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月晨曦走后,我叫來了承揚,為了懲罰他,我讓他去給吳芷靜把脈,承揚雖然極不愿意,但是礙于我的面子,只好答應了,承揚走后,我又叫來燕揚,問他耶律旭日何時來西玥。
耶律旭日來西玥的途中曾被一群黑衣人襲擊,那群黑衣人一看就是有組織的,本來以為那些黑衣人可以替我報了仇,沒想到中途卻躥出一個蒙面男子,救了耶律旭日。
燕揚說那個蒙面男子會攝魂術,我感覺到很吃驚,因為當今武林會攝魂術的只有我與師父,莫非那個蒙面人是師父?他為何要救耶律旭日呢?如若不是他,那么武林之中還有誰會攝魂術?
我的猜測與燕揚不謀而合,燕揚說會不會與當年的巫蠱之亂有關,我也有所懷疑,畢竟當年巫蠱之亂后沒有多久,耶律弘天就篡權登上了北漠國國主的位置。此事有些蹊蹺,必須要從長計議才行,我讓燕揚先不要走漏任何風聲,先靜觀其變。
三日后,吳芷靜終是餓暈在了牢房之中。當承揚從牢房中將她來松風軒時,我真是覺得自己似乎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一個不怕死的人,你還能拿什么去威脅她?
我讓承揚將吳芷靜放在了我的床榻之上,我的這句話讓承揚有些吃驚,不過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照做了,承揚走后,我吩咐廚房做了一碗濃湯,待湯熬好后,我扶起吳芷靜,坐在床邊,讓她靠在我的懷里,一勺一勺地喂起她來。
在我喂藥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撕開她臉上的假面具,因為我想看見她的真實容顏。那張容顏雖然轉瞬即逝,卻一直讓我記憶猶新。
手已經伸至她的耳邊了,而我,在停頓之后,終是收回了手,沒有揭開她的面具。
我仔細地喂著她,而此刻的她也像一個饑渴的孩子,脫去了堅強外衣的她,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當我看見她心滿意足的笑顏時,終是開心地笑了。
喂完湯后,我將吳芷靜抱回了靜逸軒。讓蓮兒好生照看著她。吩咐完后,我便起身離開了。
時間一點點地劃過,這一日,我似乎覺得時間過得非常的漫長,在松風軒坐了一陣子后,我又站起身朝外走去,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靜逸軒。
我站在靜逸軒外凝望著那塊匾額,思考著自己為何會走到這里來?
停頓良久后,我還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吳芷靜才剛剛醒來,我在窗外聽見了她與蓮兒的對話,她說想回相府省親。聽見這話后,我抬步走進了房間。
“本王自然會同意,但是,這兩日卻不行。”我一面朝內行走,一面朝她們說道。回娘家省親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我當然不好橫加阻攔。
吳芷靜的聽見我的話后,顯得有些不高興,她問道:“為什么?”
我笑了笑,跟她說北漠國的皇帝耶律旭日來了,明晚有夜宴,必須去參加。我以為吳芷靜會對我說,她可不可以不去,結果她卻問的是耶律旭日為何到西玥來。她的問題在我意料之外,我雖然想回答她的問題,但是,耶律旭日的來訪終究是朝堂上的事,所以我也就閉口不言了。
她見我不愿意說,竟然生起氣來,我見她生氣,也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坐在她的面前一直看著她,她那張面具真的有些討厭,讓我看不清楚她眸中的神色,從而無法判斷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有朝一日,定要讓她那面具再也戴不回去。
有了這個想法后,我便起身離開了。
第二日夜宴之前,當我看見盛裝打扮的吳芷靜時,竟然發憷了,她那個面具真是不好看,圓盤臉,眼睛小小的,鼻子有些大,這樣一副五官長在女子的臉上,可真是有些不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反正從眼中看出去的是她真實的容顏,如果在她的真顏上著上胭脂水粉的話,我想,豈是一個傾國傾城能夠形容得了的?
我帶著她一路無話朝皇宮行去。夜宴之時,吳芷靜與我坐在一張桌子上,當她坐到我的身旁時,我的余光就不斷地停留在了她的身上,我見她瞪著個小眼睛四處亂轉,似乎夜宴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掃視完畢了。今夜,因為宴請耶律旭日的緣故,我的心情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父皇一句問話后,耶律旭日的說話聲竄入我耳,我心下憤懣之際竟是差點捏碎了手中的杯盞。
聲音非常的細微,不過,我身旁的吳芷靜自然能夠聽見,她在聽見杯盞凹陷的聲音后轉過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我想要掩蓋自己的行為,所以朝她笑了笑,問道:“可是覺得無聊?”
