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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請她回家


  “什么東西,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可惡!”

  車內(nèi),閻英姿邊駕駛邊拍方向盤,眉宇間狂怒橫生,小手有將手中物捏碎的趁勢,骨節(jié)全數(shù)突出。

  副駕駛座上,硯青同樣目光森冷,牙關(guān)緊咬:“據(jù)我所知,蕭家的勢力全由蕭祈支撐著,在蕭祈沒入云逸會做這個副經(jīng)理之前,不過是一個賣自行車的,多年前,蕭祈有個親妹,因為愛上了西門浩,卻沒有得手,被董倩兒搞得出了國,至今還在劍橋就讀,不問世事,什么都不在乎了,因此,這兩個老東西就受了點刺激,變得更加刁鉆!”

  后面,蕭茹云三魂七魄都飛到了九霄云外,淡漠的看著漸黑的天空,到了一個黑暗的世界,一個人彷徨無助的蹲在地面,陽光被厚重的烏云阻隔,好似有意不讓明亮靠近她,都是爹媽生的,都有過父母疼愛的童年,為什么她和別人會如此的不一樣?

  其實她應(yīng)該慶幸還有周邊這么多朋友從不嫌棄她,眼神都那么的清澈,不帶任何排斥和歧視,越來越覺得硯青她們就像她的父母一樣,不管別人怎么的打壓,她們都會像爸爸媽媽那樣,永遠(yuǎn)都會說她是對的。

  即便活在沒有光的世界里,可有這些永不放棄她的好友圍繞著也是快樂的。

  甄美麗和葉楠挨著坐,沒有時間再去看蕭茹云,都帶著冷漠,連葉楠這一刻也笑不出來了,體態(tài)雍雅,或許是沒有穿修女服飾的緣故,所以也疊加起了雙腿,手肘抵著車窗邊緣,側(cè)腦擱置彎曲的手背上,一身休閑灰色套裝顯得此人高不可攀,不再用木簪禁錮青絲,而是一根愛人花了一個月親手設(shè)計,親手打造的銀簪,吊墜著十字架,為絕美的容顏增添了更多的神圣光彩。

  “是權(quán)利玷污了他們的心!”

  英姿贊同道:“葉楠說得沒錯,來時我就對這家人做過調(diào)查,知己知彼,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蕭祈還未入會前,他們家并不富裕,自從蕭祈站起來后,就在市中心買了別墅,往日為人還算不錯,自從結(jié)交了達(dá)官貴族后,蕭太太開始和人攀比,每天穿金戴銀,說話也越來越刻薄,真想讓俊鴻炒了蕭祈,把他從云逸會內(nèi)賺的錢全吐出來,兩個老東西就他媽賣自行車去吧,我現(xiàn)在特想用錢砸死他們,我快瘋了!”

  “老娘長這么大,還沒被人當(dāng)面這么侮辱過!”硯青瞪起牛眼:“瞧他們說的是什么鬼話?說我們都是物以類聚,說我們仗勢欺人,故意把茹云塞給他們!”

  “他們太不會做人了,我們家茹云那就是塊鉆石,娶了她,我們都會幫著他們的,說不定就想辦法讓西門浩不要掌管這個公司了,蕭祈扶正,現(xiàn)在……呸!”

  “英姿你也別生氣了,氣大傷身!”葉楠適時提醒。

  甄美麗委屈得撅嘴:“不行,這口氣我也咽不下去,他們罵茹云的同時,一竿子打死我們一船人,還物以類聚,那我們的家人不也被罵了嗎?”

  硯青用力拍拍腦門,太陽穴都開始痛了,本還以為今天大家會開開心心的,怎么就碰到了兩個刁婦,特別是那個蕭瀟,說話真叫一個難聽,小丫頭,才見過多少市面?茹云這么好欺負(fù),嫁過去了肯定沒好果子吃:“你們說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退婚嗎?”

  “你別這么一驚一乍的,哪能說退婚就退婚?現(xiàn)在都出來了,婚就訂下了,再退的話,不就證明我們心虛嗎?而且茹云嫁的是蕭祈,不是他的家人!”閻英姿瞪了一眼。

  “是哦,不能太過兒戲,葉楠,你這么聰明,現(xiàn)在要如何解決?”甄美麗挽住旁邊的人。

  聞言硯青也轉(zhuǎn)身看著救星。

  葉楠用食指蹭蹭鼻尖,挑眉道:“說真的,我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楓焰的父母我見過了,他們對我很尊重,特別是他母親,走的時候還跟我說好好照顧他,說她兒子不是個正經(jīng)人,委屈我了,送了我很多東西,不和睦的,我沒親身經(jīng)歷,也不敢妄自下定論,以外人的角度來看,真的只有讓男人來解決了!”

  “男人……!”硯青立刻瞪大眼,‘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陰笑道:“確實,蕭家的一切是云逸會給的,讓林楓焰或者蘇俊鴻出手,我量他們也不敢再囂張,就讓俊鴻去吧,俊鴻這人比較怕麻煩,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讓那兩個老人消停的!”

  “現(xiàn)在知道他的好了?”閻英姿偏頭撇了好友一眼。

  硯青抿唇,沒有去看:“就事論事!”

  “哼!”英姿冷哼一聲,相當(dāng)?shù)牟桓吲d,做為好朋友,哪能說她的男人不好?沒在一起時她不介意,以后誰都不能說什么看不起的話,好心勸她,結(jié)果來了那么一句,誰不生氣?

  “你哼什么哼?閻英姿,我他媽跟你在一起這么久,有因為男人而和你吵過嗎?你罵柳嘯龍少嗎?我說過嗎?”

  “我呸,柳嘯龍那是他自己生活不檢點,我罵不得嗎……”

  “你們兩個先別發(fā)生內(nèi)部矛盾,現(xiàn)在我們要一致對外!”甄美麗眼見又要吵起來就趕緊勸和,笑道:“繼續(xù)來說茹云的事吧,就算蕭家以后不會為難茹云,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真心對茹云?”

  葉楠也迅速回話:“根據(jù)這種情況,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看蕭祈怎么做,他要是真的對茹云好,會想辦法分家住,和茹云搬到外面來!”

  “得了吧!”英姿搖頭:“這種老人,且就一個兒子,怎么可能分家?”

