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晉江VIP
新婦進門,次日認(rèn)親,三日回門回的是慈寧宮,宋太后中午賜宴,下午回來時又帶來了許多賞賜。接下來的會親就很輕松了,章家沒有親友,葉家的人章雨柔又全認(rèn)識,也就是把宗親們都請來,吃喝看戲熱鬧兩天也就完事了。
最大的一件喜事辦完了,國公府從上到下的疲態(tài)也都露出來了,從葉老太太起到下頭粗使婆子都長吁口氣,管家的葉二太太把婚禮上所用的擺設(shè)、東西收拾完入庫之后,直接把管家權(quán)交給章雨柔,徹底退休。
如此休息半個月之后,葉菱就派丫頭請葉茜和葉蕎喝茶。二房的住處就在梧桐書房之前,格局跟二太太的住處差不多,葉景熙住了前頭一進,葉二老太太帶著葉菱住了后頭。葉菱住了三間東廂,又把三間西廂房收拾成書房。
葉茜和葉蕎過來自然先到葉二老太太正房請安,葉茜很喜歡葉二老太太,說話爽利,行事也干脆。而且經(jīng)商多年,去過的地方多,見識也多,比她們這些井底之蛙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常跟她說說話,能長許多見識。
“你們姐妹倆倒都是難得的,不知道以后哪個有造化的討了去。”葉二老太太笑著說,姑娘談親事先看出身門第,門當(dāng)戶對是第一要緊,殊不知姑娘好壞也一樣要緊。像葉芙和葉薇那樣的,以后不知道會坑了誰家。葉茜和葉蕎雖然出身比正牌小姐差些,卻是能旺夫之人,若是有眼力的挑了去,與家族更有利。
葉茜聽得笑笑,神色坦然。葉蕎卻有幾分臉紅,道:“老太太要是再說這些,我就不依了。”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將來你們姐姐的親事,我定要問問她自己的意思,女兒家一輩子的事總是要挑個可心的。”葉二老太太笑著說,又道:“雖然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女兒家也得凡事有個主意才好。我看你們的爹爹也不是個迂腐的人,若是因為自己不好意思開口而耽擱了終身,哭都沒地方哭去。”
葉蕎聽得心中贊同,臉上卻是越發(fā)的不好意思。葉茜卻是笑著道:“二老太太說的是,女兒家也是得個主意才好。”
葉二老太太贊許的看著葉茜道:“你就是個有主意的,我看著就喜歡。”
“二太太來了……”小丫頭傳話進來。
屋里三個姑娘忙起身相迎,葉二太太進到屋里,看到葉茜和葉蕎都在,笑著道:“姑娘們也在呢。”
三個姑娘見了禮,葉二老太太讓著葉二太太坐著。
丫頭們倒茶上來,葉茜肯定葉二太太此時過來是有事,正想開口回避。葉二老太太就笑著道:“你們姑娘們?nèi)ネ姘桑偸俏疫@個老婆子屋里坐著也悶得很。”
葉菱笑著道:“我?guī)е妹萌チ恕!?br />
葉菱帶著葉茜和葉蕎去了東廂房,長二房進京之后她們就來過葉菱屋里,不過那時候是剛剛整理出來。此時再來,幾乎可以說是大變樣了,除了大件家具沒動地方之外,鋪陳擺設(shè)幾乎都換了。貴而不俗,跟看著平常,細節(jié)處富貴的低調(diào)不同。屋里東西樣樣精致,擺在一起卻又不俗氣,真正富貴鄉(xiāng)的小姐。
梢間里坐下來,葉菱讓丫頭們把成套的茶具拿出來,又吩咐廚房去做點心。長二房的花銷使用與國公府并不相干,屬于借住地方,花費自己出,跟葉宗山借住在東北小院差不多。
“二太太這時候過來不知道是什么事。”葉蕎閑話說著。
