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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七年之癢


  夕陽那輝煌美麗的影子投在被晚風吹皺的水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閃亮的、鮮艷的玫瑰紅的細鱗片,一對小白鵝側著腦袋欣賞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田埂上悠悠慢步著,一種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小手兒開始習慣一手拖著背后,一手扶著肚子,故意放慢步伐,舍不得這難得的美景,看著不遠處的池塘睜著碧澄澄的眼睛,凝望著這美好的天色,太富有詩意了。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喂!英姿!”臉上有著惆悵。

  ‘硯青啊,在武陽山如何了?算不算蜜月旅行啊?’

  嗤笑道:“拉倒吧,對了,蘇俊鴻是不是不能說話了?我都沒見他說過話!”邊問邊看向前方一身污垢的男人,打井,一個護法打井,有意思。

  ‘哈哈哈……我給他破壞了啞門穴,不過很快就會好!’

  “啊?他又去找你了?”見遠處一輛車行駛而來,后是上官思敏那妖嬈的身段,天鵝一樣的容貌,涂了黑色墨汁的心:“上官思敏也來了,兩個人抱一起了!”

  ‘別管他,這個男人非人類,說什么要左擁右抱,晚上陪我,白天帶著他的小天鵝出去,哎!無恥程度都超過我能接受的極限了,只要他以后不要來煩我就好,看了都覺得惡心!’

  硯青輕嘆一聲:“為什么男人都喜歡吃鍋望盆?谷蘭也來了!”

  ‘他大爺的柳嘯龍,我跟你說,柳嘯龍他根本就覺得這樣很理所當然,他體會不到你會難過,他們都很自大,認為他們不難過了,女人就不會難過,喜歡把他的思想強加到你的身上,他想報恩,就希望你也跟著報,你不是說他不會和谷蘭搞床上去嗎?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女人不會這么想,因為沒有安全感,目前他這么說,也只是暫時的,誰知道以后會不會舊情復燃?聽我的,實在不行離婚吧,現在離婚對你有好處,孩子只在我們名下的,他無權帶走!’

  “離婚?”煩悶的坐到槐樹下,無力的搖搖頭:“英姿,如果沒有他媽媽,我想我都不會和他結婚,更別提離婚了,婆婆太厲害了,幾句話把我說得結婚了,現在都知道孩子八條腿了還這么照顧我……”

  ‘什么?八條腿?硯青,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八條腿?’

  硯青大驚,后拍拍腦門,怎么說出來了?這不是多讓一個人擔心嗎?

  ‘別想怎么糊弄我,老實說,怎么回事?我立馬去武陽山!’

  “不用了,彩超照出孩子一個頭,兩只手,八條腿,但是胎兒正常,一旦切除六條腿,就是個正常的孩子!”吹風了,農村的好處就是處處都能感受到清新,空氣都帶著甜味。

  沉默許久,后閻英姿嗤笑道:‘你就騙我吧,別騙我了,說,是不是雙胞?’

  某女擰眉:“我騙你干什么?這事能騙嗎?”

  ‘啊?硯青,你說謊的能力越來越差了!’

  “什么意思?”為什么她就不信呢?醫生親口說的。

  ‘噗,八條腿說明是連體嬰兒,四個連體,這點常識你都不懂?腿,不是手指頭腳指頭,多幾個都正常,親!那是腿,你當是蜘蛛呢呵呵,如果是真的,那你可要去把孩子做掉了,一個頭的能有八條腿哈哈哈,誰告訴你的?笑死我了,醫學常識里八條腿最少有三個頭,三個心臟,能八條腿,就不可能兩只手,老實說吧,到底幾個孩子?是兩個嗎?’

  倒抽冷氣,周圍的蟬聲,蛙鳴,蛐蛐……都死寂,硯青立馬僵直身軀,雙手激動的按著手機,眼里有了淚花:“英姿啊,是真的嗎?沒騙我?你不要騙我嗚嗚嗚我告訴你,我現在心里跟火在燒一樣,疼死了快!”

  ‘呸!是哪個王八蛋醫生跟你說的?老子燒了他的醫院去,叫李隆成立馬送你回來,我們再去產檢一次,我跟你說,絕對不可能一個頭八條腿的,人和人生的孩子哪來的動物樣?當拍科幻片呢?你別動,我現在就去接你,明早回市里檢查完我再送你回去,別胡思亂想!’聲音頓時帶著憤怒,后繼續道:‘硯青,拜托你有點腦子行不行?’

  “可是柳嘯龍都信了,他媽媽也信了!”

  ‘你有親眼看到彩照嗎?’

  “我沒有,當時是婆婆先進去的,后來她出來我才進去的,醫生就說這個結果了!”擦擦眼淚,沒理由啊?醫院那么大,怎么可能診斷錯誤呢?

  ‘我告訴你,你老公對這方面也不懂,至于你婆婆,她生過孩子,不可能不知道,我大概的分析一下,你老公現在有谷蘭,洞房夜去陪,產檢因為她你和孩子差點出事,而你的婆婆是真心對你好,總結,她是想讓柳嘯龍以為孩子有問題,所以要他沒時間去找谷蘭,聽我的,一切等明天檢查了再說,我陪你去我朋友的醫院,都六點了,我大概晚上十點到,掛了!’

  硯青按住狂跳的心,后看向肚子,真的不是畸形嗎?真的不是嗎?是啊,婆婆一直都在阻止柳嘯龍去見谷蘭,她會這么做也不足為奇,說不定就是雙胞胎的,再仔細想想……

  婆婆既然這么愛孩子,不可能聽到這個消息第二天還跑出去買回來四個娃娃車,哎呀,懷孕后腦子都不好使了,對對對,不可能是畸形,一定是雙胞胎,四個娃娃車,兩個像男孩的,兩個像女孩的,也就是換成用的。

  肚子這么大,明顯超過了其他孕婦,這才五個多月就仿佛別人的七個月一樣,顫抖著小手按住草地,艱難的翻身先跪著,后才起身走向別墅。

  不管如何,這事先不要讓柳嘯龍知道,他沒資格知道,而且萬一還是一樣的結果……

  蘇俊鴻看著未婚妻費力的提著一籃子土便搖頭,擦擦汗水,高級皮鞋都被污泥污染了,西裝褲也挽高,露出性感的小腿,想說什么,又伸手指指別墅,打了個手語。

  周圍也有三十多人幫忙,耳邊全是‘咚咚咚’機器打井聲,上官思敏沒有多想,翻譯道:“二樓左拐第三間?”見他點頭就奇怪道:“你怎么不說話啊?是不是嘴里有東西?”

  某男嘆息,后指指別墅。

  “那你陪我一起去,走嘛,這些交給他們就好了,走嘛,俊鴻!”開始挽著男人的手腕撒嬌,一副弱不經風。

  蘇俊鴻搖搖頭,有些不耐煩了,大哥親自讓他弄,還睡什么覺?這女人現在怎么越來越煩人了?他都要瘋了,三天三夜能吃口飯就不錯了,這玩意兒不是人多就會快的,得一點一點的來。

  上官思敏不依不饒,跺腳道:“俊鴻,走嘛,我有點累了,我們一起回去睡一會,然后陪我去武陽山頂走走好不好?”

  硯青就這么站在遠處看著,奇人,這蘇俊鴻確實是非人類,一邊和這個拉拉扯扯,一邊老跑到英姿那里挨揍,吃飽了撐的?

  蘇俊鴻咬牙甩開手,后強行把女人給推進了別墅,一臉陰郁,沒看他都委屈死了嗎?葡萄架下的肇事者還在那里悠閑的抽煙,皇甫離燁,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比這更慘痛百倍。

  “哼!”上官思敏委屈的哼了一聲,向院子走去,然后剛要上臺階進屋時,順著一雙纖細的腿緩緩仰頭,后向后一個倉促,差點栽倒,牽強的笑道:“谷蘭?天啊,谷蘭真的是你!”立馬上前抱住跳了幾下。

  谷蘭恢復了那一幕善解人意,拍著懷中人的肩膀道:“是我,我也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

  “你好了嗎?恢復記憶啦?”上官思敏伸手在女孩的身上摸了摸,看似一臉的喜悅,實則心里驚恐萬分,她怎么回來了?那件事她知道嗎?不不不,柳嘯龍到現在都沒查出來,她一定不知道,那就是羅保干的,與她無關,槍是羅保開的。

  “是啊,思敏,還記得嗎?以前我們可是經常一起玩的,你和阿鴻相愛得叫人羨慕呢,我記得你過生日時,我還送過你一款玻璃鞋,特意讓阿龍去訂做的,你說你是灰姑娘,你要玻璃鞋!”小手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小臉。

  上官思敏有著心虛,但還是聳肩道:“我還留著呢,谷蘭,你……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和柳大哥復合?”

