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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真相


  那張照片,雖然只拍了肩膀以上的位置,可是卻透著無盡的曖昧,看得出來兩人均沒有穿衣服,兩人的臉挨得好近,他還在睡覺,頭下是暗黃色的枕頭,而洛洛雖然睡臉惺忪可是卻笑著,笑得燦爛,笑得嬌羞迷人。

  什么時候照的,他不知道,可是他可以確定,不是在別墅照的,也不是在公寓照的,因為枕頭和露出的些許背景環境都不是他熟悉的。

  顧亦琛再翻看,整張記憶卡里只有這么一張照片。僅此一張,別無其它。為什么整張記憶卡只有這一張照片,一定有著什么特別的意義,所以洛洛才會如此寶貝。

  可是,他跟洛洛的照片不僅僅這一張,有婚紗照的,有蜜月照的,有平時家庭照,可是洛洛都沒有存在手機里,單單存了這一張,為什么?

  他忍不住想起來,有一次他把洛洛手機給扔了,洛洛急的差一點跟他翻臉,不顧一切的要找到手機,最后,他只得在小區貼了尋物告示。

  她是在緊張手機,還是在緊張手機里的東西?這照片在哪兒拍的?他很想很想只得,好像有一個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隱藏在這照片里,等待他去發現去挖掘。想著,顧亦琛將記憶卡從唯一的手機里摳出來,把手機丟給了唯一,他轉身回了臥室,將門關上。

  顧亦琛來到書房,打開電腦,將記憶卡放在讀卡器里,插在電腦上,打開了里面的照片,他的黑眸死死的盯著照片上的自己和洛洛,腦袋也飛速運轉著。

  他回憶著跟洛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搜索著他跟洛洛共同留宿的地方,從他的私人別墅,到現在的家里,再到公寓,蜜月住的地方、還有出差的酒店他們睡的枕頭顏色和床頭的顏色沒有一處是和照片上的吻合的。

  最最跟照片接近的地方就是他的臥室和出差的時候酒店了。他臥室是白色的枕頭,白色床單,可是,他的床是黑色的,而照片里,雖然枕頭是白色的可是露出的一點點床頭卻是明黃色的,所以絕對不是他們在臥室里休息的時候拍的。而出差的酒店里,枕頭是白色和明黃色相間的,所以酒店也可以排除了。

  顧亦琛心頭都是疑問,這照片什么時候拍的?在哪兒拍的?他跟洛洛睡在一起拍的,可是他的記憶里,把他跟洛洛結婚后共同去過的地方都想了個遍,卻沒和洛洛在這樣一個地方共度的。

  婚后沒有這樣一個地方,難道是婚前?這個念頭蹦出來后,顧亦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樣的猜測是不是太荒誕了,婚前的記憶里,他根本就不認識洛洛,何況兩人都同床共枕了,他怎么會沒有記憶,除非他喝醉了……

  如果照片是婚前照的這個假設的成立的,那么洛洛一定是在某一個時間,某一個地方和他同時出現過。而洛洛的出現,不會跟他有直接關系,但肯定會和他身邊的人有關系。

  陳思雨!

  這個名字再顧亦琛腦海里一閃而過,心也隨之狂跳起來,洛洛跟陳思雨是同學,顧亦琛很快的把陳思雨、洛洛、還有自己關聯在一起。想起陳思雨,有一道靈光在他腦海中閃過,顧亦琛好似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樣,抬腳,大步離開……

  因為陳思雨的關系,顧亦琛聯想到了會所,記憶中會所的布置風格跟照片上有些相似。他記得有一次,陳思雨的生日他喝醉了,和陳思雨發生了關系,并且確定了戀愛關系。

  如果照片上的地點真的是在會所,那么怎么解釋他跟洛洛躺在一張床上的事實,跟他發生關系的是陳思雨,而不是洛洛,有許多矛盾和疑點顧亦琛無法解釋,他此刻只想先確定,照片上的地點是不是在會所,只要確定這一點,剩下的疑問他相信會解開的。

  來到會所,查了記錄,兩年前在會所的某棟別墅里陳思雨舉行一次生日宴。顧亦琛來到了當時舉行生日宴的那棟別墅,一切都是熟悉的,記憶里還記得當時熱鬧的情景,可是記憶里卻找不到洛洛出現過的痕跡。

  憑著記憶,來到了他酒醉醒來所在的那一間房間,開門進去,他的視線收線搜尋的是那張大床,白色的床單、枕頭,可是床已經不是明黃色的。

  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好像硬生生的被掐斷了,顧亦琛有些失望,可還是有些不甘心,冷聲問一起進來的經理:“這床是換掉了,還是以前就是這樣?”

