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巾事件
從拼湊的協議中,陳思雨得到了兩個訊息。一個是顧亦琛和洛洛結婚是假的,他們在結婚之前就簽了離婚協議,而洛洛嫁給顧亦琛是為了一大筆錢,協議規定了,如果洛洛違反協議內容,那么她將付雙倍的違約金。
她一直不明白顧亦琛為什么會娶了洛洛,現在終于明白了,顧亦琛肯定是為了應付家人或者別的什么原因臨時找了洛洛糊弄過去,而洛洛真如她設計的,真的是為了錢才嫁給顧亦琛的,所以顧亦琛對她說的話,應該是深信不疑的。
而另一個訊息讓陳思雨雀躍后再也高興不起來。既然顧亦琛和洛洛的婚姻是這樣的,而顧亦琛又和洛洛簽了離婚協議,那就是說顧亦琛等到適當的機會了就會和洛洛解除婚姻關系,可是,為什么,這兩份協議會被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
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顧亦琛不想這個協議存在,也不想結束這個契約開始的婚姻,越往下想,陳思雨的心就越冰涼,先前的激動不復存在。她不會就這么放棄的,不會!
顧亦琛和陳思雨在一起的這一天,洛洛一整天都陪老爺子了。顧老爺子和幾個老戰友約好了去野戰俱樂部,帶了洛洛一起去。洛洛還真沒玩過這個,覺得新鮮又刺激。
爺爺在隊伍中充當將軍,她則當了一個小士兵,跟隨著前輩們打了一場遭遇戰,她是菜鳥中的菜鳥,沒幾下就中槍死,不過爺爺和幾位老戰友可是身經百戰的,最后贏得了勝利,將對方打的落花流水。
看著老爺子矯捷的步伐,百發百中的槍法,洛洛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果不是知道爺爺生過重病,真看不出來,老爺子曾經是一個絕癥病人。
陪著老爺子玩的痛快,洛洛原本郁悶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她一直很迷戀軍裝,難得這一次全副武裝,打扮的跟特種兵一樣,酷斃了,她自然要拍照留念。最后還真拍了不少,和爺爺照的,大家一起照的,還有單獨照的,讓她過足了癮。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洛洛累的夠嗆,洗漱后,休息一下也到了吃飯的時間。洛洛還真是餓了,聞著飯菜的香味兒來到餐廳。
除了顧亦琛都在。
奶奶拿起了筷子,要吃飯的時候,想起了什么,抬頭望向洛洛,問道:“洛洛啊,有沒有給阿琛打電話,他晚上回不回來吃晚飯。”
“媽,我讓阿慧留了飯菜給阿琛。洛洛,今天累著了吧,多吃點,補充一下。”顧媽媽說著幫洛洛夾菜,洛洛笑得很甜:“謝謝媽。”
顧爸爸有點擔心的望向老爺子,問:“爸,您今天沒累著吧,身體沒事吧。”
老爺子擺了擺手,“沒事,這點活動量算什么。倒是洛洛啊,你這孩子體質太差,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要加強鍛煉啊,年紀輕輕的,要保養好身體。”
“是!首長!”洛洛說著還行了個軍禮,逗得大家都笑起來,洛洛幫爺爺夾菜:“爺爺,您多吃點,把今天消耗的都補回來。”
顧媽媽吃了兩口停下,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來,抬頭望向了老爺子,問道:“對了,爸,下個禮拜五您生日,您想怎么過?是在家里過,還是去酒店,都要請什么人,您定一下,我來辦。”
“請什么人啊,自己家人吃個飯就好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說說家常,聊聊天,多好,就在家吧。”老爺子說著,臉色突然暗了下來,“不過現在看來,一家人聚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我這老頭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一家團聚那一天了……”
顧爸爸皺眉道:“爸,您說什么呢,別說這種喪氣話……”
氣氛突然變得沉悶起來,洛洛掃了大家一眼,清楚的感受到了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都很傷感的樣子。什么一家人聚一起有點難?是說顧亦琛嗎,就算顧亦琛和她的關系再僵,爺爺生日,他也是會回來的吧,那應該不是說顧亦琛吧。
就在洛洛滿肚子疑問的時候,顧媽媽嘆了口氣眼圈紅了,放下筷子,語帶哭意道:“也不知道倆孩子現在在哪兒,過得好不好,他們是真不認咱們了嗎?”
洛洛雖然餓,卻也吃不下去了,被大家的感傷感染。雖然不知道過去發生過什么事,可是,她已經聽出來了,顧家應該還有倆孩子,可是,她一直沒見過,也沒聽家里人提過,難道是不方便提起?
