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心與爭寵,無力與反抗
漓沄若微微睜開雙眸,輕輕一動,守在一旁的水月立刻上前拉起床幔,水夏略微上前輕輕將她扶起道,“娘娘,要沐浴嗎?”
漓沄若輕點了一下頭后道,“皇上去上朝了嗎?”熙什么時候離開的,自己竟一點兒都不知。
水月立刻看出了娘娘的心思,點點的頭答道,“是的,娘娘,皇上是卯時離開的,起來時刻見你還熟睡著,吩咐奴婢們別打擾您,讓您安心睡著。”
“哦……”漓沄若坐起身來,水夏連忙拿起外衣為其穿上,沄若疑惑道,“水夏,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呢?”
“娘娘,現在是辰時了,您要先沐浴嗎?”水夏伺候哲沄若坐在床邊淡淡的問道。
“辰時?”漓沄若的眉頭微蹙了一下道,“水夏,立刻伺候本宮沐浴,得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怕是遲到了又要招太后生厭了。”
“是,娘娘……”水月點點頭后便扶著娘娘去屏風后沐浴了。
匆匆沐浴后,漓沄若著一身襲紫色的翠煙衫、圓澄的眸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帶者嬰兒皮膚般的柔嫩、皮膚光滑白皙、絲綢般的長發柔順美麗,一雙纖纖玉手大方的露在外頭,臉上還是不施粉黛,但卻用胭脂染了紅唇,如此的淡妝更加的襯托出了她的純潔清雅,如同不受一絲污染的蓮花濯清漣而不妖。
漓沄若趕到慈寧宮的時,門外的太監立刻尖細著嗓子喊道,“沄貴妃到……”
過片刻之后才遠遠傳來一聲,“傳沄貴妃覲見……”
漓沄若這才邁著蓮花小步輕輕的往里面走去,慈寧宮中堂上,太后正坐在堂中之上,鳳顏稍稍嚴肅著,使人畏懼;左旁坐著皇后,臉上閃過一道怪異的神情,迅速的改為淡淡柔和的淺笑,而淑妃和婷妃,容妃等妃子皆已到,輕站于兩旁,臉上多少伴有一絲看笑話之意,除了淑妃有些些擔心的瞅著卻不敢多一絲舉動。
漓沄若心知躲不過,反而大方的淡笑微微側身行禮道,“臣妾參見母后,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水月和水夏跟在沄若的身后跪下道。
太后輕抬了一下手,緩緩的說道,“沄妃起來吧。”
“謝母后……”漓沄若這才慢慢的站直了身體。
茼宛冰柔和的笑著說道,“妹妹今日怎么姍姍來遲?莫不是身體不適還是忘了該請安這回事了呢?”
漓沄若低著頭不卑不吭的說道,“母后請恕罪,沄兒來遲則是因事而耽誤了,望母后請容許沄兒的稟告。”
“哦?”太后略挑了一下眉頭淡然的問道,“沄兒直說便是。”
“謝母后……”漓沄若側身行禮了一下后才緩緩的說道,“沄兒聽聞母后今日的鳳體有些不適,經常咳嗽,故而詢問了一下太醫,太醫說母后多加調理便可,也告訴沄兒若是采集一些露水泡玫瑰花茶溫熱腹下,也能夠使喉嚨濕潤久久清香,所以沄兒這幾日都在沄夕宮庭院里采集露水,今日已滿一小瓶,為了帶來給母后才姍姍來遲,還望母后恕罪,沄兒下次會早些來請安的。”
聽完之后,太后臉上的嚴肅這才柔化了一些,也多了一絲絲的笑容,滿意的點點頭道,“沄兒真有孝心,為了哀家的事情而遲到了一會兒,哀家若加以怪罪的話,不是顯得哀家小氣了嗎?無罪莫怪……”
茼宛冰的手微微的緊抓著手帕,臉上有些僵硬,顯得有些些的不滿。
漓沄若這才淡笑了起來,一笑百媚叢生,顯得很是迷人,溫婉的笑道,“多謝母后不怪之恩,露水玫瑰茶沄兒已命水月泡好,母后請用,水月,端來。”
“是,娘娘……”水月這才端著茶略走上前了幾步。
漓沄若從盤上輕輕的端起茶杯,慢慢的走到了太后的面前輕聲道,“母后請用……”
“嗯,沄兒有心了……”太后的嘴角邊揚起了一道笑容,伸手接受輕輕一飲,淡淡花香在口中散開來,久久徘徊著,滿意的點點頭道,“果然玫瑰花香飄逸口中久久徘徊著,齒中全是玫瑰香味,不錯不錯……”
“母后喜愛便可,沄兒每天都為母后泡上一杯……”漓沄若輕聲說完便后退了幾步,站在淑妃旁邊。
“嗯,好……”太后淡笑的點點頭,將茶杯遞給了旁邊的君嵐。
“母后……”茼宛冰坐在太后的身邊輕拉著她的手柔聲細語的說道,“妹妹如此有孝心,身為六宮之主,冰兒實在愧疚啊。”
太后卻輕搖著頭道,“冰兒無需愧疚,你的孝心哀家一直都知道的,有心就好。”
“是啊……”婷妃笑著開口道,“姐姐的孝心在后宮誰不知呢?僅僅只是一杯玫瑰茶與姐姐的孝心相比不值一提啊。”
“婷妃休得胡說……”皇后輕聲的責備道,眼里卻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
婷妃也只是稍稍的低下頭道,“是妾身越矩了,還望姐姐不要在意。”
漓沄若在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姐姐還是在意昨晚的事情,雖知道今日不會有好話,卻也沒想過姐姐步步逼進,絲毫沒有松懈一下,只得小心謹慎的面對著。
“不過,婷兒真為皇后姐姐抱不平,姐姐那么溫柔嫻熟的人怎么會與她爭呢?”婷妃故作小小聲的嘀咕著,卻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停在耳里。
“哦?”太后微蹙了一下眉頭問道,“婷妃這是何意,還不從實招來?”