  谷蘭依舊笑得如沐春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塞雪肌膚,多么美麗的芭蕾舞女孩,有那么一瞬間,她想毀了這張臉,指甲就這么刺進去,后狠狠的劃下,可是忍住了,現在殺,太便宜她了。

  我也會讓你嘗嘗什么是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也感受一下我此刻的心情:“呵呵,他都結婚了,還復合什么?”

  “我跟你說,那個硯青就是個潑婦,她是沖柳大哥的錢去的,拿孩子做威脅的,你也知道,老太太一直想要孫子,還有我聽到內幕,說當初是這個女人強行綁走了柳大哥,還強暴呢,這才有了孩子,繼而她就去找老夫人幫忙,就成了!”上官思敏說完就微微揚唇,這個女人這么天真,利用她來對付那三個女人再好不過了,柳大哥也不會怪她。

  即便要怪,這不就一箭四雕了?統統都去死吧。

  谷蘭擰眉,這么說硯青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性的了?可阿龍不是個會委曲求全的人,阿龍現在喜歡這個女人她不是看不出來,愛他,就要相信他的眼光,而且硯青雖然說話不好聽,但為人耿直,一腔正氣,加上又是警察,怎么都不像是上官思敏說的那種人。

  見上官思敏一臉的真摯,就伸手摸摸下顎。

  ‘不過我要跟你說的不是犯法,而是虎毒不食子,要么在他沒知覺前打,而不是在成型后,你的孩子被引產時,很痛苦,而你沒想過,你以愛為名,把他給抹殺了,孩子在脫離你身體的瞬間,他可能想哭著求你,他很痛,他不想死,求你們不要讓他痛,而醫生卻硬是殘忍的把他拿出來了,既然都有他了,為什么還要把他殺了!’

  基本正主見小三都會給錢打發,亦或者威脅迫害,可她卻可笑的來跟她說這一番話,把她看成一個犯人,這種人直腸子,肚子里不會有那么多壞水,垂頭攬著上官思敏的手臂進屋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這人膽小怕事,不敢惹她!”

  “沒關系,我們聯手!”有個幫手就好了,谷蘭不可能不希望硯青死的,她應該是最希望的那一個,所以可以說對谷蘭要害硯青是毋庸置疑的。

  谷蘭為難道:“我還是不敢!”一副害怕的模樣,到了蘇俊鴻房間就坐在沙發里,雙手顫抖。

  上官思敏一副恨鐵不成鋼,后笑道:“交給我了,到時候你把她約到玉米地里去,我帶了十個人來,直接把她干掉,然后拉到東陵海岸讓她石沉大海,神不知鬼不覺!”眼里有著毒辣,只要能把人引出去就好!

  谷蘭眨眨眼,后緊張的握住女孩的手:“真的嗎?真的可以要她死嗎?”

  “放心,萬無一失,今晚就動手!”

  “好!我晚上就找她談談,她會和我談的!”后起身道:“我有點慌張,我先回屋去洗個澡鎮定鎮定!”說完就匆匆出門,回到臥室里就邪惡的挑眉。

  上官思敏激動萬分,正愁不知道怎么弄這幾個女人,居然上天給她送了這么一個無條件可以利用的主,硯青一死,蕭茹云和閻英姿死了后,就把責任全部推到谷蘭身上,那她也可以去死了,就說吧,老天爺是幫著好人的,這群女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都不能留。

  夜里

  夜間九點,硯青萬分期待的坐躺在床頭等待著好友的到來,沒有心情去欣賞屋中的設施,對這方面也沒什么講究,能睡人就成,英眉保持著無法舒展般,這才發現皺眉頭久了腦門這么難受,那男人似乎天天都會皺眉頭,不難受嗎?

  十點,還有一個小時,聽著外面已經沒人嬉鬧,看來飯已經吃完了,四桌,吃了三個小時,有時候倒是很羨慕這些人,真的是同生共死類,他們的兄弟友誼有多深也無法揣測,總之比親兄弟還親。

  外面其他人都各自找了一塊地搭帳篷,還請了人來做盒飯,怎么感覺像古代打仗?

  ‘扣扣!’

  “進來!”交疊在腹部的小手有規律的敲擊著,見是兩個大大的麻花辮就笑著指指床:“美麗,來,坐!”

  甄美麗大大的眼珠看了看硯青,表情雖然不好,但不是哀傷,而一種焦慮,立馬領會到沒有因為會長而傷神,上前站在床邊快速敬禮:“警員779822見過隊長!”哎呀,這感覺太好了,好久沒有這么威風過了。

  硯青拍拍床鋪:“好了,坐吧,美麗,看來他們都發現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

  “隊長,我也覺得我應該回去了,但是皇甫離燁說他喜歡吃我做的飯,還有讓我只給他打掃別墅,然后每個月給我四萬塊錢,還有給我一些小情報!隊長,我是回去呢還是繼續留著?”

  “美麗,你想回來,還是不想?”不是吧?皇甫離燁看上這丫頭了?否則不會這么殷勤的,關鍵是他不是有二十多位側妃嗎?

  甄美麗搖搖頭,傻笑道:“隊長,我不知道,您讓我留,我就留,你讓我回去效力,我就回去!”想回去,但是那人這么喜歡吃她做的飯菜,都想了很多種做法了,可不去,自己什么時候才能穿警服?

  硯青點點頭:“留下吧,百利無一害,等哪天我們沒業績了,就找你,問他要點,保證不會沒案子辦就好!”這么好的福利不要豈不是可惜?

  “是!”再次起身行軍人禮,臉上沒有失落也沒有興奮。

  “美麗,我跟你說,皇甫離燁可能是喜歡你,但你這么聰明,肯定要在他想辦法把他的側妃解決掉,且給你保障后,才能喜歡他,在這之前,絕對不能讓他碰你知道嗎?”慎重的揚眉。

  “隊長放心,我懂的!”潔身自愛嘛,她會的,不管那人說什么,她都不會輕易讓他得到的。

  “好了,去睡覺吧!”

  “是!”

  另一邊,李隆成捧著一束菊花站在木門前,手里拿著的禮物盒子不停的哆嗦,怎么辦?一天了,紫嫣都不愿意和他說一句話,甚至都沒看他一眼,抬手剛要敲門時……

  “你不是吧?人家都睡了,你又要把她吵醒?”王濤看看大把白色菊花,驚訝道:“你從哪里弄來的?”這里還有賣花的?而且為什么是用報紙包著的?

  李隆成一看到好哥們,狂跳的心也安分了不少,笑道:“我看到遠處有個山坡上有很多這個,我就采了九十九朵,花店里不都要包起來嗎?沒辦法,這里沒有那種漂亮的紙,只有報紙!兄弟,你覺得我這次能成功嗎?我不是說她接受我,最起碼收下花!”

  “會吧,這么香呢,我給你打氣,你加油!”退后十步,隱身到樹后。

  黑壓壓一片,屋子內也如此,今夜沒有月光,所以無人看到皇甫離燁就站在離他們五米處的樹下。

  ‘扣扣!’

  不一會莫紫嫣穿著睡袍出來了,一打開門就見那男人雙手顫抖的舉起一束香氣撲鼻的白色小花,且還低著頭,不解的斜倚在門框上,臉上始終保持著冰霜。

  “那個……我……我采了一個下午,希望你喜歡!”顫顫抖抖的說完,紫嫣,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一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莫紫嫣微微愣住,看了看男人的警服上到處都是污漬,雙手也有著傷,再看看花朵,深不見底的黑瞳內有了一點漣漪,伸手一把拿過剛要說‘謝了!’……

  “我記得你們中國白色的菊花是祭奠死人的,紫嫣,你家有人去世嗎?”皇甫離燁擔憂的大步走出,看著莫紫嫣。

  轟,五雷轟頂。

  李隆成和王濤同時被劈中。

  果然,莫紫嫣看看手里的花,后一把扔到了李隆成的臉上低吼:“我不喜歡菊花!”

  “那你喜歡什么花?”李隆成急了,他只是看到這些花很漂亮的,皇甫離燁,你這個混蛋,我恨你一輩子,他什么時候來的?

