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魔尊九重
可這一切為何會演變至今日這般模樣?那就要從一千多年前說起,那時還沒有血女。
回憶……千年前……
“幽冥王,快快出來與本尊一戰(zhàn)。”
幽冥王聞聲趕來,看清浮于半空之人,輕挑起眉尖:“魔尊九重?”
九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廢話少說,快快與本尊一戰(zhàn),今日你休想再找理由。”
對于這個九重,幽冥王霎是頭疼,他前來幽冥界已不是一次,只為與他一戰(zhàn),可這無情的魔尊沒有任何牽絆,整日只埋頭于戰(zhàn)術,要與他一戰(zhàn),幽冥王確實沒有十足把握取勝,因而多次拒戰(zhàn)。
只是這次,看來沒有那么容易,幽冥王眉宇一皺,旋即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本王不會與你交手。”
九重聞聲大怒:“你瞧不起本尊?”
“與一個不懂情愛的無情之人一戰(zhàn),本王可是吃虧的很,自然不會出手。”
這句確實是實話,可卻困惑了九重:“何為情愛?”
幽冥王見此,暗自一笑,道:“情愛不是靠說你便能懂的,是要靠親身體會,否則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情愛?要親身體會?越想九重越是迷惑不解,既而蹙眉問道:“是何感覺?”
“痛,并快樂。”
“痛?有多痛?又有多快樂?”
對于九重的不休追問,幽冥王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這下會不會不戰(zhàn)了又糾結于這個問題開始纏他?
“痛的似心在滴血,快樂的似忘忽所有,若想真正了解,那就需有一個能左右你的女人,你方能體會真切。”
“滴血的痛?女人?”九重徑自念著,旋即抬頭一聲喝道:“那你等著,等本尊搞清楚何為情愛再來與你一戰(zhàn),到時若你還不肯,那你便是懦夫。”
幽冥王爽快一答:“好,本王等你。”
“情愛?何為情愛?”
離開幽冥界的九重一路都在念著這兩句話,眉頭蹙了又蹙,直到回到魔界,還再為此而苦思。
“滴血的痛?”頓時,九重嘴角勾起一道弧線,伸出一指,扎向心中,一滴血瞬間浮空落地。
那血,妖艷的紅,浮空下沉,墜落,正落入凡塵九重山下,或許兩者九重已是命定相連。
“痛,真的好痛,難道這就是情?可快樂在何處?”九重咧著嘴,捂著心口,眉心蹙起一道深深的紋路,卻仍舊還是未想通。
而這一想便是一千年。
九重山下那滴魔血,滴落成種,過了千年后,如今已長成一座血池。
血水日夜不斷翻涌增長,血色籠罩了整座九重山,人間漸漸生出無名紅葉花枝,隨處生長,但卻無人敢觸及。
那花枝長的詭異,顏色如血色,更是無根自生,若不小心觸及,即刻斃命,死后則是化作一攤血水。
隨著血池不斷滋生蔓延,迎來了天界的滅殺,只奈何那一池血種無人收的走,無人破的了。
最后得知根本之因,找到魔尊九重。
“葵陽?”九重見來者,先是一驚,不知他所來何事,后又恢復思緒,問道:“你來本尊魔界作何?咱們已經打過一架,雖然你只輸了本尊不到半招,可終究還是輸了。”
葵陽頓時臉一黑,卻也無奈這個武癡,自然也是正事要緊,既而問道:“你是否曾在心中割下一滴血?”
九重聞聲驚訝不已:“你怎會知道?”卻也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得到他想了解的答案:“你知道何為情愛嗎?紫風說很痛,滴血的痛,本尊試過了,是痛,可他說的快樂又在何處?”
葵陽不想跟這種癡魔多加廢話,既而又道:“隨我去看看你便知道了。”
葵陽言罷轉瞬消失,九重緊跟化作一團魔煙,猶如飄絮追了去。
九重山上,九重看著那熱血沸騰的血池,深深的蹙起了眉,簡直不可置信。
“這是本尊的血,怎么會?”
葵陽冷哼一聲,道:“天界魔界萬年前便達成共識,互不侵犯,你卻種下血種,擾亂了間,禍害人類。”
而此刻,隨著九重的到來,血池漸漸發(fā)生變化,看的九重竟傻眼了,因為眼前忽變的異象,葵陽同樣震驚了。
血池中血,漸漸浮生,實則為血,其行似人。
一千年的心痛,一千年的滋生,種下了萬劫不復的孽戀。
血漸漸全部涌出,翻騰著,人形越來越真,只因它看到了苦等千年的人。
慢慢的,自血中出現一張面孔,那面孔是女子,絕世美艷的女子,只是那女子為何容顏如此冰冷?身形也隨著容顏的浮現漸漸幻化而成,此刻九重看到的便是一個紅衣浮空,青絲飛舞,卻滿身魔氣的絕色血女。
頓時,九重山紅光漫天,血霧彌漫,每一滴血灑下,便生出一朵血花,那血花,妖艷,卻如罌粟,美麗而致命。
人間無根而生的紅葉花枝,也隨著血女的降臨紛紛開放。
懵懂孩童摘下一朵,瞬間變?yōu)榧t孩,眸子嗜血成之色,見人便咬,吸干其人,那死象甚慘,最終同樣變?yōu)檠恕?br />
葵陽終于在血女成型那刻恍過神思,拔出天龍劍,指著血女對九重一聲大喝:“一起殺了她,這是你種下的禍根。”
心痛,這是心痛的感覺,只是一滴血,竟讓他痛了千年,此刻隨著血女降臨,那痛更加深刻了。
“為何會是這種感覺?”
