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洛洛來到機場買了返回的機票后,坐在候機大廳候機的時候人也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她剛到的時候,顧亦琛對他很熱情也很友好,甚至讓她覺得,他很想念她。
為什么她出去一趟就變了,對她兇神惡煞還趕她走。難道喝醉的時候他對她溫柔,就醒了就討厭看到她了,沒到道理啊,除非他中邪了。
難道……里面有壞人,綁架顧亦琛,所以他為了她的安全讓她走?想著洛洛騰地一下站起來,這是唯一可以解釋顧亦琛喜怒無常的原因了。
不行,她不能就這么走了,她必須回去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洛洛搭車又回到了顧亦琛所住的酒店,出了電梯急匆匆地跑到了房間門口,卻看到門開著,她的心怔了一下,沖了進去,卻看到兩個女服務生正在打掃房間。
“這房間的客人呢?”洛洛有點暈,顧亦琛人哪兒去了?
其中一個女服務生望著洛洛,狐疑的打量著她,“已經退了房間走了。”
退了房間走了?洛洛松了口氣,可因為顧亦琛的反常,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徑直問:“沒有綁匪,也沒有壞人?”
“這位小姐,您電影看多了吧?”
服務生的話讓洛洛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轉身出了房間,從包里翻出手機想打給他電話的時候,想起他剛才的惡劣,洛洛猶豫了,真不愿做這種犯賤的事,可是不打又不放心,猶豫再三還是打了,她就是欠抽。
響了幾聲后,那邊接通,她沒說話,卻聽到那邊顧亦琛的聲音傳來,“什么事,說話。”口氣冷硬,好像她怎么的他了一樣。
“顧亦琛,你吃槍藥了是不是?”洛洛口氣也很差,她心里也很委屈,大老遠跑來被罵一頓,真是莫名其妙的,最近不是一直挺好的嗎,說變就變。
“我沒空跟你閑扯,掛了。”顧亦琛冷冷說完掛了,洛洛氣的幾乎兩眼發黑,美目滿是怒氣的盯著手機屏幕,心里把顧亦琛問候了十八遍,丫的,難道男人也有月經期?
既然他沒事,那她也沒必要再逗留下去。恨恨地收起手機,抬腳走人。就算他被綁架到火星,也跟她沒關系,可惡的面癱君!
洛洛帶著恨郁悶的心情一個人回了Q市,因為心情太差,所以也沒回別墅,只是打電話問候幾位長輩,打算等禮拜天的時候心情調整過來了再回去,也沒告訴顧家長輩她去過T市,反正鬧的那么不愉快,不提也罷。
回來兩天,也不知道是被顧亦琛傳染的還是來回折騰的,洛洛感冒了。喉嚨很痛,鼻子很塞,頭很昏,感冒真討厭像顧亦琛一樣討厭。
從回來,他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她也沒有給他打,她給顧家打電話的時候,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顧亦琛昨天有給家里打過電話。兩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冷戰了,而她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委屈,也太憋屈了,等他回來,一定得跟他分出個一二三來。
看看她跟顧亦琛布置的新家,再看看窗外的夜色,不由自主地想起顧亦琛,想起他的好,他的壞,他的惡劣態度,想到他洛洛的心抑制不住的難過,心頭就一陣陣尖銳的痛。
她也才清楚的想起來,他們的婚姻是顧亦琛打賭才繼續下去的,就算她再努力經營,沒有愛情的婚姻怎么能幸福,怎么能長久呢。想要活好當下,也許不過是她的一廂情愿。
又是新的一天,洛洛被感冒折磨的沒精打采。洛洛是在一家廣告公司的上班,在創作組某得一份撰稿員的工作,今天是組長生日,大家商量好了,他們這個部門的人下班后一起去玩。
洛洛原本不打算去,一來是感冒身體不舒服,二來是心情不佳,可是,心情不佳就需要發泄,再說集體活動,她也不能不合群。沒顧亦琛的日子,地球也得照樣轉不是嗎?
下班后,一行六個人先去吃飯,然后去KTV唱歌,平時大家處的關系都很好,而且年紀都差不多大,組長三十多,但還是未婚女士,所以在一起也沒什么代溝,玩得開。
洛洛今天時運不佳,玩游戲的時候老是輸,輸的要喝酒,也許潛意識的洛洛放棄了造人計劃,所以酒她喝了,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幾罐啤酒,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更暈了。
不雖然輸了,雖然也醉了,可是她醉之前,已經將倆男同事贏得趴下了。不行,她得偷溜一會兒,不然會醉的回不去家的,酒醉心明就是如此吧。她起身,口齒不清的道:“我去洗手間,你們繼續,繼續哦。”
洛洛拽起了自己的包跌跌撞撞腳步不穩的出了KTV包間,去找洗手間,可是怎么找不到呢,穿過燈光迷幻的過道洛洛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大廳。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急,先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她有點站不穩。
洛洛來到了大廳里放置的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醉洶洶的倒下,然后從包里掏出手機來,她得找個人接她回家,找誰呢?六哥?唯一?