  “所以說要看蕭祈了,我看他也并不是很贊同他的父母,分家不代表不孝順父母,以他的財力,可以請保姆去照顧他們,只要茹云堅持不住一起,他們也沒辦法!”

  “有道理,釜底抽薪,治標(biāo)治本,一旦分家,茹云有了孩子也不要帶給他們看!”閻英姿豎起大拇指:“氣死他們,什么玩意兒!”

  “要不是茹云以前家里破產(chǎn),現(xiàn)在說不定都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官家之后,到時候該我們看不起他們了!”硯青也舉手贊同,分家住,沒得商量。

  “茹云,你自己說,分家還是不分?”閻英姿帶有審問的口吻問,眸子瞅著后視鏡。

  蕭茹云無所謂的笑道:“在哪里住都一樣,不過我想,還是分家吧!”她真的受不了那一家人,不過也不生氣,因為她對蕭祈的本來就不是愛情,是友誼,也就不存在難過了,可畢竟她也是個有七情六欲的人,天天被罵,遲早崩潰,那一天她對不起她的朋友們。

  “這就對了,聽我們的,不會害你的,蕭祈要是對你好,我們一定站在他這邊,不過為了有個保障,明天還是請俊鴻會會蕭家的人,警告警告他們!”硯青欣慰的沖發(fā)小笑笑,終于有點主見了。

  不錯,孺子可教也!

  茹云雖說沒什么文化,又沒什么特長,可誰要娶了她一定會幸福死的,西門浩都艾滋病了,她還會冒著被傳染的風(fēng)險去照顧,人這一生,能找個在你最最痛苦,最最困難,所有人都遺棄你的瞬間而來照顧,這個人,即便不是愛人,那也得珍惜,有的親生父母都做不到。

  如果是愛人,那更是完美。

  葉楠拉過迷茫女孩的手,柔柔道:“婚姻乃終身大事,你真的決定就這么走下去嗎?其實你可以來我這里!”

  “我現(xiàn)在就想結(jié)婚,只有那樣,我的心才會定下來,現(xiàn)在它一直搖擺,我好像控制不了它,就這樣吧,雖說可能這輩子會很平淡,不過不是有句古話嗎?平平淡淡才是福,就那么幾十年了,怎么過都一樣,而且和你們在一起,再痛再苦,有時候都能被你們弄得開懷大笑!”這就夠了。

  “既然你這么想,那我祝福你,上帝也會保佑你的!”愛憐的摸摸女孩的臉蛋。

  茹云也看向葉楠,真的好美,此刻的笑容就仿佛大地之母,總是能撫平人的情緒,也咧嘴笑了:“葉楠,我一直有句話想說,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你這樣的人,不自覺就想尊敬你,從不敢試圖去褻瀆,能認(rèn)識你,我真的很榮幸!”

  硯青得意道:“她就是我心目中的神,我跟你們說,以前她可嘮叨了,雖說每次初衷都是好的,可為我祈禱時,真是半小時半小時的,特?zé)瑔査c事,會給我祈禱十多次……”

  “你就是耐心不足,所以才會屢屢出錯,凡事三思而后行,莫要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執(zhí)行,才不會被人玩弄!”對于這個,葉楠并不生氣,但確實有所改正了,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樣,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每一件事情。

  上帝是存在的,雖然很多人都不屑一顧,可她還是會為她們祈禱。

  “轟隆隆!”

  “哇!打雷了,開快點,先送葉楠回教堂!”硯青見天空似乎要被撕裂,猛然的響雷令她不由一驚,是說晚上和明天后天都是傾盆大雨的,且還有六級臺風(fēng):“希望這場雨后,不要再下了,我們?nèi)惶柧鸵M店了!”

  “嗯,一直下,天氣會冷,你說的那個潑水節(jié)估計沒人玩!”

  “聽說看中誰就潑誰,我覺得我會被潑死!”英姿開始王婆賣瓜,這張臉蛋她自認(rèn)為真不錯。

  葉楠擰眉:“好像是一千多游客互相潑吧?那么柳嘯龍他們……”比起她們,她覺得那幾個人去了,恐怕女游客都得發(fā)瘋,被潑死的應(yīng)該是他們。

  硯青摸著下顎,滿臉的陰險:“這算什么?屏巖洞府才是壓軸好戲,我嚇不死他!”那真是在懸崖峭壁上走,恐高癥上去了,嘖嘖嘖!太期待了,當(dāng)然,最讓她想看到的是……:“我跟你們說,兩個月前我就讓人在屏巖洞府某三百米高山上,弄了個絕對驚險刺激的項目,蹦極,那種完全失重和瞬間孤立無助的體驗,絕對令人終生難忘!”

  “啊?我還沒玩過呢,到時候我要玩!”美麗舉手,她還沒出過這個市區(qū)呢,快坐飛機(jī)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想想都恨不得明天就是兒童節(jié),而且……到了合歡谷,她也就可以快快的生個小寶寶了。

  “她的目的不是給你們玩的!”閻英姿嗤笑,那是特意為柳嘯龍量身定做的,不是說有恐高癥嗎?估計玩完后,直接就昏厥了吧?太丟人了。

  硯青丁點不覺得自愧,她是在治療那人的隱疾,一片好心……好吧,太沒說服力了,沒錯,以前一直被他欺負(fù),也要側(cè)面似的報報仇。

  次日。

  “天,這么大的雨,你們別去上班了!”蕭茹云邊吃早餐邊提醒,還刮風(fēng)呢。

  硯青搖搖手指:“天氣越是不好,社會治安就越亂,這個時候缺席,老百姓養(yǎng)我們做什么?”

  孔言看看女兒:“今天佳佳就麻煩你照顧了,茹云,她其實不太調(diào)皮!”

  “嘖嘖嘖!你們真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值得尊敬,不過都小心點!”越危險越要上,那是不是打仗了,他們也要沖在第一位?

  “謝謝夸獎,你就等我們從橫店回來了再找工作吧,我們還是能養(yǎng)起你的!”匆忙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走到了門口,拿過雨傘,頂著暴風(fēng)雨而去。

  蘇宅

  閻英姿放下筷子走到嬰兒車前笑道:“今天媽媽放假,陪你一天,高興嗎?”