  “有錢花!”說完便憤憤的轉身進屋,‘砰’的一聲關上門。

  皇甫離燁恍然大悟,后拍拍李隆成的肩膀:“原來你是在追她?哥們,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說完也趕緊走開,最近怎么自己做什么都不順利?只是想關心一下紫嫣,怎么就……

  李隆成捏緊拳頭,恨不得打人,但是他知道他打不過他,沮喪的垂頭走向客廳,后來到硯青的房間苦澀道:“老大,她說她喜歡有錢花,什么是有錢花?”見硯青一臉的思考就知道她一定有主意,興奮的上前祈求道:“老大,您說,不管在哪里,我都去買!”

  本來紫嫣都接受了,都被皇甫離燁給害了。

  “有錢花,有很多錢可以花!”硯青無情的給出答案。

  李隆成傻眼了,眨眨眼無語道:“老大,不是這么深奧吧?”

  “就是這么深奧!”

  “我知道了!”苦悶的退出,他一輩子賺的也沒她多吧?太可悲了。

  莫紫嫣熄滅燈坐靠在床頭發呆,臉上有著苦惱,也有著氣憤,許久后來了一句:“白癡!”

  拿起手機撥通:“夫人,大哥大嫂他們都到了,但是……谷蘭也來了,我該怎么辦?”

  ‘什么?谷蘭……哎呀,這臭小子,把他媳婦當透明人嗎?你先別管,我跟你說,千萬要照顧好硯青,肚子里有四個孩子呢,兩男兩女!’

  “啊?真的嗎?”莫紫嫣立馬盤腿而起,四個?這么多?

  ‘是啊,都很安全呢,不過她不知道,臭小子也不知道,都以為是一個,你就負責給我照顧好就行了!’

  “我這心……太激動了,夫人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我太激動了,您是想讓大哥多陪陪大嫂吧?那我不能做得太明顯,明天我去買點水果給她,我……我真的……”天,四胞胎,大哥太厲害了,大嫂太棒了:“夫人,我先掛了,消化一下!”

  放下手機,捏緊拳頭,后打開燈找出那兩雙繡花鞋,漂亮,看來還得繡兩雙。

  大哥要知道一下子有四個孩子,還不得暈倒?雖說以前大哥一直不要孩子,可她知道,其實大哥是在等一個他喜歡的人給他生,或許他還沒完全愛上硯青,但是可以肯定是喜歡的,否則不會百般忍讓,只要喜歡,就會有愛。

  四個,大哥一定是最幸福的那個人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總是偷偷去看硯青的肚子,太美了,困意瞬間消失,拿過籃子開始刺繡,忽然安靜下來,摸摸小腹,眼里有了無奈,搖搖頭繼續忙碌。

  ‘扣扣!’

  硯青再次喊道:“進來!”

  今晚找她的人怎么這么多?英姿還有半小時就到了呢,一見是谷蘭就沒了好臉色:“干嘛?”

  谷蘭笑著坐到了床上,后看看硯青的肚子道:“想跟你聊聊關于我打胎的事,其實我……當時并沒你想的那么多,以為孩子不出世就不會痛,硯青,隔墻有耳,我們去外面聊?”

  “放心,我這里隔音很好!”繼續悠閑的摸摸肚子。

  “我想跟你聊聊關于我和阿龍的事!”

  果然,某女抿唇點點頭,起身道:“走吧!”

  谷蘭扯扯衣袍道:“晚上外面蚊子多,我去換件長袖,前面的玉米地等我!”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玉米地?見人已經出去就拿起手槍,檢查了一番才出屋,里面肯定有問題,但一個警員怕一個弱不經風的女人就太不像話了,懶散的走到那棵槐樹前,搖著手電,忽然耳朵一動,戒備的看向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玉米地里居然有人?

  “是我!”

  上官思敏雙手環胸邪惡的走出,就在硯青剛要掏槍時,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出來了一群人捂住了她的嘴,禁錮了四肢,怒瞪著那個惡毒的女人,她要干什么?該死的,懷孕后,反應慢不說,行動還如此不便,這都能被擒拿。

  “很想我問會干什么?”挑眉看著那肚子道:“自然是要你死,硯青,我說過,惹了我,誰也別想好過!”看著她那憤慨的眼神,心里太舒服了:“放開她的嘴,我想她求我,敢叫,立馬送你和你的孩子上西天!”

  “上官思敏,殺了我,你也是要償命的!”硯青額頭開始冒汗,她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和谷蘭聯手來弄她?

  上官思敏不屑的搖搖手指:“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怎么?真不打算求我?”杏眼湊上前一分,里面閃爍著嗜血和興奮。

  硯青很想掙脫,但以她現在的本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后面最少有十個人,怎么辦?咬牙道:“為什么?”額頭開始冒汗,心也形同擂鼓,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

  “為什么?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要殺你而不是閻英姿?放心,一個都跑不了!”說完立馬打了眼色。

  大手再次捂住了硯青的嘴:“唔唔唔!”該死的,這瘋子。

  上官思敏享受的閉目仰頭,聞著周圍的草香,還有蟲鳴聲,太喜歡這種氣氛了,再次睜開眼,里面寫滿了得意和陰狠:“殺!”

  硯青剛要張口狠狠咬開捂著嘴的大手,卻發現半天沒人動手,甚至那手還放開了她的嘴,奇怪的轉頭,這才看清剛才捂著她的人居然是林楓焰,快速伸手捂住肚子,這是怎么回事?

  “殺啊……你……你們……”上官思敏驚愕的倒退,卻發現撞到一堵肉墻,尖叫一聲,轉頭道:“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皇甫離燁也很奇怪,納悶道:“我一直就在啊,你沒看到我嗎?”怪不得她還說那么要命的話,伸手摸摸臉,再看向對面偷樂的兄弟們:“你們真的看不到我嗎?”

  西門浩搖搖頭:“這個角度,看不到!”而且就硯青手里一個手電筒,還是朝著地面的,能看到他們也不過是個影子,更何況皇甫離燁了,轉頭道:“大哥,您來!”恭敬的彎腰。

  硯青驚愕,柳嘯龍也來了?轉頭仔細一看,十個人,連蘇俊鴻都出來了,這下你該看清你的未婚妻是什么貨色了吧?哎喲!嚇死她了,虛驚一場,可這沒理由啊?難道是谷蘭?果真見到谷蘭站在了柳嘯龍背后。

  瞬間所有人打開手電,周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你還有什么話說?”柳嘯龍將右手習慣性的揣進褲兜里,所有人幾乎全都穿著端正,半瞇的眼里有了狠絕。

  皇甫離燁還在摸臉,難道下次他要穿白色的襯衣?可皮膚這么黑,穿白的……

  上官思敏已經嚇得無法動彈,牙齒打顫,指著一臉無辜的谷蘭道:“是她,是她要我這么做的,真的,硯青,是她叫你出來的對吧?”

  “嗯!”硯青誠實的點頭。

  “我什么時候要你這樣對硯青了?”谷蘭不可思議的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后搖頭道:“我確實叫她出來商討一些事情,她先走的,我這不回去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就見你帶著十個人跟在了她后面,素聞你們向來不和睦,于是猜想到你會對她下手,而且還是偷偷從玉米地里走,我一害怕,想阻止,但是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找人了!”

  硯青擰眉,真是這樣嗎?男人可能不懂,但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就是玩這種陰險游戲,谷蘭這是來了一招引君入甕,她為什么要對付上官思敏?

  上官思敏怒吼道:“你胡說,明明就是你讓我這么干的!”咬牙切齒了,后沖到蘇俊鴻身邊抱著他的腰哭喊道:“俊鴻,真的是她,真的是,嗚嗚嗚嗚俊鴻!”

  蘇俊鴻緩緩抿唇,后木訥的盯著地面,什么也說不出來。

  “上官思敏,你別狡辯了,你的那十個人我們已經殺了,而且有一個說得很清楚,你是早有預謀,都是你的人,你花錢雇用的殺手!”西門浩深吸一口氣,雙手背在身后,眼里一抹殺意稍縱即逝。

  上官思敏頓時癱軟,耳邊的呱噪聲很是叫人心煩,恐懼的淚水在燈光下閃爍著,就在要落地時,一只強力的手臂抱住了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頓時不肯放開,哭喊道:“嗚嗚嗚嗚……俊鴻救我,嗚嗚嗚嗚俊鴻,我錯了,嗚嗚嗚……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嗚嗚嗚……我知道錯了!”