  經理不明白顧亦琛問這個問題是什么用意,不過顧亦琛是這里的股東會員,他一定是知無不言的:“今年剛換的新床,以前的那一批都淘汰了。”

  顧亦琛的心窒了一下,“顏色,什么顏色。”

  “顧總說的是床的顏色嗎?”經理有點懵了,不明白顧亦琛為什么突然對床的顏色感興趣,“以前是明黃色的,不過為了給客人全新的享受,所有這次換成了比較有現代氣息立體感的。”

  “黃色。”顧亦琛喃喃自語,回頭望向了經理,“關于兩年前陳思雨在這里舉行過一次生日宴的記錄,麻煩整理一份給我。”

  經理面露難色,委婉的道:“顧總,客人的資料會所規定不能外泄,所以……”

  顧亦琛打斷經理的話,徑直道:“你只需要查一下當初的請帖名單中是不是有我太太洛橙的名字,這并不會觸犯會所的保密條例吧。”

  經理是知道顧亦琛已經離婚了的,這圈子里,發生點什么,很快就會傳開,何況是顧亦琛這樣的身份,離婚這么大事,怎么會風平浪靜呢?

  不過既然離婚,為什么還要知道一些前妻的事情?大概是感情問題,而且確實也不觸犯保密條例,便答應:“顧總請稍等。”

  經理離開,顧亦琛則坐在了那張大床上,冷峻的臉上冷沉一片,黑眸都是疑惑和期待答案揭曉神色。等了幾分鐘后,經理再度回來。

  “顧總,當時參加宴會的確實有洛橙的名字。”

  顧亦琛聽到經理的話,心掀起了驚濤巨浪,一下一下地激烈跳動,連呼吸也急促起來。洛洛真的跟他一起在這里出現過。那照片的枕頭、床和這里的一切都吻合,加上他確實在這里醉過,留宿過,所以照片十有八九是在這兒拍的。

  之所有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是因為那一夜醒來后他是跟陳思雨在一起不是洛洛,疑惑了一下后,他想起了佩珍,當初他在酒店醒來看到的是佩珍,其實跟他共度一夜的人是洛洛。

  難道那一次也是?跟他共度一夜的洛洛,所以才有會這照片,而之后洛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離開,陳思雨頂替了洛洛騙他,讓他誤以為和他一夜情的人是陳思雨?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顧亦琛一遍遍的問自己,可是他無法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也許只有洛洛才能給他一個真實的答案。

  天很冷,洛洛武裝的嚴嚴實實的。討厭天冷啊,不過夏天的時候又討厭天熱,媽媽說她是一個難服侍的人,冷了不行,熱了不行。

  下班了,洛洛跟同事一起出了公司大樓,有車子的去取車子,沒車子的去搭公車,洛洛屬于公車族,沒有買車子,也沒有賴在家里不工作,她不是做大事的人,小事總還是要做的。

  不是洛洛低調,也不是她裝,是車禍后她對車有一種恐懼感,所以每天擠公車,因為公車開的慢,她覺得有安全感。跟往日一樣,洛洛跟同事說拜拜,然后向站牌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還沒來得及去看,心便一陣劇烈的跳動,因為她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停下腳步,抬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冷峻,深邃,英俊,卻是她不想看到的。

  半年了,她有半年沒見過他,也沒有聽過他任何消息,他似乎比以前消瘦了,更加沉穩了,眼神更加冷厲,這,這都不關她的事,她在想什么東西。

  冷厲忍不住甩了甩頭,甩去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可是繼而想到的是,婚姻最后發生的那一幕幕,心忍不住疼痛起來,一揪一揪的讓她有些無法呼吸。

