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寵因她而傷
吳芷靜與黑衣人過招之際偏頭朝后望去,但見水無痕一襲白衣立于她的身后,他盯著白衣美男一臉焦急地詢問著。
那白衣美男朝水無痕搖頭道:“無痕哥哥,我沒事。”
水無痕點點頭后說道:“你扶緊我,我帶你出去。”
白衣美男美目流轉他看了看吳芷靜說道:“那她呢……”
水無痕瞥了一眼正在與黑衣人奮戰中的吳芷靜后說道:“不管她。”他方才只是離開晨曦一會兒,不想便有人來刺殺于他,當時他離晨曦距離比較遠,為避免晨曦受到傷害,他用白綾將離晨曦較近的吳芷靜甩到了他的身前。以吳芷靜的武功修為這些人當是傷不到她的,只要他帶晨曦離開,這些黑衣人自然不會再為難吳芷靜。
說罷,水無痕扶住晨曦的腰身腳一點地便帶他飛出了重圍。
吳芷靜當然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她咬牙切齒,怒發沖冠,原來竟是這個妖孽讓她陷入危險之中,這時她才清楚地知道,原來那白衣美男也是他的男寵。起初對那白衣美男的好感迅速消減。
她憑什么幫這個妖孽打刺客,憑什么要當替罪羊,她定然不會順他的意!
吳芷靜劈手從一名黑衣人手中奪來一把寶劍,隨后抬腳朝水無痕追了過去。
“水無痕,你站住!”吳芷靜手持長劍,劍氣如虹,朝水無痕的背上刺了過去。
水無痕修眉一皺,閃身讓了開去,他怒道:“本王沒時間與你糾纏。”說話間,手依舊攬住晨曦的腰身,腳下步伐不變。
吳芷靜不依不饒,她吃了悶虧怎會就此放他離去?
“你沒時間,我可有的是時間!你暗算了我,別想這么輕巧就離去!”
吳芷靜手腕靈動,舞出繚亂劍花,讓水無痕不得不放開攬住晨曦腰身的手與她過起招來。
“吳芷靜,本王警告你,可別惹怒了本王,不然,連你那相國父親都保不住你!”水無痕一轉手便用兩根指頭卡住了吳芷靜刺來的劍。
吳芷靜想要抽出寶劍,但是卻未能成功,她知道這個水無痕的武功當是高深莫測,即使她技不如人斷然也不能讓他就這般欺負了去。
“少拿身份壓人,你以為你是一個王爺就可以隨意輕賤他人的性命么?”
他的男寵是人,她就不是了么?他怎么可以為了救他的男寵而將她置于危險境地呢?他當真是欺人太甚!
吳芷靜瞬時丟開手中的劍,隨后腰身一斜抬腳朝水無痕踢去。水無痕扔掉劍揮臂與她打斗起來。
那些黑衣人也趁機朝他們襲擊而來,水無痕一面與吳芷靜打斗,一面要顧及著晨曦不被黑衣人刺傷。即使武功再高,時間一長也難保晨曦不受到傷害。
水無痕轉身想要帶晨曦離開,但是吳芷靜卻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衫,力道之大,讓他有些難以掙脫。
他怒意升騰,積聚體內力氣抬手想要打向吳芷靜的百會穴。
誰知,風中傳來一陣悶哼的聲音。
“啊……”
這一聲響讓水無痕眸色一沉,他轉眸一看方知晨曦腰上中了一劍,他眸露哀慟之色:“晨曦……”
吳芷靜也因著這個聲音轉眸望去,但見那纖塵不染的白衣之上已然染上了刺目的鮮紅,似一朵朵妖艷的薔薇,在陽光之下綻放開來,那鮮紅的顏色扎疼了她的眼睛,那個美似仙人的男子竟然受傷了。吳芷靜手邊動作停下,她愣愣地盯著白衣美男不說話。
水無痕心中怒極,此刻吳芷靜已然沒有糾纏于他,他雙臂一抬,內力勃發,眨眼間便將那些黑衣人撕成了碎片。
吳芷靜在看見空中那些灰飛煙滅的碎片后微微張大了嘴。
這還是她第一次目睹如此殘忍的畫面,即使她當特警這么多年,也沒有看過將人活生生地拆成那么多塊過,這個水無痕發起怒來當真是可怕之極。
水無痕解決完那些黑衣人后,他鳳眸一轉將視線對準了吳芷靜,向她步步逼近,那漆黑的眼眸仿似一巨大的漩渦,似要將她生生吸附。他墨發飛揚,眉宇之間帶著煞氣,身影瞬時增大數倍,若沉悶的山石頃刻崩塌于地面,看得吳芷靜心下竟然有些發起慌來,空氣之中的壓力也隨之增大。
他這是要殺了她么?
