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失蹤事件
閻英姿呆呆的看了一會,點頭道:“我知道了,您回去吧!”
“麻煩了!”深深鞠躬,轉身走出。
‘叮’電梯打開,蘇俊鴻在看到對面走來的院長時,嘴角上揚,這么快就來頒發獎杯了?雙手插兜笑道:“院長……”
老院長深吸一口氣,后笑著點點頭走進了電梯,沒有多做理會。
某蘇摸摸下顎,沒有多想,走到病房前推門道:“怎么樣?我就說……”耳朵一動,迅速偏開頭。
‘砰!’
一個煙灰缸就這么砸在門邊,粉身碎骨,蘇俊鴻不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愛人,似乎也知道幫了倒忙,尷尬的進屋坐在了沙發里。
閻英姿撫摸著肚子一言不發,一臉怒容,差不多幾分鐘后才看向坐在沙發里的男人:“你是白癡嗎?”
男人一副認錯的態度,沒有反駁,一切都表示默認。
“蘇俊鴻,我真懷疑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你都沒腦子嗎?還有,以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我真的覺得很煩知道嗎?以前吧覺得你挺男人的,慢慢的我發現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達到極限了,現在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來!”閻英姿越說越激動,開始口不擇言了,幾乎把以前心里想說的話要在這一瞬全部道出。
蘇俊鴻喉結滾動了一下,尊嚴問題吧,不再一副愧疚,而是將身體靠后,疊起修長雙腿環胸笑道:“因為我愛你!”
閻英姿頭冒黑線,不屑道:“可惜我不愛你!”
“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蘇俊鴻,你不覺得你很下賤嗎?早干什么去了?有些東西不是靠彌補就能回去的,孩子我自己會養,跟你沒關系!”煩死了,現在一看到這男人就無語,死皮賴臉的,沒尊嚴嗎?
“閻英姿,你話說得有點過了!”某男嘴角的笑似乎維持不住,變得有些牽強。
某女冷哼:“過?我哪里說過了?試問一個只想讓我做小三的男人,我還要對他百依百順嗎?你的不是我可以說幾天幾夜,你真以為你很招人喜歡?很偉大?我告訴你,很幼稚,沒幾個女人受得了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威脅一個女人,說的話難以入耳,這些只有女人才會這樣,我喜歡成熟的男人,而不是動不動就鬧脾氣的,你走吧!”
蘇俊鴻抿抿唇,后自嘲一笑,起身看著女人一臉的嫌惡含笑道:“好好休息!”語畢大步向外走去。
“以后都不要再來了,我不想看一次吐一次,更不要出現在孩子面前,這樣還能讓她幻想出一個好爸爸,還能保留點自尊!”絕對不能讓這種人接觸到孩子,萬一跟著學……
握著門把的手逐漸收緊,沒有再轉頭去看,鼻子開始發酸,聲音也很是沙啞:“在你眼里,我蘇俊鴻就是這樣的嗎?”
“你覺得呢?難道我還要覺得你好?趕緊滾!”不耐煩的擺手。
“可孩子也是我的!”難道看都不讓看嗎?
閻英姿抓抓頭發:“你配嗎?難道你也要孩子長大以后和你一樣,想嫁一個,又想養一個?不好意思,不可能,如果她一定要個爸爸,那個人也不是你!”
“呵呵!我懂了!”
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英姿!”
就在閻英姿打電話準備告訴硯青這個好消息時,就見甄美麗走了進來,奇怪道:“你不是跟硯青他們去度假村了嗎?”
甄美麗拿出一個大袋子上前邊擺放禮物邊點頭:“嗯,不過晚上孩子們一直吵,我睡不著就提前過來了,他們明早就過來,對了,剛才我看到蘇護法了,好像哭了!”
“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不管什么原因,想腳踩兩只船就不是好東西,不過最重要的是他以后不會來煩我就對了!”
“你真不打算考慮考慮他?”不是吧?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怎么一個個的對待感情都這么灑脫?說放手就放手。
“我又不是賤骨頭,美麗,你有沒有發現茹云最近怪怪的?”是她太多心了,還是有什么事發生?可能發生什么事呢?西門浩那么愛她,感情不可能有矛盾,她也沒親人會去世,那是什么?
甄美麗搖搖頭:“她很好啊,你想太多了吧,今晚還收到了西門護法給她的禮物呢,隊長都和會長接吻了,基本都很好!”見她還在想就拿出幾套嬰兒穿的衣服道:“看看,漂亮嗎?”
注意力被轉移,接過小小的衣服驚訝:“這……這能穿嗎?怎么這么小?”
“當初隊長的那四個,不也這么小?”
“茹云她……”
“這是茹云買的!”拿出一雙漂亮的老虎鞋遞上,難道她看出來茹云已經和西門護法斷了?胎兒有些虛弱,現在不能出任何的狀況,如果讓英姿知道了,幾乎可以想象到她會立馬拿起一把刀沖過去的,不但生了不能說,還得等坐滿月子。
云逸會,玄武堂堂主辦公室
“護法,您確定嗎?”
蘇俊鴻聞言視線從文件中抬起,擰眉道:“你們說呢?”
十來名手下開始揣測,護法此刻是心情不好還是真的當工作狂人了?他相好的不是都要生了嗎?為什么還要處理這么多公務?看不出什么就都轉身一起走出,不一會都抱著小山一樣的資料夾放到了辦公桌上,這些是由四位護法來辦的,現在卻要他自己一個人來辦,那其他護法做什么?
“阿鴻,你搞什么?”
西門浩邊不滿的低吼邊進屋,看著屬于自己的工作都被對方接了,他是不是吃錯藥了?以前也沒見他這么積極過。
蘇俊鴻頭也不抬:“快過年了,你們好好的準備吧,這些我看完了會交給大哥的!”
