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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瘋了


  蕭祈半瞇起眼,斜睨了身后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抱住女孩柔軟的發(fā)絲,加重了吻的深度,一只手更是向她的胸脯探去。

  蕭茹云心臟狂跳,仿佛有要跳出來的趁勢,嘴里全是男人的酒香味,很生澀,不知道要怎么回應(yīng),甚至都屏住了呼吸,斷就要斷個徹底。

  西門浩就這么看著,一手還抵在房門上,性感薄唇抿成一條線,拳頭捏得‘咔咔’響,喉結(jié)隨著吞咽而持續(xù)滾動,漆黑的眸中看似平靜,卻有著狂瀾。

  “哇!好火爆,阿浩,我看他們挺般配的!別打攪了,這樣很不禮貌的!”董倩兒鉆進一個小腦袋,對床上如膠似漆,旁若無人的‘小兩口’有了喜悅,好似他們能在一起,她比當(dāng)事人還要振奮萬分。

  “嗯!”西門浩垂眸不再去看,大手緩慢的合上房門,唯一無法掩飾的是眼眶里蔓延了幾條血絲。

  董倩兒伸手挽住愛人的后頸,仰頭天真的笑道:“我們也去睡覺吧?”

  男人最后看了一下緊閉的木門,樓上董倩兒的腰肢道:“走吧!”默默的轉(zhuǎn)身向二樓走去。

  董倩兒看著空了的懷抱,還以為他會抱著她走的,同樣看向木門,一抹無助自眼中劃過,阿浩,你知道嗎?你讓我害怕了,害怕你的前女友還貪戀你的眼神,害怕你還在乎她,你說過不會讓我難過的,我相信你。

  做了個深呼吸,拋開煩惱,緊跟其后。

  蕭祈適時的放開了蕭茹云,翻身平躺,望著吊燈喃喃道:“以前我有個表妹,她就和現(xiàn)在你的差不多,癡迷總經(jīng)理,又不敢說,總是偷偷的關(guān)注著,終于等她鼓起勇氣表白時,總經(jīng)理的未婚妻就出現(xiàn)了,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說她要出國,四年了,都沒有再回來,她以為她裝得很好,無知,難過了就躲在被子里哭!”

  蕭茹云似乎懂他的意思了,剛才他就是在幫她嗎?也望著吊燈點點頭:“嗯!我知道,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我不會再逃避現(xiàn)實了,蕭大哥,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做你的妹妹!”

  “你本來就是我妹妹,怎么?忘了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了?”蕭祈偏頭好笑的看著女孩。

  “說的也是,蕭大哥,剛才謝謝你!”也轉(zhuǎn)頭,近了看,這個男人真的帥得不像話,見他鳳眼抬抬,一副舉手之勞的模樣便嘟嘴道:“聽說你至今還單身,沒想過找個伴侶嗎?都二十七了,該想結(jié)婚的事了!”

  蕭祈笑著深深嘆息:“為了結(jié)婚而結(jié)婚,只會醞釀一出悲劇,找不到合適的就繼續(xù)做貴族!”

  茹云爬起身拿出手機道:“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然后再給你弄盆涼水來,再不退熱會燒壞腦子的!”怎么和硯青說呢?她會不會覺得她很隨便?畢竟孤男寡女,想了想快速撥通:“喂!青青,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

  “不回來啦?你喝多了嗎?”

  “我沒啊,就喝了幾杯,清醒得很!”

  “哦!那你不用回來了,那個什么助理挺帥的,你要對人家溫柔點,說不定還是個處男,聽說處男第一次很重要,記得做足……”

  蕭茹云咬緊銀牙,損友,皺眉道:“你給我打住,想哪里去了?家里還有別人呢,好了,不說了,他發(fā)燒了,我去給他退燒!”都不等對方再說話就堅決的切斷,硯青怎么可以這樣?居然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就不怕她被人奸污了嗎?

  “哈哈哈!”

  蕭祈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她……缺根筋,別看她辦案厲害,私底下很遲鈍的!”尷尬的抓抓頭發(fā),如此動作,倒是可愛異常,粉紅色的運動服干干凈凈,透著洗衣粉的芬芳,沁人心脾。

  小清新。

  “看來你身邊的人都不贊同你喜歡總經(jīng)理呢!”大手摸摸前額,真的好熱,卻很是無力,喝太猛了。

  蕭茹云看看大門,他們不會在外面沙發(fā)上吧?再等等,等感覺睡了后再去,今天只能睡六個小時了。

  溫馨浪漫的華麗臥室內(nèi),墻上貼了兩張雙子圖,床頭上方是一張?zhí)卮笮突榧喺眨腥藛问植宥底陂L條木椅上,目光銳利,不茍言笑,而女人則笑呵呵的依偎其懷中,如此一看,倒跟霸王與愛妻有幾分相似。

  白色床榻上,西門浩坐靠在床頭,拇指不時磨蹭唇瓣,一副沉思。

  董倩兒扯下浴巾鉆進了被窩,嬌軀貼服上去,下顎抵著愛人的胸膛道:“阿浩,我們……”羞澀的難以啟齒。

  西門浩聞言緩緩垂眸,卻開始皺眉。回想著離去時擁吻在一起的兩人……該死的女人,還說什么愛他,道:“你先睡!”

  黑著臉將浴巾再次圍好,大步下樓,直奔廚房,拿起冰箱內(nèi)的一大瓶水,危險的瞇著眼來到第二間,伸手擰開門把,卻發(fā)現(xiàn)被反鎖了,偷雞摸狗的,一定沒干好事。

  ‘叩叩叩!’

  蕭茹云抬起頭,和蕭祈面面相覷。

  “誰呀?”蕭茹云煩悶不堪,怎么還沒睡?她還等著去取冰塊呢,現(xiàn)在蕭祈看起來說話正常,那是他酒品好,手都抬不起來,俊臉也緋紅著,再不取冰,她都要內(nèi)疚一輩子了。

  而且都一點了,也等著退燒后睡覺呢。

  “我!”西門浩眉頭深鎖,半響不見有人開門就又抬手‘叩叩叩’。

  “開門!”

  語氣很沖,弄得蕭茹云不得不走到門口,誰叫這是人家的家?要是在她家,才不給他開,不耐煩的打開門仰頭道:“這么晚了,你不睡覺我們還睡呢!”

  男人最先看的不是女人的臉,而是下意識的將視線定格在她的穿著上,著裝整齊,揚眉道:“給你們送水!”將水瓶遞出,透過縫隙瞟了蕭祈一眼,確實醉得不輕,自己的手下自己清楚。

  “那謝謝了!”接過水‘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好。

  西門浩嘴角抽了一下,瞇視著前方木門,好似對這種囂張的氣焰很是厭惡,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叩叩叩!’

  正將冰水用枕巾覆蓋在進入睡眠的男人額頭上,而她自己也和衣躺進被子里,幾百年前,同是一家人,現(xiàn)在還同蓋一條被,緣分呢,就在笑著要入眠時,瞬間坐起,稍微有些生氣了,下床打開門咬牙道:“西門浩,是你自己叫我們進來的,現(xiàn)在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趕我們走?是的話我們立馬走!”

  某男舉起一個塑料瓶道:“退燒藥!”

  “你有病……謝謝了,不要再敲門了,快一點半了,睡覺吧!”不情愿的搶過塑料瓶大力關(guān)上門,后將藥物扔到了垃圾桶里,又不是感冒發(fā)燒,吃什么退燒藥?見確實沒人再敲門就滾進了床里。

  西門浩呼出一口氣,雙手叉腰開始在門口團團轉(zhuǎn),腦海里全是兩人擁吻的畫面,吻完就是身體的摩擦,越想臉越黑,轉(zhuǎn)身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仿佛發(fā)現(xiàn)還真沒東西可送了,醒酒茶。

  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盒極品茶葉,泡了一杯,揚唇笑道:“看你們怎么摩擦!”來到門口也不敲了,直接砸門。

  ‘砰砰砰!’

  “西門浩,你是不是有病?五分鐘敲一次,你煩不煩啊?”蕭茹云氣喘得厲害,這人怎么變這樣了?在他家睡個覺而已,瞧給折騰的,困死了,煩死了。

  西門浩深深閉目,后陰著臉在門還沒關(guān)上時直接大力踹開,將茶杯扔到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到了床頭將睡死了的助理直接扛起來向外走去。

  蕭茹云驚愕住了,幾乎呆若木雞。

  到了隔壁房間,某男一把將沉重物扔到了床上,后出門,關(guān)上后,不放心,轉(zhuǎn)身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把鎖匙將門給鎖上。

  “西門浩,你……你真是可惡,你干什么?你憑什么鎖他?你給我打開!”蕭茹云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上前就要拉開男人鎖門的手臂,奈何拉不開,力氣太大了,她可沒硯青的武力,自小學(xué)了那么幾天,如今看來也是三腳貓。

  鎖好后,某男環(huán)胸斜倚門框,挑釁的挑眉,一副看你能怎樣的表情。

  蕭茹云氣急敗壞,可惡,找來一張小板凳就開始砸。

  見狀,西門浩咬牙,將抽屜的鎖匙全部拿出,后一個一個的鎖好,不一會,十把鎖徹底令蕭茹云絕望了,仰頭憤恨的看著男人:“他頭很燒你明白嗎?而且喝了不少,也要上廁所,你這樣鎖著算什么事?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的手下,為你鞍前馬后,你就是這樣對待員工的嗎?”

  “我愿意!”西門浩雙手插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你還講不講理了?”指指鎖出花來的門,吃錯藥了?

