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是天才啊
她慌張的想著,噌的自凳子上跳了起來,繼續裝暈,對暈倒。
啊沫想來嘰里咕嚕的跑到床上,改好被子緊閉雙眼,皇上這會才樂呵呵的走進去,硬憋著笑,臉上嚴肅無比。
“還沒醒呢?這是要暈到何時啊?言兒,太醫怎么說的?”
皇上故意看向夜言問著,方才皇上明明與他一同聽太醫說過了,這會再問明顯是給啊沫一個機會,夜言既而嚴肅說道:“回父皇,太醫說她恢復的甚好,又有父皇賞賜的珍品靈藥,應該已無大礙,想必快醒了。”
“那就是說沒事了?應該得醒了?可朕看著她怎么臉色那么難看呢?”
啊沫這會心里不住的在狠罵夜言,你個沒良心的,當初還不都是你不說清楚了才害我差點自殺沒命的,現在不護著我說,還在那添油加醋,王八蛋。
皇上見啊沫還沒反應在那裝,臉色當即一變,朝著殿外大喝一聲:“來人,將天女拖出去杖責一百,以示懲戒。”
夜言聞聲頓時一驚,啊沫嚇得當即跳了起來,捂著屁股大喊一聲:“不許打。”
“醒了?”
皇上看著啊沫別有意味的一笑,夜言臉還黑著,你到底要給我惹多少麻煩?
見門外侍衛已經進來,啊沫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下床跪地連忙說著:“啊沫參見皇上,皇上您英明神武,您大人有大量,您就別打啊沫了,啊沫知道錯了。”
“朕英明神武,朕大人有大量,你倒是會說啊!現在知道錯了?你不是不怕死嗎?不怕死還怕挨板子?”
哪有不怕死的人啊?啊沫她是怕死更怕疼,可憐巴巴的求饒著:“啊沫怕疼,皇上饒了啊沫吧!”
“朕要是不饒你非打不可呢?”
皇上說的怒聲高漲,啊沫卻頓時收了可憐樣,變得無所畏懼,猛地站起身來,看著皇上冷聲冷氣的說道:“那只能怪啊沫命不好,本是舍己救人,最后卻落得一頓打,皇上要打就打狠著點吧!一次把啊沫打死算了,省的日后啊沫又無心惹出什么禍來害皇上生氣,那啊沫才是罪過呢!”
皇上聞聲大笑:“好一個伶牙利嘴的丫頭,說的還頭頭是道,你倒是大義炳然為了朕了。”
啊沫卻半點表情沒變,抬腿就往外走,皇上頓時怒喝一聲:“回來。”
啊沫聞聲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皇上驟然問道:“皇上,啊沫又錯了嗎?啊沫這可是去領皇上賞賜的板子。”
“好啦!別在那裝了,明明害怕的要命還硬撐,朕就饒過你了,下不為例。”
啊沫一天天恩大赦,立馬樂的臉上開了花,馬屁則是不斷的拍了起來:“皇上就是英明,您是最仁慈的好皇帝,是百姓的好老大。”
皇上雖聽著啊沫那話別扭,但她馬屁拍的還不錯,也就不追究她什么了,但眼下卻有個重要的事情,他必須盤問清楚。
“朕問你,林府被炸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又與那夜觀音廟被炸有沒有關系?”
夜言一直為啊沫提著心,自古君心難測,他也猜不透皇上在想什么,不知啊沫能不能應付的來?
啊沫聽聞此事,頓時一慌,皇上怎么會問這個?他還是要治我的罪?我要不要說實話?胡亂編個什么他肯定不會信的,怎么辦?
啊沫還在想著怎么應付,皇上看著她的表情已經斷定此事定是啊沫所為,既而說道:“不要想著編什么唯美的謊言來騙朕,朕不是昏君,朕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查的清。”
皇上這是警告,啊沫也沒轍了,既而跪地先請個大赦再說。
“啊沫要是說了皇上您不能責罰啊沫,你要先赦免啊沫無罪,啊沫才敢說,否則您還是打死啊沫吧!”