“你怎么了?”雙手支撐在桌子上,為什么要攬下大伙的活?再說了,一個月他處理得完嗎?最起碼要陪一百多個客戶吃飯喝酒,還有交易六十多次,更別說去參加一些開業典禮,世界各地到處飛,一個月他一個人吃得消?
“我也想看看我的能力,別說了,出去!”不容拒絕的趕人。
西門浩淡漠的凝視著好兄弟一本正經的表情,不是在開玩笑,似乎感受到了那褐瞳里的哀傷,所以沒有再多說,看看四堆小山,轉身道:“那幸苦你了!”
翌日。
“回家了,咯吱咯吱!”
車內,硯青抱著三兒子不停的撓癢癢,嘴里都叼著一個橘紅色的奶嘴,一被逗就笑容滿面,可見很是喜歡和大人們互動,小手兒都忍不住伸了出來。
正坐在旁邊思考問題的柳嘯龍無意間看到孩子雙手都露在外便責備:“空調還沒熱,不要讓他的手在外面!”語畢,將寶寶的小手兒又給塞了回去,后繼續看著外面的景色沉思。
某女偷覷過去,眉頭怎么皺這么深?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嗎?好奇道:“怎么了?”
“沒什么!”搖搖頭。
“不說拉倒!”抱緊孩子也不再說話。
李鳶透過后視鏡觀察著,是等春天讓保姆走,還是現在?這都快過年了,兩個人似乎還沒到如膠似漆的地步,昨晚雖然有那么一點變化,可這會又開始互不讓步了,兒媳婦一定是以為臭小子在想谷蘭了,冷冷道:“臭小子,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就說出來一起解決不行嗎?”
柳嘯龍保持著那千遍一律的坐姿,雙手抱胸,挑眉睥睨了母親一眼,依舊閉口不言,而是看著外面結冰的水池發愁。
“你說,是不是谷蘭又找你了!”李鳶頓時怒不可赦,不是她多想,而是每逢過節他都會被谷蘭叫走,昨天算是奇跡了,在想怎么和谷蘭解釋?
某男依舊一副不予理會。
眼看婆婆就要發飆,硯青不得不伸手壓制:“媽,算了,你還不了解他嗎?他要不想說,不管您怎么問他也不會說的!”
李鳶長嘆一聲,說的也是,這谷蘭也夠折磨人的,好在兒媳婦大度,可再大度的人都有個底線……
柳宅
更衣室內,夫妻兩個動作都很迅速,找出各自要穿戴的紛紛套好,柳嘯龍無意間看到妻子穿好的警服肩膀上戴著他送給她的警銜標致便忍不住揚唇,忍著笑意,沒有提醒。
“快遲到了,今天我還要向干爹報道呢!”請假這么久,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穿好鞋子就飛快的沖出。
“呵!”柳嘯龍見人走了后才忍俊不禁,一臉的幸災樂禍。
硯青剛要走出大門就見不遠處西門浩正站在車旁等候,而李隆成也在向她招手,忍住要打人的沖動,笑著來到男人身邊,抬起一只腳踩在輪胎上挑眉道:“西門浩,給我個理由!”
“什么理由?”西門浩并沒當回事,也沒多看。
“分手的理由!”
“是她說分手的,你應該去問她!”
“你是男人嗎?她說分手你就不去追了?”居然是茹云說的?還以為是西門浩不要她了呢,茹云為什么要主動分手?
“大哥!”西門浩見柳嘯龍走出就恭敬的彎腰,后打開車門等待。
二十多個傭人推著車將地上厚厚的積雪清除,遠處停放飛機的草坪上好似鋪了一張一望無際的白地毯,一輪形同擺設的太陽散發著可憐的光芒,完全起不到夏日的作用,沒有丁點寒風,樹枝都保持著被雪壓彎的動作,一切都像是被定格,倒是美不勝收。
李鳶拿著一件警用大衣道:“兒媳婦,把這個穿上,我把領子改成了狐皮,里面也補了一層貂絨,很保暖的,還有臭小子,這個穿上!”
“嗯!”柳嘯龍接過大衣穿好,而硯青將視線從西門浩臉上移開,見婆婆要親自給她穿就張開雙手:“媽!我自己來!”
“別凍著,記得早點回來!”
“好的,外面冷,您回屋先!”今天她得問清楚,這兩人到底在搞什么。
等李鳶走后,柳嘯龍坐進了車里。
西門浩見硯青不走就有些為難了,擰眉道:“有些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轉身走到駕駛座直接飛馳而去。
硯青揉揉眉心,問茹云,她也不說,難道這兩人真的就這么……算了,下午英姿就要剖腹了,現在也沒時間管他們的事,也走到警車前坐好:“走!”
“老大,您休息這幾天,我們辦了兩件案子,亂世佳人里還是沒動靜,應該是收到了什么風聲,所以一直沒露面,可奇怪的是還有人報案說里面賣搖頭丸,我們都派人過去守了好幾天了,沒看到可疑的人和事發生!”
“英姿差不多是旁晚五點生,今晚可能沒空去了,你們繼續守著,明天我親自去一趟,再找不到,就撤了!一會把你們辦的兩件案子的報表給我,到時候我去遞給局長!”
“是!”
而另一輛里,柳嘯龍一看到外面厚厚積壓的雪就忍不住有些心煩,冷冷道:“今年南方為何這么多雪?湖面都結冰,刀疤三要的貨根本就運不過來,這都拖到年后正月十五了,如果再不到,恐怕對聲譽不好,一會召集開會!”