  男人邪魅鳳眼半瞇,彎腰挑眉笑道:“你見過黑社會講道理的嗎?”

  呼!是啊,黑社會都是這么可惡的,關(guān)鍵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因為看她不爽?還是因為他未婚妻不高興她來了,所以為了討好對方,就來找她麻煩?捏著拳頭轉(zhuǎn)身走進原來的臥室,門都不想關(guān),就那么坐在床上生悶氣。

  二樓樓梯口,董倩兒淡淡的看著下面的一切,捏著扶手的小手緩緩攥緊,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無奈的陰狠。

  西門浩搖搖那些鎖,滿意的向二樓走去,可又睥睨了仍在門口的小凳子一眼,硬著頭皮走進了蕭茹云的房間,還順手將門關(guān)好,坐在床尾的一張沙發(fā)上,瞬也不瞬的盯著女人。

  蕭茹云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他了,硯青,我相信你的話,這個男人早就不是她愛的那個人了,變得不可思議,除了一張臉,什么都不是,冷哼一聲鉆進了被子里,閉目準備迎接周公。

  這一晚給折騰的,他要不嫌煩就坐著去,變態(tài)的男人,欺負她沒權(quán)沒勢,從今往后再也不來這里了,還豪華,呸!住著這么一個惡魔,也不見得這里有多好。

  西門浩坐姿紳士,手肘抵在沙發(fā)扶手上,微彎的手指背部支撐著側(cè)腦,也緊閉雙目。

  翌日。

  陽光傾斜而入,晨曦,一縷陽光自落地窗直射室內(nèi),像一束亮閃閃的金錢,不僅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人們的心田。

  太陽光從東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西門浩的前額,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保持著一夜的坐姿,微微斜靠著,如此一看,猶如一位太陽之神,腰間圍著浴巾,那肌理分明的臂膀和胸膛,吸引著瘋狂少女真相來親吻,額前碎發(fā)覆蓋了劍眉,發(fā)尖不安的與卷翹細長睫毛接吻。

  蕭茹云彎下腰,雙手支撐著膝蓋,打量了幾分鐘,這張臉出奇的完美,少了那份羞澀的奶香,多了份成熟的魅力,這個人曾經(jīng)只屬于她一人,苦等十年,多少次以為永遠都不會再相見,他給她養(yǎng)成了一種習(xí)慣,身后總是有他的習(xí)慣,不管去到哪里,都能看到的習(xí)慣。

  可是現(xiàn)在,這種習(xí)慣被他殘忍的抽走了。

  小手溫柔的為其將碎發(fā)扶開,露出飽滿的前額,指尖貪戀的摸過天神的杰作,眉毛還是那么柔軟,鼻梁更堅挺了,唇瓣泛著淡紅,一直的愿望就是能和他有一個吻,瞬也不瞬的瞅著微抿的薄唇,受到蠱惑般,緩緩湊近小嘴,貼服了上去。

  感受著男人噴出的氣息,好聞到醉人,好似醞釀了幾百年的純美,緩緩閉上眼,身軀開始顫抖。

  “嗯!”

  魅惑人心的哼吟不由自主的自鼻間噴出,真的老了,二十五了,還沒真正嘗過男人的味道,要變身饑渴女了?

  而她沒看到,男人朦朧的雙眼瞇開了一條縫隙,甚至連后腦都在不動聲色的向后仰,令她更加能去探索。

  瘋了,要瘋了,用出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抱住男人的頭狂吻,想要更多,想要只有男人才能給她的歡愉,臉兒爆紅,想退開,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第一次發(fā)現(xiàn)接吻原來也可以這么美好。

  十秒鐘后立刻驚醒,驟然站直轉(zhuǎn)過身子,色女色女,蕭茹云你太色了,想男人了也不能隨便找個下手吧?人家都算是有婦之夫了,偷偷偏過頭,見男人還在沉睡就趕緊焦急的將浴巾給圍好。

  等都打理好后又把他的碎發(fā)弄亂,一切和過來時一模一樣后才伸腳踹向裸露的小腿:“喂!西門浩,鑰匙給我,西門浩?”

  “嗯?”西門浩睜開一只眼,后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伸了個懶腰,起身揉揉酸痛的后頸,這才垂眸俯瞰著女人通紅的小臉,狐疑道:“你臉紅什么?”

  “我……我早上臉都很紅!”怎么把這事給忘了?立馬拍拍臉頰,她也不想,可當(dāng)時腦充血,能不紅嗎?一低頭,立刻就見浴巾,鄙夷道:“你們男人早上起來真惡心!”

  某男聞言垂頭一看,確實,附耳曖昧道:“你要不摸,它能惡心嗎?”說完就轉(zhuǎn)身無表情的向門口走去。

  蕭茹云石化,什么意思?難道他……他……剛才一直清醒著?這個男人真是……丟死人了,硯青,我承認我太沒骨氣了,有必要找個男人來破身了,免得哪天就又好色的去摸別人。

  “要不要繼續(xù)玩?”

  “哇!你什么時候過來的?”蕭茹云形同驚弓之鳥,嚇得迅速后退,卻撞到了床沿,直接坐了下去,伸手道:“我……我只是……一時好奇……你別亂想,我可不是因為喜歡你!”太窩囊了,人家一直說不愛她了,甚至還給她難堪,她卻還這么自討苦吃,跑去調(diào)戲,現(xiàn)在穿幫了,他一定會認為自己沒了他就活不了的。

  太沒面子了。

  西門浩形同修羅一樣欺身過去,動作快如閃電,見女人開始驚恐的向后仰就也開始壓低鍵腰,黑水晶一樣的瞳孔鎖定著女人越來越潮紅的臉和她閃爍不定的目光,直到鼻尖貼著鼻尖才拉過她的手兒向浴巾內(nèi)探去。

  邪笑道:“裝什么裝?你這身體……”

  “西門浩,你現(xiàn)在變得我一點都不認識了,真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這樣的西門浩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差太多了,狂妄自大,說話字字帶刺兒,且狗眼看人低,渾身是缺點,可以說是她最最討厭的類型。

  堅挺鼻尖掃掃可愛的小翹鼻,懶懶的半瞇著眼,聲音很小,性感中帶著極致誘惑:“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會變成這樣?蕭茹云,曾經(jīng)我做的夢里都全是你,天天都幻想著結(jié)婚后,一定要夜夜摟著你睡,我很尊重你,不想在婚前讓你有被人數(shù)落的機會,多少次我忍到了幾乎要抓狂也沒碰你,可你呢?有為我著想過什么?除了會指著我說‘你看看你,除了有張臉還有什么?這是現(xiàn)實的社會,沒錢寸步難行’‘你不要總是跟著我,煩死了,你不是挺有骨氣嗎?怎么現(xiàn)在還這么死皮賴臉?你都沒尊嚴嗎?’”

  蕭茹云淡淡的與男人對視,近在咫尺,為何卻感覺遠得遙不可及?察覺到那眼瞳深處有著痛恨就苦笑道:“你還在怪我,不過你不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很多余嗎?你說了,能回到過去嗎?能挽回什么?除了讓我去內(nèi)疚,什么都改變不了,如果有報應(yīng)的話,我想我已經(jīng)得到了,而且慘痛得無法去接受!”

  “現(xiàn)在知道來后悔了?不是人人犯了錯,都可以原諒的,見過幾個殺人犯被抓到不判刑的?”大手撫過女人的瀏海,表情很隨和,與說出的話截然相反。

  “我又能怎么辦?”茹云咬緊下唇,面對面說開后,原來還是無法坦然面對,見男人亢奮的部位逐漸虛軟就知道他是真的在恨她,不想鬧太僵,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而且拋開私事,這還是她的衣食父母,嘆息道:“西門浩,放下吧,就當(dāng)我們曾今那段只是單純的友情,這樣想,那么你就不會恨了,朋友對朋友,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我那時候的脾氣你比誰都清楚,朋友之間鬧了矛盾,沒必要記恨吧?”

  男人聞言再次瞇眼:“你倒是看得開!”

  “我不看開能怎么辦?”滿腔委屈全部爆發(fā),淚痕斑斑:“愛了這么久的人,要結(jié)婚了,新娘子卻是別人,爸爸死了,媽媽又沒知覺,要不是硯青,我真的早就拿開媽媽的氧氣罩,和她一起死了,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我也沒怪過你,因為我知道我沒資格來怪你,可是心會痛,你明白嗎?愛一個人,就會理所當(dāng)然的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靠山,當(dāng)成將來會比父母陪我走得遠的親人,可這個親人沒了,反而還要親眼看著他和別人長相廝守,真的很痛!”

  “你的意思你一直就沒忘了我?每天晚上都等著我去找你?”不放過女人眼內(nèi)的任何情緒。

  蕭茹云很想告訴他,不愛他了,可是這么壓迫的氣氛,完全不給她思考的空間,微微點頭:“是的,這十年,對我來說,真的跟行尸走肉沒什么區(qū)別,可我又不得不走這段路,如果我不管媽媽,就不會有人管她,做人子女,照顧他們是應(yīng)該的,多少次希望你就在我身邊,再痛再苦我都會覺得很甜,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讓人欺負我,不高興了可以把他當(dāng)做出氣筒,不管我怎么說怎么做,他都只會對著我笑!”