葉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葉菱道:“肯定是菱姐姐的事。”
葉菱的出身雖然不高,但長二房幾代經(jīng)商積累了大量財富,家里又只有姐弟兩個。出嫁時肯定會有非常豐厚的嫁妝,背靠著國公府,有門不錯的姻親。京城的官員許多,有富肯定有窮,比如最為清貴的翰林,有些窮的連女兒都嫁不起。
有大筆嫁妝的媳婦,在窮官中就比較受歡迎了。更不用葉菱又有如此漂亮的容貌,葉景怡婚禮上轉(zhuǎn)一圈之后,提親的人肯定是大把的來。葉二太太管家這么多年,又是長輩,有人想討葉菱,肯定先問葉二太太。
葉菱如何不曉得,葉景怡成親擺酒這些天,她已經(jīng)見過無數(shù)的太太奶奶。笑著道:“那些沖著媳婦嫁妝尋親事的人家,就是再好我也看不上。自家是商戶,我也不敢去高攀。”
沖著嫁妝娶媳婦的人家,不管什么樣的名聲她都看不起。弄不好花著媳婦的嫁妝,還要嫌棄媳婦出身商戶一身銅臭,能活活把人惡心死。
“就是,我最煩那些自以為是的書香門第人家。”葉蕎馬上說,這些天也有幾個窮官太太跟她說過話,態(tài)度倒是還好,只是說話的態(tài)度實在讓人很不喜歡。張口就是我家丈夫是翰林,兒子如何如何會讀書。
然后看她那個神情還很遺憾,好像就是在說,你倒是很好,不過配不上云云。把葉蕎惡心的不行,天下會讀書的多了去,先有本事養(yǎng)家再說讀書吧。
“門當(dāng)戶對最要緊,菱姐姐如此漂亮,定要尋個可心人才好呢。”葉茜笑著說,葉二老太太如此的開明,不管在商戶里頭,還是平常人家里,葉菱絕對可以挑了又挑。
葉菱微微笑著,她常年跟在葉二老太太身邊,連家中帳本都會看的。將來出嫁之事葉二老太太都是直接跟她商議,她也不覺得有什么不能說的,笑著道:“我還小呢,也不想這么早出嫁,未出嫁是無價寶,出了價就是草了。”
葉茜和葉蕎都聽得點點頭,她們倆是真不急,倒是葉芙和葉薇顯得很著急。尤其是葉芙那是攢著勁要嫁個大戶,只可惜她注定失望,她嫁的再好這輩子也壓不過章雨柔。
葉菱慢悠悠的收拾著茶具,廚房的點心來的也很快。這趟上京時,葉二老太太怕吃不慣京中口味,廚子都帶來了,午飯過后泡壺好茶,吃塊點心感覺也很不錯。
“菱姐姐還沒見過靜楚小師傅吧。”葉茜突然笑著說,葉二老太太也不是信佛之人,自然不會去庵堂看看。蓮溪庵的小尼姑們也不會自己出來,應(yīng)該是沒有見過的。
葉菱搖搖頭,倒是知道后院有座蓮溪庵,便笑問:“是蓮溪庵的小師傅嗎?”
葉茜點點頭,把明惠師徒的遭遇簡單扼要的說了,葉菱聽得也不禁感嘆一番。
葉蕎插嘴道:“菱姐姐不知道,那位靜楚小師傅實在是位美人,聽說也是出身名門仕宦之家,我跟姐姐一直想去看她,這還沒得空呢。”
出身凄涼,又是美人。葉菱也來了興趣,笑著道:“既然如此,那隔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氣也好,就此時過去豈不是兩便。”
葉茜和葉蕎也是在家里閑得慌,聽葉菱如此說,馬上附和道:“今天過去倒是正好。”
葉菱吩咐丫頭去廚房裝上一提盒點心,這才換了外衣過去。想到佛門清靜之地,三人連丫頭都沒帶,只讓兩個婆子跟著提食盒。此時已經(jīng)六月,天氣氣慢慢熱了起來,今天還算是涼快,又過了中午正熱那會,清風(fēng)撫面倒也十分舒爽。
剛進園門東路沒幾步就見葉景祀騎馬過來,身上背著弓箭,看樣子是在練習(xí)騎射。三人不由得站住腳步,葉景祀抬頭看到她們,只在馬上問道:“三位妹妹這是去哪?”