“非但如此,刀疤三的青云會一天拿不到貨就搬不過來,催得很緊,調查到青云會在墨西哥遭受到當地警方的壓迫,遲一天,那么他們的危險就多一天,他們的犯罪證據警方已經掌握到了線索,倘若繼續下去,遲早被找到證據給一網打盡,且還是因為我們貨不到的緣故而被殲滅,這要傳出去……”定有不少的幫會會撤離在云逸會的股份。
第一大幫會可能會岌岌可危,一旦那些依附著云逸會的小幫會都撤走,就形同人的頭顱,頭發一根根的脫落不再長,直到最后成為一個禿頂,可了不得。
但天災這種東西誰又能避免得了?愁也沒辦法。
云逸會會議大廳
“這可怎么辦?河道都凍住了,現在我們的貨船就停在海中央,不敢向前!”
“就是,如果讓警方查到里面的東西,還不得給劫了?”
“兩萬五千公斤呢!”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現在刀疤三需要這批貨,他的人全都在墨西哥隨時準備過來,可沒貨他無法出墨西哥!”
會長和護法的位子都空空如也,今天來的人似乎特別的多,除了圍繞會議桌的還有后面的三十多排椅子上也坐滿了人,個個臉上都有著心急如焚,可見這次天災事件多么的可怕。
“現在我們在這里也沒存貨,一下子去哪里找?陸天豪現在估計也焦頭爛額了!”
“會長來了!”
“會長!”
全體起立敬禮。
柳嘯龍一進屋就瞇眼看著后面多了的幾百人,走到主位落座:“坐下!”
皇甫離燁等人也紛紛過去坐好,拿出紙筆畫出一艘輪船和一個河道:“大哥,我們的貨船就在這海上,進退兩難,四個月前陸天豪給我們的運輸路線是繞過這三座山,后從海上轉彎到這條河道里,再從這條河道穿過這座橋,一個小時后到達這條河道內,將貨裝上刀疤三的船,我們也查到了,刀疤三要這批貨不是為了賣出去,而是還債,墨西哥那邊除了刀疤三,還有三個黑幫團伙,勢力龐大,青云會算是被他們給扣住了,除非交出這批貨,否則不放人!”
“問題是他媽的老天爺不幫忙,除了刀疤三停船的河,我們的船要過去的河道全部結冰一尺,更可惡的是昨晚傳來消息,船還他媽出問題了,沒辦法走,破兵器根本運轉不起來,我估計就是刀疤三的仇人給搞的手腳,船上已經找出十個可疑人物,都說不是他們!”林楓焰憤恨的將手里的筆給扔到了桌子上。
西門浩指指后面坐的三百位介紹:“大哥,他們都是我們在別國企業里的代表!”
其中一個站起報告:“會長,我們云逸會拖貨,令那些依附著我們的幫會都開始不滿了,說我們根本就不會拿他們當自己人,已經有兩百多個小幫會開始蠢蠢欲動了,臥龍幫也有三百多個幫會準備撤離!”
“請會長盡快處理!”
“我們云逸會就像一棟樓,我們在最頂層,那些小幫會就是馱著我們的根基,根基倒了,我們也就倒了,如果他們再合謀阻止一個幫會,后果不堪設想!”
柳嘯龍捏緊筆桿,只是點頭,但眉宇間卻沒有舒緩過,可見也并沒什么萬全之策。
一堂主起身道:“要不我們再找一艘油輪過去把貨轉移,然后再找一搜破冰船……”
皇甫離燁瞪了一眼:“你里面裝什么了?需要啟用破冰船去弄一條基本沒什么船走的死路?有好端端的港口不走,這不是故意讓人知道里面有不法物品嗎?”這種話都問得出,有一條好端端的大路不走,非要去繞遠,真當那些警察是吃白飯的?就是陸天豪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政府去沖撞,否則也不會弄一條崎嶇的路線給他們了。
“那我們直接去跟刀疤三的敵方談談?”
“故意弄壞船已經很明確了,不想我們的貨給刀疤三,也就是說他們不要錢,就要刀疤三的命,早知道不要接他的單了!”蘇俊鴻揉揉雙拳,可惡,往年也沒見這里下過這么大的雪,河道結冰,比北方還恐怖。
柳嘯龍轉動了幾下筆桿,挑眉道:“陸天豪怎么說?”
西門浩搖搖頭:“估計現在他也在開會吧,他是中間人,這事辦不好,他也脫不了干系!”
“沒錯,這種大型交易線路都是他給的,也可以說這次都是他的失誤,選擇線路時居然不查看天氣,現在這條運輸路線成死路了,會長,找陸天豪談談吧!”
“大哥!蘇韻要見您!”風雨雷電敲門而入。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后擺手道:“直接讓她進來!”
“是!”
此時此刻,柳宅
李鳶戴著手套抱著老四沖前方的女孩道:“薛冰,這些錢你拿著立刻走,上火車后記得給我打電話!”
“是的老夫人!”
女孩已經被易容成一位老奶奶,抵不過支票上三百萬的誘惑,冒死也值得了,提著行禮轉身離去。
云逸會會議室
“柳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十五真的能拿到貨嗎?實話告訴你,我們青云會現在處在很危險的角度上,這批貨是用來救我們十萬個兄弟的,你不是告訴我十五號一定可以嗎?我可以再等一個多月,關鍵是你到時候能給我們貨嗎?”蘇韻邊走進邊脫掉貂絨大衣,依舊是那一身拖地紅裙,婀娜多姿。
皇甫離燁指指椅子道:“你先別急,我們正在想辦法解救,沒想到昨晚的雪會那么大,氣溫會突然降低,本以為十五天里冰可以融化,沒想到越來越嚴重!”
蘇韻手心冒汗,看來他們是調查到青云會的處境了,擰起秀眉:“現在所有的警方都盯著我們,所有人都被扣住了,不讓走,那三個幫會合謀想吞掉我們,給錢也不要,是想要找個理由來瓜分青云會!”
