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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去做方丈


  “美麗,你別這樣,我們又不會笑你!”

  “就是,瞧你臉紅得,像烤鴨!”

  眼前是一道道向后翻飛的街道,人們匆匆忙忙穿梭,小縣城的綠化無可挑剔,遠遠望去,一座座山峰在火日下,展示著自己翠綠的外衣,比起A市,此處溫度恰到好處,沒有那種足以將人烤焦的光束,清洗地面的噴水車經過,也還是會揚起一陣陣氤氳,又一個夏季到來。

  去年的這個時候在做什么呢?農歷……好吧,對于萬年歷,向來沒什么記性,八月五號了,還有四十五天,孩子們就一周歲了,這個節日即便柳嘯龍到時缺席,也無所謂,又不是給他過的,腦海里四個穿著忍者神龜服飾的娃娃走來走去,不時的跌倒,老三會爬在地上大哭大喊讓抱,老大和老二會自己站起來,小四會伸手要抱抱,這個節日是屬于他們的。

  想到小心肝們,嘴角會不自覺彎起,撇了后方的幾輛車一眼,說起來,從烏龍綁架到至今,也快兩年了,仿佛真是上天注定的一樣,以前只知道有四個神一樣的護法,各自統戰世界一角,如今大伙都住到了一起,身邊的四個姐妹也契合,連房子都要建立在一起,這好像是聽了她們的提議后,他們才買下濱海的吧?

  他們的心里是不是也很慶幸?沒有她們,他們永遠只能分開,某些大事才會聚攏。

  認識這么久,所謂的丈夫做過最感動的事……圣誕節陪著嗎?不是,那不過是一個諷刺,一想到圣誕節,就會想到所有節日,加坐月子都抽身離開,當時還打了一巴掌呢,你以為我是因為想報仇才分居?

  呵呵!一直以為你很懂,到頭來,只不過是我自己以為罷了。

  “硯青,你在想什么?”閻英姿將目光從甄美麗緋紅的臉上移開,怎么一直不說話呢?

  “沒什么!”

  “你騙不了我,告訴我,是不是很久沒有和柳嘯龍那啥了?”不是開玩笑,而是早就知情一樣。

  一句話,引來另外兩個女人的注意,美麗和茹云都很是擔憂的看著,夫妻倆,哪能不那啥呢?這樣只會逼著男人出軌的,愛情是要想方設法拉攏,而不是越推越遠。

  硯青輕嘆一聲,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什么都瞞不過,英眉邊緊蹙邊點點頭。

  “啊?真的呀,隊長,不能這樣的,萬一哪天他把持不住,和谷蘭……”見茹云瞪過來,趕緊收口,男人是忍不住欲望的,到時候會追悔莫及,婚姻百分百破裂的:“隊長,您到底在想什么?”

  閻英姿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拍了好姐妹的側腦一下:“你他大爺的夠狠的,多久了?”

  多久了?在武陽山下,好像也沒給弄出來,這么一算:“一年多了吧!”

  “嘖嘖嘖,我要是男人,一定休了你,突然覺得柳嘯龍挺可憐的,看那禁欲的臉就知道不會給自己弄,青青,我知道你是警察,覺得很多事都很骯臟,可你是個女人,男人……”偏頭看看中年女司機。

  女司機則笑道:“你們說,我也是過來人,不過男人生理需求是要滿足的,因為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他們失去理智,他們和出家人無法相提并論,出家人是沒有嘗試過,且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羞恥的,正常男人能忍一年多,奇跡了,你老公他很疼你!”

  硯青則冷笑,疼?是很疼,每天都感覺到了,心沒有一天不是在擔心中度過的,這種疼,是撕心裂肺的。

  “青青,你聽到了?你們又不是沒有過,幸福是要自己去抓的,不是放逐就可以,我有點慶幸他玩膩了,否則早養了不知道幾個二奶了!”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是好姐妹不愿意,而那男人卻還是一直處處忍讓,不發脾氣,欲望,是男人的本能,要不怎么都說他們是下半身動物呢?

  “你們不是我,又怎知我所想?”

