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廢物合作的后果
‘呲呲呲’
洪亮的隊長辦公室不時響起噴灑清新劑的聲響,外面辦公大廳內電話鈴聲也接二連三的響起,大伙紛紛側目,老大到底怎么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不惜這樣來害她?
李英邊查看檔案邊轉頭,老大剛才去哪里了?怎么一回來就一句話也不說?
辦公室內,那重展雄風的錦旗被掛回了原位,窗子開得極限,若是房頂能掀開,恐怕早也敞天了。
‘呲呲呲’
空氣清新劑噴得屋內都水霧蒙蒙,硯青捂住鼻子厭惡的拼命去臭,那速度,足以拿噴灑水霧的吉尼斯一等獎了,噴著噴著就狠狠一摔。
‘砰!’
氣體瓶子砸得滾了無數個圈,而肇事者卻猙獰著臉,叉在腰間的手蠢蠢欲動,警服也有了皺褶,第一次如此暴走,若不是屋中的東西不可隨意破壞,恐怕早就被砸了個底朝天。
柳嘯龍,你個缺德貨,居然羞辱她喜歡聞這種散發著腐爛味道的東西,還一臉陶醉的聞,你媽了個叉叉,她硯青就適合聞這種東西嗎?
小手狠狠拍向腦門,不行了,腦充血了,實在受不了打開門走了出去,恐怕就是一萬個臭榴蓮也不及一朵的大臭花,還那么大,他就是故意來臭她的,老娘一定要你后悔,一定!
“老大,您知道是誰么?我們去給你報仇!”李隆成小心翼翼的問,可不敢大聲,萬一老大找他當做報復對象怎么辦?
“一個會斷子絕孫的混球,李英開車帶我去廟里燒燒香,去去晦氣,你們有情況了打我電話!”說完就拿過車鑰匙橫沖直闖出去,見門口還圍堵著一群刑事組看笑話的人就揪起凌修的警服咆哮:“你他媽是不是閑得蛋都疼了?看什么看?啊?”
凌修被罵得極為冤枉,黑著臉一把打開那纖細的手腕,冷哼一聲遠離,吃火藥了?到處炸人。
劉曉燕上前譏諷道:“真是越來越夸張了呢,硯青,辦了一個案子而已,至于這么猖狂嗎?”
“有本事你來辦一個試試!”指指緝毒組,忍住,不能打女人,不打女人!
“呸!我們負責的是刑事案件,殺人案,你會破嗎?會找線索嗎?白癡!”冷哼一聲高傲的離去,該死的,那么大的案子,這個廢物居然破了那么大的案子,還拿了那么多獎金,可惡!
噢!
硯青再次拍了一下腦門,真是出門忘燒高香,烏云罩頂,烏云罩頂,得趕緊請佛爺們幫忙趕出衰神。
臭老鼠,臟老鼠,惡心到讓人吐的老鼠,一定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喝水都嗆死。
云逸會。
“嘔……大哥……嘔!”
才半個小時,西門浩那張原本帥氣俊挺的臉便走了樣,已經吐得臉色蒼白,沖出屋子大口吸氣,慘不忍睹,指著柳嘯龍道:“大哥,不管我做錯了什么,我道歉!”千萬不要再讓他進去了,簡直就是身體和心靈的折磨。
從今以后誰再跟他提大王花,他就要了他的命。
辦公桌后,柳嘯龍很是淡定,邊翻開各地送來的報表邊不茍言笑道:“你不是說你未婚妻喜歡嗎?既然如此,身為未婚夫的你又豈能不愛屋及烏?”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上前坐在桌子前誠懇的望著黑道的主宰者。
“錯哪里了?”鏡片下的眸子微微抬起,只瞟了一眼就又繼續看向一疊疊厚厚的資料。
西門浩胃里直泛酸,已經吐得快虛脫了,太臭了,躺在那床上想到的全是一具長滿蟲子的尸體,而他身上也仿佛爬滿了……嘔!不行了,十天里恐怕沒辦法正常進食了,胃空空的,直抽搐,急需要東西來填補養胃,奈何嘴里卻不想品嘗任何美味。
至于錯哪里,捂著痙攣的胃部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真不知道錯哪里了,祈求道:“大哥您千萬別讓我進去了,您直接告訴我,我錯哪里了,一定改,發誓!”
“我有說你有錯嗎?”再次瞟了一眼,見他確實痛苦不堪就冷冷道:“下去!”
“好好好!”得到特赦令,起身加快步伐,等來到花壇前才扶著椅子坐下,該死的,他到底哪里做錯了?這就是大哥,每次大伙被懲罰了都不知道錯在了哪里,這次就更冤枉了,他什么也沒錯是不是?業績也不錯,更沒說過大哥的壞話。
可謂是四個手下里最老實的一個,居然也會被懲罰,大王花,難道跟大王花有關?是老大在提醒他不要送女人這么惡臭的花朵?不管是不是,大王花是不能送了。
‘咕嚕嚕’
胃部空空如也,而口不能咽的感覺,不是人受的。
會議大廳內,甄美麗正悠閑自得的坐在主席位置,拿著筆規劃著未來,如今她有兩萬塊了,隊長說得沒錯,全世界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孤兒院院長說撿到她時是在大門口,襁褓很華麗,乍眼一看,還以為是那家千金呢。
后來襁褓都賣了五百塊,那時候的五百相當于現在的五萬了,上個幼稚園才兩塊錢。
可不管多么貴重,依舊是個孤兒,沒有感受過父母的疼愛,院長就等于是她的父母,可是他去世了,孤兒院也沒了,身上沒有一件能去尋找親人的物件,小時候老是做夢,自己的父母一定很有錢,而自己就是滄海遺珠,期待著變成公主。
可電視里像滄海遺珠什么的都有一樣能尋親的物證,像還珠格格里的紫薇,她有畫,有夏雨荷,像薛平貴,他有背后的福字和玉佩,而自己,身上連一顆痣都找不到,又沒有胎記,即便是滄海遺珠也是個永遠找不到親人的遺珠。
二十五歲,無人疼無人愛,沒有房子車子,存款一片空白,國家只負責把她送進警校,就再也沒給過她一分錢了,這樣的人死了一定不會有人記得吧?
‘我希望你能親手把錢拿走’
停下寫字的筆,從來沒有被化學用品染指過的小臉不自覺溫和,嘴唇裂開,兩排潔白貝齒露出,隊長其實也不是那么冷血嘛!多少年了?總是自欺欺人,想被人關愛,碰到一個對自己稍微好一點的人就會掏心挖肺,潘媽媽是唯一一個接受她的人,在心中已經把她當作了媽媽。
可她知道,那不是媽媽,她有她自己的子女。
隊長,為了您這句話,我甄美麗一定活著出去的,承蒙您看得起,一定給你爭氣。
“兩萬塊,這么多錢,我應該怎么花呢?”太煩了,錢多了居然不知道怎么規劃,且工資一個月居然七千六,太有錢了,今年過年之前都能攢夠六萬了,這可怎么辦?以前做夢都以為一個月最多不超過兩千,租房子,吃飯什么的就剩幾百塊。
現在好了,房子免費,吃飯全包,雖然都是吃從白翰宮帶來的剩飯剩菜,可已經很好吃了,有時候還能吃到客人剩下的魚翅什么的,錢啊,我應該怎么花你呢?
“留著當嫁妝不就好了?”
突來的聲音領甄美麗牙齒‘嘎吱’了一下,可見有多厭惡這個人了,仰頭道:“你不要成天在我眼前晃行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這一個月瘦了三斤?”每次一想到那黑臉黑肉,就會少吃很多。
而且還這么可惡,老是來欺負她一個女孩子,都懷疑他根本就沒有心眼,總是為所欲為,真想把他銬起來狠狠的毒打一頓。
皇甫離燁來到女孩身側,雙手隨意的揣兜,這么一站,形同一座大山,披肩發帶著自然卷,發帶證明著酋長的身份,眼眶有著歐洲風情,微凹,并非純黑,比起真正的非洲人稍微要好一點,畢竟是歐非的結合體。
看了看紙張上全是房子車子什么的就搖頭道:“甄美麗,房子車子是你未來老公的事,你操什么心?”
“誰規定房子車子就一定要男方來出?萬一他沒錢沒勢,做老婆的我,就得分擔!”迂腐,大男子主義,現在是男女平等的社會,互相扶持才能長久。
“嘖!你也就這點出息了,連另一半都想找個窩囊廢!”男人傾身,將黝黑的大手抵在木桌上,認識的女人數之不盡,哪一個不是想著從男人身上得到好處?聰明點的,不要錢,拉著男人去商場,逛一圈下來,什么名牌包包手表手機樣樣齊全。
而這種要為男人買房子買車子的,百年不遇,人土,思想也怪異,瞧那大辮子,一米多長,也不嫌累?
甄美麗發現和這人總是無法聊到一起,話不投機,不耐煩道:“嫁的是人不是房子車子!”
“連老婆都養不起的男人……”
“喂!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姑奶奶沒空跟你瞎扯淡,還有我最看不起那些有點錢就到處去欺壓弱小的人,一件內衣壞了就要賠償,明知道賠不起,還吆五喝六,皇甫離燁,沒錢也是人吧?憑什么你們就要折騰我?有本事你就去折騰會長去,你敢嗎?”站起身,挺起高聳的胸脯,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桌上的黑鬼,看一眼就立刻別開臉,除了眼仁周邊是白的,幾乎看不到一處正常。
“我說是事實!”
“那是你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地里干著活就跑到樹下亂搞男女關系,我們中國講究的是真心相待,你懂嗎?愛情,老公愛老婆,老婆愛老公,一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像你一樣,自己黑就算了,還娶一堆黑,生一群小煤球!”還二十多位側妃,他以為他是皇帝嗎?看了資料,他的那二十多個側妃,長得那叫一個丑,黑不溜秋的,大嘴唇子,難看死了,什么品味。
皇甫離燁嘴角抽了抽,這女人真的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以前還叫一聲護法,現在連名帶姓了,不甘被女人低著頭看,站起身俯視道:“我什么時候生了一群小煤球?”她以為誰都可以生他的孩子嗎?
“現在沒有,將來就有了!”還艾滋病,這么惡劣的泡妞兒手段,他是怎么想出來的?還好她這輩子最討厭黑人,不管怎么看都怎么丑,否則早就晚節不保了。
“甄美麗,你有什么資格來歧視黑人?你以為你好看嗎?在我們眼里,還覺得你白得惡心呢!”他就不信理論不過一個土包子。
甄美麗不怒反笑,拿起本子和筆笑笑:“那我謝謝你的惡心,讓我失去了被人糟蹋的機會!”說完就要走,兩看兩相厭,好事。
皇甫離燁英眉緊皺,看了看會長才能做的椅子邪笑道:“甄美麗,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清潔工居然敢坐在這里,用你那廉價的屁股玷污如此神圣的椅子!”
廉價的屁股……甄美麗惡狠狠的轉頭,見男人一副很憤怒的樣子就做了個深呼吸,忍住,被辭退就得不償失了,甜美的笑道:“那您想怎么樣?”