“媽,您別難過。”洛洛拍了拍顧媽媽的肩膀,安慰:“雖然我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不過我知道一點,做兒女的,沒有不想念父母的,沒有不愛父母的。就像,做父母的,哪有不愛子女的,我想,他們會回來的,只不過需要點時間。”
顧爸爸遞了一張紙巾給顧媽媽:“好了,別哭了,讓孩子看了笑話,當初鬧成那樣,孩子們負氣離開,要回來,總得有個時機,會回來的。”
一直沉默的老爺子,坐直了身子,拿著筷子指著菜,提醒道:“說這些做什么,都吃飯吧,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
洛洛忙附和,笑著道:“對,吃飯,吃飯。吃完飯,我得好好想想送一份什么禮物給我最英勇的將軍爺爺。”
話題總算岔開,不過晚飯吃的并不愉快。飯后,爺爺奶奶出去散步,顧爸爸也出去溜達了,家里只剩下了洛洛跟顧媽媽,她要回臥室的時候,顧媽媽卻喊住了她:“洛洛,你跟媽媽來一下。”
“哦。”
洛洛隨著顧媽媽來到了一間閑置的房間,這房間她從來沒進去過,門也一直鎖著,她只是知道,房間有人定期打掃。房間布置的很溫馨,很像女孩子的臥室。
顧媽媽的眼神很柔,帶著回憶的目光看著屋子里的一切,而后走到了柜子跟前,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大大的相冊,放在屋子里的一張桌上。
洛洛站在顧媽媽身邊,看著顧媽媽的手摩挲著相冊的表面,看得出很愛惜,顧媽媽回頭看了洛洛一眼,也翻開了第一頁:“這啊,是家里人的照片,有很多老照片。”
第一頁,映入洛洛眼中的是一張全家福,前一排是三個孩子,兩個男孩,中間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后面是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
站在左面的小孩子,大約只有九歲,英俊的小少年,洛洛一眼就認出,那是顧亦琛,原來他小時候就這么好看:“這個是阿琛對嗎,原來他小時候就這么老成啊。”
顧媽媽面露微笑,看著照片,想起了孩子們小時候的樣子:“他是長子,可能會覺得他穩重些,不過小時候也挺頑皮的,會笑,會鬧,不像現在,不茍言笑,性子冷冰冰的。”
洛洛伸手指了指照片上的另一個小男孩和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心的問:“那……這個……和這個是阿琛的弟弟妹妹嗎?”
“是啊。”顧媽媽的微笑慢慢褪去,“洛洛啊,你嫁給阿琛這么久,家里人也一直沒告訴你這些,你不會怪我們瞞著你吧?”
“怎么會,我知道,媽媽不說,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怕提起來傷心,有自己的道理。”洛洛想著,心里一暗,挽住了顧媽媽的手臂:“媽,如果有一天,你們發現我瞞了你們什么事,你們會不會討厭我,怪我?”
顧媽媽挑眉:“喲,你這小丫頭,也有事瞞著我們啊?”
洛洛心虛的笑:“我說的假設啦。”
顧媽媽一副思量的樣子:“嗯……,那要看看什么事,什么情節,不過我想不管發生什么事,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永遠都是一家人?可以嗎?