  “嘻嘻!”寶寶手舞足蹈,心情百分百好。

  蘇俊鴻不時的看向門外,大哥還沒來?都九點了,特意讓妻子請假了的,且今天還有任務(wù),見見蕭家兩老,這事他絕對不能推,可妻子走了,雨又這么大,總不能帶著孩子去吧?

  “英姿,我看蕭家的事,等雨停了我再去?”放下筷子走到了沙發(fā)前落座。

  四個女傭立刻上前收拾。

  閻英姿了解的點頭:“沒問題,不過你今天讓我請假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說吧,能幫忙的我肯定幫你!”只要不是讓她干壞事。

  “一會你就……”

  “少爺,會長來了!”

  一老頭上前稟報,有著驚訝,會長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呢。

  “柳嘯龍?”英姿陷入了沉思,他來這里做什么?但還是起身上前迎接。

  院內(nèi),四名風(fēng)雨雷電堂主親自掌傘,避免雨水玷污到主人的衣角,待門開后,柳嘯龍并未進(jìn)屋,而是撇了蘇俊鴻一眼,瞅向閻英姿:“走吧!”

  女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走?走去哪里?

  蘇俊鴻露出笑容:“大哥說請你吃飯,去吧!今天我也放假,孩子不用擔(dān)心!”

  怪不得今天他也不上班,原來真有事,萬分不懂的看向站在外面的男人,沖丈夫擺擺手:“你回去吧!”

  “那我走了,大哥,您不進(jìn)來坐坐嗎?”某蘇還是不忘彎腰請安。

  柳嘯龍卻懶得理會。

  蘇俊鴻挑眉,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內(nèi)。

  閻英姿這才雙手揣兜斜倚門框:“說吧,你有什么陰謀!”請她吃飯?切!笑話,鬼才信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該不會是為硯青的事來的吧?不可能,他要真有心,早就辦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可還能有什么可能?關(guān)于阿鴻?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說嗎?

  “陰謀?”男人有些不耐,少許水漬刮在鏡片上,也沒去擦拭,劍眉在女人不肯乖乖就范時就擰了起來:“就是請你吃頓飯!”

  “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可是我不信!”英姿唾棄,親自登門來接她去吃飯,說出去誰信?肯定有事,無事不登三寶殿,俊鴻他都沒請過,更何況她了,該死的,到底是因為什么?

  柳嘯龍做了個深呼吸,擠出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其實……”

  “別別別!”閻英姿快速伸手,恐慌道:“你別笑了,我跟你走,跟你走!”媽呀,這個男人在她心里的形象是從來不笑的,突然對她笑,硯青知道了還不得誤會他對她有意思?嫌惡道:“還笑得那么難看!”接過一把傘向遠(yuǎn)處的車走去。

  男人頓時冷下臉,隱忍著怒氣也轉(zhuǎn)身跟上。

  坐進(jìn)一輛車內(nèi)后,見柳嘯龍坐的是前面一輛,而且后面還跟著三輛,搞什么?出了小區(qū)后,大伙就兵分兩路,要把她拉去哪里?

  皇甫府

  “大哥到了!”風(fēng)轉(zhuǎn)頭提醒。

  柳嘯龍點點頭,拿出一個鏡子,對著臉照了照,擠出一個不算難看的笑,似乎不滿意,又加深了幾度,直到能使人如沐春風(fēng)時才下車,保持著儒雅之士的笑來到門口,敲敲大門。

  “來了!”

  ‘吱呀!’

  甄美麗急急忙忙打開門一看,完全愣住。

  只見外面的大雨中,一張好看得人神共憤的臉呈現(xiàn),那笑容,更是令她有短暫的當(dāng)機(jī),形同天上最令人癡迷的‘愛念之神’,沒有邪惡,沒有污垢,雨傘擋住了雨水的侵犯,露出四顆白牙,好一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

  尷尬的低下頭道:“會長,我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有魅力,可是我的心里只愛離燁一個人,您……”怎么辦?會長一定是愛上她了,聽說他從來不笑了,今天卻站在雨中,用最特別的一面對她,如果沒有離燁,沒有隊長,我一定不會拒絕您的。

  “想什么呢?就是想請你吃頓飯!”柳嘯龍眼角抽了抽,給出此次來的目的。

  “啊?吃飯?”甄美麗無法相信的驚呼,后才面紅耳赤,會錯意了,太丟人了,等等……請她吃飯?倒抽冷氣:“會長,是不是您發(fā)現(xiàn)我是臥底了?可是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您要殺我了嗎?”

  柳嘯龍很想斂去笑容轉(zhuǎn)身就走,呼吸有些發(fā)抖,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繼續(xù)笑道:“要殺你,我需要親自登門嗎?”

  “那你來做什么?”美麗還是想不通,好好的,他請她吃飯?她就是個清潔工,而他是黑幫龍頭,不是愛上她了,就一定有貓膩。

  “我說,請你吃飯!”口氣有些冷了。

  甄美麗歪著小腦袋眨眨大眼:“你覺得我信嗎?”不能上當(dāng),絕對不能。

  男人揣在褲兜里的一只大手瞬間捏緊,還保持著良好的修養(yǎng):“不然你以為呢?”

  “你不會想綁架我吧?”要威脅誰呢?莫不是離燁犯錯了,他想利用她?

  “你怎么不說我還要撕票?”

  甄美麗一聽,嚇得心肝狂跳,扒著門瑟瑟發(fā)抖:“您還要撕票?”天!誰來救救她?

  柳嘯龍的笑容沒了,淡淡的直視著女人,眉間有著疑惑,仿佛在說‘就是請她們吃個飯,怎么這么難?’,見女人的顫抖并非做假就轉(zhuǎn)身道:“帶走!”

  兩個字冰冷無情。

  “是!”雨和電冷著臉上前強(qiáng)行架著女人就往轎車內(nèi)奔。

  “啊啊啊啊離燁救我嗚嗚嗚嗚離燁,我不要死啊,嗚嗚嗚救命啊,隊長……”該死的,離燁去上班了,天啊,難道真要英年早逝了嗎?

