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破壞會議
冬天在我印象里總是寒冷的,以至于冷的都不會去看它是丑是美。如今太陽普照大地,金燦的光線錯落有序,刺得眼睛發(fā)疼。
蘇檀是不會追出來的,這是事實,可是站在車庫面前,我還是奢望著他能追出來看一看,哪怕能在窗戶前看我一眼也好。
但這不可能。
因為他的心還沒有做出最后的決定。
可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
等我趕到展氏集團會議室的時候,他們正在開會,一個好幾家公司的聯(lián)合會議。看到我的出現(xiàn),除了展昀澤之外,所有人都很驚訝。
“總裁,是她——”
阻攔我的秘書李欣很尷尬,里面的人正在召開一向很重要的會議,我的出現(xiàn)顯然打斷了他們。
“是我硬要闖進來的。”我不顧滿室的各種目光注視,徑自朝著展昀澤的身邊走去。一路隨望每個人,笑著說,“怎么開會也不通知我?好歹我也是公司一員。”
“還不是你進來身子不好,讓你多休息。怎么這么不聽話?”展昀澤微笑的拉住我的手,把我順勢抱在了懷里,眉眼輕輕一掃,氣勢明了。
我半倚在展昀澤身上,笑看眾人,扮演著嬌滴滴的賢妻。手搭在他肩上,不著痕跡的狠狠捏了一把,讓他安分。“身子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讓老公你一個人那么辛苦,不是嗎?”
“可這樣我會更心疼你的。”他笑著,在我的腰間一捏,我一下子身子繃緊。
“哎呀,在外人面前別這樣。”我嬌澀的說。“快放我下來啦。”
他握住我不安分的手,禁錮我的動作,“不用,就這么坐著我覺得很好。”
我倆一人一語全然不顧在座各位的臉色變化,依然談笑風生般的你來我往。
“咳咳,展總,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打破這層薄膜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樣子三十多歲,坐在沈翔的身邊。沈翔就是沈樂沁的父親。
我之前收到消息知道這場會議是聯(lián)合幾大有頭有臉的人物來聯(lián)合對于蘇氏企業(yè)的商討方案的。而之前沈樂沁就說她父親和展昀澤聯(lián)手,那么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奇怪。除此之外尚有好些領事人在此。
展昀澤抱著我,憋了一眼男人,然后輕描著說,“既然不知就別說了。”
這么不給面子的回駁讓沈翔面色一沉,但好歹是池戰(zhàn)商場這么多年的老狐貍,自然不會因此而沉不住氣。
顯然那個男人是和他是一類人,面色一變后依然坦蕩。
“展總說笑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夫人也來了,就請她一起聽聽,或許夫人會有不同的見解也說不定。”
“不會的。”展昀澤抱著我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就說,“蘇檀是她名義上的監(jiān)護人,更是她的養(yǎng)父,你覺得她會背叛蘇檀?”
“那么說句不中聽的,這個會議還請展夫人回避。”左邊椅子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開口,她是忠研廣告公司的設計總監(jiān),曾經(jīng)獲得過不少大獎,更是忠研廣告的第二把交椅。也是曾經(jīng)眾多追求展昀澤的女人之一。
“安總監(jiān)這是要離間我們夫妻關系么?”今天的展昀澤似乎是吃錯了藥,每說一個詞都是站在我這旁,我開始懷疑這場會議的真正目的。
“我——”安若的臉色一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扭過頭去。
頓時會議桌上的諸位都不再說話,或事不關己或看著我面目恨意和猜測,但展昀澤似乎心情很好,一只手抱著我一只手還在桌面上很有節(jié)奏的敲著。
我冷眼掃視也不說話,更不懂展昀澤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只能靜觀其變。
許久,展昀澤終于一停手指敲桌,把我摟緊了些開口說了話。“安逸,你是我妻子,和蘇檀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這個會議的主旨我想應該告訴你。”
“哦?”我眉毛一挑,聲線上揚睜大眼睛看著他。
“大家要對付蘇氏所以才有今天的會議,但這樣一來勢必讓你落了個兩難的地步,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決定。”
外頭都傳言我和展昀澤之間有了分歧,而且展父氣焰很大,所以我們離婚是必然的事。但展昀澤一直都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所以叫人一時摸不透我們之間究竟是有目的的炒作還是其他。
“蘇檀撫養(yǎng)了我十年,這份恩情我此生是還不了的,可你是我丈夫,是愛情的根源。人都說親情愛情可兼得,我看若是今天我不作出一個明確的選擇,在場的各位一定不會安心做事的吧!”