不行,不行,給顧家長輩看到她在顧亦琛不在的時候喝成這樣肯定會不高興的,洛洛翻啊翻,找啊找,手機里存的號碼沒有一個可以來接她的。找著找著號碼,洛洛抵不過酒意躺在那兒昏昏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洛洛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睜開眼,想去看看是誰,可是視線模糊一片,就看到一個發著金光的腦袋在她眼前晃,看不清是誰,也沒力氣去看,洛洛閉上眼繼續休息,心里還劃過一個念頭,也許是她的同事吧。
洛洛醒來已經是凌晨,她想去洗手間,睜開眼,屋子里一片橘色燈光,很暗淡并不刺眼,她瞇著,努力回想發生了什么事,對,她和同事幫組長過生日然后喝了酒,莫非是沒醉的負責將她弄到了酒店。
洛洛揉了揉有些疼的頭,迷迷瞪瞪的下床,找到了洗手間,噓噓后出來,回到床上繼續睡,可是她壓到了什么東西,硬的,長的,像一條人的手臂。
轟!
洛洛腦袋一炸,混混沌沌的腦袋也瞬間清醒過來,人也麻利的坐起來,此刻才震驚的發現,床上睡著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啊!”洛洛尖叫一聲,一腳踹向了那身份不明的男人身上,竟將那男人從床上踹到了地上,“啊。”男人痛呼一聲醒來,一臉惱怒的坐起來,不悅地望向了洛洛,“發什么瘋!”
洛洛完全傻掉了,美目瞪的大大的看著那男人的臉,她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幻覺,為什么她跟夏杰同處一室還在一張床上!發生了什么事!
她低頭去看自己,只穿著一件酒店的睡衣,鎖骨處還有紅色,再去看夏杰,他只穿了一條內褲,洛洛有種要昏厥的感覺,她明明是和同事在一起,怎么會跟夏杰在一起?難道她和夏杰酒后亂性了?
洛洛的心好似跌入了地獄中,臉瞬間慘白的沒有了血色,渾身的血液好似凝結,冰凍,她一把抓起被子圍住自己的身體,有些慌亂而無助的望著夏杰:“你怎么在這里,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我們怎么會在一起的!”
夏杰邪邪一笑,站了起來,很平靜的道:“你喝醉了,而我剛好見到你。”
“然后呢?”洛洛的心咚咚的亂跳,她祈禱著什么也沒發生,祈禱著夏杰沒做什么下流的事,祈禱她跟夏杰是清白的,可是心為什么這么亂?她怎么這么倒霉,總是撞他手上?
夏杰看著洛洛慘無血色的臉,挑眉,攤了攤手,“然后我帶你來這里,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什么叫帶她來這里,然后就這樣了,說的這么曖昧,這么籠統,那他們有沒有做什么讓她想死的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醉了,他記得這么清楚,他肯定沒醉,洛洛甩開被子站起來,跳下床,站在夏杰面前,繃著臉:“你說,你有沒有乘人之危,有沒有對我不軌!”
“孤男寡女,酒后亂性,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你的問題是不是太可笑了?”夏杰剛說完,洛洛就給了他一拳頭,而后一個過肩摔將夏杰丟在地上,洛洛撲過去,將夏杰摁在地上,將他手臂反剪在身后,用力一拽,只聽咔嚓一聲,夏杰慘叫,膀子被洛洛卸掉了。
“魔女……你這個魔女……”夏杰的臉慘白,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洛洛氣不過被夏杰這么欺負,抓起了床上枕頭,掄起來一下一下往他身上砸,“死兔子,我……我我要殺了你,然后再自殺。”
夏杰肩膀疼,又被失控的洛洛打的沒有招架之力,狼狽之極,還真怕洛洛一個發瘋跟他來個同歸于盡,急急的喊道:“魔女,爺沒碰你,快給爺停下,爺沒碰你!”
抓狂的洛洛只聽到了夏杰最后說的四個字,他沒碰她,手里的動作停下,一把揪住夏杰的領子,“再說一遍?你沒碰我?真的?”
夏杰痛的只想罵娘,倒吸了一口氣:“靠,爺對母夜叉沒興趣……”
“是怕我了才故意這么說的吧。那我衣服誰換的,我,我身上的哪兒來的?”洛洛手里的枕頭又狠狠地砸在了夏杰的腦袋上,“今天不滅了你這衣冠禽獸,我洛橙誓不為人!”
夏杰忍著痛,抬起另一只好著的手抓住了枕頭:“衣服是這里的女服務生幫你換的,你吐了我一身,吐了自己一身,惡心死了看到你就倒胃口,誰有興趣碰你!”
洛洛看夏杰的表情,貌似不像說謊,可是,她還需要確定一下自己的清白是不是還在:“那……那怎么解釋?”
“我親的。”夏杰面色古怪的說完,又被洛洛掄了一枕頭,夏杰怪叫:“我承認,剛開始我是想辦了你,可是我正親你的時候你吐了,媽的,差點吐我嘴里,惡心死了!”