吳芷靜毫不畏懼水無痕眸中的殺意,她依舊昂首闊立于水無痕的面前。她技不如人,就算是死了也怪不得他人!
“無痕哥哥,不要……”那名被喚為晨曦的男子忽然之間抓住了水無痕雪白的衣袍,他費力地朝水無痕說道。
說罷,他越過水無痕看向吳芷靜,眸中帶著純真的笑意,那笑意讓吳芷靜深深震撼,仿似天邊那朵圣潔的白蓮,讓人不敢輕易褻瀆。水無痕竟然有一個這般高雅圣潔的男寵。
水無痕在聽見白衣男子的聲音后,如靈蛇般飛舞的墨發漸漸停歇下來,眉宇之間的戾氣也緩緩收斂,他轉身柔聲問道:“晨曦,很痛么?”
晨曦搖頭道:“一點點痛,晨曦不怕的。”
“我帶你回去治傷。”水無痕說罷將晨曦橫抱起來。
眉宇傳遞間著情深意篤,讓人只覺你儂我儂,看得一旁的吳芷靜眼皮忍不住顫抖了數下。
水無痕抱著晨曦走過吳芷靜身邊時,鬼魅若地獄修羅般的聲音緩緩響起:“你最好不要讓本王再見到你,否則,本王定然不會放過你。”
“別以為我想見到你,今日這事本就是你不對在先,就算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甘愿該為你效命,也并不包括我吳芷靜。因為,我曾說過,你不配!”吳芷靜冷冷看著水無痕毫無畏懼地說出了這一句可以引爆山石的話語。
“你!”水無痕停下腳步,眸中溢出森寒之色。
吳芷靜一身從容面不改色立于他的身前。
“無痕哥哥,我很痛……”正待水無痕想要發怒之時,手臂再次被晨曦抓住,晨曦眉宇之中透著痛苦的神色。
水無痕鳳眸危險的瞇了瞇,他瞥了一眼吳芷靜后便帶著晨曦離開了。
吳芷靜憤憤地盯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唾道:“水無痕,你我這梁子是結定了!我遲早會找機會報復回來的!”
說罷,她拍了拍衣裙,轉身朝主持的禪房行去,她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吳芷靜沿著石徑小路穿過回廊來到了主持的房間,她雙手合十立于門外揚聲問道:“俗世中人吳芷靜請見虛空大師。”
“進來吧。”有些蒼老的男聲從內緩緩傳出。
吳芷靜頷首推門入得禪房。
虛空大師本在打坐念經,見吳芷靜進來便緩緩睜開眼來。他看上去已年過花甲,長長的胡須已至胸前,他揮手低聲說道:“施主請坐。”
吳芷靜按照他示意的位置盤腿而坐,從腰間拿出方才那只簽遞給了虛空大師,虔誠地說道:“大師,請您為在下解一下簽中之意。”
虛空大師接過簽,細細看了半晌后問道吳芷靜:“施主可曾知道武林之中有一個凌霄宮?”
“啊?”吳芷靜微啟朱唇,她昨天才穿到這里來,哪里知道武林之事?
虛空大師見其眸露疑惑便解釋道:“而今天下三分,北漠國雄踞北面,東琳國與西玥國雖有一紙盟約,但是暗中卻你爭我奪。武林之中有兩大教派,一為凌霄宮,一為蒼鷲宮,它二者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它們遍布三國,勢力十分之廣。這水北天南,是凌霄宮分堂內一座樓宇的名字。”
吳芷靜挑了挑眉問道:“大師可知道水北天南的具體位置?”
虛空大師聞言朝吳芷靜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有緣,老衲剛巧知道京城之中水北天南的位置。”
“真的?”吳芷靜聞言微瞪眼眸,出家人素來不打誑語,而這虛空大師乃是得到高僧,應當不會出言騙她。
不過,就算是欺騙,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的!
吳芷靜得知水北天南的位置后便起身告辭了。
待吳芷靜與含香離開清音寺后,虛空大師的禪房之中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一頭銀發飄散于肩,虛空大師在看見他時平靜地說道:“施主,老衲已經按您的吩咐告訴那位女施主了,您可否放了我寺的弟子?”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眼前的銀發男子當是凌霄宮的宮主。
銀發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悠遠,似空靈一般:“當然可以,不過……你就沒有必要再活在世上了。”
說罷,他白色衣袖輕輕一拂,虛空大師的眼眸先是一瞪,隨后漸漸閉上,須臾便斷了氣。
銀發男子唇角一彎,消失在了禪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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