“我們也不負責找運輸路線,所以沒幾人關注天氣情況,蘇小姐,你放心,這件事辦不好,我們的名聲也就會大大的降低,貨我們多的是,可以再從金三角調一批貨直到墨西哥,但這樣風險太大了,畢竟剛運來這么多,再運可能會被人主意,當然,萬不得已這個風險我們也會為你們冒的!”西門浩極力安撫。
“會長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那三人就是故意刁難,現在警方正在抽絲剝繭,我們走了他們的線索才能斷,否則遲早有一天都會入獄被槍決的!”
“大哥,現在我們要怎樣把貨悄悄的運到青云會的船里?”皇甫離燁見蘇韻眼眶紅潤也開始急了,這可不是開玩笑。
柳嘯龍剛要回話時……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拿出手機,見是母親便立刻掛掉,繼續道:“這事我去找陸天豪商量商量,手里還有幾百公斤的貨,看看他能不能湊齊……”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全體擰眉,是誰這么煩人?
柳嘯龍額頭青筋突出,起身道:“我接個電話!”邊接通邊走了出去:“我在開會!”
‘嘯龍啊,嗚嗚嗚嗚……小四不見了,那個保姆也不見了,嗚嗚嗚……被偷了……’
某男頓時石化,半天回不過神來,呼吸也開始急促,鏡片下的鷹眼也睜到了最大:“你……你再說一次?”
‘小四被偷走了嗚嗚嗚嗚!’
會議廳四百多人就這么安靜的等著,這個時候到底是誰?蘇韻有著不滿,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接電話?
“我馬上回來!”掛斷后就大步走到門口沖里面的人道:“蘇小姐,我家里出了點事,你先不要著急,我們既然承諾給你們貨就一定會做到,離燁阿浩你們兩個跟我走,阿焰阿鴻,你們去約陸天豪,明天下午談談!”說完就轉身飛快的沖向電梯,眼里有著濃郁的殺意。
皇甫離燁和西門浩對看一眼,大哥很少這么急,看來真是出大事了,也跟了出去。
“怎么這樣啊?他家出什么事了?這里十多萬人等著救呢!”蘇韻背后跟來的兩個男人開始憤恨的捏拳,難道這些還沒他家里的事重要嗎?可惡,早知道就不問他買了,現在再問別人買也來不及了,誰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貨?
而且問別人買也不安全。
蘇韻伸手制止手下們的抗議:“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靜候佳音吧,走!”
“大姐,說不定會長都等不到年后十五了,那些條子現在很快就有可能掌握到證據,我們在墨西哥犯的案子個個足以當場擊斃的!”這不是賭博,輸房子輸地,輸的是十多萬人的命。
“閉嘴,走!”蘇韻瞪了一眼,走到門口任由一手下給穿上大衣,后匆忙離去,只能等了。
“會長這辦的是什么事?”
“就是,有什么比這更重要嗎?”
“會不會是老夫人去世了?”
“即便老夫人去世了,也不能放著我們不管吧?這么重要的會都走了,肯定依附著我們的幫會都要撤走了,到時候就墻倒眾人推!”
“會長走了,你沖我吼什么?”
林楓焰眼見一群人要打起來就大拍桌子:“吵夠了沒有?與其在這里吵,還不如想想怎么把貨轉移給刀疤三!哼!”
一群人安靜下來,眼里都有著少許的失望,會長太不分輕重了。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從馬來西亞調貨過去?”
“刀疤三的船上有他敵人的人,人家就要裝這條船,而且就這條船到達墨西哥是安全的,沒聽說所有警方都在找證據嗎?稍微不主意就白忙,且那三個什么垃圾的是在故意刁難,十倍的錢都不要,已經說明十五號貨不到船上,他們就會屠殺,警方還有可能抓捕,你說一個幫會,怎么就淪落到十面埋伏的地步了?怎么混的?”
“刀疤三為人太不行,否則也不會面臨如今這種局面,他媽的,接了他的單子,還弄得我們也跟著遭殃,氣死我了!”
“這不是還有臥龍幫嗎?會長和陸天豪一起商量一下,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先不要杞人憂天了,走吧!”
“……”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跟著走出,都說著自我安慰的話,紛紛搖頭,以后刀疤三來了非打他一頓不可!太可惡了。
南門緝毒組
硯青將緝毒組這一個月的業績整理好抱著推開局長辦公室木門,嚴肅的敬禮道:“局長!”
老局長正在玩弄腕部手表的動作停住,笑著仰頭:“硯青啊,看看英國密探用的手表……”笑容停止,視線定格在女人筆挺警服的肩膀上,短暫的蹙眉,后好笑道:“是不是我的位子也要讓給你?”
某女先是狐疑的想了一下這話的含義,忽然瞪大眼,將資料全部放好,‘嗖嗖’扯下肩膀上帶吸鐵性的標志:“這……”這叫她怎么狡辯?好像怎么狡辯都是在打自己的臉。
“你知道你這種可恥的行為是什么嗎?就跟太子按捺不住,穿著龍袍在皇帝面前晃一圈一樣!”老人的表情開始凌厲,胸腔也開始起伏,好你個硯青,原來你一直想把我擠下來……
完了,怎么都沒人提醒她?都怪這標志過于不顯眼,手下們都沒發覺,可干爹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什么也不說,慢慢捏拳舉高頭頂蹲了下去:“局長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老人拍拍桌子憎恨道:“你就是個白眼狼,虧我為了你還一直呆在這里,哼!”這給他氣得,快心肌梗塞了,偏開頭不去看。
“我接受任何處罰!”
如此認錯態度,老局長磨磨牙齒:“起來吧!”
這就原諒她了?柳嘯龍這招對做錯事不狡辯挺好用的,擦擦額頭的汗珠站了起來,有些事要敢作敢當,可太子想當皇帝是敢想不敢說的,見干爹依舊是一臉的慍怒就趕緊轉移話題:“局長,這是我們組這個月的業績,您看看!”
