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月有星隨 1
蕭冠泓將毛毯鋪在火堆旁邊,囑咐若櫻早點睡。若櫻卻搖搖頭,她盤腿坐下,雙手擱在膝頭,雙眼微閉,讓內(nèi)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運行了四十九個周天后,她微微吐氣,感覺疲憊頓消,旋即便睜開了眼。卻發(fā)現(xiàn)蕭冠泓也在一旁打坐,卻是在幫她護法。
蕭冠泓見她精神好轉(zhuǎn),便從包裹里拿了果子喂她。
若櫻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轉(zhuǎn)頭四望,卻沒見到其他人:“人呢?他們都去哪了?”
蕭冠泓又喂了她兩口,輕笑兩聲:“都是些養(yǎng)尊處憂的人,定是干糧吃的不爽,找獵物去了。”
若櫻咽下果肉,也笑,她卻是得意的笑:“就該讓他們食不果腹,餓上個三五天,看什么不吃?”
她笑的眉眼彎彎,秀靨生暈,動人極了。
蕭冠泓看得眼熱心跳,見四下無人,他大膽地湊上去索了幾個香吻,聊以慰藉多日來空虛的心靈,但不敢深吻,怕那幾個人冷不丁的回來。隨后他讓若櫻枕著他的大腿躺下,眼睛一閃一閃地道:“我吹曲子給你聽。”
話落,他的手中變戲法似的多了兩片樹葉。
若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他將兩片葉子合在一起,捏住下端輕輕地吹了起來。
樹葉吹起來的聲音有點像葫蘆絲,很好聽,帶著撩人的纏綿之意,曲子也動人。若櫻興味盎然的聽著,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蕭冠泓縱然吹著曲子也留心著她,見她安靜的睡著了,便停了下來。
他摸了摸她的臉,見她美眸闔得緊緊的,長且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優(yōu)美的影子,花瓣一樣的小嘴孩子氣的微嘟,忍不住悄悄地俯下身去,蜻蜓點水的輕啄了她幾下。
擔心她著涼,他又拿出一件披風蓋在她身上,將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半靠在他的懷中。
看著若櫻的恬淡的睡顏,蕭冠泓無聲的笑了,又撫了撫她的發(fā),執(zhí)起她的一縷青絲,送到唇邊輕輕的吻了吻。發(fā)絲從他指縫間輕輕滑落。
蕭冠泓半抱著若櫻,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納蘭明桑在不遠處的高坡站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火堆邊的那一對儷影雙雙,似醉非醉的眼神晦澀莫明,神情安靜而孤獨,還有一絲微不可見的憂傷。
驀地,一條灰黑色的人影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身旁,聲音低不可聞:“世子,貧道已做了詳細而周密的安排,這次一定會成功!”
見納蘭明桑臉上無悲亦無喜,他小聲的勸解:“世子這次斷不能心軟,大丈夫應志在天下,萬不可兒女情長!再則,你二人之間是宿命,是孽緣,望世子三思而后行。”
納蘭明桑沉默無語,似為了將火堆邊的情形看的更清楚,他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勾頭向下看。人影跟在他后頭亦步亦趨:“世子,貧道到時會開啟陣法助世子一臂之力,您現(xiàn)在大仇剛剛得報,正是趁勢更上一層樓的好時機,一匡天下指日可待也,到時天下在手,美女也有。”
納蘭明桑出其不意的偏過頭,對著那人影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諸葛復,你這般啰唆作甚?一匡天下?這好像是你的夙愿吧!”
諸葛復靜默的站立著,依舊似一條影子,良久之后才道:“世子莫要誤會,這莫須有的罪名貧道可擔不起,不過是世子有帝王之命,貧道想助世子成其大事罷了!”
“哧!”納蘭明桑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微抬下巴,一臉傲然地道:“這話本世子姑且信你,雖然這么多年你看似在盡心盡力的幫我,但也不要以為我對你一無所知,本世子有一代的先祖曾這么描述過一個人:諸葛重,云游四海的道士也,白面有須,卻武功精湛,且通曉巫盅之術(shù),精通岐黃之術(shù)……”
納蘭明桑頓了一頓,斜睨著諸葛復:“你且說來聽聽,這個人為什么和你那么像咧?是巧合?是人為?抑或是天意?難不成也是你的先祖?”
他的話鋒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句句冷厲迫人,威勢盡顯。
諸葛復低垂著臉,陰影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也使人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世子,莫多想,那只是巧合而已,貧道對世子素來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言罷,他單手行了個禮,又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若櫻在夢里露出甜蜜的笑容來,蕭冠泓伸手摩挲著她微彎的唇角,也曬然一笑,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火堆發(fā)出噼啪的輕微聲響,蕭冠泓這才抬起頭,打算添些木頭到火堆里去,卻發(fā)現(xiàn)納蘭明桑拎著兩只肥兔子,還有幾只鳥雀,正靜靜的站在火堆邊,而他迷離醉人的目光則一眨不眨的望著若櫻睡夢中的笑臉。
大凡男人都不喜歡別人盯著自己的媳婦,蕭冠泓更是個中翹楚。他冷冷的瞥了靜默的男子一眼,語氣冰冷:“發(fā)什么呆?轉(zhuǎn)一圈回來就變笨了?”
邊說邊將若櫻往自己懷中攬得更緊些,并伸手扯了扯裹著她的披風,看似溫柔的動作其實占有欲十足。
納蘭明桑抬眸,默默的看著蕭冠泓,渾然不覺他一臉的生人勿進,許久才輕輕地道:“她喜歡吃烤兔子還是吃叫化雞?還是喜歡吃烤雞?”
他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令蕭冠泓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向他手上快速的掃了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獵物中有兩只山雞,本不想回答,轉(zhuǎn)念想到自己跟若櫻保證過不會再小氣的,便淡然地道:“叫化雞。”
然后他似又想起什么,嘴邊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你弄的,她穩(wěn)定怕你毒死她。”
納蘭明桑神色黯然地嘆了一口氣,看向在睡夢中露出微笑的若櫻,半晌才道:“說起來真是個令人心痛的事實,這家伙迷信到家了,一口咬定經(jīng)我手的東西有毒,不過我做叫化雞的手藝一絕,她等會不要把舌頭吞掉才好。”
說罷,他懶洋洋的提著獵物轉(zhuǎn)身走開了。
蕭冠泓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徑低頭看若櫻,忽然發(fā)現(xiàn)她鬢角似有零星汗意,心下微驚,連忙抱她起來,隨后將毯子拖離火堆。
再次抱著她坐下后,他的手悄悄的從她衣襟下擺滑了進去,慢慢輕撫著她細致光裸的玉背,果然摸到一手薄薄的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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