洛洛終于停止了對夏杰的‘毆打’,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她吐了,惡心到眼前這大少爺了,那她就被他給辦了,“你有錢有勢,要什么女人沒有,老找我事干嘛,欠揍啊?”
“別誣賴我啊,我一開始只是把你丟在這兒不管,可是你把我當顧亦琛,又親又啃的,我要是坐懷不亂我就是柳下惠了。”夏杰說著咧了一下嘴,“媽的,你廢話怎么這么多啊,還不送我去醫院。”
洛洛窒了一下,“去醫院干嘛?”
夏杰慘白著臉道:“接胳膊啊,你想讓我變獨臂大少啊!”
“是不是男人啊,這點疼都受不了。”洛洛嘀咕了一聲抓住了夏杰胳膊,夏杰大驚,“哎,你有完沒完啊,啊……”痛喊一聲后,洛洛已經幫他把胳膊接上了。
幫夏杰接好胳膊后洛洛不再理會他,四下尋找什么,夏杰活動了一下胳膊,看著洛洛:“你上躥下跳的找什么東西?”
“看看你有沒有拍什么照片,又拿來威脅我。”洛洛鄙視的看了夏杰一眼又繼續翻找,沒找到什么相機之類的,轉頭望向夏杰,“你手機呢?”
夏杰一臉無奈,早知道魔女招惹不得,他偏偏來招惹,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么,從床頭桌上拿起手機丟給洛洛,洛洛拿起來翻看了一下,沒有什么不軌照片后將手機還給他:“我衣服呢?”
她要趕緊離開這兒,跟夏杰在一起,注定是非多,到時候被人知道了,沒什么也變成有什么了,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夏杰皺眉看了洛洛一眼,打了電話讓人送衣服來,沒等幾分鐘有人敲門,夏杰去開門,關門,轉過身來的時候,手里拿著洛洛穿過的已經洗干凈烘干的衣服。
洛洛急忙奪過來,沖進了洗浴間,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出來,恨恨地瞪了夏杰一眼:“記住了以后不管我露宿街頭還是被人追殺,麻煩你都不要插手,最好繞道或者當做沒看到我,懂?”
夏杰的眼角抽了抽,“放心,我一定會對你這魔女退避三舍。”
洛洛不再理會夏杰,抓起自己的包包,轉身急急忙忙離開。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洛洛打開客廳燈的那一刻嚇得倒退一步,只見顧亦琛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臉冷然的抽煙。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她都不知道。
洛洛拍了拍心口,站直了身子,向前走了幾步,美目望著顧亦琛,覺得他神色不對,不對就正常了,反正從上次見了,他就這怪樣子,陰沉沉的臉,冰冷的眼神,冷漠而又惡劣的態度。
她想開口說話,可是他卻低頭掐煙,洛洛深呼吸,決定自己也有脾氣一次,他不說話,她堅決不先理他,轉了個方向徑直向臥室走去。
衣服是干凈的,可是身體總覺得不舒服,尤其是頭發一股子煙酒的味道,洛洛直接進了臥室的洗浴間,打算洗澡,剛脫的只剩下了內衣的時候,洗浴間的門被人打開,她轉頭去看,看到顧亦琛進來。
洛洛只穿著內衣褲,有點不自在,轉身向去玻璃隔斷的浴室的時候,手腕被顧亦琛拽住,他的手握的她有點痛,她皺眉望著他:“怎么了?”
顧亦琛的眸子冷冷地望著洛洛,雖然是盯著洛洛的眼睛可是,余光早已經看到了洛洛鎖骨上那斑斑,眸子一暗,心也以沉:“去哪兒了?”
“組長生日,部門里幫組長過生日,玩過頭了。”洛洛很老實的交代前半部分,可是后半部分和夏杰的糾葛她沒敢說,說了也說不清,不如不說。
顧亦琛冷冷道:“好女人不會玩到天快亮回家。”
他這什么意思,說她是壞女人了?洛洛甩開他的手,心里壓抑了幾天的火山特別想爆發,可是,她不想吵架,吵架只會讓問題越來越糟糕,冷靜,她要冷靜:“哎,我只是跟同事聚會,回家晚了,沒必要給我冠上壞女人的罪名吧?你干嘛一回來就找茬?在T市,你莫名其妙的沖著我發火,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沖我嚷嚷了,你豬八戒啊,有事沒事先倒打一耙。”
顧亦琛陰沉的黑眸微微一瞇,伸手握住了洛洛的脖子,一路向下,手指落在了洛洛的鎖骨上,“我不欠你了洛橙,扯平了。”
顧亦琛說完,轉身出了洗浴間,洛洛忍不住伸手去摸顧亦琛碰觸過的地方,低頭,看到了那觸目的,洛洛的心頭猛然一窒,打開洗浴間的門追了出去,卻沒看到顧亦琛的身影,只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他走了。
他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不欠她的了,什么叫扯平了,是他誤會了什么,還是他做了什么?洛洛站在洗浴間的門口環抱住自己的身體,覺得很冷,從冰涼的肌膚一直冷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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