“待會我會看的,聽說英姿快生了,你去吧!”口氣生硬。
“干爹,你戴的表好好看!”拜托了,別生氣了,大不了以后做了局長不讓你去陪四嬸,這要是氣壞了把她貶職咋辦?
老人抬起手腕,一塊皮革帶子的三角形手表,通體銀灰色,挑眉得意道:“這是美國最近研制的手表,專供當地密探使用,還有那些臥底……”一激動就脫口而出,皺眉道:“總之就是一款功能最獨特的手表,每一款都有定位儀,看看這里,有三個小燈!”
“這能有什么特別的?”某女看了看,見干爹拿起一個遙控器一按,手表上的紅燈亮起,這……這世界真瘋狂,手表都有紅綠燈和遙控器。
“這你就不懂了,比如你和我一人戴一塊,又來幾個敵人,都會看眼色,那么后面那個指揮者只要一按下紅燈,代表著攻擊,可以讓敵人出其不備……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一副百事通的模樣。
硯青唾棄:“切!我還不懂,不就是跟你打的游戲一樣嗎?一個操控手站在最佳的角度觀察敵情,而他的電腦上出現的地區里有紅色點的代表是他的人,就是坐在電腦前操控乙方,對吧?”
老局長贊美的點頭:“你還不算笨,下去吧!”
“是!”最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劉羅鍋,嘖嘖嘖,看不膩嗎?
“硯青!”
“在!”絲毫不考慮的轉身敬禮,狠狠跺腳,深怕對方有丁點的不滿意,眼睛直直的看著老人的頭頂。
老局長環胸笑道:“你知道幻想和夢想的區別嗎?”
某女看了過去,點點頭。
“幻想就是房子會飛,夢想就是買套房子,下去!”
果然是損她,開門而去,等著,總有一天老娘會成為‘硯局’的!拿起叫囂的手機,聽了一會張口結舌,后飛奔向樓道。
柳宅
“嗚嗚嗚嗚……我的小四啊,嗚嗚嗚嗚!”
柳嘯龍還沒等車停穩就形同風一樣沖進大堂,氣喘吁吁的看著坐在沙發里瞅著三個孩子哭的老人:“媽,雪兒呢?”見真的少了一個,眼眶頓時血紅。
“媽……”硯青也快步沖進屋,焦急的蹲在沙發前看著三個孩子正在含著奶嘴睡覺,老四呢?老四呢?
“嗚嗚嗚……小四她……被偷走了,嗚嗚嗚嗚……一直帶她的保姆說帶她去換尿布,就從后門走了,嗚嗚嗚嗚!”
柳嘯龍驚愕的倒退兩步,轉身瘋了一樣沖了出去,坐進車里怒吼道:“快追!”
“大哥怎么追啊?”西門浩急了,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這里都是盲區的。
“繞到后山下山路去,快!”幾條血絲開始在瞳孔四周蔓延,喉結不停的滾動,所有的擔憂都寫在了俊臉上,這一刻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形同一個六神無主的莽夫。
硯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報警的話……會被撕票嗎?她的女兒那么小,外面這么冷,受得了嗎?偷走是想要錢嗎?一定是的,拿出手機剛要報警……車牌號多少?盲區走的,后山的岔路那么多,形同大海撈針。
眼淚頃刻間一顆接一顆,按著要沖破胸膛的心,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轉身也跑了出去。
李鳶抿抿唇,停止了哭泣,和布斯打了個眼神,布斯領會,直接從后門開始向山下的小路沖。
“哇哇哇哇哇!”
山腳下某露天的石臺上,被包裹得厚厚的毛毯內,寶寶邊扭動邊嚎啕大哭,眼淚兒也滑了幾顆,可愛的小帽子無法抵御寒冷,小嘴已經凍得發紫,不知道什么時候小手兒也伸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十根纖細的手指發著抖,楚楚可憐。
“哇哇哇哇阿嚏哇哇哇嗚嗚嗚!”
布斯見山下已經有車過來就呼出一口氣,倒退回別墅。
“哇哇哇哇!”
柳嘯龍下車看著前方的四條小路失去了主見。
“大哥,這四條路一個通往菜市場,一個是通往超市,還有一個是通往高速和火車站的,除了高速,另外三條都經常有人行走,所以……”找不到腳印,傭人們都會從這里到菜市場的,雪地上都被踩得亂七八糟,這種事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哇哇哇哇哇!”
柳嘯龍剛要從‘超市’哪條路跑時,又停住腳,開始安靜的凝聽,扭頭看了一圈,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好似幻聽一樣,聲音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拿下眼鏡閉目,屏住呼吸。
“哇哇哇哇!”
扭頭看向左方,開始向山上攀爬。
“大哥!”西門浩不明白大哥為什么突然狂奔,但也和皇甫離燁一起跟上。
如此冰天雪地,大伙卻汗流浹背,不知道跑了多久,哭聲已經很明顯了,柳嘯龍見前方一個石臺上的花色物體就頓時捏拳,敏捷的抓著一個樹枝沖了過去,一把抱起孩子,見嘴唇都發紫就趕緊解開西裝,解開幾顆襯衣扣子,把毛毯剝離,抱著穿著單薄的女兒送進了襯衣內,小腦袋從襯衣的領口露出。
“嗚……”感受著父親如火的熱度,寶寶不哭了,拔涼的小手兒貼著男人的胸口,小身軀一下一下的抽動著,可見很是委屈,哭了很久。
皇甫離燁拿起毛毯蓋在了柳嘯龍的胸口,陰郁道:“有信!”拿起紙條念到:“當你們發現這封信時,恐怕孩子已經死了吧?沒錯,就是我干的,柳嘯龍,還記得嗎?我爸爸就是死在你的槍下的……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讓我做了你們家的保姆……該死的女人,大哥您放心,這個人一定給您找出來!”