  英姿攔住姐妹的肩膀教育:“夜生活那是夫妻之道,增進感情的一部分,最不能缺少的,工作一天了,累積的壓力就要在這一瞬間爆發,而你卻不給他,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妻子不配合的,不過我也了解你,性子很僵烈,非要男方先低頭,但也不至于這么沒分寸,跟我說說,到底在想什么?”

  好似某些東西再不說出來,心就會被許多事情壓得快破碎,揉揉太陽穴,緩緩道:“我只是不想失敗后,太痛!”不想讓感情升溫,一壺水,正在沸騰時,忽然一秒鐘結成冰,人要學會自我保護。

  “原來隊長是怕……”谷蘭,也是,即便柳嘯龍是再難融化的鐵,碰到烈火,依舊會融化,可她覺得應該不會,要融化早融化了,說不定會長就是一塊頑石,多熾烈的火也無用,隊長是自卑吧?覺得谷蘭比她漂亮,又是初戀情人,溫柔體貼,所以才擔心某一天這段婚姻會破碎。

  英姿吞吞口水,她不知道怎么說了,融洽的相處,確實可以讓感情有進展,生理需要可以滿足,可心……一直都是好友要求離婚,可女人這么要求,都是反話,某天,那男人主動提出時,才叫無法挽回。

  如果柳嘯龍真的休了你娶谷蘭的話,老子就要他永遠不能人道,甩了你,也要他永遠搞不成別的女人。

  目前來說,還算欣慰的,畢竟他沒有和谷蘭那啥過,否則硯青早不搭理他了,如今就這么漂泊著,無法靠岸,萬一哪天那女人真的弄點藥……硯青可怎么過?要怎樣柳嘯龍才不會去照顧谷蘭?這東西勸不得,直接去勸,會顯得好友很沒修養,沒人性,逼著他做一個不仁不義之人。

  只能讓他自己明白,孩子大了還沒明白,她支持離婚,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明白,難道硯青就要這樣一輩子?反正她是受不了的。

  硯青摸摸嘴角,釋然一笑,感情會不會有所改變她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是不可能避嫌,也知道他不會為了她而放棄什么,那么他會不會覺得幸福她也管不到,只能讓自己不要陷下去,瓦解時,還能瀟灑的揮揮手,后會無期。

  閻英姿伸手制止大伙再繼續,這種東西,她相信硯青會自己把握好尺度的,這樣挺好,不推開,倘若最后男人覺悟了,還是可以在一起,也不抱緊,分手時,雙方都不會太苦澀,就這么漂流著吧,四年后,就可以去尋找另外一個港口靠岸了。

  一個男人,給不了一個女人安全感,這種男人再好也不能要。

  呵呵!這家伙,是愛上了,曾經總是幻想著她愛上后會怎樣?居然是這樣的,這么痛。

  “不管怎么說,我感覺一個成功男士,且品行樣貌出眾,卻甘愿為一個女人禁欲一年多,又不吵鬧,這個男人想必相當成熟了,知道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魅力男性,應該把握住,能遇到這種人,已經算是奇跡,好好珍惜!”女司機并不知道內情,給出了通過字面了解的建議:“你們都是來旅游的吧?”

  “是啊,覺得還不錯,玩得很嗨皮!”甄美麗捏捏臉蛋,怎么還這么燒?這次一定能有寶寶的,從未生育過,又過了二十五的女人是很容易懷上的。

  千萬別生出個奶牛,黑一塊白一塊,這是最擔心的。

  “其實你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去走走毛主席走過的路,感受一下當時中國是如何脫離險境的!”細心的介紹。

  “哎呀!”硯青大喊,拍拍腦門:“怎么把走長征給忘了,司機,帶我們去存下行禮,我要去走一走雪山草地,快快快!”身為軍人,來都來了,哪能不去體會一下?雖然是縮小版,可這是來的主要目的。

  “好!”

  閻英姿也很興奮,這群男人,平時那么囂張,這次看不走死他們,說到打仗,就挑眉道:“你們最喜歡中國哪個地方?”

  “浙江吧,最為富饒!”

  “我喜歡廣州!”

  “四川,美女多!”

  “可我喜歡河南!”英姿拍拍胸脯。

  “拉倒把,騙子那么多!”硯青搖頭晃腦,她都被騙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騙術相當高明。

  閻英姿見都一副不認可就豎起大拇指:“這你們就不知道了,當初日本打到洛陽,就打不下去了,知道為什么嗎?”