  她討厭自己的不爭氣,她以為再見到他,她會很淡定,很平靜,心平氣和,可是,她還是低估了他帶給他的傷痛,她依舊沒有辦法很平靜的面對他,依舊會心疼難忍。

  此刻他們面對面站著,她不知道自己是該跟他淡淡的打招呼還是該裝作不認識他而離開。她沒辦法騙自己他是一個陌生人,他是她愛過的,恨過的至今讓自己都無法從愛恨中解脫的男人,她的前夫顧亦琛。

  洛洛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顧亦琛望也是,他有些貪婪的望著洛洛,她的雙頰凍得的酡紅,她看著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晶亮,而是黯淡的,帶著恨,厭惡還有許多他讀不懂的東西。

  幾個月不見她,恍如隔世,好像有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她,壓抑了許久的思念傾瀉而出,有一種想要把她抱在懷里擁緊的沖動,可是,他不能,也沒有資格,只能這樣站著,看著,將沖動壓在心底。

  “你好嗎。”所有的思念和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了這三個字,你好嗎,好嗎?他希望她好,可是,她真的好嗎,被自己那樣傷害,真的會好嗎?

  “我很好。”洛洛用戴著厚厚手套的手揪了一下圍巾,將鼻子遮住,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不想顧亦琛看到她此刻失常的表情。

  “我們……”

  “那個,天不早了,我得回家了。”洛洛不愿再跟顧亦琛說下去,繞開他要離開的時候手腕一緊被他抓住,只得停下,回頭望向了他,她輕皺眉頭,掙扎,他卻不松手,洛洛有些不悅的道:“喂,你想讓我的胳膊再斷一次啊,放手!”

  顧亦琛急忙撒手,有些無措的站在那里,“有沒有弄疼你?”

  “沒事,你抓的是右手,我受傷的是左手。”洛洛甩了一下手腕,沒好氣的說完轉身繼續走,顧亦琛跟了上來,也不拽洛洛,也不說話,就那樣跟著。

  洛洛走得快,他就走得快,洛洛走得慢他就走得慢,一直走到了站牌跟前,洛洛也不理他,心里想著,就當他是空氣好了。

  等了幾分鐘后,公交車來了,人們一窩蜂似的往上涌,洛洛本也想跟著人潮涌上去的時候,腰際一緊,被人緊緊摟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顧亦琛,轉頭正要發飆的時候,顧亦琛卻先聲奪人道:“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難得顧亦琛會用征求意見的口氣說話,而不是命令,可是,她似乎跟他沒什么好談的,“那個改天吧,我很忙,你也看到了,擠公車是個體力活,麻煩你放手。”

  顧亦琛竟然真的松手了,難得一向霸道的他也有妥協的時候,還好公車沒走,洛洛正要上去的時候卻聽到顧亦琛的聲音在她身后冷冷響起:“明天我去公司找你。”

  赤果果的威脅,他去公司找她,公司人還不得炸了鍋,尤其她那個部門,還不得八卦她跟他什么關系,想著就頭大。洛洛轉身,恨恨地望向了顧亦琛的時候公車也開走了。

  “你到底想干嘛?”洛洛問的很不客氣,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很生動,顧亦琛有一些恍惚,好似回到了過去,她也是這樣,只有她敢這么跟他說話。

  “我只是想請你幫忙弄明白一件事情。”顧亦琛說完頓了一下,黑眸望著洛洛,“附近找個地方坐坐,說完了我就走,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今天沒空,我可以等。”

  還得騷擾她幾次,顧亦琛的霸道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是見識過的,與其被他再騷擾幾次,不如今天了斷了干脆,洛洛挑眉,很干脆的道:“說吧,就在這兒,什么事?”

  看著人來人往,顧亦琛臉色沉了沉,“找個地方坐下談,我又不會把你怎樣,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就這么怕我,怕見到我?”

  “誰怕你了,我只是……”只是什么,不愿看到他?那不是承認他在她的心里有著很大影響力嗎?不堅決不能說,反正要談,那就談好了。

  兩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顧亦琛要了一個包間,他說這是談話需要,洛洛無語,談什么事搞的這么神秘,剛坐下,洛洛就迫不及待的問:“什么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她不是對他要談的事好奇,只不過想他趕緊說了她好解決掉離開。顧亦琛卻一點不急,其實心里很急,可他會裝淡定,故意不肯說,因為他想和洛洛多相處一會兒。