“哇哇哇哇!”
忽然寶寶又哭了起來,可愛到無法形容的小嘴兒委屈的撅著,不時還打噴嚏,她感冒了。
“大哥,她一直哭,是不是受傷了?”西門浩萬分緊張,忽然看到孩子舉起的小手居然有著血絲,拿起一看,心疼道:“大哥,她的手破了!”
柳嘯龍吞吞口水,低頭瞅著孩子左手手背上破了點皮兒,本還能忍住的眼淚掉落,溫柔的抱著,低頭用臉磨蹭著心肝寶貝冷冷的小臉,陰沉道:“走!”
“大哥的心肯定都要碎了!”等人走遠后,西門浩木訥的望著那背影自言自語。
皇甫離燁點點頭:“原來不管再狠的人,面對自己的孩子時當牛做馬都愿意!”
西門浩捏緊車鑰匙伸手道:“他最愛的就是這個老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冷了,這破點皮,眼淚都出來了,如果是有個三長……那他還不得瘋了?”
“嗚嗚嗚嗚天啊,手都破了嗚嗚嗚!”
半小時后,主臥里,硯青坐在浴缸里抱著光溜溜的寶寶痛哭涕淋,肝腸寸斷,她最能討人歡心的女兒,居然會遇到這種危險,這么久溫度才均勻,三個多月大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的?
沒有心思去猜測犯人的是怎么犯案的,只知道寶貝差點就……
“啊呀!”
小四睜著藍藍的大眼看著母親,死里逃生,可見很是開心,無法去理解父母們的哀傷,只是安靜的躺在媽媽的雙腿上,天真的看來看去,后視線定格在蹲在浴缸前爸爸的臉上。
柳嘯龍握住女兒抬起的小手,貼了紗布,上了藥,也吃飽飽,沒有哭鬧。
硯青只穿著內褲,內衣都褪去了,方便孩子吃奶,伸手擦掉眼淚:“柳嘯龍,都怪你們家太有錢了,都想著綁架勒索,還有仇殺!”這可怎么辦?聘請的時候底細都查過了,根本沒有不對勁,如果晚發現幾個小時,后果都不敢想。
“沒事了!”拍拍妻子的肩膀,看著這赤身裸體的一幕,沒有丁點的邪念,也換了一身的睡袍,雖然才中午,可都沒有要立刻出門去工作的意思,見孩子瞬也不瞬的看著就慢慢伸起雙手,擋住眼睛,令寶寶無法看到他的臉,忽然快速拿開逗弄道:“看見了!”
“咯咯!”寶寶立刻笑出。
柳嘯龍并沒笑,而是小孩子一樣伸手捏捏女兒的臉蛋:“笑笑笑,把人都嚇死了,還笑!”
“咯咯咯咯!”
手舞足蹈,濃密的小絨毛頭發很短,摸起來也滑滑的,正在從淡黑走向深黑,不久的將來會有一頭濃密的長發,當然那一天太難等了。
“看得見了,看不見了……又看見了!”雙手好似芝麻開門,反反復復的做著同一個動作,而孩子卻出奇的喜歡。
硯青沒有再哭,而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這……是柳嘯龍嗎?那個黑道上叱咤風云的人物?居然這樣逗孩子?以前她真沒見他這么做過,看樣子很熟練,那么就是說他私底下經常悄悄這么做了?
柳嘯龍好似也忘記了場合,這個世界就只有他和女兒一樣,很沒素質的直接坐地上了,女兒純潔無瑕的笑容足以令他忘卻一切江湖恩怨,家庭糾紛,玩著玩著唇角就開始上揚,露出潔白皓齒,開始也將自己變成一個幼稚幼童:“看見了……看不見了……看……”察覺到兩道視線正死死的盯著他就笑容僵住,緩緩仰頭。
“你腦子進水了?”某女像看一個精神病一樣看著丈夫,這太嚇人了。
男人臉色開始發黑,冷笑道:“有本事你逗她笑,不許撓胳肢窩!”
“看好了!”還敢挑釁她,彎腰看著女兒,伸手將下眼皮使力的往下拉,吐出舌頭道:“鬼!”
寶寶不笑了,直到變了好幾個后開始撅嘴:“哇哇哇哇哇!”
“呵呵,我們走!”某男干笑兩聲,抱起女兒放進柔軟毛毯里開始細心的擦拭,對于身后的人完全無視。
硯青揉揉有些酸麻的臉,好吧,逗孩子笑她確實只有一招,屢試不爽,撓癢,基本沒有人身上沒癢點的,長嘆道:“好在有驚無險,我這心啊,還在跳,以后我們不要找保姆了,不管這次事件的目的是什么,總之媽說過一句話,任何人都沒有自己來帶時細心,以后我們自己帶吧?”這種心跳游戲她要再玩一次,就可以去見閻王爺了。
“好!”男人贊同的點頭。
“柳嘯龍,這次你表現不錯,值得贊美,以后孩子你帶一個走,我帶一個,媽帶兩個,當然,明天你自己帶兩個走!”邊說邊起身擦拭水珠。
柳嘯龍擰眉看過去:“憑什么?”
某女拍拍肩膀:“我肩負重任,明天要親自去掃場,是酒吧,難道你要我帶著一個娃兒去臨檢嗎?”
男人眼角抽了幾下,后點頭。
“反正你也學過怎么照顧孩子,加油!”抱起擦干的寶寶,一起給其穿衣。
“嗯!”
一家三口泡了一個小時才下樓,紛紛看著下面皺眉。
“都走吧,這是你們的工資,以后不用你們了!”李鳶將牛皮帶分發給三個保姆趕人。
“謝謝老夫人!”大伙彎腰接過,后一同離開。
硯青相信上輩子她和他們是一家人了,想法都一樣,將孩子放在另外三個旁邊:“媽,以后可能要幸苦您了!”
