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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雪域冰蛛


  聽到這個消息,莊璃手里的茶杯應(yīng)聲落地,她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怎么會?怎么兩個人都死了?

  莊璃披好外衣,連夜趕到義莊,皇上也在,納蘭春暮和雀兒的尸體并排躺在地上,蓋著白色的布,雀兒的小腹微微的隆起,但是身上都是鮮紅的血跡,血跡滲透出來,染紅了白色的尸布。

  莊璃只覺得心里一陣莫名的抽動:“她怎么會死?”

  “納蘭春暮在押送的過程中試圖逃跑,侍衛(wèi)放了箭,關(guān)鍵時刻,他拉過雀兒做了箭靶,擋下了所有的箭雨,就這樣,兩個人都死了。”越冕緩緩的說道。

  “你說的對,我不該為他求情的,也許那樣的話,雀兒她還活著,納蘭春暮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畜生,根本就不會管雀兒腹中還有他的骨肉。”莊璃緊緊的握著拳頭,淚聲俱下。

  “小璃,我和你說過,有些人天生本性就是邪惡的,你就算給了他生路,他也不會改變,也會自掘墳?zāi)埂!痹矫嵋苍S早就料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他太過了解納蘭春暮的脾氣秉性,所以在三勸說莊璃不要為他求情。

  可是莊璃還是為了雀兒心軟了,當她看見有了身孕的雀兒那一刻,堅強的心早就崩塌了,只剩下內(nèi)疚和同情。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雀兒不會嫁給他,就不會死,越冕,你也殺了我吧,我發(fā)現(xiàn)我是一個掃把星,到哪里哪里都不安寧。”莊璃自責(zé)的說道。

  “小璃,別這樣,不是你的錯,納蘭家早晚是一顆毒瘤,是一個禍害,無論你來不來,納蘭春暮都不會甘于太平,他還是一樣要死的。”越冕試圖安慰莊璃。

  可是她卻更難過了:“可是如果不是我,雀兒就不會被連累。”

  “雀兒她……只是一個意外。”越冕溫和的說道。

  “不,她不是意外,她是活生生的被我連累了,我該死,雀兒,是我害了你。”莊璃蹲下去,伸手去掀雀兒的白布。

  卻被越冕阻止住了:“小璃,人已經(jīng)死了,你節(jié)哀就好,就不要在去折磨自己了。”

  莊璃起身緩緩站起來,突然,掉頭就跑,跑進了一片樹林,拔出寶劍,零開始瘋狂的練劍,樹枝上的葉子不知道究竟被她砍壞了多少片。

  只記得,后來她疲憊的躺在那片落葉中,越冕叫人送她回了梨花院……

  次日清晨,雀兒和納蘭春暮下葬,莊璃一身白衣,頭戴白色的花,來送雀兒最后一程。

  越冕第一次見到如此落寞的莊璃,她的臉上寫滿了悲傷之色……

  “小璃,你要想開些,人已經(jīng)死了。”越冕沒有想到,莊璃對一個丫鬟的感情竟然這么深厚。

  其實他不知道莊璃自小就親情淡薄,父親死了后,沒有幾個貼身的人,每到一個陌生地方,她都毫無安全感,雀兒雖然跟莊璃的時間不長,但是卻給她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雀兒那個說起話來嘰嘰喳喳像小鳥一樣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損了,還帶著她可憐未出世的孩子。

  “雀兒,一路走好。”莊璃揚手灑出手里的紙錢,緩緩的說道。

  這時,莊璃抬起頭仰望天空,似乎又看見了竹染,那個為了報仇,隱忍在夏蘭伊身邊的女子,那個被仇恨迷失了雙眼,連愛情都放棄的女子。

  為什么如此好的女子都沒有好的結(jié)局?莊璃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蒼天。

  有時候,總是聽著別人的故事,流著自己的眼淚……

  越冕抬起頭,看著身邊的莊璃,雖然一襲白色,甚至連臉色都是無血色的蒼白,但是她的眼神依然純凈如水,這個女人心思很單純,重情重義,是那么的惹人憐愛。

  越冕之前一直在想,這么多人喜歡莊璃,是不是只是因為得不到而不甘心,于是自己也想看看把莊璃留在身邊是什么滋味,久了,會不會厭倦。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不僅沒有厭倦,而且還極度缺乏安全感,時時刻刻擔(dān)心莊璃離他而去。

  這個時候,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只是看見他,心里就會覺得很暖。

  他現(xiàn)在開始有些同情夏蘭伊和呼延覺羅羽了,因為他們都失去了莊璃,人人想得到的女子,此刻就在他的身邊,莊璃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在那里低聲哭泣,為雀兒的死難過著,有些女子贏得不是容貌,而是氣質(zhì),是那種冷傲清高的氣質(zhì)和執(zhí)著的脾氣。

  越冕一時動容,然不住的攬過莊璃,緊緊的抱在懷里,在她的耳邊輕語:“小璃,留在南疆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越冕放我走吧,我若留下來,就再也不是莊璃了,只是一個有身體無魂魄的木偶。”經(jīng)歷了雀兒的事情,讓莊璃身心俱備。

  她不想呆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邊,自己一個人不是很好么?為什么這些男人都要把自己養(yǎng)在身邊?難道囚禁自己是一種樂趣?

