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無意之舉
心里雖然不滿,畢竟楚秋意是個聰明人,什么事情可為之,什么事情不可為,他心中還是有些底線,如今警衛(wèi)員不許他進(jìn)去,自然不能亂闖。
深深地看兩位警衛(wèi)員一眼,楚秋意轉(zhuǎn)到另一邊,他只能壓下自己的心情,等候著首長的‘客人’離去。
等人的時間是最難熬,特別是心中有事的人,在等待的時間里覺得更加難熬,楚秋意畢竟是特警的大隊長,心態(tài)不一樣,就算他心中再急,他還是冷著臉等候著,部隊的紀(jì)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整整半個鐘,他盯視著的方向終于出現(xiàn)一人,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楚秋意的心就像是一根緊緊繃著的弦,剎那間,心弦顫抖不止。
是他,多少年沒有見過面了?
五年?六年?七年?
熟悉如初,聽說他有妻兒了,聽說他女人是個醫(yī)生,聽說他的女人是個美人兒...
所有的念頭在腦海中出現(xiàn),楚秋意剛剛滿腔的怒意氣早已經(jīng)丟去哇國了,怔怔地望著一步步走出來的人。
異常的氣息和熟悉的軍服,讓剛踏出公辦室的杜巍晨不禁認(rèn)真打量不遠(yuǎn)處的人,迎上對方閃亮的目光,微挑了挑眉梢,很快想起這個人,立即朝他走了過來。
“首長好!”楚秋意立即行軍禮!
“秋意?”雖然好幾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這個人,憑著眼前的這張臉孔,杜巍晨還是一眼認(rèn)了出來了,俊臉溢出柔和的笑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聽說特警隊被你帶得不錯,好樣的!”
“謝謝首長夸獎!”
“呃?”見到眼前的人一眼一板,杜巍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手掌變?nèi)^,輕輕地砸了一下他的左肩,笑罵:“你小子,還是老樣子,咱們是兄弟,不用來這一招!”
“首...”
“呃??”
不悅的聲音立即打斷剛開口的他,楚秋意望著眼前的人,心里百味陳雜,他的嘴角邊慢慢地扯出一抹笑意:“隊長,恭喜你!”
“呵呵...咱們兄弟之間就不說謝了,我心領(lǐng)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找個女人成家,你找李首長有事吧,我先走了,有空我們聯(lián)系!”
“是,首長慢走!”立時挺直腰板,目不斜視的楚秋意再次向他行禮。
杜巍晨亦給他回禮,笑罵:“小子,有空約大家出來玩!”
“是!”
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人,楚秋意并沒有馬上離去,他的視線仍然緊緊那道威武矯健身影,目光亦漸漸癡迷和深深的無奈。
仿佛,他又回到最初進(jìn)特種部隊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心高氣傲不將所有人放在眼里,惹來眾人的排拆,其實以他的體格只能當(dāng)一位普通的軍人,因為他家里的關(guān)系進(jìn)了特種部隊,成為杜巍晨名下的一位兄弟,當(dāng)時,杜巍晨只是大隊長...
每天他都被訓(xùn)得爬不起來,每天他跌倒一次又一次,沒有人幫他,幾次他想要退縮的時候,他都會出現(xiàn),罵得他狗血噴頭,無地自容。
不甘屈辱,不甘落后,終于得到認(rèn)可留了下來,如今自己成為特警隊的大隊長,一切都是他給予自己,讓自己在部隊站起來,也讓自己在家里站穩(wěn)了步伐。
其實他知道剛開始的那一年,每天晚上在他睡著的時候,總有一個人拿著藥酒幫自己擦傷到筋骨的地方,每次都知道,但是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期待他一次次出現(xiàn)。
那一年,是最痛苦的日子,那一年,也是最幸福的日子,一直想跟著他的腳步而走,但是他的杰出是無人可比,他完成了一件件別人無法成完的任務(wù),他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路頻頻升級,最后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
很想告訴他,自己想跟著他,只是,他不能,他沒這個資格,僅僅比自己大五歲的杜巍晨,已經(jīng)是最年輕的上校軍官,他的工作是自己無法跨越的地方,想要追行他的身影也越來越難。
“楚隊長,首長有請!”
身后傳來稟報聲,立即驚醒了發(fā)呆的人,眼神馬上恢復(fù)清明,轉(zhuǎn)身往首長辦公室而來。
碰!碰!
響亮的聲音不斷從杜家二樓的客房里傳出,一樓正在忙碌的女傭工和警衛(wèi)員不由自主地的皺了一下眉頭,卻并沒有理會,因為他們習(xí)慣那位大小姐破壞的力量,所以一個個仍然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二樓,某房間凌亂不堪,仿佛是被人打劫過的樣子,然而,坐在床邊的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是別人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
“駱冰,你憑什么,憑什么跟他去辦結(jié)婚證!”扭曲著臉孔的張小絮氣得雙眼通紅,雙手緊緊攥住了拳,眼底閃爍著恨恨的光芒。
今天無意之中得到他們已經(jīng)拿到結(jié)婚證的消息,美夢成空,張小絮豈能甘心,剛回到杜家,一氣之下,將自己睡的房間砸個稀巴爛。
“結(jié)婚又怎么樣,一樣可以離婚,看是誰笑到最后!”