  蕭茹云比了個圓圈:“日本的旗子,就是個太陽,到了洛陽,當然輸了!”

  “錯,以前我也不喜歡河南,但是聽過一件事情后,我他大爺的最佩服他們了,說日本打過去后,哈哈哈哈槍被騙沒了,尼瑪的沒了武器他還打個求!”邊說邊狂笑,因此,她相信三百六十行里,每一行都有它的用處。

  “噗真的假的?”甄美麗也忍俊不禁。

  硯青抓抓后腦,是這樣嗎?不是日本人自己看到洛陽兩字,知道要完蛋了才走的,是槍被騙了?對這歷史還真不懂,只知道毛爺爺打下江山,才有了新中國,有了她們富裕的日子,但她情愿相信這是真的,中國人,人人有才:“哈哈哈哈我笑死了,河南人太棒了!”剎那間不討厭了。

  “就算是假的,就那些人還真能把敵人的武器給騙沒哈哈哈哈!”

  “像洛城他們那樣的,確實有能耐!”

  “哈哈哈哈我尼瑪最討厭日本人了,哎喲,眼淚都出來了,怪只怪當初的中國人太懦弱,奴性社會,現在他日本來打試試,我弄死他!”某女直不起腰,只要是日本不好的,都會是她最大的樂趣。

  閻英姿則嗤笑:“他倒是敢,芝麻綠豆小的國家,一顆導彈下去,就沒了!”

  “你們別說打仗了,怪慎人的,聽說敵人都很壞,喜歡奸淫擄掠!”蕭茹云害怕的揉捏小手,不敢想象,往日的戰爭,著實讓人畏懼:“你們說我們活著時,會打仗嗎?”就算會,她相信柳嘯龍這幫人會保護好大伙,可別的同胞呢?

  英姿哼笑:“我國幾大軍區養在這里,沒有人敢動的,中國有五千年文化,什么戰爭的前車之鑒沒有?而且陸天豪從前說過一句話,特經典,有人問他,你的得力助手只不過背叛一次,就要他死,不覺得太不惜才了嗎?他回的是‘中國這么大,有才人還難找嗎?’,因為這個,我還真不討厭他!”其實她們不知道,許多黑幫寧愿得罪柳嘯龍,不敢得罪陸天豪,理由就是柳嘯龍還講理,這陸天豪,不講理的。

  甄美麗也舉手道:“中國人相比起別的國家,要聰明得多,借出美國九千億,看似是怕事,事實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們能輕而易舉拿出九千億,就能拿出十個,一百個九千億,咱都不是吃素的,不過真要打仗,國家不要我,我也要去當志愿軍!”

  “廢話,頭可斷血可流,絕不能讓同胞們再跪著被人一個一個的砍!”英姿信心滿滿,后瞪向膽小鬼:“茹云,你要有骨氣,不要害怕,說說看,真打仗了,你會做什么?”

  蕭茹云早就心里發毛了,想了想,很自私的低頭嘟囔:“哪里不會被打,我就藏哪里去!”

  “你說說這沒出息的東西,國家都滅亡了,你藏哪里都沒用!”

  “不會啊,一旦被統戰了,只會改朝換代,清朝不也沒為難漢人嗎?”茹云眨眨眼。

  硯青無奈了,個子這么大,膽子比芝麻還小,中國要全都這種人,真要滅亡了,好在幾百個里,也不出一個。

  “大哥,他們這是要去哪里?不是應該去機場嗎?”林楓焰滿臉疑惑,怎么突然轉了路線?還沒玩夠?大伙早就有些吃不消了,應該沒什么大型活動,否則真要崩潰了。

  柳嘯龍聞言看看外面,再看看手表:“還要玩?”

  皇甫離燁第一次對女人們做的事不滿了:“現在我們得趕回去,準備去愛丁堡,十一號交易了,耽誤了,恐怕不妙!”