婷妃立刻跪了下去,臉上有些驚慌的說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婷兒并非有意冒犯姐姐跟太后,還望太后不要怪罪。”
“若你不從實招來的話,哀家真的要怪罪與你了。”太后的表情又稍稍的嚴肅了起來。
“是,婷兒這就道來……”佟鳳婷略抬頭看了一下皇后,眼里閃過了一絲的得意后便低下頭緩緩的道出道,“妾身也是聽下人們偶然間說的,昨晚,皇上明明翻牌姐姐,也去了姐姐的坤寧宮,可不知為何,卻突然改道去了沄夕宮,也在沄夕宮內就寢到早朝時離開,皇上從不在妃嬪的寢宮內過夜,卻唯獨自在沄妃的寢宮過夜,而且還是從姐姐的坤寧宮轉道去了沄夕宮,這樣讓姐姐如何在后宮里立威?”
茼宛冰的臉上掛上了哀傷,故作嚴厲的喝恕道,“婷妃,休得胡說,皇上的圣意,豈是你我能夠隨便的揣摩的?還不快快住嘴?”
“皇后……”婷妃卻依舊抱不平的說道,“您明明不與沄妃所爭,處處忍讓,婷兒實在是看不過去才會如此的說啊。”
“住口,休得繼續胡說下去,否則本宮要處罰與你了……”皇后眼里的喝恕道。
婷妃這才畏縮的低頭道,“皇后恕罪,妾身冒犯了,還請您見諒。”
太后的臉上卻已經有些些的不悅,瞧見了皇后臉上的哀傷,更是不悅道,“沄妃,婷妃的話當真?”
漓沄若立刻上前跪下道,“母后,請聽沄兒解釋……”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太后一臉不悅的說道,“后宮爭寵實乃常事,但是,身為貴妃,理應補助皇后同心協力管理好后宮,豈是跟皇后爭寵暗斗,你的行為實在是讓哀家太失望了。”
“母后……”漓沄若急切的解釋道,“沄兒并沒有此意,沄兒并沒有一絲想要跟姐姐爭寵,還請母后明鑒。”
茼宛冰見勢委婉的開口道,“妹妹或許真沒有此意,冰兒剛剛也說過了,皇上的圣意,豈是我們這些做妃子的可以隨意揣摩的,皇上要去妹妹哪里,冰兒也不好加以阻攔,妹妹也不能拒之門外,這著實不能夠怪罪與妹妹啊。”
“你啊……”太后有些心疼的拍著皇后的手說道,“你的性子就是這樣,老是這樣的忍讓下去,皇上怎么會真心的疼愛與你啊,在后宮里莫太善良,姑媽不是常常教你的嗎?你怎么老是如此的為她們著想卻忽略了自己呢?”
“姑媽教訓得是,冰兒謹記于心……”茼宛冰淡笑的挽著太后的手說道,臉上還是柔和無害的表情。
只有同皇后相處過的沄若,才知道,此刻的姐姐,才是最不好惹的,今日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接受姐姐的責怪,卻沒有想到姐姐居然是借著太后的手來責怪自己,現在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難上加難了。
太后一向都很疼愛與皇后,不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的侄女,更是因為她的善良柔和,身為太后和她的姑媽,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侄女受欺負,嚴厲起表情看著沄若道,“沄妃,你可知錯……”
太后圣意一向不容許質疑的,這一點,沄若比誰還要清楚,誰不是自己的過錯,卻還是要低頭承認,無奈的低頭道,“沄兒知錯,謹遵太后的教誨……”
“很好,這一次,哀家若不懲戒與你,別的妃子或許就會效仿與你迷惑皇上,與皇后爭寵,你可有異議?”太后嚴肅著語氣看著她說道。
漓沄若只能夠低著頭接受,恭敬的回答道,“沄兒不敢有絲毫異議。”
“好,你去慈寧宮外跪足兩個鐘頭才可回寢宮去……”
“母后,這……”皇后顯得有些些的為難。
太后卻輕輕的壓著她的手對她輕搖了一下頭,示意她別開口,茼宛冰只能低頭不語,眼里卻閃過了一絲的得意。
“沄兒遵旨……”漓沄若輕輕一叩后才慢慢的站起身來踏出慈寧宮,在宮外跪了下來,水月和水夏也跟隨著在她的身后跪著,幸虧現在是辰時,陽光并不會太強烈,但兩個時辰還是讓沄若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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