  柳嘯龍剛要下令,就看到蘇俊鴻眼里的血絲,那種眼神有著決絕,有著一絲求情,更有著如果非要一意孤行,那么他定會退出幫會,大手揉揉疲憊的眉心道:“你要救她?”

  蘇俊鴻點點頭,他要救,大哥,對不起,我不能看著她去死,從小她就是我的夢想,突然拿走,我做不到。

  “阿鴻,她都要殺硯青了!”西門浩不滿的咆哮。

  “就是,你這小子,大嫂和我未來的干兒子都差點葬在她的手里,要不是谷蘭,大嫂已經石沉大海了!”皇甫離燁怒發沖冠的揪起好兄弟的衣領,可惡。

  硯青看看谷蘭,這次她確實算幫了她,畢竟防不勝防,這次谷蘭不弄這一出,那么那十個人不會被人發現,天天就這么兩眼冒光的盯著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掛了,間接性被人幫了。

  谷蘭見硯青那糾結的表情就再次抱住柳嘯龍挑釁的揚眉。

  某女瞪了一眼,幼稚。

  柳嘯龍見蘇俊鴻什么也不說,不解釋,就點頭道:“好!”后斜睨向上官思敏:“如果再讓我發現第二次,即便有阿鴻,我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就要走向硯青,但看看挽住自己的一雙小手就再次擰眉,沖皇甫離燁打了個眼色。

  “哦!大嫂,我扶著您,要不我抱著您!”說完立馬提提袖子,直接輕而易舉的打橫抱起:“走吧,回去了,那十個人已經被處理了!”

  “阿龍!晚上陪我睡嘛,我害怕!要不我睡地板你睡床?”谷蘭露出酒窩,就這么挽著邊走邊問。

  硯青的眼神形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直直射向男人的后背,見都停下來就低吼道:“我也怕!”

  谷蘭立馬轉身指著硯青不滿道:“你肚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嗎,你怕什么?”

  “我……”翻身下地,后陰沉著臉一把推開男人向前走:“那你們就睡去吧,最好不要傳揚出去!”真是的,太丟人了,以后還怎么抬起頭做人?那些云逸會的人看到她都帶著一副同情,要不是有孩子在,她一定打得他們滿地找牙去。

  看看手機,快十點了,英姿快來了,哎!蘇俊鴻,這事你不要怪我,我得告訴英姿,我們呢就是這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而且像你現在這樣,也配不上英姿,對!好姐妹越憎恨他,越厭惡越好。

  柳嘯龍見硯青都走了十步了就抿唇故意放大聲量:“我喜歡巧克力!”

  “對!大哥,晚上我們睡一屋!”皇甫離燁趕緊附和。

  你愛喜歡什么就喜歡什么,老娘現在滿心都是孩子的事,雙胞胎,知道不是畸形后,為什么看到谷蘭抱著柳嘯龍都不覺得難過了?只能說孩子比他重要多了,一定是雙胎,且是龍鳳,這日子太美了。

  谷蘭委屈的垂頭,但也沒再說什么。

  鷹眼隨著女人不停留就開始瞇成一條縫,后伸手道:“走吧!”

  蘇俊鴻抱著瑟瑟發抖的未婚妻,看著兄弟們全部離開,誰都不再多看他一眼,大哥,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對不起!

  “俊鴻,我好怕,我以后真的會改過自新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愛你的俊鴻!”上官思敏深怕一放開,男人就會消失一樣,現在全都羨慕她嫁了這么一個好丈夫,如果俊鴻不要她,以后的臉面往那里擱?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某男凝視著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就點點頭,腦海里回蕩的是小時候連閻英姿都嫌棄,而她卻主動拉起他的手的畫面,那么的天真爛漫,毫無心機,一直鼓勵他減肥,一直揚言長大后會嫁給他……

  吞吞口水,拉著小手也緩緩離開。

  甄美麗一見隊長回來就趕緊沖上前上下打量:“隊長,沒事吧?”

  “老大!”李隆成等人全都沖了過來,紛紛仇視向那個被蘇俊鴻摟抱著的女人,毒婦。

  硯青搖搖頭,笑著拍拍胸脯:“我這人,就命大,沒事,你們都知道了嗎?”

  “是啊,柳嘯龍讓我們不要去打草驚蛇,只能站這里等您了,老大,走!”李英和藍子上前攙扶著硯青走上馬路,這才放開。

  “好了,你們都去睡覺吧,李英和藍子你們兩個陪我去村口!”命令完便率先開路。

  柳嘯龍滿臉疑惑,后沖林楓焰和西門浩揚眉。

  兩人立刻點頭,悄悄緊跟其后。

  幾乎剛到村口就看到遠處一輛車正飛馳過來,硯青笑開了顏,仿佛幾輩子沒見了一樣,這家伙,開車開這么快,大晚上的。

  ‘嘶啦!’

  車門被打開,閻英姿一身黑色緊身衣下地,后斜倚在車身上拋媚眼道:“帥嗎?”

  “不錯!”一女人,要什么帥?瞧瞧穿的,皮衣皮褲,黑得反光,還鐵釘短靴。

  “剛買的,走!”帥氣的撥弄了一下發絲,后哥倆好的攬著硯青的肩膀前進:“我跟你說,你這里太難找了,我第一次來,剛才還走錯路了,說什么農村比城市要安靜,吵死了!”掏掏耳朵,秀眉很不是不滿的擠成一個‘川’,第一次知道青蛙的影響力居然這么大。

  硯青看看前方的一堆人,后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一道出。

  閻英姿越聽越惱火,后長嘆道:“柳嘯龍這人太重情義了,不過也對,兄弟的女人即便再壞,那也是兄弟的女人,要殺也是蘇俊鴻去殺,他一個做大哥的自然不能親自動手,否則沒道義,但下次我估計他就不會有顧慮了!而且下次蘇俊鴻也不敢再保釋!”

  “你真的一點都不吃醋?”不是吧?太灑脫了吧?

  “吃醋也要吃到有意義的人身上,我現在一想到他都覺得可笑,而且很厭惡了,現在只想好好辦案子,這肚子也開始有反應了,沒時間吃他的醋!”這種人的醋都吃,她腦子又沒進水。

  蘇俊鴻見幾個女人走來,再看看懷里一直在顫抖的女人,同樣面臨著和大哥一樣的問題,而他這里好像還是最慘重的那一個,硯青還會跟大哥說幾句話,捍衛一下,而閻英姿……見她始終都沒看他一眼就落寞的低頭,為什么心里會這么難受呢?

  上官思敏一見閻英姿,立刻捏拳,抱住蘇俊鴻道:“俊鴻,我們回去睡覺吧,今晚我真不敢睡了,要不我就在這里陪你!”見他一直沒笑過就立刻踮起腳尖,吻住了薄唇,小舌滑了進去。

  蘇俊鴻驚了一下,條件反射的伸手摟住纖腰,剛要推開,但斜睨到閻英姿正奇怪的看著他就反客為主,大力托著女孩的后腦加深。

  閻英姿嫌惡的呲牙,惡心死了,拉過硯青道:“晚上我跟你睡?”

  “那當然!”還真不生氣,天,這是真的厭惡一個人了,蘇俊鴻和英姿看來是真的沒有可能了,那英姿適合找個什么男人?娘娘腔?天,無法想象男人用蘭花指。

  “這里嗎?”見好友點頭便推門而入,卻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剛想吹口哨,似乎想到什么,挑眉道:“谷蘭?”雖說她幫硯青除了一害,但喜歡不起來。

  硯青也有些訝異,她怎么在這里?

  谷蘭見有生人來就微微有些不自在,起身道:“我來是告訴你,少管閑事,你非我之大敵!”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嘿!挺囂張的!”閻英姿嚴重不滿,不過也沒多說。

  硯青關上門搖頭道:“這個女人很聰明!而且心也夠狠,她是看出來我了解這其中的貓膩,不過她怎么會和上官思敏有仇?而且好像還是深仇大恨!”

  “你問我,我問誰?總之她不是說了嗎?你不是她的大敵,但可以肯定,她是你的大敵就對了,不對啊,你應該和柳嘯龍睡!”怎么忘了好友有老公陪了?她可不想在這里做電燈泡。

  “他睡最里面那一間,和皇甫離燁!”什么愿意抱著巧克力,分明就是借口。

  “什么?”閻英姿一聽,立馬二話不說,打開門就直沖最里面一間,后踹門而入。

  皇甫離燁快速伸手捂住四角褲,正要去洗澡,怎么她來了?母老虎,太嚇人了,可別給他十九刀:“你……你想干嘛?”不會是要對他……那不行的,甄美麗還不得立馬過來跟他絕交?