  大手輕柔的擦去女孩的淚花,眼眶也紅潤了起來。

  “年復(fù)一年,他都沒有來找我,其實淪落風(fēng)塵也沒什么不好,讓我認知到自己以前居然那么不討喜,那些客人把我所有的缺點都被抹去了,身上的刺也被一根根的拔沒了,你不覺得我現(xiàn)在和以前差很多嗎?”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和以前有著天囊之別了。

  “確實,以前的你說不出這些話,以前的你只會在別人身上挑毛病,卻從不正視你自己!”

  “可我喜歡以前的我,勇敢,自信,即便說話刻薄,最起碼我活得快樂!”

  西門浩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有幾分真假,但也與我沒有關(guān)系了,好!我放下,你也放下,不管怎么樣,我還是會祝福你的,現(xiàn)在幫我弄出來!”

  前言不搭后語,皺眉:“弄什么?”

  “接著做剛才沒做完的,蕭茹云,做人得有始有終,半途而廢只會讓人覺得你很沒安全感!”垂頭吻住還要廢話的嘴,沙啞道:“快點!”

  蕭茹云頭冒黑線,這么傷感的時候居然還想這種事,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來思考的動物。

  “嗯……輕點……”

  “啊……西門浩……別這樣……我受不了啊!”

  女人如此熱烈,令西門浩慢慢抬起了頭,就這么凝視著蕭茹云雙目緊閉的往他身上噌。

  ‘啪嗒!啪嗒!’

  兩滴腥紅自鼻孔內(nèi)滴出,但誰都沒去注意,當(dāng)事人還激烈的附耳道;“你的樣子真撩人,說愛我,說了就給你!”被從小就愛到發(fā)瘋的人說愛會是什么感覺?腦海里此刻一片混亂,什么都不愿去想,現(xiàn)在他只想聽到這些。

  “別……別脫!”抓住要脫她褲子的大手,這男人怎么變得這么色情?做這種事最起碼也要等到晚上吧?哪怕窗簾拉上也行,青天白日的,都感覺有幾雙眼睛正盯著一樣。

  “我受不了了!”

  “阿浩,阿浩你在里面嗎?今天還有個會議,你快點出來!”

  所有的旺火都被這么一盆冷水給熄滅,西門浩也頓時清醒,垂眸看著這一切,立刻翻身拿過浴巾圍好,瞪著對面也在快速穿衣的女人道:“公司內(nèi)規(guī)定,不準員工們亂搞關(guān)系,最好收斂點!”等蕭茹云穿好后才打開門冷冷道:“我去穿衣服!”

  董倩兒依舊笑得甜美,想說什么,西門浩卻已經(jīng)上樓了,歪頭看著屋子里的蕭茹云笑道:“茹云,昨晚睡得可好?阿浩你們是不是在敘舊?”

  “啊!哦!是的,昨晚他睡沙發(fā),我睡床!”心慌意亂,蕭茹云你個大色女,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頭,不敢再去看董倩兒的眼神,急急忙忙走出房門,來到隔壁一間,見鎖匙早就被拿掉便推門而入,彎腰道:“蕭大哥!您醒了?”

  蕭祈正站在鏡子前打領(lǐng)帶,聞言挑眉和顏道:“是啊,一起去公司吧!”

  “行,不過你要不要先去把你的車開回來?”還停靠在KTV里呢。

  “當(dāng)然,走!”套上西裝一同并肩走了出去,中途蕭祈還將手臂搭在蕭茹云的肩膀上,見她不解就垂眸道:“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多一個妹妹我很榮幸!”

  原來如此,也伸手環(huán)住了蕭祈的腰部,居然多了個大哥,呵呵。

  西門浩站在二樓陽臺上冷冷的盯著下面勾肩搭背,不成體統(tǒng)的兩人,深吸一口氣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回屋。

  第二醫(yī)院。

  硯青邊刪除手機的背景圖邊推門而入,見屋子里四大護法都站在一旁,手里均是拿著資料,看來是在報告,眼睛內(nèi)精光一閃:“你們繼續(xù),我去廁所!”一副很尿急的樣子,但一關(guān)上衛(wèi)生間房門就立馬將耳朵貼在了木板上。

  好你個死混蛋,都成木乃伊了還不忘做不法交易,看我這次不抓你個現(xiàn)行,興奮的拿出手機打開錄音,一定發(fā)到各大網(wǎng)站去,呼喚起中國幾千萬網(wǎng)民的愛國之心。

  柳嘯龍撇了衛(wèi)生間一眼,頭顱依舊無法動彈,上半身包得比水桶還粗,連根手指都看不見,為了通風(fēng),沒蓋棉被,厚實的雙腿保持著叉開的姿勢,可想而知紗布下的肉體有多凄慘。

  皇甫離燁也轉(zhuǎn)身看看衛(wèi)生間。

  蘇俊鴻將金筆另一頭頂向下顎,后認真道:“那就這樣吧!大哥您好好休息,捐助孤兒院的事就交給我們!”

  而四人手里拿的資料幾乎全是田園圖,與說的完全相反。

  “嗯!多救濟救濟貧困的老百姓,去吧!”

  ‘砰!’

  硯青滿頭黑線,這就沒了?哎!捐助孤兒院,她情愿相信世界明天就毀滅也不會相信這些鬼話連篇,多少孤兒是因為他們而來?更可惡的是不斷將毒品在中國各地販賣,禍害著那些癮君子。

  邊提墨色黑的警褲邊走出,看向床鋪,真的,她發(fā)誓她不想笑的,可……

  “噗哈哈哈柳嘯龍,你能不要這么搞笑嗎?哈哈哈哈!”邊笑邊走到床頭,看著男人的眼珠子內(nèi)有著慍怒就繼續(xù)添油加醋:“我沒夸張,你等著!”樂呵呵的轉(zhuǎn)身將擺放在電視旁的半米長的歐式鏡搬過去,后忍住腸子都要打結(jié)的笑:“看看你的熊樣!”

  落井下石的話一句接一句。

  黑曜石般的瞳孔不耐煩的轉(zhuǎn)向鏡子,后緩緩瞪大眼,好似也在對自己慘狀感到狐疑。

  “好不好笑啊?”硯青拿開鏡子,神采飛揚的沖男人揚揚下顎。

  這么慘,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某男忿忿不平,還不是她害的?再次沉重的深吸一口氣,半瞇著眼,沒有要理會的意思,但眸中的寒光顯而易見。

  硯青拿出手機,后彎腰將自己的臉貼在對方的臉部,舉起手機,另一只手伸出兩根:“耶!”

  ‘咔嚓!’

  照好后立刻調(diào)出來看了看,拍拍男人的肩膀?qū)D像送過去:“柳嘯龍,你說把這圖片發(fā)微博上去,會有人信這就是你嗎?”

  有人笑自然就有人惱,某男看都懶得去看了,閉上眼養(yǎng)神。

  “嘖嘖嘖!”某女直起腰,摸著下顎皺眉道:“估計你媽都不認得你了!柳嘯龍你看看你自己,你認得嗎?”將滿腦袋紗布的圖片送過去,見男人不睜開眼就殘暴的大拍了一下他受傷的肩膀。

  “嘶!”柳嘯龍倒抽冷氣,后瞬間睜開眼,勃然怒色展現(xiàn),憤激的瞪著女人,隱藏著殺意,嚇得硯青手里的手機差點掉落,原來不管到什么時候,即便是無法動彈她還是恐懼他的眼神,不敢再笑了,外面可還有很多會里的精英,一人給她一槍都受不了。

  聳聳肩膀道:“我……給你倒水!”

  殘忍的怒色并未減少,好似對這種手不能提的身體感到了無比的憎恨,且還被人如此嘲笑,除了勸自己不要生氣外,什么都做不了。

  硯青端過暖壺,倒?jié)M一杯后小心翼翼的前進:“小心燙,不過我是大大的好人,會給你吹涼了……啊!蜈蚣啊!”

  由于腳是蹭著走的,所以眼睛放得太亮,亮到一只從窗臺上掉下來的多腳蟲落在腳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條件反射的把杯子向外一扔。

  柳嘯龍也被尖叫聲弄得睜開了眼,而手臂微微一疼,垂眸一看,開水杯正好落在他的手腕上,滾燙的水正迅速透過紗布滲入肌膚,沒等他倒抽冷氣,一具身軀飛撲過來,趴在了他的胸口,一口氣被壓出,幾乎都能感覺到全身的傷口正在全部被撕裂。

  “天啊,這里怎么會有蜈蚣?該死的我要投訴,萬一咬到病人怎么辦?”硯青騎在男人肚子上瞪著在地上亂爬的蟲子怒吼。

  男人似乎忍無可忍了,咬牙道:“我感覺你比那蜈蚣更可怕!”每一個字都咬得極為沉重。

  硯青回過神來,木訥的垂頭,眨眨眼,趕緊翻身下地,后看著空了的水杯拿起來呢喃道:“水呢?”地上沒有,床上也沒有,難道……怯生生的伸手戳了戳濕乎乎的紗布,佩服道:“你行啊,這可是開水,你居然不痛!”

  “來人啊,把她給我拉出去,出院前不想看到她!”

  怒吼聲響徹云霄,硯青倒退一步,將杯子放下,太可憐了,她都有些于心不忍了,手一定腫了吧?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見幾個黑人闖入就趕緊舉起雙手道:“OK,我自己走,我走!”他不讓她走,她也要走,實在看不下去了,太慘了。

  柳嘯龍氣喘吁吁,形同被困的猛獸,呲牙陰騖著眼瞅著女人離開,這才皺眉忍著痛苦道:“叫醫(yī)生!”