九重還在困惑著,冥想著,葵陽已持劍殺向血女。
“她是女人,本尊的心好痛,紫風說的,需要一個能牽絆住本尊的女人方能知道情愛為何,是她嗎?讓本尊心痛的人?”
九重還在自語,葵陽已與血女打得九重山山石崩裂,大地顫抖。
猛然間,九重似懂得了什么,又似恍然間一閃而過,朝著葵陽大聲喊道:“葵陽,因為女人心痛,這是情愛嗎?”
葵陽聞聲咒罵一句:“這個蠢貨。”
血女初生,魔力尚不可與天神葵陽相抵,卻因血女無心,任葵陽如何傷,卻中不到要害,滅不了血身。
葵陽只是低罵,九重卻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勃然大怒:“你竟敢罵本尊?”
葵陽毫不理會九重的怒,此刻他又何嘗不火?
“不想與天界再戰(zhàn)就立即殺了她。”
再戰(zhàn)?這句警醒了九重,雖他萬年前大戰(zhàn)天界未吃虧,可也沒占到便宜,否則也不會有那互不侵犯一說。
“要殺你自己殺。”九重毫不負責的丟下一句話,轉瞬離去。
只因他確實不想再與天界大戰(zhàn),也不忍親手殺了自己種下的血種,卻未看到,他走后血女眸中一閃的寒光。
“真是混蛋。”葵陽憤怒的罵著,天龍劍仍舊不停的斬殺著血女,可奈何她怎就如不死不滅一般?
心痛?女人?去問紫風。
九重想來,掉頭飛去幽冥界,大吼著喊出幽冥王。
“又是你?這一千年是想通了情愛為何了?”幽冥王顯然不想看到九重這個令他頭疼的魔。
“本尊的心很痛,可見到一個女人后更痛了,紫風,你告訴本尊,這是情愛嗎?”
紫風聞此眉宇稍有波動,旋即言道:“未想,這一千年就讓你懂了,沒錯,有情愛才會心痛。”
他幽冥王不就是為那一直沉睡不醒的幽冥王妃心痛了萬年嗎?
“這就是情?原來就是這樣。”
聽得九重徑自叨念,幽冥王搖搖頭一笑,道:“看來本王與你比試這戰(zhàn),今日便要開始了。”
幽冥王話音剛落,便看九重已隨一團魔煙浮空離去。
“看來你是真懂情愛了,情愛就是要你放棄再尋敵手。”
九重山中,血女面色不改,一道道血波射向葵陽,再被葵陽一劍劍打散,可卻仍舊殺不了她。
而人間此刻早已血人滿處,一個個如同吸血狂魔,那嗜血的眸子與唇齒,恨不得吸盡所有鮮血。
只是一朝,人間已陷入滅亡之境。
葵陽還在大戰(zhàn)血女,幽冥王不解九重如何弄懂的情為何物,射眼望去,竟看到的是人間慘象,與隨處可見的血色。
你竟然種下了血種?你要與天界大戰(zhàn)本王管不著,可這根因本王一句話而起,你是要拉上我幽冥界嗎?
幽冥王想罷,毫不猶豫的趕去九重山。
而就在此刻,九重重返而來,對著血女大喊一聲:“你只是本尊一滴心血,為何會有人形?”
“我是你的痛,是你千年的痛讓我來到人間,九重,殺了他,我是你的情。”
你是本尊的痛?你是本尊的情?是本尊這千年的痛滋生的你嗎?那情呢?本尊不是無情嗎?
葵陽火急怒喝一聲:“九重,你這是縱孽禍害人間,快點收走她。”
這一聲,也激怒了九重,轉瞬便加入這場神魔之戰(zhàn)。
“哼!本尊本就是魔,魔所做的何時有善事?”
一片紅光,一團黑煙,一道藍芒,攪得整個人間都在顫抖,震蕩,九重山早已山崩地裂。
大戰(zhàn)在半空,血女每射出一道血波,被葵陽一劍而破灑落人間,便是惹得人間又有千萬人喪命,成為血人。
葵陽打也不是,停也不是,九重還在湊熱鬧,跟他打得火熱,也正在此時,又是一片幽光落下,幽冥王正蹙眉的看著眼前這場魔天之戰(zhàn)。
“九重,這便是你所說的女人嗎?”
見幽冥王,九重邊迎戰(zhàn)葵陽,邊急切追問著:“紫風,你告訴本尊,這是情愛嗎?”
幽冥王只是掃視一眼血女,便知她的野心與魔念究竟有多深,想來葵陽同樣也看透了,既而喝道:“她本無心,只是你的一滴血,怎會是你的情?她只會是你的劫。”
本尊的劫?
這下九重更加迷惑了,他本就是魔,而這種子又是他自身的心血,自然看不透血女的魔念野心有多深,卻執(zhí)迷的要弄明白情為何物。
“九重,別再執(zhí)迷了,殺了她。”葵陽憤怒厲喝。
“收走她可以,但你們必須告訴本尊究竟情為何物。”
隨著九重的發(fā)問,手中戰(zhàn)器即刻收手,魔天之戰(zhàn)噶然而止,三人正處于三方,浮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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