皇甫離燁找準屬于自己的座位,后懶散的坐靠了下去,強勁的雙腳交叉著擱置會議桌,雙手抵著椅子扶手道:“弄包瓜子回來!”
“是!”憋屈的離開,許久拿回來了一包瓜子送了過去:“五香的!”吃死你。
男人聞言關掉手機內的游戲,拿起瓜子起身邊走邊吐皮,吐了一會轉頭道:“甄美麗,地上這么多贓物,想被趕出去嗎?”
某女沒辦法,臉拉得老長,拿過掃帚將地上的瓜子皮清掃干凈。
‘吐’
某男邊走邊吐,而甄美麗則跟在身后,一等他吐出就立馬掃掉,這鳥氣受的,遲早氣出肺癌來,隊長,也許我沒被打死,反而被氣死。
‘吐’
就這樣,高大的男人圍著會議桌悠哉悠哉的轉,俊顏上有著說不出的舒爽,而后面跟著矮了他一個頭的女孩則像個受氣包,不管穿多高級的工作服,依舊透著農村風味,胸前的麻花辮尾部打結的是五角錢一根的皮筋,斜瀏海上別著一個掉漆了的黑色發夾。
皇甫離燁不時斜睨向身后,性感唇角高揚,走姿緩慢,好似在散步,眼中的笑意一覽無遺,和后面的女孩成鮮明對比。
甄美麗垂著頭,嘴角都抽得快發羊癲瘋了,雖然前幾次提供的情報都有誤,可他們要交易海洛因是真的,而且隊長說沒有撲空,真抓了那黑道頭子,還夸她厲害呢。
目前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打聽出武陽山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還真什么都打聽不出來。
‘咕咕……’
一聲極為尷尬的聲音令皇甫離燁挑眉,揶揄道:“沒吃早飯?”以她的工作量,只負責一層,每天拖掃,沒理由沒時間吃早飯吧?剛才還坐那里玩呢。
“早飯能管一天嗎?”都十一點了,還有半小時該吃飯了,這么白癡的問題都問得出,腦癡。
放下瓜子繼續命令道:“今天我在這里用餐,讓經理去準備!”
甄美麗再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沒好氣的離開,折騰死個人了,誰要嫁給他,肯定倒霉死了,成天氣都氣飽了。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女人是真的歧視他,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湊近臉仔仔細細的看,林楓焰說他丑,連這土包子也從不正眼看他,難道自己真的丑嗎?這不挺帥的,標準倒三角身材,下面也征服了無數女性,可以說找不出丁點缺點。
就是皮膚黑了點,可黑人不黑,還叫黑人嗎?這肩膀,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很有安全感,太完美了!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里丑,難道是衣服的問題?一定是!
白翰宮大酒店,總經理辦公室。
蕭祈邊敲擊鍵盤邊側目向外面如膠似漆的兩人,后搖搖頭繼續忙碌。
董倩兒柔弱的小手心疼的揉著愛人的胃部,愁眉苦臉,這么難受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關心道:“阿浩,要不要去醫護室看看?”
“不用了!”西門浩頭疼的閉目,有氣無力,靠在沙發里嘆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錯在了哪里,胃又跟火燒一樣,吐過頭了。
愛人臉色如此差,董倩兒溫柔的撫摸上俊顏,抿唇道:“這是我親手做的牛排,你嘗嘗!”端過盤子,切下一小塊,粘上黑胡椒送到薄唇邊。
西門浩一聞就立刻伸手:“我想靜一靜,倩兒,你去吃飯吧!”說完就無表情的走向臥室,關上房門,倒進軟床內。
董倩兒看著手中的食物,暗暗捏緊刀叉,聽說他病了,她就立馬親手下廚的,無奈的端起走了出去,無意間看到一個身影便隱身到暗處。
蕭茹云托著保溫杯來到辦公室,敲了敲門,半響無人理會才直奔助理辦公室:“蕭大哥,總經理呢?”
“在臥室里休息!”指指對面。
“在休息?”茹云為難的皺眉,他自己要她親手做的。
蕭祈溫柔的笑笑:“剛進去,好像生病了,我也要去吃飯了,你去看看他吧!”說完就起身拿過外套走了出去。
等只剩下蕭茹云后就緩緩來到臥室門口,董倩兒剛才上來了,他們是不是正在里面……越是這么想,就越是推開了門,也不敲擊,如果真是那樣,西門浩,我就是賣血也要離開這里。
屋子內很暗,擋光窗簾不留丁點陽光,伸手打開燈,原本昏暗的空間瞬間猶如奢侈的宮殿,見浴室的門開著,里面寂靜無聲,而男人正平躺在床上,醉人鳳眼瞇開一條縫望著她,舉起保溫杯:“蠶豆豬蹄燙!”
“吃不下!”什么都吃不下。
蕭茹云狐疑的上前,立刻擔憂的坐過去:“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小手探上腦門,沒發燒,到底生什么病了?
西門浩慵懶的伸手扶開女孩,后不再去看:“吐了半個小時,能不差嗎?”
“啊?吐那么久?吃壞肚子了?”趕緊溫柔的在那平坦結識的小腹上輕柔。
“聞了不該聞的!”本想拒絕的,卻發現難受有稍微緩解,皺眉道:“胃!”
胃難受?憐惜的向胃部按去,雙手力道恰到好處,樣子認真,見男人眉頭依舊深鎖就責備道:“胃是最主要的器官,就算聞了不該聞的,也不能吐出來,會破壞消化功能的,坐起來吃點東西,否則它會一直難受的!”
西門浩聞言乖乖的坐靠在床頭,渾身無力,虛弱過度,嘴唇都開始發紫,好似本能的知道女孩不會害他一樣。
蕭茹云將保溫杯打開,立馬一股菜香撲鼻而來,邊盛滿一蓋子邊提醒:“雖然你現在有錢了,可也不能成天大魚大肉,五谷雜糧都要吃一點,早上起床梳洗完先喝一杯牛奶,再吃一碗玉米面熬的粥,一個饅頭和清淡的炒菜,最后再吃一個水果,中午吃米飯,燉湯,炒菜,我發現你這段時間吃飯都只吃菜就吃飽了,要學會養胃!”
“你怎么知道我只吃菜了?”輕笑一聲,張口喝下湯汁,輕而易舉就入喉,且挺美味的。
“我無意間在員工餐廳看到的,三餐吃得正確,你會發現一天里工作都很有力!”舀起一塊拆了骨的瘦肉,喂了進去:“偶爾燉點大骨湯,天氣要轉變時,白蘿卜燉,會預防感冒,像你們現在嬌生慣養的,一會出門頂著太陽,一會進屋吹空調,稍微不注意就生病了!以后多預防!”
西門浩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女孩,慢慢嚼著食物,突然發現確實比西餐要美味。
蕭茹云見他半天不張口就歪頭好奇道:“怎么了?”
“想不到你真會做飯而已,以前的你,別說做飯了,吃飯都挑三揀四,還得叔叔哄著你才肯……”見女孩眸光忽然黯然就立刻打住:“蠶豆入口即化,你燉了多久?”
“兩個小時吧,不是很難吃吧?”驕傲的仰頭,看了很多烹飪資料才做出來的。
西門浩驚訝的瞅向保溫杯:“這么點,兩個小時?”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
蕭茹云無語的搖搖頭:“知道得來不易就多吃點,別跟個孩子一樣還需要人哄!”見他似乎有意偏開頭就不滿了。
“蕭茹云,我們不可能的!”對方如此的細心,居然有了一絲愧疚,他感受得她的愛,可太遲了。
“我知道,不過現在沒一開始那么強烈了,西門浩,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不會要你負責什么的,你不用擔心,現在有點點接受現實了,想到你和董小姐要結婚了也不覺得那么難受了!”
西門浩懷疑似的挑眉,見女孩的眼里果真沒了當初的痛徹心扉就滿意道;“恩!做人要學會放手,預祝你早日找到一個適合你的好男人!”
蕭茹云揚眉點頭,即便不想,可也得這么走,或許真的在慢慢把這個男人從心里趕出吧,現在想起他就要結婚了居然心不再痛,喂下最后一口為難道:“我想辭職可以嗎?不要求付違約金的那種!”
“還說不難受,自欺欺人,不管怎么樣,曾經我們也在一起過,打從心里,我還是想看到你能開心的活著,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愛情這些都不適合我們,現在我有一個責任要負擔,不能辜負,你明白吧?”
“嗯,不過這跟我要離開公司有什么關系?”
某男伸手捏捏那小臉蛋輕笑道:“當然有關系,你要走,無非就是不想面對我,想逃避,那樣你一輩子都會忘不了,除非每天都看到,等看膩了你也就擺脫了!”
“有道理,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收起保溫杯走向門口。
“茹云!”
捏著保溫杯的手一緊,猜想著他為什么叫住她,是舍不得還是……
西門浩仿佛很難以啟齒,卻還是苦笑道:“如果將來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不要告訴他你曾經的過往,特別是在馬來西亞的事,如果問起,就說只有過一個男友,不要……”
“謝謝!”出聲打斷,瞅著房門抿唇道:“不過天下無不透風的墻,早點知道比結婚了要好,還有……謝謝你讓我明白自己的過往多么的不堪!”打開門無力的閃人,是啊,不管是否有出臺過,依舊是做了十年的小姐,西門浩是真的以為她早就人盡可夫了,怪不得上次差點就上床了。
總是在想那次真做了,他會怎么做?現在明白了,他根本就沒有后顧之憂,一個小姐而已,玩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給錢,西門浩,你簡直讓人失望透頂了。
這樣做,你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你已經不配說愛了。
你能這樣對待董倩兒,我想就算我們在一起后,你也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對我吧?這樣很好,繼續吧,心藥還要心藥醫,說不定某一天想到你就真跟想到敗類一樣了。
西門浩蹭蹭側腦,想到蘇俊鴻幫閻英姿找回自我的法子,或許可以依法炮制,幫她盡快找到另一半,可現在基本成功男士都要求門當戶對,且有清白的過往,這些蕭茹云都沒有,會有人真心接納她嗎?
辦公桌下,董倩兒慢慢現身,嘴角微微翹起,邊走出辦公室邊拿出手機,后笑道:“找個偵探社去幫我查查蕭茹云的過去,特別是在馬來西亞的事!”后興奮的掛斷,蕭茹云,這是你逼我的,怨不得別人,勾引人家未婚夫,就得勇敢的面對后果。
馬來西亞,很期待你在那邊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到了不能和未來丈夫說的地步,不會是誰的二奶吧?也是,能勾引阿浩,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會給你再破壞他幸福的機會的。
“老大,好了!”李英付完錢,將香火送到了硯青手中,見周圍因為一句‘老大’而紛紛側目就無奈的笑笑,老大說叫隊長太俗氣,所以讓屬下叫她老大,更有威嚴。
硯青望著三丈高的佛像,看著這玩意,心里就舒坦,接過三支半米高,手臂粗的香作揖:“求佛爺保佑我硯青,往后工作上芝麻開花節節高!”插進香爐內,似乎覺得心里還是不爽,立刻跪下磕了三個頭,仰頭虔誠的許愿:“讓姓柳的一家早點破產,后永世不得翻身!”