  “可找什么理由走?大嫂很反感大哥干這些事,一旦她發現是去交易,我想她會對大哥失望的!”林楓焰捏緊雙拳,這些女人真是吃飽了自己,不管別人。

  “看看再說,不一定是去玩!”某柳自我安慰。

  等到了一個行李寄存處后,幾個女人將行禮全數主動的搬走,這一下,幾個男人知道一定是要再繼續,柳嘯龍慵懶的用指尖蹭蹭前額,不耐道:“離燁,你下去告訴她們回去……”話語止住,不瞬的望著外面。

  硯青興奮的拍拍雙手,趴到車窗上伸手拍拍丈夫的臉蛋:“我們馬上打道去走萬里長征,去體會一下當時毛爺爺的偉大恩德!”哈哈,聽說靠腳,真是要兩天時間呢,晚上再在上面露營,想想都覺得很爽。

  柳嘯龍伸手慢條斯理的撥開那不規矩的小手,眉頭無法舒展開,譏諷道:“比起現在,看看從前,不是只會徒增傷悲?”

  “說什么呢?”雖說現在的社會確實有點不如人意,但一個外國人說中國不好,只能笑道:“聽說過人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窮嗎?母親再不好,始終是母親,中國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母親,永不嫌棄!”

  “你倒是愛國!”

  “第一天才知道?走了!”末了不忘再在那透著沁人心肺的寒意地俊顏上調戲了一把,這老小子皮膚怎么這么好?咋曬都不見黑。

  男人不滿的再次撥開,只不過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罕見的潮紅,雖然很淡,淡到無人能捕捉到,可皇甫離燁看到了,關懷道:“大哥,您臉怎么紅了?是不是發高燒了?”這可不是好事,大哥很少生病的,這心啊,都開始跳了。

  女人們已經走遠,可車子里的林楓焰卻偷覷了一眼,還真紅了,不就被大嫂摸了一下嗎?當然,巧克力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柳嘯龍微微偏頭淡漠的瞅著手下,半響后擰眉道:“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

  “沒有啊!”皇甫離燁還是很擔心,攤手道:“我是擔心您!”這也有錯嗎?

  某林心想:又有人要倒霉了。

  “下去!”

  “為什么?大哥,我……”

  鷹眼瞬間犀利,嚇得巧克力不得不敬禮,后開門而去,走向后面的一輛,百思不得其解。

  林楓焰掩嘴阻止笑出聲,離燁這馬屁拍到屁股上了,可問題是……

  “大哥,真要繼續去玩嗎?”

  柳嘯龍擱置在大腿上的手指敲擊了幾下,后點點頭:“你去讓他們推遲十天!”

  “這……不好吧?黑焱天和刀疤三早就在問了,這么大的交易推遲,會……”

  “誠心想交易者,等幾天又如何?”

  可……會讓買家心生芥蒂的,哎,這些女人真會耽誤事,沒辦法,拿出手機開始吩咐。

  到達入口,皇甫離燁識相的去買票,硯青等人心情高漲,很好奇這里的雪山是何等模樣,見陸天豪一臉愁容的過來,有事嗎?好像是記得他們有件大事要辦,可什么事又想不起來,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

  等幾個男人都到了后就閑聊,很是認真的看著大伙問:“我問你們,如果打仗了,你們幫誰?”

  “什么打仗?”陸天豪不解。

  “就是別的國家來侵犯中國,你們幫誰?”甄美麗解釋。

  男人們同時搖頭,一副對女人們活躍的思維感到無語,陸天豪叉腰回得散漫:“誰也不幫!”

  “為什么?你是亞洲人,不幫中國嗎?”硯青怒了,還以為都說會幫中國呢,什么叫誰也不幫?

  “哪個國家認同過我?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幫?”某陸反而一副看白癡的模樣。

  這男人真是……難不成還得認同他禍害社會?瞪向柳嘯龍:“你幫不幫我們?”

  柳嘯龍對此很不情愿回答般,不過還是冷聲回:“打了再說!”

  好吧,比不幫強,指著遠處的帳篷命令:“阿焰,俊鴻,你們兩個去買六個帳篷!”

  “帳篷?買帳篷做什么?”林楓焰渾身發冷,不是明天就走嗎?這些女人也太精力充沛了吧?