吳芷靜聞言看了看湖面,又盯了一下桌上的小吃,說道:“這么冷的天,坐在湖邊受冷風吹,吃又吃不飽,確實比較無聊。”
她這話讓我想起了她風卷殘云般吃雞腿的模樣,一旦想起那個模樣,我便忍不住想要發笑,為了使自己不笑出聲,我起手舉杯,將杯中酒全然飲下去了。
戌時正,晚宴開始了,耶律旭日為西玥帶來了一份厚禮,說是要讓父皇鑒賞,因為仇恨的關系,我一直關注著耶律旭日的事,我知道他此次來訪的目的是為了與太子水無風達成協議,而他所說的厚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他的妹妹,耶律晚晴。
國與國之間的締約,通常都是通過聯姻或者和親手段來完成的。這樣的手段為我所不齒,不過,確實一種非常穩固的結盟。
音樂聲響起,我看見一些紅衣女子魚貫而入,她們圍成了一個圈,緩緩放倒身子,在她們中間出現了一名黃衣女子。當我看見那名女子時,就完全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耶律晚晴跳的是胡旋舞,這種舞姿在北疆與北漠很是流行,耶律晚晴的舞蹈無疑是美的,可是我卻不喜歡,不過,由她的舞姿,讓我想到了吳芷靜的舞姿,只可惜,她的舞姿似煙花一般短暫,讓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體會太多。
耶律晚晴不停地跳著舞,我見她的眼眸時不時地看向我,心下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在我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我,如此這般,她又怎會頻繁地望向我呢?
她跳的舞姿有些過于風騷,香滑的衣衫時不時地掃向宴會中的男子,我微瞇了眼睛,看了看她的步伐,知道她可能要向我移動而來,我心下一笑,已做好萬全的對策。
她跳了一陣子后,果然向我跳來,隨后,幾個旋轉之后,竟是毫無預兆地跌入了我的懷中,因為我早有準備,所以閃身讓開了,我本來想讓她直接摔到在地的,但是,在她旋舞的過程中,我瞥見吳芷靜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所以,我沒有讓耶律晚晴摔在地上,而是扶住了她的腰身,對她說了一聲:“姑娘可要小心了。”
耶律晚晴間沒能投入我懷,顯得有些失落,不過,她畢竟是一國公主,身份尊貴,遂旋身離開了我的身邊。
耶律晚晴一曲舞畢,我的父皇龍顏大悅,遂問耶律晚晴想要什么獎賞。
我看了一眼耶律晚晴,猜想著她會不會一語驚人,沒想到,當我猜測剛剛結束時,耶律晚晴竟然指著我說想要嫁給我。
她的這種大膽舉動引起了全場的嘩然。
我對此事不甚在意,因為,不光是我不愿意娶耶律晚晴,耶律旭日也斷然不會將她嫁給我的。所以這事,從頭到尾,只是耶律晚晴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已。
不過,人群之中,除了耶律晚晴外,還有一個人特別地贊成這門親事,那便是我的父皇,我的父皇并不在意我要娶什么人,只要是個女人,他可能都想將她嫁給我,因為這樣可以堵住悠悠眾口,讓西玥的人認為我不再好男風。
父皇開口詢問我,我本來想直接拒絕,復又想,這樣做或許太不給父皇面子了,于是便婉言回絕道:“公主千金貴體,本王已然娶了正妃,怎可讓公主屈居側妃之位呢?這不是在褻瀆公主么?”
誰料,耶律晚晴竟然指著我身旁的吳芷靜,說要與她比試才藝,以此來評斷誰是正妃誰是側妃。
此事在我看來,相當無聊,然而,樂此不疲的父皇竟是對吳芷靜說讓她與耶律晚晴比試一下。
在聽見父皇的話后,本來覺得無聊的我卻也想看看吳芷靜的才藝。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可能都沒有料到吳芷靜會說一句這般勁爆的話語。
她說她的身子受了些風寒,不宜比試,如若耶律晚晴想要當冰王正妃,她讓給她便是。
她的話語一出,我心中頓時火起,手中握住的杯盞頃刻間化為了灰燼。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實在讓我掩面掃地。除開面子的事,更讓我憤怒的事,她竟是這般討厭我么?討厭到無時無刻都不想與我在一起。
這樣的認知,讓我有些悲憤交加。然而,當我們所有的人還來不及消化吳芷靜這驚天話語時,空中忽然躥出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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