呼!爽多了,起身抿唇沖同樣在笑的佛祖看去,希望你的業務不要太繁忙,而來坑我這三炷大香,五百塊錢呢,記得最重要的一點,讓他以后的子孫沒雞雞,一定要畸形,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見佛爺一直在笑就滿意的點點頭,笑這么開心,一定是答應了,要真奏效,我一定每個月都來給您送大香。
(佛爺:關二爺都被你扔了,我信你就有鬼了!)
“老大!您沒事吧?”
脫離了香火旺盛的寺廟,李英發現老大來時臭得讓人生畏的臉居然被笑容取代了,而且心情好像還挺好,這招這么奏效?
硯青邊開車門邊挑眉道:“神清氣爽,走!”
這么開心?第一次聽說上香還能消除怨氣的,邊開邊建議道:“老大,要不你也去考考駕照吧,以便不時之需!”
“哪有時間?回去了開會,我倒要看看這武陽山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看看大伙有什么線索!”武陽山,到底有什么貓膩呢?
云逸會。
“嗯!好吃,廚子的手藝見長了!”
“嘖嘖嘖!這水糖燕窩甜而不膩!”
“清蒸海蟹夠肥!”
甄美麗邊扒飯邊不斷看向兩米外的美味佳肴,暴發戶,一個人吃二十多道菜,長得就跟狗熊一樣,吃得也多,豬吃的量,再看看自己面前的一盤炒豆芽,聽說這是客人點了沒碰過的,雖然吃的是剩菜,可都有經過檢查,沒有任何細菌,客人動過的基本不會拿來,那也比在警校吃得好,這豆芽,炒得那叫一個爽口。
但遇到更美味的東西,也就覺得不是那么好吃了。
皇甫離燁邊吃邊評價,手里拿著一根海蟹的腳,粘粘調味料后陶醉的送入口中,那嘴上,還殘留著一層晶亮,讓人恨不得上前啃咬一番,吃到只剩下一只最小的腿兒送向甄美麗:“你吃嗎?味道不錯!”
看你吃那么香也知道味道不錯,關鍵是打發乞丐呢?甄美麗收回目光繼續扒飯,一副不屑的樣子。
“不吃算了!”某男將最小的腳也有規律的剝開,不一會桌布上多了一堆的蝦子蟹子殼,指著中間最大的澳龍道:“想吃嗎?”
甄美麗吞吞口水,禁不住誘惑的瞅向她見都沒見過的龍蝦,這么大,得多少錢?給這種人吃,太浪費了,不過這玩意大多數都是刺身,他不喜歡吃生食?否則干嘛清蒸?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眼睛都移不開了。
皇甫離燁一見她那雙目冒光的樣子就將放在尾部的龍蝦尾送了過去,笑道:“這里的肉是最多的!”
“謝謝!”走過伸手拿過尾巴就樂呵呵的放到碗里,剛要吃時才發現里面是被掏空的,捏著筷子將殼子扔到了桌子上,皇甫離燁,你最好祈禱一輩子不要被我抓住。
“哈哈哈!我是給你看,不是給你吃的哈哈哈!”皇甫離燁一見她這模樣,頓時笑了起來,這女人太逗了。
甄美麗不再去看,不就是龍蝦嘛,誰沒吃過一樣,香辣小龍蝦也是龍蝦,肉味道應該都一樣,不過一個是孫子,一個是爺爺罷了,不都是一家嗎?呼!飯都氣得咽不下去了。
皇甫離燁看看桌子上的菜色,又端起一盤海蟹道:“算了,不逗你了,拿去吃吧!”
“哼!”她才不信他。
“真不吃?不吃我可全吃完了!”
豬一樣,這么多都能裝下去,小心撐死。
“算了,不吃我吃了,好美味的海蟹,肥得渾身都是肉!”吸吸口水,盯著盤中的超大型蟹殼。
甄美麗食指大動,看了過去,好大的蟹殼,下面的蟹肉一定超多,不吃白不吃,起身過去立馬搶了過來,然而一喜沖沖的拿開蟹殼迎接蟹肉的手頓住,盤子里空空如也,就在她憤恨的起身,還來不及大罵,腰突然被人摟住,后腦都被禁錮,完全無法掙脫。
男人霸道的將口中大塊蟹肉頂進了女人的小嘴兒里,感覺到她的抗拒,不容拒絕的死死封住她的嘴,不停的往咽喉頂去。
甄美麗真要發瘋了,也得給她嚼爛的機會吧?這么大口,該死的,一咬牙就是男人的舌頭,小手抵著那硬實的胸膛,這狗熊怎么這么粗魯?為了早點結束折磨,只好吞了下去。
皇甫離燁卻不放過她,甚至翻身將小女人壓在了桌子上,火熱的某處不停的在嬌軀上游移,強迫著對方接受他的吻。
“唔!”
完了完了,真的一回生二回熟了?
皇甫離燁微微一怔,瞳孔一暗,好似得到了鼓勵,大手扯開了那礙事兒的工作服……
“別……皇甫離燁……”瘋子,這里可是辦公室,瘋子。
“怎么看怎么小!你的內衣太難看了,給你換一個!”
甄美麗也喘息得厲害,換?怎么換?
片刻后……
“呵呵!這樣多漂亮!”
邪佞的笑聲令甄美麗捏緊了拳頭,低頭一看,下巴和眼珠子都差點掉落,只見兩個蟹殼代替內衣:“啊,我殺了你個變態!”尖叫著起身將蟹殼扔到了男人臉上,也不顧著去穿衣服就開始拳腳相加。
皇甫離燁不斷的閃躲:“繼續打,來來來,這邊!”
甄美麗形同一頭發狂的小豹子,一手撐著桌沿,一腳狠狠踹向了男人的大腿,力度大到出奇,然而男人卻顯然比她厲害,輕而易舉就躲開了,立馬騰空雙腳,大叫一聲,來了個側空翻,小腳就沖對方的頭顱蓋下。
“打不著!咦!打不著!”皇甫離燁左閃右躲,好家伙,還會武功,只可惜太差。
十分鐘后,甄美麗彎腰趴在桌子上大喘,見他還在挑釁就知道自己中了激將法,拿起衣服沖進不該去使用的浴室,拿著蓮蓬狠狠的沖刷,一點也不覺得羞澀,憤怒已經把女人該有的矜持給打敗了,目前剩下的就是恨不得搬起椅子砸爆他的頭。
這活沒法干了,如果哪天死了,就是那一杯水引發的血案,因為一杯水,他就終日和她做對,不是要她拖了又拖,就是在前面吐瓜子皮讓她跟著掃,現在好了,直接升級成拿她身體當玩具,后悔了,后悔潑那杯水了。
“甄美麗,我可以進去嗎?”
“滾!”敢進來就閹了你。
“那我滾進來了!”門打開,某男大搖大擺的進屋,見女人驚恐的蹲在地上就不解道:“是你讓我滾進來的!”
甄美麗接近噴血500CC,憤恨道:“你……不要過來……你還是不是人啊?偷看女人洗澡,也不怕遭天譴!”
皇甫離燁皺眉火辣辣的瞅著蜷縮在了一起的嬌軀,環胸斜倚在洗手臺上聳肩道:“你放心,我皇甫離燁從不強迫女人!”
“那你進來做什么?”
“問你還要不要吃飯啊!”
“不用了!”已經氣飽了。
男人聞言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那可不行,你不吃,萬一再瘦三斤,我說不定有可能會被說成虐待員工!我們云逸會向來對員工最照顧!”
甄美麗沉重的吸氣,吐氣,后搖頭道:“是我自己在減肥,跟你沒關系!”怎么還不滾?
“那你快點洗,完了去吃飯!”
“你不出去我怎么洗?”
“那我幫你洗!”說完就要過去。
甄美麗緊緊捏著蓮蓬頭當武器,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比城墻還厚,沒看她已經很討厭他了嗎?居然還死皮賴臉的倒貼過來,可惡。
皇甫離燁看看下半身,似乎也覺得要真過去了吃苦的可能是他自己,抿唇笑笑:“那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就摸著下顎開門而去。
確定走遠后,甄美麗才拍拍小心肝,全身緊繃得發疼的神經都稍微舒緩,泄氣似的坐了下去,苦澀的將下顎抵在雙膝上,呼出一口氣,隊長,我該怎么辦?等完成任務后,一定殺了他泄憤,大卸八塊后掛起來做熏肉,然后一口一口吃下去。
皇甫離燁不時抬起手腕,剛毅的臉上有了不耐煩,女人洗澡都這么麻煩嗎?這都二十分鐘了。
‘吱呀’
恢復了原貌,某女都不管他同不同意,彎著腰就將那些名貴的餐點往嘴里送,大快朵頤,被玩弄了,也得吃回來,舔舔手指抓起一塊鮑魚全數塞進。
男人隨著女人瘋狂的動作不停的低頭仰頭,這么能吃?等最后一盤都空了后就倒抽冷氣:“甄美麗,你吃這么多,能消化嗎?”
“嗝!”直起腰打了個飽嗝,邊擦拭著雙手邊看都不看男人,面無表情的拿起拖把,面無表情的走出,面無表情的來到樓道,直到面無表情地來到一個絕對不會有人經過的角落時,突然趴在墻上將額頭一陣亂撞。
完了完了,剛才接吻時,居然有期待他繼續下去,所以胸口才被蓋了兩個蟹殼,居然以為他是要和她嘿咻嘿咻,卻不阻止,竟然對一個嫌疑犯有了感覺。
她不要活了,誰來給她一刀算了?干脆自殺好了……
“你沒事吧?”皇甫離燁見她不停的撞墻就露出了少許擔憂。
甄美麗奇怪的轉身,握著拖把仰頭眨眨漂亮的大眼:“我沒事啊,你有事嗎?”就跟剛才撞墻的不是她一樣。
男人都要開始對她這反應能力鼓掌了,木訥的搖頭:“沒事!”
“哦!那我去把碗筷收走!”剛要越過時,手卻被拉住,仿佛手雷的引線被拉開,頓時爆炸,拿起拖把就砸了過去:“皇甫離燁,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他奶奶個嘴兒,放開我,惡心的黑蠻子!”
皇甫離燁沉下臉,腦門還真被打了一拳,憤恨的捏住那大膽的小手大力將小身板抵在了墻上咬牙:“以后再敢動粗就嘣了你!”
后背‘砰’的一聲被沉重撞擊,痛的某女面部扭曲,強力容忍著一些東西,呲牙道:“是你先惹我的!”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來惹他,只是臥個底而已,有必要這樣來整她嗎?不過倒是心里有點畏懼,因為從男人眼里看到了殺意,不就是一杯水嗎?至于嗎?別的地方也沒惹他吧?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從十歲就活生生將一個拳擊手的脖子擰斷了,你要不要試一下?”大手狠辣的掐上那一擰就斷的纖細頸子,不斷的收緊,低下頭定定的凝視著那同樣憤怒的小臉。
我七歲時就踹斷過一個色老頭的命根子你要不要試試?不過害怕這句話一出口就會到閻王爺那里報道,忍了下來,牽強的笑道:“我可以問問我哪里得罪你了嗎?如果是因為那杯水,我跟你道歉!你要不解氣,我給你潑!”