  硯青意味不明的摸摸下顎:“今晚要在山上過夜,如果想露宿,我也不介意,食物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交給你們!”坐在山頂看星星,看月亮,周圍是毛主席走過的足跡,哇,太期待了。

  剛想反駁,卻見大哥瞪來,好吧,既然都說好奉陪,就不能有任何意義,可他真的累了:“為什么是六個?”這么多人,夠嗎?

  閻英姿拍拍肩膀:“六個男人,當然是六個,難不成你們想讓我們背啊?”一個就重達五十斤,她才不要,茹云一個,西門浩一個,她和俊鴻一個,美麗和離燁,葉楠和阿焰,哎呀,少一個,硯青和柳嘯龍,陸天豪的……他是背自己的了,應該是七個,算了,反正硯青和這倆男人都糾纏不清,就擠一起去吧。

  剛好可以增進陸天豪和柳嘯龍之前的互動感情,說不定以后要打要殺時,想起在橫店互相扶持過,就下不去手了,那么硯青的愿望也就成了,兩大幫會從此相親相愛一家……

  無人注意到,距離十米外,西門浩正單手抱胸,換了一套銀灰色西裝,斜靠著抽悶煙,正常人碰到這種情況,幾乎都會痛哭涕淋,后悔終生,而他沒有,平淡無波,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依舊不和某些人說一句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許是過于平淡,讓葉楠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正在淌血。

  有什么比這更能折磨人的事嗎?這個人她看不懂,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愛吧,可從來不會信任,一次次將愛人推向利刃,愛情不是要相互愛惜么?

  不愛吧,分手后,沒見他找過其他女人,有一股要孤獨一生的錯覺。

  可她知道茹云愛他,只是怕了而已,誰會不怕?有這一次,就會有下一次,哎!

  “帥哥,給我們照個相好嗎?”

  三個女孩羞澀的沖男人遞出手機,好帥啊,在這種地方都能碰到這種人間絕色,還是這么多,不過那些都是有女人的,就這個看起來好孤獨,如果他愿意,誰都想上前一步。

  西門浩意外的揚眉,看看遠處的同伴們,很奇怪那么多人,為何就要選他?不過沒有多遲疑,將煙頭叼進嘴里,接過相機道:“一二三!”‘咔嚓!’

  “我看看!”女孩們奪過手機,立刻趁機揩油,開始胡亂的摸,衣服手感超好,一定是公司大老板。

  “哇!帥哥,你不去做攝影師真是屈才了!”

  “就是,照得好棒哦!”

  “帥哥,一個人嗎?”

  搞了半天,這才是最終目的。

  硯青拉拉閻英姿,示意看過去:“還以為他多難過呢,這么快就和女人搞一起了!”

  “氣死我了,不過隨便他吧,這樣最好!”閻英姿不屑再去看,這什么人?這么快就開始逍遙快活了?

  蕭茹云的態度很明確,不冷不熱,滿不在乎。

  葉楠則笑著搖搖頭:“看人不能看外表!”如果他真的放開了,不愛了,就不會當回事,過來和大伙說說笑笑。

  果然,西門浩指指同伴們:“一起的!”

  “你有女朋友嗎?”

  “有!”

  女孩們失望的招招手,道別后才遠離。

  “為什么都是坐車,而我們要走?”蘇俊鴻瞅瞅一望無際的大山,這要走到何時?而且怎么就他們這一群人在走?

  硯青揮揮手里的黃色旗子鄙夷:“那些都是老弱婦孺,今天游客很少嘛,我跟管理員打過招呼了,帶了食物和帳篷,不用管我們,到時候自己走回來,所以說,山上一般晚上六點就沒生物走動了,就當是鍛煉肌肉!”

  “天!”

  林楓焰那叫一個痛苦,花樣真是一出接一出,都把整個橫店轉完了,萬里長征,不會真有一萬里吧?

  道路彎彎曲曲,走了差不多五個小時,幾個女人就已經快體力不支了,硯青喘息著趴在丈夫身上拿過他脖子上掛著的水壺狂喝:“這是哪里啊?地圖看看,走哪里了!”彎腰撐著腿叫囂,真到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了,半天看不到一個鬼影子。

  “啊!才走了十分之一啊!”甄美麗說完就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好熱啊,血都被烤成快了。

  閻英姿無所謂的指著前方:“做人要堅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廢,想想毛爺爺當年,咱們的生活實在是太好了,估計晚上我們才能到達‘草地’,一路上有很多當初長征時紅軍駐扎地的,剛才的不就是毛爺爺大戰國軍嗎?”

