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希望你能就此收手
夜言聞聲想了想,再回身看了看已疲憊不堪的眾人,輕輕點了點頭,隨之大喝一聲:“松南州妖魔橫行,百姓正處水深火熱,我也知道大家趕了一天的路都累了,今夜就在此露宿一晚,明日清晨繼續趕路,我先行一步,咱們松南州再會合。”
賀雷聞聲面色驚恐,趕忙說道:“殿下,您要先走嗎?那怎么可以。”
隨之一行侍衛也齊齊喝聲道:“殿下您不能一個人去,屬下不累,屬下愿陪殿下連夜趕路。”
夜言一路趕來也是心急如焚,一是急的松南州百姓,二是急的啊沫一個人在京城會不會出事?
夜風自那日起便閉門不出,他日夜都在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情為何物,若是被他想明白了,戀上了啊沫,那一切就都完了。
還有那別有用心之人,他此刻不在京城,雖然交代了啊沫不許出府,可那人是誰?他在背后做的事哪一件夜言不知道?
若是被他趁火打劫虜獲啊沫芳心,同樣是一切都完了,因此他必須速戰速決,方能早日回京看著防著這一連的人事。
而他身邊跟著一群侍衛非但不會幫到他,反會成為他的累贅,夜言正想趁機甩掉這些人。
“這是命令,本太子命令你們在此休息不得違抗,明早清晨再行趕路。”
在侍衛眼里這是難得體恤下屬的好太子,即便現在連夜趕路他們也無怨言,只是說到了命令,那就不能違抗了。
夜言言罷一甩長鞭,馬兒一聲嘶吼,瞬間疾馳而去。
夜言走出不到五里,忽然一勒韁繩馬兒瞬間停了下來,他眼環四周,極其平靜的說道:“出來吧!”
一語過后瞬間自四面襲來十幾名黑衣人,各各舉劍殺氣騰騰,一瞬之間全部刺了過來。
劍芒粼粼晃人眼,夜言卻面不改色,不驚不慌,不閃不躲,只待劍身距離他只差半分之時,夜言眸光一閃,頃刻間拔劍出鞘一躍騰起,橫空飛出去五丈遠。
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眼前空無一人,只剩一匹馬。
“人呢?”
一人剛剛說完,頓時感到身后一股涼氣襲來,猛地回過身去,一柄鋒芒利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快的沒人看到他是怎么躲的,沒人看到他出任何招式,而那人便已在他的劍下。
眨眼間的功夫便可輕易取走一名殺手的性命,實在令人恐懼,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夜言仍舊一臉淡然,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有意無意的一揮手,足以讓人嚇破膽。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不要再做無謂的事情,想殺我之人不只他一個,可能殺我的人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天皇老子,若不想提早投胎就安分守己。”
夜言言罷一把推開劍下黑衣人,手中長劍輕輕一揮,瞬間一片蒼天大樹齊齊倒地,四下塵土飛揚。
黑衣人滿臉驚愕,這樣的人已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一劍亦如此,若他要殺自己還不是抬手一揮間,而下一刻黑衣人相視一眼,瞬間飛身消失。
夜言一聲長嘆,憂神遠望,希望你能就此收手,切莫再錯下去,這個位置早晚會是你的,你又何必耿耿于懷急于一時。
樹倒風吹殘葉落,漫天下著青葉雨,夜言棄馬以步代勞,行如風,輕如燕,漸漸腳離地,陡然一片白光出現,似一扇開啟的大門,亦真亦幻,似有似無,他便漸漸消失其中,只剩下漆黑的夜。
荒郊邊界,一群侍衛席地而坐,靠著樹身閉目入眠,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驚擾眾人,待眾人起身,馬車瞬間停了下來,自車中走出一女子,她看似有些焦急,來到人群中急忙問道:“你們是大內侍衛?太子殿下在哪?”
賀雷一聽,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將軍林越之女,林沫,請你們告訴我太子殿下在哪?”
她就是天女林沫?賀雷雖未見過啊沫,但卻對她早有耳聞,也知道些她與太子的關系,只是這人長相?怎么天女會長的那么難看?
不過看了啊沫的腰牌,便沒什么好懷疑的了,既而言道:“殿下體恤下屬,命我等在此休息,自己先走了。”
啊沫頓時一聲驚呼:“什么?”
他居然自己走了,難道他不知道那里到處是妖魔鬼怪嗎?難道他真的就那么不怕死嗎?
啊沫想來急切追問道:“他走了多久了?他自己走了多久了?”
