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5
可自己要抱著什么睡?枕冷衾寒,若若并沒有給他也縫一個娃娃啊!他展臂將楚昊和娃娃一起摟進(jìn)懷中,只能睹著兒子思人,勉強(qiáng)將就一下吧,這也是若若給他的一個娃娃。可人家楚昊不愿意,他用小胳膊推了推蕭冠泓,小大人樣的皺著小鼻子道:“臭男人!不跟你睡。”
蕭冠泓眨掉眼里的淚意,望著他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臉蛋,氣極反笑:“你是小臭男人,長得再漂亮也是臭男人。”
楚昊立刻傻眼,天真無邪的臉上一片迷茫,末了他突然若無其事的開口,依舊奶聲奶氣:“昊兒餓了。”
“真乖!”蕭冠泓激動的親了他一口,嘴角一翹,這話他聽著心里真高興,不諦于仙樂緲緲。這孩子已經(jīng)不思飲食好久了,好話說了千千萬,好說歹說吃兩口就不吃了,整個人都抽條了,臉上的嬰兒肥也少了好多。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蕭冠泓和老王父都只差給他跪下了,就為了求他多吃兩口。
次日一大早,一塊溫潤潔白,且晶瑩剔透大玉石便被送進(jìn)秋水居,這塊玉石成色好,有真人大小,眾人都摸頭不知腦,不明白王爺要這么大的玉石干嘛。
過了幾個月,眾人明白過來了,敢情王爺用這塊玉石雕了個王妃啊!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沒這塊玉石,他們還不會發(fā)現(xiàn)王爺堪比雕玉匠的好手藝……玉石潔白晶瑩,觸手溫潤,鳳王妃美貌無匹的模樣被王爺刻畫的入木三分,栩栩如生。
玉石王妃穿著真實的綾羅綢緞,披帛拖曳,裙裾逶迤,眉梢眼角皆含情,很是有幾分旖旎動人。楚昊則每天對著這個跟娘親很像的玉石喊娘,有時也叫母妃。
浮云樓東邊的晚鏡池。
靜謐的月色下,晚鏡池的池水白氣氤氳,池邊植著各種花樹,繚繞的霧氣讓附近山間樹林顯得更加朦朦朧朧,隱約能窺見一條人影浸泡在清冽的池水中。走得近了,便看到那條人影趴在白玉砌成的池邊,胸部以下都浸在池水里,一頭長長的青絲垂在了水里,不難看出這是個女人。
紅衣翩躚的男子走到池邊,漆黑的眸子掃了左右一眼,隨意地在金絲楠木的茶幾邊坐下來,茶幾上放著上好的茶水和精致可口的點心,旁邊還擱著一套女子的衣裙。
他坐的地方湊巧是女子的身邊,隨手可以觸到她如瀑的青絲:“若櫻,怎么,這次又疼的厲害嗎?”
泡在水里的女子正是若櫻,她沉沉的吐了幾口氣,有些無力的抬起頭看了男子一眼,然后翻了個身,放松了身子仰靠著池壁,半闔著眸子,懶洋洋地道:“還好,現(xiàn)在一次比一次疼的時辰短了,而且發(fā)作的次數(shù)也減少。”
男子眼神微黯,沉默不語。
若櫻久久沒聽到他出聲,遂偏過頭去打量他:“你有心事?還是心情不好,所以不高興?不過這次不關(guān)我的事哦,我記得你叫紅衣。”她又自作聰明的添了一句:“即便我想不起你的名字,可一看到你身上的衣裳,頭腦里便會自動冒出你的名字,可謂是記憶猶新。”
她的雙眼宛如一泓清水,眼眸流轉(zhuǎn)間波光瀲滟,蕩著動人心魄的光芒,真難想像一個兒子都生了的女人,絕美的臉上卻純真無邪,如謫臨人間的仙子般不涉俗世。姬紅衣望著她微微一笑,笑得人畜無害,隨手拉住她的一縷青絲,淡淡的芳香滑過指尖,學(xué)著她的口氣道:“那我豈不是要謝女王陛下勞心勞力記得我的名字?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好說,區(qū)區(qū)小事就不勞你感謝了。”若櫻伸手從他手中拉過自己的頭發(fā),不滿地道:“不許動我的頭發(fā),男女授受不親。”
頭上蒼穹浩瀚,月華如鏡,池中波光隱現(xiàn),佳人如玉。紅衣又笑了,端過茶幾上的糕點遞給她:“吃兩塊,泡一會就起來吧,不然等會又埋怨不早點提醒你,讓你把手泡皺皮了。”
若櫻一聽,趕緊檢查雙手。
紅衣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還好,她穿著衣服在泡,露出來的小半截潔腕賽雪,瑩潤如玉,纖纖玉指依然如蔥管般好看。還未等他出言安慰,若櫻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爬出晚鏡池:“想來是不會再疼了,不泡了。”
她站在白玉砌成的池邊,渾身濕漉漉,衣服緊貼在身上,曼妙曲線一覽無余,不禁讓人瑕想聯(lián)翩。紅衣的臉上奇異的閃過一絲紅暈,趕緊轉(zhuǎn)開頭。
他心里涌動著一種他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感覺,他后來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那次的好奇,也許不會這么關(guān)注這個女子,也許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事了,兩個人說不定形同陌路。可當(dāng)他第一眼看到她時,他意識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好的,絕對無法避免,身不由己這個詞不僅僅是個成語。
那一瞬間,他首次理解了那個人的心情。
待他再次轉(zhuǎn)過頭來時,臉上已是面色如常,若櫻早已不見蹤影,茶幾上的衣裙了不見了。
須臾,若櫻換好衣服出來,侍立在暗處的侍女無聲無息的將濕衣服捧走,她的秀發(fā)還淌著水,怕將衣服弄濕,便自己用軟巾細(xì)細(xì)擦了一會兒,趁著夜風(fēng)微微一吹,已是半干了。
突然,她擦秀發(fā)的動作一頓,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紅衣馬上感覺到她不對勁,飛快的起身,三步并兩步的來到她的身邊:“疼?”
若櫻臉色蒼白的點點頭,步履不穩(wěn)行至茶幾邊盤腿坐下。
“要不要再下去泡泡?”
“沒用的,疼過就好了。”若櫻搖了搖頭,光潔雪白的額頭已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編貝似的玉齒咬住了唇瓣,很快便留下深深的痕跡,似咬破般用力。紅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不敢眨眼,不知覺眼神中便染上了焦灼和痛苦,這是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全身像針扎的疼,寸寸要爆裂開來,若櫻硬撐了一會,終于以一種痛苦的姿勢臥在茶幾上,然后昏了過去。
“若櫻,若櫻……”紅衣趕緊將她抱了起來,卻不知該如何為她減輕痛苦,唯有不斷喚著她的名字。
半夜三更,浮云樓里又是人仰馬翻的好一頓忙碌。一直到確定若櫻不再疼痛,紅衣才帶著華那離開,讓她好好休息。若櫻睜開眼睛時,卻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人沒走,那便是弄影姑娘。這么晚了,因為她的病至使這么多人不能安歇,若櫻心里極為愧疚:“弄影姑娘,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這么晚了還讓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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