“洛洛,今天我叫你來,我想把一切都告訴你。”顧媽媽的手又摩挲起來,摩挲著照片上小男孩和小女兒的臉,眼中都是滿滿的思念:“他是阿琛的弟弟顧銘瑄,比阿琛小三歲,是阿琛的小跟班,從小就崇拜阿琛,兄弟倆的感情很深。”
她是妹妹,和銘瑄是雙胞胎,叫顧唯一,是咱們家唯一的小公主,阿琛和銘瑄都很疼愛這個妹妹,我們也對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寵愛到了寵溺的地步,所以啊,也養成了她不諳世事的性子,天真,單純,說好聽點就是溫室里的花朵,經不得風吹雨打。
這倆孩子長得蠻像,做事也像,讓人操心,先是銘瑄,喜歡上了一個小明星,書也不讀了,非要鬧著跟那小明星結婚,當時氣的你爸爸差點暈過去,家里人對這門婚事不看好,極力反對,銘瑄那孩子又倔,不肯妥協,你爸爸一怒之下跟銘瑄脫離了父子關系,斷了他的經濟。
沒幾天,那女人離開了銘瑄,跟別的男人走了,銘瑄覺得是你爸爸用了什么手段,而且,又脫離了父子關系,那孩子就一聲不吭走了,到現在,四年了也沒回來,跟家里也沒聯系。
這件事平息下去后,沒想到,唯一又出了狀況,愛上了一個花言巧語的男孩子。我們有了銘瑄的前車之鑒,也不敢硬是逼著唯一和那男孩子分手,如果那男孩子人品人的不錯,兩人結婚也行。
你爸爸暗地了查了一下,那男孩子,原本是有女朋友的,那女的都懷了他的孩子,那男孩子還許諾那女孩子,等他跟唯一結了婚,得到了他想要的就跟唯一離婚,回到他那個女朋友身邊。
你爸爸將這情況告訴了唯一,可是唯一不信,而且又愛的盲目,家里人說什么她都不信,不聽,覺得是我們用了手段。我們沒辦法,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不讓唯一見那男孩子,可是,有一天,唯一不見了,她跟銘瑄一樣離家出走了……
顧媽媽說著,淚光閃爍,洛洛也跟著難過起來,原來顧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傷心事:“那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顧媽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伸手擦去臉上不自覺落下的淚水:“能用的方法都用了,那倆孩子故意躲著我們,怎么也找不到,有可能是用假身份在哪個城市里生活著。人海茫茫,說不好找,也不好找,現在就盼著倆孩子能想通了,早點回來。”
洛洛抱了抱顧媽媽:“媽,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我相信,他們也像家里人思念他們一樣,思念著大家,只不過,他們都是倔強而又驕傲的,或許是低不下頭來,等到他們想通了,會回來的。”
顧媽媽點頭,沒再說話,翻看著相冊,洛洛也一張張的看著,里面的照片,除了大人從年輕到老的以外,就是三個孩子的照片,從幾歲的到長大成人的,每一個年齡都有記錄。
看完了相冊,洛洛和顧媽媽閑聊了一會兒也回了自己的臥室,心情久久無法平靜。原來這個家的幸福背后,有著這樣的故事。顧亦琛的弟弟為了女人離家出走,而妹妹為了男人,不辭而別,這對顧家來說打擊很大,在外人看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顧家對此閉口不提也是正常的。
洛洛的心,也在深深的愧疚和不安著。顧家的人對她太好了,而她和顧亦琛的婚姻不過是個騙局,她真的很怕,真相被知道的那一天。
就在洛洛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傳來開門聲音,洛洛轉頭望去,看到顧亦琛回來,他習慣性地一進門就扯領帶,而后襯衫,丟在地上,進了洗浴間,洛洛則是苦命的小媳婦,撿起來他丟的衣服,走進洗浴間看到地上是顧亦琛脫下來的褲子,而他人已經進了玻璃隔斷的浴室里。
洛洛認命的撿起來,褲子放一邊準備拿去干洗,要把白色襯衫放在盆里洗的時候,卻看到白色的領子上有著一抹淡淡的分紅,那……是什么,洛洛的動作停下,先是疑惑了一下,繼而如遭電擊,整個人傻在那里,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是女人的口紅印,淡淡的粉紅色刺痛了洛洛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告訴自己不要像個妒婦一樣亂猜忌,可是還是忍不住想,他不回來的每個夜里,他晚歸的夜里,是不是都是和陳思雨在一起?
她一直覺得婚姻應該是一對一的,是彼此忠誠的,可是,她跟顧亦琛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契約,她拿什么來要他的忠誠,雖然這樣想著,可心還是無法抑制的難受,頭好似被人重重地敲了一記,腦袋嗡嗡作響,心在一陣陣揪痛,她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幾乎要窒息,慌忙將衣服丟在盆里,人也沖出了洗浴間……
顧亦琛沖完了澡,發現自己沒拿睡衣進來,喊洛洛幫他拿睡衣,卻沒有人搭理,圍著浴巾從洗浴間出來,看到臥室里沒有洛洛人影,他眉頭皺了起來,人跑去哪兒了。
他換了睡衣出了臥室,慧姐還在客廳,他下樓,慧姐看到,忙問:“少爺晚飯吃過了嗎,廚房里還給您留著飯菜。”
顧亦琛黑眸掃了一眼客廳,沒看到洛洛,忍不住問:“少奶奶呢?”
“哦,少奶奶說出去走走。”
顧亦琛的眉頭蹙的更緊了,他沒再說話,下樓人也向外面走去,站在屋子門口就著燈光,他看到一個身影在圍著噴泉那片小廣場奔跑。
大半夜的發什么神經?顧亦琛低咒了一聲,人也走過去,洛洛從他身邊跑過的時候,顧亦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在發什么神經?”