“你倒是跟朕談起條件來了,起來說吧!朕赦你無罪。”
啊沫總算松了口氣,她余光看了眼夜言,他正陰沉著臉凝視著自己,夜言只希望啊沫能平凡簡單的過完最后的日子,可她仍舊是平凡不了。
“其實那日是啊沫因聽說要祭天害怕了,爹又將我關在房中看著,啊沫無奈之下才將自己配置的火藥點燃,以導致于有了那場火災,不過觀音廟的事純屬是個意外,啊沫只是叫云碧去城外無人之處試試看啊沫的發明能不能成,結果她卻在城中就點燃了。”
皇上聽的眉頭蹙了又蹙,一直深思著啊沫的話,她一個小姑娘竟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只身炸毀了觀音廟將軍府,如今還能以天女之血封存了血花,她果真如方丈所言,是不凡之人。
皇上想來繼續問道:“告訴朕,你是如何配置出的火藥?放心大膽的說,朕恕你無罪。”
夜言一直似個旁觀者,待在一旁盯著啊沫,也注意著皇上的點滴反應,他還真是累。
啊沫聽到無罪這兩字,便毫無顧慮了,把配置火藥的所有步奏過程一一招了個干凈,只是啊沫還留了一手,她把藥量故意說的相差了一些,火藥還是會引爆,但威力卻小了數倍。
皇上聽罷龍顏大悅:“天才,真是天才啊!不愧為天女,你果然不凡。”
僅僅一個火藥的發明,皇上立馬一道口諭賞賜:“林沫聽旨。”
“林沫接旨。”
啊沫俯首跪地,皇上眉眼都是笑的,大聲說道:“天女林沫,實為我璃陽國天才神女,朕特賜你四品腰牌,可以隨時自由出入皇宮。”
啊沫樂的開了花,且聽皇上繼續言道:“但是,這官品不是白賜的,你要繼續你的發明,將這火藥研究的更傳神,并且在征遼之時親上戰場,利用你天女的神力,為朕擊退所有遼軍。”
這一番言語后,啊沫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什么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皇上這是給了甜棗再狠狠的打她一巴掌。
夜言也終于再沉默不住,繃著一張揪到一起的臉,驟然說道:“父皇,遼國又侵犯我國了?可啊沫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姑娘,她何德何能堪此大任?兒臣愿親戰沙場。”
“言兒你此言差矣呀!她可不是一般人,你何時見過一般人能只身炸毀一座廟的?你又何時見過有誰的血可以制得住血花的?朕說她不一般她就不一般,朕信她,更信自己。”
皇上的決定沒人能更改,他是那么的堅決,夜言怒氣沖沖的看著啊沫現在的表情,你到現在才知道害怕?到現在才知道傻眼?蠢,真是蠢透了。
“皇上,您真拿啊沫當女英雄了?啊沫可不是,啊沫只是個小屁孩,真的。戰場太血腥了,太可怕了。”
她又變得可憐巴巴又委屈的模樣,可皇上根本不看那些,不過也還是先不要嚇她的好,既而說道:“又沒讓你現在就上戰場,遼軍只是有所侵犯,邊疆還有蒙帥將軍在,他是你爹的得意門生,也是名虎將,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輕易開啟國戰。”
“還好不是現在去。”
啊沫大喘口氣嘀咕一句,皇上呵呵一笑,大喝一聲:“擺駕回宮。”
“恭送皇上∕恭送父皇。”
送走了皇上,啊沫終于如獲大赦輕松了起來,剛坐下去想休息一下,卻在看到夜言那黑著的包公臉時,凳子上似有一團火球,燙的她噌的站了起來。
夜言的好脾氣終于被啊沫逼的全都沒了,不管平日里的溫柔是真是假,此刻他即便裝也裝不出來了,對著啊沫怒斥著:“你怎么就不能做個啞巴?你為何就不再癡傻?我寧可你做回原本的樣子,我寧可那樣整天保護一個傻子。”
啊沫被夜言罵愣了,怔怔的瞪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臉色也不好看了,尤其想到他那句寧可你是傻子的話。
她語氣不溫,不怒,不大,卻句句都在指責他,埋怨他。
“你說什么呢?你在氣什么?要上戰場送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兇什么啊?即便我死在戰場又與你何干啊?”
夜言的拳頭此刻都攥了起來,真想揮出去給她一拳,但啊沫完全不將他的怒放在眼里,繼續質問著他:“我是傻子你開心嗎?你就那么希望我一輩子做那個被所有人欺負的傻子嗎?啊?你到底憑什么總是那么說我?”
反了,她還真是膽大包天,忤逆了皇上,這會又忤逆太子,夜言怒不可言,卻無話回擊,手已經高高揚起,啊沫卻一臉凜然的看著他。
要打你就打,我還怕你了不成?太子你就能那么欺負人嗎?你憑什么總是這樣說我?
時間靜止在了這一刻,他二人就保持著一個姿勢好幾秒,最后夜言猛的撤回了手,一甩衣袍拂袖而去。
啊沫還在那站著,背對著離開的夜言,她的淚忽然落了下來,就在他走后,她終于忍不住的哭了。
你為什么總是要說那么傷我心的話?那你對我的好又算什么?
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何又要闖入我的世界?為何三年后還要再出現我的面前打擾我的生活?
她傷心了,難過了,委屈,心痛,她覺得自己愛上那個人了,可她卻覺得自己是愛上了悲劇,愛上了一個不可能的夢。
什么天女,什么四品,什么女官,什么不凡,我都不要,我根本一點不稀罕,我只喜歡我親手創造的華香苑,我只喜歡那個初入異世時第一個對我笑,為我不顧一切沖進火場的啊言,我只想守著我最愛的這兩樣平凡的生活。
她委屈的卷縮著身體坐在地板上靠著床角,悲傷難過的哭泣著,心痛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可她不知,還有一個人一直在為她心痛著。
夜風與她他一同昏迷,與她一同醒來,他的心痛沒人知道,他那滴血的痛沒人領會的到。
他好似與她緊緊相連,她好似是他的心血一般,她每流出一滴血,他都痛徹心扉。
林沫,你真的是我的克星嗎?你是眾人眼中的天女,可卻是我的克星?你能救天下人可你卻唯獨害我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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