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遇陳歌
天色漸暗,外面的嘈雜聲也漸歇。我百無聊賴的坐在喜床之上,昏昏欲睡。
“蘇澤,你還在怪我嗎?”
是誰的聲音?
我強(qiáng)打起精神,內(nèi)心覺得十分矛盾,一邊想竄去窗戶邊聽聽外面的人到底再說什么,一邊又矜持的覺得聽別人說話不好。
但是,這種矛盾沒過太久,我就發(fā)現(xiàn),即使我坐在床上,外面的聲音,我仍能聽得一清二楚。
那個女子是陳歌。
她說:“蘇澤,我愛你。”
我吃了一驚,這是,這是在公然勾引我的夫君嗎?這下,我立刻竄到窗戶邊,將蓋頭放在一邊,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院子里模糊的兩個人,仔細(xì)傾聽起來。
蘇澤面無表情的沖著一株枯樹站著:“帝后不必如此,蘇澤并無怪罪帝后之意。”
白日里,那個眉目清淡的女子眼角含了淚珠:“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你看,這是你刻得送我的娃娃啊。”
蘇澤沒有接話,只是淡然的說道:“帝后,夜深了,我叫侍衛(wèi)們送您回去。望帝后不要再為以往的事介懷。”
陳歌還欲在說什么,蘇澤卻沒有給她機(jī)會:“來人,送帝后回宮。”
偷聽結(jié)束了,我安分的蓋上蓋頭,坐回床邊,十分頭疼的想,在喜房跟前說這番話,是在告訴我,我有一個已婚的并且地位很高的情敵嗎?
正當(dāng)我揣摩蘇澤到底會不會喜不喜歡陳歌時,他就推門進(jìn)來了。
我心如擂鼓卻安靜的坐在床邊,等著他來掀起我的蓋頭。
蘇澤隨意的掀去了我的蓋頭,沒有想象中的驚喜,他只是陌然的看了看我,然后跟我一樣,坐在了喜床之上。我看著比我還矜持的蘇澤,十分艱難的按下想要竄到他身上的沖動,只是矜持的叫了一下他千年后的名字:“蘇澤。”
蘇澤站起身,他說:“今夜我去書房睡,公主早些歇著吧。”
我拉住他:“蘇澤,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是楚語啊。”
蘇澤反握住我的手,一臉警戒:“楚語?那楚公主呢?你是東帝派來的人?”
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狐疑的告訴他:“我就是楚公主啊,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千年前你愛的楚語啊。”
蘇澤用看失心瘋病人的眼神看著我,他放開我的手:“沒想到楚國的公主竟是個瘋子。”
我急切的解釋:“我不是瘋子啊,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了嗎?”
蘇澤沒有在理我,只是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明白過來,都一千年過去了,他又怎么會記得我呢?
釋然之后,我疲憊的躺在床上,和衣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我便凍醒了。睡覺時,我明明記得將被子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蓋在了身上,怎么還會感覺這么冷呢?我一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一邊極不情愿的睜開了眼睛。
然后,我愕然的發(fā)現(xiàn),蘇澤竟然安安靜靜的睡在我的身邊,身上還隨意的蓋著我昨晚蓋的那條被子。
我有些懵,難道昨晚蘇澤說他要去書房睡覺并開門出去,都是我連日疲憊所產(chǎn)生的幻覺?
還沒等我想明白,門外便傳來了丫環(huán)的聲音:“將軍,夫人,丫環(huán)們可以進(jìn)來伺候了嗎?”
我剛要開口,便被突然醒來的蘇澤捂住了嘴巴,他打了個哈欠,聽起來十分疲倦的沖外面說:“夫人還未起床,你們等會再來。”
我瞪他,我怎么沒起床了?
蘇澤將棉被還給我,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隨口解釋:“書房太冷,我便回來了。公主不介意我回來睡吧。”
我介意,我十分介意,你回來睡就回來睡,干嘛搶我的被子?
蘇澤見我只是寓意不明的瞪著他,突然勾勾唇角:“順便說一句,公主睡覺可真死,半夜身旁多了個人,還被搶去了被子竟都不察覺。”
我想沖他翻翻白眼,然后再狠狠的賞他一腳,但突然想起,蘇澤是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子的,于是,我嬌羞的一笑,十分不好意思的沖他開口:“夫君見笑了,這可是人家的個人優(yōu)點(diǎn)啊。”
蘇澤眼暈的看著一臉賢妻良母相的我,搖頭嘆氣:“果真是個瘋子。”
...
洗漱過后,蘇澤便不見了蹤影。
丫鬟們將被子疊了,意味不明的笑著說:“公主辛苦,奴婢們這就去叫廚房準(zhǔn)備早飯。”
我歡喜的撫了撫肚子,心想,終于能讓我吃點(diǎn)東西了。
丫鬟們都出去之后,一個看起來主事的婆子恭敬的立在我身旁,她說:“公主,老奴姓苗,這府里上上下下都喊我苗婆婆,日后公主有什么吩咐,告訴老奴就行。”
這個苗婆婆看起來是個經(jīng)歷世事的,我便問她:“苗婆婆,你知道將軍跟帝后有什么瓜葛嗎?”
苗婆婆臉色一變,隨即小心的回道:“老奴不知道。”
看她躲閃的眼神,分明是知道什么。
我開始循循善誘:“沒關(guān)系,苗婆婆,你只管告訴我,我不說便是。”
苗婆婆踟躕很久,最后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湊到我耳邊,告訴了我這樣一段話:“聽說帝后還是煙雨河畔的小女孩陳歌時,是與將軍有婚約的。將軍領(lǐng)兵在外三年,老父病死,都是帝后替將軍盡孝。后來,將軍得勝回來,意氣風(fēng)發(fā)回鄉(xiāng)去迎娶陳歌,才知道她那時已經(jīng)成了帝后。聽說,那時將軍很愛帝后呢。”
我想了想,覺得事情還是比較復(fù)雜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蘇澤真的很喜歡陳歌。這個結(jié)論,讓我很是失落,看著苗婆婆的眼神也憂郁起來。苗婆婆看我一臉不高興,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夫人,老奴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像您這么標(biāo)致的人物,將軍真是好福氣呀。”
我搖頭苦笑,千年前,阿爹看著正值豆蔻的我,就一臉擔(dān)憂。他說,長得這樣漂亮,以后恐不是有福之人。
后來,我愛上蘇黎,將自己正值青春的生命奉獻(xiàn)給他,正應(yīng)了爹爹的讖語。千年后,我從楚國最小的公主楚十一的身體里醒來,滿心希望自己有個完滿的人生,卻沒曾想,楚十一形貌竟與千年前的我別無二致。
這一生,我如愿嫁給了他,卻不再是他心心念念想娶的那個人。
到底命運(yùn)還是應(yīng)了那句美貌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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