李鳶為難的舉起機票:“我訂了明天早上的機票要去給你公公上香,最起碼要十天后才回來!”
兩夫妻差點暈倒,這保姆剛走,她也要走?都要懷疑這一切都是她在幕后策劃了。
“媽,不能后天走嗎?”柳嘯龍看看四個孩子,頓時滿臉愁容。
“不能,明天下午是我和你爸相識的日子,必須去,兒媳婦你去嗎?”
“我明天有案子,而且剛請假完,不能去!”那么說,明天柳嘯龍要帶著四個孩子……那是什么光景?反正她明天不能帶就對了。
“那算了,你們出去吧,今天我來帶,英姿很快就要生了,記得幫我給那孩子帶個好!”李鳶無所謂的聳肩,不但保姆都沒了,連傭人明天都沒,你們自己折騰去吧,一個工作狂,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工作。
一個成天忙得見不到人影,早出晚歸,還要去照顧別的女人,這下子我看你們有什么時間弄這么多事。
臥龍幫會議廳
“啪!”
同樣有著三四百人的會議大廳里,因為這一聲拍案,集體顫抖了瞬間,都默默低頭,呼吸都放到了最緩。
陸天豪舉起手里的一份文件夾怒吼道:“說!是誰負責這條路線的?”
沒有遲疑,二十個人站了起來。
個個穿著得體,仿佛衣著代表著個人的修養素質,除了最前方那個領導,幾乎無法從任何一人身上找到不足,二十人擱放在身側的雙手微微蠕動,年齡不一,但額頭上的冷汗卻一起滑落。
“當時你們沒考慮過會有這種局面嗎?”將一疊疊照片大力扔到了桌子上,全是結冰了的河道,桃花眼里沒了往日的不正經,怒火旺盛。
“幫主……往年南方很少會這么寒冷……雪都很少看到……所以沒……”
陸天豪很想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砸過去,但那太沒素質,也太不把手下當兄弟,即便再生氣,兄弟們的面子也不能損得太嚴重,咬牙坐了下去:“關注天氣會嗎?以前沒有的例子不代表以后就不會有,現在怎么辦?嗯?船過不來,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大哥,氣大傷身,您消消火!”羅保快速地上一杯熱茶。
“幫主,我們錯了!”不再辯解,開始認錯。
鐘飛云抿唇想了半天,發表道:“柳嘯龍如今也面臨著困境,雖然失誤在我們,可貨在他出,買家拿不到貨找的是他而不是我們,所以現在站在了同一條船上,一旦沉了,對誰都沒好處,如果派人過去支援青云會,也不可能,遠水救不了近火,時間過于緊迫,現在這個青云會是逼著我們不得不救他們!”
“大哥,云逸會剛才來約了,明天你們什么時候見?”
陸天豪很是沉痛的揉著腦門,捏拳道:“明天那個和他一個姓的柳寶路要和云逸會交易五百把軍用槍……”
“大哥,這事我去就好了,而且云逸會是蘇俊鴻接了單,明天下午五點我們就和柳寶路交易!”羅保舉手。
“我親自去,叫柳嘯龍也親自去,交易完了直接談!散會!”
第二醫院門口,硯青站在廁所里低吼:“陸天豪,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的兒子吧?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什么叫帶著他是個累贅?現在治安有多亂你不知道嗎?我們警局刑事組接到了二十多起孩子失蹤案,更別說別的警局了,今天下午我家四丫頭差點就出事了,你給我聽好了,經常帶著他,出遠門就把孩子給我!”
‘我讓羅保給我……’
“我發現你這人真的有點過分了!你抱過他幾次?給他買過玩具嗎?逗他笑過……”
‘OKOK,我自己帶,行了吧?掛了!’
‘嘟嘟嘟嘟!’
看著手機彎起了唇角,答應得夠勉強的,這什么爹?
病房外站滿了人,皇甫離燁奇怪的看看四周:“阿鴻呢?”
“他怎么沒來?”柳嘯龍也四處張望。
西門浩抓抓后腦聳肩道:“他把我們所有人這個月要負責的工作都收走了,估計正在忙吧!”
“啊?怪不得我今天去辦公室沒事可做,以前桌子上都會堆滿要看的東西,今天空空如也!”皇甫離燁不敢置信,他吃了大力丸?一個人負責四個人的?
林楓焰也倒抽冷氣:“這小子是想搶我的飯碗嗎?”
“他搞什么?他女人生孩子他不來,跑去當超人?”
“大哥,他存的什么心?”
“他說要過年了,讓我們安心的休假!”西門浩輕嘆,以工作療傷,和借酒澆愁有什么區別?
皇甫離燁摸摸下顎冷笑:“那我們就盡情的負責刀疤三這件事,一個月后他會來求我們幫他處理公務的!”四個人的,就是他,能包攬下兩個人的就很難得了,想用這種方式在大哥面前立功?自不量力。
“茹云,我真沒騙你,本來我可以提前來的,但是蘇俊鴻突然到訪,還去禱告了,一直說什么‘我知道我罪孽深重,無法得到愛人和孩子的認可,但是我祈求主可以保佑她們母女平安!’,他走了我才來的!”電梯里,葉楠脫去了修女服飾,橘紅色的羽絨服和寬松長褲,筆直的發絲披散著,很是落落大方,不失貴氣。
蕭茹云摟著甄美麗擔憂道:“那他會來嗎?”
“一會不就知道了?”甄美麗指指外面:“走吧,他要不來,我想他們兩個就真不可能了!”
茹云點頭,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站在前方的西門浩,沒有多看,偏頭道:“看來他不會來了,硯青!”
