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因愛生憂,因愛生怖 4
蕭冠泓知道若櫻定然也聽說了這事,想到她那個冷情的性子,自然也心焦難安。
他那天以為若櫻不相信他的清白,認為他和楊若鳳有染,心里覺得甚是委屈……他都只差把心剖給這個女人了,怎可能惹她傷心?一氣之下便和若櫻起了口角,最后還拂袖而去,但冷靜下來心里就后悔了,明知道若櫻不是無理取鬧的性子,更不可能事非不分,怎會因為楊若鳳的挑撥離間便否定兩人之間的感情呢?
他招了在赤鳳候府保護若櫻的侍衛(wèi)一問,果然若櫻甩掉他們,不知去了何處。再讓人細細一查,不到兩天,便知道了鳳歌和鳳飛飛之間的事。
當時蕭冠泓的第一反應是怔忡當場,猶如三九嚴寒被人兜頭澆了一瓢冷水,心都涼了半截……他實在沒料到若櫻竟然將這事瞞著他。在他心里,兩個人相愛便沒什么秘密,什么事都可以開誠不公的說出來,若櫻知道了實情應是第一個跑來告訴他,而不是憋在心里獨自承受。
他本來就覺得沒什么安全感,這下子難免想岔了,覺得若櫻定然還將他拒在心門之外,根本沒對他打開過心扉。他甚至懷疑若櫻說喜歡他、愛他是不是因為內疚?
男人粗心是必然的,他倒沒想若櫻其實是想替鳳歌保留一點顏面,蕭冠泓本來就一直不喜歡鳳歌,若是知道鳳歌是這樣的為人,豈不是越發(fā)的瞧不起她?還有就是若櫻一下子被赤焰對兩個女的態(tài)度有些嚇著了,一時很難接受……她愛胡思亂想,對人性有些懷疑。
蕭冠泓想到若櫻或許不是真的愛他,只是一種委屈求全的感情,心里百般的難受;他想到兩人一路走到如今,一直是他在強迫若櫻接受,若櫻從未主動過……他想的頭疼欲裂,痛苦欲死。
于是他便悄悄跟自己打個賭……若櫻如果主動來找他,把鳳歌的事說出來,那她就是愛他的,如果若櫻依舊對他不理不睬,那他就可以死一死了。
結果若櫻第一次和他碰面,他想把姿態(tài)擺高一點,便把頭抬起來望著天邊,片刻之后再低下頭,若櫻就不見蹤影了……他覺得自己可以死了……若櫻壓根不在乎他。
盡管這樣,他還是丟不開她,依舊為她魂牽夢縈,依舊為她牽腸掛肚。
好吃好喝好穿的照樣送過去,就是人不過去。他一直在垂死掙扎,努力撐著不去投降,便是希望若櫻有一天良心大發(fā),突然感覺到他的重要性,然后主動投到他溫暖的懷抱中……
可照如今這種情況來看,只怕這絕對是他的癡心妄想。明月說的話固然令他怒發(fā)沖冠,但也不無道理,他再這么做美夢下去,倒真的會便宜慕容嚳那個壞胚,誰說和親不是慕容嚳搞的鬼呢!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若是若櫻當了真,轉而投身到別人的懷抱里,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他都守她這么久,難道要犯和姓盧的一樣的錯誤?
思及此,蕭冠泓再也坐不住了。
他匆匆去到若櫻的帳篷,想當然是未找到人,結果又在山谷里轉了幾圈,發(fā)現四衛(wèi)和若鸞守在湖邊,心下頓時明了。
他向四衛(wèi)揮了揮手,命她們去遠處守著。
在柳條輕拂的湖邊停住了腳步。湖里幾塊大青石圍著一方角落,若櫻半褪了裙衫,背著他站在銀光閃閃的湖水里。月光灑下清輝,柔光滑過她背上白瓷一樣的肌膚,青絲如潑墨。
若櫻聽到身后有動靜,并不慌亂,先拉好裙衫掩著身子,跟著才轉過身來,神態(tài)從容的望著涉水向自己走來的頎長身影。
蕭冠泓人高腿長,幾步就走到她的身前,隨后也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深遂的眸子里灼熱燦若火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背在身后的手卻在微微發(fā)抖,盡管面無表情,心中的那一點執(zhí)求卻化作了青煙,消逝于無形。
他想,管她愛不愛他,管她打不打開心扉,守著她,耐心的等著她,鐵樹都能開花,何況人!
再則這不是比前要好太多嗎?若櫻原來是恨他的,現在確肯說喜歡他,他為什么要被一點小事蒙住眼睛?說穿了,是自己太貪心了,總奢望得到若櫻毫無保留的愛,卻不肯給她獨有的空間。
他現在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和若櫻冷戰(zhàn)那么多天,而且他還熬下來了,許是神跡吧!
他努力強抑著自己激蕩的心情,抿了抿有些干澀的薄唇,接著便一手勾住她肩頭微濕的青絲,一手去取若櫻手中的軟布。
若櫻抓著軟布有絲遲疑,不知該不該給他,畢竟兩人好似在鬧別扭,而他不是說要與大公主……
她智商有限,檀自揣測了片刻,想著他恐怕是來將兩人之間做個真正了斷的,不然不好對公主交待。于是她便松開了手,低聲道:“你不必多說什么,我不用你負責,就當是報達你當初的救命之恩,你也不必擔心我往后怎么辦,無論如何我大小是個王爺,招一個男子倒插門是完全沒問題……”
“閉嘴!”她一開口蕭冠泓就想掐死她。他猜測的沒錯,這女人果然想奔到別的男人的懷抱中去。
娘的!他恨恨的暗咒,當老子是頭豬么?都已是老子到嘴邊的肉,唾手可得,險些讓狼叨走,老子怎能善罷甘休?
他也懶得多說,一把將人拉在懷中,伸手就去剝衣服,這事他做了不下幾百次,早就駕輕就熟,“這水雖不涼,但也不許你多泡,我服侍你。”
若櫻不樂意,“你以后會是大駙馬,我可不敢勞煩你。”
蕭冠泓揚眉瞪她,想啃掉她花瓣一樣的小嘴,更想打她一頓屁股。
她卻挑釁似的璨然一笑,烏眉亮眼彎如新月。蕭冠泓想要打她屁股的心思又如這迷離的夜色,朦朦朧朧中消失得了無痕跡。
他不容反抗的順勢將她抱出水面,自己坐在大青石上,將人捂在自己懷里。其實他知道若櫻是不高興,但潛意識里,他卻希望看她吃醋,讓他覺得在她心里他是重于泰山,并不是輕于鴻毛。可是真的聽到她愿意退出,并自貶身價,他又忍不住心疼:“凈是些空穴來風,道聽途說,你總是不信我,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會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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