  “少廢話,柳嘯龍在哪里?”說完立馬掏出手槍,好吧,她不該鬧,但是為了硯青的幸福,臉也不要了。

  一看槍,皇甫離燁趕緊指指浴室,好兇啊,天,穿得就跟馴獸師一樣。

  “隊長怎么了?”甄美麗見硯青站在護法的房前就好奇的也隱身起來,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發生什么大事了?

  硯青挑眉:“別說話,看戲!”英姿你也太彪悍了。

  閻英姿得到指示,瞪著歷眼走到浴室前,同樣抬腳踹門。

  ‘砰!’

  正在圍浴巾的柳嘯龍驟然瞪大眼,迅速后退一步。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接下來所說的話他日會作為呈堂證供,柳嘯龍,要么立刻給我離開這個房間,要么就跟我到局子里走一趟,你自己選!”說完扣動扳機。

  柳嘯龍很快恢復了正常,瞅著說話比機關槍還快的女人瞇眼道:“我要睡了!”說完就慵懶的走進臥室,卻見女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就伸手摸著下顎道:“你要不介意在這里參觀,我也不介意!”

  皇甫離燁領會,立馬沖閻英姿露出色色的表情,很豁達的躺到床上,兩道眉毛不停的蠕動:“我更不介意了,我馬上也要進去洗澡了,要不你再踹一次門?我保證不圍浴巾,給你看個夠!”

  閻英姿憤怒的捏拳,后看了看柳嘯龍裸露的上半身和強壯的小腿,再看看皇甫離燁的,嘖嘖嘖,身材真好,但……低吼道:“你們兩個流氓!”該死的,居然敢調戲她。

  “小姐,這應該是我們來說吧?”皇甫離燁夸張的坐起:“你一個女人,深更半夜闖進我們兩個大男人房間,大哥還在洗澡,誰流氓?”

  硯青見姐妹氣得沒話說就趕緊進去拉人:“走了!”后指向兩個敗類:“你們少得意,我告訴你們,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叉你們全家,明白嗎?”敢欺負她的姐妹,不要命了?

  “就是,兩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耍流氓,信不信告你們性騷擾?”

  “拖出去槍斃!”

  兩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還真有點機關槍的味道,皇甫離燁煩悶道:“怎么?你也想看我脫光啊?”

  “脫啊,你有種就脫,我們四只眼看著呢,美麗,進來,你也看看!”硯青一轉頭,人呢?

  皇甫離燁倒抽冷氣,擺手道:“趕緊走!”不跟女人吵架,都是一群無理取鬧的人,男人,永遠不要試圖口頭上去占女人的上風,女人永遠是機關槍,而男人永遠都只是手槍,她們打幾十下,他們只能開一槍,唯一的辦法,不理會。

  “呸!皇甫離燁,沒想到你這人這么下流,英姿,走!”拉過發小沖屋子里吐了口口水,看著兩個大男人啞口無言就爽死個人了,打不過,還罵不過?且!

  閻英姿末了挑眉道:“就算你脫了,我還怕我看了長針眼!”

  ‘砰!’

  皇甫離燁捏緊拳頭,指著外面道:“大哥您看看,這些女人太猖狂了,得治治她們!”

  “那你去!”柳嘯龍白了一眼,睡到了里面。

  “我……好男不跟女斗!”好吧,打他是打得過,可肚子里有阿鴻的孩子,硯青肚子里又是未來的大哥,他打誰啊?過去吵架?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柳嘯龍也愁眉不展,一條手臂隨意的搭在了頭頂枕頭上,露出性感的肩窩,毛發卷曲烏黑,泛著光澤,摘掉眼鏡無所謂的問道;“你……是怎么平衡你的那些側妃的?”

  皇甫離燁也躺了下去,大哥這是來討教了,挑眉道:“我就直接跟她們說,誰敢不合群,我就休了她!”

  鷹眼冷冷的射過去,后一副‘白問’的樣子開始閉目養神。

  “大哥,這女人,不能慣著,中國東北有句話,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嫂再敢這樣鬧事,您就一拳頭過去,保證她服服帖帖的!”哎呀,這話說出來都太男人了。

  “閉嘴!”不耐煩的命令。

  皇甫離燁趕緊伸手捂住嘴,后揉揉頭發下地走進了浴室,看著鏡中的高大英勇……帥氣無敵……身強體壯的自己,為什么那大辮子不喜歡呢?這胸肌,八塊腹肌,就是黑了點,真找不出缺點,而且都說他為人風趣幽默,是所有女人的白馬……黑馬王子,沮喪的垂下眼。

  搖搖頭走進花灑下,俊朗的臉龐此刻仿佛做不出任何表情,可見心情有多么低落了。

  二樓某間,格局比較小,但家具都是頂級品牌,甄美麗不再一臉假裝的可愛,掏出那信封,心情差到極點了,老色狼,說什么想跟她生孩子,這會就看到美女雙腿發軟了?一打開,先是蹙眉,二年級寫的也比這字好看吧?

  嘔死女身?是什么?嘔吐,她的身體?

  我叉叉你圈圈的叉叉……這個流氓,捏著紙張的手不斷的顫抖,就說他沒那么好心給她禮物吧?

  我每天都想你圈圈給我叉叉……

  皇甫離燁,面部頓時扭曲,氣哼哼的走出屋子,‘噔噔噔噔’下樓,也不去想要不要敲門了,直接踹門而入。

  兩個男人頓時坐起,都帶著困倦,可見早就進入了夢鄉,都冷冷的偏頭。

  甄美麗先將手里的淫穢紙張扔到了男人的臉上,后抬起手‘啪’一巴掌,這才站直身軀,做了個深呼吸,似乎不解氣,‘啪’又一巴掌,好點了,抿唇笑道:“護法,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叉叉圈圈,您就自己跟你自己叉叉圈圈吧!哼!”

  ‘砰!’

  可憐無辜的門再次被大力甩上。

  皇甫離燁的睡意也被打沒了,剛才是真的還是做夢?為什么臉這么痛?摸了摸,是真的,這個該死的女人,誰給她的膽子?

  柳嘯龍也沒了睡意,意有所指的挑眉:“太猖狂了,去治治她!”

  “大哥,她是我喜歡的女人!”

  “我的也不討厭!”柳嘯龍瞪了一眼,又躺了回去。

  皇甫離燁拿起信,忽然想到什么,笑道:“大哥,你喜歡硯青?”

  柳嘯龍沒有睜開眼,自鼻翼內噴出響應:“嗯!”

  “可您現在屬于尷尬階段,左擁右抱的……”見大哥瞇視過來趕緊住嘴,后拿過床頭柜上的香煙點燃,抽了一口遞給了旁邊的主宰者,后再點燃一根,黝黑的肌膚確實襯托的牙齒森白森白的,全身上下,牙齒是最完美之處:“大哥,在一起這么多年,我能理解你,關鍵是別人不會理解,硯青不會理解,全天下都不會理解,感情可以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婚姻不是,您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大嫂一出門,就被無數個記者圍堵,全都問她關于谷蘭的事,那些記者向來喜歡夸大其詞,芝麻綠豆小的事可以弄成一座山,全世界曝光,大嫂以后出門就要面對別人的非議,都開始用一種憐憫的目光,亦或者說她才是那個第三者什么的,大哥,大嫂是警察,不是一般的女人,警察把顏面看得很重要!”

  “她對我沒你想的那種感情,自然就會不在乎!”某男噴出云霧,劍眉難以舒展開。

  皇甫離燁磨蹭了幾下下顎:“如果說大嫂真的不愛您,那么以她那種性格,確實不怎么會在乎別人如何去說,可她要不愛您,為什么要跟谷蘭爭執?”沒事找事?還是真的為了面子?

  柳嘯龍輕笑道:“她想的跟你的一樣,睡吧!”熄滅煙頭,后合目。

  “大哥,您愛她嗎?”您要愛她,我們或許可以開個會,幫您解決難題。

  “I,don,t,know!”