  孔言家

  蕭茹云正在和佳佳玩魔方,見外面有人敲門就仰頭,看清是誰后,張口怔住,柳嘯龍?他來找硯青嗎?不是把孩子都放谷蘭那里了嗎?怎么還好意思來?太反感這個男人了,冷著臉打開門剛要罵的時候剎車了。

  因為對方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伸手不打笑臉人……

  “柳嘯龍,我不管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總之這個門不會讓你進(jìn),還有也別想找到硯青,更別想我會告訴你她的情況,還有,你最好不要跟我說話,不屑聽……”

  柳嘯龍識相的點點頭,轉(zhuǎn)身沖手下們道:“帶走!”

  “喂喂喂!柳嘯龍你要干什么,我屋子里還有個孩子要照顧,喂!”茹云想掙脫,奈何抵不過兩個大男人的力道,只能大喊大叫。

  男人挑眉道:“去個人照顧孩子!”

  “是!”一男人進(jìn)屋,關(guān)好門。

  皇城基督教

  外面,十多個男人挽起袖子,隨時準(zhǔn)備擄人,這些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大哥親自來請,還如此不配合,那就統(tǒng)統(tǒng)強(qiáng)行拉走。

  葉楠開門后,看到了柳嘯龍一臉的笑意,沒有太詫異,而是回以一笑:“有事嗎?”

  “沒什么事,請你吃個飯!”說完就準(zhǔn)備伸手叫人帶人時……

  “那你等回,我去換套衣服!”拉拉修女袍子,再走回屋中……

  十個男人都上前一步了,這次該他們懷疑了,真的假的?這么聽話?

  柳嘯龍眼里閃過贊賞,站到一旁等待。

  不一會,葉楠換了一套休閑裝,走到一個小弟撐著的傘下:“走吧!”

  不愧是有諸葛亮之稱,夠識趣,也夠機(jī)智聰明!

  云逸會會客室

  “這該死的柳嘯龍,他到底要干什么?這樣把我們拉來算怎么回事?你們說他是不是有病?請吃飯,有這樣請的嗎?”閻英姿雙手叉腰在屋子內(nèi)走來走去,見葉楠也進(jìn)屋便伸手拍拍腦門:“你也來了?”那下一個是不是硯青了?

  葉楠不解的望著其他人,忽然明了,是想請大伙幫忙吧?幫他請硯青回家?可這種事她們也做不到的,硯青現(xiàn)在情況危急,且在尷尬階段,外面?zhèn)鞯梅蟹袚P(yáng)揚(yáng),說硯青嫁入豪門,卻生了孩子后就被冷落。

  鬧脾氣離家出走四個多月,柳嘯龍也沒理會過她,如果現(xiàn)在她們勸她回去,那成什么了?終于按捺不住,倒貼回去?

  硯青是警察,肯定做不到。

  解鈴還須系鈴人,他應(yīng)該知道她們沒這個本領(lǐng)的,為何還要請客?莫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我跟你們說,千萬不要信他,這個人向來就是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流的什么壞水,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蕭茹云深怕姐妹們受騙上當(dāng),開始提醒。

  “哼!他敢!”英姿翻了個白眼,俊鴻不會害她的。

  柳嘯龍這時進(jìn)屋,走到沙發(fā)里落座后才開門見山:“說吧,想吃什么?”

  四個女人擠在一起,齊齊打量,奈何真看不出他心里所想,英姿長嘆一聲:“我們都吃過了,你就說吧,到底有什么事,不影響心情的,可以幫幫你!”

  “確實有點小事!”

  蕭茹云聞言立刻拉著姐妹們低下頭:“我就說吧?他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們吃飯的,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那怎么辦?推掉?”美麗一臉戒備。

  柳嘯龍將這些全數(shù)聽入耳中,一副無語:“都說了,是小事,那么現(xiàn)在諸位可以說說,到底想吃什么了吧?”

  “小到什么程度?你先說!”

  “這種事,吃完說比較不影響心情!”男人環(huán)胸靠后,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真是一件小到不起眼的事般,嘴角勾起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弧度。

  蕭茹云看看男人的態(tài)度,在她們面前一坐,好似一位九五之尊,只是這么瞅著,就好似有一種力量正壓制著她,不管怎么說,能親自請,說明給足了面子,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是不傷害到他人,此刻也該識趣一點,免得又要‘帶走’!

  “吃什么?”問向其他人。

  英姿抓抓側(cè)腦,擺手道:“燒烤吧!”

  一致點頭,茹云將視線轉(zhuǎn)回男人身上:“我們決定吃燒烤!”

  燒烤?男人摸摸下顎,似乎在想燒烤要怎么吃。

  “就燒烤了,北街有個排檔專門賣燒烤,晚上就去那里吃吧!”英姿也妥協(xié),難得大伙這么有空聚在一起,也沒和柳嘯龍一起吃過飯,不管怎么說也是硯青名義上的丈夫,是該一起吃一頓了,拉拉關(guān)系。

  “那好!現(xiàn)在你們就在這里隨便玩吧,晚上一起去吃燒烤!”柳嘯龍站起身大步走向門口。

  夜里

  三角大排檔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轎車,雨沒有間斷過,但路上并未有積水,可見排水系統(tǒng)做得相當(dāng)?shù)轿唬噍v車子在外守護(hù)著,更有十名男子端正的站在了拍檔入口,每個進(jìn)去的客人都要經(jīng)過十人的審視,稍微不對勁就阻止入內(nèi)。

  “憑什么不讓我們進(jìn)?你們誰啊?信不信……”

  十人形同冷血動物,目視前方,一名男人看那長相猥瑣的男人硬要進(jìn)屋就拉著他的手道:“跟我來!”

  “放開我……”猥瑣男有些害怕了,想退縮,卻強(qiáng)行被人拉到了無人之地。

  ‘砰砰砰!’

  ‘啊啊啊啊!’

  一連串的毆打聲和慘叫被雷雨掩蓋,一分鐘后,西裝男子拍著手走出,站在崗位上繼續(xù)當(dāng)保鏢,一切長相影響市容,和穿著不到位的都會被攔截,特別是那種穿著拖鞋的,視線不正經(jīng)的……絕對不能影響到大哥的食欲。

  “這什么地方?臟死了!”一男人低頭看看腳下黑色的地板,且來的人更是龍蛇混雜,流氓和小混混更是多不勝數(shù),這些絕對不允許入內(nèi)。

  這一幕,一百多店家都沒人有意義,因為他們一來就每家給了一萬塊,為了讓客人不覺得有異樣,都裝作不知情,一切如往昔。

  客人很多,即便被攔截不少,卻同樣熱熱鬧鬧的,最中間一桌,一男四女,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烤肉,啤酒飲料幾罐。

  柳嘯龍看看桌子上黑乎乎的食物,沒有動手去拿,不知是不是里面到處都是烤爐,所有額頭上汗珠連連,終于受不了,褪去了西裝放到了椅背上,解開襯衣扣,挽起袖子。

  “哇,看他的表,真貨!”