葉菱笑著道:“我們?nèi)ド徬挚纯挫o楚小師傅,就在庵堂里不會亂逛的,四哥自便就好。”
葉景祀就擔(dān)心她們?nèi)齻園子里逛,別說箭射到了,就是嚇倒也不好了。笑著道:“好,我先去了。”
三人讓開路,葉景祀騎馬過去。
葉菱不由得笑著道:“四哥還真是能干,弓馬如此嫻熟,也該讓熙哥兒好好跟他學(xué)學(xué),男孩子還是要多出來走走好。”
葉茜聽得滿頭黑汗,像葉景祀那樣的花花大少,葉景熙那樣的乖孩子還是少跟他混得好,不然也成了花花公子,就讓家人頭痛了。其實葉景熙的氣質(zhì)比合適跟展飛混,他們算是同類型的。
葉蕎對這個兄長感覺很好,笑著道:“四哥很好的,對家里兄弟姐妹都能一視同仁。”
她和葉茜兩個旁枝姑娘,葉景祀從來沒有怠慢過,張口就是叫妹妹;在國公府寄居的孟昭和展飛,葉景祀也是和和氣氣,就算這是國公府的教養(yǎng),這也是很難得的。就像葉景陸,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了。
邊走邊說,上了蓮溪庵的臺階,兩個婆子上前來敲門說明來意,小尼姑連忙打開山門,迎著三人進來。這是葉菱頭一次進庵堂,真沒想到里頭如此的豪華,只是家里的庵堂而己,這真不是一般的能折騰。
后頭的明惠師太和靜楚已經(jīng)接到小尼姑通傳,師徒倆趕緊迎了過來,正好在正殿里跟葉茜三人撞個正著。葉菱抬頭看到靜楚也是一臉驚艷之色,她跟著葉二老太太也算是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也算見過世面,如此絕色佳人也是初見。
“姑娘們好。”明惠師太雙手合十見禮,靜楚也跟著見禮。
葉茜笑著回禮道:“見過師太、小師傅。今天天氣正好,便出來逛逛,也想與師太,小師傅說說話。”
明惠師太只以為她們想聽講經(jīng),便往正殿讓。
葉菱忙笑著道:“師太不用忙,我們不過是閑來逛逛,后院座座就好。”
明惠師太頓時一臉感激,想聽講將過來是正常的,現(xiàn)在特意來她們就很難得,笑著道:“姑娘們能想到我們師徒,實在是不勝榮盡。”
“師太快別這么說,大哥的婚事才過,全家都十分勞累,不然早來看看師太了。”葉茜笑著說。
穿過角門進后院,因為外頭風(fēng)好,屋里倒是顯得悶了,便在院中石桌上坐下來。靜楚親自奉茶上來,葉菱吩咐婆子把點心留兩碟端屋里,其他的則分給小尼姑們吃。
葉茜又問靜:“份例東西都按時送了嗎?”