“只是一杯水嗎?你知不知道你害我……”見她一副洗耳恭聽就松開手拍拍那小臉笑道:“你……”
“嘔……噗!”
甄美麗發誓,她真的忍到極致才這樣的,剛才那一撞,把飽脹胃部里的東西給撞到喉嚨口了,一口污穢就這么噴到了男人名貴的黑色西裝上,她真的很想聽他整她的理由,吐完后趕緊擦擦嘴:“你繼續說,我到底怎么得罪你這位黑神仙了!”
皇甫離燁可謂是全身僵直,顫抖的頭顱緩緩低下,那些五顏六色的污穢正順著他的西服流向褲子。
“你說啊,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改還不行嗎?”甄美麗焦急的催促,快告訴她,她真的不想每天把這里拖個幾十次,太累了。
這次幾乎整張臉都開始抽筋了,放在身側的雙手可怕的彎曲,后緊緊握在一起,冷冽的瞪向女人。
“你快告訴我,快……啊!”條件反射的伸手抱住小腦袋。
一拳頭就這么帶著無法抵抗的力量砸在了墻壁上,怯生生的睜開眼,好大的力氣,都感覺墻都在搖晃。
喉結滾滾,咬牙道:“把三十樓以下全部拖一遍,拖不完不許睡覺,更不許吃飯!哼!”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吐他,這輩子還沒人敢這樣對他大不敬。
甄美麗一聽三十樓,還不讓睡覺,不讓吃飯,想也不想抬起腳將鞋子脫下就沖那后腦砸了過去。
‘啪!’
某男后腦一疼,停住腳,雙手叉腰,憎恨的揚起頭,幾乎用了所有的意志才竭力將暴怒情緒壓制住,沒有回頭,顫聲道:“整棟樓都給我拖得一塵不染!”說完便大步遠走。
甄美麗也好不到哪里去,差點就將能懂的臟話不帶重復的全部罵出,罵他個三天三夜,整棟樓,她一個人,那得拖到猴年馬月去?這是第一個讓她失去思考能力的色情狂,又后悔拿鞋子砸他了,向來都很冷靜的,自從碰到這個黑人后,仿佛所有的冷靜都維持不下去。
南門公安局。
“開始吧,你們都有什么意見說來聽聽,武陽山下那塊地到底是怎么回事!”扔下筆,環胸靠進了椅背里,瞇視著手下們。
透著公正嚴明的會議室內,大伙紛紛將手中拍攝到的園景研究了個透,李隆成邊沉思邊皺眉道:“根據分析,自我覺得地下有礦山!”
硯青想了想,搖搖頭:“不可能,如果只是礦山,即便在中國,以他的本事可以進行挖掘,不必要用六年時間來掩人耳目!”
“莫不是下面有大量石油?”藍子轉動著筆桿,給出了自己的想法:“石油的話,他肯定得掩人耳目,畢竟他不是本國人,要想把中國的石油弄國外去,政府不會同意,所以他要偷偷的運走!現在油價也貴,如果下面真有大量石油,那么可是一筆天大的收入。”
“石油……”硯青思考了一下,繼續搖頭:“不可能是石油,試想一下,石油是極為危險的一種燃料,他若真要偷偷的開采,陸天豪必定弄他!一把火下去……不會是石油!”
“那他可以和陸天豪合作啊!”
“可根據調查,陸天豪也不知道田園里到底有什么!”郝云澈適時打斷,他贊同硯青的看法。
硯青想了許多可能,都想不到,如果真是危險性巨大的東西,柳嘯龍他不會瞞著死對頭陸天豪,他反而還會拉攏,以免以后去搞破壞。
云逸會和臥龍幫雖說不合,可實力相當,都說這兩人就是世界上的雙雄,是對頭亦是不可缺少的伙伴,陸天豪客戶最為廣泛,幾乎所有的客戶都被他壟斷了,不過他要沒柳嘯龍給他貨,他的幫派也堅持不下去,而柳嘯龍的貨也難出去。
當然柳嘯龍在試圖自己找客源,但她相信,會失敗,陸天豪不會讓他如意的,陸天豪應該是猜到了田園里有要用到他的東西,所以這兩次柳嘯龍交易了他也沒出面,在等著柳嘯龍去求他。
一個真正的強者就是永遠不怕合作伙伴不去找他,只和陸天豪打過一次照面,也因為那一次,她就已經把他規劃在強者里了。
因為他放了她,還拿了錢作為答謝,這一點沒幾個黑社會的頭子能做得出來,黑社會能做到有恩必報的有幾個?光靠心狠手辣只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仇人,自負的人會說‘老子手下千千萬,錢多得能砸死一座城,看誰不爽就切了他。’,只有自強的人哪怕爬得再高,也不會自傲。
陸天豪若那時候給她一槍,一旦她不死,必定去找他,明的不行也要來暗的,關鍵是他沒那么做,就是個小角色,他也不會和對方豎立成敵人,除非萬不得已。
像辛格,一定是柳嘯龍給了他壓力,不得不和辛格反目成仇,結果去打個高爾夫都被伏擊,然而對待叛徒,嘖嘖嘖,豈止是一個殘忍能形容的?
愛恨分明,說實在的,比起柳嘯龍,她更欣賞陸天豪,他有一個優點,就是喜歡明著玩人,誰要惹了他,那么就會跟你說明‘我要弄你,能贏我,就放了你’,然而還真沒一個人能贏他的,柳嘯龍則是喜歡玩陰的,有時候死了都不知道理由。
“老大?老大您想什么呢?”
硯青抬起眼,搖頭笑道:“在想柳嘯龍和陸天豪,我想陸天豪或許會知道一點武陽山下的事,而柳嘯龍卻瞞著他,我想去和陸天豪談談,實在不行就和他合作,反正感覺武陽山下會有大事發生,一旦我們失手,就不是出動幾架飛機損失點炸彈那么容易了!”
王濤邊寫出自己能想到可能邊仰頭:“沒那么嚴重吧?”
“我的第六感向來強烈!心里很不踏實!我去找陸天豪聊聊,李隆成,李英,藍子你們三個跟我一起去!”任何能知道內情的機會都不能放過,柳嘯龍這種人都能拿六年時間來驅散人們的注意力,肯定是很大的案子,到底下面有什么?
“會不會是哪個宗親的墓室?”蘇靜雙手托腮,這也有可能的,有必要掩人耳目,再怎么說也是國家文物,明目張膽肯定不會讓運走,只能偷偷的。
硯青點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我查過資料,武陽山一代并沒什么人居住過,而且武陽村也是幾十年前才開始住人的,一千年前,武陽山還是汪洋大海,兩百多年前,大海變成了大陸,但一直沒人住進去,那里仿佛有著毒氣,寸草不生,三十年前才開始恢復正常,成立了武陽村,離咱們這里有幾個小時車程,這么近的距離,如果那里真有墓穴,不可能不被發現,且六年前柳嘯龍買下這塊地后,有考古人員去過,什么都沒發現,所以墓穴不成立,畢竟一千年到現在也不久遠,有個什么名人把墓穴弄那地方,怎會沒人知道?”
“那一千年前呢?說不定一千年前成為海洋之前,有什么王孫貴族的!”蘇靜堅持自己的想法。
“可A市根本就沒有任何記錄啊!”硯青揉揉眉心,太頭疼了,里面是什么?真是單純的種植玉米?這比里面真有個墓室還不值得人信:“算了,去問問陸天豪!”
“老大,您覺得他會告訴我們嗎?”
“是啊,我們在他眼里,那真是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說不定還會殺了我們。”
硯青自信的擺手:“他不會殺我們,至于會不會和我們合作,我也不知道,對他我并不是很了解!走吧!去查查他晚上的行程。”可沒和他打過交道,上次也是匆匆一別。
“好的!”王濤率先走了出去。
陸天豪,想不到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呢。
向陽花園,A市最豪華的別墅區域,里面的住戶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但能住進這里,即便不用知道也是罕見的富豪,蘇宅,位居最東面,內設露天游泳池,水湛藍湛藍,碧綠的草坪望不到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草坪的另一頭是高樓大廈,一架私人飛機沉睡在草坪上。
四個帶著紗帽的老婦人正在草坪上四處穿梭,割草機‘嗡嗡’響,別墅更是大得夸張,三層閣樓,標準歐式風格,室內更是傭人無數,僅僅只住著一位王子。
“老板今晚不會又要在外面住吧?”
“不知道啊,我看他去洗澡了,衣服也給準備好了,像是要出門!”
金庫一樣的大堂內,四五個女傭裝扮的人圍一起討論,其中一個失魂落魄道:“不會是在外面養女人了吧?”
一聽這話,周圍的三十多個女孩也紛紛跑了過來,個個長得那叫一個美若天仙,月工資一萬五,自然是超級女傭,個個可以去參加環球小姐選拔賽了,仿佛一位皇帝養著一群后妃,個個爭奇斗艷。
“不會吧?老板第一次在外面連續兩天不回家的,什么女人這么厲害?”
“不管是誰,都不要亂說,否則被未來夫人知道了,我們就等著辭職吧!”
“好羨慕她!”
全都落寞的垂頭。
二樓某間布置單調的臥室內,不斷傳出‘嘩嘩’水聲,床頭墻上掛著一張極為親密的擁吻圖,烈日下,大片椰子樹和湛藍大海為背景,光束照得椰樹都泛黃,女孩穿著夏威夷風的花裙,戴著一頂雕花草帽,一朵粉紅色的大花鑲嵌在側面,一只腳向后彎起,藕臂環著英俊男人的后頸,而男人同樣一身花布襯衫,七分花布寬松褲,摟著女孩的腰低頭纏繞著女孩的舌尖。
海風吹得女孩的及腰長發狂亂舞動,更吹得裙擺翩翩。
照片一米長,三米寬,圖中人都帶著幸福的笑容,仿佛一對新婚夫婦。
浴室門打開,蘇俊鴻邊將疊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拿起邊看向手表,該下班了吧?一切都準備好后站在了鏡子前,倒影出的男人處處都透著殺傷力,黑色帶領子短袖T恤,胸前肌肉微微凸顯,手臂做出任何一個動作都能令結識的肌肉展現出,黑色長褲,配上休閑皮革短靴,顯得雙腿極為修長。
皮帶露出了少許,自我感覺滿意后才邪邪一笑,褐瞳閃爍,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
北門警局。
“根據線報,這間名為太和酒店里關押著八十多名從各地拐來的女子,經過查證,確實有人在里面進行過金錢和肉體的交易,幕后操控者是這個名為‘劉越海’的酒店老板,他們很聰明,有著許多老客人,所以很保密,根據調查,劉越海也算是一個不法組織的頭頭,手下有著四十來人,爭取給一網打盡!”
