么強(qiáng)求也沒用,應(yīng)該學(xué)會放手!”

  西門浩明白的點(diǎn)頭:“我知道,我會的!”

  女人不敢相信的偏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心受教了?看著那認(rèn)錯的表情,心再次顫抖,還以為在他心里,她的話都無關(guān)緊要,不會去聽,原來不是,將下顎抵在膝蓋上,吱吱唔唔道:“我……在你心里……是個什么定位?”

  “真的想知道?”黑色長發(fā)擋住了臉兒,卻還是看到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曲起一條腿望著屋頂?shù)溃骸霸谝粋很重要的位置,任何東西都不可去碰觸的位置,云兒,我也想明白了,人生短暫,怎么過不是過?只要你覺得自己做得對,就去做,不要來顧忌我,我是真的希望你和蕭祈可以百年好合,其實(shí)那個位置,也不是完全無法被取代,會有一個屬于我的女人來填滿它的!”

  會嗎?你這么優(yōu)秀,一定會的:“那我也會祝福你!”

  西門浩垂下了眼簾,選擇了沉默,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么搭話了,每一個字那都那么痛,也知道不管他怎么做,這個女人都不會再屬于他,無法再主動的將她攬入懷中,對此感到無比的內(nèi)疚,傷的真的很深,才會這么絕情,一想到當(dāng)初說的那些鬼話,就恨不得抽一個耳光。

  她永遠(yuǎn)都不會相信他會給她一個完美的家庭,其實(shí)他……真的好想給她一個家。

  南門警局

  “找到了嗎?硯青,茹云找到了嗎?”

  “隊(duì)長,到底怎么回事?茹云怎么會不見了?”

  閻英姿和甄美麗第一個沖進(jìn)辦公室,外帶蕭祈的濃郁擔(dān)憂。

  硯青剛想說什么,但見蕭祈也來了,就閉口不言,這可要她怎么說?

  閻英姿憤恨的拍拍桌子:“你他大爺?shù)膭e跟我們賣關(guān)子了!”該死的,本來還和美麗在照顧谷蘭呢,一聽說茹云出事了,就都過來了,別嚇?biāo)。阍撇艅倓傉褡髌饋恚^對不可以再出事的。

  “硯青,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蕭祈迫不及待的上前追問:“你快告訴我!”已經(jīng)派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一無所獲,剛才閻英姿給他電話,還以為有頭緒了,難道她們也找不到嗎?

  至于是誰透露了風(fēng)聲他已經(jīng)不想追究,他只要人。

  硯青抓抓后腦,豁出去一樣攤牌:“我們查到茹云那天擅自一人闖入了庇佑教,被抓了!”

  “庇佑教?她去庇佑教做什么?”英姿癱坐在椅子上,那可是龍?zhí)痘⒀ò。阍迫チ瞬皇钦宜绬幔?br />
  甄美麗立刻反應(yīng)過來,根據(jù)做警察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yàn)來看……:“西門浩消失了這么久,和他有關(guān)?”

  “恩,西門浩被抓了,她或許是知道了,想要進(jìn)去救人吧!”硯青坐下,揉揉發(fā)疼的腦門,傻子,她都不敢進(jìn)去,好在庇佑教沒有為難她,查到只是和西門浩關(guān)在一起,暫時并無生命危險……想著想著,迅速仰頭看向蕭祈。

  果然,蕭祈捏緊了拳頭,目光冰冷。

  “那個,她暫時沒危險,你們不要著急!”硯青趕緊打破沉默。

  蕭祈聽完就自嘲一笑,轉(zhuǎn)身瀟灑的離去,西門浩西門浩,在你心里,果然他永遠(yuǎn)都是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來跟我結(jié)婚?是不是結(jié)婚后,他有危險了,你也是第一個沖過去的?這么多人,為什么不見她們?nèi)ィ可踔吝B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在你心里,我蕭祈其實(shí)一直就是個局外人吧?