靜楚雙十合手,一臉感激地道:“讓姑娘掛念,一切都好,這個月的柴米昨天就送到,還有夏天的僧袍也都送來了。”
本以為像她們這樣無依無靠投奔來的,會被管事難為之類的,沒想到如此的順利,所有東西都如數(shù)有了。
“那就好。”葉茜笑著說,公主府肯定不缺錢,就怕有刁奴為難,變態(tài)太監(jiān)實在不少。又問:“屋子還住的慣吧,婆子們要是不聽吩咐,只管給管家娘子們說。”
“她們都很和氣。”靜楚微笑著說,身世悲苦,臉上不免有幾分愁苦之色,如此一笑頓時滿園春色。又道:“多謝姑娘關(guān)心。”
葉菱看到靜楚時就有十分好感,如此美人實在讓女子都心生憐憫之心。不禁細問起靜楚身世,得知她出身名門、精通詩書,又看她談吐舉止確實非一般小門姑娘可比,不禁道:“聽妹妹們說小師傅是景陽人士,我家在景陽也有生意,你若是還有親人在景陽,我倒是可以讓伙計給你打聽。”
靜楚出家十成十是被逼的,若是還有親人能救她出這個火炕,葉菱倒是很愿意幫這個忙。不然花樣年華如此浪費實在太可惜了。
靜楚聽得一怔,不禁看向明惠師太,她才到國公府沒多久,跟葉菱更是初次見面,自家私事她不知道要不要說。倒不是怕葉菱害她之類的,她都混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好害的。只是都出家了,還想著未婚夫,有點說不出口。
葉茜笑著道:“小師傅既然是代發(fā)修行,定然是有未了的心事,我這個姐姐最是心善不說,家里生意許多,各處都有買賣,若是托她尋人再沒有找不到的。”
明惠師太稍微猶豫一下,隨后道:“我這小徒的父母在世時,有個極好的朋友,姓陳,也是景陽的大族,有個大公子叫陳淵。后來陳老爺中了進士分到外頭為官,全家跟著去了,也沒了音訊。若是姑娘能幫著尋到,我們師徒感激不盡。”
靜楚寫了這么多封信出去,沒有任何回音,她們不可能出去打聽陳家的情況。雖然她一直勸著靜楚要堅持,其實心里也是揪心的很。如此不上不下的吊著,還是討個結(jié)果。若是真不行了,也就是死心了。
葉菱何其聰明,多少猜出幾分,笑著道:“師太放心,我回去之后就給家里伙計寫信。有了消息定然告知。”
明惠師太合十感激,靜楚更是道:“姑娘若是能得陳家消息,我定然粉身相報。”
“小師傅說得太嚴(yán)重,不過是舉手之勞。”葉菱笑著說,這也是實話,正好家中有生意在景陽,寫封信就能知道那邊情況。若是派人去打聽,所費周折太多,她也未必去折騰。
葉蕎也跟著道:“小師傅積德行善,定然是好人有好報。”
又說一會閑話,眼看著快到晚飯時間,姑娘們也要起身告辭。靜楚送三人出門,直送到臺階山門前臺階底下,葉菱笑著道:“小師傅回去吧。”
靜楚也不再往前走,只是雙手合十恭送三人離開。葉菱的話讓她絕望的心境慢慢復(fù)蘇,或許葉菱有辦法找到陳淵,陳淵也真能救她出這個苦海。
如此想著,看著三人背影穿過甬道去了,這才想起來要轉(zhuǎn)身回去。
腳剛跨上臺階,就見一只弓箭破空而來,就射到靜楚腳旁邊。靜楚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有些發(fā)怔卻沒有驚叫。她此時滿心愁苦,心思想到陳淵已經(jīng)是煩亂不堪。突然有一只長箭射到她腳邊,她是真沒想到,再者她人在國公府住著,怎么會有這種危險。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好一會了,雖然也驚了一下,卻沒有放聲尖叫,只顯得很疑惑。轉(zhuǎn)頭看了看,此時臨近晚飯時分,連媳婦婆子都很少,庵堂又在花園最后,根本就沒有人來。
仔細想想,別說國公府了,就是一般的府邸,哪個敢在后花園里亂射箭……想到這里,靜楚三步并為兩步就往庵堂跑。
身后葉景祀見狀,在后頭喊著道:“喂,喂,你跑什么啊!!”