  點了菜,顧亦琛還是不肯說,洛洛恨不得掀桌,努力淡定,保持風度。一直到菜上來了,顧亦琛還賣關子,洛洛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美目怒視著顧亦琛,生氣的道:“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我可沒空當陪客。”

  顧亦琛依舊沉著,伸手從口袋里掏出錢包,而后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來放在洛洛眼前桌上,“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照片怎么回事。”

  洛洛小臉都是不爽,怒視顧亦琛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了桌上的照片上面,心,咯噔的一下后,泛起了難言的疼痛,回憶也像潮水一般涌來。

  “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那照片是她將第一次給了顧亦琛后照的,她一直珍愛的保存著,在那場不堪的婚姻結束后,她將過去的一切都拋棄,包括那張存了他們照片的記憶卡。

  “我從家里的垃圾袋找到了記憶卡,看到了里面的照片,所以洗了一張出來。”顧亦琛凝望著洛洛的臉,她的臉色在見到這張照片后變了,變得復雜難懂,“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這張照片怎么回事?”

  “我們做過夫妻,有這樣一張照片有什么稀奇嗎?你真的很無聊,浪費我的時間。”洛洛將照片揉在手心里,揉成一團,而后踢開了凳子走到門口要開門離開的時候,顧亦琛卻一個箭步上前摁住了門,讓洛洛無法打開門。

  洛洛有些慌亂,抬頭看他,還一個勁的拽門,“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讓開,我要回家了。”

  顧亦琛伸手拽住了洛洛的手,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門,黑眸凌厲的望著洛洛,霸道而強勢的道:“不說清楚,別想離開。我要知道真實的答案。”

  “我說了啊,只是一張普通照片。”洛洛說完顧亦琛逼近洛洛,黑眸死死的盯著洛洛的眼睛,他前進一步,她后退一步,直到無路可退,背脊抵住了包間的墻壁,他伸手撐住她身后的墻壁,將她困在了他的懷抱和墻壁之間。

  洛洛開始有點緊張了,他的氣勢太強勢,而她失了氣勢,她想要從他胳膊下鉆出去,他卻向前,用胸膛貼住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臉也向她的靠近,洛洛的心砰砰亂跳,低頭閉眼,雙臂推拒他的胸膛:“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哦!”

  顧亦琛靠得洛洛這樣近,熟悉的馨香在他鼻息間彌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地將洛洛抱在懷里,緊緊地擁住,唇親吻著洛洛的頭,手在她的小腹上摩挲著,“這里,這里還痛嗎?”

  如果說顧亦琛親吻洛洛受過傷的頭讓她反感憤怒的話,他摩挲她小腹的時候則讓她渾身的血液好似被抽離了身體,心也一陣陣的痛了起來。

  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洛洛用盡了力氣,狠狠地推開顧亦琛,惶然的望著他,呼吸有些急促的低吼:“顧亦琛,你發什么瘋,我警告你,我們離婚了,你不能再對我動手動腳還動口!”

  “是,我瘋了,我是瘋了,所以才會逼著你拿掉孩子……我們的孩子……”顧亦琛說著,嗓子哽住,眼眶泛紅,眼中閃爍著痛苦的淚光。

  洛洛完全傻在了那里,好似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擊一般,無法動彈。他來做什么,是來懺悔的嗎?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因為他的懺悔不會讓她高興,只會讓她痛,她努力淡忘的傷痛,再度被挖出來,深刻,清晰。

  “我們離婚了,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不好嗎?我在努力忘記了,忘記我的丈夫多無情,忘記他是怎么冷冷的跟我說拿掉我們的孩子,忘掉這一切,可是,為什么你不肯放過我?顧亦琛,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你明知道那是我心頭上的傷痕,會痛,為什么還要揭我的傷疤,為什么你非要這么對我?”

  顧亦琛伸手握住了洛洛的肩膀,她的肩膀在他的手掌心微微顫抖,他的心一陣陣刺痛,不管不顧的將洛洛再度抱住:“我錯了。洛洛,對不起。”

  洛洛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抱著,不是她想被他抱著,而是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僵住,她需要時間緩一緩僵直的身體,而后離開這里,不要再看到這個爛男人。

  他的對不起能換回什么,能讓發生過的事變成不曾發生嗎?此刻顧亦琛突然說對不起,為什么說對不起,已經不重要了,而且毫無意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亦琛松開了洛洛,洛洛毫不猶豫的離開,只要他出現,就會打破她偽裝的平靜,上一次他出現,她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恢復心情,這一次要多久多久呢?