  可惡!他一定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陰森恐怖的刑場內(nèi),處處蔓延著煉獄的氣息,毫無生氣,甚至連鳥兒的叫聲都無法聽聞到。

  楊翠萍雙手被禁錮在身后,比起周圍面如死灰的所有人,她卻嘴角含笑,似乎聽到了來自遙遠的呼喚聲。

  “大姐!我們能同生共死,也是一種福氣,下輩子小弟我還跟你!”

  “大姐!下輩子我也跟著您,不管做什么!”

  一排人,都沒轉(zhuǎn)頭亂看,只是默默的祈禱,來世可以再聚。

  紛紛跪在地面上,楊翠萍輕輕搖頭:“下輩子都要走正路,不要再一心只為了錢,滿腦子銅臭,總會摔跤!”即便穿著囚服,也令人無法看出她有半點犯人的味道,或許是那總是戒備森嚴的眼內(nèi)多了點人情味兒。

  徐文芳贊同的點頭,忽然抬頭望向藍天白云,咧嘴笑道:“人不能被錢牽著鼻子跑,比它更珍貴的寶中寶是情!”

  ‘噓!’

  哨聲吹響,武警舉著槍靠近,臉上的表情冷靜得叫人心寒,槍眼對準了犯人的后腦,等待著哨聲再次響起。

  警局里,佟玉明拉著兩個孩子站在院子中央望著行刑的遠方,雖然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里,可他感覺到是時候了,也感覺到她在笑,萍兒,不要害怕,老公就在這里,天可憐見,來世我們不會再如此一波三折。

  我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希望老天可以這樣安排。

  “嗚嗚嗚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妞兒好似也感覺到了什么,突然開始哭了起來。

  醫(yī)院病房內(nèi),徐文婷雙手握著鐵欄,瞅著高空,是不是已經(jīng)……

  姐,妹兒真的很想陪您去,可是妹兒不能,妹兒會把你沒走過的路都走一遍,帶著您的骨灰去往世界各地,妹兒一定會加倍努力讀書,爭取做您最出色的妹兒。

  ‘噓!’

  扳機扣下,楊翠萍落下最后一滴淚,幫我照顧好女兒,幫我照顧好女兒……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響,紛紛張開嘴,卻吸不進一口氣,鮮血順著血洞噴涌,一具具失去靈魂的身軀向前撲去,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兩日后。

  硯青站在病房內(nèi)拉著徐文婷的手安慰道:“醫(yī)生說了,已經(jīng)找到和你能配型的心臟了,死者是割腕自殺的,家屬沒什么要求,是一對公務(wù)員夫妻,都算是干部,他們要求見你,可以嗎?”

  徐文婷緊緊握著一個裝滿塵埃的玻璃瓶點點頭,玻璃瓶只有小指粗,掛在雪白的頸子上,那將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姐姐,妹兒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的。

  得到許可,一對穿著端莊的夫婦進屋,都眼眶血紅,婦人看了看那美麗的女孩點點頭:“真的和我女兒差不多大,你叫徐文婷吧?聽說你無親無故,我們想收養(yǎng)你,可以嗎?”

  “嗯!”徐文婷點點頭,眼淚已經(jīng)干枯,仰頭看向那對夫婦,咧嘴想給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婦人上前將女孩抱入了懷中,安慰道:“我們聽說了你的事,孩子,不要難過,我們家就一個孩子,現(xiàn)在她走了,她的心臟也是從我身體里出去的,以后就給你了,也希望你能真的把我們看成你的親生父母!”抬手將眼角流下的水珠逝去。

  硯青見徐文婷有些發(fā)愣就搖了搖她的肩膀道:“婷婷,叫媽媽爸爸!”

  四十多歲的男人也上前,同樣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道:“聽說你的成績很好,而且人也不錯,以后就留在這邊,好嗎?”他會將原本要給女兒的一切都給她。

  徐文婷有些難以啟齒,但想著姐姐的教導(dǎo),后仰頭再次哭了起來:“我愿意……從小就不知道爸爸媽媽是什么……當(dāng)我聽到我需要換心臟時,我沒想到我會繼續(xù)活,因為沒有錢換心臟,更不知道姐姐早在為我籌備錢財,我以為我只能活五年,現(xiàn)在我很嗚嗚嗚開心!”低頭伸手捂住臉:“我很開心,一下子什么都有了!”而那個最愛的人卻沒了。

  這都是姐姐的命換來的,是姐姐的命,要是以前有人要收養(yǎng)她們該有多好?

  “等病好了,你就住我們家,如果實在適應(yīng)不了……我們也會給安排好后路,送你去最好的學(xué)校……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帶著我女兒的心能每天回來吃一頓團圓飯!”婦人再次捂住了眼,沒人能明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涼。

  徐文婷聞言伸手環(huán)抱著了婦人的腰,大哭道:“媽!”

  婦人沒有高興,也沒有排斥,抿唇笑著拍拍女孩的肩膀:“好孩子!”

  “爸!”徐文婷看向那個一直在默默流淚的男人,邊擦淚邊喊。

  “嗯!你要加油,這一關(guān)一定可以過,我們會在這里守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男人也將大手伸到了女孩的頭頂,給予鼓勵。

  硯青則轉(zhuǎn)身道:“那我就先走了!”等都點頭后才抿唇走了出去,眼眶微紅。

  “老大,這是喜事,你哭什么?那夫婦家條件好到我都羨慕了!”李隆成看看病房里痛哭的兩個女人,哭過后,就是最美好的明天。

  李英也搖頭道:“誰說不是呢?都是當(dāng)官的,什么都好,就是女兒不好,成天為了一個甩了她的男孩子大哭大鬧,非要她爸爸拿權(quán)把她許配給那什么校草,父親說一句重話就離家出走,典型的官二代,除了會伸手要錢,連父母的生日都不記得,而且特不孝順,長這么大都沒給父母買一份禮物,更沒做一頓飯,還老抱怨父母不愛她,可以說一無是處,成績又差,有時候還不著家,我要是她媽,非打死她不可!”

  硯青聞言看看里面的徐文婷,欣慰道:“我相信徐文婷會好好孝順他們的,那么好的姐姐教育出來的妹妹,心地善良是肯定的,走吧!”

  預(yù)祝她手術(shù)成功,可以說是天賜良機,能被這對夫婦收養(yǎng),也是她的福氣,家里錢多得花不完,真正的有錢又有權(quán)!

  灰姑娘變公主了。

  光陰似箭,轉(zhuǎn)眼間半個月過去了,一切都那么的平靜,緝毒組內(nèi)也越來越忙碌,上次案子破了后,有不少人開始來報案了,接了一樁又一樁,忙得不可開交。

  “老大,徐文婷手術(shù)成功了,白家兩夫婦每天寸步不離的照顧,捐獻心臟的死者也安頓完了,您也可以放心了!”蘇靜邊進屋邊大聲道。

  硯青正和大伙坐在大廳內(nèi)整理檔案,聞言端起一旁李英送來的一杯水點頭道:“那這案子就徹底結(jié)了,來來來,都過來!”抽出檔案袋下面的一個牛皮袋子,鼓鼓的一大包,兩捆兩捆的分發(fā):“可都數(shù)清楚,我可沒數(shù)過!”

  “哇!我一看到這玩意,就覺得冒死也值得了!”李隆成拿過自己的那份親了一口,這種靠真本事賺來的錢看著才叫舒坦。

  “這么多,老大,我們緝毒組終于要揚眉吐氣了,你沒見刑事組那些人看得那叫一個眼饞,我們的工資啊,現(xiàn)在可比他們高了!”

  “而且上級領(lǐng)導(dǎo)還給我們老大頒發(fā)了獎杯!”

  分完錢,將自己那份和屬于甄美麗的收起,是啊,終于揚眉吐氣了,本事在,就餓不死,起身道:“走吧,柳嘯龍出院了,美麗來話了,他們又去交易了!”沒有再去請示局長,有什么好請示的?那混蛋肯定又在耍她玩呢。

  耍也要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呢?

  “哎!甄美麗得的情報我都不相信了!”李隆成拿過警帽戴好,搖頭擺腦。

  可以說所有人聽說去抓柳嘯龍都沒有了往日的歡喜興奮,仿佛跟去抓一個耍流氓的痞子一樣。

  金陵海岸,還是那只船,這次先到的卻是阿朗,站在海邊,胸口掛著十字架,大手撫摸著金色胡子,聽到車身,立馬回頭,笑臉相迎。

  柳嘯龍挎著繃帶,頭發(fā)隨著海風(fēng)四下翻飛,前額還纏著一圈的紗布,臉色沉穩(wěn),嬉皮笑臉想從他臉上看到比見到真實的飛碟還難,杵著拐杖走近呆住的客戶,鼻梁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風(fēng)采,俊顏上沒有丁點的疤痕,當(dāng)然除去左臉上還貼著嬰兒巴掌大的白布。

  “What?Mr柳,你這……”阿朗大跌眼鏡,將這個全世界都奈何不了的梟雄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閉目,兩根指腹輕輕按按眼皮再次睜開,不是槍傷,難道被打的?誰這么瘋狂?

  柳嘯龍低頭看看自己的慘狀,滿腹的無可奈何,視線定格在臂膀上搖頭嘆息:“這就是遇到蠢豬警察的后果!”