他人在假山后頭,離蓮溪庵有點遠,倒是靜楚就在臺階下頭,她就是腳程再慢,也比葉景祀快的多。
葉景祀越喊,靜楚跑得越快,等到葉景禮死活跑到山前門時,靜楚已經(jīng)啪的一聲把大門關(guān)上了。
“敢給我吃閉門羹,喂,快開門。”葉景祀喊著。
他騎馬在后花園射了一下午,玩到現(xiàn)在也是覺得累了。讓同行太監(jiān)把馬牽走,他自己則坐在假山歇歇腳,本想吹吹風(fēng)去去汗就走的。
就見靜楚送葉菱三人出來,靜楚出來的一瞬間,葉景祀當(dāng)時就驚呆了,他從來就沒有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的美人,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如此寒磣的僧袍都擋不住絕色容光。他一直想要一個絕色美人,四處尋找,不曾想佳人就在自己家里。
葉景祀雖然還是處男,但跟杜俊混這么久出入風(fēng)月場是家常便飯,自然不像一般愣頭青似的,看到美人就不管不顧。其實要不是葉茜她們?nèi)嗽冢~景祀肯定是要沖出去的。
他索性先藏到假山后頭,等到葉茜她們?nèi)俗哌h。他本來想的是像杜俊那樣,看到佳人都是溫和有禮,先談?wù)勶L(fēng)月,聊聊人生,然后就聊到床上去了。后來想想這種套路實在不合適他,又想弓箭在身上,便想著嚇靜楚一嚇。
若是靜楚嚇得花容失色,手軟腳軟的倒在地上,他就把弓箭摘了扔石頭后頭,再假裝正義路人,過去把佳人扶起來,摟著肩扶著腰細聲安慰。若是靜楚比較有膽色,只是嚇得哆嗦了,他就背著弓箭出去,只說自己唐突了佳人,要賠禮道歉。
反正不管哪一種,葉景祀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開始。心里樂滋滋的想著,射箭的時候還十分小心,只怕手抖了真?zhèn)剿]想到靜楚竟然不按套路,看到腳邊的箭,既不尖叫也不驚慌,而是轉(zhuǎn)身就往庵堂跑。葉景祀倒是傻了一下,這才連忙沖上來追趕,仍然吃了個閉門羹。
靜楚人倚在門上,心中極為驚慌,在景陽時就有人這樣糾纏她,沒想到跑到國公府仍然有登徒浪子。又聽葉景禮叫門,雖然不知道他是哪一個,大概也猜出他身份了。不敢應(yīng)聲,更不敢開門,只任憑葉景祀叫門。
倒是外頭葉景祀叫了幾聲,冷靜下來,站在門口想了想,就轉(zhuǎn)身下了門前臺階。
此時葉景祀身邊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下頭侍候著,葉景祀招手讓他們上前,吩咐道:“晚上派幾個人把這前后門都給我看死,要是人跑了,你們也不用活了。”
小太監(jiān)連連答應(yīng)著,心里卻覺得沒必要。國公府的門禁很嚴(yán),出庵堂很容易,但想出府就太難了。而且一個小尼姑,她能跑到哪里去。
葉景祀又在臺階前轉(zhuǎn)了兩圈,看看緊閉著的山門,雖然十分依依不舍,也只得轉(zhuǎn)身走了。
公主府人口很簡單,住宅面積卻是寬廣的很,就兩個兒子,也無所謂到外書房去住。葉景祀自己住了一套三進四合院,書房,客廳,臥室全部齊全,還有專門的小廚房。丫頭婆子,奶媽嬤嬤,再加上小廝太監(jiān)重重包圍,平常出門沒幾十口子跟著,真不好意思出門。
安寧公主屋里傳飯,葉景禮也沒過去吃,只在正房里坐著發(fā)怔。
小太監(jiān)知道他的心事,小心笑著道:“不過一個小尼姑,哪里還用四爺如此茶不思,飯不想的。四爺要是喜歡,我現(xiàn)在就帶人把人給捆了來……”
“滾……”葉景祀說著,一腳把小太監(jiān)踢掉在到地上,道:“那與畜生何異。”
風(fēng)流與強暴從來就不是一回事,就是杜俊那種睡人無數(shù)的,對方也都是自愿躺平。這是一種情趣,強暴那種下流之事,是下流人做的,他豈能為之。
尤其是那樣一個美人,豈能那樣對待。
小太監(jiān)從地上爬起來,悄聲又道:“那不然就說四爺要聽佛經(jīng),把她叫過來。”尼姑庵不是什么好地方,許她金銀,她肯定就動心了,事情也就成了。
葉景祀擺擺手,好一會才道:“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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