  三個字,說得云淡風輕,卻也沒有思索。

  不知道?愛不愛還有不知道的?看來大哥是被傷怕了,想當初,谷蘭只跟大哥說她愛賓利,大哥居然沒有挽留,一個‘好’字,感情就沒了,愛情觀上,大哥從來就不會死纏爛打,即便會痛苦一輩子,也不會再去追,硯青現在也沒說過喜歡大哥,大哥自然不敢深陷,萬一哪天她也來句不愛了,分手什么的,大哥又會像以前那樣。

  好久沒見他這么有人性過了,居然剛才還跟他開玩笑,多少年了?一直活在痛苦里,不會笑,更別說開玩笑了,卻老是和硯青碰撞,現在大嫂就是個藥引子,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副藥,能不能治好,他也沒把握。

  畢竟一個警察,一個黑社會,說不定哪天硯青就會因為她的職業而真把大哥送進監獄,娶這么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太危險了,關鍵是硯青是這么多年來,他見過最能令大哥上心的女人。

  翌日。

  “走了走了,你們好好看著,我晚上就回來!”

  大門口,硯青拿過包包挎著閻英姿向村口走去。

  “老大一路小心!”

  “老大早去早回!”

  二十多人集體敬禮,李隆成掏出車鑰匙道:“我親自護送,不會有事的!”

  “那個誰!”

  就在這時,莫紫嫣走了出來,喊了一句,見都一副不明白才來到硯青面前:“算了,大嫂,我跟你一起去!”李隆成護送她不放心,昨晚要不是谷蘭報信,大嫂就有危險。

  “真的?那你坐副駕駛位置!”李隆成萬分激動,紫嫣,我們終于可以坐一輛車了,近距離接觸。

  硯青本來還不好意思,想拒絕,但見手下狗腿的樣子就恨不得踹他一腳,太丟人了,這么沒骨氣,哪個女人會喜歡?點頭道:“那好,我就坐后面,英姿,你飆車族,我不跟你一起坐,你自己開好吧?”

  搖搖車鑰匙,基本沒去看三米外坐在泥沙堆里抽煙的男人:“警車,怎么飚?硯青,要不你先借我點錢,我買輛私家車去?以后當牛做馬還給你?”

  “行啊,我也想買輛蘭博,走,去市里了我轉錢給你,當牛做馬就算了,你只要以后平安無事就好!”開車開車,駕駛,一生完立馬去考駕照,到時候戴著墨鏡,開著蘭博,哇!太刺激了,敞篷打開,超級拉風。

  “真的?”閻英姿激動得上前就抓著硯青的肩膀搖晃:“蘭博基尼?不騙我?”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騙你干嘛?這樣好了,我晚上得趕回來,存折給你自己去買吧!”把折子遞了過去,后附耳說了密碼。

  閻英姿握著存折不停的抖,硯青,老子沒白疼你,立馬裝好,打開車門開路。

  柳嘯龍等人也恰好出門,疑惑的瞅著遠離的兩輛警車,偏頭道:“走了?”眼里有了不滿。

  “老大回一趟市里!”李英說完就瞪了一眼,后不再理會。

  “哼!”二十多人集體不屑多看一眼,不檢點的男人。

  “你們哼什么哼?”林楓焰怒火滔天。

  藍子上前陰陽怪氣道:“我們哼我們的,惹到你了?我們是在唾棄某些負心漢,阿英,王濤,來一段!”

  三十多個云逸會之人紛紛定睛,來一段什么?

  “來一段什么?”王濤附耳問,什么意思?

  藍子立刻打眼色:“昨晚看那電視,不就是唱負心漢的嗎?唱!”

  李英無語:“那是王寶釧和薛平貴,和這十萬八千里,別鬧了!”

  “喂!我們又不想了,你們走吧,勸你們多去聽聽狐貍精!”藍子末了瞪了一眼谷蘭,太刺眼了,可惡,老大居然會面臨這種羞辱,一開始還覺得柳嘯龍不錯,居然這么不是個東西,將來她找的老公敢這么對她,非直接要他斷子絕孫不可。

  柳嘯龍垂頭搗搗鋤頭,忽略掉一群警察指著前方道:“走吧!”

  “是!”

  二十多個人跟上前。

  李英煩死了,看看遠處的太陽,這柳嘯龍真是閑得蛋疼,這么熱還去地里:“我們別去了,他就是故意整我們呢,專門挑這么熱的時候!”

  “我也受不了了!”王濤靠在樹上頭冒黑線。

  谷蘭似乎也不想被曬,所以轉身回屋吹空調。

  西門浩,皇甫離燁,林楓焰外加一群長老堂主的緊緊跟隨,沒一個警員來搗亂,柳嘯龍瞟了一眼在三里外搭著帳篷的田園便揚唇,到了山腳后就一同扛著鋤頭走進了高聳的玉米地里,中間部位時停步。

  皇甫離燁無表情的拿出一瓶噴漆介紹:“看好了,這里是入口,待玉米開始收割時,我們就要從這里挖出石門!”

  “護法,里面會不會有毒氣?”

  “不會,毒氣已經被海水淡化了,基本墓穴內都機關重重,到時候我們只要能躲過機關就好,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會先放一只雞進去,活著代表毒氣早就散光!”西門浩邊看著皇甫離燁噴出大片面積邊解說。

  “這里以前是海,那下面會不會被海水破壞了?”毒氣都沒了,曾經這里是什么都無法存活,后來才好,難道里面的文物都被水浸濕了?

  柳嘯龍則搖頭道:“陵墓構造很奇特,前不久我們已經試探過了,下面的陵墓是由上品大理石做成的頂板,水無法滲漏,毒氣是后來海水退了后,突然干旱,長時間浸泡的大理石有了裂痕,這樣跑出來的,考古界來了無數次,里面的文物都被石板封鎖,他們儀器自然無反應,且石板上方是海退后留下的亂石,找不到入口,根本挖不到什么!”

  “大哥,里面到底有多少寶貝?”西門浩興致勃勃,好激動,一件象征王族的九鳳護心居然有人出到九百億美金,那其他的全部加起來……

  “如果全部高出我們原來價格的五倍,這是一筆龐大的收獲!”

  “哇!云逸會又要大發一筆了,估計是九鳳護心的二十倍,當然還是挖了再看!”皇甫離燁畫好要開挖的線路后就揚唇道:“大概五千六百年的歷史,如果里面的王和王妃真含著定顏珠還容顏不化,那定顏珠才是最最可怕的東西,當然我覺得不可能!”

  那種東西不可能存在,這是人類統治世界,不是妖怪。

  柳嘯龍搖搖頭:“記載上是說可以永世,好了,準備一下,五天后開挖!記住這個入口,現在開始,武陽山和武陽村,準進不準出!”語畢,轉身走向了田埂,見那一群警察還在乘涼就揚揚眉梢。

  其他人則把線路記在腦海里,后把噴漆摧毀,也跟了出去,腳印全部抹平,仿佛這里從沒來過人一樣。

  賺錢什么時候都能賺,關鍵是最大的期待就是里面的文物,古時代人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這些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大哥,到時候挖走后,真的要把這里炸毀嗎?”皇甫離燁總覺得太可惜了。

  “嗯!把里面的格局全部拍攝下來,風聲過了后,再到別處買下地皮,重新修建一個一模一樣的,到時候可以當成旅游觀光區!”

  “哇!大哥,您這生意頭腦真好,即便大伙知道不是真的,但都會來目睹!”嘖嘖嘖,無時不刻不想著賺錢,云逸會又要多一筆產業了。

  “硯青,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叫喬博士,現在是這里的婦科主任!”

  潔凈的私家醫院,一位四十來歲的卷發女人握住了硯青的手,后觀察了一下那腹部道:“跟我來吧!”

  硯青緊張萬分,千萬不要再是上次的結果,否則承受不起這個打擊的,千萬不要,擦擦汗水,跟著醫生轉了幾個科室,一系列檢查后都表示正常,后來到彩超室,坐在一張躺椅上顫聲道:“醫生,要是不健康的話,麻煩你不要說!”

  “沒問題!”女醫生溫柔的點點頭,令人賓至如歸。

  閻英姿站在手術室外也很是害怕,不會有事的,反正她絕對不相信什么一個頭八條腿就是了。

  李隆成奇怪的看看醫院,回市里是來做產檢?見莫紫嫣環胸斜倚在柱子上就上前諂媚道:“紫嫣,你渴嗎?我去給你買點飲料!”