會議室前方,閻英姿嚴肅的指著屏幕上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講解。
十多個手下們都面面相覷,后小韓激動道:“組長,這么大個團伙?真的假的?”不會是誆人的吧?
閻英姿冷冷的皺眉:“已經證實了里面有貓膩!”
“那我們立刻帶人沖進去,這些人太可惡了,居然敢強行逼迫女人用身體給他們賺錢!”
“無法無天,組長,走!”
說著一堆人就要向外沖,閻英姿拍拍桌子,低吼道:“沖什么沖?這樣進去能抓到人嗎?你知道他們把那些女孩安排在了哪里嗎?”
大伙立馬嘟嘴,四女十男,警服穿得也不是很整齊,可謂真像是一群廢物,有什么辦法?誰會對一個月就一千來塊的工作很上心?這么多年了,辦的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案子,組長又正直得叫人牙根都癢,人家給她錢,只要她每次去做做樣子就好,而她卻不要,而人又抓不到。
上頭已經徹底失望了,工資減了又減,若不是看她特別講義氣,大伙早就一起把她給打下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件能拿到臺面上的案子,怎能不沖動?
“可那要怎么辦?組長,我們已經很久沒買新衣服了!”
“是啊,我窮得都開始抽煙絲兒了!”
閻英姿冷若冰霜,仿佛一個毫無感情的動物,可有時候又會因為一些欺騙的話而淚流滿面,極為矛盾的一個人,伸手摸摸下顎道:“一會我假扮客人進去,你們在外面等待傳喚,一旦我發現了他們老窩就都給我進去解救!”
“頭兒,您假扮客人?很危險的!”小韓驚訝的張大嘴。
“我不去,難道你去?知道我得來這個情報多不容易嗎?情愿危險一點也不想被搞砸!”看都懶得去看這群廢物了,就知道混飯吃,也就小韓還聰明點。
小韓見大伙都開始偷笑就抓抓后腦,掃黃組嘛,危險程度最小的一個組,所以不需要什么頭腦,不滿道:“頭兒,就我去吧,我發誓不給您搞砸,您畢竟是女人,進去肯定不讓帶任何武器的,萬一他們有槍,又發現您是女人,說不定也把你綁哪兒賣了!”
閻英姿嘴角抽了一下,不過確實有道理,突然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眼角彎起,那個人去,肯定會把危險程度降低到忽略不計,知人善用是她的一貫作風,反正那人也不過是玩玩她,那她就玩死他,點頭道:“好!我找個人陪你去,出發!”
一群人立刻精神抖擻,小韓換了一件發黃的襯衣和洗得出了一個洞的牛仔褲,頭發微微發卷,長得又是大眾臉,怎么看都像在工地干活的那種,將錢包和警察證放進胸前的口袋里走了出去。
而閻英姿等人則警服筆挺,威風凜凜,果然,一出警局就看到了停靠在門口的黑色法拉利。
“哇!那帥哥又來了,頭兒,您真幸福!”
“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四個女孩形同餓狼一樣瞅著不遠處斜倚在車身上的男人,昨天是一身的西裝,今天穿著休閑,反而更加養眼了。
閻英姿聞言在心里唾棄了一句,確實夠帥的,帥得刺激的地步,可有些東西越美越毒,上前冷冰冰的命令道:“一會跟我去抓那個你說的酒店老板,你和小韓一起假扮嫖客,告訴我們女孩們被關押的具體位置,有問題嗎?”
蘇俊鴻摸摸下顎,皺眉想了想,后看向霜雪一樣的女人,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根本就把他當個下人使喚,像個女王一樣,看來想治好隱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聳聳肩膀:“你說沒問題就當然沒問題,走!”
如此這般,閻英姿更加確定這個男人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目的了,查了一下資料,他果然是個處男。
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明明和那么多女人開房過,居然還是處男,可為什么只對她有感覺呢?這一點是她萬萬想不通的,可不覺得他愛她,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鬼話。
警車內,蘇俊鴻不時偏頭,幾乎無法從女人臉上看出丁點的擔憂,傾身耳語道:“你會不會太無情了?”
“我們有情嗎?”閻英姿奇怪的瞪了一眼,后立馬后悔了,該死,萬一他一生氣不去了怎么辦?有云逸會撐腰才可能脫身,畢竟這么大的案子還沒接過,都沒什么經驗,果真見他沉下臉就露出難得的笑也附耳道:“小子,晚上姐一定好好慰勞你!”
耳邊的聲音小到幾乎不可聞,溫熱的呼吸打在耳廓內,蘇俊鴻頓時一個激靈,心臟居然會狂速跳動,仿佛一個愣頭青,俊顏也開始微微出現紅暈,尷尬的看向車窗外,真擠。
閻英姿也沒有再理會他,恢復了冷淡,他想要的無非就是那檔子事,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多做好處也會增多,一次換個情報,晚上非來個七八次,恐怕抓人都要抓到手發軟。
“到了,蘇俊鴻,你聽好了,你們進去是不帶任何武器的,要小心為上,我們在小韓的手機上裝了追蹤器,一旦定位我們就會立刻進去,明白嗎?”見他點頭就繼續道:“萬一出事了,你給我個聯系電話,我好叫他們來救你!”這才是主要目的。
蘇俊鴻無所謂的攤手:“以我的智商,要抓這么一個小癟三,又豈會失手?走!”拉開車門率先下地,她也真會找人,見過這么帥的男人嫖妓嗎?虧她想得出來。
小韓樂呵呵的沖蘇俊鴻行禮:“蘇大哥!”
“誰是你大哥?”蘇俊鴻撇了男人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幾乎一眼就看出這男人沒出息,最后看了一眼警車,都不說出來送送他?
“呵呵!尊稱,尊稱!”云逸會玄武堂總堂主,這身份太牛了,如果要他做他的手下,立馬就過去。
蘇俊鴻邊搖頭邊冷峻的前行,冷聲道:“一會放激靈點!”本想叫自己的兄弟來的,但是大哥說了,早點和這小警察撇清關系,任何人都不敢帶,萬一來個眼線,又要被罵了。
當然,也想證明一下自己,是否能帶著這些廢物破案,領導能力向來都是頂尖的,這次丁點問題都不出的話,那也證明了有能力帶領任何人。
小韓感覺在這男人面前都矮了一截,不愧是道上的大哥,瞧,走路的這么有范:“不會不會!我很聰明的!”您就收了我吧,什么都愿意做。
“扣扣!”
蘇俊鴻邊學一個急需要女人的嫖客,邊敲擊吧臺邊轉頭看著外面,一副很怕人知道一樣,輕聲道:“聽說你們這里有可以撫慰男人的極品,是不是真的?”
半天沒聽到回應,不滿的看過去,再次皺眉:“有還是沒有?我很急!”
三個負責開房收錢的女孩傻了一樣,形同被施了定身咒。
“大哥問你們話呢!”小韓大拍了一下石臺。
“哦!”其中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孩起身湊近小臉,木訥的說道:“您看我行嗎?”
蘇俊鴻仿佛被當頭一棒,殘忍的搖頭:“快點,趕時間,干完就走!”
“我什么都會,真的,一定讓您舒舒服服的,而且我可以給您打零下九折!”沒有笑,也沒有露出驚喜,只是震撼的看著,心里早已驚濤駭浪,仿佛一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
“零下九折?”蘇俊鴻一副不解,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零下九折的,那是多少錢?
女孩盯著男人那性感的面孔道:“就是我給您五百塊!”一直覺得男人留短小胡渣不好看,原來也可以性感成這樣,心都要跳出來了。
蘇俊鴻立刻黑了臉,冷冷道:“不要!有漂亮點的嗎?”
“哎喲!我做了這么久的生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俊俏的客人,哥們,外國來的吧?”
就在某男想殺人時,忽然被一道中年聲音吸引去注意力,轉頭一看,跟閻英姿給他看的照片一模一樣,劉越海,似乎比照片更丑,滿臉都是青春痘留下的溝槽,脖子上戴著一塊玉佛,且還是真品,雖然用的是一條廉價紅繩,但他什么沒見過?
就說嘛!逍遙法外這么久居然沒人抓捕,原來把金錢都掩飾了起來,那玉佛小孩巴掌大,價值差不多在兩百萬,一個二星酒店老板,戴塊玉都這么貴,顯然有貓膩,后視線移到他粗糙大手上的寶石戒指,明代末期所出,而且還在拍賣會上無意見過一次,賣價六百萬。
而穿的衣服卻是廉價的西裝,外行人還真看不出這身行頭下卻令藏玄機,咧嘴笑道:“劉老板,阿古介紹我來的,聽說在你這里找女人,絕對不會被外人發現是嗎?”
劉越海有短暫的懷疑,阿古是誰?點頭道:“沒錯,為客戶保密是基本的職業道德,這邊請!”瞪了一眼那三個花癡收銀員。
小韓不敢相信,這蘇大哥太厲害了,這樣就讓對方招了,不動聲色的跟在了后面。
“劉老板,我很急,而且也怕被拍攝到,這樣跟你說吧,我有未婚妻,且還是個高官之后,我還得靠她老爹給我弄個一官半職,但她長得實在太丑,你也是男人,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吧?”哥倆好的摟住對方的肩膀。
怪不得渾身都透著一股貴氣,將來是要吃國家飯的,這可是個大客戶,笑道:“自然理解!老弟,你夠誠實,這樣,我給你開間房,一會把美人給你帶過去!”
蘇俊鴻為難的抓抓后腦:“行,不過我很挑剔的,有點潔癖,看不順眼的基本沒感覺,所以你多給我帶兩個!”
劉越海剛要說直接帶他到秘密基地自己挑選時,又打住了,還是多留個心眼的好,萬一是找麻煩的就得不償失了,雖然這幾年北門出了個廢物掃黃組,可萬事小心為上,樂呵呵的將客人帶到了一間上房內,后走了出去。
小韓立馬來到門口,開了一條縫,見那劉越海下樓就疑惑道:“他就不怕我們玩完了不給錢嗎?”
“道上混的,有幾個怕客人不給錢?”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坐在床榻上沉思,看來這劉越海夠小心的,還以為他會直接帶他去女孩被關押之地呢,這樣也好,消除他的戒備心,不放心的瞪向小韓:“我告訴你,一會要是來了女孩,你給我收起好色之心,懂嗎?就一副看不上就行了!”
“蘇大哥!我懂!”也坐了過去,像個大爺一樣。
蘇俊鴻再次皺眉:“好好坐著,已經給他留下第一次出來玩的印象了,要表現得稍微有點不安,你第一次出去玩女人就這么悠然自得嗎?”
小韓立刻坐好,抓抓后腦,不好意思道:“我還沒玩過女人,干的是掃黃,怎么可能還去嫖娼?”雖然不聰明,可也不會干這事,這么多年即便沒干過大事,可心里裝的都是掃黃,對這種事很反感的。
“呵呵!看你的樣子也二十六了吧?別告訴我你還是處男!”眼里一抹鄙夷閃過,完全忘了他自己不久前也是個童子雞。
“那個……初吻都在,長得丑,又沒錢,哪有女人喜歡!”再次抓抓頭,臉頰微紅。
蘇俊鴻啞口無言,夠老實的,不再去看,屋子內很寬敞,不過為什么是兩張床?莫不是還讓他們兩個就在這一個屋子里玩?桌上有著兩盒保險套和一些潤滑劑,一個小電視,浴室倒是被門徹底隔絕了,真爛。
‘扣扣!’