  女人個個叫苦連天,而想整的幾個男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背著五十斤的包,還拿著她們的包包,連續五個小時,臉不紅氣不喘,這體力,羨慕死個人了。

  陸天豪見硯青全身被汗水濕透,上前道:“就這體格,還大言不慚,走吧!”

  “走!”柳嘯龍過去直接抓著妻子的手臂繼續前進。

  其他人都默不吭聲,深怕做了出頭鳥。

  陸天豪緩緩收回手,一副無所謂。

  “我自己走,年紀輕輕的就要攙著,老了還要不要活?”硯青甩開丈夫,斜睨了后面的陸天豪一瞬,深深吸氣,抬頭挺胸,大步走向遠處的閻英姿。

  柳嘯龍也沒追究,好似剛才什么尷尬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選擇性忘記。

  就在旁晚時分,所有人都快精疲力盡時,忽然‘轟隆隆’一道響雷劈下,嚇得毫無準備的幾個女人發出了尖叫,硯青仰頭好笑道:“這太陽還沒落山,別說會下雨……”

  “你這個烏鴉嘴,別說話了!”閻英姿怒吼,可事實證明,就是這么倒霉。

  只見大片烏云隨風而來,不一會吞噬了夕陽,沉甸甸的烏黑云朵正在翻滾,似乎許多水份正在云朵的肚子內翻滾,隨時準備撕開肚皮逃出。

  陸天豪搖搖頭:“哎!天也快黑了,就在這里搭帳篷吧!”將背包扔下,拿出帳篷找到大片比較平整的地面忙碌,一副硯青說下雨就一定會下雨一樣。

  其他人也接近昏厥,一天的暴曬,無處乘涼,而雪山草地還未到達,才十分之二,之四之五才可看到,真正的遭罪。

  雨水并未來得過于迅速,夜間七點還只是涼風陣陣,大伙拿出干糧邊吃邊坐一起談天說地,從各自的兒時到如今,從侏羅紀到未來五百年,都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最后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硯青見自己贏了,輸的是西門浩,她想問柳嘯龍,怎么就成西門浩了?

  “說吧,真心話大冒險?”

  這日子真快活,十一個人圍了一個圈,四周沒有太大的植物遮擋風雨,所有的發絲都胡亂飛舞,或許許多年后,會有比這更難得的畫面出現,亦或許,這將是人生中大伙聚一起的終點。

  西門浩毫不思考的玩弄著手里的打火機:“真心話!”似乎不想動一樣。

  全都沒什么興趣,因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硯青會問‘你還愛茹云嗎?’,出乎意料的是某女問的恰恰相反:“有想過再打攪茹云嗎?說實話,否則死全家!”違背誓言也天打五雷轟。

  蕭茹云很想阻止,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們不相信她嗎?以為她還會和他有牽扯?呵呵!你們想太多了。

  “沒有!”

  回答的簡單,沒有人會拿家人的性命開玩笑,特別是這種仇家如云的,硯青滿意的繼續整理紙牌,將唯一的大王放到中間,伸出:“抽到小王的可以問大王!來!”

  閻英姿見是小王就哈哈大笑:“離燁,真心話大冒險?”

  “大冒險!”都死全家了,他可不敢這么玩。

  其他人男人想到的也是大冒險,誰也不準備再要真心話,特別是柳嘯龍。

  “那好,會銼冰進行曲嗎?”哈哈,以為大冒險這么好玩的嗎?

  “啊?”甄美麗很心疼的望著愛人,要被整了。

  皇甫離燁點點頭,仍下撲克,站到了十米外扯開嗓子大喊大唱:“紅豆,大紅豆……”該死的,這什么歌?見都看過來便繼續唱:“芋頭,挫挫挫挫挫挫,你要加什么料哦,紅豆,大紅豆……”

  “哈哈哈哈!”硯青笑彎了腰,太搞了,收起牌:“繼續!我來洗!”

  陸天豪隨手一抽,嘿,小王。

  硯青見柳嘯龍要抽大王,來不及提醒,已經離手,該死的,怎么讓這兩人對上了?