洛洛跑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被顧亦琛拽住了不能跑,腳下還在原地踏步跑,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我在跑步啊,爺爺說……我體質太差,要我加強鍛煉,這樣身體才會健康,才會長命百歲,我原計劃每天在這里跑十圈的,今天是第一天,喂,你別耽誤我健身啊,你這是縮短我壽命,放開啦。”
洛洛甩開了顧亦琛的手繼續跑,顧亦琛抬手煩躁的擼了一下頭發,誰愛理她。可是他沒離開,就那樣站著,洛洛則又跑了幾圈,跑得有點筋疲力竭,渾身虛脫,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著。
好了,發泄了,心情好多了,所有的痛和難受都隨著呼吸,隨著奔跑和汗水發泄出去,她依舊是開心、樂觀的橙子!
“洛洛啊,別跑了,明天早上再鍛煉啊,趕緊回去睡覺。”顧媽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喊他們兩個人快去休息。
“哦,知道了媽。”
洛洛應了一聲后,顧媽媽轉身回去,可是洛洛卻還是賴在地上不起,顧亦琛冷著臉,抬腳不輕不重在洛洛腿上踢了一下,“你還不起來。”
洛洛想起來可是雙腿發軟,無法起身,她抬頭望向顧亦琛,皺眉,小心翼翼道:“我腿發軟,起不來了,我得緩緩,你先回去睡吧。”
顧亦琛一臉不耐的彎腰,伸手拽住洛洛的手一把將她拽了起來,胳膊一圈她的腰,微微蹲了一下身子,像扛沙袋一樣將洛洛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回走。
“喂喂,顧亦琛,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的手捶打著他的背,這樣子很丟人好不好,被顧媽媽他們見了,她明天還要不要見人啊?
可是,她的掙扎,她的抗議,顧亦琛統統不理,腳步穩健的走回了家里,洛洛也不敢吱聲了,只是偷瞄客廳是否有人,還好,還好,大家都去睡了。
上樓,進臥室,關門,洛洛被顧亦琛丟在大床上,她還沒來得及坐起來,顧亦琛卻已經嫌棄的道:“去洗澡,別弄臟我的床。”
他真是無情,讓她喘口氣不行嗎,洛洛挪了挪身子,挪到了屬于她的有硬度的那一半位置:“這床也有我的份,我愛怎么弄是我的事。”洛洛說著躺下,還故意地來回滾了滾。
顧亦琛皺眉,黑眸都是嫌棄之色,一把將洛洛拽了起來,向洗浴間走,洛洛只能跌跌撞撞跟著。
他開門將她甩了進去,而后火大的關門,又走到臥室門口開門喊道:“慧姐,換一套新的床單被罩。”
洛洛洗完澡發現自己沒拿睡衣,她只能圍著浴巾出來。顧亦琛沒去書房,正半躺在床上看書,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看到洛洛出來,視線忍不住在她若隱若現的豐盈上停留了片刻,眼神暗沉,低頭看書。
洛洛則將頭發吹干,又去找了睡衣換上,這才磨磨蹭蹭爬上了床。安靜的躺在一側,也不去搭理顧亦琛,側過身子,閉眼睡覺。反正,她說什么估計也是錯。
也許是累極了,洛洛躺下不到幾分鐘便迷迷糊糊睡著,不過并沒有睡死,朦朧中感覺顧亦琛關了床頭的燈,躺下,接著感覺到熟悉的溫度靠近了她。
顧亦琛的鼻息間都是洛洛身上的淡淡芳香,仿佛是催情劑,總是讓他沉迷。溫熱的唇落在洛洛的后頸上,一下一下地親吻,手也落在洛洛的細腰上,摩挲著,一路向上,落在了洛洛胸前的柔軟上,輕輕揉捏了幾下,轉而捏住了洛洛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他的唇吻住了洛洛的,急切而又強勢的吻著,原來他是這樣思念她的味道,渴望她的身體,想要急切地和她契合在一起。
洛洛醒了,睜開眼,在夜色中,看到了顧亦近在咫尺的臉,模糊的輪廓,只有眼神似乎能穿透黑暗直達她的心房,明亮,深邃,迷人。
她喜歡他唇齒間的味道,有著淡淡的薄荷味和煙草味兒,她貪戀他的一切,他的吻,觸摸,呼吸,眼神,貪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火熱還有他進入她的柔軟,強而有力要她的感覺。
可是,今天,當他的吻鋪天蓋地襲來,當他的身體覆在她身上,靈巧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的時候,她卻覺得渾身冰冷,腦海里忍不住想起他衣領上的口紅,陳思雨對他的吻。
心,無法抑制的刺痛,臉色泛白,忘記自己的角色,忘記協議,只是下意識地掙扎、推拒,咬緊牙關,不愿他的吻更深入。
洛洛的抗拒,顧亦琛自然是察覺了,他心情不悅,唇也松開了洛洛的唇,雙手穿過她的發,捧住她小小的腦袋,黑眸就著夜色逼視著她:“怎么了,做都做過了,現在裝什么三貞九烈?”