蘇俊鴻坐直身軀喊道:“進來!”
“進去!”
小韓見狀立馬就要起身,卻被蘇俊鴻拉住了,這才按捺住了要暴走的情緒。
十個女孩被十個強壯男人壓制著進屋,站成一排,個個嘴上貼著黃色膠帶,雙手被綁,發型各式各樣,可見有專業人員給打理,袒胸露背的性感裙子將身材都給凸顯了出來,全都看著地面,仿佛沒有靈魂的軀殼。
蘇俊鴻一副已經知情的模樣,一一看去,后沖前面的劉越海道:“這樣綁著,其實看了也聽有感覺,而且和阿古說的也一樣,夠漂亮,但我這人看女人很特別,不管長得如何,一定要合我的胃口,再換幾個看看?”
這下,女孩們紛紛抬眸,都有了短暫的驚艷,后又苦澀的垂頭,有的甚至開始垂淚,仿佛知道失去了讓好男人珍惜的機會。
小韓被按住的手開始發抖,氣得肺都要爆炸了,該死的,畜生!
“先生,看你的樣子,好像確實都知道一些內幕,實話跟您說吧,她們個個心靈澄澈,都不是自愿的,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情趣道具我們這里很多,什么鞭子蠟燭的,隨便您開口,只要別給我把人玩死了就成,挑兩個吧!”劉越海苦口婆心,帶出來一趟可是要冒著殺頭的危險的,萬一這個時候警察進來還不得抓個現行?
蘇俊鴻再次看了一遍,指指老二道:“毫無反應,你就去再叫點來,聽說你這里可是有很多的,我哥兒倆第一次出來玩,如果滿意了,又真不會走漏風聲,以后就經常來!”
“這……算了算了,您自己去挑吧,要還是沒有您滿意的,那我只能說抱歉了,等有了好貨色再通知您!”劉越海搖搖頭,這也太挑剔了吧?不過看他們的樣子,真跟第一次出來玩一樣,警察沒這么聰明,一看女孩這樣,基本會立刻站起身,后再坐下。
這兩人毫無反應,和警察差太遠。
蘇俊鴻淡漠的站起身,跟了出去,見那老板不斷的側目就趕緊看向門外:“真的不會有危險嗎?不會有警察什么的進來搗亂嗎?要被發現了,兄弟就真身敗名裂了!”
“哈哈,出來玩,膽子放大一點才玩得開,老弟,你放心吧,北門就一個公安局,那掃黃組的一群廢物沒那么聰明能找到這里,否則我能開到現在嗎?”拍拍男人的肩膀,示意安心。
小韓再次捏拳,一個罪犯居然說他是廢物,太猖狂了,一會非揍你一頓不可。
蘇俊鴻聞言忍俊不禁,那女人聽到了一定會上來直接給這劉越海一拳吧?那女人完全屬于那種沖動型,一切等打完再說。
來到一個儲藏室,劉越海帶領著大伙走到一面格子墻前,伸手隨意的在一個裝飾招財貓頭部一拍,立刻傳出‘哄哄’聲,格子墻上立馬出現了裂痕,后自動旋轉開,小韓看得目瞪口呆,還是頭兒聰明,知道先來打探,否則就是他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格子墻居然另有玄機。
“老弟,來看看,有滿意的就立馬帶出去!”劉越海摩拳擦掌,今天非敲他一筆,不是有個高官岳父嗎?肯定多的是錢,可以說笑得合不攏嘴。
蘇俊鴻摸著下顎,眼前是一間寬敞的牢房,有著一百多張床鋪,每一張都很狹窄,但床上都釘著鐵欄,女孩們可以在床上自由活動,卻也僅僅是床上,四十多個壯碩男子守護在四周,天窗上只有著少許的幾個圓洞,窗戶什么的幾乎沒有蹤影。
一個密室!
劉越海瞪向剛才被拉出去的十個女孩道:“放她們回去!”
“是!”嘍啰們邊回應邊押著女孩們走向屬于她們的床位。
小韓看著那些女孩都怯生生的跪在鐵籠子里看著他就吞吞口水,心不斷的抽搐,天!她們過的是什么日子?不見天日,尊嚴都被磨光了吧?鼻子不斷發酸,有幾個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鼻青臉腫,單薄的睡衣下都能看到血痕。
長得都像花兒一樣,卻被殘害成了這樣,見都跪著就忍不住想落淚,他承認他是廢物了,要是他們夠聰明,就不會有這樣的畫面了。
屋子內很亮,燈光二十四小時不會熄滅一樣,蘇俊鴻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女孩,卻沒一個沖他尖叫的,甚至看一眼就都苦澀的低頭,一副很自卑的樣子,更不想他多看一眼。
棱角分明的薄唇開始緊抿,似乎也有了感觸,轉了一圈后停在了其中一張床前,沖那劉越海笑道:“果然個個絕色,似乎有點意思了!”
“那是那是,您看上她了?”劉越海指指男人身邊的床鋪。
蘇俊鴻抿唇,斜睨向身后跟著的十多個男人,個個都將手放在了外套內,這個動作可以說一目了然,沒有回話,沖站在對面的小韓挑眉,視線定格在了他的胸口。
小韓早就忍無可忍了,一見蘇大哥這個眼神,立馬領會,掏出證件怒吼道:“警察,都給我老實點!”
砰!蘇俊鴻在心里栽了個跟斗,陰郁的瞪著那廢物。
果然,一聽說是警察,屋子內除了那些女孩外,周圍的男人們沒一個懼怕,劉越海更是后退了三步道:“抓起來!”
就在蘇俊鴻捏拳要打人時,立刻陰冷的瞇眼,緩緩舉起雙手,憤恨的瞪了那廢物一眼,噢!果然是在挑戰極限,該死的,這什么手下?
小韓也感覺后腦一涼,跟著舉手:“別沖動,別沖動,千萬別開槍!”
“警察?草!膽子不小,空著手就敢來老子這里,今天就要你們有來無回,帶到地下室去,待會老子再去審判他們!”劉越海先前的狗腿笑容立刻轉換為唾棄,沖小韓吐了口口水,后黑著臉走了出去,還以為抓到條大魚,居然是場空!
蘇俊鴻雙手被緊緊捆綁,再次瞪了那廢物一眼,廢物組長,加上這廢物手下,全聚一起了。
真是要瘋了。
小韓卻還在不斷的用眼神發問,這是怎么回事?不是他讓他掏出證件的嗎?為什么會被抓?難道這里根本就是蘇俊鴻的地盤?被坑了?可為什么他也被抓了?
其中一個掏出了小韓的手機,等走到外面后直接扔到了窗外。
半響后,充滿了潮濕味的地下室里,小韓驚慌的看向蘇俊鴻:“蘇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蘇俊鴻臉色陰沉得嚇人,黑道上的味道瞬間乍現,狠狠的掙脫了一下,綁得還真緊,坐在地上偏頭咬牙道:“我什么時候讓你掏證件了?”
“你用眼神告訴我的啊!”小韓心臟狂跳,會不會死?他還不想死……
“我是讓你掏錢,有讓你掏證件嗎?”這什么人?怎么這么蠢?要是他的手下敢這樣,早給丟海里了。
“那你看我胸口干什么?我的證件都放這里的!”小韓委屈萬千。
蘇俊鴻哭笑不得,狠狠閉目仰頭,后腦抵著發黑的墻,一字一句道:“你的錢包不也在胸口嗎?”
是哦!小韓低頭一看,口袋里的錢包還露出了一個角,意識到是自己闖禍了,趕緊道歉:“蘇大哥對不起!以前頭兒用這個眼神就代表著掏證件的,我真不知道您讓我掏錢,蘇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您!”就差沒哭了。
“呵呵!”雖然笑出來了,表情卻比哭還難看,沒事挑戰什么極限?還以為連廢物都能帶領,原來他大錯特錯了。
‘砰!’
門被踹開,兩人齊刷刷看去,都有著敵視。
劉越海雙手環胸帶領著十來人進屋,一名手下立馬搬過一張圓凳放到了犯人的面前,而劉越海也霸氣的坐了上去,本就丑陋的臉此刻更是猙獰,堪比青面獠牙,先沖看起來膽子最小的男人道:“小子,你哪個警局的?”
小韓怒不可赦的掙扎了一下,奈何繩子緊到手指都快失去知覺,血液嚴重不通,嚴厲道:“北門公安局掃黃組,劉越海,你已經被我們整個組盯上了,識相的立馬放了我們束手就……唔……”
“我去你娘的!”劉越海突然抬腳狠狠沖男人的心口踹去。
小韓都感覺到這一腳要是再重一點,心臟都會碎裂,咬牙忍住哀嚎,劉越海,你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劉越海見那個外國人自始至終都一副淡漠的表情,甚至眼里還散發著讓他有些生畏的鋒芒,形同一個王者,裝得還挺像,以為這樣他就怕他了?挑眉道:“你呢?你又是哪里的?”
蘇俊鴻看都不屑去看,即便黑色的T恤上已經骯臟不堪,可白如玉的肌膚卻是貨真價實,不管穿著多么的落魄,依舊掩飾不掉自身的高貴氣質。
“老子問你是哪里的?”不會也是北門的吧?
聞言蘇俊鴻終于肯大方的將視線轉過去,瞅了一會嘴角不屑的彎起,似笑非笑道:“云逸會的!”
‘啪!’
小韓瞠目結舌,天!看來這個劉越海是真不要命了,這個人也敢打,他可沒忘記當初頭兒抓了他,不一會就去了三千多個手持機關槍的手下,而那三千多人還是云逸會里的九牛一毫,整個會里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這個酒店淹沒……
雖然打人的不是他,可也不免有些恐懼。
蘇俊鴻被一巴掌打得偏開了頭,那抹淡笑消失,狹長鳳眼危險的瞇起。
“還云逸會,吹牛也不知道找個靠譜點的,就你這小白臉樣都能進云逸會的話,老子早就進去了!”什么玩意,還云逸會,他還玉皇大帝呢,還以為挺有種的,原來這么貪生怕死。
“我叫蘇俊鴻!”某男壓下所有的怒火,轉回頭抿唇笑笑,沒辦法,那蠢女人說不定等他被弄死了才進來,還是想辦法保住命要緊。
‘啪!’
劉越海再次揚手一巴掌打下,捏住男人的下顎湊近臉邪笑道:“那還真巧了,我的真實名字也叫蘇俊鴻!”
蘇俊鴻盯著男人那丑陋的臉抽了抽眼角,他要長他這樣,直接就去跳海!