  “不會是整容的吧?”

  “怎么可能?就是長得帥,混血兒呢!”

  “搞得我都想找個外國男人生孩子了,視覺刺激太大了!”

  “看那個頭發(fā)挽起的女人,好美啊!”

  “都好漂亮!”

  周圍的人似乎吃得也津津有味,視線沒幾個是盯著食物的,仿佛就這么看著各自喜好的人物,正把她們一口一口吃進(jìn)胃里。

  閻英姿已經(jīng)吃了十多串了,和姐妹們也聊得投入,見柳嘯龍不下口便不滿了:“怎么?看不起我們?”

  “當(dāng)然沒有!”某柳拿起一串羊肉品嘗,嚴(yán)重的煙味讓眉頭蹙起,卻還是敞開五臟廟一串接一串,等吃習(xí)慣后揚(yáng)唇道:“味道不錯!”

  甄美麗聽聞后特別開心:“會長,我跟你說,您從小就只吃那些山珍海味,其實偶爾換換口味,多吃一些五谷雜糧,這才是人,街邊小吃有時候真比魚翅好吃!來,您多吃點!”把一個生蠔送過去:“這些烤著吃才叫享受!”

  “就是,嘗嘗這個蜜汁排骨!”英姿也送過去一串。

  柳嘯龍拿過筷子夾起生蠔內(nèi)的肉,放入薄唇中,豎起拇指:“確實不錯!你們也吃!”

  “老板,我也要生蠔,要蜜汁排骨!”

  旁邊的幾桌都開始跟風(fēng)。

  “好的!”

  老板笑得合不攏嘴,今天賺大發(fā)了,這種大人物居然也來吃他們的燒烤,若不是吩咐了不可照相,真想拍幾張做宣傳,就貼在門口,肯定生意興隆。

  開心嘛,自然是全都愉悅才叫開心,柳嘯龍越吃越香,這讓幾個女人越來越不排斥了,英姿也有了笑容,拍拍胸脯大方道:“你要喜歡吃,我就天天請你吃!”

  見男人點頭便繼續(xù)道:“A市還有很多小吃,像鴨血粉絲啊,還有叫化雞,口水雞,鹽水鴨,最最好吃的就是南郊的那家海鮮店,嘖嘖嘖,雖說店面不大,也不入流,可是大眾化,每天晚上一百多桌都爆滿,就喜歡那種氣氛!有一個超大型浴缸,老板訂制了個規(guī)矩,只要有本事從里面釣出海鮮,即便是大龍蝦,那也是免費的!”

  柳嘯龍喝下一口女孩們送上的紅茶,狐疑道:“既然天天爆滿,為何不擴(kuò)大規(guī)模?”

  英姿用沒有肉的鐵絲指指男人:“這你就不懂了,他要真改裝成酒樓,不但他自己開銷大,且不再會有這么多人去光顧,那家店百年老字號,什么五香螺,香辣小龍蝦的,特便宜,一盤三十塊,可是在酒店里吃,一百多兩百,誰傻啊?就是因為這樣,生意才天天這么火!”

  “大酒樓也不見得無人去光顧!”

  “話雖如此,可現(xiàn)在酒店這個行業(yè)競爭太大了,不一定小本買賣賺的就比大酒樓少,根據(jù)透露,那老板每天賺的真不比四星級酒樓少,價格十年不怎么改變,贏得了不少人的心,就拿我來說,十多年前,和硯青那是經(jīng)常去!茹云還記得吧?當(dāng)時我們都一幫子人過去聚會呢!”

  蕭茹云懷念似的點頭:“哎!是啊,那時候真的很自在,肩膀上沒負(fù)擔(dān),你說得我現(xiàn)在就想去吃了!”可惜外面下這么大的雨。

  “有機(jī)會的,到時候咱們幾個一起去,想死那老板了,每次我們過去都會額外送很多果盤!”

  葉楠雙目冒光:“我十多歲的時候也經(jīng)常去,怎么沒見到你們?”原來我們以前都經(jīng)常去一個地方。

  “我也去過幾次,哇!原來我們很早以前就該認(rèn)識了,握手!”美麗伸手到英姿面前。

  活躍氣氛越來越高漲,柳嘯龍見都看過來就無所謂道:“一起去,我請客!”

  “廢話,你是男人,你不請客誰請客?”閻英姿很理所當(dāng)然的找了個飯票。

  兩個小時,有說有笑,誰也不拘謹(jǐn),越聊越投機(jī),都是小時候最美好,最難以忘懷的時光,連甄美麗都講得激情澎湃,在孤兒院怎么和小朋友們打鬧,搞的大伙笑聲不斷。

  “笑死我了,硯青小時候做過一件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不穿內(nèi)褲,有一次褲子崩了,還爬樹,一男孩站下面對她說‘我看到你妹妹了’噗哈哈哈!”英姿邊說邊拍桌子,眼淚都笑出來了。

  甄美麗尖叫:“那時候隊長幾歲?”

  “十一歲了都哈哈哈哈!柳嘯龍,你小時候有什么好玩的?”

  “沒有!”男人想了想,后搖搖頭。

  蕭茹云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們都說了,你怎么不說?去哈佛之前,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別想敷衍我們!”英姿搖搖拳頭威脅。

  柳嘯龍放下一串牛肉,沉思了半響點點頭:“四年級有過!”

  “說說,那女孩長什么樣?”

  “一定很漂亮吧?”

  “忘了!”

  “切,你怎么喜歡她的?你這種條件,不可能追不到吧?”

  男人深吸一口氣,瞅向大伙放低聲量:“副班長,我是班長,都說我們是一對,我就買了個機(jī)器人給她,她接受了,但是很快又還給我了,說她喜歡隔壁班的男生送她的巧克力!”