陰森森的話從紅唇吐出,張小絮立即倒在柔軟的床上,那張臉孔掛著惡毒的笑意,好像是墜入地獄的惡魔。
晚上,杜家餐廳里坐著三個,杜哲文邊吃飯邊掃旁邊的兩女一眼,心中想起今天聽的消息,吃得心不在焉。
“哲文,你有心事?”少理會自家老公的蘇菲妃這次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因為很少見到向來嚴(yán)謹(jǐn)?shù)娜藭陲堊郎鲜瘢唤麚?dān)心地問:“哲文,是不是又心口不舒服了?”
“唔,還好!”
回神后的杜哲文瞅了瞅他,繼續(xù)夾菜吃飯,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又問:“你呢,前幾天你不是也說心口有些發(fā)痛嗎?是不是近來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
“暫時沒怎么注意,沒什么事情,應(yīng)該是近來太累了!”蘇菲妃并沒有放在心上,像這種小問題她從來不在意,只關(guān)心自己的工作是否做好。
“姨媽,姨父,你們要注意身體,不要顧著工作,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要不,明天去醫(yī)院檢查,好不好!”張小絮放下筷子,關(guān)心地望著眼前的兩位長輩,露出擔(dān)憂之色。
聽到檢查兩個字,蘇菲妃的心中勾起了不悅的事情,蹙了蹙眉頭,見到她的表情,心里又暖哄哄的,柔聲道:“小絮,我們的身體很好,你放心好了,那個女人想要咒我們,下輩子!”
同樣的意思,在蘇菲妃的心里,自家外甥女是關(guān)心自己,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她就理解成為咒罵,可見一個人的心態(tài)是多么重要。
“別胡說八道,誰咒罵你,只是關(guān)心你罷了!”杜哲文聽到自家兒子打電話來對老婆勸說,多少也了解情況,見到她如此不分是非,心里也是很不高興,立即放下碗筷起身離開餐廳,直接走了出來。
近來,杜哲文覺得常常心有余而力不足,覺得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身子虛了不少,又聽到老婆說兒子和兒媳婦的不是,心里覺得更堵得慌,轉(zhuǎn)到花園來。
剛走到花園門口,見到家里的一位女傭工提著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子走過,從袋子里發(fā)出一陣陣濃烈又刺鼻的味道,他忍不住問:“秀香,你提著什么東西?”
“首長,是表小姐房里收拾的東西!”名為秀香的女傭共尊敬地回答他的問題。
張小絮?
“是什么東西?”
“這個...”秀香臉上露出尷尬之意,有點不太好意思,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的她又忍不住往廳里瞄了瞄,害怕正主跑出來。
見到她這個樣子,杜哲文豈有不知道對方的意思,沉聲吩咐:“她沒出來,你說吧!”雖然不會親自去看垃圾,心中覺得有些貓膩的杜哲文第一次想知道這種小問題。
“首長,這里面裝的全都是表小姐打爛的東西,今天下午她將房里的所有東西全都砸爛了,這里全都是...”
“她為什么要砸東西?”眉頭死死擰著,杜哲文疑惑地詢問。
“首長,秀香也不知道,下午表小姐回來的時候,好像很生氣,回到房里就開始砸東西,隱隱約約說什么結(jié)婚證...”
看了看黑色的袋子,杜哲文的眼底閃著怒火,不過他壓抑著并沒有發(fā)飆,吩咐眼前的人:“你將這些東西放在雜物房里,不能隨意丟了,以后她再丟什么,都給我收集好放在一起,明白嗎?”
秀香的心里雖然有疑問,但她沒有膽子敢問眼前的人,順從地回應(yīng):“是,首長!”
“記住,不能讓夫人知道你在做這種事情,明白嗎?”
“明白,首長!”
“下去吧!”
話罷,杜哲文邁步入了小小的花園,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眉宇之間的怒意久久不散,至于心中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晚的無意之舉,卻保留了重要的證據(jù),否則,他死也不知道是誰要害自己夫妻兩人。
另一個杜家,杜上校捧著兩張紅彤彤的小本子,俊臉上的那笑容,看起來要有多傻就有多傻,坐在床上的小家伙都忍不住要吐糟:“首長,你好像那個演電視的許三多,怎么看都是傻傻的,太傻了,真難看!”
“噗!”拿著醫(yī)科報正在看的駱冰忍俊不禁,伸手給寶貝兒子一個爆粟子,笑罵:“皓軒,那你豈不是更傻?人家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如果你爹地跟許三多一樣,你也好不了哪兒去,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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