  洛洛離開,顧亦琛高大的身軀靠在墻上,一陣無力,洛洛不肯說,他也不想去逼著她說。也許不是不能說,只是因為他對洛洛傷害太重,她沒辦法跟他心平氣和的說話。

  洛洛回到家中,一直很恍惚,不對勁,連洛爸爸和洛媽媽都看出來了,問她怎么了,她搪塞說工作上的事,吃過晚飯,去洗漱。

  泡在浴缸里,一臉苦惱,一直在想著見到顧亦琛的事。她干嘛那么不淡定,為什么見到他的時候反應那么大?如果想從痛苦中解脫出來,首先得學會面對顧亦琛,面對他給的傷害,學會淡然的面對他,這才是王道,一見到她就跟驚弓之鳥一樣不知所措,她也太沒有出息了。

  不恨的時候,也就不愛了吧。

  “洛洛啊,你洗完沒有,洗個澡要泡天亮啊,水都涼了吧。”洛洛胡思亂想太出神,以至于忘記時間,洛媽媽在外面捶門。

  “好了,好了這就出來啦。”

  洛洛沒事人一樣從洗浴間出去,陪老爸和老媽看了一會兒電視便回去休息,這一夜她又做夢了,夢到了第一次見顧亦琛的情景,夢到了CC躺在臟亂的垃圾堆里,沒有人管,洛洛從夢中醒來,望著黑漆漆的夜,這一夜她注定無眠。

  第二天,洛洛精神不振的去上班,同事們都開她玩笑是不是出去鬼混了,要是她有鬼混的心情就好了,現在的她對男人退避三舍,家里人都為她發愁不說,公司里還有人給她起了一個綽號,叫冰山美人。美人倆字還蠻受用的,她這么熱情活潑的人,怎么是冰山哩,主要原因是因為她對公司里的男同事很冰冷。

  忙碌一天,又到了下班的時間,洛洛收拾東西隨著大家一起離開公司,互相說了再見,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洛洛走到公交車牌跟前的時候,卻發現顧亦琛站在那里。

  她真希望自己是眼花,可是他是真實的存在的,黑眸望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一般。他怎么沒走,還在D市,公司不用管嗎?

  他只是看著她沒說話,洛洛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欲望,這時公車過來,洛洛擠了上去,跟前面的人貼在一起,接著感覺有人擠到她身后,挨著她站著,貼在一起。

  公車上人擠人,各種味道都有,可是她還是清楚的分辨出一陣淡淡的薄荷香,熟悉而獨有的,是顧亦琛的氣息,他就貼著她的身子站在她身后。

  洛洛想向里面走一走,無奈,水泄不通,只能這么貼著,原本是挺淡定的,可是車子行駛的時候,身體忍不住會搖晃,顧亦琛的身體隨著車子的搖晃跟她的身體不可避免的摩擦著,她的身體還會時不時地撞在他胸膛上,無語。

  壓抑,呼吸困難,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幾站的時候,洛洛再也無法忍受,車子停下那一刻,她擠下了車,走了兩步發現后面有人跟著,回頭,就著昏暗的夜色看到了顧亦琛模糊的輪廓。

  顧亦琛慢慢地向洛洛踱了一步,清冷的聲音在洛洛耳邊低低沉沉響起:“我查過了,那照片是在我們婚前拍的,你怎么解釋?”

  “我又沒欠你的,犯不著給你解釋。”顧亦琛的口氣讓洛洛很不悅,加快腳步向回家方向走去。剛開始,是因為當時那情況她沒辦法說,后來因為契約婚姻無法開口,而現在,她要是說出來,更不是讓顧亦琛看笑話。

  第一次稀里糊涂的給了他不說,還跟他契約結婚,甚至相信他的謊言要善待婚姻,傻兮兮的充滿希望,結果呢,他愛的女人回來了,她就得打掉孩子給他們讓路,她從頭到尾就是個悲劇,現在他追問那照片怎么回事,她不說,就不說!丫的,他以為他是誰啊!

  回到家,洛洛有點氣喘,洛媽媽看洛洛臉色異常,忍不住打趣的試探洛洛:“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后面有狼追啊?”