  莫紫嫣剛要搖頭……

  “好啊,我渴了,去買吧!”閻英姿正想喝東西呢,居然有人自告奮勇,不用白不用。

  “我要綠茶!”莫紫嫣冷冷的給出命令。

  李隆成立馬激動的點頭:“立馬送到!”說完‘嗖’的一聲沖到了樓梯口,瞬間消失。

  “英姿,你們都進來吧!”喬醫生打開門笑呵呵的招手。

  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安全,閻英姿立刻沖了進去,站在電腦前道:“怎么看?”

  硯青也穿戴好跟了過去。

  莫紫嫣雖然知道是四個孩子,但不知道長什么樣子,所以也很激動的等待著圖紙出來,第一次見面,會像誰?大哥算得上世界級的美男子,硯青也是難得一見的警花級別,而且聽說硯青的父母都不錯,夫人以前也漂亮,老爺更不用說,這么多精髓基因在,又是混血,定不難看。

  醫生拿出紙張道:“四個孩子,兩男兩女,看這個女孩,還半睜著眼,瞳孔是藍色的!”

  硯青一看圖紙,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怪不得,四個娃娃車,媽!你把我騙得好苦,擦擦眼淚道:“天啊,四個?這么多?”不是吧?雙胞都覺得有點夸張了,怎么還四個呢?

  “是啊,四個,很少的,但我接手的也有十多個了,還有三個是五胞呢,三胞也不少,雙胞就更多了!”喬醫生寵溺的摸摸硯青的臉,這么激動嗎?

  閻英姿傻眼了,四個孩子都很清晰,沒有連體,手腳都很正常,顫聲道:“硯青,你下小豬呢?這么多?”

  “嗚嗚嗚嗚……我嚇死了,嗚嗚嗚嗚!”抱住好友抽泣,尼瑪的太坑爹了,還一個頭,八條腿,她怎么不去死?一定是婆婆強迫她的,沒記錯是拿著西門浩的槍進去的,否則她現在就去告死她。

  “不哭了不哭了,我激動死了,四個,硯青啊,好在你家有錢,要是普通人家,奶粉都買不起!”閻英姿也擦了一把淚,倆侄子倆侄女,嗷嗷嗷嗷她想站在山頂嚎叫。

  莫紫嫣撫摸了一會圖紙道:“醫生,怎么會有藍眼睛呢?”大哥和大嫂都是黑的,夫人也是。

  聞言大伙紛紛轉頭,硯青抓抓后腦:“是啊,我和他爹都是黑眼珠!”

  這次輪到喬醫生瞠目結舌了:“啊?這不可能,是藍眼睛,我剛才特別放大看了!除非孩子的爹是外國人,否則不可能。”

  “難道……你老公不是孩子的爹?”閻英姿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硯青瞪了一眼:“怎么可能?我就和他有過那啥,醫生,這是怎么回事?”別嚇人啊,難道她被人強暴過而不知情?

  莫紫嫣心里大驚,難道……突然想到什么,激動的抓著醫生道:“我大哥的爸爸是藍眼睛!”

  正在狐疑的喬醫生聞言笑道:“那就對了,隔代遺傳,另外三個我有特別注意,但是都沒睜開眼,那孩子的爸爸是混血兒吧?我相信寶寶們會是最漂亮的!”

  “哦!嚇死哦了!”莫紫嫣挽過硯青的手道:“大嫂,你好厲害,四個呢,以后可要多多注意了,聽說四胞胎肚子會很大!”

  “沒錯!”醫生見硯青只是不停的落淚就點頭道:“注重的東西會很多,基本多胞胎都必須剖腹產,看你的肚子,應該剛剛五個多月,硯小姐,你要特別主意的是八月份時就要到醫院去住院,九月份醫院會把孩子拿出來放進保溫箱,且肚子還會大一倍,我這里剛好有個托肚帶,送你了!”

  硯青不斷的點頭,手兒扶著肚子,那種喜悅就仿佛一個人重獲新生一樣,無法形容,若這是古代,她一定會給醫生下跪的,吸吸鼻子道:“嗚嗚嗚我知道嗚嗚嗚我一定會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的嗚嗚嗚!”

  閻英姿拍拍發小的后背:“好了,哭什么哭?別哭了,應該笑!”接過托肚帶跟醫生道別后才攙扶著走出。

  “大嫂,不要哭了,對孩子發育不好!”莫紫嫣也攙扶著另一只手,這么好的事,就該多笑笑。

  “嗯,不哭!”太激動了嘛,四個,還兩男兩女,是個人都會激動好不好?

  “你們出來了?怎么樣了?”李隆成提著塑料袋,拿出一瓶綠茶送向了莫紫嫣。

  三個女人一同搖頭,沒心思去喝,腦海里全是四個孩子的彩超圖,莫紫嫣收起圖紙道:“大嫂,這事先不要告訴大哥!”

  閻英姿贊同道:“對,不能告訴他,這個朝三暮四的男人,沒醫學常識,既然如此,就讓他自己受折磨去吧!”

  “呵呵!英姿,四個怎么帶啊?”兩個她都覺得有點接受不了,一下子來了四個,這柳嘯龍真是個牛人,這方面都超乎了她的想象。

  “你現在不就面臨著你干媽和婆婆不和睦的困境嗎?到時候你干媽要帶,就把孩子全扔她家去,相信我,不出兩天就給你送回來了!”四個,知道是什么可怕的畫面嗎?這個不吃,那個就拉了,這個拉好了,另外一個又哭,而且一個哭,全都睡不著,大半夜全是孩子們的哭聲,鐵人都受不了。

  硯青立馬擦了把汗水:“那我上班怎么辦?”她也沒時間帶。

  莫紫嫣拍拍女人的肩膀安撫:“大嫂你不要忘了,家里還有個盼孫子盼得都快自殺的老夫人,你也不用擔心你沒時間帶孩子,相信我,你想帶她還不給你帶呢,出生的那天,我可以保證她兩天兩夜會坐在保溫箱前盯著看的,打盹都不會有!”

  “瞧見沒,有的是人帶,你那婆婆現在估計做夢都在笑,別瞎擔心了,到時候讓柳嘯龍伺候你坐月子,要是他再去找谷蘭,跟你婆婆商量一下,你們婆媳出去旅游,把孩子丟給他,不許找保姆,折騰不死他!”哈哈哈,那一定好玩死了,堂堂云逸會會長在家帶孩子。

  硯青打了個響指,惡狠狠的點頭:“沒錯,我不敢太過分的弄他,他的孩子可不管這些,就這么辦!”到時候放個監控器,倒要看看那總是陰森森的人帶孩子是什么畫面。

  回到武陽山,莫紫嫣將托肚帶拿出來給硯青包好肚子,后綁到后頸上:“大嫂,你肚子還不至于用這個,似乎好像多此一舉!”過于松垮了。

  已是黃昏,一如既往的景色,擺手道:“我現在不需要這個,對了,紫嫣,阿成他……是真的喜歡你,你可以考慮考慮他!”

  “大嫂,你還是先管好肚子里的孩子吧!走,回屋!”

  一進院子就見葡萄架下一群人坐那里乘涼,視線定格在谷蘭挽著柳嘯龍手臂的親昵動作上,沒有理會,進屋開始等待著晚飯的到來。

  柳嘯龍蹙眉道:“谷蘭,你和他們聊吧!”說完抽回手大步進屋,臉色難看,進屋就冷聲道:“干什么去了?”

  “關你什么事?”你要真關心,早就知道孩子沒問題了,耷拉下臉苦澀道:“可憐,八條腿!”

  “又去產檢了?”聞言頓時收起冷冽,坐了過去,抿抿唇搖頭道:“下次不要去了!”

  “哼,去不去都跟你無關!”冷笑一聲。

  柳嘯龍偏頭瞪了一眼:“我的孩子怎么就跟我無關?”

  某女露出夸張的表情:“你的?你了解孩子嗎?你就是個提供種子的人,不澆灌以為種子就能發芽長大?哼!”

  “你又怎么了?”直起腰,見不回話就起身道:“我都說過了,我和她……”

  “怎么了?”谷蘭推門而入,看著硯青像個爺一樣坐靠在床頭,眼里有著戲謔便點頭道:“你們繼續!”和我什么都不是是嗎?阿龍,我這么努力,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

  硯青拿過一本小說默讀,完全不理會站在床位的男人,許久后伸腳道:“走累了!”