硯青招招手,過去開始說著私房話。
皇甫離燁別有深意的斜睨向旁邊斜倚著的西門浩,再看看蕭茹云,還真跟陌生人一樣,到底是什么使得他們草率的就分開了?到現在都查不出來,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查,但可以確定的是兩人進了酒店,至于有沒有那啥就不知道了,問題是他們做了還是沒做?如果做了分手的原因……沒有原因吧?
蕭茹云告訴他不喜歡他?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做了的話分手就有點太傷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大辮子一起久了,所以想事情都有些人性化,若是以前,一個女人而已,分了就分了,可以再找下一個,可和這些人認識久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
半小時后,六點整,大伙都站在手術室外等候著,很安靜,醫生應該正在取出胎兒吧?都很緊張。
與此同時,某酒吧里,熱鬧非凡,燈紅酒綠,蘇俊鴻舉起杯子不停的和客人碰撞,再一口飲下,嘴角掛笑:“素聞王老擁有海量的美名,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
老人滿意的點頭:“這才六點,酒吧才剛開張,我們就喝到不醉不歸,明天再簽合約!”
“沒問題,來!”再次一口飲下,相談甚歡,可又有幾人知道笑容背后的故事有多么的曲折?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打開,護士們推著母女走出,醫生笑看向所有人:“母女平安,不過嬰兒似乎有些體弱,自身免疫力較低,三個月內最好不要吹風,容易感染風寒,我們會好好照料的!”
“謝謝醫生,謝謝!”硯青握住男人的手,后摸摸英姿的臉道:“你很棒!”
閻英姿眼睛都快睜不開,微微點頭:“我知道!”
等送上病床后,蕭茹云看看護士手里抱的孩子道:“需要保溫箱嗎?”
“不需要,但這三天必須由我們來帶,那我們走了!”
“麻煩了!”
站在門口的西門浩親手打開門,瞅著護士懷里的嬰兒抿唇,一抹剎那間的羨慕稍縱即逝。
幾個男人都坐在了沙發里,而幾個女人則站在床邊照料,祝福,囑咐!
“我現在是無業游民,剛好休息到年后再找工作,這期間你們都忙你們的,我來照顧吧!”茹云拉拉閻英姿戴著的帽子,忽然蹙眉。
甄美麗見好友表情不對就摟過她的腰肢:“怎么了?”
茹云搖搖頭,含笑道:“那個來了,肚子有點不好受,也就那么三天,到時候孩子就由我來抱!”
“記得喝點紅糖水!”硯青也攬過好友的肩膀提醒。
“我知道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硯青,你家里還有四個要照顧,美麗你和離燁也走吧,都走吧!”
一聽可以走了,幾個男人立馬站了起來,一副早就想走的模樣。
柳嘯龍見西門浩都不道別就率先出門便無奈的搖搖頭。
“你快點,這是奶粉,四個奶瓶,都寫著編號,記得不要弄混,還有記住,不要老戴著他們在外面到處晃,最好就在辦公室里……”
一大早,柳宅里就叫嚷個不停,女人早已穿戴整齊,而男人背后背著兩個,手里抱著兩個,更可惡的是妻子還給他脖子上挎了個包,正將一袋子尿不濕塞進,俊顏形同包公。
“來來來,都含著!”將四個紅色的奶嘴塞進了寶寶的嘴兒里,奶嘴的拉環都是數字,一二三四,都開始費力的吸吮,眼珠隨著爸爸媽媽移動。
差不多都準備好后硯青才指著門外道:“走吧!”
柳嘯龍低頭看看脖子上掛的包袱咬牙道:“拿下來給阿浩!”
“哎呀你煩不煩,就挎著吧,走了,我要遲到了!”該死的,一大早起來,傭人就剩齙牙嬸一個了,其他的全體放年假,婆婆還要十多天才回來,真是要命,好在有個男人可以使喚。
“拿下來!”咬牙切齒的低吼。
某女嚇了一跳,沒得辦法,繃著臉取下包袱大步走了出去,送到西門浩手里:“這個可千萬不要弄丟,否則孩子們會挨餓的!”
“您放心,丟了我們可以立刻去買!”收好,無意間轉頭,眼珠瞪大,大……大大哥……怎么這么慘?
隨著警車離去,男人面無表情的垂眸看著嘬奶嘴的孩子,深吸一口氣坐進車里,調整著姿勢,冷冷道:“走!”
西門浩呲牙,不是吧?這要被陸天豪看到了,還不得笑死?不行,得想想怎么保住大哥的面子,沒看都要殺人了嗎?
而臥龍幫門口的車里,陸天豪挎好背帶,孩子就這么安安穩穩的被父親挎著,厚厚的毛毯遮蓋著小臉,只有著幾個小孔透風,忽然孩子不滿的哼哼,男人見手下進來剛要露出狂肆的笑,但發現嘴角抽了半天也笑不出來,沒等孩子哭就黑著臉把食指給塞進了寶寶嘴里。
果然,立刻就被孩子給吸吮住,也不哭了。
羅保見狀搖頭道:“大哥,使不得,如果遇到緊急剎車,會出事的!”
“他不吃奶嘴,我有什么辦法?那就讓他哭去吧!”抽回手,意外的是寶寶沒哭,而是張開小嘴打哈欠,閉目睡覺覺,無論怎么看與男孩都有著天囊之別,頭發似乎比柳家老四還要漆黑濃密:“不摸他下面,誰看得出是個小子?”
“大哥,小少爺長大了一定風靡大陸!”雙眼皮,大眼睛,這種男人是很吃香的,女人的最愛。
陸天豪沒有再接話,而是煩悶的揉著額頭。
羅保也噤聲,是怕柳嘯龍看到嘲笑他吧?可又有什么辦法?他已經勸過他了,可大哥非要帶著,說什么想讓孩子長見識,早點學會管理幫派,當然,這話鬼都不信,兩個多月大,能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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