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黑
“吸!”
青龍?zhí)玫娜说钩槔錃猓@是怎么回事?
連硯青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情況了,老蔡也張口結(jié)舌,不知道要不要殺了,因為對方一個人就令整個青龍?zhí)冒察o下來,不敢動作,此刻開槍,只會是多此一舉,只能看戲了。
“警官,你們來得還真慢!”眸子對上此生最痛恨的人,硯青,你真是無處不在,每次在我都快成功時,你總是陰魂不散,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我了。
滿屋子的人都不敢開槍,站在原地,慌了心神,硯青狠狠拍拍腦門,這該死的女人,她小看她了。
“是她,是她讓他刺瞎小姐的眼的!”柳寶路身邊的小弟伸手控訴,恨不得喝了女人的血一樣。
董倩兒冷哼:“我有嗎?什么時候?我只不過告訴老爺不要那么殘忍殺了她,我這是在救她,明白嗎?”
湯胖子越聽越生氣,怒吼道:“給我殺,不要管我!”說完就要翻身去奪女人的武器。
柳寶路這邊也拔出槍,對準(zhǔn)的依舊是門外的警察,雖然很沒良心,可被抓住,全都得死,只能忘恩負(fù)義,他有辦法救回女兒的,一定會有的,這份恩,下輩子再來償還。
‘砰!’
董倩兒殘忍的開出一槍,毀掉了老人的一只手,冷冽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給我老實點。”
“大當(dāng)家,對不住了!”
“對不住了!”
幾百人同時大喊,后開始上膛準(zhǔn)備狂掃。
“都把槍給我放下!”硯青是標(biāo)準(zhǔn)的警察看罪犯的嘴臉,氣勢壓人。
柳嘯龍這時抬步進(jìn)屋,望著滿屋子的黑衣人,后瞅向?qū)寣χ牧鴮毬罚骸拔矣浀媚愫芴勰愕呐畠海想著給她找個繼母,現(xiàn)在你是要她,還是承認(rèn)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硯青心肝一跳,哎呀,她怎么就沒想到這一招?柳寶路能為了小女孩下跪,就說明這孩子在他心里有份量,一旦他承認(rèn)是來交易毒品的,不還是可以一網(wǎng)打盡嗎?柳嘯龍,你他媽就是我的偶像。
“柳……柳老大……您……怎么……?”湯胖子捂著一只手,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著身穿警服的男人驚呼,今天是不是下紅雨了?柳嘯龍居然穿警服,這……是記得他娶了個警察,難道……他想走正道?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堂口就要這么毀于一旦了嗎?不不不,柳嘯龍這人還是有點理智的,他能理解的:“你們都快跑,別管……”
雖然入眼的只有幾十個警員,可無一人敢開槍,這就跟芝麻綠豆官見到皇帝一樣,光是男人那張臉,就足以壓得他們無法喘息了,他的背后,可比警察勢力要大得多,警察是殺人要證據(jù),而他不管這些,所以連根頭發(fā)絲也不敢動,只能退。
“呸!”
又一道聲音襲來,大伙再次站住腳,還有三丈就能沖出大門了,為何又多來一人,看清是誰后,全體傻眼,湯胖子咒罵一聲,怎么黑社會全去當(dāng)警察了?這下是真完了,陸天豪就是個瘋子,跟他講道理,真是秀才遇到兵。
天要亡我。
陸天豪沖門中間的位置吐了口口水,后雙手叉腰張狂道:“今天誰要從這吐沫上踏過去,我就得考慮改善改善臥龍幫眾兄弟味蕾了,讓他們也嘗嘗人腦的滋味!”
瞧,多沒人性?人們一聽,開始拔腿向另一個門沖。
硯青見這口水這么管用就催促:“快去那門吐一口!”
“你當(dāng)我是噴射機(jī)啊?”某陸瞪了一眼,撒尿也來不及吧?掏出手槍沖天開了一發(fā),大吼:“誰他媽敢出去,老子就要他世世代代不得安寧!”
“陸老大,你這是想讓道上的人叛變還是怎地?”已經(jīng)滿手是血的湯胖子瞪起血紅的眼,狗日的,他就不怕被圍攻?
陸天豪放聲大笑:“是嗎?等你們有機(jī)會說出去再說吧,還等什么?抓人吧!”沖硯青打了個眼色。
已經(jīng)踏出門檻的人們顫抖著退回,是的,不敢,即便是國家主席的威脅他們都不怕,因為主席不會殃及他們的家人,這個人會,臥龍幫的人一旦放話,就不可能不兌現(xiàn),即便現(xiàn)在跑了,臥龍集團(tuán)那么大,找他們也輕而易舉,到時候還是會死,他能來,就說明了不是在開玩笑,此刻才明白何為后悔。
夜路走多了確實會遇到鬼,除非是那種陽氣重得再兇猛的鬼都不敢侵犯的稀有種類,比如這些世世代代的黑道世家,他們就永遠(yuǎn)都不會遇到妖魔鬼怪。
‘砰砰砰!’