  洛洛走到茶幾跟前喝掉了老爸的茶水,緩了一口氣道:“嗯,有狼,還是一頭大灰狼,媽,今天可得把門關緊了,誰敲門都不給開。”

  洛媽媽走過去伸手點了一下洛洛的頭,“你呀,這么大人了,還沒有個正形,去洗手,幫忙做飯。”

  洛洛摟住了老爸的脖子,撒嬌,“爸,你也不管管我媽,她老戳我的頭,都戳傻了。”

  洛媽媽瞪眼,又要戳洛洛的頭,洛洛急忙躲開,直喊救命,洛爸爸呵呵一笑:“你媽可是領導,爸爸也得聽從管教啊。”

  一家三口同時笑了起來,氣氛愉快,和諧,洛洛也掩蓋了滿腹心事,轉移了老媽的注意力,不然一定得問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就在老媽去廚房,洛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聽到樓下有人在喊她名字,洛洛以為自己幻聽了沒在意,接著又是一聲,“爸,是不是有人喊我,我是不是幻聽了?”

  洛爸爸也是一臉納悶,“是有人喊你,這聲音耳熟。”

  洛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跑到窗邊,打開窗戶,聽到了一道熟悉而清晰的聲音:“洛橙,我查過了,照片是我們結婚之前拍的,我要你一個解釋,你說我上去,還是你下來,還是就這樣對話!”

  洛洛差點暈過去,顧亦琛,這個混球,陰魂不散,還給她來這一招,是可忍孰不可忍。洛媽媽也慌張的從廚房出來:“這不是顧亦琛的聲音嗎,怎么回事啊洛洛?”

  “他,他發神經。”洛洛氣的咬牙切齒,想讓他閉嘴,可是她不愿下去,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最后跑到了洗浴間,拿盆子接了一盆水來到窗前,這時的顧亦琛還在拿著喇叭對著洛洛家窗戶喊讓她給個解釋,解釋那照片怎么回事,他們結婚之前什么時候發生過關系!

  天,聽到顧亦琛說的這話,洛洛恨不得打掉他的牙齒,讓他再胡說八道,原本是狠不下心潑他的,可是這一句話實在刺激到洛洛了,她狠下心來,將盆里的水潑了出去,世界安靜了。

  洛洛拽了洛媽媽去做飯,讓洛媽媽別管,她不理會,他肯定會走人的,洛爸爸看了看樓下,顧亦琛站在路燈下,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好。

  一直到了飯做好,一家人坐在飯桌前,洛爸爸又去看了一下,顧亦琛竟然還在,他是做長輩的,何況,顧家幾位長輩對洛洛不薄,如果顧亦琛凍出格好歹來,最擔心最難過的是幾位長輩。

  “人還在樓下,這大冬天的,淋一身的水,別凍壞了,到時候你干爸干媽該擔心了,我去讓他上來,有什么話,總的說清楚。這事情,不怕說不清,就怕不清不楚,說清楚了,也沒事了。”

  洛洛拿著筷子,低著頭沒說話,算是默許了,爸爸說得對,有些話,有些事總的說清楚,不清不楚,不知道要糾纏到什么時候。

  洛爸爸下去了,大約幾分鐘的時間,領著顧亦琛回來了,一身寒氣,臉色有點發白,唇有點發紫,應該是凍得,他這人愛顯擺,衣服從來就不穿厚的,只喜歡里面穿保暖襯衫,外面穿一西裝,不凍他凍誰,何況還被洛洛澆了冷水。

  洛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吃飯,洛媽媽也不好說什么,幫顧亦琛找了洛爸爸的睡衣遞給了渾身濕漉漉的顧亦琛:“先去洗個熱水澡吧。”

  顧亦琛道謝,而后熟門熟路的去洗澡,洛洛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幾分鐘后顧亦琛洗完澡出來,洛媽媽招呼他坐下一起吃飯。

  晚飯氣氛很沉悶,洛爸爸和洛媽媽也只是客氣的問了一下顧家幾位長輩的近況,讓顧亦琛別客氣多吃點,便在也沒有什么話題可說。

  吃過晚飯,洛洛回了臥室,心情極度郁悶,爸媽對他干嘛這么客氣哩?其實要是洛爸媽知道顧亦琛做的那些混賬事,顧亦琛會用搟面杖把他趕出去。

  洛爸爸對顧亦琛道:“你看,你衣服也濕了,天也不早了,今晚就睡洛洛房間,明天再離開吧。”

