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這就是愛嗎
待夜風看到太和殿前的林越,只是一瞬間,他便到了他的跟前,揪住他的衣領,火冒三丈的問著:“啊沫呢?啊沫在哪?告訴我她在哪?那個臭丫頭在哪?”
夜風完全無視皇上在場,他也快沒了理智,而林越哭聲悲痛說著:“二皇子,啊沫回不來了!
“啊……”
他又是一聲狂吼,揪著林越不休的再問:“她在哪?在哪?”
“普陽,老臣已隨太子殿下及蒙帥將啊沫葬在了普陽城外月悠西湖!
葬?葬?夜風徹底奔潰了,他沒了理智,沒了思想,這是愛嗎?這就是愛嗎?
他好似一下子懂了太多,懂了他從不懂的情愛,他愛她,就是這種感覺,愛她。
他如今是恍然大悟心中愛之深,情之濃,可一切都已枉然,他再也不能對她說出那句‘我愛你’了。
君盼妻歸終成空,心碎滿地。
夜風猶似一陣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上只是一聲嘆息,他又何嘗不心痛?不惋惜?可一切終成定局。
啊沫如今是烈士,皇上就為她封了個巾幗女英雄,對林越也比從前更加重用,禮讓三分。
而啊沫在普陽逍遙快活,夜風卻為他發了瘋,不顧皇上命令,不顧皇后阻攔,硬是一人奔去了普陽。
啊沫與夜言行走在普陽街上,她一路四下游逛,玩的美滋滋的,夜言卻只是默默的跟著。
“啊言,你為何都不說話?悶悶的!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只想順利的走過余下的日子,收了血女,他重返天庭做他的天神大將軍,不再被人世間的情愛所折磨。
而她,似乎太明目張膽,他也似乎太由著她了,又或許掉以輕心了,以至于發生接下來的事情。
一位看似年過六旬的老婆婆,手挎著菜籃子,再撿一些小販丟出去的爛菜,看上去真可憐。而一匹快馬正在疾馳駕來,老婆婆眼神不好再彎著身子根本看不到,啊沫一驚,趕忙去拉老婆婆,禍是躲過了,可老婆婆卻忽然驚慌一聲:“妖怪!
而她還不知怎么回事,老婆婆已經倒地氣絕,啊沫突然變成嗜血的眸子也剎那恢復。
引來了太多的人圍觀,全都看著啊沫直直點點,在竊竊私語她可真是妖怪?怎么那老婆婆一下子被嚇死了?也因此引來了巡街的官兵。
夜言臉色黑沉,拉著啊沫欲要離開,卻只有他能看到的一片幽光出現了,他臉上剎那更加難看,而那匹快馬上的人,不就是夜風嗎?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杰作,夜言恨的未央牙癢,可局勢已經完全不受控制,夜風一眼看到了啊沫,棄了馬飛步跑來。
“啊沫,啊沫你沒死?”
夜風顯然很激動,啊沫卻傻眼了,她的逃亡計劃那么周密,居然一個月不到就結束了,她做的這一切還有點意義嗎?
未央已經用他的力量將整個普陽都罩住,除非夜言使用神力與他對抗,否則只能接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官兵來后看到死去的老婆婆直接問道:“兇手是誰?”
夜言只覺得渾身都燃燒著一股通天的怒焰,好似要焚燒這里的一切,而未央,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對他笑著。
“是她是她。”
老百姓都不約而同的伸手指向啊沫,官兵立馬將她圍了起來,夜言始終保持沉默,他在想,對戰未央決不可,否則普陽百姓都要陪葬,不出手便要想個萬全之策,至少能圓了啊沫害沒死的謊言。
“該死的,都躲遠點。”夜風大罵,這里哪有人認識他?于是將他也圍了起來,接著便是啊沫不可置信的問著夜風:“你,你怎么來了?”
夜風驚喜過后也怒了:“以為你死了,臭丫頭,居然還玩的那么瀟灑!鞭D頭看向夜言復道:“太子為何知道啊沫沒死還不帶她回去?”
夜言仍沉默,啊沫趕忙替他解釋:“你兇什么兇?我是死了,又遇到世外高人了,聽啊言說那高人給我吃了顆藥丸,救了我好久我才起死回生,這不是還沒來得急回去嗎?”
夜風聞聲看看夜言,他的表情已變得漠然,或許實情就是如此,夜風也就沒了火,再看向傻了眼的官兵,罵道:“還看?要本皇子給你看腰牌嗎?”
官兵互相相視一眼,也不說話,夜風嗖的逃出身份的證明,瞬間便是所有人都跪地參拜:“參見二皇子!
“哼!”夜風冷哼一聲,拉著啊沫就走,啊沫無可奈何,回身看看夜言,他的眼神想要殺人。
先是去了地方官的府邸,休息一日,夜風一直圍著啊沫轉,跟往常很不一樣,不那么兇了。
夜言卻沒了蹤影,不知去了何處。
了無人煙的荒郊里,夜言怒視著眼前人:“你到底想怎么樣?你以為九重能贏嗎?你以為那樣你還能有希望得到九魂靈魄嗎?”
