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兩個極端
想到此,她不由地在心中狠狠地呸了自己一下,許瀲滟,你果然是眼光短淺,你也就這么一點兒出息!動心?你居然還想到動心這個詞兒?我在心里鄙視你,大大地鄙視你!韓修德從前是怎么對你的,你身上的都是打哪兒來的?莫非還是從娘胎里帶來的不成?不過就這么好好地輕輕地和你說了幾句話,你就感激開心起來了?哼哼,真是奴才做久了,不知做人是什么滋味了?她便在心中命令自己鎮靜鎮靜再鎮靜,然后也淡淡說道:“王爺,我有一事相求!”
韓修德已經在桌旁坐下了,將外衫解下了,慢慢說道:“你要說何事?”許瀲滟見韓修德神色還是如常,便大著膽子說道:“王爺,您瞧我頭也好了些,整日在房間里呆的,也是氣悶,王爺可不可以允許,我沒事的時候,就在這府中四處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是好的!”韓修德聽了,只是睥睨著她,看她說完了這話,始終是畢恭畢敬地低著頭,心中不禁覺得好笑,他緩緩說道:“許瀲滟,你不是本王爺的小妾么?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那么這府中,你當然可以走動!誰說不許你走了?”韓修德是一臉的奇怪之色。
許瀲滟見了,心中不由地低嘆了起來,這不是他從前說過的話么,可是現在的他,看模樣,竟是一點兒也記不住自己說過的話兒了,這叫她如何再說理去?不過總算得到了首肯,她便平靜地說道:“是,王爺,我知道了!”韓修德見了她到了現在,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不禁說道:“好了,許瀲滟,我知道你平時這樣的一副德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許瀲滟聽了,詫異說道:“王爺,沒有什么事兒啊!”忽地,許瀲滟像是想起來了什么,若是自己走了,可是不能在這王府留下任何難聽的名聲,所為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么!春情的眼睛被人下毒了,這人兒可不是她!她可是沒有必要擔著這黑鍋!如果能夠在自己離開之前,將這個冤假錯案給弄清了的話,自是比什么都好的了!是以她便沉沉說道:“王爺,您能夠將春情姐姐那件事,盡快查一下,您一日不查出來,我就一日難洗惡名!可是我知道,自己是無辜的!”
她裝作一副可憐兮兮地身親說道。此時的韓修德聽了這話,也是陷入了沉思狀態。其實這件事,和許瀲滟是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當初自己真的是太過沖動了些!如今冷靜了下來,他發現田清心真的還是有說不出的嫌疑!只是他知道,現在的他,可是還不能打草驚蛇!是以他緩緩說道:“瀲滟,你放心,你只要記著,這件事情,和你是一點兒關系也沒有,那么就行了!春情那里,我會好生撫慰的!”許瀲滟聽了,心中一緩,她知道,這次,韓修德已經是拿出了他的一點真心了。她怔了一怔,什么時候,自己已經對韓修德生出這樣高這樣多的期望來了?她不是已經打定好了決心,要離開這里了么?
天時已經夜了,小桃已經退了出去,這房中真的只有韓修德和許瀲滟了。韓修德看了看她,只是簡單說道:“天色已黑了,我要安寢了!”說著,就如常地睡到許瀲滟的一邊。許瀲滟可是吃驚了,她不禁喃喃說道:“王爺,你也要睡在這里嗎?”她看著韓修德,心中是十分的不習慣。韓修德聽了,奇怪地看了看她,不以為然道:“怎么了,這里就是我的藕香榭,我不睡在這里,難道叫我睡在哪里?”許瀲滟聽了,還是覺得別扭,雖然自己和他已經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但是畢竟完事之后,兩人沒有再同房就寢安眠一夜,見韓修德已經掀開被子進來,許瀲滟還是不禁期期艾艾說道:“可是……可是……王爺……我不習慣!”
韓修德聽了,見了許瀲滟一臉皺眉的神情,心中只是不悅,只是挑眉說道:“好吧,許瀲滟。我就如實告訴你罷。因為這一次我冤枉了你,所以我希望你的傷勢好了,等你的傷好了,你便愛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許瀲滟聽了,便在心里說道:韓修德,好的,我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那么我傷好了,想離開這里,想離開你的生活,你也會允許么?可是此時的韓修德已經進了被子里來了了,兩人的身體挨得很近很近。見許漣漪一臉的局促不安,韓修德不禁覺得好笑,他大大咧咧地說道:“好吧,許瀲滟,我可是堂堂的王爺,你以為是那些猥瑣之徒么?你放心,我是不會乘虛而入的!再說,你也不過就是中人之姿,你還遠遠沒有到了見了第一眼就動了心思的地步!”
