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435章
(1)“如此投懷送抱,也不知道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說罷,慕容霽陽大步回到矮幾上,端起碗拿起筷子埋頭苦吃了起來,饒是如此也還是揮散不去他滿心的激動,以及那一剎那接觸時給他帶來的震撼。
原來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她的臉光滑柔軟富有彈性,就像剛剝了殼的雞蛋般,白白嫩嫩的,只是親了一口便已經讓他升起了一種想著食髓知味的感覺。
可是正如她所說,她是他的弟妹,不管云飛是怎么想的,至少對琉璃來說,她依然當云飛是她的夫君。
琉璃看著他僵硬的側臉,撇了撇嘴,注意力又放回到舵掌上。
發現標桿和標線又偏移了點,她依然使勁想要把它掰回來,可卻還是像剛才那樣完全掰不動分毫。
她又看著他,悶悶道:“你究竟碰了哪個暗格?為什么我完全掰不動它?”
慕容霽陽看了看她,冷哼:“這個舵的下方有幾百斤重,你怎么可能掰得動它?”
幾百斤!哪有人會弄一個幾百斤的方向盤?
她眨了眨眼,剛想反駁,可是回心想了想,這個年代的東西她還不熟悉,他說幾百斤就幾百斤吧,怪不得她掰不動。
別說幾百斤了,就是幾十斤也不見得她能掰起來。
屬于許世琉璃的這副身子柔弱不(2)堪,雖然聽說過從前她是個練武的好手,可是自己對武功的研究并不深入,這副身子落在她手上完全成了一具廢物,毫無價值。
忽然小臉紅了紅,想起自己其實也不是沒有一點價值,至少……
那些旖旎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她用力敲了敲腦袋,對自己極度鄙夷。
居然認為自己只剩下那樣一個用處了,這樣活著還真是一個悲劇。
慕容霽陽見她敲自己的腦袋,忍不住關心道:“怎么了?是不是頭痛?是這里的風太大了嗎?”
這么說著,他忙把身上厚重的外袍解開,隨手一揚,直接把外袍扔了過去蓋在她的身上。
琉璃卻差點被這件外袍砸得從椅子上滾落下來,若不是他憑空又送出一陣掌風把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扶正,她真有可能一頭栽下去。
這個粗魯的男人,不僅動作粗魯,說話粗魯,就連穿的衣裳也是那么粗魯。
這件外袍,少說也有十幾斤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壓在她身上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慕容霽陽大概也發現了自己的外袍穿在她身上不太適合,十幾斤在自己身上完全不值一提,穿上就跟沒穿一樣,完全不影響他的行動。
可是十幾斤的外袍砸在她身上,卻像給她背上了千斤重的包袱一樣,讓她連動作也困難(3)了起來。
看著她笨拙地拉著身上的衣裳,甚至一張臉因為使勁而微微泛紅,他忍不住低咳了兩聲。
這女人有時候還真的是……怪可愛的。
“你吃過了沒有?”看著碗里剝好的蝦子,心里忽然暖暖的。
這船里就這么幾口人,就算不問也知道是誰動手給他剝的蝦仁。
丟了兩個蝦仁到嘴里細細咀嚼,他又丟出去一句:“以后不要這樣伺候我了,你好歹是個公主,沒這個必要!
“你怎么不說我好歹是你的主子?”這外袍確實很重,她用力揪著,它還是從她身上不斷地滑落下去。
她皺了皺眉,想要脫下扔過去還給他,可是想了想,十來二十斤重的東西自己不一定有力氣能扔到他的身上。
更何況這外頭的江風確實很冰冷,她也怕自己在這條船上染上了風寒,一旦生病,日子絕不會好過。
聽了她的話,慕容霽陽又丟去了一記不屑的眼神:“是你自己說的,回月璃后我便不再是你的手下,影子組織也是我的,再與你無關,憑什么還說是我主子?”
琉璃有種自打嘴巴的感覺,誠如他所說,她確實和他說過,等她回月璃后,她便不再過問影子組織的事情,而她也不再是他的主子。
她也說了讓他努力去尋找自己的幸福,(4)不要再過從前那種血腥的生活。
話既然是她自己說的,這時候還說自己是他的主子,這不是打臉嗎?
“真要這么聽話,怎么不聽多一句,好好去找個姑娘過日子?”她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慕容霽陽指尖一頓,剛咽進肚子的蝦仁似乎多了一絲苦澀。
他從鼻子里哼了一口氣,沉聲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
琉璃眉眼亮了亮,趴在舵槳上,垂眼看他:“當真有對象了嗎?是哪里的姑娘?長得漂亮嗎?什么時候帶我們去見見?對了,云飛見過嗎?他怎么說?他覺得好不好?”
慕容霽陽側臉看著她,想要從她一雙眼眸里看出她的心思,可她一雙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一望便能見底,其間除了真誠和好奇再無其它。
收回探索的視線,心里狠狠嘆息著,他又動起了筷子,專心吃了起來。
琉璃也不再追問,他就是這樣一個怪人,脾氣倔強,他若是想跟你說自然不需要你去逼問,他若是不想和你說,你問也是白問。
她試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舵槳上,可還是像剛才那樣,她根本掰不動幾百斤重的東西。
“你還是快點吃完上來掌舵吧,我怕我一不小心把這條船給撞翻了!
“在平靜的江面上,不會有翻船的可能,除(5)非遇上大風大浪!彼敹嗑褪欠较蜃咂,這條江河里沒有海里的暗礁,迎面也沒有其它船只而來,想要撞翻它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抬頭看了看天色,他臉色微沉。
看著她堪稱完美的側臉,忽然沉聲道:“今夜或許真會有颶風,你們晚上用過晚膳后最好早早回房休息,待會我會尋找看看有沒有可以靠岸的地方,若是可以,我會把船靠近岸邊,先上岸躲躲這場風雨!
只是……在一望無際的江面上,就連他也是難以保證自己是不是能靠岸。
船只行走的方向沿著江河順流而下,風向這玩意兒不是他能控制的東西。
如果風向不允許,想靠岸也是困難,更何況這一帶都是依山伴水的,過去也只會是山澗地帶,還不一定能上岸呢。
琉璃聽了他的話,心里閃過的是那次和初陽坐船去星辰國遇到颶風浪的事情。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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