顧亦琛的話好似一個大耳刮,打在洛洛臉上,讓她羞憤難當。他非得這么羞辱她,非要提醒她為了錢出賣一切的低賤嗎?那是她最深的傷口,他的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洛洛紅了眼圈,抓狂的踢打掙扎,痛苦的低吼:“顧亦琛,你別碰我,起開……你起開……我就裝,我愛裝,礙著你了是不是,你給我滾蛋……”
“我碰你,讓你無法忍受是不是?難為你可以忍這么久。”
顧亦琛的聲音帶著嘲諷的味道,在黑暗中響起,敲痛了洛洛的心,也沒有力氣再跟他唇舌相譏。
感覺到他翻身下床,走向衣帽間,臥室里靜寂片刻后,她聽到顧亦琛從衣帽間出來,接著是臥室的門,開門,關門,最后是院子里的車子發動離去的聲音。
洛洛坐起身子,擁緊被子,一陣蒼涼和無奈淹沒了她,想哭,卻哭不出來,只有一個念頭在心里瘋長,她想要結束這樣的生活,想要離開……
洛洛一夜未睡,顧家人都沒起來的時候,她已經起床出去跑步,她是有些怕顧家幾位長輩盤問夜里發生什么事,問他顧亦琛哪兒去了,她不想編謊言,所以就躲著。
晨跑到差不多吃飯時間,洛洛才從后山跑了回來,快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洛洛遠遠看到一個女孩子在家門口鬼鬼祟祟的,向院子里張望,那樣子十分可疑。
泡泡跑過去,伸手輕輕拍了一下那女孩子的肩膀,問道:“請問你有什么事嗎?你是找人嗎?”
那女孩子明顯被洛洛嚇了一跳,低呼了一聲,回頭看了洛洛一眼后,她眼中閃過疑惑,最后慌亂的搖了搖頭,轉身就跑。
洛洛望著那女孩子離去的背影,伸手抓了一下頭發,覺得這女孩真是奇怪啊,干嘛見了她一副見鬼的樣子啊,跑什么呀,難道是賊?
洛洛抬腳要進門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什么。那個女孩子,怎么有些眼熟,在哪兒見過啊?
洛洛努力思索,猛然想起了照片!
顧媽媽給她看的照片,顧亦琛的妹妹,顧唯一,對,是她,顧亦琛的妹妹,她,她回來了,可為什么不進去,卻跑了,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再走了,洛洛想著也急忙追了上去。
哪知道,她一追,原本只是走的有點快的顧唯一開始跑了,她越追,顧唯一跑得越快,洛洛剛才晨跑已經累到腿軟了,現在這么追顧唯一,她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哎,你別跑了!”洛洛急急地在后面喊,腳下也不敢放慢速度。兩個女孩子,一個跑的,一個追的,引來晨練的人注目,可倆人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一直跑,一直跑,顧唯一向離開別墅區的路跑去,洛洛一直追,一直追,眼看著顧唯一轉了彎不見了,她急了,拼了命的追,哪知道路邊綠化帶突然竄出一只掙脫了主人手的巨大的狗,張牙舞爪地向洛洛撲來。
“啊!”
洛洛大驚失色,驚叫一聲,身子向后跌,順著路邊那圓形坡度的綠化帶一直滾落下去,坡下面是個人工河,洛洛撲通一聲落入河中。
那大狗也停下,沖著河面汪汪直叫,狗的主人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跑過來上前趕緊牽住了狗繩。
顧唯一剛才也看到洛洛滾落那一刻,人也跑了過來,嚇得臉色慘白,狗的主人急的大喊:“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救人啊!”