  顧亦琛看了洛洛一眼,而后才對洛爸爸道:“謝謝,不用了,我只是有些話想跟洛洛單獨談談,說完就走。”

  洛爸爸跟洛媽媽對望了一眼,洛爸爸看了一下時間:“我回臥室休息了。”

  洛媽媽道:“我去幫你熬點姜糖水。”

  兩位長輩都各自離開,顧亦琛望向了洛洛臥室的門,猶豫了一下走過去,伸手敲了一下門,而后推門進去,看到洛洛正坐在電腦旁上網。

  曾經,他入住過這片小天地,他是半個主人,而今,他不過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入侵者。洛洛回頭,望向了顧亦琛,“有什么話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顧亦琛望著洛洛的臉,他再也沒有資格去親吻她的臉頰,再也不能隨意的靠近她,他向她身邊走了一步,有些不確定的問:“陳思雨生日派對那一夜,跟我在一起一夜的人是不是你?”

  洛洛的心忍不住窒了一下,腦海中也閃過當時的情景,她醒來,看到了身邊的他,她開心,她滿足,以為那是上天賜給她的生日禮物。

  “嗯,是我。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你進了我的房間,然后就發生了,再后來,我被陳思雨支開了,我回來的時候,你跟陳思雨已經戀愛了。”洛洛干脆的說完笑了,笑得有些恍惚,“好了,你已經知道答案了,我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一個安靜的世界?”

  “是你,那一夜跟我一起的人是你,不是陳思雨。將第一次給了我的人是你,真的是你……”顧亦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一直這樣猜測,可是猜測被洛洛證實,心里卻不是滋味兒,他該高興的,可是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不知道那是洛洛,以為是陳思雨,所以錯過了很多很多。

  顧亦琛失魂落魄的呢喃著,他心湖好似被人投進去一顆巨大的石頭,泛起了層層漣漪,他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可笑的可悲。

  他一直以為洛洛的第一次給了文修,一直以為自己奪走了陳思雨的第一次,所以要對陳思雨負責,因為佩珍曾經對他說過,如果有一天,有一個女孩將她最純潔的東西給了他,他一定要珍惜。

  他珍惜了陳思雨,珍惜了佩珍,可到頭來,他珍惜的女人全都在騙他,而他沒有珍惜的,傷害了的女人,卻是哪個從頭到尾都真心的對待他的洛橙。洛洛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男人,而他卻辜負了她,傷了她。

  顧亦琛再也說不出話來,留在這里一刻,他都覺得窒息,無地自容,慢慢松開洛洛的肩膀,后退,轉身,大步離開,心里都是深深的悔和恨,甚至沒有勇氣回頭去看洛洛一眼。

  洛洛看著顧亦琛離開,也松了一口氣,可是心情卻久久地無法平靜。半年不見他,她以為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不會再見面,可是他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出現,然后一個勁的追問那張照片的來歷。

  真想不通,他怎么會翻那些垃圾,還找到了那張記憶卡,早知道會這樣,她該把記憶卡掰爛的,不過,知道了也無所謂了,他怎么看她,怎么想她,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顧亦琛在她的生命中已經成為過去了。

  顧亦琛回到Q市,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他和洛洛協議婚姻的開始的那棟別墅,他一進門便發瘋一樣的尋找著什么東西,找遍了整個別墅,終于在書房抽屜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枚銀色的戒指。

  他如獲至寶,小心的拿在手上。那是他從會所離開后才發現的,發現自己手指上套著一枚戒指,而后隨手丟在了抽屜里,他以為是陳思雨給他戴上的,他沒有戴著,她沒有問,所以一直就這么丟著。

  顧亦琛的手指摩挲著戒指,手指下觸到了凹凸不平,他移開拇指,定睛望去,看到了刻在上面的兩個小字,心剎那間抽痛,涌上一陣酸醋,眼眶發熱發痛,將那戒指握在手心,抬手捂住了有淚光閃動的黑眸,無聲落淚,沾濕了手背,戒指上刻著的是‘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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