  “Oh,my,God!那他一定死得很慘!”阿朗脫口而出。

  四大護法則只是漠然的挑眉,不但沒死,反而還活得很風(fēng)光,這個問題大家私底下討論過,百分之五十大哥喜歡上白癡警察了,另外百分之五十就是大哥真的太無聊了,也對,他們活了這么大,也第一次見到這么特別的女警。

  且不說她笨不笨,那一股毅力幾乎無人能及,推倒了又站起來,僵尸一樣,大哥或許真的覺得這樣很好玩,關(guān)鍵是都差點把命玩沒了,真那么刺激嗎?

  一等人進到游輪內(nèi),硯青立馬就帶著緝毒組所有手下現(xiàn)身了,這次都不喊了,直接從那幾百個持槍男子面前走過,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期待,等到了游輪內(nèi),都沒去看里面的人,就來到那些木箱子前直接撬開。

  后冷冷的瞪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嚴厲道:“說!為什么是電飯煲?”

  柳嘯龍也沒去看硯青,亦沒有玩弄人時的喜悅,毫無表情,冷冷道:“警官,黑社會也要吃飯吧?”

  阿朗見又是那個女警,嘆了口氣,這個女警太煩人了。

  硯青揉揉眉心,后來到男人身前,一腳踩踏在他坐著的椅子上。

  柳嘯龍環(huán)胸,雙腿習(xí)慣性的疊加起,歪著頭看都不屑去看女人一眼,不可一世的模樣恨得人抓狂,不管什么時候,那一股王者的氣勢都不會消失,仿佛在娘胎里就是這一副冰冷刺骨的模樣。

  “我警告你,要敢在我眼皮底下犯案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伸手拍了男人的后腦一下,下手極重,絲毫不給人留情面。

  奇怪的是,男人沒有再生氣,仿佛都被打習(xí)慣了,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硯青眼角抽筋,吐出一口氣道:“收隊!”帶領(lǐng)著手下們離場。

  皇甫離燁搖搖頭,要是大哥真跟那女人結(jié)婚了,一定是個妻管嚴,瞧瞧,現(xiàn)在被打都沒反應(yīng)了,這女人太極品了,她就真的不怕大哥殺了她?

  而他似乎也看習(xí)慣了。

  白翰宮大酒店。

  中午時分,蕭茹云手提一個保溫杯走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臉兒上喜笑顏開,可見心情不錯,一到門口就見西門浩坐在辦公桌后翻看報表就彎腰道:“總經(jīng)理!”

  男人挑眉,看向來人,后冷聲趕人:“沒事別往這里跑!”

  “我來送飯的!”蕭茹云真摯的笑笑。

  “吃過了!”某男撇了一眼那飯盒,仿佛在猜測里面的食物到底為何物,見女孩沒有離去便放下報表道:“不介意再吃點,拿來!”指指桌子。

  蕭茹云不斷的東張西望,后狐疑的擰眉,為難道:“總經(jīng)理,這是給蕭大哥的,他說想吃蠶豆頓豬蹄!蕭大哥人呢?”

  西門浩嘴角抽了一下,后繼續(xù)翻看報表。

  “茹云,你這么快就來了?進來坐!”蕭祈邊從浴室出來邊上前拉過女孩的手走到中間的沙發(fā)上,瞅著那保溫杯幸福的樂道:“你還真做了?”

  蕭茹云熱情的打開蓋子當(dāng)碗,取出里面的調(diào)羹,倒?jié)M后推了過去:“你喜歡吃,我當(dāng)然給你做,嘗嘗味道如何!”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小意思,不過這是硯青做的,那家伙煲湯是一絕。

  蕭祈接過,嘗試了一口立馬瞪大眼豎起大拇指:“絕了,可以去做大廚了!”

  “呵呵!這是我朋友做的,我并不是很會煲湯,她一聽說是你想吃,四點就起來做了,幸好你喜歡!”否則就浪費她一番心意了。

  “是嗎?那替我謝謝她,你也吃一口!”舀起蠶豆送了過去。

  蕭茹云抿抿唇,這么大了還要人喂嗎?不過調(diào)羹都送到了嘴邊,只能張口吃下,如果是親哥哥就好了,那她會幸福死的,自從那次以后,蕭祈對她出奇的照顧,著實感動,真的找到了溫暖。

  放下西門浩后,每天還真過得比較開心,認識的朋友也多了,硯青每次出去和她的朋友去慶祝都會帶著她,她的那群朋友她都認識得差不多了,都是一群正直的人,那李隆成,三番五次的暗示她,其實她感覺到了,他喜歡她。

  可是……不合適,太不合適了,他暗示她的話都是‘我要是槍斃犯人的武警,你要做了犯人,我一定不槍斃你!’

  和他一起聊天,他說的她全都聽不懂,比如她說一句話,他就會說‘根據(jù)你的這句話我做下以下分析……’然后分析半天,她說一句話他就分析,聊一個小時,有五十分鐘在分析。

  雖然如此,但是她很喜歡那群人,正人君子再適合不過,他們不會在沒得到女孩喜歡前毛手毛腳,絕對不會趁機揩油什么的,她相信他們將來會找到好歸宿的。

  西門浩看的是報表,而眼神卻不時移動過去,真是郎情妾意,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搞曖昧就:“咳咳!”

  蕭茹云拉回思維,看看西門浩,見很正常就繼續(xù)看著蕭祈道:“蕭大哥,要不我們到員工餐廳去吧,看來會打攪到總經(jīng)理!”

  “沒事!你們繼續(xù)!”西門浩一聽,給出了特赦令,但見蕭祈又要喂就再次:“咳咳!”

  蕭祈無奈的揚唇笑笑:“以后可以天天給我送嗎?”

  “好哇!求之不得!”蕭茹云立馬開心的點頭。

  西門浩呼出一口氣,陰郁著臉站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仿佛要來個眼不見為凈。

  蕭祈見蕭茹云還真沒有丁點的反應(yīng)就揚眉道:“去追!”

  “追?追誰?”茹云一頭霧水,忽然明白什么,苦笑著搖頭:“我就說嘛,為什么你一定要我送到這里來,蕭大哥,你是想幫我啊?你不是說會很痛嗎?”不想再痛了。

  “看你的樣子中毒太深,總經(jīng)理對你和對我妹不一樣,去吧!”

  蕭茹云確實有著心動,可是她答應(yīng)過硯青的,她要知道她又和西門浩糾纏不清,一定會很生氣,怎么辦?現(xiàn)在硯青以為她和蕭祈在談戀愛,所以一聽說蕭祈想吃煲湯,四點就爬起來忙碌。

  蕭祈邊吃邊露出招牌笑容:“或許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不過我認為,爭取了,可能有百分之五十會成功,既然有機會成功,為什么不去爭取?如果為了面子什么的,那么也不配說喜歡某某某!”

  “嗯!謝謝你蕭大哥!”思想斗爭做了許久,立刻起身追了出去,果然在樓道口看到了男人正斜倚在那里吸煙,雙手裝進工作服的兜兜里,上前揶揄道:“你要想吃,我可以讓硯青也給你弄!”

  “垃圾食品吃多了對胃不好!”西門浩吐出一口煙霧,盯著窗外的藍天,沒去看女人。

  蕭茹云暗罵了一句,口是心非,剛才是誰不介意再吃一點的?湊近小臉道:“真的不要?很好吃的。”

  某男睥睨過去,女孩的臉上全是真心的笑就擰眉道:“你不會自己做?”

  “我會啊,可是沒有那么好吃!”

  “沒誠意!”再次轉(zhuǎn)過頭,冷漠的抽了一口。

  蕭茹云想了想,用力點頭:“好!明天我親手做,但丑話說在前頭,不好吃不許抱怨。”沒有人愿意在廚房忙碌了半天,結(jié)果吃的人挑三揀四的。

  西門浩熄滅煙蒂,扔到了垃圾桶里,邊面不改色的走向辦公室邊道:“不好吃就扣工資!”

  什么人嘛,都說過會不好吃了,自大狂,不過他愿意吃她親手做的,還是有點愉悅的,能為喜歡的人做飯也是一種幸福,這事可千萬不能讓硯青知道,有些慶幸閻英姿不在了,她要在的話,被她知道了這事,硯青想不知道都難。

  沒錯,那個女人就是個大喇叭,最愛干的事就是說人閑話,要是有個什么秘密,一旦被她知道,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最大的忌諱就是在她前面說別人壞話,一旦說了,她就會出賣你,當(dāng)然,她確實不是有意的,就是一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

  如果她要找了老公,那么那男人真的會很倒霉,也不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人在何方?

  北門公安局。

  “看看,又剩一奶罩了!”

  余處長將批評書憤慨的沖手下的額頭蓋去,后扔到了桌子上。

  閻英姿拿起紙張一看,徹底黑了臉,怒目圓睜:“這老處女干嘛老去寶豐路?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難道她喜歡被一群帥哥扒光衣服?”

  “閻英姿!”余處長大拍桌子。

  某女快速站直,目不斜視的盯著上司的頭頂,表情無波瀾。

  “你知道嗎?這么多個組,就你這掃黃組事最多,投訴信我已經(jīng)接得手發(fā)軟了,你能讓北街沒有肉體交易嗎?”

  這可難了,哪個市敢保證沒有小姐鴨子?

  “我真被你氣死了,因為你,我這皺紋都出來了!”指指自己的眼角和額頭。

  閻英姿垂眸看看,不溫不火道:“處長您都五十多歲了,不長皺紋就成妖怪了!”