  莊璃悲哀的想著……慢慢的推開越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如果說她之前是為了保護羽的江山而披甲上陣,金戈鐵馬,奔走在邊關(guān),那么后來照顧夏蘭伊就純屬是出自個人的友情了,夏蘭伊是一個不壞的人,他只是脾氣暴躁的些,其實骨子里是小孩子的脾氣,總是很霸道,很無賴。

  莊璃不愿意在關(guān)鍵時刻留下朋友,所以不離不棄的照顧了夏蘭伊,一直到他好起來,親眼看著他走上王上的寶座。

  可如今,越冕要強留下她,她卻再也沒有力氣去為她做什么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分分合合,無數(shù)的傷感離別,她的心已經(jīng)麻木,麻木到自己午夜夢回的時候,甚至聽不見心跳聲。

  榮華富貴始終都不是她想要的,地位名分更不是她追逐的,她的夢想很簡單,只是想和一個溫暖的人去邊關(guān)放羊,從此日出而作日落日息。

  可是這個看似簡單的夢想怎么卻離她越來越遠了呢?

  “小璃,我真的喜歡你,我不需要你為我守江山上戰(zhàn)場,我也不需要你陪我共赴生死難關(guān),我只是想照顧你,下半生,就這么和你過下去。”越冕突然喊道。

  “可是我的下半生不在這里。”莊璃低聲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她一直有一種感覺,感覺的到自己不是這里的人,不會留在這里,試問,當一個人她對一個地方?jīng)]有歸屬感的時候怎么會安心的留下來過日子。

  越冕不甘心,沖過去,一把抓起莊璃的手,還沒開口就看見她左手手臂內(nèi)側(cè),一個白色的痕跡正在緩緩的彌漫開來。

  “這……這個多久了?”越冕指著莊璃手臂上的痕跡問道。

  莊璃低下頭,自己也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因為她自己絲毫沒有注意,什么時候竟然出了一個如此怪異的白色痕跡。

  而這痕跡,似乎像一個白色蜘蛛趴在她的手臂內(nèi)側(cè),樣子很是詭異……

  “越冕,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莊璃不明所以的指著自己的手臂。

  “沒什么,估計是你不小心的時候印上去的花紋,我們南疆的圖騰就是五毒,蜘蛛和蛇都常見的圖案,剛才沒看清楚,也把我嚇了一跳呢。”隨后越冕笑了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也許是在梨花院的時候不小心碰觸的吧,我自己也記不得了。”莊璃一字一句的說道。

  送別完雀兒,莊璃回了梨花院開始靜養(yǎng),由于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吃的東西格外少,人明顯瘦了一小圈。

  越冕很是心疼,隔三差五的送來補品,可是莊璃都絲毫未動……

  莊璃泡在浴桶里,拼命的搓洗手臂上的白色痕跡,可是無論如何,都弄不掉,不僅心生疑問:“恩?這個東西怎么洗不掉,究竟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的?”

  她其實不知道,越冕都快為她手臂上的痕跡瘋掉了……

  皇宮

  “好端端的,怎么就中了毒蠱,啊?你們說。”越冕生氣的砸碎了茶杯吼道。

  魏公公俯身小聲說道:“王上,咱們南疆的巫蠱你也知道,它殺人于無形,中蠱之人根本就不知道社么時候中了毒蠱。”

  “可是小璃的毒蠱到底是誰下的?納蘭春暮?納蘭海?”越冕想不明白,除了她們納蘭家,還有誰這么狠莊璃

  越冕已經(jīng)兩夜沒有睡好覺,就為了莊璃手臂上的那個痕跡,他當時強顏歡笑說沒事,只是為了不讓莊璃自己擔(dān)心。

  但是其實他都快擔(dān)心死了,望著地上跪著的巫蠱師,越冕勃然大怒:“你們說啊,到底還有什么辦法能解開她的蠱?”

  原來莊璃是中了南疆聞風(fēng)喪膽的蠱了,可是究竟什么時候中的呢?越冕后來仔細想了想,應(yīng)該不是納蘭家,因為納蘭家沒有一個巫蠱師,最大的可能是梁太妃死之前下的,那個老太婆太過詭異,所以臨死都要下一個超級大蠱出來殘害人,可見她是多么陰毒。

  “本王想起來了,下毒蠱的人一定是梁太妃,一定是她,還好她已經(jīng)死了,不然本王真要把她大卸八塊。”越冕氣的咬牙切齒。

  其中一個巫蠱師一愣:“王上,您的意思是下毒蠱的人已經(jīng)死了么?”

  “是,怎么了?”見巫蠱師的臉上表情怪異,越冕忍不住的問道。

  “王上,莊璃姑娘中的是雪域冰蛛的蠱,我們實在沒有辦法解開,也沒那個能力,您也許不知道,雪域冰蛛是我們南疆三大毒蠱之一,毒性十分的厲害,蠱母一般都在下蠱人的身上,可是下蠱人已經(jīng)死了,蠱母必然也早死了,沒蠱母,我們該如何解呢?”巫蠱師顯的很是無奈。

  “竟然會這樣?”越冕顯得很是著急,隨后又問道:“那她中了這樣的蠱會怎么樣?”

  “那要看毒蠱發(fā)病的時間了,要是時間頻繁,她死的就快,要是不頻繁的話,她已經(jīng)可以活上一年。”另一個巫蠱師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年?難道小璃真的無藥可救了么?越冕的心如針扎一樣,刺痛著……而那個女子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開始倒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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