  “哈哈哈哈!”閻英姿再次狂笑了起來:“我的天啊,你追女孩子送機(jī)器人,怪不得人家不喜歡你,別的呢?吃過燒烤嗎?”

  “父母管得嚴(yán),不允許吃任何垃圾食品!”

  “啊?你放學(xué)后不和朋友們?nèi)コ源蟛蛦幔俊?br />
  柳嘯龍搖搖頭:“放學(xué)就回家讀書,練武!”

  這下都不笑了,這也太枯燥了吧?美麗心生憐惜:“放假了呢?”

  “讀書!”

  “那你小時候就沒有很值得懷念的嗎?”

  “沒有!”

  閻英姿長嘆:“我開始慶幸我沒生活在那種有錢人家了,太可憐了!”

  “不過去了哈佛,認(rèn)識了離燁他們,也還不錯,經(jīng)常出去唱歌,去吃飯,打打架……”

  葉楠沒等男人說下去就笑道:“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獑柲阍诠鹨郧皢幔俊本褪遣幌胩崮阍诠鸬氖拢忍m就是在那里認(rèn)識的吧?

  柳嘯龍會意,不再說話。

  蕭茹云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快樂時光,為姐妹們倒?jié)M飲料:“好了,不說這個了,柳嘯龍,其實你和谷蘭的事,我們都能理解,今天你能請我們,說明你有把我們當(dāng)朋友,不會像有些人呢,覺得我們都是社會最底層,沒修養(yǎng)繼而看不起,說真的,你能跟著我們來這里,感覺很榮幸,可我們能這樣說,那是因為我不是硯青!”

  “是啊,不管你和谷蘭是不是有事情,可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感情上太狹隘了,只希望另一半的溫柔和體貼只屬于她一個人,稍微對別的女人好,我是說除了親人以外的,心里都不會好受,愛了,就希望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包容全都給她,這并不算自私,因為這樣的人只會出現(xiàn)一個!”英姿斂去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緒,開始認(rèn)真的勸說。

  柳嘯龍泄了口氣,無奈的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么做?”茹云端起啤酒喝了幾口,他居然說他知道,太意外了,明知故犯是這個意思嗎?

  “很多事情,不是你們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掏出香煙點燃,有了少見的苦澀。

  閻英姿知道現(xiàn)在不是鬧的時候,很是靜心的問:“在你心里,硯青和谷蘭,誰重要?”

  “都重要!”

  葉楠見英姿要發(fā)火就也問:“你對谷蘭是什么感情?”

  男人抿唇淡笑道:“一份還不起的恩情!”

  “恩情,真的,我覺得你和西門浩融合融合,或許也就沒這么多事了!”英姿伸手搓搓臉頰,不管谷蘭是不是救過她,可她愿意還給她,有什么困難,她都不會袖手旁觀,可她要的是硯青的男人,這個她不贊同。

  “你的意思,是我徹底不管她是嗎?”

  “你有很多方法去……”

  “什么方法?”柳嘯龍沒等女人說完就反問。

  連葉楠都沉默了,谷蘭屬于心理有障礙的人,她過于偏激,她也相信她是真的很愛柳嘯龍,可這份愛情不會屬于她,卻還是要飛蛾撲火,寧愿放棄治療,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抓住,她不要任何人,只求每天能看上一眼,這種愛情就像是童話故事,一點都不現(xiàn)實。

  閻英姿啞口無言,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要有辦法,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你可能會因為她,失去硯青,如果硯青是茹云,早就自殺了,請你不要因為她過于堅強(qiáng)就這么去傷害她,她也是女人,希望有個男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愛著,是!你就算一輩子都這樣,她也不會選擇輕生,可是她會因為你而這樣痛一輩子!”

  “你認(rèn)為她愛你嗎?”葉楠再次問出。

  柳嘯龍吐出一口煙霧,半響后,搖搖頭。

  “你認(rèn)為她不愛你,我想你也有你的理由,而我們也確實沒見她因為你傷心欲絕過,她也從來不說,可我感覺得到,她很在乎你們的家,不希望你有危險,這四個月,她每天都一副很快樂的模樣,興許是她太好面子,怕人們嘲笑她,所以傷都被她壓在了心底,有誰知道她會不會一個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會長,你愛隊長嗎?”美麗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話題,也是所有人最想知道的答案,只要他愛她,就什么都好辦。

  “我……”男人仿佛沒料到幾個女孩會這么問,瞬間說不出話來,可四個女人都直直的看著他,到了不得不回答的地步:“我不想失去她!”

  閻英姿見話都了這份上了,再不問出個所以然,也太對不起美麗超快的反應(yīng)了:“那你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啊?”太氣人了,很難回答嗎?誰不知道他不想失去硯青?想左擁右抱,坐享其成唄。

  “這很重要嗎?”

  “廢話,當(dāng)然重要了,你要說愛她,我們立馬把她給你抬也抬到柳家去!”

  柳嘯龍揚(yáng)眉道:“那我愛她!”

  噗!吐血了,英姿‘啪’的一聲打自己嘴上,干嘛非要加后面那一句?這樣還不如不說呢。

  就在四個女人糾結(jié)他是真愛,還是為了想把硯青請回去才這么說的時……

  男人拿過紙巾擦擦手對英姿露出感激:“那么就有勞你把她抬回去了!”

  “好你個柳嘯龍,居然都算計到我的頭上了,你這樣不給個明確的答案,我們怎么把她給你弄回去?就算回去了,她還是會走,這事我們管不了!”原來真是為了這事,還小事,這叫小事嗎?關(guān)乎著硯青的下半生,如果辦不好,那王八蛋從此就天天用哀怨的眼神看她怎么辦?

  說不定氣急了就撂蹶子真正斷交了呢。

  “可是現(xiàn)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該辦事嗎?”柳嘯龍指指桌子上的一大堆,滿臉容不得你們后悔的表情。

  這一刻,都確定是上了賊船了,葉楠苦笑:“如果我們不呢?”

  某柳抬起左手,撫摸著上面的戒指慵雅道:“買下基督教,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摧毀了,對我來說也沒多大損失!”

  我靠!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閻英姿真的很想這么罵:“我絕對不會幫你的!”

  “撒哈拉那邊出了點狀況,我倒是有意讓阿鴻過去四五年!”