“或許我會得到,至少比看著你得了她的心讓她死了的好。”
夜言忽然笑了,滿口嘲諷的說:“你忘了九重的能力了嗎?他認定的女人你想要拿走九魂靈魄?他會任由你做嗎?”
未央也大笑:“看著你就知道了,好戲還在后面!
沒人知道未央究竟還要做什么,而夜言卻已變為了被動,因為他失了的心,而愈發的被動。
只地方官府邸休息了一日夜風便嚷著要回去,夜言只是跟著,待回宮后,簡直是一股巨大的風浪席卷而來。
一入宮門,所有人都以為見了鬼,再被夜風大罵之后,才知道那是人。
皇上聽聞這個消失,真是驚人的欣喜,未料普陽竟有此等世外高人,竟可讓人起死回生。
幸虧啊沫身上的傷是在心臟部位,如今也未完全痊愈,再經過太醫把脈后,也贊嘆這高人的厲害,因此,所有人都信了這個荒妙透頂的謊言。
只是那股巨浪已在壓縮著等待爆發而來,會讓人措手不及的恐慌。
林雨涵氣的大發雷霆,本想著她好不容易才死了,這下夜言只能是她的了,可她居然又活著回來了。
而夜風也請了旨,要立馬晚婚,娶了這個了不得的天女。
本是皇宮一大喜事,啊沫卻急得火燒眉,一直被留在宮中,想跑也跑步了。
夜言也在盤算著,是否要制造些什么,又想著,未央是否也會再做些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宮女太監的加起來十幾個在她眼前晃悠,一整天都不會斷下來,夜言也是什么辦法都想不出,只能去皇上那也請命,要娶啊沫,可皇上還是如往常拒絕了,也因此定下了大婚之日,就在三日后。
一切似乎已成定居,他狂怒著,她狂躁著,明明是相愛的兩人,卻是最不可能又最悲劇的兩人。
喜婆說大婚前三日新人不可見面,夜風便未來打擾過啊沫,只等著今日皇宮掛滿了喜色,宣陽殿貼滿了喜字。
啊沫坐在梳妝臺前,喜婆為她著裝打扮,說著句句吉利話,她卻狂躁的想要殺出去。
就是軍營里,在嗜殺完顏烈的士兵時那股血氣,此刻正在她體內膨脹,她身上已在散發著血腥,只是凡人還嗅及不到。
一身大紅喜炮,當她被攙著走出去時,眼淚驀地掉了下來,只想著,啊言,你為何都不去阻止一下,你為何不能早早求上身賜婚讓我嫁給你?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今晚的月色甚好,一對新人手牽紅菱步入婚堂,皇上皇后大笑著,林越也大喜著,國丈夢算是圓了一半。
啊沫手攥的過緊,似要將那紅菱攥出個洞來,夜言看著,等著未央的到來,他知道,未央一定會來再做些什么,而他,會在那時候做出決定,是逆天的帶啊沫離開,還是為啊沫制造一個活死人的戲碼。
時間在慢慢流走,笑聲溢滿了整片婚堂,夜風笑的很深,原來這就是情愛。情為何物?原來情是牽動人心的感覺,原來情是想要與她攜手白頭佬,原來情是此刻心里那股甜蜜的味道。
“一拜天地……”
他捏緊拳頭,她咬緊牙關,禮若成,他不是立馬就輸了賭約?
“二拜高堂……”
他手心已冒冷汗,眼神瞟向外邊,再看向啊沫,手中已漸漸團起一道白光。
“夫妻對拜……”
她的眸子忽然嗜血一變,她不要嫁給這個男人,她不愛他,一切不可以再繼續。
當她欲要掀開蓋頭忤逆至上的反抗時,夜言已驚人的發覺啊沫身上驀然而現的濃重血腥味道,未央終于來了。
一股狂風驀然而來,刮進了婚堂內,夜言手上白光還未打在啊沫體內,她的蓋頭已被狂風掀起,她嗜血的眸子霎時驚駭住了所有人。
“啊沫?”
夜風有些驚的喚著,啊沫卻不看他,夜言大怒,嗖了跑出了婚堂,未央,不,是幽冥王,已浮在半空,冷笑的看著他。
“本王得不到的,那就干脆親手毀滅!彼侨绱说睦浒,話又如此的決然。
“或許你不知道,我會寧可逆天,額不會讓你毀了她。”
他同樣不示弱的說著,可幽冥王卻笑了:“是嗎?你回身看看,你還來得及嗎?失了心的人,連神力都變弱了。”
當夜言回身看去之時,啊沫身上已泛起一片紅光,她的額頭,已開出一朵血花,如此的妖艷,那是血女的標致,就在此刻,再次出現了。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大驚,所有人都變得驚恐,任誰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沫體內那股血流猛的爆裂,她痛苦的仰頭一吼:“啊……”
血花,再次開放。
“啊沫……”
夜風已經傻眼,啊沫已經沒了理智,沒了思緒,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有多痛苦。
夜言驀然打來一掌,她立刻倒在地上,幽冥王卻笑說:“你以為你還能止住她的魔性嗎?你注定輸了,她該恢復真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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