“放了我們,多少錢開個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樣明目張膽打過臉,就是大哥,他也不敢來打他的臉,閻英姿你給老子等著,回去不弄得你十天下不了床,老子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劉越海更加鄙視了,挑眉抬起手指著上面的戒指道:“六百萬,明朝的,清朝的,兩百萬!你一個警察,拿得出來嗎?”他又不是傻子,放了他們,他這酒店還開不開了?
蘇俊鴻明白的點點頭,笑容依舊,而眼底卻冷若寒潭,這個人已經完全把他規劃進警察的行列了,現在不管說什么,他都不會信,當然,事實也是一旦他出去,就會要他粉身碎骨,聳肩道:“那你殺我啊,有本事你就來殺,劉越海,我量你沒這個膽,來來來,痛快點,給我一槍,別客氣,朝腦門打,打啊!”最后兩個字幾乎震破人的耳膜,而臉上卻還是帶著原先的笑意。
劉越海嚇得差點向后栽去,這種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居然主動要求被殺,看他一副自信滿滿,難道是哪個大官的后代?不行,要真是國外某大官的孩子,自己不管逃到哪里都會被槍斃,現在中國實行的是與各國都成為友誼之邦,要是殺了某個重級別官員的后代,這個后果他承受不起。
還是先搞清楚了再說,殺不能殺,可這么多手下在,面子上都過不去,冷笑道:“殺你?哪有那么簡單?老子要慢慢折磨死你們兩個,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只要不死,就不停的打!”
“你們別打他,打我一個人,打我一個人!”小韓見四個大漢過來就趕緊跪下求打,這次可真不是要拍馬屁,身為警察,保護任何一個公民是基本責任,況且這人還是來幫他們的,又被他連累,怎么想都覺得愧疚。
蘇俊鴻意外的睥睨向那跪地討打的男人,算你小子還有點義氣,就這膽子,居然還求著被打,要是別人的話,肯定會說‘你們打他別打我’,這就是警察嗎?挑眉道:“小子,女人都沒親過,就見老閻王,不覺得白活一世了?別說話,他們不敢弄死我的!”說完就看向那走來的四人囂張道:“劉越海,他不過是我的手下而已,奉命行事,怎么?將來你和你的小弟被抓了,就不管自己小弟的死活了?”
剛剛走到門口的劉越海停住腳,因為所有的手下都全都看向了他,呼出一口氣:“既然他這么喜歡吃拳頭,你們四個就給我好好伺候,哼!”
小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見一男人抓著蘇俊鴻的后頸往地上一扯就大喊道:“蘇大哥,蘇大哥!”
“閉嘴……唔!”側腦重重的磕碰到地面,一頭咖啡色秀發立刻沾滿灰塵,雙手被禁錮在身后,幾乎想護住頭都不能,雙腳也被捆綁著,且雙手因為血液無法循環而麻痹,紫紅腫脹,隨著一腳一腳的猛踹而面部痛苦扭曲,卻緊緊咬住牙關不吭聲。
‘砰砰砰’
四個強壯男人嫉惡如仇般,強勁的腳進行著冷酷的摧殘,更是拽住頭發一拳一拳往臉上打。
“嘔……噗!”薄唇內不一會就因為內臟受到重創而噴出鮮紅。
“嗚嗚嗚蘇大哥……蘇大哥……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蘇大哥!”小韓瘋了一樣想撲過去,卻被一個男人控制住。
“小子,你大哥挺夠義氣的嘛!有這樣的大哥,你死了也該知足了!”
小韓用盡了所有力量都無法掙脫,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蘇俊鴻被踹的在地上翻來滾去,血腥味彌漫了整間屋子,都是他害了蘇大哥,都是他害了他,耳邊全是踢踹聲,頭兒,拜托您快進來啊,快進來啊。
蘇俊鴻原本名貴的衣服早已不成樣,幾乎都感覺肋骨斷裂了一根,‘砰’的一聲,側腦被踹,還沒反映過來腦門就重擊向水泥地。
“蘇大哥,你們打我吧……嗚嗚嗚蘇大哥……別打了……會死人的……蘇大哥!”小韓見都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就悲痛欲絕,都怪他太笨了,太笨了,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去死吧,還敢來抓我們,到了這里,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活著出去!”
抬腳沖那腹部狠狠踩下。
蘇俊鴻早已大汗淋漓,面色蒼白如紙,也因為這一腳抬起了頭,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位:“噗……咳咳……”大口鮮血爭先恐后的噴出,仿佛再無力氣承受一樣,虛弱的平躺下,兩道血線源源不絕的從鼻孔冒出。
“算了,老板說不要打死了,走吧!”見兄弟們還要打,其中一個趕緊制止。
等人都走后,蘇俊鴻微弱的眨眨眼,耳邊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身軀時不時劇烈抽搐一下,額頭上一個小指甲大的口子也在噴血,仿佛一個內臟完全被摧毀的廢人。
“蘇大哥,您醒醒嗚嗚嗚蘇大哥,您別嚇我蘇大哥!”小韓心急如焚,怎么辦?怎么辦?周圍的灰塵都被血凝固了,這樣流下去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蘇俊鴻剛張口,就又嘔出了一口血,視線越來越模糊,卻還是艱難的張嘴,牙齒不停的抖:“用……嘔……你的腿……壓住……額頭……傷口!”
小韓聞言趕緊艱難的抬起雙腿,用小腿緊緊壓著男人的前額:“蘇大哥,怎么辦?你這樣會死的……”小韓早就哭紅了眼,心中充滿了內疚。
蘇俊鴻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用出最后一點力量道:“我……把我……皮帶抽……過來!”
“哦!好!”邊保持著按住那個要命傷口的動作邊彎下腰,用牙齒將皮帶解開,后咬住大力抽出,放到了對方胸口:“蘇大哥,怎么做?”見皮帶扣里面居然藏著一個黑色的物體就明了有機關。
蘇俊鴻狠狠閉目,再大力睜開,血水幾乎要滲入眼眶:“用牙齒……按……綠色……的……按鈕!”
小韓不敢耽誤半分時間,垂下頭使勁咬下凹槽內的按鈕。
云逸會。
‘嘟嘟……嘟嘟……’
西門浩邊示意柳嘯龍接電話邊道:“那么就這樣定了,晚上再安排使者見一面,為了避免上次的事再發生,我們帶上人將人間天堂團團包圍,不讓任何人進入……”
“大……嘔……大哥!”
柳嘯龍瞬間站起身,原本冷靜的目光剎那間森冷:“阿鴻?你怎么了?”
西門浩和皇甫離燁還有林楓焰紛紛仰起頭,也緩緩站起身,表情開始凝重,雖然聽不到,但是看大哥表情就知道蘇俊鴻出事了。
“大哥……救……救我!”
“阿鴻?喂?阿鴻?”柳嘯龍看向手機,立馬沉下臉。
“喂!我是北門警署掃黃組的,蘇大哥現在傷勢嚴重,我們在太和酒店的地下室!他昏過去了!”
柳嘯龍剛要說什么,后拿起手機一看號碼,知道說什么對方都聽不到,看向對面的三個人咬牙道:“阿鴻出事了,立刻給我查太和酒店在哪里!”說完就推開椅子大步跑了出去。
西門浩捏緊拳頭也沖了出去。
太和酒店遠處的一株楓樹下,閻英姿同樣急得發狂,瞅著車內定位的警員咆哮:“到底找到沒有?已經超過點十分鐘了!”
“頭兒,定的位置不是酒店里面啊!”小風擦擦汗水,使勁拍拍定位器。
“頭兒,頭兒,找到了,手機在這里!”
梳著兩個高辮子的女孩沖上車將小韓的手機呈上:“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閻英姿拿過手機,確定是小韓的后就狠狠扔到了地上,掏出手槍大喊道:“行動!”媽的,怎么會出事呢?蘇俊鴻怎么說也是黑道上的王者,怎么連一群小團伙都搞不定?千萬不要出人命,否則小韓要死了,自己怎么和韓爸爸韓媽媽交代?
還有云逸會,越想跑得就越快。
“天啊!警察,好多警察,快去告訴老板!”收銀臺三個女孩一見來勢洶洶的十多個警察就要去報信。
閻英姿老遠就舉起搶沖大堂開了一發,怒吼道:“統統給老子趴下,拘捕者老子就一槍嘣了你們!給我仔細的搜!”那模樣,兇狠得三個女孩還真抱頭蹲了下去。
“你們分開給我搜!”喊完后拽起一個女孩的頭發,槍眼對準低吼:“說!他們在哪里?剛才進來的兩個人在哪里?”
“嗚嗚嗚我不知道……我們也是剛來的嗚嗚嗚老板也沒有告訴我們他們在哪里……嗚嗚嗚!”女孩瘋狂的搖頭,她好怕。
“那些女人呢?都被關在了哪里?”邊說邊扣下扳機。
“我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那些女人出來時,嘴都被封了,手也被綁著……啊!”
一把甩開,開始在四周到處翻找,到底會在哪里?
就在這時……
‘呲啦’
刺耳的剎車聲連連響起,只見大門口不到片刻就停滿了黑色轎車,一群黑衣男人只用了一分鐘就將整個酒店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柳嘯龍舉著槍也進入了大堂,撇了那些警察一眼,如法炮制,揪起一個女孩的衣襟道:“說!人在哪里?”
“不知道……我不知道!”天,怎么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
林楓焰殘忍的一槍爆了女孩的頭。
閻英姿見狀上前雙手舉槍大吼道:“你們是什么人?居然敢公然殺人,還有沒有王法了?”見那女孩倒在血泊中就狠狠的咬牙,該死的,這些女人都說不知道了居然還要殺。
而柳嘯龍等人卻理都不理會她,另外兩個女人同時仰頭道:“我說!”
“我說!”
閻英姿握著槍的手一抖。
“我帶你們去!”女孩剛說完就被人提起扔到了吧臺外,趕緊小跑向地下室。
“這些人非要給個殺雞儆猴才聽!”小風說完也跟著那一群黑社會跑。
閻英姿瞪了一下地上死了的女孩,緊跟其后。
‘砰!’
“不許動!”
西門浩大力踹開門,緊跟著一群人蜂擁而入。
小韓身體顫抖,而蘇俊鴻也確實陷入了昏迷,脖頸被血液染了個遍,可依舊還有一把槍對著他的額頭。
劉越海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進來,還以為就是一群廢物警察,可以說毫無防備。
四十多個人拿著槍的手一陣哆嗦,不管怎么打都是死,手槍怎么和機關槍比?
“天啊蘇俊鴻!小韓,他怎么變這樣了?該死的,劉越海,你放開他!”閻英姿一進屋就憎恨的舉槍。
劉越海的手抖了抖,怒吼道:“別過來,否則我立馬殺了他!”難道真是蘇俊鴻?歐洲人,長得俊朗,身高年齡還別說,真像,難道自己打的真是……心驟然一縮。
柳嘯龍這時進屋,眸子里的殺機顯而易見,細長眸子只掃了地上的兄弟一眼,后移到劉越海身上:“給你兩個選擇,立馬放人,還能給你個痛快,否則后果你承受不起,我也很想學學陸天豪的手段!先抓了你全家人,當著你老婆兒子女兒父母的面切了你的根,后在燉成一鍋湯讓他們一人一口,最后女兒妹妹什么的被千人騎,萬人跨,后再拉出你自己的腸子活活勒死你自己,要嘗試嘗試嗎?”