  某柳眼角抽了抽,可見無論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要命,半天不敢翻開。

  陸天豪掀開小王,見就柳嘯龍還拿著一張不肯扔下就呵呵笑道:“真心話大冒險?”大冒險吧,一定讓他唱一遍殷桃小丸子。

  “真心話!”扔下撲克,警告似的瞅向敵人,一副敢亂問,待會整死你。

  某陸對此眼神相當不屑一顧,挑眉壞笑道:“多久沒叉叉了?”

  “這還用問嗎?大哥這么厲害,昨晚肯定就和大嫂叉叉過了!”皇甫離燁不唱了,看向大伙回,也走了過去,很是自豪的拍拍自家大哥肩膀。

  硯青和閻英姿都小口微張,怎么會是這種問題?不過也剛好看看這人的人品如何,說謊話的話,就真不行,就看敢做敢當不。

  “我是讓他回答,不是你!”瞪了一眼,繼續笑看向死對頭。

  柳嘯龍整張臉都開始抽筋了,似乎回答會很丟人一樣,可十雙眼睛正看著他呢,無趣的回道:“一年多!”

  “吸!”

  皇甫離燁蹲下身子帶著震撼的表情:“大哥,這……怎么可能?您一年多沒……”

  連西門浩都不可思議的看過去。

  某柳沒有去看任何人,而是盯著地面的毛毯,相當尷尬。

  “噗!”林楓焰再次捂嘴,一年多,原來大哥還沒他們過得好。

  “哈啊哈哈啊哈!”蘇俊鴻實在憋不住,趴在閻英姿肩膀上放聲狂笑。

  連巧克力都轉過身直不起腰,什么情場浪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陸天豪愣住,但很快得意的勾唇,火上澆油道:“你不應該當大哥,而是!”邊說邊笑著豎起右手:“少林寺方丈!”

  柳嘯龍咬牙切齒,瞪向前方的敵人,拿出紙牌道:“繼續!”

  ‘啪啪啪啪’

  就在大伙要繼續時,某些人要報仇雪恨時,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豆大的雨珠。

  “下雨了,快回帳篷,陸天豪,晚上柳嘯龍睡你那間,我和茹云……”算了,還是看著這兩個人比較好,免得打起來:“我和你們一起!”

  柳嘯龍舉舉牌:“不……”不繼續了嗎?身邊早已無一人,看看紙牌,扔了下去,臭著一張臉也鉆了進去,三個人坐著等待雨后天晴。

  葉楠見林楓焰連續這么久了,都沒碰觸她,這個色痞不是無時無刻不想那啥嗎?為什么……見他就那么坐著,一臉的惆悵便伸手拍拍那肩膀:“你不用擔心的!”

  “沒事,你先睡吧!”說完就瞧瞧透過一塊透明塑料看向外面,他知道他這么做對不起所有人,可是他真的希望這群人都可以有各自的歸屬,特意將蕭茹云的帳篷搭建得松松垮垮,任何一個心里有著痛,他就不得安寢。

  而皇甫離燁這里,早已捂著被子嘿咻了,連蘇俊鴻和閻英姿都做著少兒不宜的事。

  ‘呼呼……’

  狂躁的雨水配合著近六級的風,打在帳篷上,都仿佛要破壞掉大伙努力的心血,風逝越來越大,無人主意到,挨著西門浩的一頂黑色帳篷正在四下搖曳,里面,蕭茹云拼命的抓著不讓飛遠,焦急的望向外面,好像誰也不能去打攪,都在溫存吧?

  硯青那里又過于狹窄,無處可去,只能自食其力了。

  可不到五分鐘,整個帳篷垮下,布料脫離了枝干,覆蓋著她小小的身軀,卷縮著不讓雨水滲漏,可這要怎么睡啊?而且風吹得身子都要飄起來了,不會被刮走吧?

  隔壁,西門浩邊透過塑料布望著外面女孩瑟瑟發抖,邊一口一口吐納著云霧,沒有立刻出去,視線卻沒有離開過,等抽完一根后,拉開拉鏈走了出去,頂著暴風雨上前蹲下身子掀開蓋著女孩的負累,無表情道:“去我那里面!”

