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親,不是他,是乃們 3
“攝政王,還請手下留情,適可而止。”那道青色的人影終于忍不住了。他內息充沛,聲音清越悠揚,本還算動聽的聲音,聽在蕭冠泓卻覺得如魔音入耳,他的眼睛立刻就赤紅一片,看那道青色的身影都覺得是漫天腥紅的血霧……就是這個人!他至死都不會忘記,這聲音,正是那天擄了昊兒的黑衣人!
這人用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引走,使若櫻得不到他的援手,被奸人陷害。其實陰謀詭計他不怕,就算有人陷害若櫻,只要有他在場,他也絕計不會讓若櫻受半點委屈。羅素雪和陶氏他恨是恨,卻遠不如恨這個人來得厲害。這個人是使他們夫妻分離的罪魁禍首,他此時找不到若櫻,那種煎熬揪心的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猶如生活在地獄中,又怎能允許仇人好過呢!
他對那道青色人影的聲音恍若未聞,兀自慷懶地坐在椅子上,安然自得的低頭撫袖,其認真的程度仿佛那袖袍上有金子似的。袖上當然沒有金子,只是有一朵指甲大小的粉紅櫻花……那是若櫻未免在昊兒面前丟臉,勤學女紅后的成果。若櫻懶怠的狠,只在他衣服的袖口處繡朵櫻花,就表示盡到妻子的責任了。
劊子手盡職盡責割著陶氏,陶氏聲聲凄厲的慘號聲如厲鬼,刑場上的人群靜默無聲,一會兒看看英明偉大的攝政王,一會兒又瞧瞧遠處的屋頂,俱都有些發懵。
屋頂上青色的人影身形忽然一動,幾個起落就飄然落在法場上,落地之后,人們還沒看清他長啥樣,他的手就一揮,一道閃電般的利光便向渾身痙攣的陶氏射去。“攝政王,好歹給她一個痛快,只是個婦道人家,何苦這么折磨她?”
“哧!做你的春秋大夢!”在他動手的瞬間,蕭冠泓就起身了,他右手的手指一動,同樣是一道利芒向陶氏射去,迅度快如無以倫比,竟然是想后發至人打落青衣人的暗器。與此同時,他的長腿猛地一踹身旁的椅子,那椅子便挾著尖銳的呼嘯聲向青衣人砸去。
叮叮的輕響聲,蕭冠泓后發的銀針果然將青衣人飛燕鏢打了下來。青衣人也躲開那把椅子。椅子落在法場上頓時砸的四分五裂。底下的人群一齊發出了驚叫聲。
冷冽等侍衛騰身便要攻向青衣人,蕭冠泓一把將黑色的披風扯了下來,隨手向他們一拋,犀利冰冷的眼神盯著青衣人,冷冷地道:“不必,本王親自招待他,本王也要他在有生之年嘗夠有心無力的滋味,十倍百倍的還他,然后讓他痛苦的活著。”
青衣人體形修長,姿態飄然瀟灑,卻長了一張大眾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丟人堆里馬上能湮沒。百姓不知道,蕭冠泓卻知他戴著人皮面具,他冷哼一聲:“哼!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生得有太丑,怕嚇著人嗎?”
青衣人卻是怔怔地望著地上躺著的飛燕鏢,錯愕的眼神毫不加以掩飾。心里卻震驚不已,這個攝政王年紀不大,功夫卻好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不信邪的又發了一枚暗器,這次卻是射向劊子手,可蕭冠泓又是用銀針成功的打落了他的暗器。
青衣人不再動作,眼神掃過痛苦哀嚎的陶氏,深吸一口氣,對著蕭冠泓道:“王爺,得饒人處且饒人!某上次并未對楚世孫做出什么傷害,若某真是做了什么,王爺現在也是追悔莫及,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
“大言不慚,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蕭冠泓斜睨著青衣人,整個人站得標槍一般筆直,宛若玉樹臨風:“別以為這么說本王便會感激你,你若是傷害了本王的孩兒,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喘氣嗎?海星門便是你最好的下場!這世上將再無你的容身之處!本王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的九族全都會從這個世上消失!”
海星門惹怒了攝政王,帶來了滅門之禍,被全副武裝的湘王衛盡數搗毀,這已經是武林公開的秘密了。里面的殺手沒有一人能逃脫死亡的命運。一個武林幫派名聲再轟動,里面的殺手功夫再高,能力再強,一旦惹上了朝廷,同樣叫你灰飛湮滅,成為歷史。
青衣人對海星門的事知之甚詳,其實就算沒有海星門,他也是不愿意和蕭冠泓這個強悍的人為敵的,蕭冠泓不但睿智聰明,且喜歡睚眥必報,惹他跟捅了馬蜂窩沒什么兩樣。只是,唉!往事不堪回首,同樣也不用再提,悔之晚矣!青衣人心里發出深沉的嘆息。
看著陶氏渾身的肉一片片的被割下,鮮血淋漓的模樣讓人驚駭萬分,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蕭冠泓沒有夸大其辭,有他在場橫加阻攔,自己竟然想讓陶氏死的輕松一些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活剮。此時,他真的嘗到了蕭冠泓所說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不忍再看陶氏的慘樣,眼神痛苦中帶著祈求望著蕭冠泓道:“王爺你究竟意欲未何?陶氏就算死有余辜,可她為人也未到喪盡天良的地步,只要王爺肯給她一個痛快,某愿意答應王爺的任何條件。”
蕭冠泓冷曬,陶氏敢把主意打到昊兒身上,雖然志在拖住他,并沒有讓人傷害昊兒,但她去是在害若櫻,這樣的人,要他如何給她一個痛快?他的眸色冰冷無情,對青衣人痛苦的眼神視而不見,更對陶氏的慘叫聽若未聞,回答的干脆俐落:“任何條件都行嗎?好,別說本王沒給你機會,那你就自廢武功,自斷經脈吧!”
這話出乎青衣人的意料之外,他沉默了片刻,猶豫地道:“換個別的條件行嗎?”
蕭冠泓本意就是要刁難人,聞言,挑高的眼角微瞥青衣人,帶著森森冷意,語氣寒如淬冰:“過兩天,羅素雪同樣會被凌遲處死,和今天陶氏的情形一模一樣,歡迎你來觀刑,那天本王抽不出空兒來,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和膽量,你劫法場也未嘗不可。”
青衣人暴躁了,別的什么他都可以答應,唯有這一身武功不能失,蕭冠泓壓根就是想折磨他,思及此,他微含惱意的道:“王爺,你一徑張冠李戴,指鹿為馬,硬說某是陶氏的奸夫也就罷了,為何非要將羅素雪栽在某頭上?某承認和陶氏早年有些許舊情,但后來早早便斷了,羅素雪斷不可能是某的骨血,而王爺你大可不必用她來威脅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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