  柳嘯龍看看那腳,后轉身走向門口,然而摸著門把的手緊了一下,不得不轉身脫鞋盤腿床上將女人的小腿擱置自己的大腿上,額頭再次爆出青筋,手法卻很是溫柔。

  “哎呀,重點,沒吃飯啊?”不斷斜睨過去,看著男人那臭得跟米田共一樣的臉就很開心,突然大叫:“該死的柳嘯龍,你故意的是不是?痛死了!”拿起書就砸了過去。

  “硯青!”一把將女人的腿給扔到了一旁,氣喘吁吁,寫滿了激憤。

  某女吞吞口水,把腳又送了過去:“輕點!”真的很酸,當然也沒酸到那種程度。

  大手抬起狠狠拍了一下女人的大腿,黑著臉剛要按時……

  “大哥,黑焱天來了!”皇甫離燁站在門外稟報。

  柳嘯龍聞言沉重的垂下頭,后咬牙道:“不是想看他嗎?走!”率先下床,穿好鞋子再拿來一雙平底鞋。

  黑焱天?硯青一聽就頓時興趣高昂,但見男人要給她穿鞋便擺手道:“不不不,受不起,我……”

  “快點!”抓過一只給套了進去,都穿好后才攙著到門口,然而開門之前又直接放開,形同帝王一樣走出。

  裝什么裝?還說你爸爸不好,你不也一個德行?在家里像鵪鶉,出去是老鷹,竊笑了一下緩緩跟上,見谷蘭沒出來,但上官思敏卻在門口看熱鬧,閑聊一樣警告:“我警告你,下次再讓我聽到什么親啊摸啊的,我就去找個男人又親又摸,還專門挑大街上,信不信隨便你!”

  某男停下腳,眼珠冷冷的轉過去,后又輕嘆一聲點點頭。

  算你識相,看來自己得向婆婆學習,仙人掌伺候,皮帶抽,噗……

  “大哥,您看!”

  一到外面,柳嘯龍先是一愣,后就看到身邊的女人滿臉花癡像。

  只見門口正前方停靠著一輛限量版勞斯萊斯,銀灰色,當然,這不是關鍵,而是車前站著的長發男人。

  “大哥,通殺!”皇甫離燁氣呼呼的站到柳嘯龍身后,瞪著前面那個大辮子眨也不眨的看著人家,后指指受了迷惑一樣的硯青:“您看,孕婦都看直了眼!”

  門口被在場的所有女性圍得水泄不通,有云逸會的,有警方的,都張著口傻傻的看著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好似精靈。

  硯青過去點頭道:“你好!”媽呀!好帥啊。

  男人一身潔白無瑕的名牌西服,湛藍的眼眸仿佛從未被污染的島嶼,眼白就是烈日下的沙灘,銀色長發及腰,瀏海與發鬢全數梳置腦后以兩根銀簪交叉禁錮,兩縷銀絲搭在胸前,就連鮮少起風的老天都好似被這謫仙一樣的人物吸引,輕風拂面,吹起幾根發絲向側面飛去。

  鼻若懸梁,皮膚很白,因為此,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尤其是雙唇,幾乎像涂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明又溫潤。

  黑焱天見女孩們全都像看希臘神一樣看著他就儒雅的笑笑,沖手下打了眼色,一名短發,身穿和服的男人立馬拿出了百寶箱,和服黑色打底,滿身的紅色牡丹,腰間別著一把東陽武士才佩戴的長刀,目光冷峻,長相更是叫人流鼻血。

  黑焱天拿起一個極為精致的吊墜來到硯青面前,先是看看她隆起的小腹,后贊美道:“你的肚子很漂亮,薄禮!”紳士的送出。

  “哦謝謝!”硯青趕緊接過,好漂亮的墜子,還有幾顆鉆石呢,好大方。

  “希望喜歡!”將一個手鏈送上前。

  甄美麗也趕緊接過,帥哥,口水要出來了,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帥的外國男人。

  不,這不是男人,就是一件藝術品,人人稱贊的,而且為人也彬彬有禮,她愛上他了。

  等都送完后,黑焱天才抿唇笑笑:“柳先生!”

  硯青吞吞口水,好美的笑容,她可以確定,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他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葉楠,金童玉女,舉手投足都流露著高雅的修養,但這不是一個任人欺凌的男人,看似他笑得好似太陽之神,對任何人都恭謙,可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就像現在,他明明站在一米外,卻發現他其實有十米遠。

  皇甫離燁捏緊拳頭,甄美麗,你太傷我心了。

  “我的禮物呢?”上官思敏看看周圍,每個人都有,為什么她沒有?

  黑焱天一副為難裝,即便皺眉時都面帶淡笑,搖頭道:“不好意思這位美麗的小姐,出門前帶的好像不夠多,抱歉!”

  上官思敏捏拳,她明明就看到了那盒子里有的,不滿道:“神氣什么?哼!”轉身回屋。

  硯青差點笑出聲,就說這黑焱天不簡單吧?一眼能洞察人心,可以看出誰是敵誰是友。

  然而黑焱天沒有生氣,看向后面的男人:“諸位女士可否讓柳先生出來?”

  柳嘯龍上前伸手:“你果然來了!”

  “不請自來,不會介意吧?”禮貌的握住。

  “嘖嘖嘖,這哪里來的小妞?長得還真漂亮!”林楓焰話語帶刺,囂張的上前,眼角挑起,帶著很介意他的不請自來。

  黑焱天則無奈的搖搖頭,后含笑道:“雖不知哪里令諸位不滿,但一定是無心,柳先生,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柳嘯龍斜睨了一眼硯青的花癡臉,和她寶貝一樣拿著墜子的模樣冷哼一聲:“黑先生先是討好了這里的所有女人,后再跟我談生意,有趣,走吧!”指指村口位置。

  “柳嘯龍!”硯青感覺四個護法都仇視著美男就不滿了:“你們怎么能這樣跟客人說話呢?”

  甄美麗也唾棄道:“就是,人家這么有禮貌,你們學學人家,都是黑道,怎么就比你們要有素質?”

  “對啊……”

  一群女人開始反抗。

  柳嘯龍做了個深呼吸,揚唇道:“走!”

  女人被徹底阻止,到了遠處柳嘯龍才冷下臉:“這批貨我不會賣給你!”

  “柳先生真是快人快語,我不要別的,九鳳護心!”黑焱天明了的點頭。

  “有買家了!”皇甫離燁很是不客氣。

  黑焱天不怒反笑:“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該謝謝柳先生為我省錢了?”

  全體不解。

  “柳先生,即便你不賣給我,最后它還是會到我手里!再見!”說完就轉身走到車前,沖圍堵的女孩們招手道:“美麗的女士們,再見!”

  硯青趕緊點頭:“我的職業是警察,我叫硯青!”他要走了,要走了……好舍不得,如果是死物就好了,擺放在家里當藝術品欣賞。

  黑焱天一聽警察,頓時微微皺眉,一抹讀不懂的情緒自眼底劃過,后再次溫柔的笑笑:“那美麗的警察小姐,拜拜!”后坐進了車里,不一會就揚長而去,留下一堆女人要哭不哭。

  “好帥啊,美男!”甄美麗緊緊握著手鏈,

  李英也雙手合十:“看見他的背影沒?雌雄難辨,頭發好長,背后的發尾都到臀部了!”

  “能嫁給他,一定很幸福!”藍子也犯花癡了。

  一群人失魂落魄的進屋,柳嘯龍見硯青進屋就回到臥室將晚上要查看的資料搬起來,走進某女的房間,見她一直看著墜子就陰郁的閉目,視而不見的來到桌子后開始拿出資料翻看,后抽出金筆開始批改。

  兩個小時后,男人的眉頭早已舒展開,金筆‘唰唰唰’的在紙張上游走,突然感覺左手被拉住也沒被打攪,繼續認真的工作,鏡片下的眸子始終沒離開過整篇整篇的英文字母。

  硯青默默丈夫的手心,后緊張道:“我這樣摸你,你有感覺嗎?”

  柳嘯龍頭也不抬,邊飛速的記錄邊隨意道:“沒有!”

  “我這樣摸,你有感覺嗎?”又快速摸摸手背。

  “沒有!”

  某女欲哭無淚:“完了,你聽說過七年之癢嗎?”

  男人愣了一下,后緩緩轉頭看著女人,見她一臉的落寞就皺眉道:“你放心,我不會因為孩子而對你不滿!”

  “我不是說你!”硯青放下男人的手擔憂道:“我是說我自己會對你七年之癢,剛才摸你時,我也沒感覺!”滿腦子都是黑焱天的影子,完了,她的婚姻這么快就出現危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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