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人笑
可事與愿違,蕭冠泓臉色堪比晚娘,那冷冷傲傲的臉上就只差寫著:“我就是怨你,恨你,不待見你!”
順元帝登基之后,種子不差,一撒就活,后宮皇子公主真不少,要是別的子女這么給臉色他看,他一定會龍顏大怒。
可偏偏蕭冠泓這副對他愛理不理的模樣甚得他心,私心里甚至覺得將皇位傳給這個兒子也未嘗不可。
正是因為順元帝現在這副舉棋不定的態度,才使得太子和二皇子俱有些操之過急,太子覺得自己明明是一國儲君,偏生父皇似有對自己不滿之意,二皇子則覺得父皇可能是想將皇位傳給自己。
所以太子和二皇子現在表面看是一團和氣,實則小動作不斷,私下結黨營私勾結大臣,皆想將自已手中的籌碼加重些許。
順元帝看著兒子冷如萬年寒冰的一張臉,滿腔熱情在多次碰壁后,終于鎩羽而歸。
他搖著頭,嘆著氣,賞賜了大批金銀珠寶,珍奇古玩,以及六個絕色美女給蕭冠泓。
蕭冠泓不置可否的接受了這些賞賜,也不以為意,令手下將美女和財寶送回王府。
他從皇宮出來后就被幕僚直接請去了西邊的校場,參加完父皇的壽誕之后他就會離京,有些事少不得要商議籌謀一番。
若櫻那天成功氣到蕭冠泓,扳回一城之后,一掃胸口連日來的陰霾。
再加上與蕭冠泓對打一番,頗有些心得,想到假以時日就可以逃出這里,立即對前景充滿了希望,遂將全副精神放到勤奮練功上。
她將丫鬟們都趕出內室,盤腿在地上坐好,一邊練功,一邊放開耳目注意外面的動靜。
蕭冠泓不在王府中,別人也不敢來她這里自討沒趣,便是楚嬤嬤也不敢隨意進入內室打擾她。
因為這姑娘若是嫌你了,她也不說話,就用那雙勾人魂魄的漂亮眼睛冷冷的看著你。
那眼里幾乎能射出冰刀,將你全身刺的千瘡百孔,順便將你凍的如寒風中遺留的秋葉瑟瑟發抖!
一連兩日,蕭冠泓都沒來秋水居搔擾若櫻。若櫻心情大好,暗自得意,覺得他已經知難而退了。
第三天中午,若櫻用過飯后便將小桂小香等譴出屋子,正打算練功,卻聽到屋外丫鬟回稟王芳菲求見。
玉蘭花開滿院白,一花獨放也是春!
秋水居外院種植了不少玉蘭花,而且開花時節比若櫻以前看過的玉蘭花晚,現在正是開放的鼎盛時期,遠遠望去,那怒放的白玉蘭就像雪白的云彩綴滿枝頭,很是潔白美麗。
鵝卵石鋪就的甬道在整個秋水院中穿插,縱橫交錯的模樣與人生錯綜復雜的道路是何等的相似!
若櫻百無聊奈的摘了一朵玉蘭花拈在手中,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踏著鵝卵石的小路慢慢走著。
王芳菲在若櫻身后幾次抬頭打量她,目光充滿了嫉妒和恨意,還有莫名的艷羨。這姑娘一派悠然自得,依舊美麗不可方物,與自己心急如焚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勉強笑道:“吳姑娘,王爺有幾日不曾回來了,姑娘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王爺不但幾日不回來,皇上還賞了幾個大美女給他,現在那些美人都入住王府了,這姑娘卻悠哉悠哉的?
其實她還真冤枉了若櫻,若櫻要發狠練功,什么事都懶怠關心,不許丫頭們在周圍打擾。至于丫頭們則是那天看到她和王爺對招,目前是被嚇住了的猴子,自沒人敢去撩拔她。
“啊!”若櫻回頭看了她一眼,疑惑不解地道:“我與他非親非故,為什么要著急?”她還巴不得蕭禽獸出事呢!最好是來道雷劈死他,這樣她便可以跑路了。
賤人就是矯情!都睡一起了還非親非故?這姑娘可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王芳菲柳巴一攏,嘴角輕輕撇了撇,秋水一樣的眼里就漫出了幾份輕視:“姑娘慧質蘭心,您就別跟我藏著掖著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現今這王府里誰不知姑娘您已經是我們王爺的人了,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能被我們王爺收用,那也是姑娘您的福份!旁的女子哭著喊著求著,我們王爺還不屑一顧呢?您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的聲音像浸了醋一樣酸溜溜的,說若櫻和別的女子的時候,帶出的是滿滿的不屑和鄙夷。
但說到“我們王爺”時卻是熟稔中透著一股子旁若無人的親密,而且那眼神頓時就有股子優越感,明明白白的告訴人家,她與她家王爺之間的關系是多么的不一般。
她原本還以為這狐貍精真是哪家千金大小姐,或者身份高貴的望族貴女呢?卻只是王爺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擄來的一個女子。
身份還不如自己,僅是驃騎將軍府里的一個婢女。
這樣一個身份卑微的女子,只不過運氣好罷了,偶然侍了兩天寢就以為自己是正宮娘娘了?敢在王爺面前甩臉子給自己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與王爺這么多年的情份,豈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子就可以抹去的?
王芳菲在心里偷偷愛慕了王爺這么多年,滿心希翼能得到王爺的心。
卻也知道憑自己的身份,王爺決不可能娶自己做正妃。但王爺以前對任何女子都是不假辭色,所以既便娶了正妃側妃,估計也不會多看重,這樣也不會影響她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
對于名份和地位她王芳菲根本不看在眼里,她不屑于做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只要王爺心中有自己,什么委屈她都能受下!
若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明知自己失去貞潔之后,必會迎來這樣或那樣的不堪的目光,以及輕踐的話語,但此時此刻,她心中依然有種血淋淋的傷口被人揭開的痛楚。
何況對方用的是一種毫不在意的,極輕蔑的態度撕開的……
“那又怎樣?”若櫻強抑著心中的悲憤和苦楚,犀利又冰冷的目光直視著王芳菲道:“你說一千道一萬,不過就是想說你主子有多高貴,別人怎么樣都是高攀了你主子,既便是這樣,也不能抹去你主子所犯下的罪行!誰想被他收用,誰盡管去,你們哭著喊著求著,那是你們自個的事,別攀扯我這個與你們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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