  余處長頓時無語,算了,見過蠢的,還真沒見過這么蠢的,就算事實是這樣,也不能這么說吧?越說越生氣,煩悶道:“你看看你,抓的那些人,有幾個交過罰款?更可惡的是你還倒貼錢給人家,人家說幾句就放人,最多就關(guān)幾天,我要的是罰款,懂嗎?要收入,你看看別的警局,那掃黃組每個月收入多高?我也不求你成績有多好,更不奢望你能抓到淫窩,給我?guī)c收入來就行了,最起碼能支付得起你們組里幾個廢物的工資,行嗎?”

  “處長,您是讓我去貪污嗎?”驚訝的看向上司,不是吧?唆使手下去貪污?

  “我拜托你,說話婉轉(zhuǎn)一點,什么叫貪污?反正你抓來的那些人立馬就會回去繼續(xù)干,還不如直接去告訴他們,拿點錢,讓她們好好干去就是了,你看你現(xiàn)在這樣,拿不到錢,她們回去還是接著干,國家每個月還得支付你們工資……”

  閻英姿越聽臉色越黑,一腔正氣道:“就算不要工資,我也不會利用那些人賺錢來養(yǎng)我,余處長,雖然我很痛恨這些人敗壞社會風(fēng)氣,可這種血汗錢是靠命在賺,她們被男人玩一次只拿三百塊,每一次都要冒著得各種性病的危險,這種錢我都要,那我還是人嗎?”

  “那你有本事就去抓個團伙來啊!”老人頓時火冒三丈,拿起一本厚厚的書就要去蓋,卻見對方躲開了,立馬伸長手繼續(xù)蓋。

  額頭傳來疼痛,某女抓抓側(cè)腦不滿道:“處長,我好歹也是二十六歲的組長,您能不能不要每次找我來就是罵我,蓋我?”

  “那就做出點成績來!”扔下書指著門外道:“消失!”

  “是!”敬禮,轉(zhuǎn)身小跑出。

  做警察難,掃黃組就更難了,團伙,那些女人比她聰明多了,能說會道,一張嘴利索得讓人生畏,人心都是肉長的,聽了肯定有感觸吧?忽然想到了什么,推門道:“處長,要不您把我調(diào)到刑事組好不好?這樣我就不天天來氣您了!”

  ‘砰!’

  老人拿起書就砸了過去。

  閻英姿垂頭喪氣的關(guān)上門。

  “再不給我做出成績來,就立馬到交通組,交通組干不好就給我去看大門!”

  聽著屋子內(nèi)傳出的咆哮聲,某女再次嘆氣,老巫婆……立馬伸手捂住嘴,怎么跟那老色狼學(xué)了?還好沒叫出來,否則看大門的機會都沒了。

  下班后,閻英姿邊推著一輛破舊不堪的摩托車邊頹廢的走在人行道上,太失敗了,這一生都太失敗了,做什么都不順利,如果她是處長嘴里的廢物,那么十多個手下就是廢物中的廢物,滿腔血熱無處灑,何嘗不想抓個大團伙?也得有這個機會是不是?

  那些小姐一來,一開始還狡辯,現(xiàn)在好了,一來都不用問了,立馬就開始哭訴,說得那叫一個凄慘。

  ‘叭叭!’

  感覺到有東西靠近,陰郁的轉(zhuǎn)頭,沒看正煩著呢嗎?居然還敢打攪她,然而見到一輛超級豪華的法拉利便差點將手中已經(jīng)沒法騎的摩托扔掉,要說她是公雞的話,此刻一定是炸毛雞。

  駕駛座上,一位帶著墨鏡的男人形同機器人,就在她要趕緊逃跑時,突然后門打開,果然出來了三個黑衣人拔槍對著她,立刻識相的將車子固定好,舉起手來:“別沖動,有話好好說,你們是……”

  “上車!”其中一個西裝男人大力將她推進了后座,更是恭敬的點頭道:“鴻哥,好好享用!”說完就裝起槍站在遠處把風(fēng)。

  閻英姿見開車司機也下車了就憤恨的轉(zhuǎn)頭,咬牙道:“不是說井水不犯河水嗎?”怎么又來了?這個該死的偽鴨子。

  蘇俊鴻手里玩弄著手槍,指指大腿道:“脫了,坐上來!”

  “憑什么?”他奶奶的,真是要命了,這什么人吶?這么囂張,大街上就亂拉人來做這么齷齪的事。

  “現(xiàn)在你就兩條路,要么死,要么坐上來!”狂妄的與女人對視,并不是他想念她,而是他發(fā)現(xiàn)他的陽痿還沒徹底治好,跟別的女人依舊是挺而不堅,既然老二目前只對她有感覺,那他一定不會讓它空虛,加上嘗鮮了,更是無時無刻不想。

  閻英姿此刻心情很不好,抬起一只腳爺們兒的踩在真皮坐上,揉揉前額,太欺負人了,不就死嗎?死就死,偏開頭厭惡道:“不會!”

  蘇俊鴻瞅著女人的坐姿,溫柔一點多好?跟個男人一樣,干脆腿一伸,跨了上去,大手不容拒絕的捏住女人的后頸,低頭道:“少跟我用這副嘴臉!”

  身體本能的后仰,瞪視著三公分外的褐色眸子,微凹,鷹鉤鼻,淡粉紅薄唇,短小胡渣布滿下顎,短發(fā)微蓬松在頭頂,不留丁點瀏海,看起來確實成熟得不像話,也很性感,純種澳洲血統(tǒng),關(guān)鍵是這些跟她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她喜歡國產(chǎn)貨。

  “我說你這人真是夠無聊的,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沒有?為什么非要找我這個不自愿者?”難道自己的魅力已經(jīng)高到這種地步了?哎!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錯。

  “我愿意!”某男不要臉的揚眉。

  閻英姿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才笑道:“你自己說騙人死全家的!”這么沒誠信,怎么做黑道統(tǒng)領(lǐng)的?柳嘯龍也太沒眼光了。

  蘇俊鴻垂眸盯著女人性感的小嘴,邊湊近親吻了一下邊回道:“最后一次!”

  “咳!你離遠一點,我們好好談?wù)劊 甭勚鴰в袩煵菹愕暮粑拈_始跳了。

  “我們來做個交易,完了后給你提供一個你絕對感興趣的消息!”

  “什么消息?”

  果然,閻英姿立刻來了興致,不過表情還是那么淡漠。

  “一個酒店,里面關(guān)押著八十多個女人,全是從全國各地拐賣來的,天天受盡欺凌,卻又拿不到一分錢,被綁在床上被迫,而幕后指使者就是那酒店的老板,那酒店價值七千萬呢,你說一旦充公了,你的功勞有多大?”

  閻英姿越聽心就跳得越快,七千萬,這誘惑力太大了,幾乎無法去承受,淡漠的斜睨過去:“當(dāng)真?說話算數(shù)嗎?”

  “那要看你夠不夠努力了!”

  女人吞吞口水,劃算,太劃算了,剎那間露出了笑容,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道:“那就來吧!”那點痛換個能去刑事組的機會,值得。

  突來的熱情倒是令蘇俊鴻不適應(yīng)了,嘴唇瞬間被堵住,那小丁香無師自通的在他口腔內(nèi)狂掃,不甘示弱的壓低俊顏,反客為主,大手一顆一顆解開了制服的扣子,扯下領(lǐng)帶扔至一旁。

  閻英姿也不是吃素的,同樣三下五除二將男人的上半身脫了個精光,比吻技一樣,一會攻一會守。

  “嗯……”

  “夠了……該死……”

  “舒服嗎?”

  “呼呼……還行!”

  “口是心非,來,叫聲哥哥聽聽!”再次親吻了那小嘴一下,這個女人太冷淡了,無論什么事情好像都一副不在乎的態(tài)度,卻訝異的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一絲的心疼,在她的眼里,他完全看不到真正的在乎,不是那種冷血無情,而是平淡得叫人心疼。

  閻英姿好笑的斜睨了男人一眼,后淡淡的望向車窗外嗤笑:“你覺得我像是會叫人哥哥的人嗎?”

  蘇俊鴻明白的點點頭,撫摸著女人的臉蛋道:“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讓我看不懂的女人,我問你個問題,如果將來你發(fā)現(xiàn)你的愛人不愛你了,你會怎么做?”

  “不愛就不愛,分手就是了,又沒什么關(guān)系!”手肘抵在頂坐上,指尖支撐著側(cè)腦,好似真的很不在乎一樣。

  “你心里有真正在乎的東西嗎?閻英姿,有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單純,又很容易被感動的人,可有時候又覺得你內(nèi)心深處,其實就像一潭死水,即便是天崩地裂了,那水也不會有丁點的漣漪!”

  是的,他就是這種感覺,至今都看不清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的情緒,很模糊,要性格歸類,他也想不到她到底是那種性格,這種人是很少見的,幾乎把什么東西都看得很淡,剛才說到信息時,她只有短暫的喜悅,這會就又回到了那個總是淡淡的樣子。

  甚至對待那些都看得這么淡,認識的時間不長,或許不夠了解,可哪個處子對這種事不會臉紅心跳?可她居然沒臉紅,自認為自身各個方面都能滿足女人挑選男人的標準,可這個女人……

  閻英姿揉揉眉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七年里,渾渾噩噩的,找不到以前的感覺,物是人非。

  “你說我是什么樣的人?”反問向男人。

  蘇俊鴻看著她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不適合談感情,男女感情,我相信有一天你愛的男人不愛你了,你會瀟灑的轉(zhuǎn)身,不會落一滴淚,因為你本能的會保護你自己,一旦遇到真正能傷到你的事,就會把這件事丟進那死水里!”