  “你……”英姿無話可說了,俊鴻什么都聽這王八蛋的,肯定會去的,那回來不就成皇甫離燁了?

  甄美麗剛想說什么,但離燁再去,回來還能看嗎?

  蕭茹云舉手:“你威脅不到我!”

  “聽聞蕭祈的家人對你不敬,我有意他們家全部移民阿富汗!”柳嘯龍可謂是刀槍不入,自信滿滿。

  茹云傻了,那別人不光說她淪落風(fēng)塵,還是個掃把星,到了阿富汗,不死都難,這可怎么辦?吐出來還給他?可那樣是潑婦的行為,就說不能來吧?

  葉楠額頭再次冒下一滴汗,伸手擦掉,還保持著笑容:“其實我們也希望你們能和好,真心的,看你剛才所言,對谷蘭只是單純的友誼,如此,我們可以幫你請她回去,今晚我們會好好勸她,至于你……”

  “你說!”柳嘯龍一副不管她說什么都照做的態(tài)度,可見對于這個理智的女孩也相當(dāng)尊重。

  “我們會勸她回去不要回來,但我想并不會成功,因為外界的流言對她傷害很大,你必須親自去請她,且還要讓一些媒體報道出,讓世人知道她不是厚顏無恥的自己又跑回去,如果她的身份地位比你高,回去也不會被惡意重傷,問題在于她是嫁入豪門,因為點小事就離家出走,后又不請自回,你相信我,她做不到,即便回去,也是看看孩子,又出來!”

  閻英姿打出響指:“沒錯,柳嘯龍,你必須親自去接,否則就是九頭牛也拉不走她的,我太了解她了!你說你們兩個都這么好面子,日子怎么過?你是男人,就得該先低頭,明白嗎?”

  柳嘯龍霎時沉默,似乎親自去請還讓媒體報道出很有失威嚴(yán)般。

  “你別想了,沒有別的出路,真的,要讓她回去只有這個辦法!”看男人是在猶豫而不是直接拒絕,茹云開始加把火,確實很丟人,僵持了四個多月,是男方先扛不住,或許他不是柳嘯龍而是皇甫離燁都還好,定讓不少人看笑話吧?

  這是他活該,硯青的容忍量到了她都佩服的地步,居然都能離家出走,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總得付出點代價。

  “會長,隊長和我就不一樣,雖然她只是個緝毒組隊長,可也是領(lǐng)導(dǎo)級別的人物,還是公務(wù)員,她的臉面代表著整個警察局,您的身份是黑道,哪能讓我們警察給您低頭?不可能的!”

  “媒體不報道出去,她就是死也不會再跟你過下去的!”

  大家七嘴八舌,終于,柳嘯龍點頭道:“好!”

  葉楠彎起了小嘴,其實硯青并沒這么不講理,她應(yīng)該也很想回家看孩子,只要柳嘯龍親自登門,她會回去的,可媒體報道出去了,谷蘭一定會看到,這四個多月,谷蘭一定充滿了希望,就讓她看看,在柳嘯龍心中,到底誰最重要,或許那女孩會慢慢放棄的。

  對于谷蘭,沒有辦法,只能不停的讓她看到柳嘯龍永永遠(yuǎn)遠(yuǎn)也不會再愛她,不會真的放棄硯青,再死心眼的人也會清醒的。

  孔言家

  硯青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學(xué)陸天豪,霸王一樣坐在沙發(fā)里,雙手撐開,翹著二郎腿,瞇眼道:“你們不會是都開始叛變了吧?”連葉楠也……?

  對面,四個女人心里都有著心虛,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蕭茹云傻笑:“怎么可能?我們和你都算是拜把子了,何來的叛變?我們是說真的,今天大伙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這都快五個月了,你不想孩子嗎?我跟你說,你不想,我都想得肝腸寸斷了,一直不說,那是因為不想看到你難受,我的四個侄子侄女,名字都是我娶的,哎!”悲痛的垂頭。

  “我也好想他們,硯青,你別鬧了,回去吧,我已經(jīng)查過了,谷蘭和柳嘯龍真的只是朋友關(guān)系,就像你和陸天豪一樣,而且你這樣鬧有意思嗎?柳嘯龍來一句‘好,我再也不去見她了,但是你必須和陸天豪斷了’,你做得到嗎?”英姿挑眉。

  硯青低垂下眼,盯著膝蓋而出神:“呵呵!性質(zhì)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柳嘯龍他什么時候贊同過你和陸天豪來往?他很反感,說真的,真有一天他這么說了,你怎么辦?你要說你可以的話,那你不配做陸天豪的朋友,你要說不行,那么你就沒有權(quán)利去管柳嘯龍和誰交朋友了吧?”

  “所以啊,我選擇離婚!”

  “你這是在逃避問題!”

  “好!”硯青瞅著好友們認(rèn)真道:“谷蘭是一心想把他據(jù)為己有吧?”見她們點頭就繼續(xù)道:“可是陸天豪跟我說,我一天是別人的女人,他就一天不會對我有超乎朋友的感情在,性質(zhì)哪里一樣了?柳嘯龍也了解陸天豪,他知道陸天豪不會對我怎樣,所以他不會因為這事而跟我鬧離婚,而且我和陸天豪交往,有對柳家的幫助,不想讓他們在互相廝殺,這樣下去,永遠(yuǎn)都沒完沒了,一旦他們開戰(zhàn),離燁他們可能都會死,云逸會要輸了,你們這些他們的愛人,都會被追殺,臥龍幫就算輸,云逸會也會損失慘重,可能離燁他們還是會死,明白嗎?我和陸天豪清清白白!”

  “他信嗎?”閻英姿有些窮詞了。

  硯青冷笑:“和他一樣嗎?關(guān)鍵時刻我有走過嗎?我有放著他去找陸天豪過嗎?情人節(jié),情人過的節(jié)日,我有出去找別人嗎?過年,要不是你們在,他也走了,總共一年里才有多少個節(jié)假日?就這些才有機(jī)會兩個人都在一起,他都走了,我問你們,性質(zhì)哪里一樣了?我的工作,很多地方要用得到陸天豪,比如現(xiàn)在,鐘飛云為了搞云逸會,在各大酒吧發(fā)放毒品,這事去找柳嘯龍解決,只會讓他們打起來,我在試圖化解他們之間恩怨,可柳嘯龍和谷蘭在一起,有什么?”