許瀲滟聽了,頓時說道:“那么,王爺您大可以去娶一個第一眼就動了心思的女子!”她不禁又頂撞起他來。韓修德見了,便止住她說道:“許瀲滟,你是不是看在我對你有一點點好的份上,你就蹬鼻子上臉了?”許瀲滟不禁回道:“如果王爺不喜歡我在這里,還請將我送回去!”她想著,自己還有好幾十兩白銀藏在薔薇軒呢,若老是不得回去,她的心中可是一點不放心!她唧唧歪歪說道:“王爺,其實我明說了罷,我在你這里安睡,我的心里可是真的一點也不自在!這里是王爺您的私人臥室,我睡在這里,其實真的是不該!我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韓修德看著她不停翕張的小嘴,紅紅的,十分的誘人,忽然就莫名其妙地,附身就將自己的唇壓在了許瀲滟的唇上,許瀲滟沒有防到這遭,心中十分惶恐,可是韓修德邊吻,邊就低低說道:“女人,我這樣做,只不過叫你趕緊住嘴而已!”
他吻著,卻是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反而吻得更深更投入了。許瀲滟口中很甜,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其實他的想法,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他第一次見到她,素白的衣服,恬淡的面容,不卑不亢的神情,他第一眼見了,不知為何,心中幾對她生了好感。可是見她直白而又堅決地說著,自己和他曾訂有一樁親事的時候,他心中的疑惑不禁深了,看來,這世上的女子,都是愛慕虛榮之人。他實際上是知道這件親事的。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六歲了,雖然父親臨時前,還對他提起過這件事情,叫他長大后,不要失了這個信約。可是雖然如此,他的心里,已經對許父存了深深的怨恨。
見了他的女兒,他的心中轉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記得自己在父親的榻前,是對著父親點頭答應的。現在,看到這個姑娘尋到了京城來,他想起了父親的囑咐,看著她不安的等待的神情,他終于點頭而道:“行,我知道了!你就在這個驛館里等著便是!”說著,他便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地對許瀲滟說道:“姑娘,那塊玉佩,你可戴在身邊?”他平靜地說著,可是心中到底還是波瀾起伏。畢竟那塊璃龍玉佩,是家傳之物。
許瀲滟聽了,倒是點頭微笑道:“我戴著呢!”說著,便將手中的包袱打開,里三層外三層的,終于在層層疊疊地包裹中,取出了那塊玲瓏的璃龍玉佩,小心翼翼地遞到了韓修德的面前,韓修德見她這樣珍重小心,心中倒是沉吟了起來,可雖然是如此,到底當年自己對許父的怨恨,心中久久不能排除,終究還是灑在了她的身上,他看著許瀲滟清秀的五官,心中不禁是要一陣糾葛。此時的他,在被皇上召回京城,平反襲了父親的爵位后,又得到皇上的信任,生活逐漸變得安逸起來,可是許瀲滟的生活卻和他是兩個極端。
許瀲滟在父母去世后,已經堅持獨自一人在老家呆了一年,雖然母親臨終前是命她去找韓修德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拿什么去和一個王爺,一個皇親國戚相比?是以,在母親被下葬之后,她還是在糾結中度過了一年,憑著自尊,她根本不想拿那塊璃龍玉佩去找在京城的一個和自己有三生之約的陌生人,盡管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可是,如果不是在她在喪母之后,接二連三地被村里鄉里的無賴糾纏煩惱,她覺得沒有安全感,是以,在思索再三之后,遂將心一橫,將璃龍玉佩好生地收藏起來,帶了些干糧和衣服,卷起一個大包袱,就離開了老家,風塵仆仆地就往京城而來,所幸,這一路上并無壞人相擾。
她住在一個廉價的客棧,悄悄地打聽到了韓修德所在的地址,到了門前,一路通報的時候,接待她的不是韓修德,而是王府的管家李子卿。李子卿見這個姑娘,雖然衣著寒酸,來自鄉村,可是卻舉止大方,是以心中覺得疑惑,待許瀲滟終于告訴了李子卿她的來意后,李子卿聽了,心中還是掩飾不住的好奇。他不知道,韓修德還有這樣一番過去。他點頭,答應將許瀲滟的一番要求,待韓修德回府之后,告知于他。
是以,許瀲滟被有禮告退。她便一個人在客棧中,等候著消息,這一天,她正在客棧前頭的小花園內,來回散步,她知道自己此番進京,是在下一步險棋,若是韓修德不承認這件事情,因為雙方父母俱都已經不在人世,他若是不相認,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是沒有的,畢竟彼此的身份地位都好好兒地擺在這里呢!她也是不能在旅社里久等的,因為,她是將家中的房屋給賣了的,從老家到京城,她已經花了不少的盤纏,現在交了旅費之后,身上的銀子,也只能維持自己幾天的時間了,她想,若是韓修德不見或是拒絕的話,那么她也只得徒步走四方了!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身后一個人沉穩有力的聲音:“你是……許瀲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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