  “是嗎?那我應(yīng)該慶幸心里有一潭死水了,最起碼不會被真正的傷害到!”他以為他是心理專家嗎?自認為很了解她一樣。

  “呵呵!誰要愛上你,肯定會吐血而亡!”拍拍那明明帶著笑意,眼底卻沒有任何喜悅的臉蛋:“按照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確實覺得小時候的你更活潑鮮明,不要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模糊的人,否則別人就更看不懂你了!”

  閻英姿不解這男人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些,但第一次有人這么真摯的勸她,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這個來自澳洲的男人:“那你來幫我找真正的自我?”

  蘇俊鴻?quán)托σ幌拢瑩u頭道:“我怕你會愛上我!”

  “愛上就愛上,然后結(jié)婚就是了,怎么?看不起?覺得配不上你?”他要說是,她一定給他一拳頭。

  “不是!”算了,反正這女人即便愛上他了,分手后也不會有半點難過,更何況要讓她愛上,肯定也是一大挑戰(zhàn),反正最近一直在中國,就當(dāng)來一段異國艷情,也很想看看這女人愛上一個人后,真會那么漠然嗎?點頭道:“好!定個期限,五個月,如何?”現(xiàn)在五月,結(jié)婚前陪她玩五個月,如果真的可以幫她找到自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這么久,定能治好他的老二。

  閻英姿心里還真有了那么丁點的感動,她只是個小人物,而他是她不敢去想的大頭目,卻愿意來幫她,無所謂的點頭:“成交!那如果五個月里,我真愛上你了怎么辦?”當(dāng)然,她不可能會愛上他,目前是這么想的,警察怎么可能嫁給黑社會?

  蘇俊鴻擰眉,如果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被她欺負過,且有訂婚了的人,會不會就不陪他打發(fā)這無聊的五個月了?想了想輕吻了一下那百看不膩的小嘴:“那我就娶你!”

  “白癡!”無奈的笑笑:“要不要繼續(xù)了?天快黑了,我還要回家給我老爸做飯呢!”

  “當(dāng)然要繼續(xù),要不這樣好了,我來做試驗品,你來試著愛我,看看你是否能接納我,如何?”

  閻英姿無所謂的攤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愛上你了,不過我不喜歡男人有事沒事就給我送花,你要敢往警局給我送花就要你的命,還有我呢,最忌諱男人太目中無人,對我不尊重,對我爸爸要好,我是一個內(nèi)心比較男性化的人,從小人們都叫我假小子,不可以要求我像個柔弱女人一樣,更不要讓叫什么哥哥的,聽了渾身都不舒服,你能做到嗎?”

  怎么感覺像求婚一樣,蘇俊鴻啞口無言,這么多要求?弄得跟真的一樣,溫柔的笑道:“沒問題!那從今天我開始追你!”還就不信拿不下。

  某女再次愣住,凝視著男人一臉的真誠,似乎有點意思了:“還有就是不許強迫我!”

  “不強迫你,但你必須跟我上床,每次給你提供一個情報,男人嘛!對這種事比較向往!”

  “來吧!”

  夕陽西下,天邊霞光萬丈,馬路上人來人往,無人發(fā)現(xiàn)停靠在人行道上的名貴轎車內(nèi)正進行著叫人臉紅心跳之事。

  整理好著裝,戴上警帽,臉頰暈紅,并非因為羞澀,喘息道:“消息拿來!”

  真夠現(xiàn)實的,蘇俊鴻笑著自褲兜里掏出一張紙條道:“從今以后,絕不騙你,說到做到!”

  “我走了!”淡漠的裝好,剛要下車,手卻被拉住了,煩悶的轉(zhuǎn)頭:“還有事?”

  蘇俊鴻指指自己的側(cè)臉:“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談戀愛了,走的時候是不是要來個離別吻?”

  閻英姿可謂是覺得無可奈何,傾身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滿意了?”

  “感覺有點……算了,英姿,我問你,你有被男人甩過嗎?”見她很誠實的搖頭就繼續(xù)道:“那你為什么對愛情很抗拒?”

  “或許是身邊有著一樁悲劇吧,所以不想成為那個人,蘇俊鴻,我閻英姿做人從不拖泥帶水,直腸子,有什么說什么,心里從來不裝什么秘密,如果你不背叛我,那么五個月里,我真的對你有了感覺,我一定嫁給你,說到做到,再見!”打開車門,推著摩托車繼續(xù)前進。

  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那個男人為什么會喜歡她呢?除了喜歡,她想不到其他理由,很多男人玩完女人的第一次后,都會閃得遠遠的,怕對方要求負責(zé),第一次完了還來第二次的,那只能說明那個男人對女人有感覺。

  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能怪她了,被心愛的男人甩了不掉一滴眼淚,嘖嘖嘖,她真是這樣的人嗎?還真有點期待這個男人會怎么來追她?就陪他玩玩,閑著也是閑著,說不定鴻運當(dāng)頭,抓到一些云逸會的把柄,到時候可就發(fā)財了。

  然而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什么游戲都可以玩,唯獨感情游戲玩不得。

  “英姿,記得打電話,就在紙的背面!”

  女人沒有回頭,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咦艘矝]停頓,只是伸手搖了搖,表示明白,八十多個被迫的女人,太和酒店,二星吧?這些消息果然還是黑道上的人最清楚,回想著男人剛才的話,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七年了,從來沒一個人能讓她真正的笑,這是第一次。

  嘟起小嘴邊吹著口哨邊一手扶著裝飾摩托一手揣兜愉悅的前行。

  盯著這一切,蘇俊鴻輕笑了一聲,看來這五個月不會太無聊了,最后的單身日子,拿出電話找出小天鵝打了過去。

  “哈尼,想我了?”

  聽到這甜美中帶著笑意的話,男人立刻展現(xiàn)了幸福,摸著下顎道:“不想你怎么給你打電話?敏兒,我們也在十月一結(jié)婚好嗎?”

  “不是吧?這么突然?不過……嘿嘿,我的生日是幾號?”

  “還有十二天!”

  “算你聰明,這次生日禮物要是滿意的話,十月一就十月一,沒問題吧?”

  蘇俊鴻咬咬拇指指甲,皺眉道:“以前的生日禮物都不滿意嗎?”

  “反正不是很喜歡,總之你看著辦,一定要別出心裁,否則免談,好了,今天要去埃菲爾鐵塔采景,不跟你多說了,拜拜,啵!”

  “嘟嘟嘟!”

  別出心裁,女人到底喜歡什么呢?去年送的可是價值連城的元代玉鐲,這還不滿意?無意間看向已經(jīng)走得很遠的女人,想了想快速下車追了過去。

  ‘噓噓噓!’

  “英姿!”

  口哨聲停止,意外的見男人正站在她身后:“有事嗎?”

  蘇俊鴻抓抓后腦,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知道送給情人什么生日禮物最好嗎?”

  “你怎么知道我要生日了?”說完就立刻明了道:“也是,你想查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不過我喜歡的生日禮物很簡單,做頓飯給我吃!”看他的樣子就不會做飯吧?

  “這么簡單?”蘇俊鴻不敢置信,而且他真不知道她的生日,回去了調(diào)查調(diào)查。

  閻英姿聳聳肩:“就這么簡單,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親手下廚,說明很在乎!”

  “如果……萬一那天你有事,我做了你又吃不到怎么辦?”

  “很簡單,錄下來,證明是你做的,發(fā)我手機里!”

  南門警局。

  會議室內(nèi),緝毒組全體成員都圍坐在會議桌四周,相當(dāng)肅靜,表情認真,個個都在不停的記錄。

  最前方老局長同樣低著頭快速揮筆。

  硯青看看本子上寫的,搖搖頭撕下,繼續(xù)寫,總部也真是閑的蛋疼,不就破了樁案子嗎?還非要他們每個人在今天之內(nèi)必須寫一份心得,說什么好給其他緝毒組學(xué)點經(jīng)驗,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寫這些東西了。

  還要到處去宣傳,哎!早知道小時候就好好讀書了,可沒柳嘯龍那王八蛋能編,要吐血了。

  “哎呀!不行了,寫不下去了!”李隆成也將寫了半天的字撕下,揉成一團扔到了桌子中央,那里已經(jīng)堆放了一大坨了。

  老局長瞪了一眼,無情道:“寫不下去也得寫,別的警局破案了不也寫心得給你們看吧?這叫互相傳授!”說完居然也將寫好的撕下,揉了揉扔到了中央,他是領(lǐng)導(dǎo),一定要寫得比他們好,關(guān)鍵他寫的不是心得,而是這七年對硯青的看法,還要求全是表揚的。

  這比讓他寫一本比西游記還紅的小說還還難。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可表揚的,即便現(xiàn)在破了個大案子,關(guān)鍵是七年了,就破了這一個,夸吧,覺得鬼看了都搖頭,不夸吧,市局要求一定要是表揚的。

  太折騰人了。

  “我也受不了了,我雖然上到了高中,可是我作文從六年級開始就沒上過十分,當(dāng)時跳級太猛了,一年級到三年級,上了沒幾天直接四年級,初中更是一塌糊涂!”要求五千個字,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比較容易。

  王濤最鎮(zhèn)定,笑道:“其實很容易,把辦案過程寫出來就好了!”

  硯青伸手揉揉眉心:“我當(dāng)然知道,可詞匯呢?總不能寫一篇清水吧?這是要到處去宣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小學(xué)沒畢業(yè)呢!”弄好了,光宗耀祖,弄不好就成人家的笑柄了,第一次期待柳嘯龍那混球在旁邊,他一定可以寫得很好的。

  ‘嘶嘶嘶’聲不斷,可見除了王濤,沒一個能正常寫完的。

  蘇靜邊抓著后腦邊看向大伙:“老大,蒼穹怎么寫?”