  茹云,偏心也得有個限度。

  閻英姿狠狠的揉揉頭發(fā),瞅向硯青怒罵:“你他大爺?shù)母陕锂?dāng)著他的面說?”

  “遲早不都會知道?”還不是你們一直逼我嗎?煩死了,現(xiàn)在好了,蕭祈一定對茹云失望透頂了,當(dāng)然,他們的恩怨她不想管,茹云被抓了,還和西門浩關(guān)在一起,難不成又要發(fā)生點(diǎn)什么,茹云就又向那男人靠攏了?

  她絕對不允許,得趕緊把這案子給辦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萬一來個日久生情,舊情復(fù)發(fā),天啊,往日的悲劇會重演嗎?

  “你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帶人進(jìn)去把人救出來!”英姿火急火燎的掏手機(jī)。

  硯青想起柳嘯龍的話,制止道:“現(xiàn)在不行,我們進(jìn)去肯定救不到人,他們不會承認(rèn)的,反倒會弄巧成拙,讓我再想想!”該死的,想不到好的辦法,抓起衣服道:“你們不要著急,有了答案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得找柳嘯龍談?wù)劊此趺凑f,不能一意孤行,否則會亂了全盤計劃。

  ‘大嫂,大哥現(xiàn)在在臥龍集團(tuán),正和陸天豪商議正事呢!’

  “臥龍……我馬上過去,你去通知他一下!”怎么會在臥龍幫呢?對,現(xiàn)在是三方一起緝拿,在一起也不為其,陸天豪,我們又要見面了,哎,這次是真的迫不得已,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眼里的鄙視,可合作嘛,就等同于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逃避總不是辦法。

  剛好也商討一下,看這事要怎么解決,更是查到鐘飛云的老婆,那個曾經(jīng)想嫁給羅保的陳月兒也被抓了,他應(yīng)該會著急著進(jìn)去救人吧?還有三位堂主被殘害,說起來,他也恨不得立刻咬碎庇佑教……

  對了,柳嘯龍說過,事成之后,好處全歸她名下,即便陸天豪做得再過分,自己也不能發(fā)火,得好好演戲,裝作還是在利用他們,罵吧,隨便他,一想到最后那男人知道被擺了一道后的眼神……她會大度的原諒他對她做的一切的。

  拼死拼活,卻丁點(diǎn)油水也撈不到,柳嘯龍,你不愧是出了名的老狐貍,這次老娘絕對配合你。

  會議室內(nèi),陸天豪好似很狂躁,將煙塞進(jìn)了嘴里,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后隨意地落座,蹙著眉頭慍怒的看著前方畢生死敵。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一股難掩的野性就開始從他身上散逸開來,看得周圍服侍的女孩們臉紅心跳,幫主越來越帥了,好喜歡他那種不修邊幅的狂肆,當(dāng)然,柳嘯龍雖說總是那么風(fēng)度翩翩,正兒八經(jīng),但金邊眼鏡下的眼睛卻是讓人不敢近觀的疏離,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坐在一起,永遠(yuǎn)都是一副旖旎的畫面。

  “到底還要等多久?”陸天豪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br />
  柳嘯龍對于合作伙伴的焦急不放在眼里,抖抖煙灰戲謔道:“陸老大的耐心越來越禁不起推敲了!”

  “柳嘯龍,你不覺得我們很被動嗎?我陸天豪這輩子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人拉著走,這都多少天了?是不是那人一輩子按兵不動,我們就要這樣跟他耗一輩子?”某陸完全一副等不下去的模樣。

  “貓兒哪有不偷腥的?不出十天,必定……”

  “扣扣!”

  陸天豪擰眉:“進(jìn)來!”

  “大哥,硯小姐來了,她說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們商討!”羅保彎腰稟報。

  硯青?陸天豪一聽到這兩個字就來了點(diǎn)興趣,別有深意的看向柳嘯龍,果然看到他同樣很嫌惡的樣子,有意思:“讓她進(jìn)來!”后沖柳嘯龍道:“柳老大,再多的不滿,也得顧全大局,忍一忍吧!”