  “那你想怎么樣?”

  “我說了,我不會再和他過下去,太累了!”

  “谷蘭她只有幾年的命!”

  “你們錯了,只要柳嘯龍會天天陪她,哼!到時候她一定會讓賓利給她做手術(shù),然后繼續(xù)存活著,難道要我一輩子就這么看著自己的丈夫每逢過年過節(jié)都去陪她嗎?”

  葉楠拍拍英姿的手,阻止她繼續(xù)說,溫婉道:“硯青,你可以找柳嘯龍談?wù)劊灰冶WC和谷蘭不發(fā)生感情,然后給定期限,等孩子五歲了,他還是繼續(xù)去的話,到時候再離婚也不遲,剛好孩子也大了,他們會永遠(yuǎn)記得你,那一天,是柳嘯龍不守信用的,你要回去看孩子,李鳶沒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你,現(xiàn)在,她有理由,你是撒手不管孩子們,說到誰那里去都沒理,怎么樣?”

  就是拉不下臉回去吧?明天柳嘯龍來了,或許會有所改觀,關(guān)鍵還在那個男人身上。

  “你們真是閑得沒事做!”某女煩了。

  “其實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個女人的嘴里仿佛都在不停的冒著山海經(jīng),從十點說到凌晨兩點,事情才告一段落,大伙也紛紛被各自的愛人接回家,硯青也倒回了床鋪里呼呼大睡,明天還上班呢,她們這么想她的寶貝們,她何嘗不想?多少次想沖進(jìn)谷蘭家抱住孩子?只有做媽媽了的人才明白這種煎熬吧?

  第二天。

  ‘轟隆隆,咔咔嚓!’

  滿天的烏云黑沉沉的,小區(qū)內(nèi)樹枝亂哄哄的搖擺,散發(fā)出詭異的嘯聲,仿佛即將要被折斷,正垂死掙扎著,豆大的雨點砸在石板上,水花四濺,遠(yuǎn)遠(yuǎn)望去,暗紅色瓦片的別墅模糊不清,滂沱大雨隨風(fēng)胡亂搖曳,每一滴打在肌膚上都仿佛一把把剜心的利刃。

  天邊暗沉得仿佛夜幕降臨,往日的這個時刻,旭日早已東升,而此刻,太陽不知被哪路神仙擊敗,四處只耀動著電光,響徹著雷鳴,仿佛這烏云之上正在集結(jié)著兵力,眾天兵天將整裝待發(fā),由托塔天王和哪吒帶領(lǐng)著,隨時準(zhǔn)備跟大鬧天宮的孫猴子大戰(zhàn)五百回合。

  正是誓死要決一死戰(zhàn),不拼個你死我活絕不輕易罷休的緊急關(guān)頭!

  硯青等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雨勢而懊惱,早已穿戴整齊,渾身干練,萬事俱備,只欠到警局辦公室報道處理公務(wù),小手兒拍拍警服肩膀上一點細(xì)塵,再看看手腕上那塊藍(lán)鉆手表,無意間瞅到無名指上的婚戒……

  ‘叭叭叭叭……’

  雨水拍打屋頂聲好似陣陣鼓聲,但過于散亂,令人心煩氣躁,婚戒被保養(yǎng)得當(dāng),偶爾一道閃電亮起,還會散發(fā)出星光,它并不是一個死物,代表著女人一生中的丈夫,它是一個把愛人緊緊套牢的東西,神圣得不可侵犯。

  聽說柳嘯龍去找過陸天豪,如果那晚真的沒事發(fā)生,又沒大動作出現(xiàn),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陸天豪當(dāng)天就告訴了他實情,第二嘛……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早就知道,為何至今都不來找?

  呵呵!隨便他吧,她真的不懂他,抱著他很在意這段婚姻才不離婚的希望,可要真在意,為何要一直跟她僵持?一定要讓一個女人來跟他低頭,不是大哥嗎?哪有大哥這么小氣的?

  耗這么久,只能說她和他性格上嚴(yán)重的不合,這個男人雖然沒有西門浩那么絕情,可比西門浩更加難以掌控,什么都憋在心里,讓人不停的去猜測,到至今了,她都摸不透他,哪怕是一點點,只知道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比如恐高癥,比如一些肢體動作……

  其他的,不懂,都說夫妻是心有靈犀,對方一個動作你就會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不知道,而他反而還把她給摸了個透底。

  陸天豪每次能說一大堆,而他……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長著嘴不就為了說話嗎?哪怕鬧矛盾了解釋解釋也行吧?人家高傲著呢,懶得跟你解釋,那你就自己繼續(xù)高傲去吧,不合適勉強(qiáng)在一起只會徒增傷悲。

  伸手圈住戒指,一點一點的摘除。

  “呀!那是誰啊?怎么站咱們家門口?什么時候來的?”孔言收拾好早餐碗筷,將一份份烹飪送上桌子,卻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遠(yuǎn)處雨簾下一個黑影,近了看,還真是個人:“你們看,真的是個人!”看不清面目,霧氣太大了。

  硯青放下摘除戒指的動作,又給套好,冷冷道:“不會是西門浩吧?”草,現(xiàn)在她能想到的就是那混蛋,一定是看茹云訂婚了,又死皮賴臉跑來,上次找回茹云不就是這樣嗎?是有前車之鑒的,反正除了那混蛋想不到第二個。

  “啊?不會吧?這西門浩也太讓人看不起了!”韓云將佳佳抱上桌子,也過去細(xì)細(xì)打量,后搖頭:“不像,西門浩的瀏海那是向下的,而這個人的所有頭發(fā)都是向后倒的,穿著也端端正正……”

  瀏海向后……某女微微張開小嘴,用力看了幾眼,周圍沒有小弟跟著,倒是遠(yuǎn)處有許多打著雨傘的記者,雨水沖刷得男人五官變了形……還真是他!

  什么時候來的?看那些記者都撐開了太陽傘,應(yīng)該很久了吧?為什么不敲門進(jìn)來呢?打算站什么時候去?神經(jīng)病,居然跟她來苦肉計,鬼才吃他這一套,最好被雷劈出個腦血栓、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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