  “辦案過程里有蒼穹嗎?”李隆成愁眉苦臉,說話都帶著幾分火藥味。

  “辦案是在天空下吧?寫天空感覺太沒水準了,蒼穹多霸氣,還有浩瀚的瀚的怎么寫?”

  硯青羨慕的看著蘇靜,她還會想,而她想都不會想,煩悶道:“不會寫的字就查手機!電腦打多了,字都不會寫了!”

  “哇!老大好厲害,不愧是老大!”蘇靜樂呵呵的掏出手機。

  警帽都被放到了旁邊,頭發(fā)也被抓得亂糟糟的,都不給人回去抄襲的機會,萬分痛苦。

  就在大伙都焦頭爛額時……

  “報告!局長,剛剛從老大手機里得到消息,柳嘯龍又要交易了!”藍子提著一堆盒飯放到了會議桌上,見居然全都沒看她就繼續(xù)道:“局長,派誰去呀?”

  老局長擰眉不耐煩道:“誰有空就派誰去!”

  藍子看看自己才寫了五十個字的本子,搖頭道:“都沒空!”

  “那你就去找個有空的,沒看我們都要發(fā)瘋了嗎?”硯青憤恨的又撕了一章,該死的,煩死了。

  “除了看門的四嬸,我看都有正事!”

  老局長邊寫邊命令道:“那你就叫四嬸去,去去去去,別來打攪,下班之前我還得把這些送到總局去呢!”下班之前能寫好嗎?五千字,夸贊,為什么不是批評呢?那樣五萬字他都寫得出來,都不用想,坐這里揮筆就行了。

  藍子見再說下去,恐怕會被訓(xùn)斥,只能將手機送到了硯青身邊,后走了出去,她只是隨口說說的,還真派四嬸去?

  硯青邊寫邊狐疑的看向老人:“局長,您又沒怎么參與,也這么難寫嗎?”他平時不是最擅長寫檢查和悔過書的么?今天怎么了?有那么難嗎?

  “我寫的不是辦案過程!”

  “那是什么?”

  老局長聞言面無表情的看向一臉好奇的硯青:“五千字,要求全是夸贊你這七年來的所有!”

  硯青不敢置信,咧嘴笑道:“那很好寫啊!”

  噗!一口血仿佛被噴出,老人瞪了她一眼,繼續(xù)奮斗。

  “真的嗎?真的要我去辦這么大的案子嗎?”

  門外,年過五十多的四嬸激動得雙手都在顫抖,看了一輩子的大門,居然有機會辦案了,這比直接給她一百萬還要驚喜,柳嘯龍,她居然被派去抓柳嘯龍,太興奮了,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藍子看了看老人那過于激動的表情和矮了她半個頭的個子,笑道:“是的!”

  “局長,四嬸要求見您!”藍子邊說邊走到自己的坐位,不急著吃飯,仿佛誰都沒心思吃飯一樣。

  四嬸欣喜若狂的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局長道:“局長,說真的,我沒想到我居然有今天,其實我挺有潛力的,不用給我六百人,五百個就夠了,一定把人給您抓來!”

  聞言全體把目光移到了頭發(fā)斑白的老人身上,骨瘦如柴,營養(yǎng)不良一樣,若不是她穿著警服,還真以為是個撿破爛的。

  “五百個?”老局長不可思議的看著門口,好笑道:“四嬸,這樣跟你說吧,就是因為誰都沒空,才找了你,明白嗎?你就當(dāng)溜達著玩兒,去一趟就行了!不要落人口實,既然知道有消息,總得去看看,否則太不負責(zé)任了!”

  四嬸聞言差點嘔血,去黑幫交易地點溜達著玩?雙腿頓時發(fā)軟,扶著門框道:“局長,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大伙對這無敵的老太太甚是無語,都不再去看,低頭繼續(xù)與紙筆廝殺戰(zhàn)斗。

  老局長頭也不抬的哼笑:“你放心,你要真是肉包子,也是沒餡兒的肉包子,還是那種在太陽下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那種,沒有狗會咬的!”云逸會那么大,不至于去殺一個老太太而敗壞名聲。

  “局長,那……那能給我把配槍嗎?”

  聞言老局長又看向了門口,瞅著老太太那只剩一層皮的手指道:“給你槍你能開得動嗎?”她以為槍誰都能開?沒練過的,縱使是年輕小伙子都艱難。

  四嬸失望透頂,可命令得服從是吧?抿唇道:“那能給我一條警犬嗎?”

  這下老局長不高興了,明顯有著不耐,怒吼道:“叫你去就去,哪來的那么多要求?警犬不用睡覺嗎?而且你不是成條都帶著一條來上班嗎?”

  “那是哈巴狗啊!”四嬸擦擦冷汗,這也太摳門了。

  “在警局,就是警犬,現(xiàn)在開始,它就是警犬,我說了算,去吧,別煩人了,沒看都急得飯都顧不上吃嗎?”趕緊擺手趕人。

  四嬸不滿的退出。

  會議室再次恢復(fù)了寧靜,李隆成搖頭笑道:“她還真以為她能抓到一樣!”

  “可不是嗎?就是克隆一萬個四嬸,也是不人家的對手!”藍子長嘆一聲。

  “哎!愁死我了,硯青,來來來,你來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寫你?你說你這人怎么就這么失敗?這七年里我?guī)缀跸氩坏揭欢↑c你的優(yōu)點,真是被你害死了!”不寫吧,那市局一定說他不尊重領(lǐng)導(dǎo),寫吧,太難了!

  硯青委屈至極,她的優(yōu)點多了去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見義勇為,正人君子,剛正不阿……

  為什么在干爹眼里,就沒優(yōu)點呢?

  “不帶這么損人的!”嘟囔完就繼續(xù)埋頭苦干。

  全體露出一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的表情,老大有很多優(yōu)點吧?王濤仰頭道:“局長,老大這七年來雖然沒辦過案子,但是她一直勇往直前,堅守信念,勢必要將柳嘯龍抓獲,不懼生死,有始有終,而且從不收受賄賂,拾金不昧,愛恨分明,領(lǐng)導(dǎo)有方,將我們這些手下看成親兄弟,從不端架子!”

  硯青感動的轉(zhuǎn)身握住王濤的手道:“就你最了解我,知己!”

  “實話實說!”王濤抽回手繼續(xù)寫。

  “你說的這些最多才幾十個字!”老局長依舊眉頭緊蹙。

  蘇靜則仰頭道:“可以不寫成成語,幾個字使勁的拉長,實在不行就把這些話反復(fù)的寫,上頭問的話您可以說老大太完美了,完美到您寫的時候都太激動,不由自主就重復(fù)了!”

  老局長聞言立刻大拍桌子:“說得好,就這么辦!”

  兩個小時后,每個人都換了三個本子,桌子上廢墟也成了座小山,硯青已經(jīng)寫了好幾百字了,實在寫不下去了,手都抽筋了:“局長,咱就寫一千字吧,五千字太牽強了!”

  “我也這么認為,一千字,都快點寫!”都怪他一時大意,晚發(fā)現(xiàn)了傳真十天,真要命,電腦打字五千字他也要打個一整天,更何況要求是手寫,也不能逼死人吧?

  然而就在大伙眉開眼笑時,會議室大門被推開了。

  四嬸牽著那條哈巴狗淡淡的看著屋子:“局長,他們交易了!”

  “哼!這次是電飯煲還是玩具槍?”老局長看都懶得去看。

  四嬸皺眉苦澀道:“是真槍!三千多把,彈藥無數(shù)!美金一億多。”

  一句話,令會議室徹底陷入了寂靜,老局長更是驚得站了起來,想了半響怒吼道:“他們現(xiàn)在人呢?”

  “走了!”

  “走了?你為什么不抓住他們?”

  四嬸低頭看看自己的身軀,后無奈道:“局長,您看我這樣子,能把幾百個大小伙子抓到嗎?”

  “你不是都帶了警犬嗎?”剛說完,老人就看了看地上正沖他搖尾巴的哈巴狗,做了個深呼吸,抬手狠狠拍向了腦門。

  硯青更是目光呆滯,小嘴大張,吐血的心態(tài)真的有了,這次是真的血氣上涌了,柳嘯龍,你這個讓人發(fā)瘋的混蛋,以后不管你再交易幾次,老娘都不會放松警惕的,天吶,無力的垂頭用腦門磕著木桌。

  ‘啪!’李隆成拍了一下桌子,牙齒都要咬斷了。

  “這是暗渡陳倉啊!”王濤也狠狠閉目,還以為他是在玩老大呢,原來是真的要交易,磨光了所有人的毅力,再安安穩(wěn)穩(wěn)的進行交易,連那陸天豪都被耍了吧?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沒人能玩得過,不過也對,他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抓住,也不會坐到那個位置,云逸會會長。

  你行!

  硯青捏著筆桿的手都不停的顫抖,晚上她就去找他,非把他抓來好好審理一番不可,太惡劣了,人生就像一場戲……氣出病來無人替……莫生氣!

  四嬸憤恨的瞪著老局長:“我都說我有潛力了,小時候先生就給我算過命,心想事成就是為我而生的,都說給我五百個人了,您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

  “出去!”老局長立馬怒吼,響徹云霄!該死的,她要真能心想事成,就不會看大門了,該死的柳嘯龍,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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