  “男人談事情,有女人什么事?不見!”說得很是決絕。

  某陸都要懷疑那女人真有這么潑嗎?打圓場道:“我們還需要她的協(xié)助,忍一忍!”

  “我忍什么忍?”柳嘯龍將煙頭重重的放回?zé)熁腋桌铮盟茢D壓了幾百年的怒火瞬間爆發(fā):“難道你還指望一個潑婦來給你出什么好主意?如果中國警方都是她那種頭腦,司法界早該倒閉了!”話是有多難聽就有難聽。

  就在羅保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放人進(jìn)來時……

  “滾開,閃開,傳個話都磨磨唧唧的,耽誤了老娘的大事,你們負(fù)責(zé)得起嗎?”

  人未到聲先到,直到‘砰’的一聲,門被踢開后,陸天豪才不敢相信的扭頭看著門口那個兇悍的婆娘,他相信柳嘯龍在家里是萬分痛苦的了,果然夠潑!

  硯青提提腹部的皮帶,直接習(xí)慣性的走到中央找了個張椅子落座,好似后臺硬到不能再硬,完全不將人放在眼里,一腳踩上另外一張椅子,敲敲桌子瞪著兩個男人怒吼道:“合作合作,就是這樣合作的嗎?啊?來了還要傳話,傳什么話?”該死的,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很熱嗎?不知道茹云被抓了嗎?不知道她現(xiàn)在真的很著急嗎?還傳話呢,以前哪里需要這一層手續(xù)?

  柳嘯龍冷下臉,霸氣凜然,嫌惡道:“誰讓你來的?你一個女人,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什么意思?這下子,某女呆了,這是柳嘯龍嗎?他媽的,故意給她難堪是嗎?咬牙道:“我當(dāng)然是有事才來的,柳嘯龍,茹云被抓了,你知道嗎?”

  “那有如何?你要是自己覺得有本事,就自己去解決,來問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好家伙,她哪里惹到他了嗎?以前不都這樣嗎?想了半天想不出錯在哪里,后憤恨道:“是你自己說聽你的,要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某柳看看陸天豪,后依舊冷漠無情的回:“該出擊時,我自然會叫你!”

  這種態(tài)度,硯青哪受得了?見周圍的女人們都在偷著樂,面子完全掛不住,大拍桌面指著那男人發(fā)狠道:“你有種!”該死的,轉(zhuǎn)身就向外走。

  柳嘯龍在心里長嘆,可為了讓這往日情敵不再對妻子有非分之想,這是他唯一的出路。

  誰知道硯青走到門口又原路返回,站在兩個男人中間,看了看桌子,二話不說,直接掀起。

  ‘砰砰啪啪!’

  “吸!”某陸倒抽冷氣,見柳嘯龍居然沒有生氣就在心里無比的同情。

  硯青拍拍雙手,整理整理警服,這才好受一點(diǎn)的大搖大擺閃人。

  柳嘯龍那是一臉的敢怒不敢言吶!

  被當(dāng)眾掀桌,陸天豪也沒生氣,而是憐憫的沖柳嘯龍道:“她都這樣了,你還能忍得下去?”

  “沒辦法,這就是男人的責(zé)任!”柳嘯龍伸手慢條斯理的撥弄掉肩膀上的一滴茶水。

  “柳老大,我覺得我應(yīng)該用另一種角度來看你了!”陸天豪從來沒想到過這人還有責(zé)任感,變了,完全變了。

  柳嘯龍起身俯視到:“用仰視的角度不錯!”

  某陸心想剛才他都那么窩囊了,仰視就仰視吧,也起身笑道:“那我們換一個地方繼續(xù)談!”心情大好啊,突然有些佩服這個硯青了,居然把這人變成了這樣,有機(jī)會他得會會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點(diǎn)意思。

  當(dāng)然,這種非人類的理解能力要是被某柳知道了,估計要嘔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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