一把把槍支拋地,幾百人慢慢舉起了雙手。
“給我全部抓起來,帶回去!”硯青大喊一聲,立馬蜂擁進(jìn)大部隊,拿出手銬一個個束縛,后推搡著向外。
柳寶路越過柳嘯龍身邊時,抬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一直就在看著他,可他不能為了自己而棄兄弟們不顧,以后他會報答他的。
“你要為你的女兒想想,再繼續(xù)下去,她還是會有危險,今天我本可以等你們交易完再出動的,這樣才能擒獲你,可是我一個外人都舍不得她被禍害,你當(dāng)爸爸的,為什么就不能?”硯青單手抱起孩子,期待著對方認(rèn)罪。
青龍?zhí)檬悄孟铝耍酒窙]有來得及被全部毀掉,算是人贓并獲,可這個不知道是什么幫會的,就看這人一句話了,如果他不承認(rèn)是來買毒品的,她也拿他沒法。
“柳老大,這就是您的妻子吧?這個恩我柳寶路會記在心中的……”
“我爸爸是好人,你們不要抓他!”小女孩見父親被戴上銬子,就開始為其爭辯。
柳寶路和周圍的手下們都羞愧的低頭。
“你看,在她心里,她的爸爸是個好人,而不是一個害蟲,我只希望你能男人一點!”
“大哥,我……”
柳寶路立馬抬手阻止,深怕他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望向硯青笑道:“其實他們都是被我騙來的,他們都是沒讀過書的農(nóng)村人!”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在那些人臉上掃視了一圈,這是在問她能不能放了他們,黑社會上也就這一點值得她欣賞了,義氣無時不在,湯胖子那么冷血的人,到最后也知道讓兄弟們先跑,不要管他,點頭道:“我會調(diào)查,如果真是盲目無知,又沒殺過人,親自犯過毒,會輕判,最多不超過五年,或許表現(xiàn)得好,一年出來也有可能,而你,死罪是跑不了了!”
“大哥……”手下們緊緊抓住頭兒的手臂,個個開始掉淚。
柳寶路抬手摸摸女兒的小臉,點頭道:“我是來交易毒品的!”說完就垂頭大步走了出去。
“爸爸嗚嗚嗚爸爸……!”
硯青抱住掙扎的孩子,也很辛酸,可殺了人,不是道歉就有用的,即便現(xiàn)在他再怎么懊悔,都沒有用,柳寶路,我會記住你的,很男人!
“你們放開我,你們無權(quán)抓捕我,放開!”董倩兒惱火的跺腳:“硯青,我可什么都沒做,我只是被你們逼得走投無路,做了他的女人,這不犯法吧?而且我也是被逼無奈,知道他干的是這種事后,已經(jīng)無退路,你也看到了,這孩子不過是看到了他的臉,他就要弄瞎她的眼,我要是不跟著他,只有死路一條,我也很痛苦,剛才一有機(jī)會,我不就要殺他嗎?”
“董倩兒,你裝什么裝呢?我有說要判你嗎?”硯青謙退所有人,后繼續(xù)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比誰都清楚,我會讓你后悔的!”
董倩兒也不裝了,高傲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的證據(jù),你永遠(yuǎn)也別想找到,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清楚吧?經(jīng)過你們,我學(xué)會了借刀殺人,無形的那種,呵呵,想知道你在那醫(yī)院時為何有人知道你要冰嗎?就是我在偷聽,你也早想到了吧?偷聽不犯法吧?至于那個瘋了的狼女,也是我給逼瘋的,可我當(dāng)時只是隨口跟老爺說說,這個女人留不得,會叛變,你也知道,電視里都這么演的,太在乎家人的人,都會叛變,一旦她的家人被誰給抓了,她就會背叛青龍?zhí)茫伲蠣斔帕耍阉募胰巳珰⒘耍铱烧鏇]想到他會信,隨口說胡話不犯法吧?”
“你行,你真行,不留破綻,高手!”硯青恨不得一拳將女人打死,看著那惺惺作態(tài)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惡,本以為今天董倩兒會參與,誰知道連刺瞎孩子的眼都要瞧瞧說,更是不親自動手,也就是說她在準(zhǔn)備報復(fù)的同時,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步步為營,這種處心積慮的人,真的很難對付。
“謝謝夸獎,有時候我真的很慶幸你們警察太特么的守原則了,沒證據(jù)死都不會殺人,呵呵!”
“哼,我可沒時間聽你說廢話,就算沒證據(jù),今天你也得跟我回去接受調(diào)查,走!”大力抓著其手臂向外扯。
董倩兒不滿的大叫:“你這粗魯?shù)呐耍砰_我,弄痛我了,硯青,你這賤人放開我!”
不能氣,不能私自毆打犯人,對,千萬不要中計,真是他媽的要瘋了,可惡,還是想想今晚干爹會請大伙吃什么吧,明天還得開始查封青龍?zhí)玫乃挟a(chǎn)業(yè),沒個十天半月是結(jié)不了的,這次可得拿個頭等功,一下子剿滅了兩個大型團(tuán)伙,柳寶路有什么產(chǎn)業(yè)都得收下。
市局這次該感謝柳嘯龍他們,說不定今天會損兵折將,還得給犯人逃走,留下這倆人也不是全然無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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