我從展昀澤身上下來,邁著輕盈的步伐開始從右邊慢慢的走著,語氣輕呵,帶著笑意。
“我知道前段日子的風言風語各位都聽在耳里,也不乏有些人看到了什么,但這又怎樣?在座的各位難道你們就從未出軌過?從未做過對不起最愛人的事?我們不是圣人,不可能不犯錯,但只要肯于認錯,自然能回到從前。”
我站在安若的身邊,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看著對面的沈翔,輕言著,“沈總,你女兒和我說了一番話,讓我覺得她是真的愛蘇檀的,所以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重要,但要因此失去了女兒可就得不償失了。”
“顧安逸,注意你的言辭!”他臉色一變怒道。
“我一向很注意。”我重新度步走著,笑得越發(fā)開心,“你們要對付蘇氏,是你們生意上的利益,只要不涉及生死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若把其他的事情用生意手段來掩飾,那么就算成功了也只會被人唾棄。”
沈翔一把年紀在商界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被我一個女流之輩這么說定然是氣的可以,那張臉變色就足以證明這點。
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我走到展昀澤身后,彎下腰抱住他的脖子,親昵的問,“老公,我說的對嗎?”
“老婆的話向來很對。”
“展總,我想我們已經(jīng)沒有必要談下去了,告辭。”他二話不說很沒風度的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展昀澤悠哉哉的坐著,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沈翔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新安工程的合約我會重新審視。”
“可以。”
沈翔摔門就走,一連在坐的其他幾個公司的人也先后離開,最后剩下的只有安若一人。
她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我們面前,問。“展總,你顧著你夫人就會得罪商界好些人,這么做值得嗎?”
展昀澤一把把我拉入懷里,親昵的在我額頭留下一吻,然后笑著回答,“安總監(jiān),你沒愛過。一旦愛上一個人就算敵人有千軍萬馬也會在所不辭。”
“這就是你的答案?”她懷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抿嘴一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頓時人去樓空,偌大的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和展昀澤兩人,人前扮演夫妻恩愛我和他都是老手,一旦闊別私下我就立刻從他身上起來,他也沒有特意拉住我,好像剛才的真的只是一場戲。
我整了整一副,變得面無表情,“你的目的達成了,我回來了。”
展昀澤優(yōu)雅的翹起二郎腿,倚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時不時的輕敲著,一下又一下,很有節(jié)奏。
他到不像我人前人后的表情差距那么大,嘴角依然噙著一絲笑容,就好像剛才不是演戲。“可你的目的才開始。”
“那又如何?”我歪著頭笑著說,“你讓我回來不就是要我開始的么?怎么,現(xiàn)在又想反悔了?”
他突然拉過我的手,十分用力,我掙扎不出,卻看到他只是很簡單的握在手里而已。
會議室的燈光有些刺眼,映著他一身黑色西裝格外的深幽,黑色的劉海下黑色的眼眸,似一道深淵隨時都泛著危險的氣息。
“安逸,你這么出來就不擔心他的安危?”
就這么一句話,我卻頓時感到背脊發(fā)涼,他果然有眼線在我身邊!隨即氣不打一處來,我朝他吼道,“展昀澤,你派人監(jiān)視我!”
“嘿嘿,你覺得以我對你和蘇檀的了解,還需要派人監(jiān)視嗎?”他笑得輕松,黑眸輕微上揚,瞇起的縫隙里有些森然。
我一頓,他和蘇檀曾經(jīng)是很好的朋友,而我和他相處這么久他對我自然也是清楚的很,以我現(xiàn)在和蘇檀的關系來說,要真的離開,蘇檀一定會氣的病情復發(fā)。
可是,這又如何?
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他?
“他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了。”我狠狠的甩開他的手,有些厭惡的擦著他手心留在我手背上的溫度,朝著大門走去。
他也不生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兜里,跟在我身后,音色里始終不見生氣的意味。
“安逸,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我停止對他的傷害么?”
我手握在門把手上,反問,“是又怎樣?”
“是的話,你就對我好一點,聽話一點,難保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決定放他一馬呢?”他一把拉開大門,握著我的手就這么走了出去。
我胃里突然再次反酸,可我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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