“你……你是柳嘯龍?”劉越海手抖得更厲害了,眼眶開始漲紅。
“我只數三聲!”柳嘯龍表情冷靜,卻殘忍的伸出三根手指,隨著秒鐘的速度,一根根彎曲。
“我們投降!”
劉越海身后的四十多人立馬把槍扔到了地上,后跪了下去,甚至連求饒都不用了,這個人要殺的人,是不管怎么求饒,都會必死無疑,只要不禍害到家人就行。
而劉越海也趕緊把槍扔到了地上,跪了下去。
“蘇俊鴻……”閻英姿第一個沖了過去抱起昏厥了的男人猛搖:“蘇俊鴻你他媽的別死啊,你別死啊!”
西門浩彎腰冷著臉將人扶起送到了皇甫離燁的背上,剛要和大伙一起撤離時又轉頭看了閻英姿一眼:“他沒那么容易死!”
“西門浩?”
三個字,有著絕對的懷疑,剛才一直因為太擔心,而身邊的人都穿著黑色西裝,沒仔細看,現在才看清此人的容貌,這比當初被分配到掃黃組還要無法相信,當初茹云甩了他,就再也沒見這人出現過,居然就是云逸會的西門浩?以前也有想過,不過怎么也不敢想那個總是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少年會有這樣的成績。
再回過神來,他們已經離去,這個西門浩是有未婚妻的,那么也就是說他已經不愛茹云了,更不知道茹云的下落吧?茹云知道他有未婚妻后是不是很難過?如果她現在還愛著他的話,一定很難過,當然,十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說不定茹云已經變心,嫁給和她能門當戶對的集團老總了。
“出去!”兩個訓練有素的男人一把將閻英姿推了出去,后一招手,三十多個狙擊手立馬形同冷血動物一樣掃射。
‘砰砰砰’
閻英姿伸手捂著耳朵,這聲音,震得耳朵都開始發疼,見都一副不容拒絕就不再阻止,她阻止不了,大步沖向了一樓。
“頭兒,就在那倉庫的密室里!”小韓指指前方的倉庫。
閻英姿幾乎丁點也沒去想蘇俊鴻會不會死,找到具體位置就看向那兩個要逃的女孩道:“抓住她們!”唯一的活口沒了,怎么破案?居然敢騙她,就不信審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這兩個女孩一看就是劉越海的心腹,一定什么都知道。
密室門打開,閻英姿舉起槍,發現周圍毫無危險后才收起,盯著那些趴在鐵欄里以驚愕目光看著她的女孩們皺眉道:“對不起!來晚了,小韓,趕緊通知上頭派人來接她們回警察局!”后走到幾個沒有起身的女孩身邊,見她們只是瞪大眼看著她,臉上身上全是傷就擰眉道:“叫救護車也來!”
“是!”
“嗚嗚嗚……警官,嗚嗚嗚……你們可算來了,嗚嗚嗚嗚……你要再不來,明天就會有十個人被拉去殘殺了,身上能賣的器官都要被賣沒了!”
“嗚嗚嗚……我們都快自殺了,嗚嗚嗚嗚!”
都捂著臉嚎啕大哭,把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全部以眼淚來宣泄。
閻英姿苦不堪言,如果不是蘇俊鴻給她情報,她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么多年來,也沒人報案這里有問題,即便想知道也難,很想告訴她們,救了她們的不是她而是那個為了她們傷得奄奄一息的人。
“你們放心,劉越海已經被殺了,以后再也沒人敢摧殘你們!”
“警官,劉越海的老婆就在旁邊的小區,八棟一七零一,就是她組織人把我們騙來的!”
“警官快去抓她,否則就跑了,我要看著她死,我要看著她死嗚嗚嗚嗚!”
閻英姿聞言立馬招手:“小韓你負責帶她們離開,其他人跟我走!”
人間天堂,市區最大之夜總會,A市第一名妓都在此處,擁有雙碩士學位,基本排行前十位國家的語言都無一不精,不但才學淵博,且美貌無雙,也因此,夜總會夜夜紅火,無數風流雅士為了一睹芳容,不惜花下重金只為看一眼。
見見廬山真面目。
當然,要玩嘛,玩不起,也不敢玩,因為此人不但被臥龍幫的幫主開了苞,且還不允許任何人碰觸。
而其他女孩,更是高素質,坐一個臺上千,客人一高興了,幾萬都只是一句話的事,美人窩。
硯青邊走下車邊望著這個上次沒來得及欣賞的地方,叉著腰看看后面穿著警服的手下們,后伸手整理整理警帽道:“走吧,記住,我們是來找他談天說地的,不是來干仗的,所以沒事不要把槍掏出來,知道嗎?”
能在這地方玩一玩,少說也得五萬以上吧?瞧瞧,門口停著的萊斯萊斯就二十多輛,法拉利蘭博基尼更是多得數不清,要和金皇冠夜總會一比,這里高了十倍的檔次,那個地方是小孩子家家玩的,但是這里,都是成功人士。
比如柳嘯龍,甚至連陸天豪都把這里當成了打發時間的娛樂場所。
“怎么又是你們?這次又要抓誰?”男經理一見硯青就跟看到殺父仇人一樣,煩不煩啊?
硯青抿唇笑道:“經理,你誤會了,我們這次不是來抓人的,是來給你捧場的,我們約了人!”
一聽是來玩的,經理立馬露出了笑臉,這可是緝毒組,不是那些拿不上臺面的掃黃組、交通組……自然不能輕視,趕緊伸手道:“那請問您約了什么人?”
“陸天豪!”
“啊?”經理幾乎是驟然驚訝,后明白的點頭:“行,我帶你去!”她居然連陸天豪都有本事約,而且上次還抓了柳嘯龍,還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柳嘯龍無罪釋放了,而她居然還能活得這么自由自在,奇跡!
一群人站到了一間特大型包廂前,連走廊里的燈光都有著炫富的味道,兩個男人上前擋住了大伙的去路,硯青看看屋子里,后笑道:“麻煩通報一下,你就說腦溢血他就知道了!”
“大哥正在玩樂,不許打攪,你還是等他完事后再說吧!”一副沒得商量的余地。
硯青皺皺眉,轉身站在了門口,通過磨砂玻璃可看出里面漆黑一片,一聲聲‘嗯嗯啊啊’的曖昧聲讓人臉紅,看看手表,十一點了,等吧,環胸斜倚在墻上,而其他三人也紛紛找個位置蹲的蹲,坐的坐。
“啊……豪……您好棒!”
“阿豪……嗯……我愛您!”
“叫大聲點!”
某女越聽越覺得尷尬,見那倆門神卻面不改色,聽習慣了嗎?不耐煩的看看時間,該死的,怎么這么久?都三十分鐘了,有完沒完了?
又等了二十分鐘,硯青臉色發黑,他也太厲害了吧?
“嗷……”
整整一個小時后,硯青知道終于結束了,這種事她又不是沒做過。
果然,門開了,一個女孩高傲的走出,眼高于頂,誰都沒有去看,就那么撥弄著染黃的玉米燙卷發離開了大伙的視線。
李隆成緩緩站起身指著那走姿妖嬈,且前凸后翹,穿著性感超短褲,和在腹部打結的襯衣女孩驚呼道:“老大,她就是我們市第一名妓‘穆和香’,嘖嘖嘖,長得真漂亮!”光看看那身材就忍不住想……呸呸呸!
怎么能想那么齷齪的事?
硯青點點頭,確實長得夠漂亮,比她漂亮多了。
“進來吧!”
某女擠出一個笑容,昏黃的燈光已經全數打開,而沙發的男人衣不整體,褲子倒是穿好了,但那讓圣女都瘋狂的上半身卻展露在外,臂膀上一條墨黑色的蛟龍占據了一半的身軀,慵懶的靠在沙發里,手里叼著香煙,時不時送進口中。
脖子上一條粗粗的黃金項鏈令硯青輕笑了一下,雖然那項鏈在那強壯又不突兀的身軀上確實很好看,又有著黑道大哥的味道,但她不喜歡男人帶金飾,特別是這么粗的金鏈子,一直覺得男人搞紋身一定很丑。
奇怪的,要想從這個男人的外貌上找出不足,太難了,剛剛發泄完,形同冠玉的面龐上有著潮后暈紅,發尖也紛紛隨著汗珠粘合在腦門上,雖然有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但卻不會給人邪魅,而是豪爽。
“陸老大真是寶刀未老,一個多小時!”看看手腕上的表,邊坐邊笑。
真尼瑪能搞,害老娘腿都蹲麻了!
陸天豪一腳踩上玻璃桌,拿過襯衣穿上,可見并不想在女人面前太過魯莽,不過也因為太熱而沒有將扣子扣起,偏頭也將一身英姿颯爽的女人打量了一遍,后盯著警帽下的小臉挑眉:“那你要不要試試?可以更久!”
硯青沒想到這人會調戲她,原來所有男人都這么好女色,淡笑著搖搖頭:“我還是比較喜歡傳統的中國風,料太猛,吃不消!”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抽煙嗎?”將煙盒遞上。
“我不會抽煙,也不喝酒,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談點關于武陽山的事!不知道陸老大可有興趣?”
陸天豪輕哼一聲,扔下煙盒,吐出一口云霧,成熟的臉上有了別人不懂的笑意,不過很快便給出了答案,指著硯青揚唇道:“你這女人夠聰明,知道來找我,當然,我斷然不會跟你合作,你能來找我就肯定知道柳嘯龍很快就會有求于我,更知道我了解他大概在搞什么鬼,跟不跟你合作他都會來求,何必多此一舉?”
“你不是一心想除掉他嗎?這會怎么倒是開始幫他了?”硯青更加不明白了,不是說一直都是敵手嗎?
“即便我要除掉他,也是我們幫會自己的事,為什么要和你們來分一杯羹?不信你去找柳嘯龍那老狐貍問問,他會不會跟你合作來除掉我!”張開手敲擊著沙發的頂部,看似豪爽豁達,但卻絲毫不讓路。
硯青抿抿唇,后無奈道:“呵呵!也是,我相信有一天如果真碰到了強力警員,你們會暫時化干戈,聯手對付,后再一拍兩散!”肯定的,他們不能讓黑道亂了秩序,或者受到什么打擊。
陸天豪露出一絲的欣賞:“能這么想的,你是第一人!”見她有些失望,就緩緩摸摸下顎道:“這樣吧,你能過來,說明是為了上次的事兒,你料定我不會恩將仇報,所以穿著警服就跑來了,當然,也看在你那次救了我,我給你看樣東西,你能不能明白就與我無關了,看完后,上次的事就到這里畫上句號,如何?”
意思是下次再來打攪他,就會讓她難堪唄?打了個響指:“陸老大果然快人快語,成交!”靠!他不給她看,她也不會再來找他,現在有東西看為什么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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