顧唯一急急忙忙向下跑去,想也沒想地跳入了人工河,將洛洛拽了上來。洛洛閉著眼,似乎死了的樣子,顧唯一嚇得哭了起來,拍著洛洛的臉:“你別死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叫救護車。”狗的主人急急忙忙掏出電話要打120,洛洛卻吐出一口水來,一把抓住了顧唯一的手:“別再跑了,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啊……”
洛洛抓著顧唯一的手,防止她跑了,雖然此刻,頭和腳都很痛,可是也顧不上了,她只有一個念頭,顧唯一不能丟。
那狗的主人一直道歉,洛洛也沒空計較只是借了她的手機趕緊給顧家長輩打了電話,告訴爺爺奶奶他們顧唯一回來了,他們一定會很開心,很激動。
顧唯一不知道洛洛跟顧家什么關系,可是聽到洛洛打電話給自己家人,當下起身要走,卻被洛洛死死拽住:“唯一,你別再跑了,你再跑,我還是會追,我腳受傷了好像,肯定是追不過你,不過我想你不會愿意我這么年輕腿就廢掉吧。”
“你是誰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唯一一臉落寞,“我想……他們不愿意看到我的……”
洛洛死死地拽著顧唯一,有些無奈的道:“你怎么知道你的家人不愿意看到你?你問過了嗎?他們親口說的嗎?”
他們還都覺得你不愿看到他們呢,每天為你傷心,盼著你回來,這可不是我瞎說的,如果不是他們經常念叨你,我怎么會認識你?
其實,你看,他們認為的是錯的,你很想見到他們,所以才回來偷偷看他們。相信我,他們見到你會很開心,而且大家都很想念你。
唯一似乎被洛洛的話說動了,可是看著洛洛狼狽的樣子,她忍不住擔心起來:“你的腳有事嗎?要不先去醫院吧?”
狗的主人也忙道:“對啊,對啊,去醫院,我家寶貝真不是故意的。”
洛洛的腳和頭真的很痛,她咬牙,抽了口氣,望向了那狗的主人:“這位姐姐……麻煩你以后看好你的狗啊,幸好我滾下去了,不然成了他的盤中餐了。”
狗的主人忙道:“我加寶貝平時很溫馴的,它是在跟你鬧著玩,看到跑的、動的動物或者人,它就會追上去,你剛才跑的那么快,所以它……”
洛洛橫了那女的一眼:“那還是我的錯了?我不該跑是吧?那以后有人一跑,它就撲上來,得有多少人受驚嚇啊,萬一是小孩子,被它這么一撲,怎么辦?”
那狗主人忙道:“我……我以后看好它就好了,你別這么得理不饒人吧。”
“唯一!”
“洛洛!”
一陣陣呼喊聲傳來,洛洛和唯一同時循聲望去,看到了顧爺爺,奶奶,還有顧爸爸和顧媽媽,他們看到唯一,都吃驚,激動,似乎不敢相信,思念了許久的女兒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眼前。
顧媽媽喊著唯一的名字,也哭了起來。唯一看著眼前至親的人,眼淚早已經止不住滑落,嗚咽著出聲,從洛洛身邊起身,淚眼模糊的望著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她顫抖著聲音喊道:“爸、媽,爺爺,奶奶。”
“唯一,真的是唯一。”顧媽媽激動的喊著走向唯一,唯一也已經猶豫了一下撲進了顧媽媽懷里:“媽……對不起……”
“你這臭丫頭,這兩年去哪兒了,這么狠心啊……”顧媽媽也喜極而泣,說著生氣的話,卻都是思念和喜悅的感覺,母女倆相擁,旁若無人的哭泣。
顧爸爸紅了眼圈,卻說顧媽媽:“孩子回來是好事,哭什么。”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爺爺和奶奶也高興的笑著,眼中淚光閃爍。唯一渾身濕漉漉的也沒好再去和爺爺奶奶擁抱。
最先發現洛洛的是顧爸爸,看到洛洛渾身濕噠噠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心里一緊,“洛洛怎么了這是?”
大家的注意力又從唯一身上轉移到洛洛身上,還來不及體會骨肉相逢的喜悅,又為洛洛緊張起來,唯一也忙道:“她受傷了,趕緊送去醫院吧。”
奶奶忙道:“啊,云揚,快去開車,送洛洛去醫院。”
眾人忙做一團,亂做一團,急急忙忙把洛洛送到醫院,那狗和狗的主人也曬在了一邊。
洛洛被送去了醫院,檢查后確定無大礙,只是腳扭傷了,額頭擦破了點皮,不過醫生還是建議住院觀察兩天,所以洛洛只能待在醫院里。
顧家長輩也從唯一口中知道了洛洛受傷的經過,心疼不已,也慶幸,洛洛沒大礙,要是洛洛有什么事,那可怎么是好。而唯一也才知道,原來追著自己瘋跑的女人是自己的大嫂。
奶奶心疼的問:“洛洛,還疼不疼?”