“快四個時辰了。”
天呢!四個時辰要走多遠的路?啊沫此刻神情越來越慌張,滿滿的全是擔憂與害怕。
愛原來就是這樣,即便你一再傷我的心我還是放不下你,丟不下你。
“等我,啊言等著我,你不可以有事,你絕不可以有事。”
啊沫徑自念著掉頭就走,賀雷大喊道:“天女小姐你不可以去,那里太危險了。”
不說還好,一說啊沫就是火冒三丈,竟大吼了起來:“就是知道危險才要去,你們可以丟下他在這里睡的安穩我卻不能。”
“可是殿下已經走了四個時辰,就是追也追不上了。”
啊沫臉色越來越難看,咬著牙吼道:“連夜趕路不休不眠,我就不信追不上他。”緊接著啊沫又是一聲:“走。”
待啊沫走后,侍衛們都低下了頭,似乎也覺得如此不對,即便殿下再堅持命令他們也不能讓殿下獨自去涉險,緊接著眾人相視一眼,旋即騎上馬匹狂奔而去。
連夜趕路即便人不倦馬兒也受不了了,兩天兩夜不休不眠,車夫已經筋疲力盡,馬兒也已跑不起來,可卻仍舊看不到夜言的影子,啊沫焦急萬分不停催促。
“老伯再快點。”
“小姐啊!即便老奴能挺著,這馬也不行了啊!”
這話確實是實話,啊沫看著那馬從狂奔到慢跑,如今已快變成走,這樣下去追上夜言還有什么指望?到達松南州不休不眠三日便抵達,夜言怕是也在連夜趕路,此刻會不會早已經到了?
啊沫不敢想象下去,如此危險的地方,他要如何應對?他要一個人面對些什么?
啊沫想罷一聲喝:“停車。”
待馬兒停了啊沫立刻跳了下來,對著車夫說道:“老伯你就在此休息一日,待馬兒恢復體力你就回去吧!這一路辛苦老伯了,啊沫感激不盡。”
“這……老奴回去要怎么跟李媽媽交代?”
老伯口中的李媽媽就是老鴇,這車夫是一直養在華香苑的。
“老伯無須為難,你就說是我要自己走的,她便不會怪你。”
啊沫言罷掉頭就走,一個人奔跑在荒郊,車程一日的路她一個人以步代勞會是何等艱辛?可她半句怨言沒有,有的只是擔憂與害怕。
出來異世第一個對她真心言笑的人是他,第一個關心她的人是他,第一個說她不是不詳物的也是他,一直護著她的還是他。
啊言,不管此行如何艱辛困苦危險重重,我都一定會找到你,陪著你,死也死一起。
松南州中又是一夜來臨,一個小妖正欲吸人之靈魂,卻忽然被一人持劍砍向了右手。
她頓時一慌,瞬間收回了手,而她手下之人便驚慌而逃,她則是憤恨的看著那人,手爪又彎了起來,吃不成那個,就吃你這個。
小妖怒哼一聲,飛速襲向夜言,夜言面色一稟,收了手中劍,單手一揮,一道晃眼的光便打在了小妖身上,小妖頓時后退數米,滿臉驚恐的看著夜言。
“你是誰?”
“收你之人。”
夜言言罷,小妖驚慌失措掉頭就跑,夜言一道光已打的她失去了大半靈氣,這樣的人她即便再多五百年道行也不是他的敵手,不逃等何?
她若知道夜言只是不想傷她性命手下留情,那她恐怕會嚇得連跑都忘了。
小妖邁步不到三米,便被身后一股強大駭人的力量生生吸住了,她進不得退不得,臉上的驚恐已無法言喻。
小妖用著最后的力氣不死心的問著身后之人:“你到底是誰?死也要我死個明白。”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你也不會死,我只是要你回到你該去的地方,若想修行便修仙,勿再殘害人間。”
夜言言罷,那力量更加大了,小妖被籠罩在一片白光之中,她漸漸彎下了身子,身形也漸漸變小,直至最后一只可愛的小白兔出現了。
“原來只是一只兔精,愿你能不負我所望,回去后好好修行,五百年后方可再有人形,到時候希望你能走上正途。”
小兔似乎聽明白了夜言的話,他雖將她打回原形,可還為她保留了最后一點的靈氣,只是那絲靈氣已被化解純凈,可助她重新修行,小兔感激不盡不殺之恩,掉頭離開。
可松南州中并未因除去一只妖而平靜,眼下不知還有多少,就如剛剛差點被小妖吸走靈魂的男子,他看去就那么詭異,身上透著一股陰森寒氣,根本不似人類。
夜言沿著男子逃跑的路線追去,看見的卻是一人正用劍抵住他的喉嚨,而那人不就是赫赫有名的未央公子嗎?
夜言走過去看著未央問道:“你怎么來了?”
未央面無表情,淡淡說道:“跟你一樣,捉妖除魔。”
夜言聞聲看了眼男子,驟然問道:“他是幽魂?”
未央邪了夜言一眼,再看向面前男子,面色忽然狠了起來:“你覺得呢?他是該死的東西。”
未央言罷,一劍穿透那人喉嚨,瞬間便看那人成為了透明,最后支離破碎,煙消云散。
此處妖氣太重,看的見的好辦,看不見的就如剛剛那幽魂,有了人身藏匿起來就難找了,夜言本是火急火燎,恨不得一時間除掉所有妖好能立即回去,不過在看到未央之后他似乎有了一絲的安心。
就在此時,街中忽然又是一人走來,他眸中無神,腳下沒影,只是一味的行走,夜言面色一沉,瞬間揮掌向那人身后還殘留的一點影跡打過去,旋即對著未央說道:“你收幽魂我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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