  蕭茹云緊緊抓著遮風擋雨的布料,搖搖頭:“不必了!”

  “我的意思是換一換!”雨水順著發尖滾向臉頰,衣裳正在被浸濕,卻沒有要立刻走開。

  “不必了!”蕭茹云很堅持,甚至給出一個笑容,好似在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我也不會接受你的幫助!’

  西門浩明白的點點頭,站起身走到帳篷旁,沒有進去,而是彎腰坐在了草地上,垂著頭感受風吹雨淋的滋味。

  ‘有想過再打攪她嗎?’

  ‘沒有!’

  從來就沒有過……

  蕭茹云沒有去看,將自己又封閉起來,不接受并不是代表還在乎,恨嗎?有點,怨嗎?也有點,這個男人不適合她,這一點已經看清了,她要的是一份沒有波折的感情,不是這種每次會站上云端,又被一腳踹下的。

  林楓焰掏出香煙煩悶的吸了一口,就這么盯著外面,坐在雨中的拜把子,喃喃道:“愛情到底是什么?”

  “是包容,見到時,他會讓你生氣,讓你笑,讓你有時想分開,真的分開后,又會想相見,知道愛情最怕的是什么嗎?”葉楠沒有睡,坐了起來。

  男人伸出大手撫摸著可人兒的小臉:“怕什么?”

  “愛情最難克服的就是誤會,別小看這兩個字,多少家庭破碎,都是因為它,都說愛一個人,就要去相信他,可又說,因為愛他,在乎他,所以才會多疑,愛情是一男一女共同攜手一生,其實它很簡單,它能給人親情友情給不了的快樂,所以硯青說再多有孩子和我們就夠了,呵呵!柳嘯龍能給她的快樂,是我們所有人都滿足不了的,這就是愛情!”

  林楓焰溫柔的抱過在他心里,女人里最聰明最懂事的無價之寶,低頭吻了一下小嘴,后長嘆道:“見到你時,看著你每天翻看經書,無暇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很憤怒,可不見時,腦海里想的卻是你安安靜靜坐在桌子后看書的一幕,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愛情是這樣的,可阿浩的愛又是什么?”

  “你們的友情我很羨慕,當初柳嘯龍說,如果我和硯青同時遇難,他會救我,那一刻我確定你們都是好人,只不過選擇了一條錯誤,又無法回頭的路,比起別的,我希望你永遠這樣下去,我想自私一次,如果有一天真的倒了,你們都會萬劫不復!”無垢的眼神里有了一絲的邪惡,她只想他們平平安安的,別的,要受罰就下輩子一并來,這一生,無怨無悔。

  “楠兒,一直我都想跟你說,當時我不相信你,實在是見太多這種女人了,為了一己私欲,開始陷害他人,不過現在我要告訴你,其實就算當時你是騙我的,我也很開心,就像你說的,因為愛了,所以才想挽留,我知道我有錯,你怎么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明白嗎?”

  “嗯!我不會的,否則當時就走了。”

  “都說我是花花公子,我自己也這么認為,可我也愛過,以為付出后,就會一生一世,可是我錯了,那一刻我發誓,永遠不會再談感情,遇到你以后,心里很滿足,不再空虛,你和那個女人還不一樣,即便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不會怪你!”低頭前額抵著前額,他相信她不會,因為他知道她也愛著他。

  很深很深,西門浩這件事告訴他,愛情脆弱得一碰就碎,他會珍惜的。

  葉楠伸手樓抱住強健的后背,將臉兒埋了進去,不久陷入了夢鄉。

  可林楓焰看著外面,丁點倦意也無,這里你們走不到一起,回去后,就注定沒希望了,見面都難吧?

  西門浩緩緩仰頭,靠著帳篷,一道閃電亮起,才發現雙眼整得很大,雨水打進眼球,也沒有合并,眼白早就被刺激得鮮紅,淚水就著雨水滑向西裝內,崆峒的目光,迷茫的表情,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皇甫離燁和蘇俊鴻也沒溫存了,都坐著定定的望著外面出神,應該不會遠離吧?阿浩的性子很傲慢,為人做事決斷,目前他會笑著祝福的。

  蕭茹云多么一個溫柔的姑娘,也會被搞得這么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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