洛洛搖了搖頭笑著說:“不是很痛,這點小傷根本就沒事,是醫生大驚小怪,根本不需要住院的嘛,不如我們現在回家吧。”
爺爺臉色一正:“那怎么行,醫生的話你也敢不聽。”
唯一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床邊,眼中有著自責:“大嫂,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受傷。”
“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你。對了,大家也不要陪著我了,我沒事,都回去休息吧。”唯一回來,他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而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唯一突然問:“對了,大哥呢?有沒有給大哥打電話?”
“對哦,還沒來得及告訴阿琛呢,我來打。”奶奶掏出手機,瞇著眼找了半天,找到顧亦琛手機號,撥了過去,那邊很快有人接聽。
奶奶很夸張的道:“阿琛嗎?你現在忙嗎?有事……當然有事了,你知不知道,洛洛受了重傷住院了,人民醫院,506病房,你……”奶奶說了半截,顧亦琛已經掛了,奶奶晃了晃手機,皺眉道:“掛了,我還沒說完呢。”
病房很熱鬧,話題始終圍繞著唯一,原來她不止一次偷偷回來看家人,只是不敢,也沒臉回家,下禮拜是爺爺生日,所以唯一忍不住回來看看,沒想到被洛洛看到了。
至于唯一現在是不是還跟那個男孩子在一起,這兩年發生了什么事,家里人沒問,這里也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隨意的聊著,時間也過去了十分鐘。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沖了進來,一臉凝重,眼滿焦急,誰也不理,誰也不看,徑直奔到了病床邊,黑眸在洛洛身上掃了一眼。看到洛洛的額頭上貼著紗布,似乎是撞破了,臉色雖然差,可是很精神,全身上下都完好,哪里像是受重傷的人,焦急擔憂之色從眼中褪去,被清冷所代替:“重傷?”
“沒……”洛洛想說什么,顧亦琛卻打斷了她的話:“這樣好玩是不是?沒重傷住什么醫院?”
洛洛咬住唇,一言不發,奶奶捶了顧亦琛一拳頭:“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洛洛從坡上滾進人工河里,差點就沒命了,頭也可破了,腳也扭傷了,還不嚴重啊。”
顧亦琛皺眉,沒有說話,視線向洛洛的腳望去,顧爸爸打圓場:“阿琛,你妹妹回來了,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歡迎唯一回家?”
唯一?顧亦琛的心好似被人敲打了一下,轉頭,看到了一個女孩站在母親身邊,唯一,他的妹妹,這兩年沒了音訊的唯一,她回來了。
“大哥。”唯一聲音酸澀的喊了一聲,也走到顧亦琛身邊,輕輕抱住了他:“大哥,我回來了,你還要我這個妹妹嗎?”
顧亦琛伸手揉了揉唯一的頭發,寵溺的道:“誰敢阻止唯一做我妹妹,我會給他好看。”
大家都笑了,洛洛也笑了,病房里充斥著溫馨,可是她知道,這溫馨不屬于她,她其實不過是一個外人,總有天會離開,總有一天會分別。
大家陪了洛洛很久,顧亦琛也知道了洛洛追回唯一受傷的經過。雖然顧亦琛情緒波動不大,可是從他眼睛看得出來,唯一回來,他很高興。
下午的時候,大家決定讓顧亦琛留下照顧洛洛,別人則回家去,長輩們和唯一離開后,原本熱鬧的病房變得冷清。兩人昨天夜里鬧得不愉快,這會兒在一起,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空氣很沉悶,很壓抑,很別扭。
洛洛裝睡,顧亦琛坐著看報紙,一直到家里人送飯碗過來,一起吃了點后,洛洛看顧亦琛沒有離開的打算才開口:“那個……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你跟唯一許久不見……這里,也沒地方睡……”
“閉嘴,睡覺。”顧亦琛說完人也上了病床,躺在洛洛身邊,洛洛皺眉:“這床這么小,會掉下去的,而且,給人看到多不好。”
顧亦琛伸手關燈,很是不耐的道:“為什么是腳受傷,不是你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你……”洛洛氣結,閉嘴,閉眼睡覺,暗暗告訴自己,堅決不跟他說話,閉眼躺在那里,氣呼呼的睡覺。留他下來照顧她,不如說是氣她來的。
洛洛很快睡著,可在醫院這地方,她睡的并不踏實,而且小腹隱隱抽痛,她醒了過來,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某處流出來。洛洛心頭一怔,完了,是大姨媽來了,人也坐了起來,驚醒了旁邊的顧亦琛。
“怎么了?”他問。
洛洛支支吾吾道:“我……我想,那個……”
顧亦琛伸手開了燈,黑眸望著洛洛酡紅的臉,皺眉,不耐的道:“直接說什么事。”
洛洛一咬牙,囁嚅道:“我……我想下去一趟。”
“做什么?”
