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所謂的切指向你陪罪 1
“不是的,若櫻。”宇文鳳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如決堤之洪水,哽咽道:“我就是不能想,一想起……他說過只會對我一個人好,那時他說: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可如今言猶在耳,君心已變……”
若櫻感覺喉嚨被堵住似的,眼淚也似要涌出來。她將宇文鳳摟在懷里,心酸的沉默著,滿屋里只聽得到宇文鳳的低低啜泣聲,她不肯放聲大哭,也不肯表現(xiàn)地像個怨婦,只是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不一會,小桂端來了熱熱的吃食,打聽消息的風(fēng)衛(wèi)也回來了。“王妃,清興候府的白大少爺帶著人四處在尋找白少夫人,樣子很著急,但他并沒有聲張,似乎連清興候夫婦都還不知情,可能是怕……。”
“知道了,風(fēng),你再去打聽打聽,記著,要瞞著王爺。”
若櫻撫著宇文鳳的頭發(fā):“他可能怕他父母責(zé)怪你,想快點找到你,先吃點東西吧……不過白燁這個人除了太過孝順,對你一直挺好的,稱得上是百依百順的好相公,你要不要和他談?wù)劊d許是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你這樣負氣一跑,孩子怎么辦?”
宇文鳳把臉上的眼淚細細的抹凈,她也不是那種柔弱到整日啼哭的女子,發(fā)泄一下就好了:“你是知道的,孩子我連見著一面的機會都少,我婆婆的理由是因為我親娘去的早,許多事情沒人教我,眾所周知,安夫人是后娘,定然對我是不好的,所以孩子給她帶,讓我盡管放心。”
若櫻給她盛了一碗銀耳燕窩遞給她,她接過去并不吃,只用銀勺慢慢攪動:“別人不知道,你卻是知道的,我娘其實就是姓安的那女人害死的,我恨死了我老爹的風(fēng)流,我哥也風(fēng)流,出嫁前我其實對男人沒抱什么信心了,只想別的女人怎么過我就怎么過……可,可白燁他與爹爹和哥哥不同,潔身自好,我說以前啊,不是現(xiàn)在的他……他對我很好,細心又體貼,沒兩個月,我都想不出蕭冠泓長啥樣了……”
“噗哧!”盡管是這么傷心沉悶的時候,若櫻依舊忍不住笑場了。“繼續(xù)說,你十幾年的惦念就被這個男人用短短兩個月打散了。”
宇文鳳想了想,終于破涕為笑,但笑容也只是一閃即逝,最后化為滿滿的苦澀:“你不知道,第二天那個通房仗著是婆婆賜下來的人,把我最喜歡的一件首飾故意砸到地上,然后哭哭涕涕的不停道歉,說是不小心失手所致,我當(dāng)時那個氣呀!姥姥地,她明明是故意的,眼里還含著挑釁呢!耀武揚威的。”
“嗯,不用說,你穩(wěn)定氣壞了,然后罰了她,罰她的時候趕巧是白燁還是你婆婆進來了?”
“運氣不好,兩個都進來了。”
“……”若櫻無語。可以想像那個通房當(dāng)時表現(xiàn)的多么可憐,而宇文鳳肯定是指責(zé)那個通房錯了。
宇文鳳抿了抿唇,自嘲的笑了笑:“婆婆倒是沒說什么,還讓那個通房給我陪不是,可她哭的梨花帶雨,手上全是血,又說那血是她不小心劃傷的……白燁沉默的看著我,我百口莫辯……”
“可是,我壓根不曉得她那一手血是從哪里來的,我連她一根指頭都沒彈,更不知她的頭上是哪來的傷口,你說好笑不好笑?”宇文鳳還在笑。
若櫻點點頭:“是好笑,后來呢?”
“后來她捂著個破腦殼跟我道歉,委委屈屈的說是她的錯,還道以后再也不敢了……婆婆責(zé)罵她不懂事,白燁只是沉默的看著我,你說我冤是不冤?”
若櫻再點頭:“冤,比竇娥還冤。”
宇文鳳有冤無處訴好些日子,這會終于找著青天大老爺?shù)母杏X了:“前幾天……還有前天……還有昨天……”
她們兩人在這里又哭又笑又鬧,而另一行人卻在焦灼的四處尋找宇文鳳。
熙京城繁華的街頭,樓閣林立、行人熙攘。
一位錦衣繡金的年輕公子帶著幾名隨從,形色匆匆地從前陽大街的車水馬龍,到東棱路人跡罕至的后巷,每一處都細細詢問搜索,不難看出他們正在找什么重要的人,并且找的非常急切,這從那位俊秀公子大冬天一頭的汗水就可以看出來。
一位隨從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色的霧氣,走到那位公子身邊:“大少爺,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少夫人常去的地方也都說沒見過,現(xiàn)在該去哪里找?而且久不回府,候爺和夫人也會起疑,終不是長久之策。”
料峭的寒風(fēng)中,錦衣公子緊抿薄唇沉默著。
他的長相極為清俊,氣質(zhì)雋逸,有一雙洞徹人心的眸子,衣袂飄飛間透著一股子寫意風(fēng)流,正是清興候府的嫡長子白燁。據(jù)傳此子不僅學(xué)問淵博,才高八斗,而且文采飛揚,思路敏捷,能寫一手精妙絕倫的好文章,精通策論和詩賦。
先帝執(zhí)政時曾偷赴春闈想要考狀元,不幸被人認出來,險些被眾考生爆打一頓,理由是……堂堂清興候爺?shù)牡臻L子,即使什么也不干也會繼承候爺之位,卻來和寒門莘莘學(xué)子搶這三年才有的光宗耀祖的機會,不揍他揍誰?
白燁現(xiàn)供職于翰林學(xué)士院。
隨從見大少爺久不回答,又試探的叫了一聲:“大少爺?”
白燁怔了一怔,似大夢初醒:“派個人回去稟告夫人,爺和少夫人去騰王府了,至于回不回候府,等晚上再使人回去報信,你先把琴操和墨兒兩個丫頭悄悄帶出來,莫聲張,爺有話問她們。”
隨從匆匆去了。
白燁攤開手掌,頗有些無奈的低頭望著手中斷成兩截的紅玉手鐲。旋即,他伸手摩挲著那暖暖的紅玉,珍視之意溢于言表。
良久,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對著幾個有些不知所措的隨從道:“繼續(xù)找,爺就不信她一個女人能跑多遠,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再說花廳內(nèi),一卷雪白的卷軸在光滑漆金的桌面上展開,羅素雪正興致勃勃的向蕭冠泓介紹上元節(jié)男女詩會的一些活動。
她本以為王爺會請她去書房詳談,可蕭冠泓以為若櫻去去就來,誠然這計劃書很吸引人,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聽下去,然而他還是不肯挪窩,只是命下人把桌上的茶盞點心收拾了,騰出空地供兩人研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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