“我的……那個來了……”
顧亦琛煩躁的擼了一下頭發:“哪個?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洛洛望著顧亦琛那張英俊的臉,咬牙切齒蹦出倆字:“月經。”
顧亦琛怔了一下,臉上閃過古怪之色,皺眉,口氣有些差的道:“你腳能走路?你確定你這樣能出去?”
洛洛覺得好狼狽,好丟臉,為什么要在顧亦琛面前這么丟臉,確實,她估計沒辦法出去,因為,估計弄到衣服上了,苦著臉問:“那怎么辦?”
“女人真是麻煩。等著。”顧亦琛說完下床,穿了鞋子,向病房外走去。洛洛只能無助地坐在床上等著,不知道顧亦琛給她想什么辦法去了,只希望快一點,不然她真的慘了……
顧亦琛來到了醫院附近的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大晚上,他戴了個太陽鏡,冷冷酷酷的,惹得倆營業員多看了幾眼,忍不住交頭接耳。
“哇,好帥哦。”
“好酷的男人。”
顧亦琛咳了一下,大步向里面走,他先走到了食品區,轉悠了一圈,看到了洛洛所需要的東西,他第一次用鬼鬼祟祟的眼神看一樣東西。
這時走過來倆女的,來到衛生巾賣區,顧亦琛做賊一樣轉身,背對著那一個貨架,看著對面的貨架,隨手翻看著眼前貨架上的東西,其實他也不知道手里翻看的是什么東西。
身后倆女的竊竊私語,好似在對他指指點點,他回頭,俊臉冷硬,那倆女孩子也忙低頭挑選自己的東西,顧亦琛皺眉,轉回了頭,視線落在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上,那是一盒套套。
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做這么尷尬的事,丟在貨架上,轉身走到進口處拿了一個購物筐,再度走到了食品區,隨手拿了一些吃的,又走到日用品處隨手拿了一些日用品,最后來到了衛生巾專賣區,一狠心,一咬牙,胡亂拿了幾包丟在購物車里,向出口走去。
他一臉冷硬,身體站的筆直,站在出口處結賬,那營業員一樣樣的幫他結賬,最后是那幾包衛生巾:“先生,這些東西您確定要嗎?”
顧亦琛鎮定自若,目視前方,冷冷道:“有問題嗎?”
“哦,沒有,沒有。”營業員看著顧亦琛的太陽鏡閃著冷光,不敢多問,速度結賬,幫顧亦琛把東西分類裝好,顧亦琛拎著兩袋東西離開。
洛洛終于看到顧亦琛回來,好像看到救星一樣,顧亦琛繃著臉走過來把東西丟在床上,洛洛不敢置信,他是去幫她買衛生巾了嗎?
天!
她都替他覺得難為情,他怎么能……實在無法想象,他是怎么去買的。雖然感動,雖然驚訝,不過顧不得感謝他,也不好意思感謝他,急忙打開袋子,掏出一包來,原本感動的眼神變成了驚訝:“顧亦琛……你……你買的是尿不濕?”
“還不都一樣?”顧亦琛一臉鐵青,沒好氣的說。他都沒看,自己抓了丟在購物筐里。
洛洛看顧亦琛那臉色,不敢再有疑問,繼續往外掏,一連掏出三包尿不濕后終于掏出一包衛生巾來,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的道:“有了,這個買對了。”
洛洛說完要下床去洗手間的時候,突然又猶豫起來了,顧亦琛看著洛洛,“又怎么了?”
“你出去……”
“你真煩。”顧亦琛彎腰將洛洛抱了起來,洛洛低呼一聲,想要掙扎已經晚了,病床潔白床單上的紅色,赫然入目,洛洛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臉紅了個徹底。雙手揪著顧亦琛的衣服,滾燙的臉埋進他懷里:“怎么辦?”
顧亦琛的臉上也閃過古怪之色,“我來處理。”說完,抱著洛洛走到了房間內設的洗手間,將她放下后離開,洛洛則在里面紅著臉折騰。
換好后,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鼓足了勇氣才出來,看到顧亦琛正在門口等著她,洛洛紅著臉頭也不敢抬,不敢去看顧亦琛。
顧亦琛卻將她一把抱起來,回到病床,將她放下,她發現床單已經換成了潔白無瑕的,難道顧亦琛找了值班護士換掉了,那該多丟人啊,洛洛的頭越來越低,細若蚊聲的問:“原來的床單呢?”
“扔了。”
“那這床單是哪兒來的?”
“隔壁病房的。”
洛洛張大了嘴巴,許久后才道:“你真是太有才了,我開始崇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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